敖幼菱感覺到高維里的吻漸漸地往下探,他是如此的溫柔及小心翼翼,待她如珍寶般的疼惜,他的撫觸所經之處,皆點燃起熊熊的之火,教她害怕,卻仍執意隨他而行。
窗外艷陽高照,但在總統套房里的男女,根本不在意,正沉浸在彼此的感官刺激中。
高維里奉上全部的柔情,帶領著敖幼菱攀往高峰。他的唇沿著她的鎖骨而下,雙掌與她交握,見她柔順地側著臉將玉頸呈獻給他,心中愛極,再也克制不住想徹底品嘗她的。
當他的唇含吮她胸前的敏感時,她猛抽口氣,忘情地嬌吟。
這聲嬌吟教高維里為之瘋狂,他的動作開始變得狂野,更加的勃發。
「幼菱,你還怕嗎?」他感覺到她的濕潤,知道她已準備好了,但他要她的心也同樣準備好接受他。
「先生……」敖幼菱語音破碎,無肋的喚他。
她一句「先生」,甜甜軟軟的,比直接喚他的名更具誘惑,無助的語調使高維里幾乎克制不住沖動,想立刻埋入她的身軀里。
「天,幼菱……」他堅硬地抵著她神秘的柔軟地帶,因忍受煎熬而造成全身不住的顫動。
「先生……」敖幼菱勇敢地迎向他。
「叫我維里。」他顫抖地命令。
「里……」敖幼菱順從地輕喚,接著一記痛楚襲來,她蹙眉輕吟,咬牙忍受,唇上留下血痕.
高維里突破障礙,被她緊緊地包住,銷魂的滋味加重了他的喘息聲,他定住不動地等她適應,愛憐地吻去她唇上的血漬。
敖幼菱感覺到疼痛漸離,取代的是一種既飽脹卻又不滿足的感覺。
結束了嗎?她記得書上好像說這是最後階段。可是老實說,這一點都不美,原來都是騙人的。
「里,我想起來。」她蠕動身子,想請他栘開。
這一動,引發高維里脆弱的自制力終于完全崩解。「不……」他低吼,以唇封口,開始古老的律動。
敖幼菱先是嚇一跳,但驚叫聲消失在他的嘴里。之後他的動作所帶出的感官刺激,使她來不及搞懂是怎麼回事,隨即掉入他所制造出的漩渦里。
她嬌喘吟哦。
「愛人,你喜歡嗎?」他要她也隨他一起奔放。
她根本無法開口.
「喜歡嗎?愛嗎?要我嗎?」他不斷地在她嬌軀上烙下唇印,霸道地要她回答。
「是……哦,是的。」一陣顫栗,敖幼菱尖叫,在他的背上劃下愛的印記。
同時間,高維里低吼,他等不及做事先防範的措施,即讓種子注入她的體內。
房內的喘息聲漸息,歡愛過後的味道卻飄散下去。
高維里貪戀地望著已沉睡的敖幼菱,她像貓般的蜷曲在他懷里沉睡,他眼神溫柔,愛極她倚偎著他的感覺,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滿足過。
他輕緩地起身,舍不得吵醒她,從行李箱里拿出一條價值不菲的紅寶石手鏈,那是他偶然在雜志上看見,覺得設計很高雅美麗,忍不住心動而購買下來,打算送給母親的。現在他悄悄為她系上,因為他覺得她最適合這項禮物。
他又躺回她身邊將她摟緊,听她均勻的呼吸聲,感受著她因呼息而輕輕起伏的身子。他低首瞧著懷中的人兒,忍不住親親她頂上的短發。
敖幼菱抗議地呢喃兩聲,更埋入他的懷里,腿順勢一曲,正好觸踫著他的之源。
它應該是處于休息狀態,畢竟剛剛才耗掉所有精力,可不然,它一反常態,有活力的立刻又精神百倍。
他訝異于自己的猴急,不但如此,他也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喜怒開始繞著她打轉,她對他的影響力已不容小覷。
她帶給他從沒有過的極大滿足,而且好像永遠要不夠她似的,恨不得將她鎖在身邊,讓她眼眸里只有他。
這種佔有的心態應該是愛上她了吧……心中一個小聲音提醒。
他胸口一震,如踫上燙手山芋般的整個人往後一彈,踉蹌地跌下床。
這震動吵醒了敖幼菱。
「幾點了?」她坐起來,稚氣的揉揉眼。
他瞪著她,既震撼于這種結論,又著迷于她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只想再將她抱回懷里,摟著她好好地再愛一回。
敖幼菱見他果身佇立于床前,他陽剛健美的體魄對著她,臉色迅速地泛紅,又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上覆蓋的床單滑落腰際,自己也是半果的對著他。
她輕叫一聲,拉起床單緊緊包裹住自己。
「你走開啦!」她嬌聲命令。
「走去哪里?」那軟呢的語調,教他忍不住逗她。
對喔,這是他的房間,該走的應該是她才對。「那我的衣服呢?我要上班了。」
「還沒送來……」他話還沒說完,套房的門鈴響起。「我去拿。」高維里心甘情願擔任跑腿。
「等一下,等一下……」敖幼菱連聲喊道。
他回頭。
「等一下,等一下……」她又喊。
又怎麼了?他再回頭。
「還是我去好了……」她慌亂地想找浴袍。「哪有讓客人自己應門的道理,如果我不去應門,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你別動,就乖乖地躺著,我會處理。」他不給她機會,隨即走出臥房。
敖幼菱連忙下床,躲在門後偷听。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居然跟客人……也是老板上床,閑話要是傳出去,她保證吃不完兜著走。
唉,這男人真是她人生旅程上的障礙物,專門來阻礙她的。
偏偏她就這麼容易受他誘惑。不過她清楚自己的心是喜歡他的,否則她怎可能輕易臣服?呃……但兩人之間的進展還是太快了!
听見他打開房門的聲音,她偷偷探一眼,又連忙縮回頭嘀咕︰「完了,怎麼是李經理親自送來?」
高維里打開房門看清來者。
「是你。」高維里沒打算讓李思賢進房,握著門把等他說明來意。
李思賢見老板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只圍著浴巾就來應門,難掩意外。
他是來負荊請罪的,本想先向敖幼菱打听一下老板的心情,現在沒戲唱了,只好硬著頭皮上陣。」高先生,怎麼是您親自來開門,幼菱呢?」
「洗澡。」
「原來如此。」李思賢干笑兩聲,指指手上折疊裝袋的衣服。「這是她前幾天送干洗部洗的制服,我拿來了。」
高維里沒讓開,直接伸手。「給我。」
「高先生,不用麻煩您了,我直接拿給她就行了。」
「給我。」
「是。」他不容置疑的語氣使李思賢立刻遞上衣物。
「謝謝。」高維里準備關上房門。
「高先生,關于泳池的事……」
「這次就算了,沒有下一次。」
門在李思賢面前關上。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地逃過一劫,看來幼菱剛剛一定幫他說了不少好話,她真是他的福星,每次總幫他化險為夷。
不過……從她落水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鐘頭,她洗澡也洗得太久了。
敖幼菱等高維里一關上房門,便裹著床單跳啊跳地出房門。
「怎麼樣?李經理有沒有懷疑?」她接過衣物。
「他不敢。」高維里瞧著曲線畢露的她,心猿意馬。
「那我去沖個澡。」她跳進淋浴間。
而他想再跟她。
不行,他得克制一點。他在床尾坐下,警告自己——歡愛是一回事,但賠上自己的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他與伊莧雖已解除婚約,但她的父親卻一直想再挽回這段聯姻,不惜以飯店的經營股份做為利誘。
當年他喪父剛接下維京企業時,伊莧的父親曾教導他許多經營的手法,讓他能快速在商場上嶄露頭角,他不願與這位亦師亦友的伙伴翻臉,因此才留在亞洲,希望讓彼此有個緩沖的時間。
他自己評估過,伊莧的父親也需要他的支持,畢竟他持有維京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所以她父親現在是仗著與他親密的合作關系,加上他若與伊莧結婚,便更能掌控整個維京。
可現在有另一個女人介入,那意味著聯姻的事真正告吹了,伊莧的父親不可能會善罷干休的;而他,也不會為了敖幼菱,將他多年的努力推向岌岌可危的地步。
他雖已做好打算,但一瞧見敖幼菱走出浴室那嬌羞的模樣,高維里的眼神驀地暗下了……
她真的很美!
美得令他著迷,令他常搞丟理智。即便他看遍世界各地的美女,他仍覺得誰都比不上她!
敖幼菱別扭地拉整制服的窄裙,又低頭拉直襯衫,再確定已扣好外套,想起剛剛在洗澡時發現手上掛著的紅寶石手鏈,問道︰「對了,先生,這是你的嗎?」
「你又喊我先生了?」高維里挑眉取笑。
「上班時間到了嘛。」敖幼菱想取下手鏈。
「別拿下來。」高維里制止她。
「為什麼?這很貴耶。」她下意識地又撫撫裙子。
他有些意外她識得手鏈的價值。「我想送你。」她值得最好的!
「那謝謝嘍。」她聳肩,一點也不在意那貴重的禮物。
她沒有特別表現出欣喜,讓他有些意外。她不喜歡珠寶嗎?那她想要什麼?他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先生,那我上班了,您早餐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呢?」敖幼菱又拉拉窄裙。
他只想吃她。
「怎麼了?」高維里發現她又將窄裙往下拉,覺得奇怪。
「沒有。」她臉一紅。
「衣服有問題嗎?過來我幫你看看。」
「不用啦,沒什麼問題。」她又將窄裙往下拉。「真的。」
一定有問題!「是你要過來還是我過去?」他放話。
「你很霸道耶。」她不滿地嘟囔,順從地走向他。
他模模她的裙子,料子不錯,應該不會穿了不舒服,那她干麼一直拉裙子?
他貪戀地隔著衣料,來回地撫模她勻稱的腿形。
這雙腿剛剛曾緊勾著他,那銷魂的滋味他現在遺難以忘懷,他想要再……
「你豆腐吃完了沒?」敖幼菱似笑非笑地調侃,欲掙月兌他的撫觸。
高維里被當成登徒子,雖狼狽但手仍不願意收回,忽然發現了她拚命拉窄裙的原因。
他抬頭與她對望。
她讀出他眼中的想法,整張臉「轟」地脹紅。
高維里先前警告自己別與她太過親近的想法全拋到九霄雲外,他的手緩緩地從她的膝上探入,果然……
「你……」
「內衣褲全濕了,剛剛的衣物包里沒順便附上免洗的……」她小聲地解釋。
做得好!他對李思賢的不滿瞬間清空。
這意外得到的禮物,教他渾然忘了之前那些前思後想的顧慮,他兩手開始向上,順著腿形磨蹭,腦中全是與她歡愛時的激情畫面。
「做什麼啦……」敖幼菱推他,想逃開。
他固執地不肯放手,將頭埋入她的胸前,感覺到襯衫下也空無一物,幾欲瘋狂。
「幼菱……」他咬開她的襯衫鈕扣,含住她的蓓蕾。「你讓我不能自已。」
快感使敖幼菱絕望地申吟,抗拒不了感官的刺激又再一次的屈服。
她腿一軟,往前一屈。
高維里乘勢將她的窄裙往上推,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就在她本能地摟住他的頸項之際進入她。
她尖叫。
他低吼。
激情在房間內進發,比上一次更美好。
敖幼菱覺得自己會因縱欲而死。
高維里則覺得她讓自己上了天。
所有的利害得失、世俗教條,兩人全拋在腦後,唯一存在的,只有映在彼此眼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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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敖幼菱進總統套房。
「先生,您還在睡嗎?」她在臥房門口探頭。
「唔……」高維里啞聲低應,睡意濃濃地翻了個身。「過來。」
「不行啦,先生。」敖幼菱軟聲拒絕,知道他的企圖。
自從與他歡愛過後,兩人雖未刻意隱瞞關系,但卻有默契地不對外宣揚。但高維里總利用各種機會,一親芳澤。
敖幼菱喜歡他,但他畢竟是維京的老板,在上班時間,又是在他所住的房里與他過度親密,不但公私下分,還有種對他有所圖、陪老板上床的感覺。
「過來。」高維里完全忽略她的拒絕。
「那您繼續睡喔,今天中午飯店中庭有場訂婚典禮,我是策劃人,所以要等到下午才會再過來喔。」她說完,不敢等高維里有所回應,即逃出房間。
高維里又在床上膩了一會兒,才接受她真的已經離開的事實。虧他還異想天開的以為她可能是跟他玩躲貓貓的游戲。
他有些不是滋味地坐起身。
這女人是怎麼搞的?自從將初次給他之後,就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那天她明明也很享受啊,所以絕不是他表現不好。
是怎麼回事?他不懂。
他懶洋洋地下床,想到幼菱下午才會過來,胸口突然生出一股空虛感,平日她常在他身邊繞,不曾有過什麼失落的感覺,現在一想到要好幾個鐘頭見不到她,竟開始想念起她。
最後,他找到個好理由,決定來個微服出巡。
維京飯店中庭,今天有一場訂婚典禮,由敖幼菱負責策劃。這是一場講求排場的訂婚典禮,她從側面得知,男方是地方望族,而女方則是小康家庭,但因為男方長輩講求排場,因而指定女方必須在維京飯店舉辦訂婚宴。
敖幼菱听了雖不以為然,但現實畢竟是現實,她盡量讓自己處于中立的立場。
環顧整個會場,賓客大致都到了,她走向新娘休息室。之前她發現新娘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敖幼菱猜測她或許是因為緊張,因此想在舉行儀式前,再安撫她一下。
一打開新娘休息室,即听見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來——
「怎麼?你連個像樣的手飾都沒有嗎?」
敖幼菱見一名打扮得金光閃閃的婦人站在新娘前,毫不掩飾地奚落著新娘。她記起這婦人是新郎的母親。
「媽,金飾現在很貴……」新娘垂首,委屈地解釋。「而且您說不收禮金,可是這家飯店的花費很高,我爸媽的負擔已經很重了。」
「訂婚的費用本來就是女方付費,你是在怪我愛面子嗎?」
「媽,我沒有……」
「你身上只戴一條金鏈子,待會兒我們家那些親戚看了,我臉不是丟大了?」
「簡小姐,」敖幼菱走進休息室,語氣輕快地打斷婦人刻薄的數落。「這是你爸媽托我拿過來給你的。」她將紅寶石手鏈系在新娘手上。「正好配你的紅色禮服,看起來好美喔。」
那婦人一瞪眼,粗魯地拉起新娘的手觀看。「真美,好大顆的紅寶石,色澤又純,我在珠寶雜志里有看過,听說被人買走了,這就是那條好幾百萬的手鏈嗎?」
「當然。」敖幼菱點頭。「簡小姐的爸媽說,會給女兒最好的。」
那婦人一改先前惡劣的態度,勢利地換上笑臉。「我就說我們家兒子會挑媳婦兒嘛,我這就去跟那些親戚們炫耀。」
那婦人一離開後,敖幼菱望向新娘,她臉帶憂愁。
「別在意老人家說的話,他們看事情比較表面。」敖幼菱勸道。
「嗯。」新娘認命地點頭。「謝謝你幫我解圍,這是你的吧?」
「別拿下來,戴著吧。」敖幼菱阻止。
「可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沒關系,等你不用了再還我。」
「不好吧?」新娘猶豫。
敖幼菱堅持地點點頭,听見婚禮預備開始的音樂響起。「先戴著吧,你總不希望讓你未來的婆婆在親戚面前難看吧。」
這一提醒,新娘決定接受她的好意。
「走吧,我扶你出去,儀式要開始了。來,笑一笑,做個最美麗的新娘。」
笑容回到新娘臉上,她順從地跟著敖幼菱走出休息室,所有的賓客全鼓掌歡迎。
而在二樓平台的咖啡廳喝咖啡的高維里,本來心情愉悅,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但當他看見新娘由敖幼菱攙扶出現,在入口處將新娘托付給新郎時,怒火瞬間燃起。
她一點都不珍惜他對她的心。
因為那全世界僅有一條的紅寶石手鏈,竟然戴在新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