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在神對的殿堂,
將我的誓言記付上蒼,
祈禱它能恩賜——
幸福的權利。
當然,'莉娜'是不會這麼想的,她手腳被縛,無力反抗,只能淚眼汪汪的瞅著江鎮青,哀怨的輕啟朱唇。
'青,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即使愛字從她口中說出來顯得十分廉價,但還是差點讓江鎮青心軟得想將她松綁。
'我……我若放開你,你就會跑出去找男人。'而他不準這種情況發生。
'不會的,有你就夠了,我誰都不要。'她連心搖頭,表明心意。
'可惜的是,我現在不想跟你。'他只想和冷繡茵。
'為什麼不?''莉娜'受驚不小,'我們相處得那麼愉快,我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
'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相信。'
'你不正常!沒有人會拒絕我的,'她激動叫喊,全身扭動不停,'我知道了,你想上的是那個膽小鬼,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笨蛋,你不是男人……'
他硬下心,沖進浴室拿出一條小毛巾。
'青,別這樣,我們在一起的感覺那麼好,我比那個膽小鬼更能取悅你,讓我為你服務,好不好?'她決定動這以欲。
搖搖頭,'很遺憾,'莉娜',你該知道自己的立場,你不該存在的。'
她哀傷的哭了,'別再殺我一次,我喜歡活著,我喜歡跟男人一起玩,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懲罰我,判我死刑?'她聲嘶力竭的泣訴。
他還是狠心的把毛巾塞進她嘴里。
但他的心卻重重的抽動,他不禁自問'莉娜'犯了什麼錯?冷繡茵是因為她的出現才得救、才免于崩潰,不是嗎?她之所以如此享受全都是為了活命,為了迎合石家那群變態的混蛋啊!
'莉娜'沒有錯,但她還是不該存在!
''莉娜'對不起,但願你下一次能轉而成為獲得幸福的人。'他真誠的祝福她。
她看著他的眼顯得楚楚可憐,不斷的吸著鼻子,淚有如水庫泄洪般,那副嬌柔弱的模樣真讓人不舍。
他狠下心偏頭不再看好,逕自走到電話旁,開始用電話搜集資料。
'阿達,是我,石家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還在進行中,不過有些有趣的事你一定想知道,在二十一年前,冷凝香曾控告石有財因職務之便強暴她。'
江鎮青立刻倒抽一口氣;事實果然如他所想的糟糕!
'還不是最糟的,冷凝香在那聲官司中敗訴,未婚夫也離開她,然後她發現自己有了孩子。'
'據說冷凝香是被逼生下孩子的,而冷繡茵是石有財唯一的女兒,我算了算,連冷凝香在內,為那老頭子生孩子的就有八個女人。哇!夫是了得,八個耶!他的性能力可真夠瞧的。'
'他再怎麼樣也只不過是一個人,現在人老了,就快要死了。'江鎮青對石有財真是鄙視到了極點。
'是呀!據那邊的報紙報導,也有人要暗殺那個快躺進棺材的男人呢!'
'我一點也不訝異,那老頭子是個惡魔,他的家人也是,全都是壞胚。'
'這很難說,據我的資料顯示,石家的長子石豪貴卻是個不錯的男人。'
'誰曉得他是不是做給別人看的!'他嘲弄道。
'這就不知道羅!對了,還有一件有趣的事,那老頭不信任男人,不喜歡男人,他身邊都是娘子軍,據說他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他女兒,他的兒子們一毛錢都拿不到,你相信這種事嗎?'阿達用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說。
他卻無奈的嘆氣,'我相信。'
'你相信?'阿達在笑,'老史,讓我猜猜,你的生意一定是跟冷繡茵有關,你現在該不會是她的保鏢吧?'
他就是欣賞阿達的聰明,'為什麼你不說旬她母親的保鏢呢?'
'因為在今天下午,冷凝香在馬來西亞因謀殺未遂被捕了。'
江鎮青震驚的轉回頭,看著冷繡茵的身體疲憊的睡著了,臉上仍有未干的淚痕,不由得壓低聲音,'她想謀殺誰?'
'那還用得著問,當然是石有財羅!'
§§§§§
一人小時後,冷繡茵醒過來了。
她首先察到自己嘴里塞著毛巾,然後看到手腳被她的腰帶和他的皮帶綁住,'嗯……哼……',江鎮青听到她的嚶嚀,從沉思的國度回神,注意力回到她身上。'你是'莉娜'嗎?'
她馬上搖頭,于是,他拿開她嘴里的毛巾。
'我的身體又被魔鬼佔據了嗎?'
他苦笑的點點頭,動手解開她手腳上的皮帶,'繡茵,你應該有護照吧?'
'那個'莉娜'又對你做了什麼?'
他倆又要開始各說各話嗎?他無奈的想著,決定這次先回答她一些問題。
'她沒對我做什麼,我拒絕她的要求。你應該感覺得出來對,你這次全身不是光溜溜的,也沒有酸痛難耐。'看看時鐘,現在才不過凌晨一點,'莉娜,竟然這麼早就放過冷繡茵的身體,是因為他的拒絕而感到失望無趣才提早離開的嗎?'
'太好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露出滿足的笑容。
'這麼高興我沒把你搞得筋疲力盡嗎?'他口氣酸酸的問,心中不有些不是滋味。
冷繡茵卻不識趣的誠實點著頭,'真是太好了。'
害他一听這麼不中听的話,忍不住提醒她,'你是我的老婆,未來的日子還長得很,而我會踫你千千萬萬次,而且每一次我都要讓你筋疲力盡,全身酸軟無力。'他義正辭嚴的宣告。
她僵住了,緩緩抬起頭瞪他。
'我們要去馬來西亞。'他笑著宣布,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而要積極的去解決問題。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賤?老把這種事掛在嘴邊,我告訴我,你休想得逞,我可不是乖順的母馬。'她嚴正的抗議。
但這已經不是他討論的重點了,于是他扳過她的肩膀,強迫也看著他,一字一定清晰的宣布,'我們要去馬來西亞了。'而且要去,就誓必得讓冷繡茵一此現實狀況。
她眨眨眼,正努力將思緒扭轉過來。
'我們要去馬來西亞,你母親也在那里。'江鎮青停頓了一下,措辭小心,'我們要去救她。'
'她怎麼了?'她的心思總算轉了過來。
'她被捕了。'
冷繡茵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他肯定的點點頭,'是真的。'
'她犯了什麼罪?'
'謀殺未遂。'他再小心翼翼的補充,'對象是你的父親。'
冷繡茵呆住了,張大口笨拙的問道︰'這麼大的……罪……她……她怎麼……可能……'
也難怪她會難以置信,冷凝香是指導冷繡茵分辨道德和罪惡的嚴師,結果嚴師沒有以身作則,反而犯了更嚴重的殺人罪,這絕對無法讓冷繡茵接受。
'別擔心,有我在啊!'他把她擁入懷中,在感覺到她沒有掙扎而感到窩心,'我會帶你去救你母親,去找你父親,我們一起去解決問題,這樣我們兩人才有平靜的未來。'
'我媽她人那麼好,那樣守法、守禮又信仰上帝,怎麼可能犯罪?'她的心思還在她母親身上。
他並不覺得惱怒,反而覺得有另一種趣味。
'我愛你。'他輕吐,並不能為她听得到。
'你說什麼?'但冷繡茵卻奇跡似的猛然抬頭,帶著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開口,'你說……你愛我?'
她的'突然'听見嚇了他一跳,困窘涌了上來,他全身燥熱,紅潮也趁勢染上他的肌膚,他不自在的清清喉嚨。
'你真的愛我?'雖是不肯定的詢問,她的頭卻不斷的搖晃。
他決定豁出了,'這有什麼好訝異的?你是我的老婆,老公愛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冷繡茵的下巴快掉了下來,'可……可是……男人總是違背誓言啊!'
這一定是她母親教她的,'女人也會,就像你媽,她不也違背了上帝?'生平第一次向人吐露愛意,竟遭到質凝,這教他情何以堪?
冷繡茵無言的閉上嘴,只剩閃爍的星眸凝視著他。
'其實,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有違背誓言的時候,只要是人都會犯錯……'
'你愛上我會不會也是個錯誤?'她很認真的問。
'那要問你自己,你愛我嗎?你希望我愛你嗎?還有,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你期盼我們未來過什麼樣的生活呢?'他語重心長的點醒她,期望她正視他的感情。
她巴一臉茫然,'好難的問題喔!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不能直接告訴我答案嗎?'
江鎮青搖搖頭,'是你的人生,該由你自己去思考,不要再听別人的答案了。'他希望了解她對未來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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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馬來西亞得要有護照,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們兩人就相偕回家拿護照。
要經過一家銀樓時,江鎮青拉住趕往前走的冷繡茵。
'等等,我們應該進去買些東西。'他拉奮斗目標她,走進金碧輝煌的店里。
謙恭有禮的店員馬上上前招呼,'我能你們服務嗎?'
江鎮青含笑點頭,攬住冷繡茵的腰,'我們想看看結婚戒指。'
那名店員馬上說出客套話,一邊快手快腳的將一排排婚戒擺在玻璃台上。
他看看思緒不知飛到哪去的冷繡茵,'不好意思。'他先向店員致歉,然後抬高她的下巴,大膽的將熱唇印上,然後激烈的與她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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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繡茵凝視著中指上的黃金戒指,臉上換了一張如夢似幻的表情,像是見證了一項不可思議的奇跡。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回'家'了,也沒有看到自己熟悉的家里已被翻得凌亂不堪,她只瞧見手上閃爍著金黃光芒的戒指,然後她迷醉的發出一聲嘆息。
'該死!真是不入流,找不到人,弄亂屋子也好。'他翻正被推倒的沙發,注意到自己的口出惡言並沒有驚擾到冷繡茵。
他個出手好奇的在她面前揮呀揮的,'唉!我真想弄清楚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一只戒指就可以讓你傻那麼久嗎'他干脆抬起她的下巴,大掌覆住她的手遮住戒指的金芒。
冷繡茵皺起眉,目光移到他臉上,'你做什麼?'
他是想就這麼吃了她,只不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只好硬下心放開手。
'已經到你家了,記得你的護照放在哪里嗎?'
冷繡茵這時才驚覺的東張西望,'家里怎麼變得這麼亂?是誰弄的?'她恍悟的看向江鎮青,'是我的那些兄弟嗎?還是那些追殺我們的人?'
'不知道。'沒有當場尋常到犯人,他不想妄下斷語,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你的護照放在哪里?'這才當務之急。
'你不覺得應該告訴我,我被追殺的理由嗎?'她的心思全放于此。
江鎮青將臉嚴肅的湊近她,'護照在哪里?'
冷繡茵屏住氣息,注意到他的靠近,'你想干什麼?'這回,她只是緊張的詢問,並沒有僵硬和畏縮的反應。
有進步,一定是他的愛改變了她,江鎮青在心底歡呼。
'你護照在哪里?'他再次重申問題。
'護照?'她的大眼楮眨呀眨的,'哦!對了,護照。我記得是放在媽房間的保險櫃里。'
'那走吧!'他領著她走進冷凝香的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進來,房間的擺設很單調,由代表聖潔的白色系為主,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白色的枕頭搭配白色長毛地毯,在日光的映照下有種優雅的寧靜,只可惜此刻被翻得一片凌亂,若再整齊些,恐怕就有神聖的味道了。
唯一不搭調的床頭壁上一幅一公尺見方的畫作,那幅畫很陰晦,畫的是在朦朧月夜里,一只孤舟飄搖在澎湃的海上,巨大的死神從半空中襲來,她手拿著鐮刀,臉上咧著猙獰的笑,伺機揮出奪命的一刀。
冷凝香為什麼會掛這麼一幅突兀的畫在這房間里?
移近身體,他在畫的左下角找到畫家的落款——逸世,有逃月兌這紅法俗世的意思吧?
江鎮青再看看畫作完作的日期,是十年前的作品。
逸世會是誰呢?他直覺這個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保險櫃就在那後面。'冷繡茵跳上床,完全沒注意到潔白的床單上烙印了她沾滿灰塵的腳印。
江鎮青只能搖頭嘆息,卻沒阻止她的動作,默默的看她伸手推畫。
那幅畫向左滑動約五十公分,露出牆壁里嵌著的一個保險櫃。
'你知道密碼嗎?'
話還沒說完,冷繡茵已快指按鍵,保險馬上應聲而開。
他也難耐好奇,鞋也沒月兌上躍上床,與冷繡茵在一堆紙張印章間翻找。
他注意到最下層的一紙文件,是冷繡茵的出生證明,父親那欄原是填父不詳,又用紅筆劃掉,在旁邊填上一個名字——石豪貴。
事情又有大轉變!他看著身旁的冷繡茵正專心的找著她的護照,心想她的身世還真是撲朔迷離,她到底是那石老頭的獨生女,還是孫女呢?
他小心的將紙摺好收進口袋。
'啊!找到了。'冷繡茵低呼,從一堆銀行存折中抽出她的護照,在江鎮青面前揚了揚,然後順手關上保險櫃。
看著她把畫推回原位,江鎮青捺不住好奇,'你一直都知道密碼?'
她點點頭。
'這是你第一次打開保險櫃吧?為什麼?'
'因為沒有我媽的允許是不能開的,除非情非得已。'
她還真听話呢!如果她常常來翻的話,一定早就看到這張出生證明了。
江鎮青突然覺得口袋里的紙張出奇的重要,他猜想冷凝香之所以讓冷繡茵知道開啟這保險櫃的密碼,主要就是要她找到自己的出生證明,然後好奇的去尋找石豪貴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這種方式好像在交代後事。
他覺得冷凝香是不想活了,尤其在知道她女兒有了他這個'可靠'的丈夫後,一定更加義無反顧的尋死。
'走吧!我們得盡快趕到馬來西亞。'他拉著冷繡茵想盡快趕去救冷凝香。
'馬來西亞?為什麼?'
江鎮青無暇回答,因為,他瞧見一樓站著一群不懷好意的人。
'我要你們是去不成了。'石豪敦邪笑,瀟灑的拿開口中的香煙,吐出一團白色迷霧。
江鎮青皺眉,'我們並不是要去爭財產。'
'你騙三歲小孩呀?'石豪敦扔掉香菸,狂肆的搖搖頭,'遺憾,解決問題的最醋酸方法就是讓你們從這世上消失。'他手指輕輕一彈,'上!格殺勿論。'
一群黃眉豎目的家伙立刻攻上樓來,一副無法無天的狂妄姿態。
'繡茵!'他警戒的拉奮斗目標冷繡茵後退一步,抄起一個花瓶扔向敵人,但仍嚇阻不了他們前進的攻勢。
'什麼事?'他的語氣十分茫然。
江鎮青害怕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大聲簡要的解釋,'看到我們面前的這些人嗎?他們全是壞人,是要來殺我們的,你知道該如何對付壞人吧?'
冷繡茵點點頭,'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他放心的笑了,'說的好,咱們就這麼辦吧!'
于是,他倆放開手腳盡情施展,赤手空拳打得那群癟三申吟連連,他倆可真是絕配呀!
'飯桶!我是付錢請我們來挨打的嗎?'石豪敦看出情況不妙,壓抑不住的發出怒吼。
江鎮青發覺石豪敦往衣服里掏出一把槍,當機立斷擺月兌敵人,越過扶欄,由二樓往下躍,在空中翻了一個圈,伸出右腳斜斜踢向石豪敦的腦門,微笑問道︰'二哥,投不投降?'
石豪敦忍著劇痛,不屈的低語,'你……你……你作夢。'
江鎮青遺憾的搖頭,臉色變冷,'解決我跟繡茵的問題的根本方法就是讓你從這世上消失。'緩緩扣動扳機。
石豪敦冷汗直流,馬上哀叫︰'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
江鎮青放開了手指,命令道︰'叫他們住手。'
'鎮青,小心背後。'
他立刻警覺的拉著石豪敦翻了個身,一柄飛刀險險的擦過石豪敦的臉頰落在原木地板上,石豪敦兩眼翻白,就快錯倒了。
江鎮青一巴掌打過去,'不準昏過去!'
他回頭看到冷繡茵一拳揍向一個男人的下巴,再曲肘擊向那人的胸膛、月復部,再一腳踢上他的胯下,發狠的罵道︰'誰準你偷襲江鎮青了?混帳,我要打得你半年下不了床。'然後將他踢下樓。
江鎮青無視那男子震天價響的哀嚎,一顆心樂陶陶的飄著,他終于不再是她的老江而是江鎮青了,冷繡茵終于回應他的'深情'而改變了。
江鎮青忍不住咧嘴笑著,'繡茵?'
她邊揍人邊應道︰'什麼事?'
哇!
她居然能分心的注意到他,真是好現象,他更相信他的愛改變了她。
'別打得上癮了,焉,你二哥要陪我們去馬來西亞了。'
'我不……'石豪敦殘存的反抗被冷冷的槍管給逼回去,不得不改口,'好吧!算你們走運。'
§§§§§
順利來馬來西亞國沙勞越洲的右都——右晉,出了右晉國際機場後,他們把行李安置在假日酒店的房間里,就開始動手……
'喂,放開我。'石豪敦忿怒的叫︰'不準你們這樣做,這時是我的地盤,休德知道後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鎮青月兌下襪子塞進石豪敦的嘴巴,然後漫不經心的提起,'二哥,我在飛機上想了很久,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量夕禍福,我跟繡茵既然隨時可能遭到意外,為了預防萬一,我打算先立下遺囑。'
注意到石豪敦緊起了耳朵,他得意的攬住冷繡茵的縴腰,'繡茵,如果我們其中一人死了,所有的資產全部捐給饑餓二十展望基金會,救助那些非洲難民,你說好不好?'因為他深知富貴對她來說,有如浮雲。
她同意的直點頭,'這是好事。'
全石豪敦听了,卻拼命的搖頭,可惜反對無效。
江鎮青笑了笑,'繡茵,走吧!我們去找律師辦妥這件事。'
他們真的去辦了。遺囑分成兩份,一份寄給台灣冷家的律師,一份留在當地的律師樓,這是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石家兄弟想殺他們就得有誰也得不到財產的領悟,當然前提是石老頭真的把財產留給冷繡茵。
'對了,古律師,你听過石豪貴這個人嗎?'
那名五十開外的老律師淺笑的點頭,'當然听過,他是個名人,從前叱 商場,如今卻是……'遺憾的扔頭一嘆,'成了古怪的畫家。'
畫家?是那署名逸世的人嗎?這就說明了冷凝香為什麼會在房間里掛那幅畫。
'有位逸世的畫家,他很有名嗎?'
古律師贊許的點點頭,'你也知道他呀?這個逸世的畫雖然有名,但卻不怎麼受歡迎,他的畫……該怎麼說呢?很黑暗、很絕望……沒有一點生氣……'
那麼石豪貴的確是逸世了。
'請問,他是何時開始作畫的呢?'
古律師偏著頭苦苦思索,'好像是十幾二十年前吧?我不大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打听,但你問這些做什麼?'
江鎮青側頭瞧著冷繡茵專心聆听的模樣,小心的開口,'我們是親戚,想拜訪他。'
'原來如此,不過恐怕有些困難,他住在人煙罕至的山上,偶爾才下山賣畫順便采買日常用品。'
這沒啥關系,'可否給我住址?'
'我可以幫你問問,不過我還是要先警告你,他不只不好找,脾氣還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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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大哥做什麼?'冷繡茵在綠樹搖曳的街道上好奇的問。
江鎮青的目光卻被目前的一棟建築物深深吸引住,在藍空下有一步綠意,綠意中有一幢淺金粉漆的神聖建築——教堂。
'繡茵,我們結婚好嗎?'他不楊再騙她,他願意守著她這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怪花'度過一輩子。
'我們已經結婚了。'
冷繡茵淡淡的提醒。
江鎮青愧疚的瞥向她的側臉,但仍下定決心不說老實話,'我想再結一次婚。這一次你神智清醒,絕對會永遠記得吧?'
她興奮的猛點頭,'一定會,鎮青,這就叫做羅曼蒂史吧?'
他也微笑的點頭,'或許吧!'
于是,他倆攜手踏進這間神聖的教堂,正式在神的祝福下結為合法夫妻。
§§§§§
懷著愉快的新婚甜蜜氣氛,他倆和諧的並肩回到酒店,在櫥窗里選了套粉黃的小禮服及燕尾服後,他們換上新衣坐進了精心布置的餐廳。
這一次,他是王子,她是公主,而王子決定盡其所能的寵溺公主,給她最特別的一天。
'你真美。'他輕柔的說道,在暈黃燭光下,抬起她的玉指輕輕印上一吻,牙齒則若有似無的踫觸到那鎖著他們一生情緣的婚戒,柔情蜜意滿塞于胸。
他察覺到她的顫抖。
'鎮青?'
他終于對她充滿不安的眼眸,'什麼事?'
她頰上染印兩抹紅霞,'這里是公眾場所,你別淨做些奇怪的動作。'
敢情她有心思去注意周遭,這是天降神跡讓她漸趨向正常人的反應?不定期是她根本是專心在周遭事物?
他邪笑,伸手扳過她的下巴,'不準看別人,今晚只準看我。'
冷繡茵皺眉,'那太難,這時那麼多人。'
哪有?
他環顧四周,才小貓十幾只而已。
'不難,只要專心就可以了,你一向做得很好,試試看。'
她試了。
侍者過來點餐,江鎮青看著菜單全權做主,'兩份B餐好了。'
輕松打發走惹人厭的蒼蠅,他繼續羅曼蒂克的誘惑她。
'你覺得我今晚看起來怎麼樣?'
冷繡茵眉頭打結,專心搜尋適當的字句,'嗯,很……很美吧?'
他自己在心里頭翻譯成'好英俊'並開心的咧開嘴,'謝謝,而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她听了很高興,'你講話真好听,真是多才多藝、能打能講、能煮還能生。'
他的笑容不禁凍結,被她破壞了情調的話語為之氣結,能生?這是什麼話?能生小孩的是她耶!他不禁搖頭哀嘆,誰教他偏偏欣賞她的'獨特'?
'繡茵,你要學的不很多,'恐怕得窮盡他一生心力來教她。
她同意的點點,'學無止盡,活到老、學到老、學到死。'
唉!
有夠沒情趣的。
驀然,有個不速之客在他們這桌坐下來,剛好讓江鎮青有了發飆的對象。'我是哪個家伙?報上名來。'
高大的印度男人身著筆挺的西裝,傲慢的微偏頭,'肯諾,你听過吧?'
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經殘酷的傷害冷繡茵的臭男人之一!江鎮青忍住殺人的沖動,他握緊拳頭,冰冷的進出話語,'久仰大名,我是二哥的嘍羅?'
'不,我是五少爺的手下的人。'肯諾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哦!'
江鎮青輕蔑的給他一記白眼,'我是你們大小姐的丈夫。'挑明了身份上的差別。
肯諾言眯著眼睨他,'我知道,我代表五少爺恭喜你們。'
轉頭看向專心注意江鎮青的冷繡茵,'大小姐,恭喜你找到歸宿,雖然可能時日不長,但我還是恭喜你暫時得到幸福。'
冷繡茵看也不看肯諾一眼,目光一直定在江鎮青身上。
'大小姐,我是肯諾,你記得嗎?我們曾經度過一段非常快樂的……'
砰!
江鎮青毫不客氣的揮拳擊向他的嘴,肯諾難堪的向後栽倒。
餐廳里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目光全集中看向他們這一桌。
江鎮青嘖嘖出聲,伸手像像要扶他,'你怎麼這樣不小心,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會坐到跌倒。'
肯諾不肯領情的用力拍開他的手,'卑鄙!'
江鎮青低聲回了句,'無恥!'
肯諾自己爬了起來,拍拍衣服,情懷惡意的掃向江鎮青,'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他搖搖頭,'錯了,我到死都會微笑的,我們剛鍘才立了遺囑,若我倆發生意外,財產全數捐給慈善機關。'
肯諾身體一僵,怒眼掃向冷繡茵,'大小姐,這是真的嗎?'
江鎮青冷笑,'當然是真的,反正我們又沒有孩子,不管最後是怎麼死的,都該將微薄的資造福全世界。是吧?繡茵。'
'是的。'這次她有反應了。
'但是,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其他兄弟?'
肯諾扶正了椅子,'你至少應該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正要坐下。
椅子被江鎮青一腳踢開,'什麼情人?在你們做了那麼過分的情後,居然還想要求施舍?'
肯諾不服,'哪里過分?我們是你情我願,享受快樂。'
江鎮青踩住他的腳,'你想為你的話付出生命?'
肯諾移開腳,'只有野蠻人才會這麼做,你就是其中之一。'
'滾!'
'我當然會走,不過在那之前,請把二少爺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們知道你將他架來右晉。'
江鎮青一攤開,'他執意要送我們來,並略盡地主之誼,之後就離開我們,誰曉得他現在在哪里?'
'胡說!二少爺到底在哪里?'肯諾一點也不相信江鎮青的話。
江鎮青瞪著他,'不知道。'
唉!一個羅曼蒂史的夜晚,就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