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好像愈來愈帥了?
阮瀟瀟從後座瞧著後視鏡,雖然從鏡子里只能看到他的眉眼,她仍是能毫無困難地勾勒出那有稜有角的輪廓。
忽地,鏡中的黑眸與她交會,阮瀟瀟慌忙撇開頭,臉頰又熱了起來。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光是一個眼神,就讓她這樣心慌意亂?
別說是其他男人,就算是定涯哥的凝視,也不曾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影響。
好像自從幾天前她看到他的另一面之後,就開始出現這種怪現象。
「大小姐,你再繼續偷看我的話,我真的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喔。」戲謔的語氣從駕駛座上飄來,阮瀟瀟頓時臉紅了。
「亂、亂講!」她又羞又惱,結結巴巴。「少、少臭美了!」
對他有意思?怎麼可能!她才不可能看上這個低俗又粗魯的家伙!
可是你明知道如果他願意的話,也可以很溫柔的。
他只是不喜歡你罷了。
體內一個小小的聲音這麼說道。
頓時,阮瀟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半點勁都提不起來。
嚴醒也沒再逗她,把車子停在一家高級發廊前面。
阮瀟瀟抬頭朝窗外搜尋,她的朋友趙芊芊也正好出現在店門口,顯然剛做完頭發。
趙芊芊約她喝咖啡,但因為趙芊芊的司機正好請假,便要阮瀟瀟順道來接她。
趙芊芊一看到阮家的轎車,便走過來,開門上了車,坐在阮瀟瀟旁邊。
「真討厭,我那司機不過是感冒而已就請假,害我好不方便。」趙芊芊一上車就抱怨。
「大小姐,現在要去哪里?」嚴醒的聲音插了進來。
阮瀟瀟報了一個飯店名稱,趙芊芊隨意往駕駛座一瞥,在短暫的困惑之後,眼楮亮了起來。
「我看過你!在那間酒吧——」不等嚴醒有所回應,趙芊芊立刻轉向阮瀟瀟。「瀟瀟,你不是說他是關家的司機,怎麼現在變成替你開車?」
阮瀟瀟遲疑片刻才含糊道︰「我的司機退休了,定涯哥就把他讓給我……」她這才想起,她一直沒向芊芊提起這件事,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
「是喔,你運氣真好。」趙蘆車身子向前傾,興趣濃厚的雙眼直往嚴醒身上飄,只差沒伸出魔掌對他上下其手,但嚴醒像是沒听到,只專注開車。
阮瀟瀟忽然感到很不舒眼。
芊芊喜歡男人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可是見她對嚴醒露出的那種饑渴眼神,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瀟瀟,」趙芊芊湊近她,說︰「把他讓給我怎麼樣?我用我的司機跟你換。」
「不行!」想也沒想,兩個字沖口而出。
「問問而已,你那麼大聲干麼?」趙芊芊對她的反應有些不高興。「不過是個司機而已……還是他的‘服務’真的證到你不想讓他走?」
看著臉色曖昧的芊芊,阮瀟瀟花了好幾秒才听出她的暗示,雙頰在瞬間脹紅。
「你講到哪里去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芊芊才不信。「不然你干麼那麼舍不得?」
「我……我只是還沒膩而已!等我膩了再說!」
她情急之下只想得到這個答案,卻沒發現駕駛座上的人握緊了方向盤,連指關節都泛白。
趙芊芊一臉悻悻然,卻也沒再對這事窮追不舍,阮瀟瀟暗自松了口氣。
「菲菲的婚禮快到了,我們決定明天晚上在我家的別墅辦個單身女郎派對,你會來吧?」
「單身女郎派對是要做什麼?」阮瀟瀟不解,那跟平常的派對有差別嗎?
「唉,就是派對里都是女孩子,替準新娘慶祝最後的單身生涯,很好玩的,既然大家都是女的,就可以放膽吃喝,又可以講知心話,反正你來就對了。」
阮瀟瀟有些心動。她的朋友其實不多,比較常往來的就是趙芊芊和徐菲菲,可是平常除了一起消磨時間之外,也很少真正講什麼知心話,所以雖然她有點訝異沒男人會死的芊芊會舉辦這種派對,但還是沒猶豫太久就點丫頭。「好啊。」
兩人又聊了幾句,車子已經抵達目的地。
「大小姐,到了。」嚴醒替阮瀟瀟開了門,毫無溫度的聲音讓她看了他一眼。
他在生氣嗎?雖然那張剛正的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她仍是覺得他在生氣。
然而她沒機會問,嚴醒已經繞到另一邊替趙芊芊拉開車門,但趙芊芊下車之後並未移步,一雙媚眼在他健碩的體格流連不去,像是看著一塊上等豬肉。
「帥哥,哪天你家小姐不想繼續雇用你的時候,有沒有興趣來替我做?」
嚴醒看了她兩秒,牽起嘴角。「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我會認真考慮。」
趙芊芊听得心花怒放,阮瀟瀟卻是臉色難看到極點。
只見趙芊芊從皮包里取出一張名片,直接塞入嚴醒的上衣口袋,手掌很沒必要地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阮瀟瀟得咬緊牙根,才能忍住將朋友打成殘廢的念頭。
「別忘了打電話給我,無論是為了工作……還是其他。」趙芊芊不舍地又在嚴醒身上模了兩下,才扭著腰肢走開。
他就不會反抗嗎?阮瀟瀟有氣無處發,瞪了嚴醒一眼才尾隨趙芊芊走進飯店。
那兩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毛病?有錢就可以不把人當人看嗎?
嚴醒滿腔怒火,一停好車,便重重地打了一下方向盤。
其實他氣的是阮瀟瀟,他心里明白。
另外那個大胸脯的浪蕩女不管說了什麼,他都可以當她放屁,但是阮瀟瀟的話,卻輕易地讓他火冒三丈。
我只是還沒膩而已!等我膩了再說!
馬的,她把他當什麼了?玩具還是舊鞋?
他暴躁地拿出煙,下了車。
可是煙還沒點著,就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抬頭,竟是這時應該在喝咖啡的阮瀟瀟。
「總算找到你了……」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打手機給我就行了,何必特地下來停車場?」
沒留意他語調中的冷漠,阮瀟瀟只劈頭問︰「你不會真的想替芊芊工作吧?」
替那女人工作?恐怕他得穿上貞操帶才行。不過嚴醒可不打算照實說。
「有人這麼賞識我,當然要考慮考慮。」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嚴醒直盯著她,心想如果她再冒出那一句「等我膩了再說」,他馬上掐死她。
幸好,她沒有。「你難道看不出她有別的意圖嗎?」
「說不定我就喜歡她有別的意圖。」嚴醒仍是惡劣不改,不過怒氣已經下降一咪咪。
但阮瀟瀟卻激動了起來。「反正不準你替她工作!」
「我說大小姐,你這不是斷我生路嗎?等哪天你對我這個員工膩了,炒了我,難道叫我喝西北風?我可是還有小孩要養。」他當然可以回關氏,不過他很肯定思路一直線的阮大小姐不會想那麼多。
果然,阮瀟瀟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是那種無法把事情藏在心里太久的人,所以進入咖啡館才坐下,就借口要用洗手間溜到地下停車場來,一心只急著確認嚴醒不會接受芊芊的提議,可是經嚴醒這麼一說,她又啞口無言了。
難道她該說,沒關系,她會供養他們父女嗎?這種話連她自己听起來都怪怪的……
可是她不想要他去替芊芊工作啊!
事實上,她根本就不希望他替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工作。
沒察覺阮瀟瀟的掙扎,嚴醒只覺得還沒玩夠,說他愛記恨好了,他的火氣可還沒全消。
「原來那個小姐叫趙芊芊啊……」他掏出口袋里的名片,神情認真地研究。「就算不替她工作,她應該也不會介意我打電話找她喝個咖啡,說起來她的長相不差,身材也夠辣……」
阮瀟瀟臉色驟變。「不行!我不準,不準你打電話給她!」
嚴醒幾乎笑了出來,這麼任性的話也只有這位大小姐說得出來。
「大小姐,我在下班之後的生活你應該管不——」他連話都沒說完,阮瀟瀟就做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伸手搶奪名片,但嚴醒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應奇快地舉高名片,一手並揪住她的手腕。
「嘖、嘖,脾氣真大。亂搶別人的東西,你不覺得很失淑女風範嗎?」
阮瀟瀟雙頰染上微紅,似乎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有多沒形象。
「你放開我啦!」
既然手掙不開,阮瀟瀟本能地用另一手推著他的胸膛,嚴醒卻因她的舉動而僵住。
原來她靠得他那麼近……他不確定這是意外,還是自己下意識想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是他發現自己並不想松開手。
這個驕縱、蠻橫的大小姐啊,明明該被抓起來打一頓,為什麼他只想吻上那兩片誘人的嘴唇,直到她再也說不出惹人生氣的話為止?
意識到他的異樣,阮瀟瀟仰起頭,卻在對上那雙黑眸時,忘了掙扎。周遭的空氣仿佛在瞬間凝滯,被他那樣注視著,她的心跳都停頓了,像是被一張大綱罩住似的,無處可逃。
眼看那張性格的臉龐愈來愈靠近,她卻膝蓋發軟,一動也不能動。
這時,一輛汽車開過,突兀的聲響打碎了所有曖昧。
嚴醒火速松開她的手,阮瀟瀟則茫茫然地杵著,一時反應不過來。
「放心吧,大小姐,我不會打電話給你那位朋友。」嚴醒垂眸,撕掉名片,直接扔進附近的圾圾筒。
「喔,好。」阮瀟瀟呆呆地應聲。「那我回樓上喝咖啡。」
一直到進了電梯,她才總算找回自己的神智。
剛剛……他是要吻她嗎?可能嗎?
可是他的聲音和神情那麼冷靜,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一定是她想像力太豐富了,產生了錯覺……
她差一點……差一點就閉上了眼楮呢!
幸好沒有,不然臉就丟大了。
話雖這麼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胸口有種像是失望的東西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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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送雇主參加派對,嚴醒在第二天加班了。
當他把阮瀟瀟送到趙家別墅時,別墅外已經停了數輛轎車,顯然有些受邀者比他們早到。
在阮瀟瀟進入別墅之後,嚴醒則留在庭院中,跟其他司機一樣。
「老弟,新手啊?以前沒見過你。」一個長得很像藝人澎恰恰的中年男人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對。」嚴醒沒多做解釋,主動加入這三個圍在一起的司機,順便遞出香煙。
「多謝啦。」說話的是個有著啤酒肚的男人,他接下煙,跟嚴醒一樣開始吞雲吐霧。
「你是替阮家小姐開車厚?我認識原來那個老王啦,他退休前還找我喝過酒咧。」啤酒肚男人說道。
「說真的,我看來看去,這麼多小姐里面就那個阮家小姐最水,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都比那個孫芸芸還贊。」「澎恰恰」評論,順便拍拍嚴醒的肩頭。「老弟,你運氣不錯,我家小姐就有點……唉,算了,吃人頭路,還是不要講好了。」
嚴醒跟其他人一樣笑了出來。
「不過這些千金小姐一個比一個有錢,隨便討一個都可以少奮斗二、三十年咧……」發言的年輕司機頂多二十五、六歲,話一出口就被啤酒肚男人在頭上巴了一下。
「還隨便討一個咧!麥肖想啦,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還想討人家當老婆,下輩子重新投胎再來啦!」
所有人又笑,但嚴醒卻是笑得極為勉強。
即使這人說的是他完全認同的事實,可不知怎的,听起來就是有點刺耳。
「啊,卡小聲點。」「澎恰恰」出聲警告,其他人也有默契地止住笑聲。
兩位衣著入時、剛下轎車的年輕女子正從他們面前走過,顯然也是受到邀請。
其中一名女子說︰「我們好像遲到了,希望不會錯過芊芊安排的特別節目。」
「什麼節目?」另一個女子不解。
「你不知道喔?芊芊找來一群月兌衣舞男,說是要給菲菲一個驚喜。」女子解釋,似乎完全沒留意不遠處的幾個司機。
「真的?她從哪里找來的月兌衣舞男?」語調有些興奮。
「我也不清楚,反正芊芊本來管道就多,而且我還听說喔……」女子聲音變得神秘兮兮。「她也看不慣那個阮瀟瀟老是一副自以為冰清玉潔的樣子,想要讓她出點丑啦!」
交談聲隨著兩個女子愈來愈遠,庭院中再次剩下幾個司機。
嚴醒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別墅大門,臉上的笑容早已消逝無蹤。
不過是月兌衣舞男而已,據他所知,這些人頂多扭扭把衣服月兌光,按理說不至于做出什麼過火的舉動。
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是,那女人呆頭呆腦的,隨便一點激將法就能讓她干下蠢事。
更何況,他見過她醉酒的模樣,要是她又喝多了,恐怕……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年輕司機忍不住道。
「那個趙家小姐喔,出了名的不檢點,仗著家里有錢老愛搞些花招,玩起來可瘋了,听說她不只愛趴踢、愛男人,好像還嗑藥咧。」啤酒肚男人提供他听來的八卦。
「現在的年輕人喔……」「澎恰恰」則是又搖頭又嘆氣。
嚴醒擰熄了煙,視線仍停留在門口。
別墅里傳出的音樂變大聲了,里頭的氣氛似乎也愈來愈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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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門子的鬼派對?!
阮瀟瀟瞠眼看著那群光著上身、正隨著音樂月兌下褲子的肌肉男。
本來派對還算正常,所有人不是吃喝就是聊天,誰知中途芋芊打開一扇房門,五、六個穿著軍官制服的壯碩男人就蹦了出來。起先她還奇怪怎麼會有軍人在場,但是兩分鐘後,她就發現這些「軍官」,並不是真正的軍人。
她好後悔,超後悔,她干麼答應來這種可怕的派對?
一條褲子飛了過來,幸虧她躲得及時,否則那條褲子就落在她頭上了。
伴隨著其他女人的興奮尖叫,音樂也變大了,阮瀟瀟盡量不引起注意地往角落移動,但是一個壯得像猩猩、身上只剩丁字褲的長頭發男人擋住她的去路。
長頭發猩猩對她笑,肌肉糾結的龐大身軀不斷搖擺,愈來愈逼近。
阮瀟瀟防衛地往後退,直到身體貼在牆壁上,但更教她花容失色的是,長發猩猩居然把手移到丁字褲的褲腰,拇指伸進松緊帶。
「不準月兌!」她情急大喊。
「瀟瀟,別害羞,他喜歡你嘛。」徐菲菲對她說,但注意力立刻又回到在她面前扭動的光頭猛男。
穿著暴露的趙芊芊正跟一個平頭肌肉男熱舞,眼楮卻朝瀟瀟這邊瞟了過來。
「瀟瀟,你干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既然來了就別再矜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沒見過果男呢。」
她是沒見過啊!至少不是在真實生活中,又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
若不是自尊心作祟,不想被他人取笑,她早就奪門逃走了。
這時長發猩猩又伸手搭住她的肩,像是想跟她跳舞,來不及想,阮瀟瀟一掌就朝他手背打下去,痛得男人立刻縮手。
但是猩猩顯然是個非常有職業道德的舞男,雖然邀舞不成,該做的他還是沒少做,所以他的手又回到丁字褲上緣……
全場又是一陣尖叫,阮瀟瀟臉色發白,緊閉著眼楮,覺得自己快吐了。
天哪,誰來救救她!
「先生、先生!你不是客人,不能進去!先生!你等等!」
門口突然起的一陣騷動,破壞了原本狂歡的氣氛,阮瀟瀟也注意到周遭好像安靜了許多,所以她忍不住睜開眼——
那個趙家僕人攔也攔不住的人,是嚴醒!
「嚴醒!」她從來沒像現在那麼高興見到他。
他大步來到阮瀟瀟面前,二話不說就扯住她的手,將她拉出門外。
也許是因為他的臉色太嚇人、殺氣太明顯,在場那麼多人,居然沒一個敢出聲制止。
「等一下啦,你走太快了!」阮瀟瀟一路被拖著來到別墅外,忍不住小小抱怨了兩句。
哪知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引發嚴醒的怒火。
他甩開她的手,轉身就吼︰「太快?!你還沒玩夠啊?」
阮瀟瀟被他的嗓門嚇了一大跳。「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笨蛋還是白痴?交那什麼莫名其妙的朋友,又參加那什麼莫名其妙的派對!那些光的猩猩有那麼好看嗎?動物園里不是更多!」想到那個光溜溜的男人幾乎貼在她身上,嚴醒簡直氣爆了,要是他再晚一點進去,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長這麼大從沒被人罵過,阮瀟瀟先是愣住,很快火氣也飆了上來。
「你那麼凶干麼?我哪里知道會是這樣子的派對!那些月兌光光的男人又不是我找來的,你以為我想看哪!」
「不想看就不會走人?你腦袋是長好看的是不是?」
對著口氣又差、臉色又凶的嚴醒,阮瀟瀟忽然鼻頭發酸,覺得自己好委屈。
虧她原本還很高興他救了她,沒想到他現在又對她那麼壞。
「你走開!我不要跟你說話!」她氣憤地推他一下,繞過他又往前走。
怎料不到兩步,一只強勁的手臂又將她扯了回去,接著一片陰影落下,她的腦子也在瞬間化成空白。
灼熱的唇瓣覆上她的嘴,也剝奪了她的呼吸,瀟瀟頭暈目眩,渾身虛軟,覺得腳下的地面好像突然消失了,若不是他緊緊擁住了她,恐怕她會因此往下墜落。
他的吻,仿佛帶著憤怒似的,有種野蠻的霸氣,如一場風暴席卷而來,她微微顫抖,有點害怕,卻又忍不住為之引誘,想要更多。
但是冷不防地,他分開兩人。
若不是他及時扶了她一下,瀟瀟可能連站都無法站穩。
「上車,我送你回去。」嚴醒的氣息仍有些急促,聲音也較平時低啞。
阮瀟瀟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呆點頭。
兩人都沒發現,原本在附近聊天的幾個司機全看直了眼。
他們個個都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好康的事,沒發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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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阮宅的路上,嚴醒一直保持沉默,粗獷的臉上卻時不時流露著一股懊惱。
阮瀟瀟則因為那一吻,仍處在飽受震撼的狀態當中,對周遭變化毫無感覺。
她下意識地觸著自己的唇,剛剛發生的事,像作夢,卻是一場美好的夢。
差別好大……那些月兌光光的肌肉男就連靠近她一點,都讓她覺得反感,可是嚴醒的吻,卻讓她好喜歡。
她看著前方專注駕車的背影,回想近來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忍不住問自己,她是不是……有點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