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傻耶!其實,是不是交往有什麼區別呢?他們的相處方式還是照舊,也沒見陸毓琛會改變多少,話還是一樣的少,脾氣還是一樣的固執。變的,只是「名分」而已。「名分」?好可笑的詞,是不是?現在,誰還會在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過,有些時候,「名分」倒還真的是可以派上用場,例如在抵御外敵的時候。
傅愷寧買了菜,急匆匆的往陸毓琛的公寓趕。
要命,周六上什麼課嘛!就算那些老師不是人,可以不用休息,至少也考慮一下學生們是不是有安排啊!好吧,周六上課也就罷了,為什麼遲遲不下課?害她還沒有下課就偷偷溜出教室。沒錯,大學里面,「翹課」的確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是,她是傅愷寧耶!從小到大的好學生,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至于今天……迫于無奈嘛!
不知道陸毓琛那家伙是不是餓壞了。她似乎是把他給寵壞了,周末他是一定會等她去做飯的,如果她不去,他就不吃。很無恥的行為,是不是?拜托!她已經還是完全開始臨床學習了,很忙的。他竟然還做出這種沒有人性的威脅!不過,對于這種威脅……她甘之如飴。
傅愷寧一路向陸毓琛的公寓走……等等,她看到了什麼?
陸毓琛似乎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更正,應該說是女生才對。當然,「話」是由那個女生來「說」嘍!陸毓琛則是不耐的听。那個女生看起來很激動哦!
這就是陸毓琛迎接她的方式?
傅愷寧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干脆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準備看好戲。
「為什麼?」女生很大聲的問。
陸毓琛冷冷的沒有什麼反應。
「我真的喜歡你啊!」
哦!原來是在告白耶!偷窺似乎不太道德,不過,她是陸毓琛的女朋友啊!總算是名正言順了吧?
「哼!」陸毓琛哼得不屑。
「我不好嗎?還是,我不夠漂亮?」
「哼!」
「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原因啊!」
還要什麼原因?人家表示得還不夠明白嗎?擺明了就是拒絕你嘛!干嘛還看不清情況的問來問去?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看過她的照片,我自信比她漂亮……」
漂亮就了不起嗎?四大美人,西施、貂禪、昭君、玉環,有那一個下場好的?就連嫦娥還不是注定在月宮孤獨終老?論漂亮,她比得過上述幾位嗎?何況,她傅愷寧就算不是什麼天仙美人,至少也是五官「健全」啊!難道會很丑嗎?陸毓琛說她不漂亮也就算了,因為就算不漂亮,他還是喜歡她,可是,那個小女生有什麼權力來評論她的美與丑?背後論人是非,小心吃飯噎到,喝水嗆到。
傅愷寧對女生的話感到很不爽。
不過,她說看過她的照片?陸毓琛怎麼會有她的照片?還是……她所謂的女朋友不是她傅愷寧?
「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陸毓琛惱怒的問道。
「她比我好嗎?好在哪一點?」
有必要這麼問嗎?好與壞的定義在哪里?各花入各眼,誰說陸毓琛就一定要配美女的?
陸毓琛干脆連回答都沒有了。
為什麼不回答?他不是認為她連「好」的地方都沒有吧?
女生上前一步,踮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陸毓琛的唇。
哇!現在的女生都這麼大膽的嗎?光天化日的強吻民「男」,而且還是在人家女朋友面前?傅愷寧一激動,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是身在暗處的那一個,人家又怎麼會發現她?
陸毓琛不耐的推開女生,看向傅愷寧的方向。
「你看夠了嗎?」
咦?他知道她在?那還和那個女生接吻?什麼意思嘛!
傅愷寧慢吞吞的走了出來,慢慢的挪到陸毓琛的身邊,仔細的看著對陸毓琛表白的女生。好吧,她承認,的確是比她漂亮。可是,漂亮也不能搶人家的男朋友,對不對?
傅愷寧清了清喉嚨,正準備開口勸那女生,陸毓琛猛的摟住她的腰,狠狠的吻住她。
呃……有必要當眾上演吻戲嗎?她對「表演」沒有什麼興趣耶!何況還是在「特別」觀眾面前。
傅愷寧用力的推開陸毓琛,「你干什麼?」剛剛踫過別的女生的嘴又來踫她,不怕交叉傳染嗎?
「消毒!」陸毓琛說得很清晰。
消毒?消什麼毒?
傅愷寧轉過身,看到女生受傷的眼神,突然明白了「消毒」的意思。老天!他還真是懂得傷人。
「上樓。」陸毓琛接過傅愷寧手中的東西,攬著她的腰就往樓上走。
「可是……」傅愷寧不禁回頭看向那個女生,泫然欲泣的樣子,的確讓人心憐。
「不準看。」陸毓琛有些霸道的命令道。
「陸毓琛,這樣真的好嗎?」傅愷寧有些于心不忍。
「你想怎麼樣?」陸毓琛挑眉問。
是啊!她想怎麼樣?想讓那女生不受傷,唯一的方法似乎就是讓她和陸毓琛在一起。那……太勉強陸毓琛了,而且……她也不舍得啊!
怎麼說,那小女生也算是她的「敵人」吧?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不對?
算了,經歷一次失戀的洗禮,小女生可以更快的成熟起來,是吧?傅愷寧自我安慰的暗道。
「陸毓琛,我都不知道你是這麼受歡迎的。」吃完飯,傅愷寧對陸毓琛被強吻一事仍然耿耿于懷。
「哼。」
「哼什麼,我是在夸你耶!不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是你的學妹?」傅愷寧猜測道。
「不是。」
不是?那情況可就詭異了。不是他的學妹,以他這種懶得同人打交道的脾氣,怎麼會有機會讓女生喜歡上他?
「說,你到底去那里拈花惹草了?」傅愷寧有些威脅味道的逼近陸毓琛。
陸毓琛皺起眉,對「拈花惹草」的形容似乎不太滿意。
「快說!」
「快餐店。」
「快餐店?你去快餐店干什麼?」唉!蠢問題!去快餐店當然是去吃飯了。
「打工。」陸毓琛的答案出人意料。
「打工?」陸毓琛打工?怎麼可能?
「有什麼奇怪?」
「你去打工干什麼?」
「賺錢。」
「去!我當然知道打工可以賺錢,可是,你賺錢干什麼?」
「租公寓,維持生活。」
這會是陸毓琛的答案嗎?維持生活?陸毓琛也需要打工來維持生活嗎?她不是听錯了吧?
「那,你爸爸的錢,你用來做什麼?」傅愷寧傻傻的問。
「我為什麼要用他的錢?」陸毓琛反問。
「可是……」她一直認為陸毓琛是在用他老爸的錢啊!既然是他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那你還吃什麼西餐,買什麼表嘛!」多浪費啊!
「羅嗦。」陸毓琛有些不耐的瞪著傅愷寧。
她哪里羅嗦了?
「好,我們繼續前一個話題。」傅愷寧決定先從關鍵問題入手,「你說你是在快餐店認識那個小女生的,對不對?」
「她不是小女生,她只比你我小一歲。」
「了解得這麼清楚?」傅愷寧的語氣里有一絲懷疑的味道。
「哼!」
「你們怎麼認識的?」
「一起打工。」
「日久生情?」
「亂說!」陸毓琛有些不高興。
「那她怎麼會主動上門來表白?」
「我怎麼會知道?」
「你是不是暗示人家什麼了?」
「哼!」
也對!陸毓琛哪里是那種懂得暗示的人呢?
「那她為什麼會喜歡你?花痴啊!」比她小一歲,也有二十一歲了吧?怎麼會那麼幼稚?
「我替她加過班。」
「哈!還敢說你對她沒有非分之想?主動替人家加班,你這麼好心?」她才不信!
「有加班費。」陸毓琛不是很甘願的說道。
加班費?陸毓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現實了?
「陸先生,你很缺錢嗎?」
「是。」陸毓琛答得毫不猶豫。
答得這麼痛快?拜托,他怎麼會缺錢呢?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做守財奴嗎?」
「哼!」
又哼她?
「老實說,你真的不喜歡剛才那個……女生?」
陸毓琛以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傅愷寧。
「喂!我是在吃醋耶,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嗎?」
「哼!」
「好了,算我沒有問過。我很好奇,不喜歡為什麼要和她接吻?」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和她‘接吻’了?」陸毓琛火大的問道。
對哦!似乎是那女生在強吻陸毓琛耶!不過……「有什麼區別?反正是你佔到便宜。」傅愷寧的語氣悶悶的。
「誰讓你該死的躲在一邊看好戲?」陸毓琛幾乎是在吼的。
干嘛那麼大聲?她的耳朵被他吼得很疼呢!他的意思是,他是因為她躲起來,才沒有拒絕那個吻嗎?
「幼稚!」這種方法是不是太無聊了一點?
「彼此。」陸毓琛不客氣的回敬。
也對,她偷窺人家隱私,實在也成熟不到那里去。
「喂!我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就不能讓我一下嗎?」傅愷寧捶了陸毓琛一拳。
「受害者?」陸毓琛挑高眉毛。
「對啊!我的男朋友被人家吻耶!」
「已經消毒了,不是嗎?」
「那算什麼嘛!」傅愷寧的臉有些發燙。
「不算?」
「當然不能算。」傅愷寧負氣道。
「好。」
好?什麼意思?
陸毓琛攬過傅愷寧,不客氣的狠狠吻住,直到傅愷寧嚴重缺氧。
「唔……」傅愷寧用力推開陸毓琛,大口的喘著氣。老天!她的頭好暈!要整她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啊!
「現在算是消過毒了吧?」
呵呵!他還真是會開玩笑,值得嘉獎。
傅愷寧賊賊的一笑,抓起抱枕,丟向陸毓琛,陸毓琛卻躲也不躲。
「喂!你怎麼反應那麼遲鈍?」是啊!抱枕打到也不會疼,可是,他為什麼不躲?
「舒服了?」陸毓琛答非所問。
唉!拿他這人,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傅愷寧無力的靠在陸毓琛的肩上。
「記住哦,以後不可以吻別的女生,就算是被強吻也不可以。」
「嗯!」
沒有「哼」她?真是听話。
「那個女生說,你有我的照片?」
「哼。」
「不是我的?」難道他還有其他女朋友?
「那是誰的?」陸毓琛反問。
「拿來我看看。」
「哼。」
「給我看一下嘛!是我的照片,怕什麼?」
陸毓琛不情願的掏出錢夾,丟給傅愷寧。
咦?是她高三時照的照片?
「從哪里得來的?我從沒有給過你。」
「琴姨給我的。」
「我老媽?」老媽究竟在搞什麼鬼?「什麼時候給你的?」
「大一過年的時候。」
她曾說過,讓陸毓琛每年除夕都到她家里過的,可是三年來,陸毓琛假期從不回家,自然也就不會到她的家里過除夕了,不過,每年的除夕,他都會打電話給她的老爸老媽拜年,所以,老爸老媽與陸毓琛算是一直沒有斷了聯絡。不過……呵呵!老媽還真是主動熱情。
「我老媽為什麼給你我的照片?」
「我要的。」
他要的?那他是怎麼對老爸老媽說的?老爸老媽又是怎麼認為的?老爸老媽竟然對她只字未提,多詭異?
「你,為什麼要呢?」傅愷寧有些明知故問。
「哼。」
「說嘛!」
「哼。」
「陸毓琛,說一句喜歡我會死嗎?」明明就是喜歡她嘛!為什麼不說?
「無聊!」
「是啊,女人最喜歡無聊的事了,你不知道嗎?」討厭鬼!說一句甜言蜜語有什麼關系?
「不知道。」
「哼。」傅愷寧一頭撞在陸毓琛的懷里,賭氣似的,有意撞得很重。顱骨很硬,這家伙應該會疼吧?不過,誰要管他?疼死才好。不懂浪漫的家伙。
陸毓琛是一個不懂浪漫的人。他的關心一定會用惡眼惡語來表達,因為,他不知究竟怎麼說才不會尷尬。
「你的腳怎麼回事?」陸毓琛看著一瘸一拐的傅愷寧。
「扭傷了嘛。」
「什麼時候?」
「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啊!我走得太急,結果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就把腳扭到了。」
「笨蛋。」
「誰是笨蛋?我趕時間還不是怕你著急?」傅愷寧大聲的強調。
「哼。」陸毓琛去藥箱里翻藥。
「別找了,你的藥箱里沒有消腫化瘀的藥。」他的藥箱是她準備的,她會不知道嗎?
「我去買。」
「不用了,用熱水熱敷一下應該就沒事了。」是有些疼,不過腫得並不厲害。
陸毓琛立刻拿來一條熱毛巾。
「我來就好。」
「坐好。」陸毓琛冷著聲音道。
「呃……這樣不好吧?」讓他這麼一樣酷酷的男生為她敷腳?想起來就好別扭。
「接吻也沒看見你害羞。」
他在說什麼啊!這兩件事有可比性嗎?
傅愷寧想反駁,可是看到陸毓琛小心翼翼的把熱毛巾敷上她的腳,她的喉嚨一熱,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還疼嗎?」
問這種話的時候,語氣是不是應該溫柔一點?可是他怎麼像是剛從冰窖里出來?何況,他以為是服嗎啡嗎?這麼快就可以鎮痛?
「好多了。」所有的話卻在出口是變了樣子。
「笨!」
「又說我笨?」
「連路都走不好,還不是笨?」
「什麼叫‘連路都走不好’?我是因為趕時間。」
「那麼急干什麼?」
「我急是因為誰啊?我是怕你見不到我著急嘛!」這會兒卻在怪她?
「哼。」
「你不會是又生氣了吧?」
「以後我去接你。」
「不用的,我乘車來又不麻煩。」
「可是你會摔倒。」
原來,他在意的是這件事。氣什麼呢?她又沒有怪他。
「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哼。」
「我要說嘍。嗯!」傅愷寧清了一下嗓子,「你我都是單翼天使,只有彼此擁抱才能展翅飛翔。據說,人生下來就是要尋找另一半。我終于找到了你,可是,唉!我倆的翅膀卻是同側的。」
咦?怎麼不笑?當時她听到這個笑話的時候,可是樂翻了呢!
「不好笑嗎?那我再講一個好了。福爾摩斯與華生去山上露營,晚上,福爾摩斯推醒華生,問道︰‘華生,看著滿天的星星,你能想到什麼?’華生答道︰‘我會想到宇宙浩瀚,身為地球人是那麼的渺小……’‘笨蛋!’福爾摩斯氣道,‘你為什麼沒有想到我們的帳篷被偷了呢?’」
他的臉色似乎還是不好看耶!
「陸毓琛。」傅愷寧跳到陸毓琛的背後,抱住他,「你會心疼,對不對?」
「心疼什麼?」
不誠實的小孩!一點都不可愛。
「心疼我嘛!」他不說,她替他說啊!
「哼!」
哼什麼嘛!表示一下心疼有什麼關系?她是他的女朋友耶!這種爛人,一定要感動她,還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嗎?
「我听老師說,現在有人催眠很厲害的,可以提示人下一步的行為。」傅愷寧輕輕笑問,「如果我被催眠,你希望我下一步做什麼?」
「醒來。」陸毓琛板著臉孔答。
「去!那是什麼答案啊!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特別希望我做的事嗎?」
「你不是已經都做了嗎?」陸毓琛反問。
看起來,她還真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耶!看,她的男朋友已經滿足得再無其它希望。
唉,真是會自欺欺人呢!分明就是陸毓琛懶得去幻想嘛!
「可是,如果是我,我會讓你說你喜歡我。」這已經不算是暗示了吧?
「哼!」
「你又哼!」傅愷寧不滿意的嘟起嘴。她的話,他到底有沒有听進去啊!
「哼!」
「哼是什麼意思?喜歡我?」
「哼!」
傅愷寧不禁笑了。他果然是喜歡她的。
陸毓琛是一個不懂浪漫的人。他從不會把喜歡放在嘴邊,只會藏在心里。
「你那是什麼衣服啊!」
「什麼?」傅愷寧對陸毓琛突然的批評很是不解。她的衣服怎麼了?白色的連衣長裙,簡潔大方,有哪里需要讓他發出那種質疑的?
「領口不好。」
「領口?」這條長裙她去年夏天就已經在穿了,好不好?他怎麼現在才想起提意見?還是那種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這種方型領口,既不低,又不露,究竟哪里讓他不滿意了?
「光禿禿的,難看死了。」
光禿禿?不然他想怎麼樣?難道縫上一圈花邊嗎?才不要,多傻啊!
「你就不能戴條項鏈嗎?」
「我哪有?」何況,她為什麼要戴?大夏天的,多戴一條項鏈……呃,是不會熱多少,可是,還是會很累贅啊!
陸毓琛拉開抽屜,拿出一只錦盒,遞給傅愷寧。
「什麼?」
「看了不就知道了?」
傅愷寧明明看見一個「笨」字就在他的嘴邊,不過沒有出口而已。
「項鏈?」而且還是白金瓖鑽的,價值不菲。原來這家伙對她的衣服挑三揀四,就是想送項鏈給她?笨蛋!直接送她,豈不是更好?
「送我?」她明知故問。
「你不是沒有嗎?」
「這樣領口就不會光禿禿了?」傅愷寧戴上項鏈,笑著問陸毓琛。
「哼。」
傅愷寧發現錦盒里還有一張紙。這家伙買完後,根本就忘記了發票還在里邊,上面清楚的寫明了購買的時間和價格。
四月一日?
「陸毓琛,你知道我的生日?」四月一日,愚人節生人,感覺起來像是被老天擺了一道的感覺,所以,她從不告訴別人她的生日。
「哼。」
「又是我老媽告訴你的?」
「不是。」
「那你怎麼會知道?」
「你的檔案上有寫。」
「我的檔案?你看過我的檔案?」什麼時候的事?
「畢業的時候,想看並不難。」
是啊!那時候一片混亂,大家都在忙著填寫各種表格和檔案,而這家伙竟然在……看她的檔案?老天,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所以,你買項鏈送我,作生日禮物?」愚人節去買項鏈,想來真的有些可笑,可是,傅愷寧笑不出來。終于明白陸毓琛為什麼要去打工賺錢,終于明白陸毓琛為什麼會在乎加班費。她不喜歡別人知道她的生日在愚人節,所以,他在她生日那天買了禮物,卻不在那一天送出。他不會說他對她的在乎,所做的每一件事卻讓她看見他的在乎。
「陸毓琛,你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傅愷寧摟住陸毓琛的頸,淚水決堤而下,可是,她好愛好愛他這個傻瓜。
陸毓琛將傅愷寧緊緊的抱住,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已亂的心跳。
「為什麼哭?」陸毓琛語氣生硬的問。
「是你把我惹哭的。」
「我?」陸毓琛對她的回答詫異莫名。
「對,就是你,你一定要把我弄哭才開心。」傅愷寧任性的埋怨。
「我沒有。」陸毓琛很認真的否認。
「你就有!」
「我……」
「因為你讓我不能不愛你。」傅愷寧緊緊的偎在陸毓琛的懷里。
陸毓琛的手臂明顯的僵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哼」了一聲。
愛是不是一定要說出口呢?
陸毓琛是不會說的,即使她怎樣的追問。但有誰會比陸毓琛對她更用心呢?他是愛她的,以他自己的方式,疼她,寵她,而這種方式,只有她會懂。
這也算是一種默契吧!一種只屬于他與她的默契,不需要語言,只要一顆玲瓏的心。
所以,這一次,她不會逼他說出真心,雖然她真的想听到他說。,因為,說與不說已經沒有分別,他的真心,她已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