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這個房間的天花板及四周都被貼滿了超大型的鏡子,而浴室的門則是完全透明的,沒錯,這里正是位于郊區某賓館里的寫照。
此時,在這個房間里正欲演一出未滿十八歲的年輕人禁止觀看的戲碼。
「啊……嗯……政,快來啦……人家想你嘛!」一名有著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性感女子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席夢思的大圓床上,對剛從浴室走出來的男子勾手。
「甜心、寶貝,我來了!」歐陽政飛快地撲上床,對著女子就是一陣親吻。
但在一陣熱吻後,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等等!」緊急地踩剎車,煞風景地問︰「今天是幾號?」
「啊!三十號呀!干嘛?別管這個啦!」已經意亂情迷的女主角此刻只想快點將男主角抓回自己的身上,進行下一道重要的步驟。
「六月三十號嗎?嗯……那今天不就是農歷五月初十?」他像是被什麼咬到似的,倏地想從床上彈跳起身,「啊!不行、不行,今天是月破日,諸事不宜,此事更是踫不得。」他說得斬釘截鐵。
「什麼鬼月破日?什麼諸事不宜啦?」他在說什麼啊?「你快點來嘛!」女子滿臉饑渴地拉著歐陽政,像只八爪章魚似的死纏著他,硬是不肯讓他離開。
開玩笑!她不悅地心忖,之前因為那些笑死人不償命的理由,什麼月破日、什麼媽祖婆生日,讓他溜走好多次;今天她好不容易用美色誘惑他,兩個人都已經進行到「袒誠相見」的地步,說什麼她都不會讓他還沒有開始就先行結束的。
拜托!她可是還得在她那群姊妹們面前混的耶!所以,今天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她也要做到最後關頭。
「甜心、親愛的美人,別鬧了,你也不希望等一下看到我一蹶不搌吧?」歐陽政改用哀兵政策。
但那女子仍然死命抱著?歐陽政,耳朵也自動關閉,不想听也不願听他的任何解釋。
「真的,沒騙你啦!今天實在是不成,你乖乖,我們來日方長,下次再說嘛!」歐陽政邊說邊安撫性地親吻著女子的臉頰,卻大動作地想將身體從女子的身上起來,那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歐陽政,」女子也不管自己現在根本就是一絲不掛,在看到歐陽政匆忙找衣服穿時,不禁氣得像潑婦罵街似的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今天你只要離開這個大門,我們之間就算完了,以後你再也不要來找我,再也不要哭著求我回到你身邊!」
「拜拜-!心肝寶貝。」已穿戴整齊的歐陽政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心里,只是頭也不回地沖出房門,但臨行前還是不忘對她送去一個飛吻。
「你去死吧……」在房門關上的同時,門後傳來欲求不滿的抱怨聲及物品撞擊到門板的巨響。
歐陽政不在乎地聳聳肩,嘴角露出一抹奸奸的微笑,「唉!可愛的女人……」
一群人圍在月下老人的銅像面前虔誠地膜拜,每個人都希望月下老人能幫自己配一段好姻緣。
「別拉啦!瑋霜……」
一個打扮入時的都市女子被另一名行色匆忙的女人拖著在大街小巷里奔跑。
「小姐,幫幫忙嘛,快點啦!別像老牛拖車似的。」林緯霜不理會她的抱怨,卻像是後面有妖魔鬼怪在追趕她似的,拉著歐陽錚的手直往前沖。
「哦?拜托,急什麼嘛?它又不會跑掉,這樣子很難看啦!」被硬拖著跑的歐陽錚穿著三寸高跟鞋,以小跑步的方式追趕著林緯霜,還得不時拉扯身上的窄裙。
「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歐陽錚忍不住怨起這個好友兼事業上的好幫手。
「大小姐、Tina、我的好老板……只有趕快將你嫁出去,我才能輕松下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大包袱很重耶!」林緯霜半開玩笑地向她抱怨著。
從「Tina公關創意公司」開創,她來應征成為林緯霜的秘書開始,可能是因為兩人臭味相投,互相看對了眼,從那時起就成了密不可分的好友。
于公,林瑋霜盡忠職守,將公司內部的行政及人事業務打理得無話可說,讓歐陽錚能專心地在外打拼,爭取好業績。
于私,年齡比較小的林緯霜反過來要照顧那個外表是個女強人,其實是個生活低能兒的歐陽錚的生活起居,而歐陽錚也順理成章地在私事上依賴她。
日子就這樣循環不斷,而歐陽錚更是視其為理所當然。
但林瑋霜可不這麼認為,自從上個月她听說這座位于台南的聖母廟在求姬緣方面非常靈,截至目前為止至少已牽成紅線一千多對,而最快的一對則是在求簽兩周後就成功配對的活生生案例後,她就急巴巴地想將歐陽錚趕快嫁掉,她可不想當歐陽錚一輩子的保姆。
她好希望美麗自信又善良的歐陽錚能有個愛她、知她、疼她的好男人來照顧;因為,最重要的是等歐陽錚有了伴後,她就可以不用再在假日忙于加班了,這就是她之所以拼命拖著歐陽錚來台南的最終目的。
這次,因她們恰巧要到台南來談一件新Case,此行才得以成行。
與客戶討論case時的歐陽錚為了加強自己的專業形象,打扮總是利落大方,身著合身的名牌套裝,看起來干練十足。
為了掩飾五官過于精致美麗,免得模糊了客戶的視點,她習慣在談公事時將一頭浪漫的大波浪卷發盤起來,並在臉上加上一副銀邊眼鏡。
由于事前她必定先做功課,談起公事就能頭頭是道,那精明干練的模樣總能讓客戶打從心底對她產生莫大的信賴感。
可私底下的歐陽錚,也就是下班後的她,實在是……無法和眼前這種干練的形象相比較。
如果讓那些政商大老及客戶知道或是看到歐陽錚的廬山真面貌,相信「Tina公關創意公司」明天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啊!先談姻緣,其他小事等會兒再說。
「阿婆,借問一下,這要怎麼拜?」林緯霜邊遞香給歐陽錚,邊求教于身旁的老阿媽。
「等一下拜時記得要告訴月下老人你的名字、住在哪里、今年幾歲,以及你想要求的事情。陪孫女來求簽的老阿媽熱心地指導她們。
「擲杯後,如果是聖杯,那就表示月下老人願意幫你牽這條紅線,你可以從它手上拿一條紅線,交給那邊的師姑,讓她幫你結一個姻緣結就好了。」老阿媽順手指著師姑的方向。
「真的要做嗎?」拿著擲杯的歐陽錚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唉!她是真怕林瑋霜拿出她霸道的個性,雖說她才是老板,但……誰讓她下班後的日子都得靠林瑋霜才能過呢!
「你說呢?我是不會因為你是我的老板就算了的!」林緯霜一臉不容他人討價還價的神情,那模樣清楚地告訴歐陽錚,她今天是逃不掉的。
「你搞清楚我這是為誰辛苦啊?」林緯霜似乎還嫌不夠似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歐陽錚,振振有詞地說︰「你給我听清楚,這可不是為了我,你好歹也要替你自己的終生幸福想一想吧?。
嗯!識時務者為俊杰,歐陽錚心忖,她還是乖乖地遵照林瑋霜的旨意吧!免得她待會兒拿菜刀砍人。
她就試試看吧!畢竟,四年前當她結束那段「男朋友結婚,新娘子卻不是自己」的情殤,以工作療傷多年後,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太在乎那檔事,但每到夜深人靜時,她多少還是會有感到寂寞的時候。
雖然也有一些條件不差的男人在追她,-歐陽錚總會因受不了他們的平庸,或是那些男人受不了她外在強勢的表現而紛紛求去,以至于她不再奢望這方面的事了。
當手中拿著求來的紅線時,歐陽錚的眼中莫名地浮現一絲疑惑,這麼小小的一條紅繩子真能替她帶來一生的幸福嗎?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在這一刻不禁迷惘了,但她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將求到的紅線遞給師姑,「麻煩你了。」
師姑忙著將姻緣線結在歐陽錚的手上,微笑地說︰「你好像不甚相信的樣子哦?。
「呃。」歐陽錚只能以微笑代替回答。
「奇怪,你抱著這樣的心態來求月老,月老怎麼還會幫你咧?」師姑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緯霜,她在說台語耶!」歐陽錚悄悄地在林緯霜的耳邊問,「怎麼辦?等一下我會听不懂耶!」
「你別擔心,我這個秘書又不是當假的,我會同步翻譯給你听的。」林緯霜安慰道。
「咦,怎麼會這樣?」師姑突然困惑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不行嗎?緯霜,那我們走吧!」歐陽錚本來就不是很信這一套,加上她又听不太懂意思,干脆站起身想走。
「你別那麼急躁。」師姑善解人意地試著安撫歐陽錚的情緒,「我再算算看啦!別著急,別著急。」
一陣涼風吹來,吹得歐陽錚昏昏欲睡,而師姑卻又久久不語,只是將她的手指掐過來、捏過去的。
「啊!」師姑突然叫了一下。
「嚇!」被嚇到的歐陽錚頓時清醒,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這樣問吧!」國語不太標準的師姑盡量表達她的意思,「你是不是要經常喝酒應酬啊?」
「嗯!」歐陽錚勉強听懂了,思索半天,終于點了頭,以公關業務來說,這麼說好像也不為過。
「因為工作嗎?」
「對!」也不知道那些政商大老、官員們為什麼每次談生意都要飲酒作樂,說什麼這樣才能談得盡興!
「那你很會喝酒-?。
「還好啦!」這是什麼問題啊?
「那麼……你常常要在人和人之間周旋,或是談——?」
「嗯!」廢話,盡問些有的沒的,大小姐她已經想走人了啦!
「你天生是要靠那張嘴來吃飯的-?」
唉!怎麼又是一個沒啥營養的問題啊?她實在是賴得回答了。
「Tina,你認真一點回答嘛!」坐在一旁每听一個問題就點一次頭的林緯霜數落著歐陽錚的不專心。
歐陽錚只是恨恨地送了林緯霜一個白眼,暗示她「回去扣你薪水」。
「這是因果循環啦!」師姑終于將話題切人正題。
「師姑我是有話直說啦!啊,你千萬不要介意喔!」在說重點前,大伙先將丑話說在前頭。
「您請說!」天啊!剛剛說了半天的話都是白搭,現在才進入主題嗎?
「你前世是個在紅塵中生存的酒家女,也是個將男人玩弄在手掌心的狠角色,但是這樣的你,卻能讓所有男人看到你都甘願受你的擺布,彼此之間爭風吃醋,只為了得到你。而你也樂得花光他們的錢,還覺得花男人的錢沒有不對,因此一再的沉淪,事實上,前世的你根本一點也不想從良,換句法說,你一直樂在其中。」
本來漫不經心的歐陽錚听到這里,不禁嚇了一大跳,對上師姑凌厲的眼神,卻被她銳利的目光掃出一身冷汗,迫使歐陽錚不得不專心思考起她話中的含義。
師姑看了歐陽錚一眼後,又自顧自地繼續說︰「也是因為你前世這個緣故,雖然在今生,你的男人緣很好,但姻緣卻一直不順利;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你前世的所做所為,在說白一點,就是有現世報的意思。」她喝了口水,順順喉後,又繼續地說下去。
「雖然如此,但你很善良,看到生活辛苦的人都會去幫他,所以,你現在的工作算是你前世的回報啦!」
听得一愣一愣的歐陽錚和林緯霜的頭上都不自禁地冒出好幾個問號,她說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你現在的工作性質是不是和酒家女很類似呀?。師姑看著歐陽錚的衣著打扮,試著猜測她的職業。
對喔!公關、公關,不就是要在人前打哈哈,努力地陪笑臉,盡力做到客戶提出的要求,認命地認定客戶永遠是對的,以求取生意上門嗎?
這樣說來,好像還真的跟酒店里的小姐的服務性質很相像耶!
「珍惜你現在的機會,它能讓你充分表現自己,但卻不會讓你昧著良心做壞事。」師姑看著歐陽錚臉上交錯著五味雜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其實喔,我再講白一點,你現在就算是要再下海去當酒家女,也是可以的啦!」
當下,周遭圍觀的人群里傳出一陣陣笑聲,讓歐陽錚頓時滿臉通紅,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開什麼玩笑,我都三十歲了,怎麼可能再去做那……那……那種事情嘛!而且有哪個酒家會要我這樣的歐巴桑,當個大班還差不多。」歐陽錚忍不住自嘲起來。
「NO!NO!NO!」
天咧!這個師姑還會說英文。
「千萬別小看你自己,你就是有這種本事,只要你想,你隨時都可以周旋在男人之間,而且,你一定會是個賺大錢的紅牌,這應該說是天賦異稟吧!。師姑很認真地說。
「來,這是我幫你結的姻緣結,」師姑將打好結的紅線及一張月下老人的佛像照片收在一個小紅包包里,遞給歐陽錚,「記得別讓男人看到里面的東西。」這點可是很重要的喔!
「至于這是好是壞,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月老幫你牽的姻緣應該很快就會發生在你身邊了,小姐,」師姑像是看出歐陽錚一臉的質疑,「別不相信師姑我所說的,你看看旁邊的牆上,這一千多對的結婚照可不是騙人的喔!緣來了,你想擋都擋不住,到時,你可要記得帶著結婚照、喜餅和鮮花來還願喲!」
師姑滿足地訴說著她的驕傲,卻又語重心長地看著歐陽錚,「但你千萬要記著,不要被一時的華麗所欺騙,相信你自己本身的感覺,珍惜你眼前的人,如果你要一直過著兩種生活的話……」師姑語帶雙關地欲言又止,「唉!天機不可泄漏,我已經說得太多了,剩下來的就靠你自己了。好啦!換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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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和漂亮的美眉吃完飯,歐陽政挽著女伴,神情愉悅地走出餐廳,他正計劃待會兒溜班,和身邊的人好好地去享受一下。
走到街角等待紅燈時,他習慣性地觀察周遭的環境,剛才好像下過一場雨,看看天色,暫時應該不會再下才對。他今天早上出門前看過星座運勢,也用塔羅牌算過,今日運勢其實不算太順暢,但奇怪的是,截至目前為止,不但沒半件壞事發生,他還得到了美女的青睞,真是帥哥出馬,所向無敵,除了待會兒的享受時間,星期天也已經約好了小會。
呵呵……看來星座書上還是會有出差錯的時候呢!
正當他和漂亮美眉閑聊時,突然一輛紅色的腳踏車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將路邊的水坑濺起了偌大的水花。
「喂!有沒有搞錯啊?」歐陽政閃避不及,被污水潑了滿身,他今日身上穿的可是新買的亞曼尼粉紅色襯衫。
騎腳踏車闖禍的女子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匆忙看了歐陽政一眼,連聲抱歉都沒說,就像是逃難似的愈騎愈快,換言之,就是逃之夭夭啦!
奇怪?騎車的女子心付,她好像在哪見過那男人?但不管了,她的寶貝小白花比較要緊。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以歐陽政對女孩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很肯定自己曾經見過那女孩,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但兩人都在此時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眼前這一幕情景好像曾在很久很久以前發生過,只是,閃耀在歐陽政腦中的畫面一會模糊、一會清晰,卻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冥冥中,類似的事似乎曾發生在他幼年時期,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忘了!
「歐陽,你還好吧?」漂亮美眉拉拉他的手,將他從回憶中喚回神。
「我想我們改天再說吧!對不起,」歐陽政看著自己的狼狽模樣,「我還是先回去換件衣服好了。」
「好吧!那我先走-!」漂亮美眉親親歐陽政的臉頰,轉身就離去。
歐陽政卻還是站在路口發呆,會是……當年那個她嗎?
只是那闖禍的女孩已走遠,但是,厄運似乎並沒有隨著她一起離去,當歐陽政還沒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他頭頂上的樹梢間落下的水滴又正中他的頭頂,將他吹整得帥帥的發型都給弄亂了。
「Shit!」歐陽政完全無法反應過來,水滴不停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滴,他只能手指著天,「你還算得挺準的……」
但他看看自己,再看看遠方;看看老天,再看看旁人的眼光,這這這……唉!算了,能怪誰呢?誰讓他明知今日諸事不宜卻不信邪?看來以後他還是別在不好的日子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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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森林寵物診所」的大門被人用力地推開。
「醫師……」只見一名神情慌張,手上抱著一團東西的女子跑了進來,「快救救命,小白花快死了……」她急得跟淚都快掉出來了。
「醫師去吃飯了,你可不可以等一下?」一位護士拿出病歷表,「先來掛號。」
「可是……」女子憂心仲仲,兩個眉頭都快連成一條直線。
她身穿牛仔褲、T恤,小臉上脂粉未沾,綁著一束馬尾,看起來相當年輕。
護士小姐們眼見那女子一臉的焦急樣,好心地說︰「我幫你打電話問一下好了。」Miss劉熱心地幫她打行動電話詢問醫生回來的時間。
「我先幫你看一下。」Miss胡打開女子手中抱著的動物,將它放在診療台上,並打開包著的毛巾。
「啊……這……」Miss胡頓時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歐陽醫生馬上就回來了,亞萍,怎麼了?」Miss劉不解Miss胡為何顯出那麼怪異的表情。
「你自己看吧!」Miss胡不敢說出自己看到的東西。
「這下子完了。」Miss劉看後也立刻面露難色。
「小姐,你要不要換一家醫院?」Miss劉好心地建議道。
「什麼?你是說要我去別家醫院?可小白花都已經奄奄一息,它可能已經快死了耶!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這什麼醫院啊?哪有人把送上門的病人往外推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這……可是……」Miss胡像是有難言之隱似的。
「也沒那麼嚴重啦!亞萍,我們好像只是听說過歐陽醫師怕這種東西,可從來沒真的看過他怕的樣子啊!」Miss劉退而求其次地說。
「小姐,你這是天竺鼠吧?傳說中我們歐陽醫師最怕的動物就是這個,所以,我們直覺認為他是不會幫你醫治的。」
「這是什麼話,他不是獸醫嗎?而且,你們診所難道沒有別的醫師了嗎?」獸醫居然怕寵物鼠,這像話嗎?
「還有一位,但他放長假了。」
「怎麼辦……」女子憂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或許你先別走……」反正閑著沒事,護士們竟然突然很想看戲。
畢竟,那個平常自認帥得不可一世的老板顯現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一定是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