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修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他接過秘書特地為他用的冰毛巾,敷在眼楮上。
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哈!听說你被人打成熊貓,我還以為我听錯了,原來你真的成了熊貓了啊!」司徒嬴很不給面子的笑得很大聲。
「你這樣還算朋友嗎?」畦!要不是他有事找這家伙,他也犯不著一大早就被奚落,真是嘔死他了!
「算、算、算,如果不是朋友,我又怎麼會從美國匆匆趕回來呢?」司徒嬴徑自坐在他面前。
唐雲修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是因為你一回來就可以賺到一筆為數不小的錢,你當然要馬上趕回來了!」現實的家伙!
「唉!沒辦法,誰教現在經濟不景氣呢!我只好從你們這些有錢人身上賺取一些生活費-!」司徒嬴擺擺手,裝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唐雲修懶得再和他哈啦下去,他直接講重點。
「我那位未婚妻就是初綠扣,金成野家的事你不用再調查了。」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要給你一個消息。金成野的大兒子金成蔚已經行動了,再過一個小時,他就會抵達中正國際機場,大約傍晚就會找到石家。」
「沒關系,你給我一個小型追蹤器,愈小愈好。」
司徒贏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在里面翻找著。
「你要裝在初綠扣身上?」
「嗯,因為听說金成野放話要將綠扣帶回日本,所以我大概也猜到金成家的人會有所行動,所以還是早點準備得好。」
司徒贏拿出一個極小的追蹤器,放在唐雲修面前,解釋道︰「這個可以裝在初綠扣身上穿的衣服,或者是飾品上,不過,我建議你將它裝在她衣服的扣子上,這樣會比較隱密。」
「我知道了。」
「那好,這個追蹤器一千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司徒贏毫不客氣的伸手向唐雲修要錢。
唐雲修瞪大眼大叫︰「一千萬?!你吃人啊!」他真是誤交損友。
司徒贏聳聳肩。「我都說我要賺微薄的生活費了,你應該要有心理準備才對。」
「一千萬還叫微薄?你的確很適合當奸商。我怎麼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用?」
司徒嬴挑挑眉。「唐大老板,誰都能嫌我的東西不好,唯獨你不行,你可別跟我討價還價的,如果你懷疑這東西的品質,你大可以不買。」
唐雲修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拿出支票簿,簽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他。
「多謝啦!為了報答你的慷慨,我再給你一個情報,金成蔚是金成野的大兒子,但對于初綠扣,他並不是那麼堅持要她認祖歸宗,所以,你不用太緊張了,他頂多是找初綠扣去聊聊天而已。」
听完這話,氣得唐雲修拿了東西就想砸人,偏偏司徒贏早就溜了。
★★★
石家三兄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突然,石習之撥內線電話叫兩個弟弟到他的辦公室里。
石觀之、石勸之狐疑的彼此互看一眼,似乎都不了解大哥要做什麼,他們徑自打開大哥辦公室的門,就見到三個男人坐在大哥的辦公室里……
「你們先把門關上坐下來。」石習之嚴肅的說。
「怎麼了?」石勸之關上門問。
「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金成蔚,這兩位是燻干和刑風,他們是我的部下。」
坐在中間的男人一開口,立刻證石觀之警覺的盯著金成蔚。
「你是來帶走小妹的?」
他的話讓金成蔚露出笑。「你們真不愧是兄弟,連問出來的話都一樣。首先,我要先聲明,我來,只是見見妹妹的,至于會不會帶妹妹回日本,要看妹妹的意願。」
「那還不是來帶走小妹?」石勸之挑眉篤定道。
「少爺沒有這個意願,讓小小姐認祖歸宗。」刑風不滿石勸之的臉色,他冷氣逼人的瞪向石勸之替金成蔚辯駁。
「但是你們還是從日本來台灣了。」石勸之也不甘示弱瞪回去。
「不來台灣要怎麼看小小姐?」燻干也開口了,語氣依然是懶洋洋的。
金成蔚眼看雙方似乎快打起來了,他開口。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綠扣,而且家父已死,我希望能讓綠扣決定要不要去日本祭拜,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企圖了,希望你們能相信我。」
「那麼你來找我們是什麼用意?」冷靜的石習之反問。
金成蔚微笑。「我是來征求你們的同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石觀之淡然反問。
「連看一眼都不同意?那不就太不通情理了,畢竟少爺是小小姐的親哥哥,而你們三個只是監護人,如果尋求法律途徑,我們有絕對的勝算。」一向喜歡動腦的燻干開口,神情充滿自信。
「你──」
石觀之又想說什麼,石習之開口了。
「我弟弟沒有惡意,只是隨便說說,如果你們真的只是想看看小妹,我們當然歡迎。」
「那好,我今天晚上登門拜訪。」
金成蔚起身和兩位屬下就這麼走了。
「大哥,你真的相信他們的話?」石觀之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間。
「廢話,不相信也沒辦法了,我們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石勸之生氣諷刺道。
「我情願相信,畢竟金成蔚不像他的兩位部下那樣強硬,我們要防是要防他們兩個。」為什麼他總是有股不好的感覺呢?
★★★
唐雲修戴著墨鏡一回到石家,就正好與洗完澡的初綠扣踫個正著,他微笑走去摟住她,順便將追蹤器別在她衣服的扣子內側。
「這是什麼東西?」她擦著頭問。
「追蹤器,-今天可能會用到。」
「我會用到?有人要綁架我嗎?」好笑,她又不是大人物的女兒。
唐雲修搖頭。「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要綁架-,但別著總是好。」
初綠扣不爭辯,反而用手將他的眼鏡拿下,在看見他兩個黑眼圈時,她很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好笑喔!」
「哼!-那兩個哥哥也不會比我差。」他可不是一個隨便吃悶虧的人,既然對方這樣對他,他當然也要還以顏色。
「嗯,他們兩個都戴墨鏡去上班喲!」拉他坐在沙發上,她去取了兩位雞蛋替他揉瘀青。
「那當然,我都戴了何況是他們?-心疼他們嗎?」他閉著眼讓她幫助自己。
「心疼什麼?又不是我的玩偶受傷。」她說得理所當然。
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揉下去,睜開眼與她對視。
「我還是沒辦法成為-心中的唯一嗎?」他嘆氣問。唉!他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要和一堆絨布玩偶爭風吃醋?這象話嗎?
「玩偶很可愛啊!我喜歡它們,而又它們也不會給我拈花惹草,更不會欺負我,我當然要愛它們-!」
唐雲修摟住她。「我知道過去不能隨便抹殺掉,我也不想去抹殺掉,有做過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我只希望-能將那些過去當成隨風往事就好,其余的,我就自己一個人慢慢來打進-的心房,好嗎?」
他難得說的這麼真誠,听在綠扣心里不是沒有感覺,但她第一次接觸像唐雲修這類糾纏不休的男人,也是唯一會對她掏心掏肺告白的人,她當然會有所謂的心動,可是……
「我還要玩,而又我才十八歲,現在就定下來太快了,我不想放棄當孩子的權利……」
「-要玩,我讓-玩,絕對不會去限制-什麼,但-要答應我,我要成為-心中的唯一,好嗎?」他用著溫柔不過的嗓音在她耳畔說話,听得她臉紅點點頭。
他開心的抱起她,嚇得她尖叫緊抓住他的脖子,因為聲音大大,連管家都跑出來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卻見唐雲修頂著兩圈熊貓眼在那里轉圈大笑,管家也會心一笑又重新進廚房里了。
「你……你一定要這樣表示開心嗎?」居高臨下的高度又伴著轉圈,令她害怕起來。
「因為我實在太高興了。」他將臉埋進她柔軟的嬌軀,惹得她倒抽一口氣。
「在別人家里吃豆腐是討打嗎?」石觀之一進門就見到唐雲修的舉動,他火大的吼。
「我有嗎?」唐雲修將她放下無辜反問。
「沒有嗎?你可別忘了,是誰將我打成這樣的?」石觀之氣得半死摘下眼鏡冷聲問。
在看見自己二哥的黑眼圈居然比唐雲修還黑,初綠扣驚呼,趕緊拿著雞蛋往石觀之跑去,偏偏唐雲修不允許的抱住她。
「是我打的。」他抱著綠扣不放道。
「唐-雲-修,誰允許你抱我妹妹的?」這個臭小子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惡!
「我自己啊!綠扣還沒當你們石家人的妹妹時,就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為什麼不能把?」跟他比,還早咧!
「我們也可以退婚。」他瞪著唐雲修說。
「想都別想,我才不會答應,這種事情是要雙方答應才可以。」
「你──」
「麻煩兩位別吵了,我听得頭都痛了。」初綠扣搖頭搶在二哥繼續罵下去說。
兩個男人也因為她的話都平靜下來,其它人也都回家了,大伙又在一起吃著晚飯,這一餐,是唐雲修吃得最有味道的一餐。
★★★
因為唐雲修新接一個Case,所以第一次,唐雲修離開初綠扣去工作,至于石家三兄弟則一同出門去處理事情,所以,石家第一次只留初綠扣一個人在家。
她躺在吊床上搖晃,一會兒看著天空,一會兒又看著花叢,似乎無聊的很……
「-很無聊嗎?」一個溫柔又好听的聲音傳來,令她坐起身循向聲音來溫。
「我在這里。」金成蔚出現在綠扣身後輕聲說。
初綠扣轉身,就看見一個好看的男人。
「你是誰啊?」
金成蔚拿了一包零食給她。
「如果我沒記錯,這些應該都是-喜歡吃的零食,對不對?」
「嗯。」她拿出一罐品客洋芋片吃著。
見她想都沒想就吃下肚,金成蔚有些訝異。
「-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嗎?」
初綠扣微笑地吃著洋芋片。
「如果你真的有下毒,又何必問我?而又你給我的感覺很好、如果你真的要毒死我,我也認了啦!不是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我就把它改成;帥哥面前死,做鬼不寂寞,你看好不好?」
听見她這麼逗趣的話,金成蔚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站在不遠處的燻干、刑風也听見了他的笑聲。
「喂,剛剛那是少爺的笑聲吧!」
「嗯。」刑風臉上難得有些笑意。
「好久了,自從少爺當上金成家的繼承人之後,不知道有多久沒听過少爺這樣爽朗的笑聲了……」
「小小姐很厲害。」
燻干點點頭,心里卻有了一個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