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比白天High 第五章 作者 ︰ 水渝

這是天大的錯誤。沈卿妃在心中狂吼著。

她現在站在一扇門前,直打著哆嗦,雙手拚命搓著自己的雙臂,緊拉住剛剛King扔出來的毛巾。

他們玩得太瘋了,盡管是夏天依舊禁不住這樣的雨水沖刷,讓他們都冷得直發抖,全身濕透。而King見著她發白的唇色,堅持要她洗淨身子、換件衣裳才可以回家。

所以,她竟然跟著King,來到了他的公寓里!

不……嚴格來說,她現在還站在門口,King說里面有點亂,他必須稍事整理一下,所以他先進了屋子,扔出大毛巾,然後把她一個人放在門外。

稍事整理些什麼?King的房間真的很亂嗎?其實也沒什麼,有小盛在,房間怎麼會亂呢?白翕詩要整理的東西還不簡單?就是那些會暴露他身份的物品,還有桌上那張未婚妻的照片,非得收起來不可。

白翕詩邊收、邊鎖上抽屜,這些東西萬萬不能讓Queen見到,他們現在談的是美好的戀愛,不能有第三者插進來打攪!

不過……帶Queen到這里來,是不是天大的錯誤啊?

「久等了!」白翕詩趕緊拉開門,拉了沈卿妃進房。「快點進來!」

沈卿妃牙齒打著顫,直抖著身子。

「浴室在這里……你快點洗熱水澡!」白翕詩直直把她拉到浴室那兒去。「我放了件浴袍,你把衣服換下來後,丟在外面桶子里,我即刻幫你烘干!」

嗯……沈卿妃說不出話來,只顧著點了頭,飛快地進入浴室里,顫抖著手扭開熱水的水龍頭!冰冷的身軀一淋到熱水,她的身子立刻麻痹一片,但是依舊迫不及待地站到蓮蓬頭下,享受氤氳熱氣!

在King的家里、用他的浴室洗澡!她沒想到進展會那麼快,但是卻一點兒也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沈卿妃邊沖著水,邊把玩著鏡前的洗面乳、古龍水等等,這些都是King的東西,King的味--

嗯?沈卿妃愣了一下,這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呢!她再三嗅了嗅古龍水的味兒,確定她真的有聞過類似的味道。但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一個男人。

「我洗好了!」沈卿妃裹著浴袍出浴。「你快去洗吧,別著涼了!」

出浴的女人最為美麗,濕透的長發、紅潤的臉龐,還有不施脂粉依舊動人的美麗,教白翕詩一度幾乎忘了寒冷。

「你……真美。」白翕詩由衷地看著沈卿妃。「我見過無數出浴的女人,你是最為動人心弦的一個。」

「哦?」沈卿妃挑了挑眉,食指戳了白翕詩一下。「那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沒跟你巫山雲雨,直接進浴室的女人吧?」

「哈哈、哈哈!」白翕詩聞言大笑起來,這個Queen,真的是有意思極了!

他拿了吹風機給沈卿妃,便笑著走進浴室里,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頭。她聳了聳肩,趕緊跳到床上去拿過皮包,查看一下另一支手機,看她的未婚夫先生有沒有來電。

沒有……看來他的報告還沒做完呢!嘻……他會不會也有一個女朋友呢?但是為了家族,所以必須委曲求全跟她結婚?沈卿妃嘟高了嘴,再咬了咬唇,她說不定是多慮了。

因為像白翕詩那種呆頭呆腦的男人,應該是交不上女友的!而且造型還真是土得要死,哪個女人會喜歡他啊?

沈卿妃把手機扔回皮包里,她盤坐在床上,拿過吹風機開始吹著頭發,一邊環顧著整個房間!

這就是King的公寓嗎?簡單干淨,健身器材倒是不少,多余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不過也少得有點奇怪。他的房間沒有廚房,也沒有看到任何鍋碗瓢盆,甚至連冰箱都沒有。

對,干淨得過分吧?房間是很整齊,但缺乏一種生氣,不像是有人住的模樣。

而這張床……柔軟舒適,他挑了張好睡又寬敞的好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這上面躺過呢?有多少女人就著棉被與他,在這里瘋狂的過?

沈卿妃突然心底一個不舒服,倏地離開了床,她一點也不想去踫號坦張床、這個床單與棉被!

「吹好了嗎?」白翕詩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吹風機給我一下吧!」

白翕詩滴著濕漉漉的頭發而出,沈卿妃差點沒尖叫起來,因為走出來的他,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大浴巾!!

「天哪!你--」沈卿妃的臉龐霎時間整個脹紅了。「怎麼只穿這樣就出來!」

「呃?」面對沈卿妃的模樣,反而教白翕詩有些錯愕。「我……穿這樣?怎麼樣嗎?」

他的健壯體魄逼近了沈卿妃,胸肌因呼吸而起伏著。King不只有那張臉蛋可以看,想不到身材竟然這麼健美,真是man到沒話說!難怪……難怪「美夢成真」的女人們說起他,總是一臉歡愉的迷醉!

「沒事……喏,吹風機拿去!」沈卿妃趕緊塞給白翕詩東西,一張臉依舊紅撲撲的。

白翕詩真的是丈二金剛模不頭腦了。堂堂一個Queen,怎麼會因為見著男人的果身而臉紅呢?他狐疑地拿過吹風機到一旁去吹著。他也不是故意要穿這樣出來的啊!他就只有一件浴袍,給了Queen,他能穿什麼出來?

其他女人?其他女人洗完誰穿浴袍啊?

白翕詩想起在「美夢成真」里,大家提起Queen的神情,總是痴迷而瘋狂。但是倒是沒有人提起,Queen到底「棒」到什麼地步!難道說……不會吧?能讓「美夢成真」的男人瘋狂,勾引無數男心的Queen,沒有……經驗?

這快成天下第一大笑話了!

白翕詩抱著半信半疑的心理,先處理完自己的頭發,然後為免Queen突然又失聲尖叫,決定拿了衣服到里頭去換,順便乘機打了通電話給小盛,叫他買點東西上來吃。

而外頭的沈卿妃,一顆心依舊狂跳不已。盡管走進走出的King已經換上了家居服,但是她看著他仿佛還是能看透他的衣服般,直瞧見那健壯的體魄!

小盛不一會兒就按了門鈴,買了些鹵味和飲料,擺在床邊的小方桌上後,打聲招呼就走了。快到沈卿妃來不及攔住他,問些關于他跟艾琳的事情。

「他是你的佣人嗎?」沈卿妃問道。

「嗯?小盛嗎?」白翕詩拿了坐墊給沈卿妃,要她墊著坐下來吃。

「算,他是我的司機、我的貼身佣人!不過,我把他當兄弟!」

「哦?我的艾琳也是呢!」沈卿妃微笑著。「不過我也沒把她當外人,當作好姊妹!」

「呵……果然,一身不凡的氣質,你也出身良好。」白翕詩體貼地為沈卿妃插好吸管,把鹵味袋口都打了開。

「在『美夢成真』出入的人,會差到哪里去?」沈卿妃挑了眉,拿起筷子開始享用熱騰騰的食物。「-……好吃!」

「不錯吧!這家鹵味很有名,我幾乎兩、三天就得買來解解饞!」白翕詩也夾了塊百頁豆腐,吃得陶醉。「我覺得有時候小吃這玩意兒,還比五星級飯店的山珍海味有意思多了!」

「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外頭有很多東西,不一定貴才是好!」沈卿妃心有同感,這就是她為什麼老愛往外跑的原因。「這家鹵味在哪兒,我下次也要叫艾琳買給我吃。」

「在捷運附近,我再畫地圖給你,名字叫『一見鍾情鹵味攤』,很吸引人的!」每次講到這個名字,白翕詩就會不自覺地笑著。

「『一見鍾情』?鹵味攤叫這個名字啊?」沈卿妃一口海帶差點咽不下去,哪有鹵味攤取這種不搭調的名字的?

「因為當初這家鹵味攤的老板,在攤位上對他現在的老婆大人一見鍾情!後來雖然他把攤子打給別人了,但是所有鹵汁原味傳承,名聲也因此不脛而定!」白翕詩拿著筷子往空中一點。「順便跟你說,那個鹵味攤的老板,是對堂堂一個高級企業第二代的女總裁一見鍾情呢!」

啊?沈卿妃愣了一下,旋即淡淡地笑了起來。若說小小鹵味攤的老板對女總裁一見鍾情,能夠結此良緣,那真的是三生有幸啊!畢竟……女總裁出生富豪之家,或許跟她一樣身上有著莫名的枷鎖。

「他們算是幸運的吧!至少能在一起。」沈卿妃的笑里摻雜了一些苦味。「有時候,結婚對象不一定能選自己所愛。」

這句話听進白翕詩心里,也是心有戚戚焉吶……的確,像他也是。就算他再喜歡眼前的Queen、再怎麼喜歡現下的氣氛,或是他們有可能再更進一步,一旦畢業,他一樣得……娶沈家的女人。

「我也是很羨慕他們,我跟那位女總裁相識、見過面,她的眉宇之間都載滿幸福。」白家經濟跨越得多,他常跟許多總裁有往來。「人嘛,總是有幸與不幸,怎麼把不幸的感覺幻化成幸,也是需要一門功夫的。」

「嗯……」沈卿妃想避開這令人不愉快的話題。「說點別的吧!這里是你家?」

「呃……對,算是我家。」白翕詩環顧著四周。「怎麼樣?小小麻雀,但他算五髒俱全!」

「呵,環境是不錯啦!但是……」沈卿妃忽地湊近白翕詩,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這是外面偷租的家吧?」

喝!白翕詩嚇了一跳,他睜大眼楮看著得意洋洋的沈卿妃,怎麼Queen會猜到?而且連「偷租」這兩個重點也抓到了!

「你、怎麼知道?」白翕詩咽了口口水,緊張地問道。

「嘿嘿嘿……我果然猜對了!」沈卿妃一臉喜悅。「你是公子哥兒,就算在外面住,也不可能住那麼小的地方!另外就是……你這間房間沒什麼人氣,表示並不是常常有人住!那不是偷租的是什麼?」

「喂……」這女人是人類嗎?連有沒有人氣都聞的出來?「不常住不等於偷租好不好?」

只見沈卿妃挑高了眉,帶著神秘的笑容,一臉什麼事都在她掌握中的模樣。

「偷租!偷租!大戶人家才不會租這麼偏僻的地方,既非市區又不豪華!」沈卿妃依舊斬釘截鐵的。「而且如果是我啊,也會租這樣的屋子,就是偷租!」

「哦?如果是你?」白翕詩抓到了話柄。「你……也想要偷租?」

沈卿妃掛著笑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若不是因為身不由己,她也想要在外面偷租一個地方喘點氣!就算比這間屋子小也好,只要有自由自在的一片天地,至少不必在車子里換衣服!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秘密。」沈卿妃放下了筷子。「你跟我,都沒有例外。」

白翕詩淡然笑了一下。是啊!每一個人都有秘密,再怎麼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可能都有許多煩惱愁緒、都有許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有許多的身不由己!這些事情,只會纏繞著他們越緊,越難受罷了。

「不吃了嗎?」見著Queen沒吃幾口,白翕詩問道。

「我休息一下,你自己多吃點吧!」沈卿妃嫣然一笑,拿過飲料喝著。「你晚上可以玩到幾點?我們一起去『美夢成真』吧?」

「不行……」白翕詩低頭看了表。糟糕,時間差點就忘了。「我得回去吃晚飯!」

「嗄?還要回去啊?」沈卿妃滿不高興地叫了起來。「難得我今天一整晚都有空的!」

到凌晨兩點之前,她都可以盡情地玩!

「真的不行,我有事情。」白翕詩苦笑一下,這也是身不由己之一。「或許凌晨兩點後,我能出來。」

因為父母明晨一早要身在南部,所以總是凌晨出發。

「……又是王不見王!」沈卿妃嘟起了嘴。「你知道Queen是凌晨兩點前就會消失的。」

「你也知道,King總是在凌晨兩點之後,才會現身在『美夢成真』。」白翕詩移近了沈卿妃,抬起她的下巴。「反正除此之外,我們有得是時間見面。」

沈卿妃回看著他,咬了咬唇,輕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又一下……而白翕詩很自然地捧起她的臉,回吻著她細女敕的臉龐,眼楮,額頭,甚至略了一下鼻尖,再回到她飽滿的紅唇。

下午雨里的吻滋味強烈,冰冷的雨里包裹著炙熱的情感,彼此施展著渾身解數,挑逗著彼此每一根神經與情感!他們唇舌的交纏、啃-、吸吮,都在誰不讓誰的情況下,迎向醉人的暈眩!

唯一的缺點,就是意猶……未盡。

沈卿妃的螓首靠上了床緣,她的身子不知何時坐上了白翕詩的大腿,他們持續不間斷的吻著彼此;而白翕詩的手也緩慢、輕柔地撫模她的頸子、手臂,然後再伸進她浴袍交叉的領口,探索渾圓的柔軟……

喝!沈卿妃突然顫了一子,直起身體,倏地握住白翕詩掌握住她的手。

「……」她喘著氣,臉頰、頸子全是一片紅暈。「放手……」

白翕詩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放開了他的大掌,離開了掌心剛享受到的溫暖與柔軟。

「怎麼了?」他溫柔地問著,甚至幫她把已開襟的浴袍重新拉緊。

「我們之間,僅止於頸部以上好嗎?」沈卿妃咽了口口水,壓抑著未了的熱情。

頸部以上。白翕詩有點失望地看著低頭不語的沈卿妃,她看起來很認真也很嚴肅,但是也看得出來,Queen並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拒絕他。

「我知道了。」白翕詩點了點頭,也盡力壓抑著自己的,移開腿上的沈卿妃,坐到旁邊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能讓『美夢成真』里的男人,對你如痴如醉。」

「咦?一沈卿妃眨了眨眼,很好奇King體會到的「為什麼」是什麼意思?「怎麼說?」

「美麗的臉龐、性感的舉動、撩人的聲調,還有醉人的吻……」白翕詩帶著敬佩的笑意看向肩並著肩的沈卿妃。「但是誰都休想攻城略地,與你巫山雲雨!」

沈卿妃定定地看著白翕詩,挑起一抹笑容。King說的對……也不對,她的確因為如此,讓所有男人對她瘋狂!得不到的才叫做寶,這是她在「美夢成真」里學到的東西!

就是因為每一個男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熱情、可與她談笑、親密,甚至於接吻,但就是沒有人可以觸著她的身子、沒有人可以她、更沒有人可以佔有她!

所以Queen,才會是Queen!

「男人的本色,得不到的才叫做寶,我不否認我善用這一點。」沈卿妃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且你們的熱情,很快地就會跟性連成一條線。」

「呵呵……哈哈哈!這個對極了!」白翕詩坦然地笑著承認。「像剛剛,我原本打算把你搬到床上的!」

這句話一出,氣氛立即轉變,因著沈卿妃的瞬間變臉。她的臉突然就沉了下去,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那雙眼楮也不悅地瞪視著他!

「原來你把我跟『美夢成真』的女人們混為一談?」沈卿妃撇過了頭。「玩開心了,進了你房間了,吻著、吻著就應該直接上床?」

「……Queen?」面對女人的善變,白翕詩一向以不變應萬變。

「我要走了!」沈卿妃倏地起身。烘衣機呢?她要走人了!

「Queen!」白翕詩飛快地站起身,由後拉住了她。「到底怎麼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氣忿?」

「我為什麼不生氣?搞半天,你把我當作『美夢成真』里,那些只面對你著迷、只想跟你上床的女人一樣!」沈卿妃用力地甩開白翕詩的手。「我才不是那些女人,你太輕視人了!」

「Queen、Queen!我不是那個意思!」白翕詩直接抱住了沈卿妃。「我沒把你當作跟那些女人一樣,你本來就是與眾不同,我怎麼會……」

「閉嘴!男人的甜言蜜語我听多了,對我沒用!」沈卿妃努力掙扎著身子。「你放開我!不要以為哄一哄我就沒事了!」

她……她壓根兒沒把他當作那些對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一個樣,他竟然如此輕視她?則是很認真的想要跟他交往看看,也是很認真的用心去接近他……就連接吻也是、也是真心)誠意的!

「我沒有哄你!Queen!」白翕詩大聲起來了。「我以為你跟我有一樣的感覺,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想要更進一步!」

「什麼?」沈卿妃詫異地回過頭,尖聲問著。

「我以為……你知道,我想要得到你!」白翕詩微泛紅的臉公開說著。

「我……陶醉在你的吻里,我以為我們的感覺是相同的!」

所以當她止住他的手時,他的心頓時被凍結起來。他沒有辦法抓到她的心意,她能夠在前面與他熱情的擁吻,卻能夠在迷醉之余止住更進一步的舉動!

「King……」沈卿妃從他的神情里,見到他的失落與傷害,語調軟了下來。

「我們玩的游戲,是不是玩的太認真了?」

「我一開始就很認真。」白翕詩瞧著眼前的佳麗,還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思。「比跟任何人玩游戲時都認真,而且我相信跟你在一起會非常好玩。」

因為她是那麼的搶眼迷人,她是那麼的聰敏慧黠,她根本與其他對他趨之若騖的女人不一樣,她會勾引、會挑逗,會用她的優點與智慧,去撩動他的心房,去徹底攻佔他的心思!

而且他以為,每個游戲的終點,就是無盡的歡愛。

「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沈卿妃嘆了一口氣,緊咬了唇。「我們……不能夠更進一步,即使我們想得到彼此,即使我們想要盡情的歡愛。」

「我不懂。」白翕詩提出了疑問,他心底明白,Queen跟他的想法是如此契合,他們之間不該有阻礙的。

「因為是你,所以我跟你坦白原因!」沈卿妃面向著他,聲音有些低落。「我沒有跟任何一個愛慕者上過床,連你都一樣!」

「……所以你其實沒見過男人的,才會對出浴的我大驚小怪。」這下他明白第一點了。「但是能告訴我為什麼連我都一樣嗎?」

如果其他男人是Queen看不上眼,她大可以在游戲人間後,一走了之,大可以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後,轉身說再見!但他也感受到她的熱情,也感受到她渴求與他在一起的沖動,為什麼他不能成為唯一的那一個男人?

「因為,我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白翕詩嚇了很大一跳,像心底突然開了個洞,讓所有吃驚透了過去,Queen已經有一個未婚夫了?那她為什麼還如此游戲人間?還在「美夢成真」里挑動人心?

「你懂嗎?我有一個未婚夫在後面等著,所以我不能夠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發生……喔,當然,我知道現在手術非常發達,我隨時可以去做處女膜恢復手術。但是……」沈卿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想讓King知道得太深入。「反正因為我家的緣故,我如果去做手術,一定會被知道,或是有很大的麻煩,所以我根本不能!」

喔……他能理解Queen話里的意思,他也有個未婚妻。但是他之所以可以這樣一直玩,是因為他沒有「處男膜」這個玩意兒可供鑒定!Queen的家族或許不容小覷,足以給她這麼大的壓力……

「真糟……」白翕詩頹然地坐上了床。「我們之間多了個未婚夫,氣氛都得破壞。」

「這只是一場游戲,不是嗎?」沈卿妃也坐了下來。「我只是想跟你說明白,我們不能有失控的舉動。」

「你承認剛剛失控了?」白翕詩微微一笑,對著身邊的美人。

「我承認……面對你,我很容易失控。」這是很糟的一件事,但她卻喜歡這種感覺,因為King可以給她別人給不起的快樂、挑戰欲和無窮無盡的熱情!但她不能認真,她一直告誡著自己。

「我也是……你或許真的是我的克星。」白翕詩緊摟著沈卿妃,疼惜憐愛。

「萬一我控制不住的話,怎麼辦?」

「不能有那個萬一喔!別忘了,我已經有個不怎麼認識的未婚夫在那兒等著我了。」沈卿妃心底直難受,但卻不能否認那個未婚夫的存在。「雖然我寧願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閉上眼,白翕詩一樣可以看見早上那位沈家大小姐的模樣,她也是一個無法磨滅的存在。

他們相擁著,讓一切盡在不言中;過了一會兒,白翕詩起身說他必須要走了,然後在走前,他還得打個電話。沈卿妃微笑點頭,因為也該是她打電話問問她的未婚夫先生情況如何了。

白翕詩走到後陽台邊去撥打著電話,他必須打給他的未婚妻,約個時間好讓他送她回家,以掩飾完美的約會;而沈卿妃坐在床緣,拿出皮包里的手機,也準備撥打著打電話。

手機忽的在沈卿妃掌心內振動,上面顯示「白翕詩」三個字,沈卿妃輕笑著巧合。她才要撥出,對方就打了來!她接起電話,以手掩嘴,低聲說著。

「喂,白先生。」

「沈小姐,我報告快討論好了。」陽台邊的白翕詩,也壓低聲音說著。「我們約個地方,我送你回去。」

「好的……就約在我們今天分手的博物館吧!」等會兒得趕緊上車,換回早上的衣服。「半個小時後……好的,沒問題。」

「真的是謝謝你,沈小姐。」白翕詩由衷地感激,其實他的未婚妻,心地善良,人也乖巧听話,作為人妻,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哪里,那……等一下見了,再見。」沈卿妃掛上電話,想著自己這個未來的一半,也不會太差,扣掉外表的笨拙與無熱情生氣,其實也不算不好的家伙。

只是……

白翕詩從後陽台走出來時,沈卿妃剛好把手機放進了皮包里。

「我換個衣服,我先走。」沈卿妃站起了身,接過白翕詩手上的衣服。

「好……電話聯絡!」白翕詩含著笑,在沈卿妃經過他身邊時,又迅速偷香了一下。

沈卿妃聯絡了艾琳,跟白翕詩吻別後先走一步,她飛快地在車上換下衣服,盤起頭發,畫上短拙的眉毛,戴上眼鏡,恢復早上那一個俗氣的模樣;而在她前腳一走後,白翕詩也飛快地在家里,梳上土里土氣的油發。

在他親自驅車前往接沈卿妃時,他們一個人說報告討論的很順利,另一個說下午在圖書館里度過,一切自然而然;兩個人偷瞄著對方,心里同時想著欺騙的愧疚、同時想著其實對方真的相當善體人意,也都同時想著--

還是King(Queen)比較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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