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秋寒星仍是余怒未消,但他想到受傷的風琤。
「琤兒。」他回到她身邊,將她抱起。
「他……他們呢?」她捂著眼,咬白了唇忍住痛。剛剛只听見好幾聲慘叫,還有刀劍起落的聲音。
「他們全死了。」他冷酷道。
「死了?!」
「他們不該傷了你。」想到她為他受傷,秋寒星的胸口就填滿憤怒。這些人全必須為琤兒的傷付出代價。
「我……」眼楮痛的讓她說不出話。
「怎麼了?!」
風琤雙手緊緊抓著他,雙眼汨汨的滲出血絲,秋寒星臉色忽變。
「我立刻帶你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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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怎麼樣?」見大夫包扎好風琤的眼,秋寒星連忙問道。
大夫朝他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到房外再談。
「大夫?」
「這位姑娘的眼楮傷的很重。」大夫沉重地道,「我只能讓她的眼楮不再流血;但她……很可能會失明。」
「失明?!」秋寒星整個人一震。
「是。」大夫遺憾的道,「老夫只能幫她診治至此了。」
「有沒有方法可以讓她復明?」他急切的問。
「這老夫不敢斷言,但老夫的醫術並不是最好,或許還有醫術更高明的人,或者精通各種解毒方法的,他們能有辦法醫治這位姑娘的眼楮。」
「我明白了,大夫,謝謝你。」秋寒星道。
「不客氣。」大夫臨走前還吩咐,「對了,最好別讓這位姑娘的情緒太過激動、或者流淚,否則眼楮可能會傷的更嚴重。」
「我會記住。」
送大夫走後,秋寒星進到療房里看風琤;風琤並沒有睡著,她一听到腳步聲,臉便轉了過來。
「琤兒,你覺得怎麼樣?」秋寒星坐到她身旁扶著她。
「已經沒那麼痛了。」她輕這,臉色因為方才的劇痛而顯得蒼白,「大夫剛剛說些什麼?」
「他……他說你的眼楮需要好好調養,情緒不可以太激動、也不可以哭,否則很容易再傷到眼楮。」
風琤轉向他說話的方向,與他面對面。
「只是這樣?」她听出了他語氣中的遲疑。
「嗯。」
「你說謊。」她平靜地道,「剛剛大夫在房外跟你說的話,我全都听見了。」
「琤兒……」他愧疚的抱緊她,自責道,「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受傷,想不到,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別這樣,」她反過來安慰他,「我沒事的。」早在她雙眼劇痛的時候,她已經想到了可能失明的結果。
她平靜的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是這麼柔弱,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卻那麼冷靜?他心疼的望著她。
「我一定會想辦法醫治好你的眼楮。」他堅定的像發誓。
風琤依著他,心思並不在自己的傷上。
「你知道攻擊你的那些人是誰嗎?」她突然問道。
「他們絕沒有機會再傷你,你別擔心。」秋寒星以為她擔心的是這個。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的意思是,你有和別人結怨嗎?」
「這些事我會處理,你別想那麼多,乖乖把傷養好。」他安撫道。
「我要知道。」她沒被他哄過去,「告訴我好嗎?」她必須知道,為他做出最好的防範。
面對她的堅持,秋寒星嘆了口氣,算是見識到了她的固執。但也許……也因為她毫不猶豫的替他承受了原本他可能會受的傷,讓他無法狠心拒絕她任何要求。他低首看著她,輕聲開口。
「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我還不知道,但是,我听說有人重金懸賞要我的命。」所以才會引來這些不自量力的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
風琤搖搖頭。
「我不擔心自己。只是,這些人失敗了,以後一定還會有人想殺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無論如何,我還是會找大夫醫好你的眼楮。」
「他們要的是你的命呀,你應該更重視自己一點;而我——很快就會離開你,你不必為我擔心。」現在的她失明,也無法保護他,看來她得請東方大哥來把她帶回宮,然後請宮主再另派他人前來。
「你要離開?!」他緊緊抓住地。「誰準你離開的?」
「我失明,只會拖累你——」
「我不怕你拖累,你不許走!」听見她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秋寒星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是——」
「你不許走。」他抱住她,低頭便吻住她的紅唇。
她在唇間嘗到了他的氣息,整個人震顫不已。
他原本只是想重重的堵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話,可是一踫到她柔女敕的唇瓣,一切就都變了。
他放輕了力道,依著她的唇形細細吻著,然後以舌撬開了她微啟的唇瓣,撩撥著深入她唇內。他的氣息因為她的甜美而紊亂了,雙臂收緊,幾乎想就此將她嵌入自己體內。
這……這太親昵了。風琤尚存一絲理智的想阻止他,可是他的氣息太過強悍,在他懷里,她發現自己居然使不出力。
「老天!」他低啞的說了句,強迫自己放開她的唇。
風琤幾乎是癱在他身上,兩個人的呼息都急促不已。
「你——」她心情激動的說不出話。
他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的心好慌、好亂……
秋寒星低首看著她酡紅的臉、羞赧的嬌態,忍不住又在她腫脹的唇上輕吻了下,品嘗她獨有的甜美。
「琤兒,慢慢來。呼、吸,呼、吸。」他引導著她失控的呼息,讓她的心跳穩定下來。
「你……吻了我,對嗎?」她困難的啟齒。
她的眼楮看不見,只能憑感覺,而她過去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對他的行為,她既無助又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看出她的驚惶,他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像在安撫她的不安,「琤兒,不要說離開我的話,這輩子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不行的……」
他阻斷了她要出口的反對,又輕啄了下她的唇。
「不許反對。」
「秋公子——」
「你居然叫我秋公子?!」听見她的稱呼,他立刻一副橫眉豎眼的嚇人狀,可惜她看不見。
「不是嗎?」她疑惑的反問,不然要叫他什麼?
「叫我‘寒星’或者‘星’都可以。」他凶惡的命今。
風琤心亂了下,沒敢真的喚出來。
「叫呀!」沒听到她的叫喚,他肯定這女人一定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這樣不行的——」風琤搖搖頭。
「我說可以就可以。」他霸氣地道,「我的女人,只須做我的女人,照我的話做,不須理會別的事。」
「你的……女人?」風琤遲疑的重復,想起了他花名在外,干干地道,「你的女人太多了。」
秋寒星本來要繼續堅持听到她肯喚他的名為止,可……氣氛似有些不對。
望著她冒著微酸的神情,他止不住臉上笑意的擴大。
「你在吃醋。」
「不是。」她否認。「沒有這回事。」
秋寒星依然張著大大的笑容。
「有最好,沒有也罷,反正從今以後,你會是我秋寒星唯一的女人。」
他語氣里的認真令她一愣。他是說真的嗎?
「快喚。」他摟著她,沒忘了剛才稱呼的事。
風琤遲疑著,「寒……星。」
「雖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反正她遲早要習慣。
望著她嬌弱蒼白,卻深深系住他心的臉龐,秋寒星忽然不懂︰沒有她以前,他是怎麼在那些「庸脂俗粉」中活下來的?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但此刻她才是他的重點,「如果他們想要我的命,也得有那種本事才行。再說,我沒死,那麼懸賞的人一定不會罷休,我倒想看看他能再找些什麼人來殺我。」
「你不在乎自己的命嗎?」
「無所謂。」他輕吻了下她蹙起的眉心,「反正這世上我已無牽掛。」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實卻包含了許多他的心傷,他不習慣表達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但風琤卻听出來其中決絕的意味。
「你不愛惜自己的命嗎?」她輕問。
「當然愛惜。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什麼可信的?生命雖然有結束的時候,但是想殺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的他與之前她所熟知的完全不同,似乎多了些冷情,多了些憤世嫉俗的議誚。
「寒星。」她雙手放在他肩上,正對著他,雖然很想安慰他,但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多余。
如果心里沒有一點傷痛的人,是不會有這種神態出現的;雖然她沒能看見,卻可以輕易由他的語氣中判斷。
秋寒星回過神,甩開過往不愉快的記憶,看著眼前這個毫不猶豫為他承受苦痛的佳人。
「就算以前我真的有過玩命的念頭,現在也沒有了,因為現在我有你。」他撫著她的發。「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你。」
她是他現在最想保護的人。
以前不在意,所以他從沒留意過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但現在不同了,他必須找出那個想要他命的人,將事情做個解決,否則風琤待在他身邊便會危機不斷。
他不能容忍她再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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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詭異。
她是奉命來保護他的人,結果現在他卻反過來想將她護在羽翼里不受任何傷害。風琤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無疑地,秋寒星將她列為鐘意的對象,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是事情不能就這麼發展下去。
盡管現在眼楮看不見,但風琤還是趁秋寒星去幫她抓藥的時候,聯絡到了東方情。
東方情一來到風琤訊息所留的地方,四周都看不到人,才準備進入屋里,風琤已經先一步開門。
「是東方大哥嗎?」她試探著問。
「是我。」一看見她,東方情立刻發覺不對勁,「你的眼楮怎麼了?」
「中了別人的暗算,現在看不見。」她平靜地道。
東方情走到她面前,將她扶進屋里。
「怎麼回事?」他皺著眉問。
風琤將事情大略說了一遍,但關于秋寒星對她的佔有欲,她卻一點也沒提。
「東方大哥,現在的我別說保護別人,連照顧自己都有問題,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稟報宮主,或許另外再派人來保護他。」
風琤說著自己的打算,她不希望自己真的連累了秋寒星,可是想到要離開身邊無人陪伴的他,她卻覺得心酸,無法不去想他可能有的孤獨。
東方情一邊听,一邊仔細看著她的眼,只能確定她的眼球是完好的。看來,得請南天仇來一趟。
「你還會覺得不舒服,或者疼痛嗎?」
「不會。」風琤搖搖頭,「那位大夫雖然不能治愈我的眼楮,但除了眼楮看不見之外,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大礙。」
「那就好,我立刻帶你回宮。」東方情牽著她準備往外走。
「東方大哥——」她遲疑的頓住腳步,沒隨他移動。
「怎麼了?」
「我……我現在不能隨你回宮。」
「為什麼?」
「因……因為……」她正在想怎麼解釋,外頭卻有人已經抓狂了。
「放開她!」
一聲大喝伴隨著一道凌厲的掌氣攻向東方情,東方情推開風琤不受掌氣所擊的同時,自己也閃身避開。來人沒再進攻,反而身形一轉摟住了風琤。
「你沒事吧?」他先問她的安危。
「我沒事。」她搖搖頭。
得到她的答案,秋寒星凝氣準備再攻向東方情,風琤立刻想通了整個情況,連忙阻止——
「住手。」她拉住他的手。
「這家伙休想帶走你!」他剛剛看到這男人想帶走風琤了。
「寒星,你別亂來。」
「誰都不能傷害你!」
東方情看著眼前這種詭異的情況,暫時按兵不動。
「他是我的大哥。」風琤干脆喊出來,「你不能傷害他。」
「大哥?」秋寒星收勢回來。
東方情這才走過來︰「風琤,這位是?」
「他就是秋寒星。」風琤連忙拉開和秋寒星之間的距離,一邊也對他說道︰「他是東方情。」
「東方?」秋寒星皺眉。那他們根本不是親兄妹。
「風琤從小便由我教導,我與她之間亦師亦友亦兄妹。」東方情淡淡解釋道。同樣是男人,他當然看得出秋寒星一身強烈的妒意。
風琤與秋寒星……東方情玩味的看著他們,恐怕風琤是漏說了他們之間的事情。
「原來如此。」秋寒星稍稍放心,但很不滿風琤拉開兩人距離的舉動,硬是又摟住她,佔有意味十足地道,「風琤是為我而受傷,我會好好照顧她、保護她,你不必擔心。」
「如果是因你而受傷,我如何確保不會有第二回?」看著風琤面含羞怯、對他的抱摟毫不抵抗,東方情已經心里有數。
「如果我保護不了她,就沒有資格擁有她。」
他狂妄又自負,看樣子對風琤的感情很深。
可風琤才離宮沒多久,他們之間怎會這麼快演變成這種情況?
「你的意思呢?」東方情直接問風琤。
「我……」她想了下,「東方大哥,你先幫我回報宮主。我想……我暫時留下,等候宮主進一步指示。」
「我明白了。」東方情點了點頭。「自己小心。」
他沒再多說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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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情離開以後,秋寒星扶著她同坐上床沿,看著她。
「琤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光听他的語氣,風琤也知道他心里大概一肚子火,只是忍著沒發出來而已。
她也沒打算繼續隱瞞自己的身份。
「你听過雲流宮嗎?」
「听過。」
「雲流宮主身旁有四婢,分別名喚雷玦、水玥、風琤、焰珂,而東方大哥則是雲流宮四方堂主之一。我是奉命出宮來找你,保護你安全的。」
「保護我?」他挑眉。
「嗯。」她點點頭,「不久之前,有一個老人在祈連山下被追殺,踫巧被我和焰珂救了,但當時他已身受重傷。他拿出刻有風字的玉牌,要求雲流宮保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而我就是宮主所派出的人。」
「風字玉牌?」秋寒星聚起眉想著……呀,母親隨身之物,「那塊玉牌是不是不完整,中間刻著字,而其中一邊是半弧形?」
「是。」
「那是我母親的隨身之物,但在她臨終之前就已經不見了,怎麼會忽然出現,還被人拿到祁連山?」他深思道。
「這我並不清楚,那個老人只來得及要我們保護你,便斷氣了。不過,我還記得那個追殺他的人的模樣,因為當時我和焰珂躲在林子里,他沒有看見我們,就被護宮的守衛給打退了。」
追殺?母親的玉牌……秋寒星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個老人有說他的名字嗎?」
「有。」風琤回憶了下,她記得東方大哥提過。「他說他叫秋福。」
秋福……他心中一痛的閉了閉眼。
「寒星?」
「看來,我還是必須回去一趟。」他張開眼,唇邊掛著一個苦澀的笑容。
「寒星,怎麼了?」他的語氣不對。
「我必須回秋悟山莊一趟,琤兒你跟我一道回去。」話雖然說的篤定,他卻以詢問的眼光看著她。
「好。」她點點頭。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令他不自覺松了口氣。
「放心,我不會讓你再遇到任何危險。」他保證道,然後緊緊摟住她。
就算他不提,她也不會在這時候離開他。她有種感覺,秋悟山莊一定曾經發生傷害了寒星什麼的事,否則他不會人回到長安,卻連家門一步也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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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風琤除了眼楮看不見,身上再沒有其他的傷後遺癥之後,秋寒星先陪她回客棧拿琴,謝過那對夫婦,然後才啟程回莊。
一路上,秋寒星都沒說話,風琤也就靜靜的坐在他身前,任馬兒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出了城,奔向城外的秋悟山莊。
看到久未回歸的家園就在眼前,秋寒星心里有著說不出的復雜。但盡管如此,他還是以沉穩的姿態護著風琤。
「在秋悟山莊外,栽植著一片楓樹林,每到秋天,這里就形成一片紅樹之林,連天連地,是一幅很美的景象。」他突然開口說著。
「楓樹?」她沒見過這種植物,卻想象著他形容的景象,「在雲流宮里,最常看到的是宮外的雪景,宮里栽種的多半是松、竹、梅、菊這些能在歲寒依然不凋的植物。不知道楓樹,長的是什麼模樣?」
「你會有機會見到的。」他低頭看見她一臉向往的神情,「等你的眼楮好了,我會帶你看遍天下的美景。」
「看遍天下……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望。」風琤低喃著,卻對他所描述的未來興起了向往。
秋寒星專注的看著她毫無掩飾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為失明,在他面前,她或許還無法如此自在,讓他輕易地便可以懂她。
「你會喜歡的。」他握著她的手,肯定地道。
如果都不曾去看過外面的世界,那麼對于自己所處的地位與環境或許可以滿足。但一旦見過外頭的奇山美景,所想到是走遍更多的地方,而不是在一個地方居守至終老。
「你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她微偏著頭,側臉向著他說道。
「不算多。」五年的時間雖然不算短,卻還不足以將中原游遍,「其實,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色,光是中原就有許多特別的名勝。不說美景,光是各地非凡的產物,名山、名泉、名茶,甚至是名花、名繡,數之不盡、觀之不竭,足夠令人終生難忘。」
風琤听的微笑了。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對生活這麼有研究的人。」還以為他走遍江湖,滿心滿身都寄托在青樓里呢。
「那代表你還不夠了解我。」乍見她的笑顏,惹得秋寒星情動的想吻她的唇,結果卻因為她的臉一下子偏開,只踫著了她唇畔隱沒的笑容。
風琤呆了下,俏臉透紅。
「你……」這人總是這麼任意而為嗎?
即使已被他吻過,但對這等親密行為,她仍是羞怯不已。這附近應該沒有人吧?他們應該還在樹林里。風琤低著頭,努力的安慰自己。
風琤才這麼想時,前頭便傳來一聲驚呼。
「少……少莊主?!」
因著這一聲呼喚,秋寒星揚起慣有的笑容。
「想不到我這麼久沒回來,還有人記得我。」守在山莊門口的是在山莊賣身為奴十年有余的秋貴,他一見到秋寒星,情緒便激動不已。
扶著風琤下馬,秋貴趕緊走向前幫秋寒星牽著馬。
「少莊主,你終于回來了。自從你離開之後,可想煞小的了。」秋貴眼角泛著淚光。
「你怎麼會在這里守大門?」他記得離家那年,阿貴已經被福叔調至身旁學習賬務工作,依時間算來,他早該獨當一面,怎麼會變成門房?
「這……」秋貴緩了緩激動的情緒,「少莊主,自從你離開之後,莊里的人事改變了許多。」
「是嗎?」秋寒星眉一挑,猜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
「這事小的以後再慢慢告訴你。」秋貴一抹愁容,笑道,「少莊主,小的先帶你進莊,再去稟告莊主你回來的消息,莊主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完,秋貴將馬匹交給另一個人牽去馬房,便急忙請著少莊主與他的客人進入秋悟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