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沒想到,她居然又會听到風爺爺住院的消息。
「風爺爺怎麼了?」他不是才剛出院不久,怎麼又進醫院?哥哥之所以會派人接他們回台灣就是這件事的關系嗎?風爺爺又是生了什以病,為什麼那天在機場哥哥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沒什麼,爺爺只是一些老毛病又犯了而已,不礙事。」風略之不想讓涵兒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希望能讓涵兒忘懷過去一切不愉快的事。尤其在知道,辛亥會傷害涵兒,完全是想把辛敏嫁給他,好跟克蕾依沾上關系。知道實情後,他更想要好好的保護涵兒,最好不讓她知道世間一切污穢的事。
「風爺爺去有什麼老毛病?」她記得風爺爺的身體一向都很健康的。
風略之怕讓涵兒再繼續問下去會泄底,便放意轉話題。「涵兒你該改稱呼了。」
「改稱呼?」她要改什麼稱呼?果然她一下就被轉開注意力。
「你以後見到我爺爺只要叫爺爺就好了,別再連姓一起喊了。」她可是爺爺的孫媳婦。
涵兒俏皮地吐吐舌頭說︰「我叫慣了嘛!」
涵兒的樣子可愛極了,讓風略之忍不住吻了她一下。「下次見到爺爺要記得改知道嗎?」
「知道啦!」下次見到爺爺時會注意的。
風略之忍不住又摟著她吻了好幾下。「以後要是你忘了,我就吻你一次。」這段日子他跟涵兒處的愈久,就愈喜歡跟涵兒在一起。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不是愛?他只知道,他極愛看屬于涵兒的各種風情。
涵兒接住風略之的手說︰「那現在爺爺人還在醫院里嗎?我想要去看他。」
「爺爺已經出院了,現在已經回到別墅里休息。」這是樊天磊的意思,樊天磊決定要模清辛亥的底後才要攤牌,而他也贊成樊天磊這麼做。
「那我現在可以到別墅去看爺爺嗎?」她好想去看看爺爺,這樣才能放心。
「改天吧,爺爺到中部的別墅去休息,過幾天我再帶你去看他。」現在還不能讓涵兒去見爺爺,因為爺爺的傷口還沒完全好,若是讓涵兒發現爺爺的傷,她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涵兒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從島上回到台灣後,爺爺應該會想要見她才對,為什麼反而跑到中部的別區去休息?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涵兒假裝不經的問︰「略之你最近很忙嗎?」
「還好。」除了處理一些耽誤的公事外,其他的還頗順利。畢竟辛亥的事,他也請了人幫忙調查,不過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可是大嫂告訴我,最近你跟我大哥好像有什麼事在忙對不對?」這次的事應該很嚴重吧,不然為什麼哥哥連大嫂都不肯說。雖然大嫂答應要幫她問哥哥,但是她很懷疑哥哥會願意告訴大嫂嗎?
風略之立刻警覺到涵兒有意在套話。「我跟你大哥最近的確是有些事情在忙。」
「是什麼事呢?」哥哥不肯說,那風略之應該會說吧。
「就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而已,你問這個做什麼?」風略之假裝不在意的問︰「難道你想到公司來幫我的忙?」話一出口,他立刻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爺爺到中部的別墅去了,爸媽也跟著爺爺一起去,現在公司里就只剩他一人獨撐大局,所以難免會忙了點。
雖然涵兒的身邊有保鏢保護著,但是平常他都在公司里忙著,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涵兒的安危。如果帶著涵兒一起到公司去,他一邊處理公事也可以順便盯著酒地,這樣他也可以安心許多。
「我能幫你什麼忙?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喔。」涵兒很有自知之明,在學校時她念的是文學跟藝術系,對生意上的事她根本就一竅不通,找她去幫忙,只會愈幫愈忙。
「不會可以學附。」風略之接著涵兒的腰說。
「商場上的事又不像學打電動玩具,哪有那麼簡單。」要她去學那些東西,倒不如再回學去修個學位。
風略之吻了她臉頰一下。「放心,我會教你的。」
「不要啦!」涵兒撒嬌的說︰「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就這麼決定了,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到公司去上班。」無視她的抗議,把涵兒帶在身邊,他也會比較放心。
涵兒听風略之這麼說,立刻抗議的說︰「我不要!」她才不想去自我虐待呢。
風略之重重吻了下她的唇當作法官敲槌定案。「抗議無效!」
涵兒故意向他身上磨蹭撒嬌的說︰「拜托啦,不要帶我去公司上班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嘛!」
「難道你不想天天看到我嗎?」風略之假意受到重創皺著眉頭說。如果不是擔心涵兒的安危,他也不想帶涵兒到公司去。涵兒自幼嬌貴慣了,適應不來上班族的生活。
「想啊。可是就算我不到你公司去上班,你也會來看我嘛!」而且樊天幫離風家又不遠,開車頂多只要二十幾分鐘而已。
「最近爺爺跟爸媽都一起到別墅去了,公司里就只有我一個人,再加上還要忙著跟你大哥合作的事,難免會忙了些。我怕等我忙到可以下班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一、二點了,到時你都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這些他可沒說謊喔,他的涵兒可是只愛睡覺的小懶豬,這點他在島上就見識過她睡覺的功夫有多厲害。
涵兒知道風略之是風家的獨子,不只是風家的事業還有楚家的事業都需要他操心。想到這她真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楚家唯一的繼承人,但是她這個繼承人半點忙也幫不上。
「可是我先聲明我什麼都不會,要是去公司給你帶來麻煩你不可以罵我。」什麼都不懂的她,只怕連半點忙也幫不上,甚至還有可能會給風略之帶來麻煩。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只是希望你到公司陪我而已。只要能隨時看到你,不管我有多忙、多累都甘之如飴。」他實在是很擔心辛亥又會朝涵兒下手。
涵兒看了風略之好一會,終于下定決心的說︰「我答應你,明天就陪你到公司上班。」畢竟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拒絕。
听涵兒這麼說,風略之高興的眉開眼笑。「你放心,我公布置一個最舒服的休息室給你,擺滿所有你喜歡的東西,不會讓你覺得無聊的。」
就算覺得無聊,她也得認了,誰叫她什麼都不會,什麼忙都幫不上呢!
風略之在開會沒空陪她。而她一覺醒來只覺得無聊,現在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小豬,每天吃飽睡、睡飽吃的,好在她的體重一公斤也沒有增加,否則她不哭死才怪。
玩膩了電玩,也看煩了書籍雜志,涵兒決定要離開風略之的辦公室到外面探險去,她從來就沒有工作過,不知道一般人口中的粉領貴族是什麼樣子?下定決心後,涵兒就朝著辦公室外出發。第一站就是總經理辦公室外的秘書室。
頭子們在開會,身為秘書助理的她們也不輕松,雖然幾個主要秘書都跟著進辦公室去做記錄了,剩下的她們也沒辦法松一口氣,仍得盡快的整理出待會要用的文件與數據。
美人天生就是一個發光體,涵兒才踏出總經理辦公室不到一分鐘,秘書室里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的存在。
看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涵幾只能甜甜的對她們笑著說︰「你們好。」
「你好。」助理小唐也回了她一句。
近看這個大美人,覺得她更美了。
「小姐你渴了嗎?我立刻把飲料跟點心送進去。」小唐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積極詢問她。這一個禮拜來她們早已知道一件事——對總經理來說天大、地大的事,都沒有比這個大美人還要重要的。
「我不渴,我只是出來走走而且,你們忙你們的就行了。」她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可無意打擾一到她們的工作。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大美人的笑臉給迷惑,尤其是小茱,以前每次辛敏到公司來找風略之都是由她負責接待,久而久之她跟辛敏也建立起不錯的友誼。但是前幾天當她看到風略之跟這個大美人一起來上班後,她立刻就打電話要告訴辛敏,但是辛家的管家告訴她,辛敏已經將自己關在房里好幾天了,不但不肯接電話,也不願意見任何人。當下她就知道,辛敏一定已經知道風略之另有新歡的事,所以她才會傷心的躲在房里不肯出來。
現在看這狐狸精那麼高興,還每天開開心心的跟總經理一起來上班,那個樣子讓她看了就有氣。偏偏平常她沒有機會能接近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她怎能不趁這個機會幫辛敏出口氣呢!
「喂!你知道總經理有女友了嗎?」
小茱的話一出口,整間秘書室里的人都緊張的看著她。小茱和辛敏的友誼是大家都清楚的,但是這幾天來小茱也應該知道風略之對這個大美人的重視,如果小茱惹火了大美人,那麼她可是要跟現在的飯碗說拜拜的。
涵兒也感覺到從小茱身上散發的敵意。「你說的人是辛敏?」從她失蹤後,辛敏就一直跟風略之在一起,所以這些人也應該會認識辛敏才對。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當第三者介入他們之間?」果真是不要臉的女人,都知道風略之已經有女朋友了,居然還跟風略之在一起。
「那你們也應該知道風略之已經結婚了,所以第三者不是我,應該是辛敏才對。」不過換句話說,她的確也是風略之跟辛敏之間的第三者。
「誰都知道風總的妻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搞不好人早就死了。」他們都在猜,等風略之的妻子失蹤滿六年後,就可以宣告她死亡,那時風略之一定會娶辛敏為妻。
小茱的話讓涵兒挑了下眉。「我的確是離開了台灣幾年,但那可不算是失蹤,再說我也還沒死。」涵兒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叫楚涵兒。」這下她們應該都知道她是誰了吧。
誰都知道風氏企業跟楚氏企業遲早會合並,因為風略之娶了楚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雖然她們不知道楚氏的繼承人叫什麼名字,但是不會有那麼多人都恰好姓楚吧,再加上剛剛大美人說的話,就算她們再笨也知道,眼前這個大美人就是楚氏的繼承人、風略之的妻子,也是她們的總經理夫人。
這下流言可更精采了,她們本來都以為大美人是介入風略之跟辛敏之間的第三者,沒想到辛敏才是介入人家夫妻之間的第三者。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辛敏為什麼會被甩了,原因當然是因為正宮娘娘回來了,辛敏當然得下台一鞠躬。
等風略之開完全出來後,在秘書室里發生的小插曲,當然也就立刻傳送他的耳里。那位本來是想替朋友出一口氣的小茱,便在風略之的一怒之下,成為最新失業人口中的一員。
當風略之走進辦公室時,他以為涵兒的心情一定會很不好,沒想到涵兒正在用電腦開開心心的玩她的網路游戲。就算見到風略之開會回來了,她也只是開心的在他的臉上敷衍地吻一下,然後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游戲上。
風略之注意看著涵兒好一會,確定她不是在做戲,也真的沒有任何心情不好的樣子,他才松了一口氣,相信涵兒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突然發現他真的不懂女人,本以為涵兒一定會很生氣,但是她卻像個無事人似的玩著自己的游戲。見到涵兒沒事,風略之也松了口氣,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集中精神放在工作上。
不知玩了幾個小時,不知道已經死了幾次的涵兒,終于玩膩了網路游戲。伸伸懶腰看著窗外,才發現太陽早就已經西下多時,街上的霓虹燈也已經點亮。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超過下班時間了。
平常的涵兒是絕對不會打擾風略之工作,但是今天她沒有喝下午茶,現在肚子正在跟她抗議,說她肚子餓了,想要吃東西。
決定听從她寶貝胃大人的指示,涵兒走到風略之的身旁,趴在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問︰「你的工作做完了嗎?」這幾天跟著風略之一起上下班,才知道風略之真的是很忙、很忙,他需要管理的不只是風氏企業而且,連楚氏都有一大堆的事需要他處理。面前陣子他被迫自願休假,工作更是累積到像座小山。
風略之這才注意到,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好久了。他朝涵兒一笑。「再等一會吧。」他決定把手上的這份文件看完就帶涵兒去吃飯,剩下的工作他口家後再繼續做。
看著桌上一大疊的文件,涵兒知道風略之的再等一會,可能還要等上好幾十分鐘,所以她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手掌向上攤開。
「給我一千塊。」自從跟著風略之一起上下班後,她身上就沒有帶過一毛錢,因為她的食衣住行都被風略之給包了,根本就沒有用到錢的機會,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帶錢在身上。
「你要錢做什麼?」風略之一邊問,還是一邊從皮夾里拿出一千元來給涵兒。
「付帳。」她又不是土匪,買東西當然要給人家錢。
付帳?「你買了什麼東西嗎?」他懷疑能讓涵兒看上的東西,一千塊錢就可以買到?畢竟涵兒身上的每一樣東西,無一不是名牌貨。
「現在正要買。」她餓了,披薩半個小時內應該就可以送到吧。
風略之好奇的問︰「你要買什麼?」
涵兒笑著回答說;「我肚子餓了,要打電話叫披薩來吃。」至于一千塊當然是拿來付買披薩的錢。
「肚子餓可以叫餐廳送吃的東西來。」他知道涵兒的胃口小,所以她向來少量多餐,禁不起餓,所以他才會吩咐秘書們要每兩小時就送上茶水點心。
「我想要吃被薩。」她已經好久沒吃披薩了。所以現在想吃。
風略之看涵兒的樣子,也只能笑著搖搖頭,涵兒想吃什麼都可以,最重要的是她有吃就行了。披薩就讓她填填胃好了,等他把工作結束掉,再帶她去吃一些好東西就行了。
等披薩送來後,風略之又開始把他的所有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直到涵兒抱著肚子喊痛,他才驚覺不對勁,連忙丟下工作把涵兒送到醫院。
醫生說涵兒是吃了含有毒藥的披薩,幸好藥性不強,也幸好涵兒吃得不多,所之後他連忙派人到披薩店去調查,發現送披薩來的人並不是披薩店里的員工,至于那個本來送披薩的工讀生,則在涵兒送醫後的半個小時被人發現陳尸在陋巷中,死因是一槍斃命。
先是爺爺出了事,現在連涵兒也跟著出事。一連串的事件讓他不得不更加確定那個幕後主使者就是辛亥,而他也了解到他真的不得不去見見,他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了。因為他再也禁不起涵兒再發生任何一點小小的意外。而且辛亥這一次會對涵兒下毒,最主要的目的也是想逼他去見他吧。
風略之回想起涵兒叫肚子疼的時候,他嚇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當醫生告訴他涵兒是中毒的時候,他不禁後悔本該如此的粗心大意,他早該知道以辛亥的個性,向來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而也直到那時他也才發現,或許他愛涵兒已經很久很久了,只是他一直認為他對涵兒只是兄妹之情。現在想起來,如果他對涵兒只有兄妹之情的話,那麼當爺爺逼他要涵兒的時候,他也就不會那麼忿怒跟生氣了。或許他會有那樣的反應是因為不想他跟涵兒的婚姻是那樣開始的。但是如果不是爺爺硬逼他娶涵兒,也很有可能他會一輩子都不發現他對涵兒的情意。
現在想想,其實他該感激爺爺的逼婚,不然的話,他跟涵兒很可能會就此錯過。
為了他跟涵兒的將來.他必須要盡快解決掉辛亥的問題才行,他不能再讓辛亥這樣傷害涵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