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跟她相親的對象是家晶圓廠的少東,光股票少說就值個數十億,是個眾人眼里道道地地的金龜婿。這樣的男人正適合當她的丈夫,而且他的家世背景也可以讓她在政界發展得更順利。燕婷說的沒錯,求愛天堂果然是女人釣金龜婿最好的快捷方式。
林文豪著迷的看著眼前的大美人,身材說有多棒就有多棒,光看那胸部最小也有34D,短短的窄裙下露出修長的腿。只要想到那雙長腿夾著他的腰,雙手撫模著那豐滿的胸部,他就開始興奮了,若不是怕唐突佳人,他早就把她給生吞活剝的吃下肚了。
吹雪優雅的喝著拿鐵,她知道林文豪已經落入她的陷阱中。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信心讓林文豪在最短的時間內跟她求婚,或許她該請假準備婚事了。
就在她放松心情享受著飯後甜點焦糖布丁時,一陣熟悉得令人害怕的聲音讓她的神經開始進入戒嚴時期。
「寶貝,原來你在這啊!」應毅武走過來就往吹雪的臉頰上吻一下,並且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吹雪雖然吃驚,但這會兒她非得沉著應對不可。「應先生,你好。」
「寶貝,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那麼生疏吧!你忘了那晚發生的事嗎?」他就是存心要這個男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胡說些什麼?」他們之間除了即將演變成的仇人關系外,還會有什麼關系?
「寶貝,我知道你害羞,以後我會盡量不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們之間的關系。」被耍了那麼多次,終于扳回一城了。
「應毅武!」難道他不知道壞人姻緣是會絕子絕孫的嗎?
「寶貝,你別生氣。」應毅武又從吹雪的臉上偷了一個吻。
「應先生。」沒想到早櫻吹雪已經跟應毅武有一腿了,這樣也好,他對生澀的處女向來沒興趣。「今晚是我跟早櫻小姐的約會。」
「你是……」應毅武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你是林氏企業的少東嘛,我有好一陣子沒看到令尊了,他還好嗎?」憑他想跟他搶女人,還是早點死心吧!
「應先生你認識我父親?」林文豪輕松不起來了。
「當然,听說林董最近正有意跟吳氏聯姻,我還以為林先生你的喜事將近了。」
他笑著看林文豪吃驚的樣子。「怎麼?林先生不知道這件事嗎?」
父親有意跟吳氏聯姻?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呢?難道父親打算讓他在外面的那個私生子繼承林氏嗎?不成,他得回家去問問看。
「早櫻小姐,很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後林文豪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了。
「這下你可滿意了吧!」吹雪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瞪著應毅武。
「寶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道我比不上那個男人嗎?」哈!幾次交手下來,每次都他吃鱉,難得這次不但贏回面子還贏了里子。
吹雪沒好氣的說︰「在本質上你們兩個並沒有差別。」都是的渾球。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呢?」誰說他們兩個差不多?林文豪怎麼比得上他。
「因為我有把握讓他跟我求婚。」吹雪不屑的看了應毅武一眼。「而你只會在一個個女人的床上流浪。」
結婚?他頭皮發麻。「寶貝,你還年輕,為什麼那麼想不開?想結婚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啊!」她還那麼年輕,應該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覺。
「這是我的事。」今晚的相親是失敗了,她還是早點回家吧!
應毅武搖搖頭說︰「誰說是你的事?這跟我也有關。」
「跟你有什麼關系?」她又不是他的妹妹。
「當然跟我有關,因為我要追你。」他一定要追到這個老是耍著他玩的女人。
「我拒絕。」這人听不懂國語嗎?「Isayagain『NoWay』。」
「請你相信我對你的心。」他發誓他是真心的——至少這一刻是。
「我當然相信。」吹雪剛說完,一杯開水就已經往應毅武的頭上淋去。
應毅武愣住了。「你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拿水來淋他?
吹雪對應毅武笑得嫵媚。「我是想讓你清醒一點嘛!」
「清醒?」她說的這是什麼話?
吹雪的手指畫過應毅武的臉頰。「我不是那種會被你迷昏了頭的女人,基本上我對甜言蜜語免疫,尤其是陳腔濫調的甜言蜜語。」
「我是不騙人的。」他拒絕接受這種侮辱。
是啊!他不騙人,他只是對所有的女人重復同樣的話而已。
「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再見了。」雖然這不太可能。
應毅武拉住吹雪的手說︰「我一定會追到你的。」
吹雪撥開了應毅武的手說︰「好啊!我等著。」
是啊!跟這種公子交往初期一定是甜蜜的不得了,可是往後呢?她早櫻吹雪向來厭惡所謂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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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風雨交加的台風夜,但是她的冰箱里除了一瓶礦泉水外就空無一物了。這種夜晚不用翻黃歷她也知道不宜外出,但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喝了一壺咖啡而已,與其餓死,她寧願冒著被招牌打成腦震蕩的危險,出外覓食。
可是,剛走出大樓沒有三十公尺,她的雨傘就被吹翻了,就在她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前進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把她拉回了大樓里。
「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台風來了?!那麼大的風雨,你居然還在外面逛!」他開車回來要駛進地下室時,就看見吹雪拿著雨傘正要外出,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停好車就追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外面那麼大的風雨,他還出來跟女人約會嗎?
「我就住在這棟大樓,難道你不知道我就住你樓上?」听她這麼說,應毅武真覺得無可奈何,沒想到她真的對他漠不關心,連他是她的鄰居都不知道。
吹雪聳聳肩說︰「我向來不是一個敦親睦鄰的人。」她渾身都濕透了,她是該勇往直前的出去買東西?還是先回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還是先去買東西好了,這麼大的風雨就算她換了干衣服出去,還是一樣會被淋濕。
「你到底是出來做什麼?」他還是第一次遭女人如此的漠視。
「我餓了,所以出來買東西吃啊!」她得趕快去買,不然待會台北就要進入暴風半徑了。
應毅武皺著眉頭問︰「你家里難道連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準備嗎?」
「只剩下礦泉水。」如果家里有吃的,她還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覓食嗎?
「你先回家去把濕衣服給換掉,然後再到我家來,我家里有吃的。」這麼大的風雨讓這個笨女人出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
「沒問題。」既然有人願意弄東西給她吃,她又何必冒著風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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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吹雪把自己給打理干淨了,開開心心的來到應毅武的家,可是當她看到應毅武拿了碗泡面出來時,她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不要吃泡面。」她寧可餓肚子也不要虐待自己的胃。
「小姐,你也別那麼挑好不好?」在這種時候她還想要吃滿漢全席啊!
吹雪不理會應毅武的諷刺,走進廚房就打開冰箱拿出現有的食材。
「吹雪,你不是不下廚的嗎?」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杯難喝死的咖啡,更何況他可不想讓她燒了他的廚房。
青菜、肉絲、蛋。她決定來煮碗熱呼呼的面吃。「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看她那利落的身手,怎麼也不像不會廚藝的人,現在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那杯咖啡是她特地泡來整他的。
沒幾分鐘,熱騰騰的面就已經煮好了。「要吃的話自己端。」這種天氣吃熱騰騰的食物是最舒服的。
看來很好吃的樣子,本來不餓的應毅武也忍不住食指大動。
「好吃。」嘗了一口後應毅武就贊不絕日。「你滿會煮的嘛!」
「當然,我從十五歲起就住在外面了,沒有一手好廚藝,那日子要怎麼過啊!」而且煮菜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照著食譜再加點創意就行啦!
應毅武一邊吃一邊問︰「既然你的手藝那麼好,為什麼還說分不清鹽和糖。」上次那杯又咸又澀又苦的咖啡,讓他喝了一口後,嚇得好幾天不敢再踫咖啡了。
吹雪回答說︰「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啊!」
「我覺得你比較像是在整我。」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他還不笨嘛!
應毅武點點頭說︰「像。」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在整你。」既然都已經被看穿了,她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你……」
吹雪用筷子指著應毅武說︰「別想報仇,你也破壞了我的相親,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應毅武回問著吹雪︰「我像是這種人嗎?」
「像。」吹雪的話一出口,就听見「啪」的一聲。停電了。
「你看你說錯話了吧!」應毅武放下了碗筷,模到廚房去找手電筒。
「別傻了,這只是台風吹斷了電線而已。」好在她剛才沒有出去買東西,不然她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來。
應毅武拿了手電筒走了回來,客廳里立刻有了一絲光明。
在這種沒電燈、沒電視又不能上網的晚上可以做什麼?
吃飽喝足的吹雪放下了碗筷。「你還有手電筒嗎?借我一只,我明天再還你。」
應毅武翻出另一只手電筒交給她。
「回家了。」吹雪朝應毅武揮揮手。「多謝你的『一面之恩』,改天再報!」
「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今晚停電,他也是什麼事都不能做。
「謝啦!」吹雪並沒有拒絕應毅武的好意,雖然他風流了一點,但是勉強也算是個好人。
不到五分鐘,吹雪就已經回到家了,她隨手在客廳里點上了蠟燭。
「謝謝你啊!應毅武,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經過了今晚,她也不好再叫他應先生了,索性連名帶姓地叫好了。
應毅武拿起了桌上一副已經有好些年歷史的塔羅牌,問︰「你也會算命。」
「那副牌是我曾祖母留下來的,據說那是她的母親送給她的,因為我曾祖母的母親是吉普賽人。」
「你身上有外國人的血統?」依他看,吹雪的身上應該多少有些歐洲人血統,因為她的輪廓特別突出。
「我的曾祖母是俄國人,她在一九一七年俄國發生革命時逃到了東北,嫁給了我的曾祖父,我的曾祖父是當時定居在東北的日本人。他們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我的祖母,除了發色跟眼楮外,她完全遺傳了我曾祖母的美貌。听說我的祖母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我祖父對我祖母一見鐘情,不惜拒娶家里為他下聘的未婚妻,所以被逐出家門,因此入贅了早櫻家。」
「後來發生第二次世界大戰,曾祖父便帶著妻子、女兒、女婿離開了中國回到了他的故鄉。曾祖父、曾祖母去世不久後戰爭也結束了,祖父才帶著祖母離開日本到美國去,我父親是在美國出生的,婚後帶著我們全家到台灣來。」所以她的身上混有中國人的血統、日本人的血統及俄國人的血統。
應毅武坐了下來。「那你應該會算命,幫我算算看吧!」吉普賽人喜歡流浪,也是個擅長算命的民族。
「你會相信算命?」應毅武不像是會去求神問卜的人。
「平時不信,不過,你算的話,我就信。」他相信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應毅武也反問︰「你相信算命嗎?」
吹雪搖搖頭說︰「不相信。」她相信人定勝天。
「既然你不相信算命,又何必把這副塔羅牌帶在身邊。」
「紀念。」因為它有著她最幸福時的記憶。
「應毅武!」一個不注意,應毅武的手又摟上了她的腰。
應毅武的手指按住吹雪的嘴唇。「叫我武。」
吹雪一張嘴就咬住了應毅武的手指,過了好一會兒才放手。「不要隨便模我的唇。」
看著手上小小的咬痕,應毅武笑著說︰「打是情、罵是愛,那你咬我一下算什麼?」
「不要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她又不是他那群女友,可容不得他輕薄。
「不對。」應毅武捉住吹雪的手把她摟進懷里。「這叫做你想跟我『一吻定情』。」
吹雪正想推開應毅武,但應毅武卻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她緊緊的閉上嘴唇,雙手用力的想要推開應毅武,但是她的力氣哪里比得上應毅武!
既然力氣比不上,那就非得斗智不可,吹雪順勢張開她的櫻唇。
應毅武並不把吹雪的掙扎放進眼里,以他的體力,吹雪是不可能掙月兌他的懷抱,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吹雪停止掙扎,輕啟了櫻唇。
把握住這個機會,應毅武更加深了他對吹雪的吻,趁著這個機會,他是非要讓她沉迷在他的吻之下,他就不信他馴服不了這個女人。
吹雪的順從減少了應毅武的戒心,然而他很快就得到教訓,從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這個女人攻擊性更強。
看著痛得彎下腰來的應毅武,吹雪不甚在意的問︰「你還好吧?」開玩笑,她防身術難道是假的?!
「你……」應毅武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記住這個警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任你輕薄的。」至少她早櫻吹雪就不可以。
該死!他太疏忽了,一個失神讓他又栽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吹雪打了個呵欠。「如果能走了就快滾,記得幫我把蠟燭熄掉,門關好。」
看著吹雪的背影,應毅武氣得說不出話來也站不起身。下一次,下一次他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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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咖啡香,混雜著烤培根三明治的味道把吹雪從夢中喚醒,不是在做夢吧?她的冰箱里早就彈盡糧絕了,怎麼可能會聞到食物的香味呢?
可是隨著她愈清醒,她的味覺也愈敏感,她的確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披上睡袍,吹雪走了出去,而一出房門,那坐在餐桌前看報的男人就立刻吸引住她的視線。
「早安。」應毅武抬起頭來跟吹雪打聲招呼後,又低下頭去看他的報紙。
看見了應毅武坐在她家的餐桌前,吹雪回房去梳洗,然後換了身衣服就走了出來。
「這咖啡煮得不錯。」她還以為今天得餓到風雨小一點時才能出去覓食了。
「當然。」他可不敢再喝她泡的咖啡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出些怪招整他。
邊喝咖啡邊吃著吐司,吹雪好奇的問︰「你怎麼會到我這兒來做早餐呢?」
「我昨晚就睡在沙發上。」應毅武合上報紙。
「為什麼?」他有家不回去睡,干嘛委屈自己睡在她家的客廳呢?
「你說呢?」昨晚他痛得根本就走不動了。
想起了昨晚的事,吹雪頑皮的吐吐舌頭。「還會疼嗎?」
「不會了。」不過昨晚的創傷還真是讓他終生難忘。
看著手上的吐司跟咖啡,吹雪感激的說︰「看在這些食物的份上,你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好人。」他之所以會在她家的廚房開伙,是怕她因為肚子餓而冒著風雨出去覓食吧!
「你現在才知道啊!」他的冤屈終于得以昭雪。
看著應毅武那副委屈的表情,吹雪笑了起來。「反正今天休假,待會兒吃飽了,我幫你用塔羅牌算個命好了。」
她是不相信算命,不過無聊時拿來玩玩也可以。
「是誰教你算命的?」
「我祖母在世的時候教我的。」而這副牌也是祖母留給她的,要不是祖母,她的童年也無法過得那麼快樂。
「你為什麼會想當檢察官呢?」雖然她調職到台北才沒多久,但是她那獨特的風格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討論。吹雪的美貌、才能都是難得一見的,她辦案的風格更是別樹一格,而她的穿著更是引起眾人的討論,因為她總是穿著一件超短的迷你裙,讓向來保守的司法界為之側目。
「因為我本來是想進政界的。」若不是父親反對,她哪還會無聊的待在司法界里,每天打著無聊的官司。
「你想要進政界?」羅毅武看著吹雪。「你想到政界去當花蝴蝶啊?!」
吹雪笑著說︰「如果讓我進了政界,二十年後中華民國第一任的女總統就產生了。」
應毅武听後立刻就大笑起來。「野心這麼大?」他無法想象二十年後,國家有個花蝴蝶似的女總統。到時他們還需要經援外交嗎?只怕到時自然會有一堆國家元首自動要來建交。
「嘿,嚴肅點,這不是一個笑話。」這個沒度量的男人,虧她剛剛還說他是好人。
看著現在的吹雪,再想到二十年後的吹雪,應毅武笑得更大聲了。
「應毅武。」吹雪拿片吐司就往應毅武的嘴里塞。「笑死你算了。」
應毅武拿出嘴里的吐司。「不要那麼沒風度好不好?」
吹雪端著咖啡離開了餐桌。「誰先開始的?」
「既然你想要進政界,那為什麼現在還留在司法界?」應毅武也跟著吹雪離開了餐桌。
「因為我老爸不肯啊!」所以她才會想要找個金龜婿嫁!
應毅武是何等的聰明,他的腦袋轉一轉,有很多事情就融會貫通了。「這就是你去相親的原因?只要嫁了人,你老爸就管不了你了?」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她干嘛無聊的跟應毅武說這些啊?!
「不要這樣嘛!」應毅武嘻皮笑臉的說︰「再跟我多說一些你的事!」
但是吹雪拿起塔羅牌就開始洗牌,不打算再透露自己的事情給應毅武知道。
哼,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時,好不容易可以跟吹雪和平相處了,他必須繼續維持西線無戰事。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而她就是第一個讓他急不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