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身著一件水紅色細絲軟羅裙,上身是一件月白錦織肚兜,緊裹住她豐滿的酥胸,露出兩條金寶色的胳臂和肩頸以及胸前一大片春光。至於背後,除了頸上和近腰的地方以細細的月白絲帶綁成的蝴蝶結,系住了包里胸脯的肚兜外,其餘盡皆。
只有一長條透明的水紅色輕紗繞過她的身後,松松的披在她兩臂彎起的肘關節上,象徵性的遮了一下。
由於實在找不到像她這樣身高腿長的花娘,因此,的羅裙只及婆娑的小腿肚。她很聰明,反而月兌掉鞋襪,赤著雙腳,其中一只腳踝還系著鈐鐺玉鏈,走起路來叮叮當當作響,比一般的舞姬更像舞姬,充滿了異域風情。
她她……初太燁看得簡直快吐血。
她就這樣一路走來?天知道到底有多少男人偷看到了!
初太燁雙眼噴火的看著她的香艷模樣,坐在桌幾邊僵硬的遮住自己倏地的生理反應,心中在矛盾著,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是想先掐死她還是先撲向她?
婆娑反倒輕松自在的道︰「他就是我相公!」
「什麼?」當亭娘听見初太樺就是她的相公時,面部的表情簡直夸張到了極點,「麻煩你再說一遍!你說他是你的什麼?」
婆娑深吸一口氣,再說了一遍。
「他是我的相公。」
亭娘堅持她必須交代清楚,並在听完後覺得不可思議極了!最後下了一個教婆娑為之氣結的「中肯」結論,「說得也是!虧你想得出這麼‘卑鄙’的方法,否則怎麼高攀得上這種好男人!」
最後,亭娘真心的送上她的祝福。並幫她想出了這個辦法,不但可以正大光明的在眾人面前現身,又絕對不會有危險。
結果這一打扮,她的扮相還真的比亭娘想像中來得成功。
婆娑先前在門外听到初太燁與初夢樓的話語,立刻明白初夢樓的傾慕愛意。
但初太燁是她的,就算是他的親妹妹,她都會吃醋,更何況初夢樓不是他的親妹妹?
為了讓初夢樓斷念,婆娑下定決心,徹底執行驅逐情敵的非常手段。
雖然她從沒跳過舞,但以她身體的柔軟度和靈巧度,應該是不難才對。
她媚眼橫波、風流妖嬈的從日中哼出甜美的歌謠,並踮起足尖,柔軟的扭腰,擺蕩出教人心眩神迷的舞姿。
她的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盯住她的獵物——她的相公,眼中再無他人的存在。
初太燁只覺得呼吸緊窒,空氣變得好稀薄,汗都流了下來。
他不懂為什麼室內這麼熱?他開始想扯開衣服,因為他的又硬又腫,鼓脹得令他疼痛不堪。
她的一扭腰、一舉腿、一轉身……每一個款擺踢踏之間,都充滿了醉人的韻律、動人的風采,勾住了他的心;而她的一抬眼、一撇唇、一轉眸︰….都教他更加難耐、更加燥熱、更加鼓脹。
他想叫她別再跳了,他想撲上她、撕了她的衣服、進入她柔軟的身……
他從來不知道她跳起舞來竟會這麼的惹人遐思,以後他一定要嚴格禁止她輕舉妄動,除了在他面前跳之外,她再也不能跳給別的人看,不論男人女人都不行!
婆娑柔軟的款擺腰肢,一步步向他舞近。
她冶媚的笑了,眼中有一抹狂野,她緩緩的啟齒、伸舌、舌忝唇……
初夢樓在一旁看到呆掉,她的九哥從來不曾這麼主動熱情過。
這卑賤的舞娘是下了什麼蠱?竟能教她的九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眷寵她?
而自己,竟連他憐惜的一瞥都得不到。
為了不在初太燁面前造次,她才勉強自己保持風度,看這個舞娘跳舞娛樂他們。
然而,她竟敢這麼賤!不斷用她的眼神勾引初太燁,初夢樓強捺住想賞她鞭子的沖動,安慰自己不足為懼,以前照樣也有舞姬勾引過他,但他看看就過去了,一點也不動心。
反正,等九哥不在時,她再像從前那樣,抽花那些下賤舞姬的臉。
誰知事情的演變,竟完全超乎她的預料之外。
初夢樓呆呆的坐在旁邊,看著初太燁熱情的擁吻那個賤女人,一雙大掌捧住那賤女人的臀部,直按往自己的腿間磨蹭。
不!她猛然舉起放在桌上的長鞭,站起身來猛地揮向婆娑的背部。
鞭風揮上的時候,初太燁就這樣文風不動的抱著婆娑,一手迅如雷電的握住襲向婆娑背部的鞭子。「初姑娘,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運勁一握,鞭子應聲碎裂。
他挪開緊抵在婆娑唇上的嘴,掉轉視線望向初夢樓,眼光冷冽,就像兩道冷泉,「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愛上你的,請你別再費心了。」
「不,九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匪淺啊!」她急切的為自己爭取權益。
初太燁輕嘆一聲,覺得有點無奈,他的身體正熱和著,恨不能撕了妻子的衣服;但此時卻得討論非常正經的問題,唉!難哪!
婆娑不願介入他們兄妹兩人的對話,但初夢樓的話卻又讓她十分吃醋,她難耐的動了一下臀部,提醒他快點解決閑雜事物。
他咬牙切齒的低語,「別動!」這女人,她不知道他已在動心忍性了嗎?
「既然如此」他抽出貼身匕首,定定的直視初夢樓的眼眸,抓起自己在背後束成一束的直發,一把握住切斷,乾淨俐落。
瞬間,發束散開,披瀉在他的肩上!發尾末梢的切口整齊筆直。
「恩斷發斷,從此我不再是初家的人,不再是你的九哥,初太燁已成為過去,而我也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人。」他將發束置於桌上,「我在此將初太燁的東西歸還給你,今後我們再無相干。姑娘,請你別再糾纏。」
發,代表節、代表恩、代表情、代表義,一旦斷發,即表示不再守節,即表示恩斷義絕。
婆娑怔住了,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
初夢樓更是怔住了,他竟然……他竟然……她顫抖的撫模著桌上黑亮的發束,沒想到他竟會拋棄自己的身分!
初夢樓渾身顫抖的緊握住手中的發束,忍住再回頭看他一眼的沖動,她揚高臉,高傲的轉身走出房門,從今以後,她將化身羅剎,殺盡天下所有不听她話的男人,從今以後,只有她負人,沒有人負她。
初太燁與婆娑對望了一眼,婆娑的眼中泛滿水氣,「你……」她的聲音梗住了。
「我如何?」初太燁一看見她淚光閃爍的蒙朧眼眸,心中非常不舍,他托起她的下巴,伸舌舌忝掉她盈結在眼睫上的水珠,溫柔的呵護著。
「你……是說真的嗎?」
「我是啊」他的唇畔揚起一抹淺笑。「怎樣?你還懷疑啊?」
「你真舍得?」她依舊淚眼婆娑的看他,他又伸舌舌忝掉她再次凝結的淚珠。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沒什麼舍不得的。」他輕吻她濕潤的眼楮,「何況,我有你啊—!才是我在這世上唯一舍不得的。」听了親生父母的故事之後,他更加肯定自己要的是什麼,他不願再讓上一代的遺憾,延伸到自己身上。
婆娑一听,淚珠兒就滑了下來,坐在他的大腿上,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掉下淚來。
瞧他說得那麼雲淡風清,然而,舍棄過往需要多大的決心啊?
初太燁輕喟,在自己的心中發誓,他再也不要讓她落淚。他從沒見她哭泣過,今日一見,才發現竟是這麼惹人斷腸。看她哭成這樣,他的心都擰疼起來。
不!他絕不再讓她落淚。
他伸舌來回舌忝掉她的淚珠,並進而封住她的唇,使出渾身解數想讓她忘記哭泣這回事,他始終覺得,他的婆娑還是比較適合歡暢豪邁……
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來來回回的磨蹭著彼此的身體,兩個人徹底的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