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活跟你說。」田依柔的話順利阻止了湛積欲離去的腳步。
「什麼都別說,我相使我不會喜歡听的。」又不是不知道這小泥子那一丁點心思,她要說的肯定與分手有關。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們不能繼續這樣施下去了。」這次她不會再讓他輕易閃躲該解決的問題。
「那就結婚吧!」他很認真地說。
田依柔只是搖頭,絲毫不校受這個提議。
「你還是不懂。」這件事對她來說可是攸關人生的大事,瞧他說得一派的輕松自然。
「你不要一直鑽牛角尖行不行?這事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諶積摟著她走到床邊坐下,試圖改變她的想法。
「你認為不嚴重?今天的情形我們都看在眼里,你父母對于孫子的謁切十分明顯,就連你……」田依柔瞥了他一眼,「你一直告訴我你不在意,可是你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那樣。」要她如何相信他的保證?
「你不會連我逗逗孩子玩也在吃醋吧。」他是真的不介意有沒有孩子,最重要的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明明就很愛小孩,又何必說出違心之論?」她不希望他將來後悔。
「听著,我和你都是喜歡孩子的人,(四月天制作)但這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遺憾罷了。」他雙手放在她肩上,神情嚴肅的說︰「你想想,孩子能跟在我們身邊多久?頂多是一、二十年的時間,以後他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不見得能時時刻刻待在我們身邊。」
趁著今天將他心里的想法說個明白也好,免得這妮子老是在那里胡思亂想。
「能相偕終老的仍舊是我們兩個人,你該在意的是我們的愛能持續多久?我會不會始終這麼在乎你才對。」諶積努力的對她進行洗腦,「老伴、老伴,不就是留兩個人能執手同老,你不擔心這個反倒是煩惱那個,會不會過于本末倒置了?」
「也許這就是你變心的好理由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拿孩子當借口好方便離棄她。
「你就把我看得這麼不堪呀!」真是被這女人打敗了,不過現在可不是跟她生氣的時候,還是先設法說服她下嫁重要,其他的就留待日後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你現在當認可以說得冠冕堂皇。」他們還處在熱戀階段,當然是什麼都可以忍受,等感情慢慢淡下來情形可就不同了。
「傻瓜,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諶積揉亂她一頭秀發,用寵愛的口吻對她低語。
「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她只是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沒有做人的家世背景,沒有過人的麗容引人駐留,能得到湛識的垂愛已經讓她受寵若驚極了,更遑論還要他接受帶著缺陷的自己。
「你呀!」真是個讓他心憐的小傻蛋。「腦子里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不是對我不信任,就是對自己設自信。」
「唉……」湛積將下巴頂在她頭上輕嘆一聲,佯裝懊惱地自問︰「我該拿你怎麼辦?」
「放手啦!」他干嗎突然摟得她這麼緊?
「不,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放手了。」他在她耳邊呢喃,打定主意不讓她閃躲。「別忘了是你親口答應婚事的。」
「那是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之前。今非昔比,你怎麼還這麼冥頑不靈呢?」要她說幾次才行啊!
「你才是死腦筋。」到底是誰在固執呀!
田依柔噘著嘴睨了他一眼,「我是為你好。」她這麼替他著想也錯了嗎?
「看來不使點手段你是不會乖乖就範。」諶積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沒半點胡碴的下巴說。
「你想做什麼?」什麼手段?听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事。
諶積輕撫著她光潔柔女敕的臉頰,「我不想繼續當柳下惠了。」天知道這有多麼不人道。
「啥?」她睜大眼楮看著有所圖謀的他。
「我就是太過尊重你,才讓你這麼有恃無怨的對我。」早知過她會愈想愈鑽牛角尖,他絕不會給她機會思索他們的問題。
「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她听得「霧煞煞」的?
「我在說什麼你不憧嗎?」他挑高俊眉,不懷好意的笑問。
田依柔站搖頭,為看諶積那雙會勾人魂魄的眼就愈是不安,讓她心頭惴惴難定。
「一旦你成為我的女人就懂了。」說著他將她撲倒在床上,用男人天生的優勢壓制住她。
「啊!」他居然打這個主意,其是太可惡了。
「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還嫁不嫁。」諶積仰高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好,不得,你快點起來。」田依柔用力推著他厚實的胸膛,可惜徒勞無功。
「偏不。」他將全身的重量加在她身上,緊緊的和她貼合在一起。
「你重死了,快起來啦!」她羞澀的紅了臉,對于他的放肆舉動感到無措。
「你得習慣我的重量才行,不然我這愛你的時候怎麼辦?」諶積說得很露骨。
「啊!你怎麼可以對淑女說這種話?」田依柔一听,臉馬上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淑女也是需要老公疼的。」他故意將雄壯的堅挺推緊她些,讓她清楚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你還不是我老公。」她逮到他的話柄哇哇叫道。
「你還真敢講,這是誰的錯?」要不是她推三阻四,他老早將她娶進門了。
「你不能這樣。」就算是她千方百計阻撓婚事,可他也不該想霸王硬上弓啊!
「我這次要是再听你的,我就不性諶。」他壞心的在她脖子吮了個紅印,決定烙個專屬他的痕跡在她身上。
「啊……不要!」她沒能閃過他的突擊。
這記火辣辣的吮吻讓她有些消受不起,燥熱的感覺直達四肢百骸,誘她難耐地發出申吟聲,「啊!」
諶積住了吮去,輕手的解開襯衫的鈕帆在她赤果的肌膚上留下滑膩的舌忝吻,「你在發抖嗎?」
「你……你怎麼……怎麼可以……」田依柔拾回渙散的思緒,對他的大膽作為驚斥道。
「你臉好紅喔!」諶積看著她異常紅潤的臉色,挪揄道。
「都是你。」要不是他亂吃她豆腐,她也不會羞得無地自容。
諶積雙手很自動地被欲她除去上衣,但她緊張的哇哇大叫。
「你又想要干嘛?」她拼命護著敝露的胸前春光,一臉的驚懼和羞澀。「不要……啊!不要月兌我的衣服。」
「你叫這麼大聲,怕鄰居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好事嗎?」諶積才不管她的抗議,粗魯的扯落她身上頗為礙眼的衣物。
「你……」她當然怕啊!這里的隔音不是頂好的。
「噓!雖然我喜歡听你的叫聲。不過那只限在我身下嬌吟,可不是這樣大吼大叫的。」他示意她安靜點。
「你閉嘴!」瞧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可她實在听不下去了。
「那可不行,我閉嘴誰來疼你。」說完,他低下頭一口攫住她胸前誘人的嫣紅。
「嗯……不……」她擺動著頭發出無意義的拒絕聲。
「小笨蛋,不要這麼僵硬,放輕松點。」懷里的女人渾身僵硬的模樣讓他感到好笑。
「你不要親我……親我那里……這樣我才輕松得起來。」被他的嘴這麼一逗弄,她每根神經都-緊起來,哪有辦法放松?
「不親這要親哪?」諶積不壞好意地撩高她的裙擺,「這嗎?」他的手順著大腿往上輕撫,然後在她大腿內側徘徊。
「不可以!」她嚇得花容失色,可被他制住的腳根本移動不了分毫,只能使勁往內縮,可惜成效不彰。
「你夾得我的腿好緊。」幸好他剛壓倒她時把腳放錯位置,不然要她乖乖就範可難了。
「討厭!你在胡說什麼?」田依柔只覺瞼燙得快要燒起來,被他這麼一說,害她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輕松點,不認你受苦我可是會心疼的。」
「啊!你……你不可以……」田依柔被他的舉動給愕得張大檀口不知要閉上。
「沒什麼我不可以的。」
「瞧你春風得意的,是不是好事近了?」安庭逸走進諶積的辦公室,看到的就是他發楞傻笑的樣子。
「你的紅包可不要太寒酸。」想到田依柔那張嬌怯的麗顏,他就有股難以克制的沖動想立刻飛奔到她身邊。
「這麼說是搞定-?」難怪他會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肯定是把人家給吃干抹淨了。
「那還用說,像我這麼積極進取的人,上天自當垂憐傳我的一片痴心。」諶積夸張的比手畫腳說道。
「夠了你!」安庭逸均將一份文件丟到桌上,「還有心情在這說笑。」
「這是什麼?」諶積一點也沒有打開來瞄幾眼的意思。
「有人比你更積極進取。」安庭逸好心的替他打開文件夾,「你的事務所正面臨有心人士的覬覦。」
「誰?」居然這麼好眼光,知道他開的公司都很賺錢,想乘機分一杯羹。
「黃氏紡織。」知道他根本沒興趣閱覽他千辛萬苦搜集到的資料,安庭逸只得將他想知道的事說給他听。
「挺有眼光的嘛!」想搞他的公司?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幸好他不知道鉤盛的幕後大老板也是你,不然我們公司可能也已面臨易主的命運了。」安庭逸對他搖著頭道。
「事務所雖是我名義上的事業,但其實只是和幾個朋友開著玩玩的,無所謂啦!」大不了另起爐灶。
「廢活!我擔心的是我們公司的前途,你那間爛事務所關我屁事。」安庭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什麼爛事務所?多少上市公司捧著現金等我的簽證。」他可是一享譽國際的會計師耶!瞧庭逸把他看得多扁。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安庭逸好整以暇地問道。
「真不知道黃老頭買下事務所要干嘛?沒點真才實學也想分一杯羹,我看沒兩天就被他玩完了。」諶積嗤哼道。
「這麼說你真甘于被他奴役-?」如果黃氏紡織買下聯合事務所,那諶積不就得屈居人家的屋檐底下。
「你說呢?」他有這麼蠢嗎?
「不然你要眼睜睜著他吃掉你的心血結晶嗎?」他當然不以為諶積有這麼好駕馭。
「怕什麼,是我的心血結晶又不是你的。」諶積輕笑地看著他。
「我怕他下一步打算要摧毀我和我哥辛苦打拼下來的心血結晶。」釣盛可是在他手中茁壯的,他哪能眼閉睜看著它因諶積的個人思想而被弄垮。
「他沒這麼神勇。」要跟他斗還早得很。
「你可別輕敵了。」安庭逸提醒他。
「現在紡織業這麼不樂氣,想必黃氏紡織的股價現正低迷。」湛積眸中閃著犀利的光芒。
「你天天在觀盤,它的股價多少你會不知道嗎?」安庭逸沒好氣的回道。
「你說我得買進多少張才能成為黃氏的大股東?」湛積慢條斯理的問。
「花個幾千萬是跑不掉。」安庭逸粗略估計了下。「你想建立持股?」難不成他想反將黃老頭一軍?
「有何不可?」諶枳聳聳肩,「大家交換持股嘛!誰也不吃虧。」。
「可是這樣一來,資金會凍在那里,況且你一下要去哪生這麼多錢?」
「事務所的股份也價值幾百萬,況且我手邊的股票不少。」湊一湊幾千萬他還拿得出來。
「你瘋了!」那些股票可都是前景看好的,有必要將資金放進一個篤定不賺錢的籠子里嗎?
「下個月黃氏的董事會改造,不知道黃老頭有沒有興趣繼續保有他的位置?」雖說黃氏是家族企業,但野心勃勃的新生代可不少。
「你從不以此介人人家的事業,這次非得這麼做嗎?」安庭逸不解的問。「而且你這吹動作這麼大,黃氏不會笨得讓你有機可乘的。」商場如同戰場,黃老頭若沒兩把刷子,也無法撐起偌大的企業。
諶枳斜睨了他一眼,「我有說要用我的名義收購嗎?」
「你湛家的招牌這麼顯眼,藏得住嗎?」
「我的配偶欄可還是空白的。」諶枳點醒他道。
「你是說……」安庭逸立刻意會他的意思,「你要田依柔的名義對黃氏展開反擊?」
「這一把可說是一石二鳥。」諶枳信心滿滿地揚起一抹奸笑。
「怎麼說?」安庭逸又被他給搞糊涂了。
「總之,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計劃去進行,我保證你還是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你的總經理。」
「你真是老好巨滑,我猜你肯定是千年狐狸轉世。」安庭逸搖著頭,不再追問。
「那可不。」諶枳眉開眼笑好不得意。
田依柔快步走進鈞盛總公司,心里納悶安庭逸為什麼突然神秘兮兮地把她叫來。
「安總!」她推開辦公室的門並喊了聲。
「你總算來了。」他還真怕田依柔放他鴿子,這麼一來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什麼事這麼急?一定要我親自過來一趟。」她好奇的問。
「唉!」安庭逸重地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阿枳的事。」
「他怎麼了?」諶枳會有什麼麻煩事?
「你可知道他事務所的事?」他故作神秘的詢問她。
「什麼事務所?」田依柔搖搖頭表示沒听說。
「你連未來老公的底細都不知道,就準備傻傻的嫁給他?」安庭逸難掩心里的訝異。
「怎麼了嗎?」她只要知道諶枳對她好就足夠了,不是嗎?
「你老公可是個名會計師,不單是我們公司的大戶,更是公司幕後的大老板。」安庭逸只好先對她解釋一番。
「這跟你說的事務所有關嗎?」她偏著頭問道。
「除了鈞盛外,他在外面和幾個朋友合伙開了間會計師事務所,不過就快要不是他的了。」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經營不善要歇業了?
「有人亟欲收購他的事務所。」安庭逸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嗯。」她點點頭,他這麼巨細靡遺的解釋,害她想裝作不懂都不行。「你找我來就是希望我去關心、安慰他?」
「希望有用。」他忍住嘴角的笑意,裝模作樣的對她點點頭。
「好吧,那我去看看他。」田依柔轉身往外跑去,直奔諶枳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