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里有沒有一位孫季揉小姐?」梁垣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古樸的三合院里顯得有些突兀。
「你嘛素阿光的盆友喔!阿怎麼沒跟孫小節一取下來?他們兩鍋昨天就走啦!」一個歐巴桑一口台灣因語熱情的回應。
「走了?」這已經是他南下後第三次听到同樣的答案。
梁酩抄給他的地址不過是孫季揉預定的第一站,他沿路追來,愈來愈肯定和孫季揉同行的百分之百是個男人。
第一站先是到雲科大找一位男老師,然後又轉往嘉義的某男友住所,現在又是個叫阿光的小子。
看來這妮子不若他所以為的乏人問津嘛!梁垣酸溜溜地想著。
殊不知他這趟跟著孫季揉一路從雲林、嘉義追到台南來,要找的都是同一個人,只可惜他總是遲了一步。
「少年人,沒要緊啦!阿光他們有縮要去墾丁,阿不然你就逐接去屏東找他們好啦!」歐巴桑把他們的下一個落腳處告訴梁垣。
「那可不可以麻煩你把地址告訴我?」梁垣決定听從她的建議,再次試試運氣到墾丁堵人。
「不用地主啦!你去問那個「鵠卅大飯店」人家就朱道.他們就素去那里找一個盆友,那個飯店就素他們那個盆友家開的啦。」
「鵠卅就是那個台灣飯店大王王飛海開的鵠卅?」也難怪梁垣驚訝,這鵠卅光在台灣就有十幾間,在各大觀光地點都可以見到它醒目的招牌。
「嘿妹!偶以前也不朱道偶們阿光有個這麼好額的盆友,跟你剛款都素最近才朱道,呵呵!」歐巴桑開心地笑著。
「謝謝你,我該走了。」他動作可得要快些,以免又來不及。
「這麼快就要走啦!不進來揍一下啊?」歐巴桑熱情的邀的,可惜他現在只想飛奔到墾丁去。
「不了,謝謝你,下次有機會吧!再見。」梁垣轉身就要離開。
「少年人,你要駛卡慢咧喔!有機會要跟阿光回來給偶們請客哪!」
「梁先生,你要我們注意的客人已經住進來了。」電話那一頭傳來櫃台小姐的聲音。
「我知道了,替我謝謝你們王老板。」掛上話筒,梁垣放松連日來緊鎖的眉頭露出個笑容。
他只要一想到孫季揉那張嬌俏的麗容會有多驚訝,甚至該說是難看,他就不由得沾沾自喜。
果然───
「你們怎麼可以擅自替我們換成總統套房?」孫季揉訝異的對著櫃台小姐發問。
「我昨天才通知他我們要來找他敘舊的,這小子的辦事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效率了?」孫季揉身旁一個高大的男子靠在櫃台旁,不甚在意地說。
「老董事長特地交代留總統套房給兩位,這是你們的房間鑰匙。」櫃台小姐笑容可掬地將鑰匙放到桌上。
「老董事長?」孫季揉疑惑地看向好友,「阿光,你說這王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這又關老董事長什麼事?」阿光馬上提出心里的疑惑,他們跟王鵠的爺爺又沒有交集,他老人家干嘛出面招呼孫子的朋友?
「董事長交代要我們好好照顧孫少爺的朋友。」櫃台小姐仍舊是笑臉迎人。
「這小子還是一樣被他爺爺照顧得無微不至的,」阿光搖著頭說。
王飛海的獨子和媳婦在一次車禍中雙雙罹難,因此他對唯一的孫子保護過度,不僅是溺愛得過分,甚至連交友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核。
打他們三劍客名聞校園甚至結為莫逆.王飛海就三不五時派一大堆人跟前跟後的。
「王鵠他爺爺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夸張?」孫季揉語調憐憫的說,十分同情身不由己的王鵠。
「我可是王爺爺贊譽有加的益友,所以他老人家這麼隆重的迎接我還說得過去,至于你嘛……」阿光臭屁地說,還不忘搖頭晃腦的看著沒半點女人味的孫季揉。
「我又怎麼了?」她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王爺爺不是說你會對王鵠有不良影響的嗎?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想當初王爺爺很反對孫子和季揉來往,可自從有一回這女人狠狠地臭罵了老人家一頓後,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王爺爺竟然默默同意她和他的寶貝孫子交朋友。
什麼他媽的不良影響,放你媽的狗屁!」孫季揉出口成髒的罵道。「那個老家伙是欠人罵。」
「你也淑女一點。」阿光瞟了一眼櫃台小姐詫異的眼光,笑笑地拿走桌上的鑰匙。
任何人要是听到一個外表看起來還算有氣質的女人開口閉口的髒話,大概會斥責自己看走眼吧。
「我呸!大哥,你是什麼時候見過我淑女的一面?怎麼我從來都不曉得自己也跟淑女扯得上邊。」孫季揉嗤矗道。
「說得也是,你要是淑女的話,那這世上的女人不就都是淑女的典範了。」阿光也不客氣的取笑她。
「別廢話了,我快要累斃了,鑰匙給我吧。」孫季揉隨便章過一把鑰匙就朝電梯走去。
「天還這麼亮,你大小姐就打算要虛度光陰啦?」阿光在她身後大聲嚷道。
她轉頭朝他揮揮手。「別為了我放棄你把馬子的時間,你只管去風流快活,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快去吧!等我跟王鵠約好後再去煩你。」阿光開心地甩著手中的鑰匙。
「好。」孫季揉沒精打彩的應了一聲,準備回房好好補個眠,這幾天她快被精力充沛的阿光給搞垮了.每天都玩到三更半夜的,真搞不懂他怎麼還有精神上街把「美眉」。
出了電梯,她一打開2000號房的門,就被房內奢華的裝演給嚇了一跳。
房間中央擺了一張吸引人的席夢思水床,四周光可眩人的鏡面設計,旁邊還有一大片落地窗。
她趨前往外望去,從二十層樓向下看,所有的景象都變得好小,她感到新鮮地貼靠在冰涼的玻璃上俯視著,所有的車子都像玩具車,就連人都小得像女圭女圭。
不過她累得沒心情繼續觀賞下去,打開行李袋隨手拿了一套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叩叩!
「咦.這個時候會是誰?」孫季揉狐疑地自問,會是阿光嗎?
她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的確像是他會做的事,三更半夜叫人起床陪他出門溜達。
叩叩!
「來了。」她依依不舍的離開溫暖的被窩朝門口走去,想也沒想就直接將門打了開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驚訝的看著對方.此刻站在房門外的人不是該在台北的嗎?
「你怎麼可以連問都不問一聲就隨便亂開門。」梁垣雖然高興見到她,不過對于她一點警戒心都沒有這點頗有微辭。
「我要是知道是你的話肯定不會開門。」她沒好氣的說。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的沒大腦羅!」梁垣舉步走進房里,順手將房門帶上。
「喂!你干嘛罵我?」孫季揉一手擦著腰,另一手指著他間,
「喂什麼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梁垣推開她的織織玉指,實在不喜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
「你來干什麼?」她不多廢話的問。
「當然是來找你,難不成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這麼有空來度假啊?」梁垣邊說邊拉著她坐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並沒有告訴三個哥哥啊。
「當然是有高人指點羅!」梁垣摟著多日不見愈發美麗的心上人,神秘兮兮的說。
「你干嘛啦?放開我。」孫季揉受不了跟他如此的接近,這樣會讓她無法思考的。
「你怎麼可以莫名其妙失蹤?害我想死你了。」他將鼻子湊到她頸項間吸取她的清香。
「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啦?」孫季揉臉紅的囁嚅,被他的靠近迷亂了神智。
「你別這麼沒情趣嘛!好歹也看在我千里追妻的辛苦上賞我一個吻。」梁垣沒等她抗議就壓下自己的唇,懲罰性地蹂躪著她的柔女敕。
「唔!別這樣。」她漲紅著臉推開他。
這一吻讓她聯想到那個被莫名其妙奪走的初吻,只不過這次他人是清醒的,但同樣都讓她感到腿軟。
「你就這麼討厭我?」梁垣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沒有。」孫季揉快速地搖頭。
「沒有討厭還是沒有喜歡?」原來她對他耍無賴沒轍,早知道一開始就用道招對付她。
「我……」她怎麼回答似乎都不太對。
「我就知道,原來你這麼討厭我,巴不得和我畫清界線。」梁垣故作委屈的說。
「我沒有啊……你不要多心。」孫季樣對他那副終于了解自己有多自作多情的模樣有點于心不忍。
「我沒有多心,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糾纏你,可見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梁垣消悄地觀察她欲言又止的模穩。
「我……」
「難怪你總是拒絕我。」他心里快要被自己的演技笑死了。
「我……」
「我懂。」
「你懂什麼懂啊!都不讓我說話,一個人在那里自有自語。」孫季揉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自怨自艾。
他抬眼看她,敢情這小妮子終于開了竅要對他表白了嗎?他好期待呀!
「你說,你說。」梁垣心頭吊著十五個桶子,七上八下的等著她開口。
「你是很自作多惰沒措。」她先是批評道。
「你───」梁垣真想扭斷她縴細的脖子.不過她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氣消了一半。
「我早就說過我並不討厭你,可是你的條件這麼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她扭捏的說,在他面前說這些心里話還真是令人不自在。
「那就是喜歡羅?」梁垣試探性的問。
「我可沒這麼說。」孫季揉急忙澄清。
「你真是死腦筋。」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又罵我。」孫季樣撒嬌的嘟著嘴。
梁垣輕指她的臉頰.「你本來就該罵。」
「我───」
「閉嘴!」梁垣低下頭給她懲戒的一吻。
孫李揉任他用舌頭撬開唇瓣,首次正視兩人間的強烈吸引力,不再抗拒他的親近,直到兩人的肺需要新鮮空氣才結束這個吻。
「我要醉了。」梁垣眷戀的又偷了個香,淺嘗她媚人的芳津,這可是他們之間突破性的一大步,他怎能白白放過這大好機會。
「又沒喝酒怎麼會醉?」她從沒听過這種論調。
「因為你,所以我醉了。」他雙眼合情地看著她。
「你少肉麻當有趣了。」她殺風景的白了他一眼。
「唉!這種時候就不能閉上嘴嗎?」梁垣失望地拍著額頭,真受不了這沒哈情趣的女人。
「可是我閉上嘴,你要怎麼親我呢?」孫季揉一臉無辜的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今天心情很好嘛!還會鬧我。」他可不相信她會這麼輕易放段接受他的感情。
「你還不笨嘛!」孫季揉笑吟吟的將他推離身邊。
「我就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接受我?」梁垣不死心的伸手將她拉進懷里。
「我還得考慮考慮。」
反正不管她怎麼拒絕梁垣,他都不打算要放棄,既然如此,她當然得讓他再等等。
可是她這麼說,不就變相表示肯接受他了嗎?真是枉費她這些日子來的矛盾與不知所措的復雜心情。
「考慮?我都還沒說要懲罰你的口是心非呢!」看來他得用些非常手段來治療她這個壞毛病。
「誰口是心非了?」她才不承認自己對他有點心動.尤其是天天的鮮花攻勢和門口站崗早已融化她的心。
「你羅!」梁垣不懷好意的動手呵她癢。
「啊!我沒有,我沒有。」孫季揉尖叫地閃避他的魔手,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呵癢
梁垣玩性一起搔癢她癢得更起勁,「有沒有?」難得發現她的弱點怎能不好好地利用一下。
「啊!不……要……哈哈!不要啦!」孫季揉拼命地想要掙月兌他,尖叫的在房中跑來跑去。
「說啊!」沒一會兒就將她逼到床側,一雙手還在她胳肢窩搔弄著。
「說……說什麼……哈!好癢。」孫季揉腳被絆了一下趺撲在床上,寬大的襯衫下擺掀至腰際。
梁垣猛嘹了一下口水.「你好美。」看著她笑得嬌喘吁吁的嫣紅雙頰,他不禁被誘人的她給懾走了心魂。
「你……」孫季揉屏氣凝神的感受他的手指在她面頰上的輕柔撫觸.那種感覺像是被羽毛刷過般微癢。
「不要這樣看著我。」他輕聲喃道。
「怎樣看著你?」孫季揉目光不解的看著他間。
「就是用那種引人犯罪的眼神誘惑我呵!」梁垣輕輕地點著她的鼻頭寵溺地說。
「我才沒有。」她低聲抗議他的指控。
「喔?」梁垣一雙眼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她。
此刻她以極誘人的姿勢橫躺在床上,一件過大的白色襯衫跟本遮掩不住她的一雙美腿,襯衫下擺早已在剛才的激戰中掀至腰際,這麼一幅撩人的美女圖能不誘人犯罪嗎?他懷疑。
孫季揉一雙迷漢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猛盯著他,那張俏臉蛋紅通通的可愛極了。
「你干嘛這樣看我?」她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引人犯罪。
「啊!!」她趕緊推了他一把,可惜她的力量太小,梁垣仍舊不動如山的壓著她。
「我又還沒對你做什麼。」梁垣用無辜的眼神啾著她。
「等做了什麼還得了,你快點起來啦!」她不死心地想推開他壯碩的身軀。
「再用力一點,你捶得我好舒服喔!」梁垣笑看著身下的美人嘎怒的表情。
「你去死啦!」孫季揉用力捶打他的寬胸一記.耍無賴耍得這麼徹底,可惡!
「那可不行,我要是死了你不就要守寡,那我可是會心疼的。」梁垣好喜歡和她打情罵俏的感覺。
孫季揉翻了翻白眼,她真是識人不清,梁垣這麼無賴,她還腦袋不清楚的被他蠱惑。
「看來我得要重新考慮了。」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考慮什麼?」他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考慮到底要不要接受這麼無賴的你呀!」孫季揉斜睨著他說。
「你沒得考慮了,注定要當我這個無賴的老婆。」梁垣低下頭猛烈的吻住她欲抗議的小嘴。
「不行啦!」她阻止他更進一步的侵襲。
梁垣不由分說的張開大掌直接罩住她一邊的豐滿,當作沒听到她的低聲抗議。
孫季揉對于這種陌生的感覺有些懼怕,但很快的就被他溫柔的踫觸所控制,完全忘了應該要推拒他。
「我可以留下來嗎?」他悄悄地解開她襯衫的鈕扣。
「哈?」她的雙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游移在他的領口邊緣,原本是想推開他的,但感覺上似乎像在勾引他。
他解開她的胸衣溫柔地揉搓著她的豐乳。「可以嗎?」他再吹詢問她的意願。
「什麼?」他的手里握著她的胸部要她怎麼思考嘛?
「你沒點頭我怎麼敢留下來。」
「啊!」他在極度的快感中帶領她達到了高潮。
孫季揉承受著他身體的重量,任他癱在她嬌弱的身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他汗濕的黑發。
「在想什麼?」梁垣用手撐起上半身,看著她柔美量紅的臉龐問道。
「你好像很有經驗嘛。」她有點吃味的開口。
「呃!」梁垣靦腆的手足無措,更難得看到他滿臉通紅。「你少胡思亂想了,今晚可是我告別處男的第一次耶!」
孫季揉懷疑的看著他。「你確定?」她真的很難相信他的話,雖然他的眼神似乎不假。
「你懷疑啊!」梁垣沒好氣的敲她腦袋,道妮子居然在這種時候懷疑他的貞操,雖然他的確是沒什麼貞操觀念。
「誰教你一副好像非常有經驗的樣子。」孫季揉噘著嘴可憐兮今地說。
「誰跟你很有經驗了。」真搞不懂這個女人腦袋理都在想些什麼,這個時候應該要柔情蜜意的卿卿我我,怎麼她卻像打翻醋壇子般的找他興師問罪。
「不然怎麼你什麼都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啊!可是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她憤慨的質問。
「那是因為我有虛心學習的精神,高中時代不知道看過多少增長見識,哪像你啊!」梁垣急忙解釋,在醋勁大的女人面前適當的謊言是必要的。
「是不是男生都喜歡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孫季樣接受他的說辭,但是對于男人的心態頗為不解。
「好奇心人皆有之,又不是只有男生才喜歡。」梁垣對她的說法不怎麼贊同。
「可是男生表現得比較明顯。」
「我可不想浪費時間跟你討論這種無聊的話題。」梁垣原本還在她體內沒退出來的瞬間又灼熱了起來。
「喂!你……」怎麼會?孫季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看著蠹蠹欲動的他,她漲紅臉的在心里抱怨他的不知節制,但這可一點都影響不了他想再要地一次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