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你帶到了,有什麼家務事你們自己搞定。」孫季揉一到公司就連忙將梁垣丟還給梁酩。
「她怎麼一早火氣就這麼大?」梁酩對于她的怪異舉動感到納悶,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多年不見的親人結轉移。
「你要回來怎麼沒有先通知我?也好讓我安排一下。」梁酩熱切的招呼著弟弟坐下。
「你要結婚我怎麼能不回來呢?」梁垣言不由衷的說。
「怎麼,我們兄弟這麼久不見,難道一點兄弟情誼都沒有了嗎?」梁酩也察覺到他態度的不和善。
「兄弟情?」梁垣自鼻腔發出一聲冷哼,「我們有過嗎?」
「這幾年不管我怎麼軟硬兼施你就是不願意回台灣,我真不知道我們兄弟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了穩住父母留下的事業,對于這唯一的弟弟他的確是疏于管教。
「哪有什麼問題。」梁垣擺擺手。
「你在怪我把你送到國外去。」梁酩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可見他心里多少有數。
「沒有。」梁垣轉開臉不肯直視他。
「你說謊的技術還是不怎麼高明。」
「是,我就是因為賭氣才不踏上這塊土地。」梁垣反剛才吊兒郎當的態度,一古腦將他的不滿發泄出來。
「那你這次並不是真心想回來祝福我的羅!」梁酩感慨的嘆了口氣。「唉!我早該知道你會怨我的。」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財產而放逐我?」梁垣神情嚴肅的看著兄長,想從他的臉色看出他話中真偽。
「當然不是。」梁酩沒好氣的回道。
真想不到梁垣竟然把他想成這麼可惡的人,難怪他寧願四處游蕩也不肯回到自小生長的故鄉。
「我不信。」梁垣語氣里滿是懷疑。
「你要我怎麼證明?」梁酩痛心的看著唯一的弟弟。
「把公司讓出來。」他毫不隱瞞他的目的。
「這就是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梁酩總算理出點頭緒來。
原來梁垣誤會他之所以狠心送他出國是為了這間公司,而他現在肯坐在這里也是為了公司,這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梁垣肯回來接掌公司,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嗎?梁酩老奸巨猾的在心里盤算
了好一會兒,終于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
「沒錯,這間公司我有一半的權利。」梁垣坦承他的企圓心。
「只要你肯回來什麼都好說,我會在這次的董事會召開時,宣布由你接任副總裁一職。」梁酩亳不猶豫地立刻作下決定。
「就這樣?」事情順利的讓他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梁垣心里有說不出來的不踏實。
「你放心.我會將你應得的股份連同我的都轉到你的名下。」梁酩對于這番決定不禁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為什麼?」他只想要自己應得的部分.無意爭奪原就屬于梁酩的股份。
「為了澄清你對我的誤會,我願意主動放棄我的股份。」梁酩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殊不知他心里有種想大笑的沖動,這個重擔他擔了十多年了,早就巴不得能放手,不是他存心陷害梁垣,而是可以一石二鳥的機會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一方面能藉此厘清和梁垣的誤會,一方面能就此拋開這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擔子,他何樂而不為呢?
「說話算話?」
梁酩點點頭。「當然,在開董事會之前我先帶你了解一下公司各方面的業務。」
「大哥……」見兄長坦蕩的態度,梁垣不禁感到慚愧,長久以來他一直將梁酩想的太壞了,也許是因為異地游子的感觸讓他往偏激的方向思考,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大哥。
「什麼都別說了。」梁酩看出他內心里的掙扎。
「我真慶幸這次回國的決定沒有錯。」
「你早該回來了。」要是知道梁垣會胡思亂想,盡是往牛角尖里頭鑽,他早把他給帶回台灣了,也不會讓兄弟問的嫌隙愈來愈烈。
「對了,什麼時候介紹我那個無情的大嫂給我認識?」梁垣一想起尚柔昨天的反應不由得搖頭。
「怎麼這麼說她?」梁酩不解的反問。
「不然你以為我昨天就回來,干嘛去借住你能干的秘書家?」梁垣聳聳肩的說。
「你去住季揉家?」梁酩驚呼道,他的反應讀梁垣感到意外。
「有什麼不對嗎?」
「她那幾個哥哥沒為難你吧?」他可是很清楚那三巨頭的能耐,誰教他和那幾個怪里怪氣的家伙是舊識。
「沒。」雖然他昨天的確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們倒也沒有找他麻煩,頂多是被誤會是孫季揉的「良緣」。
「那就好。」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回國的弟弟回來的第一天就「包袱款款」逃出國去。
「說到這,我倒是想問你,你的秘書對我的印象似乎不是頂好的。」梁垣又不是遲鈍得感覺不出那朵帶刺的玫瑰對他的厭惡。
「還不是你老打電話回來要錢,一點兄弟之情都沒有。」梁酩也乘機數落他的不是。
「呵呵!」梁垣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誰教他對大哥送他出國的動機不明,當然只有必要時才聯絡羅!
「真是個難纏的女人。」他別有深意地說。
「怎麼,跟你以為的溫柔賢淑有一段距離吧?」梁酪想起梁垣曾說過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個溫柔賢淑的秘書小姐,想到這他就想笑。
他從來不敢這麼對季揉說,因為那妮子最恨別人拿她跟溫柔婉的這些字眼扯上關系。
「嗯,而且還南轅北轍呢!」梁垣自我解嘲。
「看來你似乎對她興趣不小。」梁酩若有所悟的看著他。
「我還沒踫過這麼辣的女人。」他不否認對于孫季揉很有好感。
梁酩輕笑一聲,「辣可是很容易上癮的。」
「不過她的背景有點復雜。」這讓他有點猶疑。
「安啦!她那三個哥哥就是不希望她涉足幫務.才會把她送來我這的。」梁酩要他放心的去追。
「可是我看那個女人一心想要插手。」梁垣還記得孫季揉對于不能參與幫務的反應。
「看你有沒有本事制住她羅!」梁酩也是知道孫季揉對于幫派的興趣比當秘書來得濃厚。
「唉!」梁垣嘆了口氣,看來他的前途多舛。
「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你們?」這話從何說起?
「我和伯治、仲銀、叔詠呵!」梁酩頓了頓又說︰「你是第一個這麼有勇氣敢追那朵帶刺玫瑰的人,我保證她的家人一定不會反對的。」
「听你這麼詛還真讓人害怕。」梁垣小生伯伯的拍著胸脯。
「男子漠大丈夫怕什麼!」梁酩為他打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梁垣佯裝委屈的說。
「什麼地獄?季揉的美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懂得的。」梁酩不得不替好友的妹子辯解。
「那當然,只有我這雙慧眼才有幸識得。」梁垣臭屁得很。
「那就放手去追呀!」他可是樂觀其成,只是梁垣不免要吃些苦頭,因為孫季揉可不好惹。
「等著瞧吧。」他就不信無法打動她的心。
蘇確雅將一束艷紅的玫瑰通給低頭辦公的孫季揉,「季揉,又是你的仰慕者送的。」這八成又是那位新來的梁副總的杰作。
梁垣雖然才上任沒有幾天,但有關他們兩人的傳言倒是滿天飛舞。
「謝謝。」孫季揉接過花後隨手往身後一擱,她對于梁垣無聊的舉動早已見怪不怪
「不會又是同一個人送的吧?」蘇雍雅真搞不懂,這是人人羨慕的事,怎麼只見孫季揉一臉的不耐煩?
「除了他還會有誰。」孫季揉撇撇嘴道。
「梁垣才進公司沒多久就吸引眾家美女的愛慕,這麼有女人緣的男人在追求你,你怎麼卻是這副德行?」這場男女拉鋸戰可是眾所矚目。
「他追他的,千我什麼事?」孫季樣沒好氣的回了句。
「看來他是真的對你這冰山美人動心了,季揉,你就給他個機會嘛!好歹他也是個位高權重的大老板。」蘇薩雅真不懂她拿什麼喬,若換成外頭那些女性同仁被梁垣追求,只怕早就點頭答應了。
「你干嘛呀!他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替他說話?」孫季揉拉長了臉問道。
「別拿喬了,這種機會不好好把握的是笨蛋。」蘇蒞雅極力慫恿她接受梁垣的追求。
「那你就當我是個超級無敵大笨蛋好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婚姻、家庭、老公、小孩這些綁手綁腳的東西了。
「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整天就想著要跟你哥他們一樣打架滋事,有什麼好的,能釣個金龜婿才重要。」蘇雍雅真被她怪異的邏輯給打敗。
「像你這樣嗎?整天為別人做牛做馬的一點自我都沒有,我才不想跟你一樣咧!」孫季揉不感興趣的說。
「你等著瞧,男人一旦有所執著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擺平的,要是梁垣和梁酩同個個性你就糟了,看當初梁酩怎麼搞定尚柔的就知道。」蘇雍雅半開玩笑的嚇唬著她。
聞言,孫季樣微微蹙緊蛾眉,隨即又回復她一貫的淡然態度。她相信梁垣是固執的,他的鮮花攻勢持續至今,從他每天必定在公司大門口站崗,而且風雨無阻便可得知。
「你們兩個上班時間躲在這說什麼悄悄話?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梁酩遠遠地就看到兩個得力助手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這麼有空來查我們的勤。」孫季揉朝他笑了笑。
「這是剛和華鋒談妥的case,拿去給電腦室入檔。」梁酩隨手將剛定的草案遞給蘇薩雅。
「馬上去辦。」蘇菔雅領命連忙走往電腦室。
「你最近紅鸞心動喔!」梁酩瞄了一眼鮮艷的花束,消遣道。
「我快被他煩死了,真搞不懂你干嘛讓他進公司。」孫季揉沒好氣的說。
梁酩到底在想些什麼呵?居然把這麼個危險人物給弄進公司的權力核心,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梁垣給干掉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窮擔心。」梁酩怎麼會不曉得她在暗示什麼。
「梁酩……」
「別說那麼多了,你的梁垣找你呢!快去。」梁酩自從受到孫家三兄弟的「薰陶」後,他也不知不覺的跟著這麼稱呼起自己的弟弟。
「他才不是我的咧!」孫季揉無奈地邁開沉重的腳步,梁垣找她準沒好事,但她又無權拒絕上司的召喚。
該死的梁垣!孫季揉隨著電梯的上升一顆心直往下降,雖然她不否認受到他的吸引,但是她的人生計劃目前還無法容得下梁垣。
站在新裝漕好的副總裁室門口,孫季揉舉起手卻始終無法敲下,她實在快被這討厭的家伙逼瘋了。
她根本不想談戀愛,更從沒想過婚姻,她念念不忘的是對于祖業的狂熱,可惜哥哥們極力反對,這會兒又加上梁垣硬要在她的生活中插上一腳。
「你來啦!快進來。」梁垣等了半天不見佳人蹤影,正準備要親自去抓人,一拉開門就見孫季揉呆呆的站在門口發愣,連忙將她拉了進去。
「找我有事嗎?」孫季揉刻意拉開彼此距離,語氣生疏的問。
「沒事。」梁垣爽朗的笑著,對于她的舉動絲毫不以為意。
她不高興的艷著眉頭,這家伙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閑嗎?
「你不高興我沒事找你嗎?」梁垣自認看人臉色的功夫還不壞,這妮子明明就氣得很,卻又忍著不發作。
「沒有。」她簡短的回道。
「你不要這麼冷淡嘛!」之前她雖然脾氣火暴卻沒這麼冷漠,可自從他展開熱情的追求後,她就很少給他好臉色看,女人的心通真是有夠難懂的。
「誰教你要對我有企圖。」孫季揉明白表示她的轉變全是因他而起。
「你不喜歡我今天送的花嗎?」梁垣坐近她身邊問道。
「不要離我這麼近。」她連忙往旁邊挪了挪,不原與他太過親近。
「季揉,我是真的喜歡你。」梁垣不再靠近她,怕把她給嚇跑了。
「你騙鬼呀!」孫季揉忍不住沖口道,一方面也伯自己會被他的魅力所蠱惑。
「真的.我……」梁垣極力澄清。
「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她承認梁垣雖然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但的確如同雍雅所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對象,論人品有人品、論家世有家世,這年頭還真不容易遇到條件這麼好的男人,要不是她根本沒有結婚的打算.還真有可能會被他吸引。
「這就是你的回答?」想不到這妮子這麼難纏,原本他還以為三兩下就可以打動芳心,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嗯!」孫季揉用力的點頭。
「你敢說你一點都沒為我動心?」梁垣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她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你希望我承認好滿足你的男性自大嗎?」孫季揉反問他。
「這跟我的男性自大扯不上關系,我要听的是實話。」梁垣覺得她是故意將話題拉遠好規避這個問題。
「OK!我承認你是個好對象,不過這並不代表什麼。」孫季揉刻意讓語氣听來平淡。
「騙人。」他一把將她帶進懷里.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
孫季揉掙扎著亟欲月兌離他的箝制,奈何卻動不了他一絲一亳,「你放手,快放手啦!」
「季揉,你為什麼不肯正視自己的心意?」梁垣不知哪來的自信,一口咬定她是喜歡他的。
「你神經啊!我只不過說你是個好對象,但並不代表我喜歡。」孫季揉口是心非的反駁,就算是,她也不會說出來白白便宜這個自大的家伙。
「撒謊。」梁垣親昵的捏著她的鼻子道。
孫季揉不習慣的別開臉,滿臉通紅的小聲斥道︰「你別這樣,副總……」要是這時候有什麼閑雜人等進來恐怕會引來誤會。
「你一定要這麼生疏嗎?好歹我們現在已經不陌生了,你就不能改改口叫我的名字嗎?」梁垣促狹道。
「梁垣,我警告你!」孫季揉惡狠狠地瞪著他。
「嘖嘖嘖!你說話不要老是這麼沖嘛!」梁垣笑得不安好心。
「你───」他快被這油嘴滑舌的男人給氣傷了。
「你什麼你,我又不是沒名沒姓的。」他立刻又堵了她一句。
「你……你快放手,听到沒有?」孫季標有絲羞赧的別開頭。
「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不過現在我發現我措得太離譜了,像你這麼辣的女人更吸引我。」梁垣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邊說邊用大拇指摩擎她的面頰。
感覺這種東西還真是難解,看不到、模不著、听不見,但心里頭就是知道誰該是他要的。
「你……」
「嗨!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梁酩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倚在門邊問道。
「呵!」孫季揉和梁垣被駭得差點彈跳起來,兩人趕緊拉開一點距離。
「你們兩個在干嘛呀?」梁酪佯裝不解的問。
「你進來都不用敲門的嗎?」梁垣對于好事被打斷感到不悅。
「我可還是這里的大當家,你們兩個利用上班時間談情說愛,還敢怪我壞了你們的好事。」梁酩好笑道。他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要不是想盡早月兌離苦海,他也不用急著把一切的事情交代給梁垣。
「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胡亂說!」孫季揉口氣憤然的說。
「你不用急著解釋,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見她氣憤的模樣.梁酩只覺好笑。
「我不是……」孫季揉氣得快要跳腳。
「沒關系,下次改進就好。」梁垣的話讓孫季揉更是氣惱,這男人擺明就是想要誤導他人。
「你……哼!算了!」孫季樣什麼都傷得解釋,寒著臉離開梁垣的辦公室。
「季揉這次真的火了,我看你要慘羅!」梁酩幸災樂禍的笑說。
「你找我有事?」梁垣將注意力拉回兄長身上。
「就知道你忘了環球的飯局,還好我記得來提醒你。」愛情的影響力真是太可怕了,梁酩搖頭晃腦的暗忖。
想當初他不也是這樣,呵!
「嗨!」梁垣灑灑自若的站在白色轎車旁邊,一看就知道已經在此恭候孫李揉許久。
「你在這里干嘛?」孫季樣不給他好臉色看。
「我等你下班呀!」習慣了她的惡聲惡氣,他已經練就副死皮賴臉的好本事。
「梁副總……」她才要開口撇清關系立刻被打斷。
「梁垣。」他笑容可掬的糾正,自從他以副總裁身分入主公司權力核心後,季揉更是不給他好臉色看。
「你到底想怎樣?」孫季樣沒好氣的瞪著他。
「別這慶凶嘛!我只是順道來接你一起去吃飯。」梁垣說著那干篇一律的台詞。
孫李揉從沒想過梁垣竟是這般鍥而不舍的人,她已經不知道明白拒絕過他幾次了,但他每天還是準時報到。
而且他不選在辦公室堵她,都是將車子開到大門口等她,孫季揉沒轍的搖頭,真是被他給打敗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順便?」他們兩個都很清楚他在撒謊。
「時間一到我就會不由自主的順便。」梁垣相信今天一定可以打破連日來的窘境,因為她似乎有軟化的跡象。
「我很懷疑你怎麼會這麼有空。」照理說他剛接手公司的事務,沒理由天天都有空來找她閑磕牙。「該不會每天都放著手邊的工作不干,早早等在這里堵我吧?」她懷疑的看著他。
「你說錯了,我都是做完事情才來的。」他一臉正經的說。
孫季揉用力拍了一下額頭,她真的敗給他了,姑且不論他的瘋狂舉動背後的目的為何,單就他的毅力這點就抵令人佩服。
「你都已經吹風吹到要感冒了,還有心情在這說笑話。」她說不出心頭暖呼呼的感覺是什麼。
「我這是為情體風、為愛感冒。」梁垣現在的心情是萬分雀躍的,總算這女人還有一點同情心,沒像前幾回那樣相應不理就走人。
唉,怎麼辦?她愈來愈無法拒絕梁垣的追求下,現在要是一天沒收到花,或是下班沒看到人,就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少肉麻了,你敢說我還不想听呢!」孫季揉拿他沒鱖的搖頭,沒見過這麼死纏斕打的男人。
「你今天肯跟我廢話那麼久代表什麼?」梁垣雙眼摺摺發亮,期待她能說些他想听的。
「我只是不想每天下班就看到一個笨蛋在這吹風。」孫季揉說著將皮包遞給他。
他很自然地接過。「這是……」
「不想要可以還我。」她立刻又沉下瞼。
「那怎麼成?」梁垣紳士地替她開車門,「請。」
孫季揉好笑地上了車,總算領教到梁垣的纏功有多麼厲害了,害她緊鎖著的心好像有一角崩塌了。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他體貼地詢問。
她斜睨他一眼。「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得寸進尺了點?」她才剛打算要接受他當她的專屬司機而已耶!
「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好歹?我這可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常吃泡面會變成木乃伊的。」梁垣好心倩的抱怨。
「誰告訴你我愛吃泡面的?」報馬仔若不是梁酩,肯定就是她那三個唯恐天下亂得不夠的哥哥了。
「只可惜他們這些軍師太失職了.竟然連你加班到幾點都不知道,害我白吹了好幾天的冷風。」梁垣又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要上哪兒套情報。
「活該,這幾天寒流來襲也不知道要多穿點衣服,真是笨得可以。」孫季樣乘機念他幾句。
「要不用點美男計加苦肉計,又怎麼打得動你這個大美女的芳心。」他開心的說。
「臭美你最會。」孫季樣嬌囁的睨了他一眼。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上有說有笑,雖然孫季揉仍舊末松口,但顯然也不那麼排拒梁垣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