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嗚……」客廳某一角,黑皮偏著頭一臉疑惑的打量它的主人.…一∼…∼。一u另一端,則是端著碗、舉著筷子,直盯著它陷入回憶思潮中的紹篤圻。…一∼一「」
陽光下,女孩飛揚的發梢、甜美的笑容,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氣,即使已經過了十年,他仍未忘記。夕陽余暉下︰女孩揮舞手臂,大喊著明天再見的畫面,也恍如昨天那般鮮明。
十年來,他再沒有听到任何關于小籠包女孩的訊息。
多年前的那一天,她無聲無息的搬離,沒有留下只字片語,也沒人知道她們母女倆去了哪里。
他四處問人,甚至厚著臉皮找上安家,但回應他的永遠只有短短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每個人都說不知道。安家的人甚至在听到他提起她們母女倆時,氣憤的叫佣人把他趕出門。
時間改變了許多事,當年還是小狗的黑皮,現在已經是一只老狗。而當年叛逆不馴的他,也漸漸磨平了稜角。
並追隨魏醫師的腳步,成了獸醫師,唯有小籠包女孩依舊失去了蹤影。
知情的人都笑他痴傻,認為他這麼多年來,掛心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再見面的人根本是傻瓜,但他就是忘不了她。
不是沒有試著遺忘過,甚至交往過兩個不管容貌家世各方面來說,都是人人羨慕的對象,但到最後,對方都因為察覺他心中早就住了另一個人,憤而離開。
就連紹篤圻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獨獨鐘情于她?嚴格來說,他們甚至沒有交往過,沒有過刻苦銘心的愛戀,僅有的交集也只有十年前的那一天。
但那短短的一天卻改變了他整個人生。
如果不是她,他不會與黑皮還有魏醫師相遇,而如果沒有與他們相遇,他至今或許仍舊還活在自己心中陰暗的角落。
是黑皮教會他應該學著信任別人,不要對每一個人都把持著敵意,而魏醫師則替他解開了心中的結。
從小就活在父親是個殺人犯的陰影下,他已把魏醫師當成另一個父親來看待,在魏醫師的耐心開導下,他重拾書本確立方向,終于考上了大學。
她為他送來生命中最美好的兩樣事物,卻無聲無息的消失蹤影……,「篤圻,你又來了。」一看兒子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李秀就知道他又在想十年前的往事了。「你又在想安小姐了?」
對于那個名叫安以喬的小籠包女孩,李秀所有的印象都是從兒子及魏醫師口中的片段得知,但畢竟不甚完全,只知道她是一個漂亮又開朗的女孩,喜歡撿流浪狗回家,是安家的私生女。、回想這十年來兒子的改變,用判若兩人來形容也許太過夸張,但她一直害怕兒子會重導他父親的錯誤,成為一個一無是處,整天就知怨天尤人的混混。作夢都沒想到叛逆、憤世嫉俗到今她頭痛的兒子,有一天能當上醫師——雖然只是獸醫師,也足以令她感到安慰了。
說起來,她真得感激那位未曾謀面的女孩。若沒有十年前的那一天,現在兒子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但畢竟都十年毫無消息了啊!眼看兒子今年都二十有七,就要邁入二十八歲,感情卻仍是一片空白,她實在擔心紹家會這樣絕了後。
何況,他這樣一往情深,也不想想人家安小姐或許早就忘了他,甚至與別人共結連理也說不定。畢竟他們又不算是情人,也沒有海誓山盟,這一切也只是她這個傻兒子的一相情願罷了!
然而,雖然心里擔心得緊,李秀卻也不敢在兒子面前提上一個字。
因為,這孩子孝順歸孝順,唯有這件事听不得人家勸,就算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一樣。、像是察覺母親心中的想法,紹篤圻隨口扒了兩口飯便放下碗,遂地站起身抓起旁邊椅子上的背包。「我吃飽了,先出門了。」
「汪!」黑皮跟著站起身,搖著尾巴,隨著他身後出門。
門關上後,紹篤圻呼了一口氣,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腳踏車旁,蹲下來解鎖。,母親的心思,他自然清楚。
他是家中的獨子,母親一直盼望他能早日結婚生子,為紹家延續香火,這幾年來,她雖一直隱忍不提,但明示、暗示卻沒少過。
他無法滿足母親的心願,只好裝傻的混過一天是一天。
跨上腳踏車,他拍拍旁的黑皮。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可不能遲到了。走吧,黑皮!」
^o^,^o^^o^,^o^一年一度的西洋情人節,向來是花店最忙的日子。
城市的某一角,一家小小的花店里,一對母女正努力的包扎著客人預定的花束,並且寫上各種甜蜜的愛語。
「你是我今生的最愛……」安以喬邊寫邊念出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這位客人訂的第三束花,每一束都是今生的最愛耶!」
江如蘭聞言只是笑笑,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頓,依舊熟練的包扎花束。
「情人節真是個好日子,」安以喬拿過另一張卡片繼續寫。「要是一年能多個幾天,我的貓貓狗狗就不用愁了,您說是不是?」。
江如蘭看著不算大的花店里,到處都是貓狗的蹤跡,不禁嘆了一口氣。
「以你撿狗的速度,我看就算天天都是情人節也不夠開銷。」
判定這屬于危險話題,安以喬吐吐舌頭沒敢再回話。
父親過世已經十年了。
當年,她和母親被從那棟高級洋摟趕了出來,在安家人的怒罵嘲笑聲中,她們母女倆帶著簡便的行李及她撿回來的流浪狗離開生長的地方,到另一個城市生活。
那一夜對她們母女來說,都是極不願再想起的回憶。她們在那一夜失去了摯愛的親人,也嘗受了從未經歷過的屈辱。
母親要她別恨安家人,說他們會這麼做,只是因為立場的不同。
其實她對安家人談不上恨那麼強烈的情緒。她是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但理解不代表原諒,因為她無法諒解那些人惡(缺一行)
一年一度的西洋情人節,向來是花店最忙的日子。
城市的某一角,一家小小的花店里,一對母女正努力的包扎著客人預定的花束,並且寫上各種甜蜜的愛語。
「你是我今生的最愛……」安以喬邊寫邊念出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這位客人訂的第三束花,每一束都是今生的最愛耶!」
江如蘭聞言只是笑笑,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頓,依舊熟練的包扎花束。
「情人節真是個好日子,」安以喬拿過另一張卡片繼續寫。「要是一年能多個幾天,我的貓貓狗狗就不用愁了,您說是不是?」。
江如蘭看著不算大的花店里,到處都是貓狗的蹤跡,不禁嘆了一口氣。
「以你撿狗的速度,我看就算天天都是情人節也不夠開銷。」
判定這屬于危險話題,安以喬吐吐舌頭沒敢再回話。
父親過世已經十年了。
當年,她和母親被從那棟高級洋摟趕了出來,在安家人的怒罵嘲笑聲中,她們母女倆帶著簡便的行李及她撿回來的流浪狗離開生長的地方,到另一個城市生活。
那一夜對她們母女來說,都是極不願再想起的回憶。她們在那一夜失去了摯愛的親人,也嘗受了從未經歷過的屈辱。
母親要她別恨安家人,說他們會這麼做,只是因為立場的不同。
其實她對安家人談不上恨那麼強烈的情緒。她是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但理解不代表原諒,因為她無法諒解那些人惡(缺一行)
小鎮的所有回憶,只要不憶起,就不會有感覺。
多年來,她們一直依靠父親而生活,衣食不缺、金錢無虞,雖然她並沒有因此就天真的以為錢會從天上掉下來,但也從來沒有為金錢煩惱過,直到十年前的那一天,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她才知道現實的殘酷。
母親空有文憑,卻沒有一技之長,以至于到處找工作都踫壁,最後靠著父親生前預留在王嬸那的一筆錢,她們開了一家花店,從無到有的慢慢經營.花店由一開始的門可羅雀,到現在生意蒸蒸日上,都是她們在趺跌撞撞中模索過來的。
如今,從前的一切苦難都過去了,她們在這陌生的城市重新生活,另尋一片天空,堅強而快樂的活著。
「以喬,時間快到了,你先去送花吧!」江如蘭拋給她車鑰匙,指指桌上的花束。「這些都是指定五點以前送到的。」
「沒問題。」她接過鑰匙後,來來回回將要送的花全拿上車。「那我出去了喔!」
「開慢點,安全第一。」
「我知道了。」安以喬笑著揮手道別,打開車門讓平日都跟著她送貨的小毛上車。小毛是一只混種狗,屬于中型犬,面相凶惡、忠心護主,是她最好的保鏢。
她熟練的駕著車子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替客人將一束又一束包裝精美的花朵送到心愛的情人面前。
而當她送完最後一束花來到車子旁邊時,發現小毛挨著玻璃不斷的低叫。,爪子不停的抓來抓去,像是想要出來。
「小毛?」安以喬打開車門想要安撫它,結果它一溜煙的就跳下車。「小毛!你要去哪里?小毛,快回來!」
不理會她的聲聲叫喚,小毛健步如飛,一下子便失去了蹤影。
「小毛!」她連忙開上車門,提步急迫。「小毛!快回來——」
「汪!汪!」狗吠聲由轉角處傳來。
她循著聲音上前察看,只見小毛坐在車來人往的馬路旁,拼命的吠叫著,而在它面前,則躺著一只瘦小的小貓,不斷哀哀嗚叫。
「啊!」她一個箭步沖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小貓,喚著小毛往路旁移動。「小毛,過來。」
大約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貓在她掌中不安的扭動,不停的瞄瞄叫,像在呼喚它的母親。
這麼小的貓,怎麼會在大馬路旁呢?安以喬轉頭四處梭巡,期望能找到母貓的蹤影,但卻一無所獲。
安以喬猜想小貓或許是自己亂跑才會不小心與母貓分離,或是被附近的小孩給抓來,玩膩了就隨手丟棄。
不過,從它無力的四肢看來,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走吧!小毛。」既然找不到母貓,這小家伙只好跟著她了。「我們帶小貓咪去給醫師伯伯看。」
^o^,^o^^o^,^o^適逢星期假日,許多獸醫院都歇業休息。安以喬開車穿梭過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尚在營業中的動物醫院。
想來許多飼主都有同樣的困擾,這間假日還有營業的動物醫院生意很好,里頭坐滿了帶著寵物等待就診的飼主。
她將小貓放在外套中保暖,填完了初診資料的單子,便站到角落等待。
小毛乖乖的蹲在她腳遣,對身旁好奇在它身上聞來聞去的馬爾濟斯不屑一顧。
過了許久,好不容易終于輪到她。
「小瞄咪。」助理小姐念出寵物的名字。
安以喬帶著小貓走進診療室,小毛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有什麼問題嗎?」年輕的獸醫師在她將小貓放上診療格後問。
「我在馬路上撿到它。」她回答著,一邊注意著小貓無力的四肢抖啊抖的,站都站不穩。「我想檢查看看它的身體狀況。」
「嗯……」獸醫師一手模著下巴,打量了小貓一會兒,才伸出戴著手套的手開始檢查。「它大概只有一個月大,還沒斷女乃,除了有點營養不良外,看不出有太大的什麼問題。」
她松了一口氣,展顏道︰「太好了!」
「你有時間照顧它嗎?」獸醫師隨手拿起棉花,替小貓擦拭眼楮的分泌物。「還沒斷女乃的小貓需要花些時間照顧,如果你沒辦法的話,可以把它留下來。」
想起最近花店較緊忙,安以喬考慮了一會兒。
「我最近的確沒有時間照顧它。」可是住院的費用……
看出她的難處,獸醫師笑了笑。一「這不算住院。」他俏皮的眨眨眼,「最多收一點保母費吧!如果你沒辦法養它,我也可以替它找個主人,這里也收留了一些待認養的貓狗,有時飼主帶寵物來看病,看對了眼就領養回去了。」
「你真是個好人耶!醫師。」安以喬綻出笑容。「那就這樣吧!如果到時仍沒有人認養,我會來帶它回去的。」
下了決定,又再與獸醫師交談了幾句,她才離去。
獸醫師隨後喚來了助理照料小貓,正拿起病歷表要填寫。忽然,飼主的姓名欄吸引了他的注意。
安以喬……好熟悉的名字,這不正是大學時期,不斷在他耳邊提起的名字嗎?
安這個姓並不多見,以喬也不是菜市場名,會是她嗎?好友的初戀情人。
台灣雖然不大,但要這般巧遇也不容易,莫非是上天可憐他,將安以喬這根美味的紅蘿卜送到他面前,要讓他釣紹篤圻那頭倔驢子?
真是天助他也。
二話不說,他立刻拿出手機,準備請君人甕。
^o^,^o^^o^,^o^夕陽西落,巷子內寂靜異常,站在充滿回憶的獸醫院前,紹篤圻不禁想起許多往事。
年過七十的魏醫師,最終拗不過兒子的堅持,決定到美國一家團圓。
對情同父子的兩人來說,分離自是分外難受,在他幫魏醫師收拾行李時,兩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魏醫師離開了,獸醫院歇業,關于小籠包女孩的人事物幾已全非,只剩下黑皮仍伴他左右。
「黑皮,只剩我們兩個了。」他蹲子,搓揉著黑皮的耳朵。「你還記得小籠包嗎?」一听見食物的名字,黑皮立刻豎起耳朵,吐出舌頭。「不是用來吃的小籠包,是小喬,那個小籠包女孩。」
黑皮偏過頭,一臉疑惑,像在問︰那是誰?
「你忘了嗎?唉……也難怪,都過了十年了。」紹篤圻搖搖頭,站起身子。
「走吧!該回家了。」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是他大學的死黨——林義堂。
「喂?」一接起電話,那頭便傳來嘿嘿的笑聲,他沉默了幾秒,「你打錯電話了。」語畢,便毫不留戀的把電話掛掉。
沒多久,手機再度響起。
「喂,你也太無情無義了吧?居然掛我電話。」電話才接通,林義堂立即發難。「這是對待老朋友應有的態度嗎?」
紹篤圻不禁咧開嘴,「電話一接起來就听到那種變態的笑聲,我怎麼會曉得是哪個神經病?」
「什麼?!還說我是神經病。」那頭傳來林義堂夸張的悲慟聲。「枉費我一片好心,急著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你居然這樣對我?好吧!那就當我沒打來算了。」
「真的?」紹篤圻挑挑眉,假意威脅,「那我要掛電話了。」
林義堂沉默了數秒才又開口,「你確定要掛?」得意的笑聲再度傳出。「我可是有關于小籠包的消息喔!」
聞言,紹篤圻一改之前輕松戲謔的態度,握緊電話追問︰「她在哪里?你看到她了?你怎麼能確定是她……」
「想知道嗎?」哈,大魚上鉤了。「來我這里幫忙就能知道了。怎樣?心動嗎?」
「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她的?」相隔十年,忽然有她的消息,紹篤圻激動的連聲音都在發抖。
「還能有什麼呢?當然是透過寵物啊!」林義堂暗暗竊笑。
「只要你肯來我的獸醫院上班,我就告訴你如何聯絡她。」
紹篤圻一听,二話不說的便立即答應。「我明天就報到。」
^o^,^o^^o^,^o^天空飄起了細雨,寂靜巷道中,兩人一貓沉默的對峙著。
位于巷道中央,有一只純白的波斯貓,只是美麗的長毛經過幾個月來的流浪,已是凌亂糾結,髒亂不堪。從它頸上美麗的項鏈看得出來,它曾是人類飼養的家貓。
然而,貓和狗不一樣,大部分的狗都很親近人類,只有少數的是因個性使然,有的則是吃過太多次虧,因而對人類充滿敵意和恨意。
但,貓天生就是獨行俠,雖並非所有的貓都是如此,但絕大多數還是與人類十分疏離,即使曾經被人類飼養過,也不代表它就會親近人群。
此刻,它俯低了身子,瞄瞄叫著,警告兩人不要靠近。
安以喬兩手拉高大毛巾,由它的背後悄悄靠近,而它的前方,則是安以喬的最佳戰友,同時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季芳。‘她和季芳在動物收容所相識,兩人因為同是義工,又同樣喜愛,並且收養幫助動物,所以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
季芳手中也拿著大毛巾,將蹲低身子,預防白貓竄走。
安以喬漸漸接近白貓身後,就定位後,迅速蓋下毛巾。
風聲驚動了白貓,毛巾還沒落下,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竄去。
季芳看準了它的方向,往前一撲……落空。
眼看它就要竄出巷口,追捕它再無希望,忽然一只黑狗竄了出來,白貓立刻往回逃竄。
後有惡狗,前有惡人,它看苗頭不對,只好逃進路旁的車身底下。
「汪!汪!」黑狗緊追不舍,圍著車子打轉。「汪!」它將頭伸進車底,鼻頭立即遭到白貓無情的一爪。
「汪嗚——」黑狗慘叫一聲。
眼看機不可失,安以喬連忙拍拍季芳的肩,「你去另一邊等它,我從這里趕它出來。」
左邊是牆壁,右邊有黑狗進攻,前方是人類一名,後方又有另一人埋伏,白貓頓時陷入了苦戰之中。
盡管如此,它仍緊緊縮著身子,齜牙咧嘴的叫著,無論如何都不肯乖乖束手就擒。
「貓咪乖乖。」安以喬整個人趴在地上,輕聲誘哄著。「過去那邊,貓咪。」
「黑皮!」低沉的男聲倏地由遠方傳來。「黑皮,過來——」
听見主人的叫喚,黑皮豎起耳朵,留戀的看了貓咪一眼,旋即回身奔向主人身邊。
見原本的四面埋伏一有了空隙,白貓立即毫不猶豫的從車底下竄出。
「它跑掉了。」安以喬揚聲大叫,「快捉住它!」
正好面對白貓的紹篤圻聞聲不及細想,便已拋開雨傘並張開手中的外套,膊低身子一把抱起打算從他腳邊竄過的白貓.白貓被外套緊緊包住,仍奮力的扭動掙扎,還不停發出憤怒的瞄叫聲。
「噓!噓!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柔聲安挾它的情緒,調整姿勢讓它的頭能伸到外頭呼氣。「放輕松,放輕松……」
他俐落的身手讓安以喬看傻了眼,好一會她才急忙走上
前。
「謝謝你。」她取來放在路旁的籠子打開。「請你把它放進籠子里。」
「這是你的……」紹篤圻的聲音在見到她的臉後隱去。手勁稍稍一松,白貓捉到大好機會,立刻伸出利爪往他臉上一抓慘叫聲響起,白色身影一躍而起,踩過安以喬的肩膀,一溜煙消失在巷里。
紹篤圻痛得捂臉倒退了兩步,無巧不巧絆到了地上的雨傘,一個重心不穩往前倒去,正對著蹲在他面前的安以喬。
「啊——」
一聲尖叫後,兩人摔成了一團。
「汪!汪!」不明就里的黑皮繞著他們快樂的打轉,以為他們是在玩耍,也想加入陣營。
紹篤圻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容顏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仍是這般可愛的嬌俏臉龐。
真的是她!他無法抑下心中的激動。剛剛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是真是。
「小籠包!」顧不得兩人狼狽的模樣,他激動的叫了出來。
被撞得頭暈眼花的安以喬只覺得全身痛得要命,偏偏這位仁兄完全不憐惜她的嬌小,沉重的身體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嘗試挪動著身子,胸部傳來的異樣感,讓她身子一僵。
忽聞他大叫一聲小籠包,她會錯意的倏地睜開眼,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英俊卻陌生的臉孔。
「你這個變態!」
不及細想,她賞了他火辣辣的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