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錳軒開了門,大踏步進了自己的公寓。
這棟大樓管理十分完善,距離市區也不遠,而且全棟大樓都是屬于大坪數的公寓,每一層樓只有一戶,這也是讓他看上此處的另一個原因。
由于他們兄妹不常在一起,也想各自保有隱私權,所以他買下了位于六、七、八樓的三戶,他住在八樓,樓下住的是小妹谷芝薇,再下一層住的是弟弟谷鈕哲,這樣一來他們既有各自的生活,又能互相照應。
谷鈕軒看了一眼懷中沉睡的林沁柔,來到十分寬敞的臥房,將她放在舒適的大床上。
他從不將女人帶回自己的住處,如今他破例的這麼做了。
他大可送她回家,或者讓她住到飯店里,可是他既不想離開她,也不想大搖大擺將酒醉的她帶到五星級飯店里制造紼聞,徒增困擾,所以他將她帶了回來,甚至讓她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松了領帶,月兌下西裝,卻覺得沒有輕松多少,因為他的視線和心思總是流連在那讓他心癢難耐的女人身上,他暗暗地嘆息一聲,繼續解上的衣物。
他一向習慣果睡,但是此時此刻他明白自己最好別這麼做,因為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而兩人有了衣服的阻隔似乎比較保險,雖然他知道她遲早會成為他的女人,可那並不是今天,更不是在她-醉的時候,因為他不想乘人之危,也不想佔有一個-得醉醺醺的女人。
當谷錳軒換好睡衣時,卻覺得林沁柔身上的洋裝十分礙眼,于是他想也沒想便動手要將她的衣服換下,只是當他拉下她身後的拉鏈時,他驀地發現他錯了。
隨著拉鏈逐漸往下,她背後柔美白晰的肌膚慢慢地暴露在他眼前,讓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顆心也隨之加速狂跳。
他想放棄為她換衣服的念頭,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不由自主的加快,沒多久,她僅著內衣的胴體便呈現在他面前。
太美了!
谷錳軒讀嘆地看著誘人的雪白嬌軀,卻沒有勇氣再月兌下她身上的內衣,他只能強自鎮定地微顫著雙手將自己寬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他的動作引起林沁柔低喃而迷糊的抗議,但是隨著他又將她安放在床上時,她又側身沉沉地睡去了。
這短短的幾分鐘,谷鈕軒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也感覺此刻的自己像個初解人事的毛頭小子,一點也把持不住,這讓他對自己相當不滿,心想著以前冷靜到幾近冷血的自己跑去哪兒了。
他暗自咒罵一聲,無奈地緊盯著林沁柔天使般的容顏。
良久,平復下來後他覺得累了,滑進了絲被中,不假思索地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
嗯!這感覺是那麼的舒服、那麼的安適,仿佛她生來就是要讓他抱在懷里的。他閉上雙眼︰心滿意足地想著,將懷中的軟玉溫香抱得更緊了一些。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谷鈕軒卻遲遲無法入睡,因為他越想忽視懷中柔軟的女性軀體,心中就益發地渴望,而林沁柔在酒精的影響下原本就渾身火熱,如今再加上谷錳軒的體溫,漸漸的,她無法睡得安穩,在他的懷中掙扎著之余,也開始踢起被子,露出她雪白勻稱的美腿。
在這樣的煎熬之下,谷鈕軒如何睡得著?
終于,他投降了,申吟一聲,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好熱啊!林沁柔覺得全身像有火在燒,讓她慢慢地張開眼眸。
「我一定是在作夢……」林沁柔依舊意識模糊,所以當谷錳軒帥氣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時,她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粲然一笑,隨即又閉上了雙眼。
以為她已經醒了的谷鈺軒讓這樣的笑容所鼓勵,剎那之間,身上的欲火狂燃。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越來越燥熱,而且呼吸越來越困難,直覺得深陷在迷離夢境的她只能求救似的申吟著、掙扎著,接著,緩緩地睜開眼楮。
「不對……這好象不是夢……」
她睜大雙眼看清楚埋首在她胸前的黑發男子,突然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你……住……住手!」
意識到自己竟然身無寸縷的林沁柔驚駭地喊了一聲,極力忍住恐懼的感覺,整個人清醒許多,她掙扎地想推開他。
「你必須停止……放開我……」
可在酒精作用之下的她是那麼的軟弱無力,根本無法移動他分毫,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谷鈕軒有些疑惑地抬頭看著她。他覺得她羞澀的模樣和反應簡直就像個處女……處女!?不可能,她都有個交往一年的男朋友,不可能還保持純潔無瑕的!
她緊閉雙眼,微微顫抖如待宰羔豐的模樣,谷錳軒完全看在眼底,心底深處隱約傳出一個聲音告訴他,事有蹊蹺,他應該停下來,但是眼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實在是無法停止。
「思!」第一次被侵入的深刻痛楚讓咬緊牙關的林沁柔悶哼一聲,眼角淌出了淚水。
「該死!」他咒罵出聲,立即知道他犯下了一個無可彌補的大錯,他從下踫處女的,那意味著一種麻煩!
但他突然想讓初解人事的她能盡情領略男女交歡的情趣,讓她成為他之牢的禁 ,永遠也離不開他。
永遠!這個念頭讓他詫異不已,一雙灼灼黑眸不可思議地緊盯著他美麗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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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林沁柔,感覺一雙健壯的臂膀將她抱了起來,她嚶嚀一聲,抗議渴望睡眠的她所受到的打擾。
恍惚之間,她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池熱水,那舒服的感覺令她輕嘆一聲,全身松弛,要不是有一雙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擦拭著,飄浮在雲端的感覺讓她幾乎就要睡著了。
他不自覺漾起一抹淺笑,同時一股憐惜疼愛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他不明白,他應該厭惡、唾棄這個女人的,但是從一見面,到現在為她淨身為止,她卻不停勾起他潛藏的溫柔體貼。
他承認她很美,但是比她更美的女人他見多了,為什麼只有她能引起他想擁在懷中細細呵護的情緒呢?
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這有可能!
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的確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原本他認為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甚至連醉在他懷中也可能是假裝的,但如今證明他錯了,而更令他覺得好奇的是,以她的美,應該不乏人追求,那為什麼報告上說她都二十六歲了,卻只交過一個男朋友?是她潔身自愛,還是自視甚高?
匪夷所思的是,她又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將初夜交給一個陌生人?是她-醉了?還是誠如杰文常掛在嘴邊的,說什麼「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難以抗拒他的男性魅力」?
一想到這里,谷鈕軒不禁啞然失笑。天!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在搖頭暗斥自己後,他才驚覺水都涼了,這樣下去她會感冒的。他扶起渾身軟綿綿的林沁柔,大浴巾一裹,將沉睡的她抱在懷中,大踏步地走出了浴室。
看著林沁柔甜睡的模樣,躺在床上思緒紛亂的谷鈕軒毫無睡意。
這一夜所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快了,完全不在他的盤算之中。
自認為對女人免疫的他,想用一場愛情游戲來進行他的報復。
時下社會,男女性事泛濫,所以他預想此報復傷害不大,卻能彌補他久久不去的恨意,可自從看過她的報告後,他老是不由自主對著她的照片發楞,繼而深切地渴望她能待在他身邊,他以為只要接近她,和她說說話,那種渴望便會消失無蹤,但今夜真正與她接觸後,那種渴望卻越見深沉。
這樣強烈的佔有欲直讓他手足無措,他真想將她緊緊鎖在他的城堡之中,任何人都無法窺見她的美好,只有他可以親吻她如蜜的紅唇,踫觸她如脂的肌膚,獨享她誘人緊實的人間天堂,更甚一步的是她的心只能映照他的形象。
這難以理解的感覺不僅困惑了他的心,他的理智還發出了警告——他應該離她遠遠的,否則無法自拔的將是他,他會變成她的獵物!
沒錯,在她天使的外表下,是會令人上癮的毒品,自己應趁早月兌身!
可是他又覺得身不由己,他想探索、侵佔她不為人知的內心世界,更想讓她不時在他身下婉轉嬌吟,共赴雲雨。
哦,該死的!他暗自咒罵著,在既矛盾又無奈中,也心知肚明在短時間之內,他對這個蠱惑他的女人,是怎麼也不會放手了。
驀地,沉睡的林沁柔有了動靜。
她不再睡得安穩,驚恐不斷交織在她的小臉上,雙手在空中揮舞,口中發出囈語。
「不……不行……你不可以……不可以……救……救我……柔柔好怕……」
他听得濃眉緊蹙,不了解是怎樣的恐怖夢魘在折磨著她,令她發出如此激烈的反應。
「柔柔……柔柔……」他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輕聲叫喚著。
但是她依舊深陷夢中無法清醒,讓谷鈕軒俊臉上滿是不舍。
「柔柔,別怕,有我在,別怕……」他疼惜地將她抱在懷中,安撫著她不安的靈魂。
漸漸地,他的安撫呵護起了作用,懷中的林沁柔慢慢地不再掙扎,但她還是沒清醒,只是又沉沉地睡去了。
谷鈕軒松了一口氣,可腦海中也下禁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在他的報告之中這個再單純不過的女人,究竟隱藏著多少的心事?
那一夜,他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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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
林沁柔一醒來,映入眼簾的陌生環境讓神智迷離的她有些錯愕,但當她感覺到不對勁時,立即嚇得坐了起來,可隨之而來的劇烈頭痛,讓她撫著頭痛苦的申吟著,她想要躺下休息,卻在看到身旁的景象時尖叫一聲。
她竟然一絲下掛躺在一個赤果果的男人身邊!
此時身旁的一陣騷動讓她趕緊用被單緊緊裹住自己,只見他翻過身來,努力眨著眼楮,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嗯……寶貝,你醒了。」
谷錳軒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舒暢,他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
寶貝!林沁柔張大了雙眼,「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驚魂未定的她按摩著太陽穴,努力搜尋著片段而模糊的記憶。
「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帶你回我家,然後我們就上床了。」
隨著他輕描淡寫的敘述,昨晚所發生的點點滴滴霎時化為潮水涌上林沁柔的腦中,令她不禁掩面申吟。
就如她所預想的,在她二十六歲生日的這一天,她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可她萬萬料想不到和她共度這一夜的竟然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這個字眼讓林沁柔睜大了雙眼瞪著谷鈕軒。
真是鬼迷心竅了,往後她一定滴酒不沾!林沁柔警告著自己,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你全想起來了?」谷錳軒笑著朝她移了過來。
「你別過來,-我遠一點!」林沁柔驚叫一聲,胸前的被單抓得更緊了。
「為什麼?你想過河拆橋,一腳將我踢開啊!」他還是向她-了。
「你少胡說八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林沁柔義正辭嚴的予以駁斥,「算了,事已至此,我們又都是成年人,大家好聚好散。」她鎮定下來試著讓自己表現得成熟一點。
谷錳軒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笑看著她,「好聚好散?如果我不願意呢?」
他口中的恫嚇意味讓林沁柔心中一驚。這個男人搞不好是什麼作奸犯科的狡詐之徒,那她豈不是無法全身而退?一想到自己酒後亂性的後果可能淒慘無比時,她忍不住害怕得直發顫。
谷鈕軒看出了她的恐懼,「別怕,柔柔,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放柔了嗓音。
柔柔?他怎麼知道她的小名,又一副他好象已經認識她一輩于似的?天啊!她-醉時到底透露出多少自己的私事?
「別叫我柔柔!」她忍不住抗議,十分不喜歡他表現出來的親密意味。
「不行,我就喜歡這麼叫你,柔柔!」他故意逗著她。
早就知道他可能是個獨裁又霸道的男人,如今更印證了這一點,林沁柔只能無可奈何地瞪著他,
「算了,隨便你。」反正今天一過,她再也不會見到他了。她暗自盤算著,卻沒來由地感到悵然若失,但她拒絕讓這種情緒困擾她。
「好了,我真的應該走了。」現在幾點了?緊皺眉頭的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她望向了床頭櫃上的電子鐘。
天哪,快十一點了!昨晚她一定-得爛醉如泥,否則不會跟個陌生男人上床,還毫不設防在人家家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幸好,她早有準備請了一天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他呢?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這麼悠哉地躺在床上?
「先生,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難道你不用上班嗎?」她試著提醒他,既想要他離開,也想滿足一下好奇心。
聞言,谷錳軒猛然想起自己竟然將公事忘得一干二淨,這還是多年來的第一次,此刻他一點也不喜歡埋首在成堆文件中的想法,反而一心一意只想留在她身邊……思,留在她身邊消磨一天,這真是個好主意。他愉悅地想,不過,他不喜歡她對他的稱呼。
他擰著眉提醒她,「別叫我先生,我叫谷鈕軒,你沒忘吧?」下次他絕對會讓她清楚的記得和她的是誰。
「我……沒忘。」但她很想很想忘了!她暗自嘆了一口氣,「你真的不用上班嗎?」為了轉移話題,她再次問著同樣的問題。
谷鈕軒勾唇微笑,「這你不用擔心,我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且為了你,就算蹺班也值得。」話說完,他還拋給她一個媚眼,
她才不擔心他呢!她擔心的是她自己!林沁柔又沒好氣地暗付著,根本不想接受他的阿諛奉承,而且他的回答也令她很不快,因為她還是月兌不了身啊!
哦,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她懊惱地吶喊著,而一陣針刺般的疼痛也很有默契地在腦中傳了出來,她暗暗申吟一聲,頭痛欲裂使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當然,離開這里的第一步,就是得先穿上衣服。
「那麼,谷先生,能不能請你發揮一下紳士風度,避一避,讓我能穿戴整齊。」赤果果的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谷鈕軒皺了皺眉頭,仍不喜歡她對他的稱呼,對她的提議更是不以為然,「如果我還是不願意呢?」他又向她移了-,「柔柔,別急著走,看來你也不用上班,那我們一起在床上消磨一天不是很好?」
這個誘人的建議讓林沁柔有了片刻的心動,但當她察覺之後,又羞又怒。
該死!該死!昨天她還是個視男人為蛇蠍的女人,今天卻成了饑渴難耐的蕩婦!她真下知該指著這個始作俑者的鼻子大罵,還是干脆一頭撞死算了,但無論如何,她這個世界里的初級生,一定要趕緊逃開這個讓她越來越偏離正常軌道的男人。
林沁柔揉著太陽穴,只得再使出調虎離山之計,「這個主意我們能不能稍後再討論?我已經快餓扁了,宿醉又讓我的頭痛得快捉狂,你能不能好心弄一些午餐和解酒藥讓我好過一點,我會很感激你的。」
「哦,可憐的小東西。」時常應酬的谷鈕軒自然懂得宿醉的厲害,而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不覺地又扯動了他的心弦。
他很想將近在咫尺的她摟在懷里好好憐愛一番,可是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懂,他必須給她時間消化這一切,否則他很有可能會嚇走這已經到手卻還未馴服的獵物。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那你好好休息,我待會兒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他的手又在她的臉龐流連了片刻,這才大刺刺下了床,一點也不在意他赤果的身子就這麼展露在她面前。
還未從他的撫觸魔咒下蘇醒的林沁柔傻了眼,雖然她很快別過臉去,但那已印在腦中的畫面還是令她羞得面紅耳赤。
「呵,柔柔,你這個害羞的小東西!」谷鈕軒瞄到了她的反應,逗了她之後,走向了浴室。
林沁柔在心跳加速之余,感到五味雜陳。
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干脆就答應了!
她當然很高興能乘機離開這里,可是他那種男人寵溺著他的女人而令人有所依靠的感覺,讓她有著莫名的依戀,也讓她心中悵然若失的感覺越發明顯。
林沁柔無法控制地沉浸在茫然思緒中,沒多久,一身清爽的谷錳軒走出浴室,身著休閑服的他令人眼楮為之一亮。
這個男人散發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強烈,也太危險了,身為女人,唯有離他遠遠的,才能保有身心不會淪陷。可想歸想,她的眼楮卻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楞楞地看著他一步步朝她而來。
他俯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睡一下,或許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他撫著她的秀發輕聲細語。
胡亂點了點頭的林沁柔心中一暖,霧氣一下于便涌上眼眶,逼得她趕緊眨了眨眼止住那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同時一把抓起被單蓋過頭,以掩飾住那不該有悸動。
谷錳軒笑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良久,林沁柔才探出頭來,在確認房中沒人之後,她連忙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物,而就在她想離開之際,床頭櫃上一只黑絲絨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他送她的生日禮物,她都還沒打開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情不自禁地拿起了那只盒子,一使勁,盒中的耀眼光芒立刻出現在她的眼里,那是一條價值不菲的一條鑽石手鏈。
好漂亮啊!林沁柔忍不住驚嘆一聲。
天哪,兩人才剛認識,他竟然出手這麼大方!
林沁柔的目光從那條鑽石手鏈-向她身處的環境中,她發現這間公寓采開放空間設計,連臥房都只有一大片透明的彩繪玻璃加以區隔,這樣幾乎一覽無遺的視野讓空間更顯寬闊,整個的設計主要采黑白色系,精致的家具給人既摩登又高尚的感覺,一看便知主人身價不凡。
難怪他會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他是不是常常做這種事?是不是只要他手指頭一勾,女人便會如過江之鯽涌上他這張大床?
林沁柔將視線-回床上,昨夜那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浮現腦海。
一意識到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趕緊用力甩甩頭,意圖甩掉心中那些不舒服的影像,也甩掉腦海中那懾人心魂的記憶。
可捫心自問,昨晚的激情的確令人永生難忘,更何況那還是她的第一次。
如果她是個貪圖情愛的女人,那她應該感到樂不可支,高興有個這麼棒的情人。
又如果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她更應該為自己能遇上這麼一個既帥氣又有錢的男人而慶幸不已,他簡直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可惜,她兩者都不是,也不屑是,性和金錢若沒有以愛為基礎,遲早會崩潰瓦解的。
今天她若留在他身邊,只會證明自己是個既膚淺又隨便的女人,她不想用這樣荒唐的一夜來自取其辱!
更何況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既不是灰姑娘,也不會從此和白馬王子車福的生活在一起,連杜宗偉這樣的男人都甩了她,她還能有什麼非分之想?這個殘酷的事實再次刺得林沁柔心痛難忍。
並非她妄自菲薄,只是從小到大經歷的一切讓她實在難以自抬身價,但她也下自怨自艾,因為她相信自己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深深地嘆息後,林沁柔合上了手中的盒于,毫不留戀地將它放回床頭櫃上。
她只會拿走屬于她的東西和回憶,至少這個為她除去了心魔的回憶是美好的,其余的,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林沁柔走到大門處回頭望了房間一眼後旋即打開了門,當她關上了門的那一剎那,也同時關上了自己的心門,誓言下再輕易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