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南齊信感到特別的興奮。兩年了,這兩年來雖然與喬凱風常有書信和emil聯絡,但見面的機會卻是寥寥可數。害他每天都在月歷上畫一個大X來倒數,想當初當兵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日子趕快過去。
來到公司樓下,南齊信吐出好大一口氣。他一下機場就直接沖過來,並沒有先回家,目的就是為了要趕快見到喬凱風一面。
兩年了,不曉得她這兩年來,還有在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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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內部正慌慌張張的準備著歡迎儀式,據說從新加坡調來的新經理今天早上會過來,由于沒有提及是誰,大家更是引頸企盼,想要一睹這位據說很年輕的經理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電梯門一開,從內走出二局大挺拔的身軀,看到對方西裝筆挺、氣勢十足的模樣,大家不禁挺直了腰桿,想要給新經理一個好印象。
「哈羅!各位親愛的同事們,好久不見啊!」一進來就給了聲親切的招呼,令大家有點嚇傻了眼。
「原來是齊信啊!唉呀!怎麼不早說,還故弄玄虛這麼久。」企畫組的同事一看到新經理原來是當初的同事,不免松了一口氣,隨即開心的沖到他身旁。
「咳,咳。」企書部主任的一陣咳嗽聲提醒了大家,本來想好好敘敘舊的同事趕快回到自己的組別立正站好。畢竟南齊信現在可是位居經理,公司有公司的規矩,還是守本分一點的好。
循著咳嗽聲方向望去,南齊信看到了穿著黑色套裝的喬凱風。
她看起來跟以往一樣嚴肅,這是南齊信在久別重逢後的第一個想法。但挽起的馬尾露出她清麗的臉龐,那種清純的美麗,卻是一直都沒有改變的。
看著她胸前的名牌,他知道她這兩年來也躍升到主任的職位,現在的她,跟兩年前都沒變,唯一不一樣的,是她冷漠的外表下有著刻意隱藏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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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凱風看著南齊信就這樣自信的站在她面前,她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他高大的身材,將一身筆挺西裝襯得更加有型。而當初臉上如同大男孩般的稚氣,已被兩年來的磨練,將之轉換為一種歷練過的成熟。
兩年了,雖然時間說長不長,但對于一個思念的人來說,卻是莫大的煎熬;現在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讓她要花好大一番力氣,才能壓抑自己不沖上前去狠狠抱住他。
「我正式跟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新上任的南齊信南經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來歡迎他。」一旁的業務部主任打破沉默,主動出來幫眾人介紹南齊信。
「大家不必拘束,我跟所有人一樣,以前都只是這間公司的職員,只是經過兩年訓練後,身上的名牌比你們的稍微大了點。」在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南齊信開口道。
他刻意輕松幽默的言詞惹得大家一陣大笑,讓原本肅穆的場面,頓時放松不少。
「所以我希望在我的帶領下,以後每位皆是用輕松但謹慎的態度來面對工作,有很多事情是可以提出來討論,並且一起解決的;如果有任何問題,歡迎大家向我反映。」結束了簡短的演說,大家又是一陣掌聲。
由業務部主任的帶領下,南齊信來到了經理辦公室,一關上辦公室門,大家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組別。
「哇!這次南齊信真的不一樣了。才兩年,他就飛升到我們頭上的位置了,」一回到企畫部,所有人全聚在一起討論。
「是啊。不過,過了兩年,我卻還是待在原來的位置啊。」感嘆怎麼有人升得快,有人卻是一輩子都待在同樣的位置,
喬凱風听見了他們的討論,走過來拍拍同事的肩膀。
「加油。你沒听他剛才說,他也是從職員做起的。所以只要每個人多加努力,相信所有人都有機會爬到他現在的位置的。」喬凱風一席勉勵的話讓所有企畫部的人頓時士氣提升不少。
看到各處室的主任輪番進去經理辦公室報告各部門的營運狀況,喬凱風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待會要向南齊信報告的資料。
看到會計部主任從經理辦公室出來,喬凱風一手拿著一疊資料,另一手上前敲著經理辦公室的門。
「請進。」
喬凱風打開了門,隨即看到坐在中央黑色柚花木桌前的南齊信。
剛才在介紹新經理的時候,她在人群里望著他,就已經感到一股激動在心里流竄,現在他就坐在自己面前,這麼靠近的位置︰心里的波動又比剛才紊亂了。
看到桌前放置的燙金經理名牌,好似提醒了她必須做好的事。她再一次重整好自己的心態,將資料放在南齊信面前,並為他講解這陣子以來企畫部的狀況。
南齊信一面認真的听她解說,一面適時提出他的問題。
看著南齊信把全副精神放在公事上,喬凱風也把注意力放回報告,努力的向他報告內容。
在所有狀況都報告完後,喬凱風收拾超資料,準備離開辦公室。
正當她轉身要離開時,南齊信倏地起身,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你想我嗎?」將頭靠在她的發間,他貪戀的聞著屬于她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喬凱風手中的資料散落一地,她有些慌亂的轉過身。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況且他是她的上司。
「我知道。我只是問你有沒有想我,有這麼難回答嗎?」南齊信刻意收緊手臂,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面對面的詢問讓她更加慌亂,她臉上不由自主的紼紅了起來。
「有……有啦。」眼神不敢直視他,她看著他的領帶回答。
才去新加坡兩年,他就變得這麼開放啦?
「你是想我的領帶還是想我?不然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看到她潮紅的臉蛋,他忍不住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你的領帶……不是,是你啦!」突如其來的吻,害她都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了,
可惡!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南齊信惡作劇似的笑容浮現臉上,沒想到喬凱風也有這麼嬌羞的一面,真讓他想抱著她久一點,不讓她離開。
不過他也曉得,如果他再不停止這樣的捉弄,很有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天上任就被下屬揮拳的經理,因此他放開她,幫她收拾好地上散落的資料。
離開他的懷抱,喬凱風有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刻意不去理會那樣的感覺,她跟著慌亂的低去撿拾,卻又不敢靠他太近。
「等回去再好好抱抱你。」趁著兩人要起身之際,南齊信在她耳邊輕聲低訴。
喬凱風不敢做任何回應,旋即起身,像逃難似的打開門離去,惹得南齊信忍不住大笑起來。
听見背後的大笑聲,喬凱風心中想著,從小到大,向來都只有她整他的份,怎麼現在風水輪流轉了,換成他老整著她玩,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現世報」?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喬凱風的臉上卻忍不住掛滿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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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以後,兩人就真的如同在交往的情侶般,講著甜蜜的電話,有著樸實的約會。
南齊信像是要彌補他們兩年來的空白一樣,每天都會約她出去,好像看不夠她似的。有時候是突如其來的晚餐邀約,有時候是帶她去看星星、去海邊點仙女棒,這陣子以來,他們度過了屬于戀人的歡樂時光。
而在公司里,基于喬凱風「公私分明」的要求,他們並沒有在公司里公開他們交往的事實,
雖然南齊信有好幾次都向她抗議過,但她保守且低調的個性,並不希望談個戀愛就弄得人人皆知;而永遠說不過她的南齊信,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談個辦公室的地下戀情。
不過也由于南齊信的積極,喬凱風也漸漸卸下了心房,完全敞開心胸接受了南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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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們來到了壽山上的庭園咖啡,喝著香醇的咖啡,一邊看著山下的夜景,喧囂的大高雄,在燈光點點的綴飾下,也變得浪漫起來。
在充滿情人私語的一角,他們這對戀人緊擁,如同一般情侶。
南齊信從後頭抱著喬凱風,享受著佳人滿懷的感覺。
「你愛我嗎?」喬凱風轉頭問著天下所有戀愛中的女孩都愛問的問題。
「當然!你是我這輩子最想愛的女人,」親吻著她的額頭,他愛她的每一個問題,
喬凱風看南齊信正用深情的眼光看著她,不覺將整個身子更往他懷抱里鑽,感受著他在她頭頂上的呼吸。
她好幸福,能有一個這麼愛她的人在她身邊默默守護。
「那你……有打算跟我結婚嗎?」南齊信問著長久以來所期待的,他小心翼翼,怕嚇著了她,
「結婚?」喬凱風抬起頭。
「嗯。你知道我的,我從當完兵後就一直在思考同樣的問題,你是我最想要一起走完下半輩子的人,所以結婚這件事,除了你,我不做它想。」眼光誠摯的,急欲表達他內心的真切。
喬凱風猶豫的看著他,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老實講,我不知道……」她坦白的回答,眼神卻刻意避過他的熱烈注視。
南齊信將她扳正,他希望她去正視這個問題。「你是不是想到你父親的事?」
「嗯。」她不否認,父親的外遇,一直是她多年來的陰影。自從父親離開她和母親以後,就從來沒有回來看過她們母女倆、關心她們過得好不好。
小時候她也曾偷偷翻閱母親藏在衣櫃深處,父母當年帶著她一起快樂出游的照片,那時的她是愛笑的,每張照片里幾乎都有她天真的笑容,和父母寵愛著她的畫面。她原本應該會有美滿的家庭不是嗎?那為什麼一個女同事的出現,就徹底毀壞她原本應有的幸福呢?
如果婚姻沒有辦法保障一個人的忠誠和他的專情,那要婚姻做什麼?她知道她愛南齊信,且是深愛著他,而她相信南齊信也是愛她的,但真的走入婚姻,他們兩人又真的能白頭到老嗎?
一堆思緒在她腦海里翻滾,她不自覺地皺起眉來。
南齊信伸出溫柔的大掌,將喬凱風緊鎖的眉頭抒解開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現代人的婚姻都不長久,但我只知道我是我,你是你,我們不能光看別人失敗的婚姻,就意味著我們的婚姻也會走上同樣的路。」他看著喬凱風張大眼楮听著他說話,宛如一個認真的小學生般。
「婚姻的維持需要兩人的努力,生活在不同成長背景的兩個人,住在一起勢必會有相處上的摩擦,但現代人動不動就丟出一句個性不合,好像這樣就可以為他們沒有為維持婚姻而努力找到最好的借口。我認為也許大部分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懂婚姻。」
「那你懂嗎?」喬凱風問他。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願意盡力。喬喬,我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為了我們兩個的未來,我做了好多努力;我要讓自己成為你的避風港,成為那個可以永遠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風吹雨打的人,我不想光說大話,所以我一步一步在做,用行動證明給你看。我要讓你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變成你的家人。」他捧起她小巧的臉蛋,好似在捧個會輕易碎掉的物品,他是這麼樣小心呵護著喬凱風。
從他的一舉一動,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的愛有多深,她好感動好感動,感動到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有個像他這麼執著的人,她到底還在考慮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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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喬凱風在梳妝台前用毛巾擦拭著頭發,鏡子里的她顯現出一股憂愁的模樣。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像她這年紀的人,幾乎都忙著論及婚嫁。
她不是沒想過結婚,只是每當看著南齊信,她都在想,現下這個為了她拚命的人,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因為別人而不再愛她了?就像她父親不再愛她母親一樣。
這樣矛盾的心態在她心里反覆著,她不知道到底該選哪條路才是對的。
喬太太走經喬凱風的房間,看著她坐在鏡于前發愣,好奇的走近她身邊。
「怎麼啦?好像有心事的樣子。要不要跟媽媽說說?」喬太太將手搭在女兒肩上,一臉慈祥的問著。
「媽,你會不會後悔當初和爸結婚?」喬凱風望著鏡子里的母親。歲月在她臉上刻畫了痕跡,卻不減她原有的美麗。
喬太太笑呵呵的回答女兒︰「怎麼會呢?如果沒有跟你父親結婚,就不會有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兒了。」
喬凱風轉過身,抱著母親的腰。「可是如果你沒有結婚,也許就不用經歷爸離開你的痛苦……」她輕聲問著,怕勾起母親沉痛的回憶。
喬太太不以為意,依然面容慈藹的看著女兒。
「就以我和他而言,我亦不曾後悔過。至少結婚以後,我們有過不少快樂的時光。也許當初他剛離開時,我有著恨、有著後悔,但我明白我不能帶著這些負面情緒過一輩子;如果這是我命中注定該經歷的試煉,那我就必須去面對它。至少經過那件事以後,我成長了不少,也明白無論旁人要影響你什麼,日子怎麼過都還是自己在選擇不是嗎?」
一開始,她的確痛恨丈夫和那個破壞他們家庭的人。但那時候看著年幼的女兒,她發現仇恨並不能讓女兒在一個健全的環境下長大,所以她選擇讓步,選擇走出婚變,選擇用更正面的態度來教導女兒。
這麼多年以來,她發現當初的退讓,受益最大的竟是她自己。因為她讓自己走出那死胡同,開始展開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多年來的體悟更讓她由衷感謝著女兒,因為若沒有這可愛的女兒,她不會這麼快放過自己。
喬凱風抬起頭看著母親臉上的堅毅,有著一種屬于女人不屈的韌性,
她反覆咀嚼母親剛剛說過的話。
是啊!無論別人影響你什麼,但真正決定日子怎麼過的還是自己。就如同南齊信所說,你必須去為你的婚姻努力,也必須懂得如何忍耐和調適,但不是因為害怕它有可能出現的負面結果,就因此因噎廢食。
恍然大悟的喬凱風,原本憂愁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媽。」
喬太太摟著女兒。知女莫若母,毋須再多言語,她明白女兒一定會在她自己未來的人生上,選擇一條最適合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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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的喬凱風,主動約了南齊信到旗津的海邊,
一波波海浪打在岸上,與風聲調和成一種令人心靜的音樂。遠方點點船只,像繁星般散落海面,喬凱風閉起眼楮,感受海風吹拂,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約我到這里來啊?」南齊信撿拾著海灘上的貝殼,並將它投入大海的懷抱。
「因為每次都是你在想約會的內容啊,總該有一次換我策畫吧。」喬凱風俏皮的看著他,風吹亂了他的頭發,換上牛仔褲的他,好像又回到大學時期那個傻乎乎的大男孩,
「喔,我的約會里可是有著浪漫燭光唷!你好歹也該點根蠟燭浪漫一下吧。」
「往上看就有一堆蠟燭啦,夠浪漫吧!還是吹不熄的呢。」指指上面,今天天氣晴朗無雲,抬頭一看,果然滿天星斗,
「呵呵,有你的,免錢的果然隨處都有。」南齊信愛看她頑皮的模樣,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有幸能看到她如此輕松的樣子。
兩人索性手牽著手,一起躺在海灘上仰望天上的星星。
「難得看到你這麼調皮。」南齊信側過身,覺得月光下的她好美。
「你說得好像我一直都很嚴肅一樣。」她也同樣側過身,看著他俊逸的臉龐。
「你一向都很嚴肅啊,嚴肅到讓我以為你對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所以小時候才會被你騙了那麼多回。」
他從小就跟在她身後,小時候笨,只要喬凱風跟他說的事,他都照單全收。那時候的她簡直就像個小大人一樣,一點也沒有孩子般的天真。
沒想到現在反而倒過來,她常常變得像個小孩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寵她。
「我哪有騙你啊,只是很多事情不試試看就不曉得結果如何。」
「是啊,所以每次你有新招,就老拿我去試。」
「好啦,對不起嘛。至少你也平安活到這麼大啦。」吐了吐舌頭,她明白自己小時候的確做了不少「惡行」。
「什麼?!快听听看,有人在為她多年來的罪行懺悔耶。」南齊信一臉陶醉,這簡直是遲來的正義。
「呵呵呵。」喬凱風被他臉上的表情逗笑了,這個南齊信,愈大好像愈不正經了。
南齊信听見她那如銀鈴般的笑聲,難以自抑的翻到她上方,俯身就給她一個長長的吻。
喬凱風先是被他的吻給嚇了一跳,接著自然的用雙手環抱著他,沉醉在這個迷人的吻里。南齊信溫柔的點過她的唇、她的耳,她的頸間,讓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了申吟。
這聲申吟好似鼓勵著南齊信一般,他愈發大膽的將手撫上喬凱風的嬌軀。喬凱風被他吻得快要失去了理智,她感覺他們的親密好像永遠不夠多似的,
「小南……」殘存的一絲理智提醒著她這里是海邊,她無力的將手抵著南齊信的胸膛。
意識到喬凱風「煞車」的舉動,南齊信努力克制住自己的。
「怎麼了……」他也一樣幾乎快失去了理智,深呼吸的聲音顯示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停下來,他不想做任何喬凱風不願做的事,即使明知對方對他有意。
同樣深深的喘息,喬凱風的大眼望向他。
「我好愛你。」喬凱風不曉得還有什麼樣的字眼才能顯示她心中對南齊信的感覺,總覺得這樣的字眼還不能完全表達。
「我知道。」南齊信撫著她的秀發,
「那你還想娶我嗎?」美眸睨著他,無限柔情。
「當然!」天地可證,他心里始終只有她一個人。
像要證明自己的決心似的,南齊信爬起身,向一望無際的海洋大喊︰
「喬凱風,請你嫁給我!」
回過頭,就看到喬凱風站在海灘上笑彎了腰。
「喂!我這麼認真,你還笑成這樣。」這可是他的處女秀耶!這麼不給面子。
「我知道你很認真啊,不過……」
「不過什麼?」南齊信走上前,就算她有再多的「不過」,他都願意不厭其煩的持續努力,直到她願意接受他為止。
喬凱風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不過回想起我們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吻,好像都是我主動的。
南齊信歪著頭想了一下。「嗯……好像是耶。但之後就都是我主動的啊。」怕喬凱風不相信,南齊信抓著她就是一陣狼吻。
喬凱風笑叫著躲避南齊信。
「那不一樣啊!第一次親吻已經是我這女孩子主動了,接下來的可就要你主動才行。」
「要我主動?!」
「嗯,而且要我滿意才行。」
「你不早說!那我剛剛就不用煞車啦!來吧,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回家繼續。」南齊信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拉著喬凱風就要離開。
「你這麼急是要去哪里?」
「你放心,雖然我沒有經驗,但教育片我也看了不少,我會想辦法讓你‘滿意’的。」南齊信臉上閃過一抹邪惡,很想直接沖回家把未完的事情完成。
「唉唷!不是啦!你這婬蟲,你想到哪里去了啊!」知道南齊信八成是想歪了,喬凱風小手輕撾著他。
「不是啊……」臉上的失望表露無遺,惹得喬凱風又是一陣臉紅。
「我的意思是指求婚啦!」
「我剛剛已經有問過你啦!」
「哪有人這樣講個兩句就算了……」她不依的嘟囔著。
從交往到現在,這呆頭鵝常常都搞不清楚自己要干嘛,就一個勁兒的做些讓人模不著頭緒的舉動,要不是她曉得他心里對她是有意思的,她哪會浪費兩年的時間等他。
可是無論是不是了解自己的心意,對于求婚這種人生大事總是要慎重一點不是嗎?隨便說個一句就要她答應,感覺這兩年的等待好像有點不值得。
「那……還是叫我媽去你家提親?」她的意思是不夠正式嗎?看來拜托老媽去說好了。
喬凱風忍著把他踢下海的沖動。
「我的意思是要浪漫的求婚,至少也要有花或什麼的吧,就這樣嘴巴講講,我就要嫁給你,那我才不要。」喬凱風翹起嘴。
浪漫的求婚?她是在暗示他媽媽過去提親的時候要帶束花嗎?
搔搔頭,南齊信一臉的納悶。看來他又要找他那票好兄弟來商量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