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加護病房。一對老夫婦隔著一道玻璃窗站著,臉上掛滿無盡擔憂,兩眼直盯著里頭的兒子。
軒轅熠躺在靠窗邊的病床上,雙眼緊閉,一臉蒼白而顯得死氣沉沉,全身插滿了大小不一的管子,臉上還覆蓋著一個透明的氧氣罩。
夫妻兩人並肩站著不語,不約而同的想著之前醫生所說的話--
「只要你們兒子能夠度過這一個星期的危險期,他還是有希望的。不論是用言語或是任何事物,只要能再多加刺激他,這樣你們兒子要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就會減少。」
老先生終于開口了,「太太,我們回去吧!」
「不!我還要再看看他。」老太太執拗的堅持不走。突然,她激動的搖頭跺腳,嚎啕大喊︰「我快四十歲才生下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要真就這麼走了,那我……那我也不想活了!」
「我……」老先生听了也老淚縱橫難過的擁著太太,雙眼帶著數不清的遺憾,望向那道玻璃窗內的病床。
一個才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什麼都不知道,依舊無動于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的父母親在病房外為他傷心、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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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整座山谷-
岑花容失色的杏眸大睜,乍然發生的狀況嚇得她連忙捂住因驚駭而張大的嘴巴。
只見軒轅熠整個人呈大字形的面朝著地,一張俊俏的臉全部埋進這片草堆中,四肢不動的趴在草地上-
岑光從他的背影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這座山谷的居民。只是她還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打從哪個地方,又是怎麼「來」的?莫非是從天而降?要不然方才她在這里散步的時候,怎麼都沒有看見這個男人?
「噢……」軒轅熠的申吟轉弱。
還能申吟?這表示他還沒有死-
岑的心中非常為他擔憂,可又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樣幫助這個男人。萬一他受了傷可怎麼辦?這里只有她一個女孩子,她可沒有把握自己有那個力氣將他扛下山、帶回家。
她無計可施,只好舉起單腳,往他的背上輕輕一推一踫--生性害羞的她可沒有那個膽,敢用雙手觸踫這個大男人。
「噢--」這一推擠,可讓軒轅熠的全身筋骨像被人給支解了般,害他叫得精神亢奮、聲音洪亮-
岑又被他突如其來的暴吼嚇到。「喂--你快起來呀!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啊?」她急得只能跺腳。
但軒轅熠實在是痛得沒有力氣回答-
岑見他不起,只好將身子一蹲,雙膝著地,憂心忡忡的伸出雙手,用盡全力扳過他的身子,好讓他平躺。
可這一扳,卻教-岑嚇得直縮手。
她駭然的瞪著自己的十指,不太敢相信的喃喃道:「我的手指頭怎麼會發麻?」她又睜大杏眸不敢相信的望著軒轅熠,「他、他、他……他身上怎麼會電人?」
不過這個意外的發現只讓她呆了數秒,因為她的心里已為這個男人的安危而心亂如麻。
也許是休息夠久了,軒轅熠終于有力氣睜開眼。而蹲的-岑也立刻對上了他的眼,與他互相呆望。
哇--好俊俏的一張臉啊!-
岑悄悄的在心中一贊。他……可是她在這座谷里所瞧見最俊、最年輕的男人了。
豆蔻年華,再加上少女懷春的綺麗夢想,使得-岑日夜憧憬,希望自己能幸運的遇上像他這般好看的男人。于是-岑心中立刻悄然涌上了對他的絲絲愛慕之情,但羞澀的她卻不敢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明顯。
然而這一頭的軒轅熠,則是用茫然又痛楚的眼神看著她。
她是誰?這又是什麼地方?
他望望四周,只見是一片見不著邊際的大草原。這到底是哪里啊?他又再回頭,兩眼專注的直打量著-岑。
雖然只多看了她幾秒,卻教他心頭莫名一揪。這份悸動終于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愛上她了。
真的,他已經愛上了這個陌生的女孩。此時他終于相信人們常說的一見鐘情的確是千真萬確,不是隨便唬弄騙人的。
心中的愛苗像煙火一樣,朵朵亮麗的火花暗自進裂,散落他一身。他也明了這很荒謬,但感覺來了,怎麼躲就是躲不掉。
兩人靜靜凝睇,他對她是越看越對眼,此時只幻想著能與她發生一段綺緣,而不是讓兩人只能一高一低的四目交望。
軒轅熠黝黑的雙瞳在無意中散發出對-岑強而濃烈的異樣光芒,害得-岑被他瞧得害羞起來,渾身燥熱的忸怩不安,淡淡的霞光快速的直在她的粉頰上暈開。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直瞪著,尤其又是這麼一個俊俏的男人,-岑著實羞赧無措,又見他一直默默不語,害她真想馬上掉頭離開,但又擔心他身上是否受了傷……唉,左右為難,真是急煞了她。
從未與陌生人相處過的-岑,只好勉為其難的強迫自己先開口打破僵局,怯怯問道:「你……還好吧?」
然而軒轅熠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用雙眼將她這個人給牢牢看進自己的心靈底處。
見他沒有反應,-岑可緊張了。尤其他一直用一種她也說不上來的眼神直盯著自己,連眼都不眨,她真的是非常慌張,不知所措。
糟!他該不會摔傷了腦袋吧?!
這一想,使-岑暫時忘卻羞赧與不安,急忙將臉湊近,幾乎都要踫上軒轅熠的臉了。她急切倉皇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你的頭有摔疼了,受了傷?」
嗄?她在跟我說話?軒轅熠猛一驚醒。
仍仰躺在草地上的他看見她這樣替自己擔憂、滿臉驚駭,不禁有些慚愧汗顏了。都是因為自己一時恍神,驚嚇了佳人。
他趕忙坐起,困難的一直猛咽下喉間的口水,表情很不自然,可他又得假裝輕松、毫無異樣。個性直爽的他可是很想能夠馬上、現在、當場就向她表明心意---他想追她。
軒轅熠直視著-岑,口一張,「我……我……」他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怪了,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口拙起來?
這下可換他緊張了。
睜著明眸大眼的-岑,只是靜悄悄用著不解的眼神瞅著他。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教她又開始臉紅心跳的垂下螓首,含羞帶怯的對著小草輕勾唇畔,露出淺淺的微笑。
方才那男人的模樣,可真令她芳心大動呀!
而腦中頓時空白,一時找不出適當的詞匯來「求愛」的軒轅熠只好干咳了幾聲,只隨便問了一句︰「請問,我們現在是在台灣的哪個地方啊?」
「台灣?」-岑抬起頭,攏起雙眉露出疑惑,隨後又滿是愧疚的說︰「對不起,我從來就沒有听說過這個地方……」
「什麼?沒听說過台灣?不可能吧?!」他奮而一躍,沖著-岑大叫。
軒轅熠這一跳一吼的,害-岑也驚愕的跳起身子,僵直的矗立不動,只是用恐懼的雙眸望著軒轅熠。
「是啊!是真的沒听過。」-岑的大眼中閃爍著無辜。她囁嚅的說︰「我住在幻影谷二十多年了,我是真的不曉得『台灣』這地方呀!」
「幻影谷?!」軒轅熠擰緊眉,也是一副沒听說過的表情。「奇怪,台灣是什麼時候冒出這個地方的?幻影谷到底是在台灣的哪里?拉拉山?阿里山?還是陽明山?」他始終皺著眉頭,喃喃道:「大學時我也曾經和幾位同學登山過,可是我怎麼從來就不記得有爬過這座山呢?」
一向心軟的-岑見他似乎非常苦惱,便好心的提出建議。「不然我先帶你回去問問我的爺爺女乃女乃,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你說的『台灣』,這樣好不好?」她微仰著小臉等著軒轅熠回答。
「好啊!好啊!」軒轅熠的眼楮迅速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輝。能跟她一路同行回家?那可真是天賜的大好良機啊!
他決定了,他要在此刻向這女孩大表愛意。
但……心雖然是決定了,卻又突然有些膽怯。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一樣,怯怯一喊︰「噯--你……你能不能先別走,等我跟你說幾句話?」-
岑狐疑的看著他,本想問他到底要同她說些什麼,卻教她看見了軒轅熠那張俊俏的臉上居然堆滿了痴情,尤其是那一雙眼閃著詭譎的目光,害得她也心生畏怯,含羞地垂下臉兒,無言靜默的直咬著下唇。
軒轅熠朝她走近,輕輕托起她低垂的下顎,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
他默默的看著她的眼,看著她的鼻,看著她的唇,看著她生得姣好靈秀但又通紅的一張小臉。
迫于無奈,-岑只好僵硬著身,仰頭面對著他,硬生生的迎接他瞳中溢滿的情愛。
光是這個狀似挑逗的舉動,就已經讓-岑羞得手腳無措,一顆心像有小鹿亂撞似的,害她心跳急速,血液幾乎倒流,朵朵的紅暈也直在她的嬌容蔓延-
岑雖未談過戀愛,但她看得出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似乎對她產生一種連她自己也搞不太清楚的……情愫吧!
她帶著恐懼卻又期待的目光與他對峙,緊張得連他撫模她的臉頰都沒有察覺。
踟躕了半天,軒轅熠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你……知道我想要對你說什麼嗎?」他手仍輕勾著-岑的下顎不放。
「我……不知道!」-岑蓋下眼瞼,說得好小聲。
望著她一臉的火紅,及那排猶如黑扇的睫毛不停地眨呀眨的,軒轅熠很明顯的感覺出,她內心正在害怕。
唉……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啊!
他又發出喑啞還略帶低沉的聲音,瞅著-岑半是命令的說︰「張開你的眼,我要你看著我。」-
岑依然咬著唇。她在害怕,害怕再看到他的眼楮,他那一雙好像會說話,會勾魂,又好像會將她吞噬了般的眼楮。
軒轅熠凝視著她,驀地唇角勾出一絲詭譎的笑容。
他半是戲謔、半是威脅地輕道:「若是你再不抬頭看著我,我可就要……吻你-!」
嗄?吻她?
這句話可嚇得-岑真的連忙抬起頭來。哪知她的嘴竟不偏不倚與軒轅熠低下來的臉對個正著,而她那稍稍張開的兩片紅唇,剛好就這麼貼上了他的。
軒轅熠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不僅含住了她的唇,奪走了她的舌,連同她的身子,也被他強而有力的雙手一把擁入懷中,牢牢的緊抱著她不放-
岑從來就不知道接吻是什麼,只曉得她的嘴巴正被這個男人給猛「咬」著不放。不只這樣,就連她的舌頭,也被他猛吸得只好自然伸直,而竄進了軒轅熠的嘴里。
這又害得她頭暈目眩、手腳發軟。不由自主的,她的身子完全乏力的癱在軒轅熠的懷里,不斷喘息。
她的這番舉動,教軒轅熠的心更加狂野,吻得更為大膽,以為她也跟他一樣,都是這麼迫切的想要擁有對方。他止不住狂妄又饑渴的直升,蕩肆的雙手悄然輕率的在-岑的身上游走。
他輕輕著-岑突起的雙峰,貪婪的佔領著她的香唇,輾轉吸吮著她嘴兒不斷溢出如蜜液的芳香,不停的從她口中吞噬,不斷的吃嚙她柔軟的舌尖,更不間歇的吐出自己微厚的舌信覆蓋于她,強勢的掠奪,糾纏著她不放。
他吻得連自己的氣息都紊亂了。
突然,他的手掌稍加使力,捧著-岑一邊的胸脯,又搓又擠。
這樣他還覺得不夠,原本停留在-岑腰間的手開始轉往她的嬌臀,更壞心的將她向前一壓,牢牢頂著他褲襠前的暴脹左右移動,雙雙隔著層層布料來回摩擦-
岑發出嬌柔的囈語申吟,未經人事的她,哪經得起這般的折磨,害她又嚶嚀出聲聲難耐的低吟。「嗯……」
挑人心弦的細細嚶嚀更刺激了軒轅熠體內邪惡的魔念,讓他更為邪佞,毫不收斂。
捺不住欲火的他,真的好想當場就要了她。誰教她生得如此美麗,身材又是這麼誘人,尤其是她那閉緊的雙眼,微顫的睫毛,還有那斷斷續續引人犯罪的催情媚聲,好像都在催促著要他趕快、趕快!
褲內的東西是越繃越緊、越來越硬。始終得不到紓解的軒轅熠只好一直朝著-岑的恥骨上摩挲。
被他這麼用力的抱著,還被他不知是何物的硬東西給緊壓著,真的讓-岑很不舒服;可她好奇又渴望的想再享受這份從未有過的奇妙快感,她只好硬逼著自己不去多想,自己是否成了不知羞恥的壞女孩。
現今的她,只想好好的體會他所帶給她的這份奇異。就算是再給她三秒鐘的時間也好,也足夠讓她回味一輩子了。
就這樣,-岑在半推半就中,整個人被軒轅熠推躺在這一大片的草原上。
「噢……」軒轅熠整個人壓在-岑的身上,鎖緊眉頭,狀似痛苦的低呼一聲。
只因他那根「作怪」的東西正不斷的膨脹、發硬,害他好想趕緊月兌離這下半身的種種束縛,以求解月兌。要是他能盡快將「它」深深埋入她的體中,他真的是了無遺憾了。
軒轅熠像頭餓昏的猛狼一樣,始終不曾將口中所含住的唇瓣放開,似乎早已將-岑的嘴視為他的食物,盡情掠取。
他一會兒直吮她的下唇,一會兒直嚙她的上唇,不停發出嘖嘖的聲響,再不然就是將她的小舌猛地往自己口里一吸,或是有意用他的舌尖挑逗-岑的牙床,以及她的唇畔。
一下上舌忝而過,一下往下滑去,他就是不肯安分的直在-岑的嘴里胡搗亂竄。被之火沖昏了頭的他,只跋扈的任由自己掌控一切,一點也不收斂。
軒轅熠狎肆的移往-岑那白皙的玉頸舌忝嚙啃咬,教-岑驚疑的忍不住惴栗直顫。
她渾身火燙,雙頰紅潮暈拓,自然而然又緊偎于軒轅熠,與他貼得更為緊密。
嘴一張,他又是輕輕往她頸間一咬--
唉!似乎整個天地都在旋轉了……
微微的疼癢讓-岑敏感的猛打哆嗦。「嗯……嗯哦……」禁不住地,她再次從兩人密合的口中吐出模糊的申吟。
一旦知曉她的敏感之處,軒轅熠便使壞狎肆的一再重復。
終于,-岑再也無法忍受,別過臉去,緊閉明眸,輕咬下唇,連同黛眉也一起深鎖。
「啊……啊……」咬唇無效-岑仍止不住叫出如蚊蚋般的低吟。
軒轅熠的額上、鼻頭與雙頰,直到下巴和頸部,全浮出了如珠的透明汗水。他再也無法忍受身下剛硬如鐵的寶貝的折騰了。
于是,他饑渴難耐的將臉埋進-岑的耳鬢輕語問道︰「我好想要你,給我……好嗎?」嘴里雖是征求,但他完全不等她的回應,雙手已主動攀上-岑的嬌軀。
軒轅熠慌亂的想要解開她身上的障礙,怎奈他卻一直無法搞定紜岑這一身的衣物。他從未感到像現在這樣的急迫與挫折,只能心急如焚的直在-岑的胸前來回探索。
而這一撫模,又教-岑心生陌生的快感,再度吟哦……
軒轅熠瞧見身下的美人兒那楚楚動人、嬌媚的情態,不禁又讓他的雙眼變得邪亮,黝黑更加幽魅,欲火不停在他所有的血脈中竄延燃燒。
當軒轅熠低頭隔著壇岑身上的布料,朝她胸脯重重嚙咬一口,頓時讓原本神志迷蒙的-岑從熊熊中猛一驚醒。
一臉恍惚的她,好像看見了軒轅熠的眼楮。那是一雙飽含愛意與的瞳眸,毫不保留,沒有隱瞞,無畏無懼的直視著她。
兩人無語相望,但心中都已明了,自己的心,從此已經默許予對方……-
岑害羞的再偷看了他一眼,便又扭捏的別過頭去。
此時的她又羞又急,便自然的伸出雙手朝他一推。她真是氣惱自己,怎會渾沌盲目的變得如此大膽又毫不知羞?
一想到這里,-岑發窘的將身子一翻站起,雙手掩著熟烘烘又火燙燙的臉,滿腦子只想快速逃離現場,逃開他的身邊。雖然全身無力,但她仍勉強踏著慌張且凌亂的步伐狂奔而去。
這突然的拒絕教軒轅熠一愣。
此刻的軒轅熠還搞不清楚為什麼,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呆愣在原地望著她踉蹌奔跑的背影。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猛然想起,自己也該起身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