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開門哪!小可愛--你快開門哪!」
冷光對湛湜的敲門聲和呼喊充耳不聞。其實她一沖回住處,就直接坐在門前的地板上哭。
「你有听見我的話嗎?小可愛,你快點幫我開門哪!」湛湜急慌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在乎一個人,又這麼的替人擔憂。
冷光還在抽抽噎噎個不停。
她嘀嘀咕咕地道:「從來我就不是一很愛哭的人,怎麼一認識他,就變得這麼愛哭了?」她不甘心的往臉上用力一抹。「早知道就別幫他求,結果求成是我在傷心,我干什麼要這麼雞婆?」
湛湜還在門外緊張的敲著門吶喊:「開門!小可愛,快開門!」
「不要,我才不要幫你開門。」她哭得極度不甘心。「好心沒有好報。我現在開始要學你了,對什麼事情都要采取不理不睬的態度,我什麼都不要再求了。」
叫她不應,叫她開門不開,這可把湛湜惹惱了。
「小可愛,你再不開門的話,我……我就……」我就要怎麼樣?他突然心生一計,「我就要變得跟以前一樣,讓你再罵我冷血動物。」
「我管你啊!」她扁著嘴唇顫抖。
無效?他繼續喊:「以後我也不要再陪你回家了。」
「誰要你陪啊!」她的嘴扁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又沒有效?再來一次。「你再不開門,不怕里頭的鬼突然又跑出來嚇你?」
「我、我、我……我才不怕咧!」她逞強的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還是不理我?
湛湜瞪著這扇門,「唉……她到底是在跟我鬧什麼別扭啊?」
當當……當當……
鈴聲無由來的又響起。
這回的聲音好像被拖著跑一樣。
冷光被嚇得嘴巴不扁也不抖了,她睜大眼仔細听著。
當當當……
听這聲音,好像要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一樣,那待會兒鬼會不會就跑到我的面前來呀?冷光想得整個人都瑟縮成一團。
「小可愛,你有沒有听見當當當的聲音?」連站在門外的湛湜都听見了。「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這種聲音?」
冷光好想跟他說是,可她就是沒有那個力氣說出口。
她的小眼楮又變得像銅鈴般的大。哇!怎麼辦?怎麼辦?鬼又跑出來了,我好怕呀!
屋內一直沒有她的聲音,讓等在門外的湛湜替她心急。
「趕快讓我進去,你听見了沒有?我知道妳很害怕。小可愛,你先讓我進去,剛才的事我們等一下再說,先讓我進去陪你。」他心急如焚的都快喊破嘴了,「小可愛,你快讓我進去陪你啊!快呀!」
冷光一等那個聲音停止,馬上站起來幫他開門。
「別怕、別怕。」一沖進來,湛湜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先將她擁進懷中。
「我不走,我會留下來保護你,小可愛,你不要怕。」他將她抱得緊緊的,嘴里還不忘要安慰她。
冷光幾乎都要被他揉進他的身體里了。「嗚嗚……它又來了呀!」本來已經不哭的,現在她眼底又冒出水來。
湛湜拍她的肩,不斷安撫道:「我知道,你別慌,我來替你抓它。」說著他就要推開她。
「你別走哇!」冷光又把他拉回來,自動躲進他的胸膛。
「可是你抱著我,要我怎麼去把它給抓出來啊?」
「啊!有了、有了。」她回頭看著一旁的鞋櫃。「這里還有香。」
湛湜跟著望過去,眼里充滿問號。「香?」
「你來幫我把它點著。」她渾身抽搐不已,「我害怕得沒有力氣了。」
湛湜順從著照做,將一把冒著煙霧的香遞給冷光。「要點香做什麼?你該不會又想要拜拜了吧?」
「沒錯,我要拜拜。」冷光真的拿起香來,朝著屋子里頭胡亂拜。「各位好心的菩薩呀!求求大家趕快顯靈啊!求--」
「你還求?你別再亂求了行不行?」湛湜從她手中將香搶過來,斥責著說:「你不要被嚇呆了好不好?小可愛,你仔細听,這種聲音不像是有鬼出現的聲音啊!」
此時,窗簾布飛揚而起,聲音再現。
當當……當當……
「那……那是什麼聲音?」她都快要癱軟了他還說那不是鬼?
湛湜果斷的走進門邊的浴室,開了水籠頭就把那炷香給沖濕,順手丟進了垃圾桶。
他走出來,「小可愛,我很肯定的跟你說,剛才的聲音絕對不是鬼。」
當當……
發出這個聲音似乎是要弄給他們兩個人听的。
湛湜開始檢查著屋內的所有東西。而冷光則膽小的一個人站在門邊觀望。
又有一陣風吹進來,然後當當當的聲音跟著再度響起。
听了許久,湛湜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他一臉凝重的回頭說:「小可愛,它就在你的床底下。」
冷光尖叫:「啊--就在我的床底下?」
冷光又快哭了。
「它……它真的……就在我的床底下?哇--我不要啊!」她又哭又喊,「沒想到它竟然這麼惡劣,又這麼聰明的躲在我的床底下?」
一說完,她的眼眶立刻變紅。
「沒想到我居然跟這個鬼一起睡了這麼久?哇--」冷光聲嘶力竭的哭叫,「哇哇--我跟它睡了?哇--好恐怖、好恐怖啊!那我的陽氣會不會早就被吸得光光的啦?啊--我會不會變成聶小倩啊?」
詭譎的聲音依然毫不止歇,而冷光雞貓子的喊叫聲又擾得湛湜又厭又煩。他只好裝出窮凶惡極的回頭,對著哭瘋叫啞的冷光暴吼,「行了!閉上你的嘴別哭!」
冷光被他吼得馬上靜音,兩眼骨碌碌地轉動,一臉怔仲。
他雙膝一跪,側臉貼地,右手一伸,臉色瞬間大變。
他回頭,而且帶著一臉的怒容。
湛湜的表情嚇壞了冷光,她畏畏縮縮的問道:「你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呀!你……是不是抓到它了?」
「是,我是抓到它了。」
心驚膽跳的冷光囁嚅著再問:「它……很恐怖嗎?」
「是,是恐怖到了極點。」
「哇啊--什麼?」冷光馬上向後跳去,卻撞上了鐵門,「那你還敢抓它?」
「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嘴里說的鬼是長得什麼樣子?」
她忙不迭的揮手,鬼吼鬼叫的哭喊著說:「不用了、不用了。」
「誰說不用?」湛湜慢慢縮回右手,他正準備站起來。
「哇--不要拿給我看哪!」她動作快得轉過身,「我不要看哪!」她整個人都趴在門上叫著,「你不要過來呀!我不想看哪!」
湛湜朝著她走過去,拍了她的肩膀說:「把身體轉過來。」
她一吼,「我不要!」她將頭低垂還閉著眼。
「不看,你怎麼知道你天天嘴里喊的鬼是生成什麼德行?」湛湜有力的一手扳開她的身體。
「哇--我不要看哪--」眼楮都還沒有張開看,她就一陣亂吼。「放開我啦--」她閉著眼楮揮舞著手。
「當」一聲,她的手好似撞上了什麼東西。
咦?什麼聲音?
冷光楞住了,她閉著眼楮在想。
「你給我睜開眼楮好好的看清楚。」他右手搖晃。
一堆的疑問掛在冷光的心里。這……這好像……
湛湜冷著臉命令,「還不快張開?」
原本冷光只想要偷偷的先睜開一只眼楮看看,沒想到她的另一只眼楮卻自動的張大。
「這.....這、這不是……」冷光傻眼的瞪著,「它不是……一串風鈴嗎?」她越說越小聲,也越說越心虛。
湛湜則是鐵青著一張臉。
「我……」冷光吞下口水,縮起脖子,這讓她變得更矮了。
俊臉上滿是寒冰,湛湜像棵大樹干一樣的杵在她的面前。他挑高了眉,牙齒咬得喀吱喀吱的響。看見她由驚慌哆嗦的身子,轉為駝背弓曲得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等著受罰一樣,他更火了。
當初就為了這一個還串著紅線的風鈴,她竟拿香拜拜亂求的燒掉了他的頭發?
冷光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他一眼,怯怯的說:「我……我怎麼知道……知道它……不是鬼?」
湛湜仍咬牙切齒的睇著她。
冷光斷斷續續的,無力的在替自己辯解,「我哪里會曉得……它天天發出這種聲音……它不是鬼?」
那張寒霜的臉,像剛從冷凍庫里取出的冰塊一樣,還冒著冰冷的白煙。
冷光縮著身,還在為自己解釋,「我根本就不清楚……它就是我死掉的那一只小狗……每天玩的玩具。」
沉默不語,湛湜火大的直睇著她沒有眨眼。
「嘿嘿……別……別這麼生氣嘛!」冷光一個人自顧干笑著。「真的,我沒想到是風鈴啊!」
他仍怒瞪著她。
冷光畏畏縮縮的問:「奇怪了?小狗早都死了,怎麼風鈴……還會自己跑到床底下去啊?」
他受不了的大嘆:「唉,大概是你門窗沒有關好,讓老鼠偷跑進來的吧!以後小心一點,別整天說你這里鬧鬼。」
冷光還是不服氣的回道:「明明就是鬧鬼嘛!」
這回湛湜按捺不住憤怒,大動肝火的大發雷霆,「你還說!你什麼都不搞清楚就胡亂說你的房間鬧鬼,弄得每個人都替你擔心。」他把風鈴舉高在她的面前,「看清楚了沒有?它就是你口中所喊的鬼嗎?」
冷光委屈的瞅著他說:「好了嘛!既然都找出原因了,你還要罵人?」
「我怎麼可以不罵?」湛湜將風鈴一甩,手改抓住她。「你……難怪有人要叫你兩光。」他沒轍的放開她。「我真是要輸給你了。」
見他好像沒有像剛才那麼生氣了,冷光小心翼翼的說:「如果不是我把它當成鬼的話,那我怎麼可能會拿香拜拜求神明,而不小心的燒了你的頭發,最後還變成了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
湛湜傾身望她一眼。這個傻女孩,不論做什麼,總是教他哭笑不得啊!
「唉……」他突然抱緊她。「小可愛,看來,我這輩子真的要栽在你這個胡涂蛋的手里啦!」
*****
折騰了好一會兒,兩人總算解決了鬧鬼的事。
「這下你總可以安心了吧?」湛湜坐在床沿看著身邊的冷光。
冷光興奮的把玩著風鈴,「嗯,安心了。」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會是風鈴?」
冷光朝著風鈴彈了一下,清脆的聲音不再令她心生畏懼。「誰會曉得啊?」她提高著風鈴。「誰會想到是這個東西在嚇人?知道的話,我哪還會這認真的每天燒香拜拜啊?」
湛湜搶下了風鈴,一手扳過了冷光的身子,「別再玩它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她無邪的望著他。
「剛才你說的話可算數?」
「什麼?」她茫然不解。
「還問我什麼?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忘記什麼?」
「莫非你腦袋里可裝的容量就像鳥蛋一樣大?」湛湜那一腔急于傾吐的愛意全被她的傻頭傻腦問得煙消雲散。
「喂!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冷光撅起了嘴,還把頭整個靠過去,瞪著他說:「你給我看清楚,我的頭有這麼的大。你竟然還說它像顆小鳥的蛋?」她雙手比畫著。
湛湜也扶著她頭的兩側,審視好久,「的確,你的頭不像鳥蛋。」
「哼!我就說嘛!」她神氣得意的將嘴一撇。
「不過,你的眼楮倒跟鳥蛋長得差不多。」
「你……你竟然說我的眼楮長得跟鳥蛋差不多?」她鼓滿了腮幫子,氣極了。「我說你冷血就是冷血,再怎麼變,也掩藏不了躲在你身體里的惡毒基因,好像一天不嘲笑挖苦別人你就會很痛苦似的。」
冷光氣得呼吸不勻均。她將下巴壓低,兩眼往上提高,就這樣吊高著眼球死命瞪他。
「還說你為了我而改變了?你根本就沒有,你騙人!」
被人誤解的湛湜動了火氣,一心想要巴結討好她,結果她總是遲鈍的說不知道。
怒氣讓他喪失了理智,他雙手緊箝著冷光的肩晃動,吶喊道:「誰說我沒有?要是我沒有的話,我為何要這麼听你的又順從你講的話?你不要再口口聲聲的說我騙你了,好不好?」
「噯--你很奇怪咧?之前叫你,結果你理都不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請你幫忙了,你卻變得這麼愛抓住我的肩膀?抓不夠還要一直搖,你在撈什麼本哪?討厭!」冷光無情的朝著自己肩膀的方向打下去,因為那里剛好放了他的一只手。「你這是正常還是反常啊?」
湛湜一吼,「都有啦!」
湛湜的心情郁卒到了頂點。本來他就不擅于說什麼漂亮的場面話,唯有趁著剛才英雄救美的機會好好的向她表示一番,問問她剛才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到底算不算數?只是他的話都還沒有講出口,事情都還沒有問明白,這個腦袋空空的冷光卻慢半拍得可以,急得他都要吐血了,她竟然還有心情悠哉游哉的在那里問什麼鬼問題?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他盡量強忍怒氣。
「誰不正經啦?」
「你到現在還感覺不出來嗎?」他試著慢慢傳達他的情意。
冷光又投給他一臉的茫然。「什麼?」
「你看清楚一點好不好?你不要這麼遲鈍行不行?你能不能好好的體會一下我的心情?」
「你到底想要干嘛啦?」她被問得不耐煩,「我也跟你說,你不要動不動就一直跟我說好不好、行不行、能不能、可不可以。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問句好說了嗎?」
「我……」他啞口了。「我就是不會說,我就是只會問這些,這……這就是我的口頭禪,行了嗎?」
冷光也發起脾氣來了。「哼!討厭鬼,我不要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你回家吧!」
「喂!你過河拆橋啊?」他的愛都還沒有得到回應呢!結果卻先攪出了一堆烏煙瘴氣。
他不走,他跟她之間的感情事都還沒有真正明確呢!他絕對不走。
湛湜斜睨著她問,「沒有鬼了喔?所以你不會害怕了喔?」
冷光杏眼一瞟,歪起嘴別過臉,因為她還搞不懂他到底要對她說什麼?而且他在氣什麼呢?
好,既然要變,那就干脆變得徹底一些。
湛湜心一橫,又把她的臉拽過來,像要發布什麼重要新聞般的說:「小可愛,我問你,你剛才說你燒香求神,最後是替我求到了一個女朋友,這話說的到底算不算數?」
嗄?她瞠目結舌的傻眼了。
原來……原來他剛才吞吞吐吐又這麼生氣,就是要問她這個?!
「你說呀!」他完全豁出去了,管他什麼自尊不自尊的,今晚他就是要問個明白。「你到底承不承認是我的女朋友?」
冷光刷地紅了臉,渾身又熱又燙的。
「好,你不說是吧?你不承認我就不走。」湛湜吃了秤陀鐵了心,「你一秒不說,我就一秒不走。妳一分不說,我就等你一分。看是你要憋到天亮,還是我要等到天亮?」
冷光听得羞怯不已,剪水雙瞳猛眨扇貝,油亮的臉蛋嫣紅成霞。他真的讓她受寵若驚。
他好氣惱,他都說得這麼單刀直入了,她還要他怎麼樣?
冷光的嬌樣並沒有得來他的憐香惜玉,反而令他更毫無忌憚的瞅住她,眼神凜冽得可以。
她的沉默令他整個心布滿了陰霾,張揚了整個跋扈的氣勢。
他沒有退縮,沒有挫敗,也沒有一點的氣餒,只是加重了決心。
狂肆的黑瞳還在睇著她,細細的梭巡著她一切的反應。
他頤指氣使的道:「說你是我湛湜的女朋友。」
這句話又教冷光震懾得無法動彈,沒了思緒去想。
冷光的木訥讓湛湜的體內瀕臨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驟變,有力的讓他整個人朝她撲了過去,讓毫無預警的冷光倒臥、橫躺在床上。
湛湜的上半身緊壓住了冷光。
他瞪著躺在床上仍未回神的她,周遭彌漫著無比的曖昧氣氛,有種詭異的氣息在他的眼底出現,而且絲毫不保留的展露著。
近距離的,湛湜幾乎要對上了她的唇。「承認是我的女朋友有這麼困難嗎?」他有些埋怨。
冷光羞赧的愕視著他。
「說呀!」他的鼻尖已經抵住她的了。「說吧!說你是我湛湜的女朋友。」
「哎呀!之前早都跟你說過了,你還要一直問?」冷光終于開口了。
「有嗎?你有親口對我說過嗎?」他整個熱氣直逼她。「你有說過是我湛湜的女朋友嗎?」
動彈不得的冷光,臉紅嬌嗔道:「對啦、對啦!我就是你的女朋友,這樣說你滿意了吧?」
湛湜的嘴角終于露出得意之笑。
她輕瞄一眼,語帶嬌音,「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討厭鬼。」
湛湜拽住她的皓腕,神色詭異。「喔?又罵我是討厭鬼?好,剛走了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
她狐疑的問︰「什麼意思?」
湛湜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嘿嘿……這間屋子,就暫時讓我這個『鬼』來代替之前的那個『鬼』,嚇唬你一整夜好了。」語畢,他一低頭,就直接朝著她白晰的頸間咬去。
「啊--救命哪--」冷光馬上扭動全身。她掙扎的求饒,「哇--不要……不要啊!我怕癢啊!」
「誰要你反應這麼慢。」他當真用齒尖輕嚙。
「好癢……嘻嘻……不要再咬……真的好癢……」冷光笑得閃躲,又開始煞有其事的大喊:「哇--救命--天上的神仙哪!求求大家趕快下來救我呀!」
「你別再多費唇舌了。」他又咬,「現在求什麼都沒用了。」
湛湜力氣大得讓她無從躲藏,但她還不放棄的吶喊:「我求求各位好心的菩薩呀!拜托啦!」
「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求?」湛湜停下動作,抬頭笑睇她。
冷光仍不放棄的想要躲開他,不斷的扭動被他壓住的下半身。「我當然要求,有你這個討厭『鬼』,我當然每天夜里都要拚命的一直求啦!求你這個多出來的『鬼』趕快離開我這里呀!」
他炯炯發亮的黑瞳像個深淵,不斷閃著怪異的光芒,他一直凝睇冷光。
他笑得曖昧,「嘿嘿嘿……小可愛,你當真這麼愛求啊?」
「不求怎麼行?誰教你一直要咬我。」
「喔?是嗎?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求的話,那也應當來求我……求我放過你才對呀!」湛湜將頭又是一低。
被湛湜抬高雙手壓在床鋪上的冷光,只好認輸的搖頭又笑又叫的,「啊--哈哈……別咬……哈哈哈……別咬我啊!」
「妳求我。」
冷光掙月兌不了,只好投降听從,「哈哈哈……好……我求……我求你……哈哈……別咬了呀……」
不過這次她卻喊錯了。湛湜低下頭來沒有咬她的脖子,他轉移了目標,直接對上她的唇。
「唔……」一聲嚶嚀從冷光的口中發出。
她嬌女敕的嗓音惹得湛湜亂了大腦,他熱血沸騰的伸手直向她的胸脯探去,發了狂似的拚命揉捏。
「啊哼……啊哼……」冷光四肢癱軟的任他予取予求,閉著眼繼續發出細碎的申吟。
聲聲像要震破五髒六腑的音韻,再加上她柔情似水的嬌媚神態,湛湜真的無法忍受了。向後一退,他離開了她。
冷光意識渙散,茫然的雙瞳直瞅著他,而湛湜正慌忙又快速的月兌去一身的衣褲。
他扯著微笑問,「怎麼?我的小可愛看傻啦?這麼喜歡看我這一絲不掛的身體嗎?」
回過神,冷光才驚覺自己怎麼一直瞪著他赤果的身子,她羞窘的連忙雙手捂住臉,驚慌叫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嘛!」
他拉開她的手笑道:「說什麼?說我也想要月兌去你身上的所有物嗎?」
「不要啊!」冷光急得翻身。
但湛湜的動作比她迅速,下半身壓住了她。「別躲,小可愛,你知道嗎?其實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好久了,你……願意給我嗎?」
「嗯……」她羞赧的別過頭。
「嗯是代表什麼?同意嗎?」他故意連上半身都壓向她。
「討厭!你這個……」冷光直接躲進他的懷里。
他邪肆一笑,「這個什麼?冷血嗎?不!對你,我不再做個冷血動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體溫到底有多高。」話一落,他馬上挑起她的上衣。
冷光驚呼一叫,「啊……別看!」
「為什麼我不能看?這就是幫你『捉鬼』所應得的『酬勞』啊!」他掀起她的胸衣,頓時彈跳出兩顆粉紅。他贊嘆著,「它好美……真的好美,美得讓我忍不住想要一口吃了它。」說完,他真的付諸行動。
空氣中飄著無限的芬芳,彌漫在他們兩人的周圍。
湛湜一個騰身下壓,毫不猶豫的對準了她的妖媚,沒有遲疑的朝這遍原始貫穿,完全沒入的直達頂梢,帶領著她共同享受這份陌生又遲來的飄然.....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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