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大,老是騙我!」朱昕一把推開還停留在她體內的他。岳曦被她這麼一推,一個翻身便仰躺在墊被上。他發出滿足的笑聲,還賣乖的開著玩笑,「誰要你身上有這麼迷人的,害我忍不住想一再品嘗它的美味。你究竟施了什麼魔法?否則我怎會變成?」又羞又氣的朱昕,側過身,想往他底下那根還「意猶未盡」的寶貝打下去。「哎呀!你想謀殺親夫呀!」幸好岳曦眼明手快,在她將要打到它之前連忙抓住她的手。「哼!不要臉。」朱昕不罷休,舉起另一只手又要打下去。這次岳曦來不及阻止。被她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寶貝蛋。「哇——好痛耶!」他哀號的用著雙手護著。「你是想學楚留香用彈指神功當武器啊?」「你還說!」朱昕趁他沒有第三只手的保護,朝他的肚子狠狠地拍了下去。「啊——哇!會痛哪!」他痛得兩只手不知道到底該放在哪里。「你想練鐵砂掌也不用找我的肚子當肉靶啊!」朱昕還在生氣,氣前後被他騙去了三回。「虧我還這麼好心,你竟然耍詐!」好!干脆真的一腳踢得讓你當太監。她的一雙腳突然朝他身上踢去。岳曦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護住肚子和寶貝的雙手干脆統統放棄,直接將朝他踢來的雙腳箝住。這回他得意的用兩手各抓住她的腳。「嘿嘿!這回可被我抓住了吧!」「你……」朱昕氣得雙腳直掙扎。朱昕驚嚇得哇哇大叫,「噯!你在做什麼啦?我不要啦!」岳曦看著她呢喃低語,「听說女人用了這種東西在臉上按摩,皮膚會更加細致柔女敕。」他真的把這種特殊的精華液在她的臉上輕撫。「我想要你為我一個人而綻放美麗,你是屬于我的……」◆◆◆朱昕依然踏著她的寶貝滑板車,一路歡暢的在馬路上直沖。快到達公司的大樓門前時,「吱」的一聲,一個緊急煞車就在她身邊響起。一輛黑色轎車擋住她的前方。朱昕手急眼快的停下滑板車,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是哪一個王八蛋!開車開這麼快,又故意在我面前緊急煞車,想撞死我啊!」誰知車門一開,朝她走過來的,卻是臭著臉的岳曦。朱昕詫異的問他,「怎麼了?你在路上被警察開了罰單嗎?」岳曦不理會她的問話,反而氣呼呼地對她怒吼,「你這小麻煩精,教你別再讓我知道你又騎著這個鬼東西,你怎麼老是講不听?居然又把它騎來上班,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這個不是鬼東西,是我的滑板車!」朱昕也生氣的吼了回去。岳曦赫然大怒,「如果在馬路上又闖了禍,該怎麼辦?別人可沒有像我這麼好講話的。」「我哪里又闖禍了?上回是你自己突然跑出來的,還要怪我!」她吼得比他還要大聲。「以後我不準你再騎它。我會負責送你上下班的,听見了沒有?」不等她開口,岳曦就一把搶走滑板車,直接放至車子的後座。「你——」朱昕氣得愣在原地。岳曦回頭拉著朱昕,「走,跟我上車!」人上車後,他氣憤的把車開往大樓地下室停車場。朱昕坐在一旁,氣哼哼地不斷的咒罵,「你簡直莫名其妙,人家騎得好好的,是你突然開車停到我面前嚇到我耶!我都還沒有凶你罵人呢!你倒先發起脾氣來,還把我的寶貝車當垃圾一樣扔進車子里,你是早上忘了吃藥啦?還是昨天‘發泄’不夠?火氣這麼大!」岳曦悶不吭聲,死命的握緊方向盤。朱昕越想越氣。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一早來就對她凶巴巴的,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怕她闖禍?但別人哪像他這麼呆,老用自己的身體撞她。老男人反應慢,還怪她是個只會闖禍的麻煩精!朱昕側著臉瞪他,好讓他知道自己也在生氣。而岳曦始終還是一張撲克牌臭臉,緊抿著嘴。不理會她投來的怒視。◆◆◆上午朱昕見岳曦出門了,便偷跑出去,找一位在私人診所當護士的鄰居,軟硬兼施的硬要幾顆安眠藥。她利用岳曦還沒有回公司之前,偷溜進他的辦公室,把一小包被磨成粉狀的安眠藥倒進他桌上的保溫杯里,再用免洗筷迅速攪拌,與溫開水溶化開來。「嗯,是看不出異狀。」但朱昕仍不放心的拿起杯子聞一聞,確定無色無味之後,才安心的把杯蓋放回原位。她得意的笑道︰「哈哈!這下子你死定了,里面我足足放了五顆的安眠藥,夠你一覺睡到隔天上班都還起不來。」朱昕等到快吃午飯時,岳曦總算回來了。兩個人都還在生氣,不說話也不看對方。「進去這麼久了,他應該有喝了那杯水吧?」朱昕看著手表計時。如果他進去有馬上喝水的話,那不消多久,應該會藥性發作才對。中午朱昕借口說她沒有胃口,大家也一副心知肚明的。知道她跟副總吵架了,每個人全都故意出去吃飯,只留下她一個人。見所有的人都進了電梯,朱昕才走到岳曦的辦公室;悄悄地轉開門把,從門縫中見他不在座位上,她一個側身,轉身輕輕地把門關上。她躡手躡腳地走向套房,無聲無息的又推開一絲門縫偷看,見他躺在鋪著墊被的地板上。「哈哈!萬事OK!」朱昕樂得簡直想要大叫。她站在門邊觀望了一會兒,岳曦-直沒有翻身。「大概已經昏迷了吧!」朱昕連氣都不敢大喘,踮著腳尖,走到他身邊跪下來低頭看他。見他閉著眼楮,平穩的呼吸,好久之後,她伸出五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晃-晃。他依然沒有反應。呀呼!「他真的喝‘醉’了。」碓定他是真的熟睡,朱昕便大膽的從化妝包里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她想好好地幫他‘整容」下,老K臉並不適合他。于是她一樣一樣的拿出大盒小盒,長筆短筆的。嗯,經過她的巧手之後,他的容顏肯定更加「驚為天人」。◆◆◆隔天上班。「該不會把他毒死了吧?」朱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又看著手表。「才五顆安眠藥就可以吃死人嗎?我已經期待了快一個上午,怎麼還不見他出來?」她也搞不太清楚。「算了,如果到了下午他還是沒有出來,我再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了。」朱昕坐立難安的又等上了半個鐘頭,她開始有些心急。他該不會真的死在里頭了吧?如果等到下午才叫救護車,不知道會不會來不及?當她下定決心正想打一一九時,突然听到開門的聲音。她動作快的馬上一回頭——「哇——哈……」她忍不住笑得全身顫抖。所有的人听到她莫名其妙大笑,也都跟著她轉過頭去。一時之間哈哈哈笑聲四起!每個人全都笑得束倒西歪。「奇怪,副總是什麼時候來的?」朱昕听到有人這麼問,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狂笑的躺靠在椅背上。「哈……果真是‘有臉見人’了,哈哈哈。岳曦還有些昏昏欲睡,他頭重腳輕,拍拍腦袋,我怎麼會睡在套房里?」他還有些腳軟。該不會是昨天被朱昕氣得暈倒在里面吧?怪了,他們看到他怎麼全都在笑?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受員工歡迎愛戴,他怎麼都不知道?不知情的岳曦搖搖晃晃地走到總機小姐面前,他想要交代她事情,誰知道連她也盯著自己笑個不停。「看到我這麼高興哪?有必要讓你笑成這樣臉紅氣喘的嗎?」岳曦還不知道自己的臉被人畫得跟鬼一樣。總機小姐笑得沒辦法說出話來,只能猛徭著頭,從抽屜中,拿出一面小化妝鏡遞給他。岳曦很納悶的接過來。總機小姐笑著指著它,示意他打開。岳曦打開一看。「朱昕——你給我進來!」他丟下鏡子,大聲吼,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他轉身往辦公室走去,所經之處旁人都感覺到有一陣強風閃過。大家都等著看朱昕會有一臉受死的表情,沒想到她還笑得出來,而且挺樂的。朱昕惡狠狠地盯著岳曦的背影,「哼!死岳曦,我終于為自己報仇了。」◆◆◆「你是什麼意思?」一進門,岳曦就把朱昕推到牆上。朱昕一邊笑一邊問,「什麼什麼意思?」「你還裝傻?!」他的臉貼得她好近,近得連她都聞得到他所吐出來的氣息,有著濃濃的火藥味。她歪著頭問道︰「裝傻?我听不懂你在講什麼耶。」「除了你,還有誰敢這麼惡作劇?」岳曦氣得想把她大卸八塊。「哇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朱昕笑到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因為她的跟前出現一張放大了三十倍的「遺容」。「你還笑得出來?!」岳曦瞪著她咆哮。「你不覺得這張臉比較適合你嗎?」「適合我?」把我畫得跟鬼一樣,這叫適合我?」她不知死活的又說︰「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漂亮?」岳曦從喉嚨里傳出刻意壓下的怒氣,反問她,「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叫漂亮?」朱昕更正他的話,「嘆,你還會動,所以不叫鬼。」「那叫什麼?」岳曦眯起眼楮問她。朱昕指著他的臉說︰「叫僵尸,七孔流血、死而復活的僵尸。」「你要玩是不是?」岳曦的眼楮炯炯發亮。朱昕答非所問,「我可以替你報名選美大賽。」「好!既然你喜歡玩,那我就陪你玩個夠!」他強拉住朱昕的手,拖著她往套房走去。一進門朱昕就被他甩向墊被;她順勢倒下去,笑得在墊被上打滾。岳曦轉身出去,在筆筒里拿了幾枝不同顏色的簽字筆和膠台,怒氣沖沖地又走進套房。他上了門鎖,心想這回非好好修理她不可。朱昕見情況不妙,起身想要逃走,卻被他按住。她知道他可能想采取報復行動,但她還是問道︰「你想干什麼?」「你說我想干什麼?」岳曦解下領帶綁住她的雙手,又解下皮帶迅速緊束住她的腳踝,讓她無法動彈。現在的朱昕就像只毛毛蟲,躺在地上不停的蠕動。她嚇得一直蹬腳,挺著背想往後移,還嘴硬的叫著,「你這是在綁架呀!死岳曦,臭岳曦,還不趕快把我解開!」她勉強起身跳開一個大步,馬上被岳曦逮個正著。「手腳被綁住了還想逃走?」「喂!你別想殺人哪!」明明很害怕,她卻要裝出很勇敢的樣子。「外面可是有很多的目擊證人哦!」她提醒他別輕舉妄動。「殺你我還得去坐牢呢!」「那你把我的手腳綁起來做什麼?」既然不是要殺她,那一切都好辦。岳曦拿起筆。「我是想,既然你這麼好心的想替我報名選美,所以我也想要找你一起作伴。」朱昕尖叫,「你不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他作勢就要往她臉上畫去。「不可以呀——」朱昕嚇得閉上眼楮。「你怎麼可以這樣以牙還牙?」「我都還沒有開始畫呢!你就興奮成這樣?」「什麼我在興奮?若是真的被你畫成了一張鬼臉,那還得了!」她拼命想要翻身。岳曦怎麼可能放過她。「這次我非要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搗蛋。」朱昕哪肯乖乖就範,手腳猛朝他又打又踢。「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死王八蛋,放開我听到了沒有!你他媽的圈圈叉叉,死岳曦!」「你罵髒話的壞習慣還是沒改。」岳曦扯下膠台卜的透明膠帶,直接往她的嘴巴貼去。「你實在太吵了。」「唔——唔——」不能說話的朱昕,從未見過這麼有暴力傾向的岳曦,只能恐懼的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害怕得手腳並用的朝他攻擊。「哇!還有力氣打人哪!」他起身拉開壁櫥,拿出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別白費力氣了,小搗蛋。」岳曦扯下一節長長的膠帶,把毛毯的四周緊緊貼在地板上,一層又一層,直到膠帶被貼光。朱昕在心中大喊阿彌陀佛。他是想用毛毯將她活埋不成?「有沒有覺得比較溫暖啊?」岳曦不懷好意的笑著,因為他只讓她露出了一個腦袋。朱昕死命的猛搖頭。「乖乖,別亂動,我會把你畫得美美的,如果你亂動,不小心給我畫歪了,那可就不漂亮了哦!」岳曦拔掉所有筆的筆蓋,他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拿著筆在她臉上彩繪。當他放下紅筆,拿起另一種顏色的簽字筆畫上去時,他看到兩串眼淚從她的眼角流進發際。握著筆的岳曦,整個人愣住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朱昕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雙眼絕望的向天花板看去,一副早已心死的模樣。岳曦心慌不忍的先將她嘴上的膠帶撕開。「昕,你別哭啊!我……我只是、只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講下去。朱昕噙淚不語。「別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對,昕……」他手忙腳亂的扯開貼著膠帶的毛毯,心疼的抱住她。她卻像個木頭一樣,臉上靜靜地淌著淚水。岳曦不知道該怎麼辦。「昕,我求求你,不要哭了,不然我讓你再畫一次,好不好?」朱昕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哇——嗚……嗚……你好恐怖哇……」她聲嘶力竭的哭出委屈,聲音大得連外面的人都隱隱約的听見她的哭聲。岳曦又悔又恨的抱緊她。「昕,是我不對……」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掙月兌開他,哭著沖出套房。◆◆◆第二天,岳曦看到桌上的公文夾時,心中早已有譜。他嘆了一口氣,還是將它打開,里面是一紙辭呈。她真的不做了。岳曦發著愣,拿著辭呈半晌沒有出聲。辭呈像有千萬斤重般的,壓得他心情好沉重、好痛。「她是真的不做了嗎?」望著辭呈,岳曦喃喃自問。瀟湘書院獨家制作凌羽璇掃描tianshi91827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