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昕跑出辦公室後,岳曦就一直呆坐著,雜亂的思維讓他無法集中精神思考,更無力掙扎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在意她的一顰一笑,尤其當他得知公司傳著她跟小李的戀情之後,他更加無所適從,只知道她見到了他,總是赴緊低下頭或躲開他,讓他更加深信這個傳聞。回憶剛才的那一吻,岳曦覺得有些心滿意足,好像從別人手中搶回心愛的玩具般,有一種勝利、得意的快感要不是她的告白深深地震撼了他,若不是因為她的眼淚讓他起了不舍的念頭,可能一輩子他都會認為跟她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的心是幾時悄悄地背叛自己飛向她的?是她很認真的告訴他她會對他「負責」時還是偷溜進他辦公室睡著的那個下午?或者更早?早在她,腳將空鋁罐踢向他的那-刻起……◆◆◆「有事嗎?」岳曦緩緩地抬起頭,冷冷地問道。「呃,是有點事。」朱昕高高興興地進來,怎知他竟是如此的冷漠。「有事就快說,我很忙,,」岳曦很明顯地表現出他的不悅。朱昕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不耐煩。是她打擾到他了嗎?被他這麼一問,她也忘了自己進來是要做什麼。岳曦見她還愣著,依然以極為不耐的口氣又問,「如果你的「有事」就只是進來對著我發呆,那麼請你出去,我現在沒有閑工夫去研究你的事情。」朱昕神色黯然。他是在對她下逐客令嗎?怎麼才多久時間,他竟會變得如此生疏?這樣明白表示懶得理她?這麼直接趕她走?連假裝應付一下都不肯?「你變了,難道那天……你只是在玩弄找?」「我變了?有嗎?」岳曦冷笑著。「至于你說我在玩弄你,怎麼?你享用完了,便來指控我玩弄你,難道你一直都是用這種方法周旋在每個男人之間?」一想到她今天又跟小李親密的笑語走在一起,一把無明的妒火便由他心中自動燃起,「你怎麼可以含血噴人?」朱昕不敢相信這種活,竟會是從他嘴里說出,一顆思念愛慕的心,霎時掉落碎了一地。岳曦滿臉妒意的盯著她說︰「難道不是嗎?」「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可以跑進來我的辦公室與我接吻,又可以和小李親密的一起進出,你說呢?」岳曦對她嘲諷,睥睨著她。「就這樣你就不明就里的說我周旋于男人之間?」她的心被他刺得好痛。「我有嗎?」他直視著她,不語。「好吧!既然你這麼不屑于我的初吻,不當成一回事的話,我也不會再這麼自討沒趣。」朱昕用著絕望的眼神看著他-臉的冷漠,心中暗自發誓她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岳曦習慣在早上喝一杯不加糖、不加女乃精的炭燒冰咖啡,即使冬天也一樣。「奇怪,味道怎麼有些怪怪的?」他拿起杯子嗅一嗅。「我喝了這麼多年同一個牌子的咖啡,今天怎麼嘗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是廠商換了口味嗎?」岳曦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出了問題。他把朱昕叫進來問,「今天的咖啡是你泡的?」「是啊!」「但是味道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岳曦又喝了一大口,再次證明自己的味覺沒有問題。朱昕有些心虛的搔搔頭發。「呃……我怎麼知道。」「你確定泡的是我平常喝的那一種牌子?」咖啡已經半杯下肚,但他一直找不出答案。「沒錯啊!」他越問朱昕就越不安,,「可是今天的冰咖啡真的很奇怪。」岳曦邊喝邊說。朱昕緊張不已,裝作若無其事。「這我就不知道了。」「好吧!你可以出去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剩下的半杯咖啡又喝進了岳曦的肚子。朱昕一見他把咖啡全部喝光,心里樂得直說︰「副總,那我就先出去了。」岳曦點頭。轉身還沒走出門口,朱昕就捂住嘴偷笑道︰「哈哈!你完了。」她一出去,岳曦又埋首電腦前工作。不到半個小時,岳曦的肚子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十分鐘後,肚子隱隱作痛。「奇怪,肚子怎麼會痛?」岳曦忍著不予理會,繼續工作。五分鐘後,肚子開始傳來一陣一陣的絞痛。「怎麼越來越痛?」他還忍得住,雙手繼續在鍵盤上移動。下一次痛的時間縮短了,腸子像被打了結,肚子脹氣,連胃也在抗議。更快的,內髒仿佛在他月復中舞動跳躍。有如萬馬奔騰,所有的器官全都在相互共鳴。岳曦彎下腰,停止了動作。「哇!今天是怎麼了?肚子怎麼會突然痛成這樣?」岳曦的額頭開始冒著冷汗,他強壓住痛楚,仍想繼續工作,但是他的肚子可不這麼想。「嗅……好痛……」他實在痛得無法忍受,開始按捺不住的抱著肚子發出細微申吟。他逞強的想把最後一行字打完,但是他還來不及將抱在肚子上的雙手移到鍵盤時,一陣像刀割的刺痛讓他等不及離開座位就「噗」的一聲,一股惡臭從他褲底流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為了不失禮,肚子像在泄洪般,橫行霸道得一發不可收拾,「噗噗噗」的聲音像是放鞭炮一樣又長又響。「完了,怎麼會這樣?」他感覺得到連椅子都「發了水災」。整間辦公室到處是排泄物的臭味。岳曦顧不得形象,直行套房內的廁所,還來不及解開皮帶,又是「嘩啦」一聲,拉濕了他的整件褲子。他肚子又痛、便意義急,手忙腳亂的,眼見就要把拉煉拉下來時,又是「噗」的好長一聲。「真他媽的!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嗎?」連月兌褲子都來不及,肚子里的東西很不安分,又爭先恐後到處亂闖,早已沾濕了他的褲子,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噢——天哪……」他低下頭,臉都綠了。岳曦看到黑色西裝褲上泛著青黃又黑的顏色。◆◆◆當天下午,朱昕躲在廁所里捧月復大笑,笑到差點連下巴都合不回來。「哼!死岳曦,你活該!」知道他早上「就地」解決拉肚子的事,朱昕就興奮得不得了,因為只有她知道原因。其實早在三天前,她就泡好咖啡等他了,一杯早已腐敗發了霉的咖啡與她放進的冰塊一起攪拌,嘿嘿!喝了那杯早就發出酸味的冰咖啡,他當然得付出一點代價。幸好他的肚子還算「有良心」,曉得要如何回報她精心特制的杰作,總算她沒有白費苦工了,哈哈哈!整個下午,朱昕高興的哼著小調、吹著口哨,快樂得不得了。◆◆◆拉完肚子的隔天。岳曦破天荒的竟請假沒來上班。他整個人虛月兌地躺在家中床上,哼哼唉唉地叫了兩天,這是他生平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病」。在公司、家里拉了整整兩天的肚子,拉到最後,他索性連內褲都不穿了,就在馬桶與床上來回不停的做著接力賽跑。跑得差點連爬的力氣都沒有,最後干脆直接坐在馬桶上「等待」。拉到了晚上。他終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岳晨這時候打了一通電話慰問他,「老弟,肚子還不舒服嗎?」岳曦面如土色,氣若游絲。「當然還在痛,只是肚子里的髒東西好像漸漸減少了,所以拉的次數也沒那麼頻繁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岳晨用著關心的口吻叨念,「是不是一早吃壞了東西?否則好好的怎麼會拉肚子?」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定是朱昕搞的鬼。等他完全好了以後,一定找她算帳!岳晨等了半天,見弟弟一直沒有回應,以為他又在鬧肚子疼了。「又開始啦?」「呃,有一點。」「算了,明天我不去桃園了,我看你再請假一天,去看看醫生,在家休息好了,免得說我這個做總經理的大哥沒有同胞愛,讓一個活生生的弟弟拉干變成一具木乃伊。」「去你的!」岳曦笑著咒罵一聲。◆◆◆因為岳曦的辦公室被他搞得像是一個超級化糞池一樣,所以沒有-個人敢進去,連坐在外面的人,都得迫得呼吸臭氣。岳曦也有自知之明,覺得此事不宜張揚,否則公開讓人「參觀」,有損他副總的尊嚴,只好請總機小姐找清潔公司過來打掃。清潔公司以為不過是一間小小的辦公室,只需要一個人過來就好,于是派了一個歐巴桑來。她拿了一些清潔工具及用品,悠哉、悠哉地進了辦公室,卻又用百米速度很快地往外沖去。她對著所有的人用著台語大叫,「哎唷——架腰咻噢,喜蝦郎但來得棒賽,棒嘎模夕給(天啊!要死了,是誰在里面大便,使得到處都是)?」她像個廣播電台一樣,扯著嗓門鬼吼鬼叫的,每個人都用著一種「了解’的眼神偷笑互望。尤其朱昕,更是樂不可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漲紅了整張臉。歐巴桑走到總機小姐面前,她洪亮的聲音蓋過同事們的笑聲,用手上的拖把敲著櫃台。「消結啊!哩那模共令來明轉轉夕賽啦(小姐啊!你怎麼沒說這里面全是大便)?」總機小姐也憋不住了,笑得不停抖著肩膀,一邊向她解釋,「歐巴桑,不好意思,我之前……就有告訴你們公司的,我不知道……他們怎會……只派你一個人過來。」歐巴桑的火氣很大,她又拿著拖把的木棍敲著櫃台。「哇咧差差哩,哎哇擠咧郎清賽摳,哇家模愛咧。哩幫哇卡掂威鄧甲一、公西,嘎因共,割來撒夕氣郎架無告(我听你在說!要我一個人清大便,我才不要呢!你幫我打電話回公司,告訴他們,再來三、四個人才夠)。」「哇!哈哈……」大家狂笑猛拍桌子。岳曦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它「毀尸滅跡」,誰知道會被這個超級大嗓門的台灣婆給……唉!◆◆◆一連幾天,岳曦上班時總是匆匆、快步「逃」進他的辦公室,連同事的招呼都不打,除非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走出辦公室門,更不敢跟任何人說話。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得到所有人都用著怪異的眼神看他,雖然沒有人再提起,但他就是心虛得不敢正眼瞧人,害他一連「閉關」了好幾天。他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那天的情形,「上午喝下那一杯冰咖啡以後,沒有多久就開始肚子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而且我也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嗯,肯定是那杯咖啡出了問題。」可是……他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朱昕動了手腳,因為「證據」早已經被他喝進肚子里去了。也是從那天起,他不敢再喝咖啡了。他望而生畏,不敢再踫朱昕所送進來的冰咖啡。岳曦在辦公室內放了一台飲水機,只敢喝自己親眼、親手煮過的白開水。這次真的讓他怕到了,朱昕知道他已經在提防她,沒了機會好讓她在咖啡里動手腳。沒關系,他以為不喝咖啡就沒事了嗎?哼!她一定會再想出一個方法,好對他「下毒」。死岳曦,臭岳曦,等著煩死吧!妨懿鈴「你又進來做什麼?」岳曦用著戒備的眼神盯著朱昕,似乎這麼目不轉楮的看著,就可以看穿她的真正目的或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此刻是猶如枕戈待旦,沒辦法,在他還沒有找到證物和凶手之前,他還是防著點。為了生命著想,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英年早逝。朱昕的笑容,讓他覺得似乎又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了。,「副總,我只是關心你,進來問候你一下,沒別的意思,更不會在你面前提到你在褲子上拉肚子的事。」朱昕對他賊賊地一笑。該死!她真的是存心有意兼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偏要提到他的「傷痛」。這個可惡的女人!「謝謝,我已經沒事了。」岳曦還得硬裝出一副很親切的笑容。朱昕听見他的那句「沒事了」,心里好高興,又開始盤算著下一步棋。她表面上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再試探問他,「真的沒事了?」「真的。」「真的?」朱昕還不太相信。岳曦撩著性子再回答,「真的,我沒事了。」耶!好棒!「你都不會再肚子疼了?」她想再次確定他真的已經完全沒事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真的不會肚子痛,更沒有再拉肚子了。」「哦!沒事就好。」朱昕點點頭。噯,還不走?到底有完沒完哪?岳曦心想。朱昕放心的說︰」副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嗯。」岳曦懷疑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難道不是她?看她毫無心機的表情,他實在無法相信她只是單純的進來「問候」他而已。「會不會是我太多疑了?或許她是真的在關心我吧!」但是此次的教訓,讓他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朱昕像小偷一樣,趁著上午所有的主管全進會議室開會時,鬼鬼祟祟地溜進岳曦的辦公室內。她拿著一塊「偷渡上岸」的玻縴板,用岳曦的西裝外套包住,再上搓下搓、左擦右摩的,死命將外套的里里外外、連袖子里也不放過的抹均勻。好笑的是,她身上卻穿著一件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黃色透明雨衣,手上戴著一雙塑膠手套,很小心的不讓自己沽上它。因為她知道若一不小心沾上了這板子上的玻璃縴維,可是會全身癢得要人命,所以很專心的只讓這件西裝跟板子「握手寒喧」。「嘿嘿!今天我就要看你大跳月兌衣舞。哼!癢死你活該,誰教你惹上了本小姐。」朱昕趁著會議結束前趕快恢復原狀,不留痕跡的把外套掛回衣帽架上。她很努力的檢查四周,生怕一個不小心而留下了證據,那游戲可就玩不起來了。◆◆◆岳曦在午休後走進公司,但他卻一邊走,一邊搖著身體。同事們奇怪的看著他,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最近副總是怎麼了?好像禍不單行唷,一下子拐著腳走路,一下子又拉肚子,現在他竟像七爺八爺一直不停播著身體走進來,難道他的四肢出了問題?」每個人都是滿臉不解,不是搖頭就是聳著肩,沒有人明白他又是為了哪樁。岳曦兩手猛往身上抓,一下抓背,一下又抓著胸前,一下又朝著脖子用力抓去。「哇!怎麼這麼癢?」此時他恨不得自己是個千手觀音,懊惱著沒有那麼多只手幫他抓癢。朱昕偷偷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把頭低下,捂著嘴巴偷笑。嘿嘿!現在知道會癢了吧!她知道他為什麼會猛抓著身體,因為她的惡作劇又成功了。「奇怪,今天又怎麼啦?才出去吃個午飯回來就全身發癢,是不是那家商業午餐的食物不干淨?否則身子怎會無緣無故癢起來?」岳曦二進辦公室馬上月兌掉西裝,兩手不停的抓,知道身體在癢,但就是搔不到癢處,真是快要抓狂了。「噢!我最近是走了什麼霉運啊?所有倒楣的事情全教我一個人給踫上。」他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紅色血絲。「奇怪?怎麼連也開始癢了?該不會是食物中毒吧?」岳曦又開始緊張了,他急著解開皮帶,快步邁進廁所。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不會再硬撐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肚子里的東西會不事先向他打個招呼,就直接往「大門口」報到。岳曦在馬桶上坐了半個多鐘頭,卻沒有什麼動靜。「怎麼還不拉?」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謹慎一點好。于是他又在馬桶上坐了十分鐘。怎麼還是沒有任何癥狀出現?「肚子不痛不叫又不拉,只是全身奇癢無比,到底是不是食物中毒啊?」岳曦一直不敢起來,生怕褲子還沒穿好,又來個「長江滾滾、海浪滔滔」。只是他坐得好麻,大腿好酸,下半身早已僵硬,而上半身卻猛跳著「扭扭舞」。他進退兩難,無從選起。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坐下去啊?他已經熱得快受不了了!岳曦全身是汗,月兌得只剩下內褲卡在膝蓋上。「嘟嘟——嘟嘟——」桌上的電話在響,他坐在馬桶上考慮要不要起身去接電話。他也正奇怪著,肚子怎麼還不痛?都已經在馬桶上等了這麼久了,怎麼千呼萬喚卻「屎」不出來?「嘟嘟——嘟嘟——」「該死的電話!是誰打的?怎麼還不死心?」岳曦再往身上前後抓個不停。「嘟嘟——嘟嘟——」電話鈴聲持續響個不停,他氣得快要痙攣。「那個白痴總機,這麼久沒接听,就表示我現在沒空,難道就不能請對方待會兒再打來嗎?干嘛這麼死命的猛按內線?」岳曦終于不顧一切後果,當他決定站起來穿好褲子時,電話又不響了。「連電話都找我麻煩!」他氣得快吐血。「或許這次他逃過一劫,不會再拉肚子了,但是身上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癢?」但就算岳曦抓破了全身的皮,也找不出真正的原因,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朱昕竟會拿玻璃縴維板來陷害他。◆◆◆叩叩!「請進。」岳曦在胸前抓了好幾下。是朱昕。「你又有什麼事啦?」他現在可沒有那個耐心跟她蘑菇。「是總機小姐要我進來的。」說完朱昕咬著下唇,生怕笑了出來而泄漏了秘密。「她人呢?怎麼不會自己進來?」岳曦又往肚子抓去。「她不敢。」「為什麼不敢?」怎麼連他的頭皮也在癢?「剛才她按了好久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听,所以拜托我進來看看。」「我是食人族是不是?怕我吃了她不成?于嘛要你進來?」噢!不能再抓了,他一定要忍耐。「同事都說你脾氣變得好壞,沒有人敢進來,說只有我不怕死。」他真的有這麼凶嗎?「快說吧!有什麼事?」他的動作真的可以媲美齊天大聖美猴王了。」剛才偉生公司劉經理來電,他急著找你,請你有空趕快跟他聯絡一下。」「知道了,你順便跟總機小姐說一聲,電話若是超過三聲沒人接听,就表示我正在忙,請她先登錄對方的姓名電話,下次別再一直猛按著內線。?」「好,我會告訴她。」天哪!再不趕快把話說完,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下去,當著他的面前大笑特笑,因為他的動作好像身上長了跳蚤。「沒事你可以出去了吧?」岳曦實在也快憋不下去了。但朱昕知道他現在身上一定很癢,故意找個話題逗留不走,為的就是想多看幾眼自己的杰作。朱昕假意好心提醒他,「副總,你怎麼了?皮膚過敏嗎?不然從中午就看你猛抓著身體一直到現在。現在是冬天,皮膚會比較干燥,很多人都會因為這樣一直抓身體,小心你會抓破皮哦!」其實她只是想再多看他的「表現」,到底有沒有她預期中的好。岳曦假裝拍拍脖子說︰「呃?皮膚過敏?是啊、是啊!我是因為皮膚過敏。」這個死丫頭,怎麼還不快點滾出去!朱昕又刻意裝出關懷,放軟聲調說︰「副總;你最好去皮膚科找個醫生看看。」岳曦吃驚不已,不敢相信。專門與他作對的朱昕,竟會這麼溫柔的跟他說話?看著她那雙關心得不得了的眼楮,他不知不覺被她感動的愣在那里。看著她那股欲浯還羞的嬌柔,岳曦早忘了之前他是怎麼說她的。而朱昕說話會突然變得又輕又柔,實在是連她自己講得都快笑出來了,勉強忍耐的結果,就是顫抖的發出「輕聲細語」,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假。◆◆◆兩天後,朱昕又故意制造機會問岳曦,「副總,你身上還會癢嗎?」「啊?不癢、不癢。」岳曦實在受寵若驚。「你有沒有去看醫生?」其實朱昕早就知道,只要回家多洗幾次澡就會沒事了,但她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一問。「有有有,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關心。」朱昕對他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廢話,她當然要關心他啊!沒听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話嗎?「對了.我要謝謝你之前幫我洗好的衣服。」「不客氣,那是我欠你的。」朱昕又虛偽地一笑。哼!還敢說,他知道那兩件衣服的干洗費有多貴嗎?「為了感謝你親自送來給我,明天是周休,晚上我請你吃飯。」岳曦很誠懇的說。朱昕又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好啊!」她馬上答應。「好,那下班我等你。」「嗯。」朱昕佯裝害羞的點了點頭。瀟湘書院獨家制作凌羽璇掃描tianshi91827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