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或許我天生就是個容易惹女生討厭的人。以前針對我的事汪倩誼,沒想到現在惜月也和我過不去。她們針對我的原因無非是為了杰諾和子熙。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那麼傻,為了她們而放棄真正關心我的人。我要勇敢地面對自己。
「惜月,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點事和你談談。」汪倩誼能找上惜月,必定是在謀劃什麼。
「有什麼事你快點說,休息時間並不多。」惜月依了汪倩誼的意,隨著她到了課室旁邊安靜的地方。
「惜月,我直接說。我看得出你不喜歡小雨這個人,想必也是為了子熙。而我不喜歡她是因為她裝模作樣,自以為是。不如我們一起對付小雨。」汪倩誼想害人的模樣真是令人厭惡。
「你的目的是什麼?」惜月對汪倩誼所說的很謹慎。
「讓她知難而退,離開杰諾和子熙。還有……」
「讓她听你的話,對吧?」惜月雖然來這所學校沒幾天,但是班里的關系她都算是清楚了。「學校的女生應該只有小雨敢和你對抗。你這個大姐大做得很不順心。」
「那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對付小雨?」汪倩誼被惜月說中了,心里有點急了。
「我只能說我可以當作什麼事也不知道。怎麼做,隨便你。」說完惜月就離開了。
汪倩誼看著惜月的背影竊笑,心里已經謀劃好了該怎麼做了。
「小雨,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汪倩誼把小雨拉到一邊,問起這話來。
「汪倩誼,你今天病了嗎?問我這個干什麼?」小雨起了疑心。
「沒什麼,我只想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汪倩誼對著小雨笑著說,「你看,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合。現在我們都高三了,很快就要畢業了。我只想解決我們的矛盾。」
小雨被汪倩誼弄糊涂了,說︰「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找一天來解決我們的事情。不如就這個星期六吧。」汪倩誼心里巴不得小雨快答應。
「好,隨便。」小雨猜想汪倩誼也不會耍什麼花樣,就算要耍,也沒什麼的。
「很好。」汪倩誼得逞了。「我不希望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免得又有什麼流言蜚語。那天你在班里等我,我回來找你。」
小雨沒有深想汪倩誼這舉動有什麼含義,真的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這樣,星期六,小雨毫無防備地坐在了課室里。
「小雨,走了。」汪倩誼突然走了進來,拉著小雨就往外跑。她把小雨帶到學校附近籃球場。那個籃球場很殘舊,也很隱蔽,在一些舊樓宇之間。平時是沒有什麼人去,就算有,都是一些愛生事的人。今天,這球場像往常一樣空蕩蕩的。
小雨雖然不愛理事,但是這籃球場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小雨看見汪倩誼帶自己到這里來,才開始覺得汪倩誼這舉動不簡單,不自覺有了防備。「我們要怎麼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
「只要你離開杰諾和子熙,並且順從我的意思,我就再也不找你麻煩,和你和平相處。」汪倩誼也不想拐彎抹角。
小雨是不可能答應汪倩誼的︰「你喜歡他們嗎?還有,我是不會盲目順從誰的。我看你不是真的想和我和好,你的目的是什麼?」
「讓你離開他們,是不想看見你的騷樣。讓你順從我,是我的意思。其實,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是真的想把我們的矛盾化解。如果你不答應,我只好改這個為教訓你吧!」汪倩誼的笑容很邪惡,她真的是不懷好心。
「或許改為我教訓你吧。」小雨是不甘心退讓的。這時,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是汪倩誼的人。「汪倩誼,難道你想打群架?」那幾個人越走越近了。小雨看見不對勁,開始想辦法退身︰「汪倩誼,你這樣做不怕我告發你嗎?被我告發,你可不好受。我想,杰諾和子熙不會任由我被欺負吧!」
小雨的話音剛落,汪倩誼的巴掌就下來了。小雨的頭偏向了一邊。小雨的臉紅紅的燙燙的,可以知道汪倩誼下手可是不輕的。小雨是不會用巴掌解決問題的,她只會用拳頭。小雨的還擊讓汪倩誼跌落在地上。這把汪倩誼惹火了。
「小雨,我想你怎麼受傷你還是不會告發我的。因為你太強悍了,你太需要自尊了。這可以讓你變得堅強,也可以讓你受苦。」汪倩誼讓人把小雨抓住,然後她抄起棍子,賞了小雨幾棍。
小雨痛得跪在了地上。但她還是努力站起身來,毫不示弱。「你果真是女流氓,常打架吧。那麼,該我教訓你了嗎?」
汪倩誼不知道小雨發狠會是什麼樣子,心里有些害怕。這次汪倩誼識趣了,沒有再繼續和小雨較勁了,帶著幾個人離開了。離開時,汪倩誼給惜月發了條短信︰教訓她了。
小雨只是表面凶狠,其實她沒有打過架。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心里還是很慌張的。還好,汪倩誼終于離開了,小雨得趕緊回去。小雨拖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學校的方向走。平時只是短短十來分鐘的路,對于現在的小雨來說顯得很漫長。她的每一步,都有著痛和淚。
小雨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還好,今天宿舍的人都有約,出去了。要不然被人看見她的模樣,小雨可要麻煩了。小雨換了件衣服,清理了傷口。本來,她想盡量遮住自己受傷的地方。可是無論怎麼遮,臉上的瘀青是遮不了的了。
小雨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香兒打來的。
「喂,小雨,你今天有沒有和其中一個約會啊?」香兒的聲音听起來很快活。
「不要亂說了,約什麼會啊!」小雨有氣無力地說著。
香兒听得出有些不對勁,說︰「小雨,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你還好吧?」
「我好得很。」小雨盡量提起勁來,說,「香兒,這兩天我都會關機。如果子熙或者杰諾問起我,你就說我要復習,不想被打擾。就這樣,Bye!」小雨希望這樣子可以瞞得過這件事。小雨清楚,這事被杰諾或者子熙知道,汪倩誼的下場會很慘。小雨就是這樣,即使很恨汪倩誼,但也不忍心害她。
小雨本來希望到了星期一,臉上的瘀青會淡一些。可是,事與願違,瘀青的顏色越來越明顯了。因此,小雨在課室門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進去了。
小雨低著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子熙和杰諾看見小雨,好像看見什麼似的,趕緊走了過來。小雨的頭就埋得更低了。
「小雨,這兩天你怎麼這麼努力,連電話也不听了。」子熙有點責怪的味道。
「對啊,我本來想做一些你愛吃的點心,順便帶你去上課,可是你卻關機了。」杰諾連忙接話,「哎,你低著頭干什麼?」
小雨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回去,說︰「我黑眼圈太大了,看起來很丑。快要上課了,回去吧!」
子熙和杰諾也不追問小雨,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汪倩誼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心里竊喜。同時,惜月對于這一切,心里有點不好受。
整個上午,小雨也沒抬起頭幾次。中午,小雨想快快跑出去,免得被人拉住。可是小雨怎麼快也不夠子熙的手快。小雨的臉最終還是被他們看見了。
子熙死死地盯著小雨臉上的瘀青。他想伸手踫一下,可是他又怕會弄疼小雨。「小雨,你,你的臉怎麼了?」子熙很心痛,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這話引起了另一個人的注意。
小雨連忙低下了頭,試圖用頭發遮住臉上的那塊青的。「沒什麼,我前兩天摔倒了,不小心撞到了臉。」
子熙心里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沒多問︰「算了,你真是個笨蛋,連走路都這麼不小心。走吧,我讓廚房煮個雞蛋幫你揉揉,听說這可以祛瘀。」子熙拉著小雨向門口走去。
「子熙,我看你最好放開小雨的手,要不然小雨會很痛的。」杰諾走了過來,將小雨手上的瘀青露了出來。這也被杰諾看到了,小雨的謊話很難再扯了。
小雨把手縮了回來,說︰「我知道自己很笨,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所以,這兩天,你們不要欺負我。」小雨想用玩笑話來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小雨!」杰諾知道小雨在說謊,他希望小雨把真話說出來,「你是被人打了吧。你星期六就開始關機了,你的瘀青就是那天弄的吧。」
「小雨,你真是笨蛋。你被人欺負了,你為什麼不說。你都受傷了。我說過會保護你,給你安全感的。你這樣子我會好過嗎?」子熙看著渾身是傷的小雨,心都揪在了一起。子熙恨不得將那個欺負小雨的人找出來,然後以十倍還他。
「小雨,那個人是誰?」杰諾忍不住問了。子熙也很想知道。
小雨很為難,說︰「沒什麼,你們不要這樣嘛!我真的沒什麼,你們這個樣子,別人會覺得事情很嚴重。」
「你的事對我來說都很嚴重。」子熙的話觸動了小雨。
「哎喲,你們笑一下好不好,你們的樣子很凶。」小雨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們的臉,繼續說,「還有,現在是中午,你們不讓我走,那我午飯吃什麼?」
子熙和杰諾好像沒有注意到小雨在說話,他們倆自己談起來了。
「子熙,我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第二次。」杰諾的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的。小雨平時雖然不是很好相處,但是真正不喜歡她的人沒有幾個。到底是誰干的?我絕對不會饒過那個人。」子熙的樣子沒有比杰諾好看很多。
「不管怎樣,這幾天我們就陪著她吧!」杰諾看小雨不肯說,只有用這種方法保護小雨。
「那好,」子熙一早就希望這樣,他說,「你注意一下汪倩誼,她和小混混有來往。」
「那你也注意一下惜月。」
「她不會這樣做的!」子熙了解惜月的性格,他不會隨便懷疑惜月。
「喂!」小雨大聲叫道,「你們到底要不要讓我去吃飯啊!我快要餓死了啦!」
子熙和杰諾終于有反應了。子熙拉著小雨走上了天台,杰諾也跟隨其後。天台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撐著一把大傘。雖然中午的天台很熱,但是那桌子擺放的地方是很涼快的。沒想到,子熙每天都在天台吃飯,而飯菜是他家里的廚師準備的。
子熙讓小雨在桌子邊坐下,示意徐管家把午餐拿上來。然後對小雨說︰「小雨,我知道你餓了。你快點吃,吃完我們送你回宿舍。」
「子熙,那你吃什麼?其實我並沒有這麼餓,我只是不想你們太看重我的事。其實我真的沒有關系。我這些瘀青很快就會退祛的。你們知道的,我會保護自己的。」
杰諾坐在小雨的對面,說︰「小雨,你還是快點吃吧。我們……」
「好啦,我吃。謝謝你們。」小雨雖然感到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慢慢吃了起來。
子熙和杰諾真的說到做到,這幾天,他們總是跟著小雨,連課間的十分鐘也不放過。
「小雨,你要出去嗎?」小雨剛剛站了起來,子熙的神經就繃緊了。杰諾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的眼楮一直盯著。
「你們真的很緊張,我要上廁所。這個你們就不要跟了。在學校,我不會有事的。」小雨真的哭笑不得。
子熙走到了香兒的旁邊,說︰「香兒,你可以陪小雨上一下廁所嗎?你知道的,那個地方男生是進不去的。」
子熙主動對香兒說話,香兒本來是很高興的。但是他又是為了小雨,香兒的高興也要減半了。香兒很不情願地牽著小雨的手,將她拉進廁所。小雨無奈地低下了頭。
子熙和杰諾還是不放心,他們走了出去等小雨回來。這時,惜月和汪倩誼走到了上次談話的地方。這一幕被子熙看見了,心中有些懷疑,但是他也沒立刻去看個究竟。
「汪倩誼,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對付一個人你要不要做出這樣的事。你的手段也太不高明了吧!」惜月看見小雨的傷一直耿耿于懷。
「惜月,我知道我的做法你不認同。但是我這樣做,你的心里不會有些涼快嗎?」汪倩誼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意思。
「我告訴你,你再也不要亂來。你這樣做不僅傷害了小雨,而且,杰諾和子熙越來越緊張她了。就這樣,你再敢亂來,下次要對付的人就是你了。」惜月發狠也是很可怕的。汪倩誼也是識相的人,惜月說到這個份上,汪倩誼也不敢做什麼了。
很快又到了下午放學時間。本來杰諾和子熙一起陪小雨去吃飯,可是子熙一下課就拉著惜月離開了學校。小雨沒什麼感到可惜的,反倒感到輕松了好多。
子熙和惜月一同坐在車子的後座,徐管家坐在前面。子熙的臉色很不好,弄得車子上的人不敢說話。
「子熙,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回家了。」惜月嘗試打破車上的平靜。
子熙的態度很冷漠,說︰「那件事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你這樣問是在懷疑我嗎?」惜月把頭偏向一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惜月有說出來的沖動,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要你說,不是要你騙我。」子熙好像生氣了。
「那是汪倩誼做的。」惜月知道瞞不住了,「對不起,子熙。其實,汪倩誼找我談過這件事,她說要教訓一下小雨。我想教訓一下她可能也是一件好事。還有,我沒想過汪倩誼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我本來以為小雨是有目的才纏著你的,我沒想到她真的把你當作朋友。」惜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必她是越來越愧疚。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對付小雨啊?難道你看見小雨受傷你很開心嗎?你是知道的,小雨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你傷害她和傷害我有什麼區別。」子熙真的生氣,狠狠地責備惜月。
惜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豁出去了,說︰「我知道我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經跟你道歉了。還有,那個小雨是什麼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一切都是你認錯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嗎?你這樣做對Yoki有什麼好處,Yoki是不會開心的。我是Yoki的表姐,我是知道的。」惜月說著說著,眼楮就紅了。
說到Yoki,子熙的臉由嚴肅變得溫和。「我了解Yoki,她會認為我做的是對的。我跟你說白了吧,我喜歡小雨,真的喜歡小雨。汪倩誼那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要讓她向小雨道歉。我想,小雨瞞著我們也是不想把事情搞大。這樣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我希望你不要再針對小雨了。」
惜月再也沒說什麼,心里在盤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