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左鴻看著葉伶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皺眉。
「沒事。」她不想想太多,他是他,左鴻是左鴻,他們是不一樣的。
「我不要-去參加李風的PARTY。」左鴻將她拉進懷里,順手將她扎起的發髻松開。
她的一頭長發瞬間飄散在肩上,好似瀑布一般,總令他愛不釋手。
「隨你吧。」她也不多說什麼,反正她本來就不想去,剛剛不過是一時貪玩,又看到李風有趣的表情,才會一時沖動的答應他。
「我不喜歡-每次都用敷衍的態度跟我說話。」左鴻抬起她的下巴,柔柔的。
「我沒有,我說話的態度一向如此。」葉伶抗議,雖然她知道這不全然是實話。
沒錯,對于很多事情,她多是冷淡的看待,可是一旦遇上她關心的人,她就會無法克制自己的想要去了解他,接近他。
只是對于左鴻,她無法敞開心胸,她總認為現在的這一切就像夢境一樣,她無法不顧後果的恣意享受這樣的感情,卻也無法瀟灑的放手。
所以她下意識的防衛,下意識的對他築起一道牆,這道牆不高不矮,正好隔離他們兩人,圍起自己的心房。
「我不管-對別人是怎樣,對我,我要-最真的表現。」他霸道的宣示。
「你很貪心。」
「我就是這樣貪心,-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輕笑。
「可我也很貪心,你知道嗎?」她柔柔的推開他的胸膛。
「說來听听。」他揚起眉,對她可能說出的答案感到一絲不知名的興奮。
「我要你,要你眼里只看得到我,要你心里只有我,這樣夠不夠貪心?」她似真似假的說。
眼里有的一分情意,心里藏著的一絲悸動,就不知道他究竟察覺了沒有。
「-就是不肯認輸是嗎?我就是喜歡-這點,知道自己要什麼,從不膽怯的說出-的想法,我欣賞-這點。」他輕聲笑語,牢牢的盯住她。
「但是你會給我嗎?給我你的全部?」她伸手輕觸他的發際,曾幾何時這個男人令她如此眷戀?
「伶,親愛的,我一直都是-的,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愛極了她迷蒙的眼神,愛極了她看他的眼光,就好像她深愛著他……
他一驚,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
有沒有可能她是愛他的?
可是他不是從來都不希罕女人的愛?為什麼一想到她可能愛著他,就令他感到無比興奮,甚至是欣喜?
「是嗎?如果我不是這樣的我,你還是不會變嗎?」她試探的問道。
「不論是怎樣的-,不論-怎麼變,我都不會變。」他著迷的看著她美麗的輪廓,知道不論她再怎樣變,他都無法將手放開。
她是美麗,卻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她是熱情,卻不是他遇過最熱情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她的冷淡,都深深的吸引他。
他想要將她緊緊的擁入懷里保護,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窺視,更不讓任何人有機會踫觸,因為她是他的。
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反應,他都要收納起來。
「呵呵。」她輕聲笑了起來。
這算是他最接近承諾的情話了,不論是真心,還是甜言蜜語,這一刻,她選擇相信他。
她選擇這個男人。
當他將她納入懷里時,她有種錯覺,好像這就是她尋找了一輩子的歸屬。
左鴻走進葉伶的辦公室時,發現她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到發呆。
「看什麼看得這樣專心?」他心情很好的開口。
最近他跟葉伶相處得非常融洽,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麼多的驚喜。
她聰明,她風趣,她美麗,她性感,她活潑,她是如此的惹人憐愛,每一個在她身上嶄露的特質都令他愛不釋手。
原來他竟可以如此快樂,只是跟她一起,甚至不用說話、不用動作,他都可以感受到心安。
所以他的眼光開始離不開她,即使只是一分鐘,他都覺得失落。
這樣的感覺令他有些心慌,卻又感到激動,一股他很想一直抓住的感覺。
就是那種感覺,令他的手無法離開,令他的眼無法移開,令他的心駐留。
他露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寵溺微笑,看著她。
葉伶抬頭,臉上沒有表情。
「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自己看看。」她將手上的雜志遞過去。
左鴻一看,瞬間的好心情消逝不見。
他就知道老爺子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關家千金,左家的聯姻對象,真是恭喜你。」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裝作無知,就不會受傷,可是為什麼她已經裝得如此天真了,卻還是躲不過?
「報章雜志胡說八道-也信?」左鴻伸手捏了一下眼角,沒有馬上解釋。
在心中對于老爺子的舉動感到十分憤怒,如果他以為對外發布這樣的消息就可以逼迫他,那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老爺子認為這樣就可以打敗他,那他絕對看輕他了。
「真的是胡說八道嗎?」她淡淡的說,沒有表情的看著他。
「我不會娶她的。」
這是他最接近解釋的答話了,只是離她的理想還有很大的距離。
「是嗎?」葉伶苦笑。
她愛上了左鴻,可是左鴻呢?
他甚至連一句象樣的借口都不願給她,究竟這段日子來他們的甜蜜是否只是出自她的想象?
「伶,我不會娶她的,我什麼時候騙過-?我什麼時候對-承諾過我做不到的事?」左鴻直視著她的眼,緩緩的對她訴說他的決心。
「是啊,因為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承諾。」她突然笑出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詭異。
「那麼-呢?-為什麼在意?-想要什麼承諾?-是真的在意嗎?」左鴻突然很想知道,他很想知道。
他沒有告訴她他正在想辦法解決關楚楚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她瞞著她是因為他擔心她的反應;他沒有告訴她現在的他有多麼緊張,怕她會說出他不想听的答案。
他沒有告訴她,他害怕老爺子會傷害她。
只因為,曾幾何時他變得如此的在意她。
「是的,我在意,我在意你,我在意這所有的一切,因為,我愛你。」她的聲音沒有顫抖,沒有遲疑。
他猛一抬頭,被她的回答震驚住了。
他從沒有預料到她的回答會是如此,如此直接,一時間,他竟然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她期待的眼神因為他的無言而冷卻。
還是輸了嗎?她還是賭錯了嗎?
她鼓起勇氣的告白,還是付諸流水了。
原來他根本沒有愛過她,他甚至無法對她的愛做出響應,不需要回答,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已經足夠回答她所有的問題。
「原來我一直都錯了,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冷冷的、淡淡的,她轉身離去。
她下了賭注,卻落得全盤皆輸,她甚至連苦笑都裝不出來。
該落幕了,原來這確實是一場玩笑,只是一個噩夢,而她該夢醒了,她毫不猶豫的轉頭離去。
因為這里,這個男人的身邊,已經沒有她容身之處了。
左鴻只是發呆的望著她,甚至忘了該有所反應,也因為這樣的遲疑,反而令她誤會,直到她轉身離去的-那,他彷佛看見她眼角的淚光,這時才令他回神,可是已經太晚了,她已經跑離了他的視線範圍。
該死的!
他到底在遲疑什麼,這不是他一直希冀的嗎?期望她的眼里有他,期望她的心里有他,可為什麼在她宣告她愛他的同時,他卻只是呆呆發愣,沒有響應她的感情!
他真的是個超級大白痴!
如果失去是苦,還要不要付出?
葉伶茫然的走在街頭,再一次發現自己的無助。
她犯了什麼錯?她哪里錯了?為什麼她總是愛上錯的人?為什麼她總是被愛情玩弄?
再一次,她又愚弄了自己,發現這一切只是個笑話而已。
突然,她撞上了一個胸膛。
「葉伶。」
她抬眼一看,一時間迷糊,以為自己在作夢。
「是我。」
是他,沒錯,是他,那個曾經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可是又如何呢?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
「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還有什麼好談的?然而她只是恍惚的跟著他走。
時間彷佛沒有意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發呆了多久,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眼前的男人正專注的望著她。
「伶,-怎麼了?」嚴政緩緩的開口。
「不要再造樣親密的叫我。」她有氣無力的開口,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時刻發生了。
「伶,-還是不肯原諒我,-一直不肯接我的電話。」嚴政苦澀的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葉伶輕輕笑了起來。
為什麼讓她再遇到他?這是老天爺要提醒她的失敗嗎?告訴她她無法得到愛?告訴她她的失敗?
「伶,我錯了,對不起。」嚴政懊悔不已。
她只是靜靜的沒有開口。
「伶,我錯了,請-原諒我。」嚴政再次乞求她的原諒。
「罷了。」她搖頭,這遲來的道歉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又或者其實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伶,我知道我誤會-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明明告訴自己要相信-,卻還是因為別人的惡意中傷就懷疑-,更糟糕的是,我說了一大堆渾話,我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我明明知道-不是個濫情的女人,明明就知道-的本性與外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卻還是因為別人的挑撥而說出了令我後悔的話,對不起,伶,請-原諒我。」嚴政每多懺悔一次,就越了解自己的渾蛋,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因為他已經傷害她了,而她是多麼容易受傷害,她是多麼的細致,他一直都知道的,他造成的傷害,可能已經無法挽回了。
那傷口,也許將是一輩子的傷痕!
「原諒什麼?說不定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看到報章雜志嗎?沒有看到我是如何的濫情到做人家的情婦嗎?」葉伶開始冷笑。
「我不相信,我知道-不是這樣的女人。」嚴政大聲的反駁。
「你最好相信,因為我就是一個爛女人,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跟他上床,後來又一再的上他的床,就像別人說的一樣,我不過是個會玩弄男人的爛女人而已。」她彷佛在作夢一樣,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她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似現在的她只是個軀殼,她的靈魂早已迷失在無止盡的時空中,再也找不到路回頭。
「伶,-為什麼要這樣說?-是存心要報復我嗎?我不介意,可是我不想要-傷害自己。」嚴政沉重的說。
「報復你?哈哈哈……」她只是笑著。
當初不就是為了報復他才和左鴻上床?可是究竟受到報復的是誰?
「伶,究竟怎麼了?」嚴政從來沒有看過她這般模樣,他真的嚇到了。
「我要走了。」她什麼都不想再說了,只想要靜一靜。
她起身,突然一陣地動天晃,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左鴻盲目的在街上亂逛,梭巡著過往的人潮。
該死!她到底跑哪去了?
他不斷的在心里責罵自己,他怎會犯了這個大錯?
錯在遲疑,錯在讓她以為他……不愛她!
他愛她!這個覺醒像是一記響雷打在他的心上、他的腦中,令他猛地一震。
如果不是愛她,為什麼他放不開她?
如果不是愛她,為什麼那樣介意她的心中是否有別的男人?
如果不是愛她,為什麼不惜跟老爺子翻臉?
那些早在他心里提醒他的感覺,不正是代表著,他其實早已愛上她了。
只是他還愚蠢的以為這一切都只是被激情沖昏了頭,還盲目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像其它的女人,所以才讓他對她如此感興趣,這樣的感覺久久不曾消失。
在商場上,他可以看穿別人的心,可是對于自己,他竟然如此盲目,他這時也只能苦笑。
她說了她愛他!她愛他!
他卻沒有及時的對她反應,讓她傷心的跑掉,他真是個白痴!
沿著路邊亂晃,只希望可以看到她的蹤影。
然後,他看到了!他看到她跟著一個男人走進旅館。
一時之間,他只是發愣的看著,甚至連追上去的動作都沒有。
那個男人是誰?
他只知道他的心中充滿著憤怒,還有……心傷。
她跟著一個男人走進旅館,這代表什麼意義?
她從他的懷抱逃離,然後馬上又轉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可是他不願相信,前一秒她不是還告訴他她愛他,後一秒他卻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進旅館……他用力的搖頭。
也許他誤會了?也許她只是……
只是什麼?他竟然連幫她找借口都找不出來。
他抑住街動,在旅館外面等待,他相信她很快就會出來。
他相信這一切只是誤會。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然後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地上早已丟滿了煙蒂,這時他突然逸出笑聲。
冷冷的笑,這次他不再猶豫的轉頭離去。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葉伶轉頭對嚴政說。
「我不放心,-剛剛突然暈過去了,要是再發生一次怎麼辦?」嚴政憂心的說。
「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她轉過頭繼續走著。
「伶,-不要這樣,我只是擔心。」嚴政感到苦澀。
「不用了,你還是擔心你的女朋友就好了。」葉伶淡淡的說,听不出她的情緒。
「我們……分手了。」
葉伶訝異的停下腳步,終于轉身看著他。
「我不愛她,我不想騙她。」
「是嗎?」她喃喃自語,然後又轉身邁開腳步。
「伶!」嚴政再也忍不住了,往前一把抓住她。「伶,我愛-啊!」
葉伶頭也不回的說︰「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應該誤會-,我錯了,-原諒我。」嚴政悔不當初。
「算了,一切都過去了,阿政,算了吧。」葉伶面無表情,似乎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我愛-,伶,我們不能從頭再來嗎?」嚴政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對不起。」她搖搖頭,將手抽回來。
已經過去了,就無法再回頭了。
「-還是無法原諒我?」對于她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如果說他不在乎,那他一定是在騙自己。
「沒有什麼需要原諒的,那些事,我早已經忘了。」她非常平淡的說著。
「我還是愛-,我對-的愛從來都沒有改變。」他對她喊著,希望能喚回她對他的愛。
「可是我變了。」她轉身看著他的眼說道。
「-……」嚴政沒有料到她的回答會是如此直接,一時間無法反應。
「對不起。」她輕聲說。
「是因為左鴻?」他不是笨蛋,從他第一次看到他們兩人的新聞時,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太晚了。
葉伶不是個濫情的女人,一旦她決定跟著一個男人,那她就不會再改變。
只是私心里他仍希望只是自己想錯了,所以他不放棄希望,一直找她。
其實早該從她從不響應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已經不把他放在心上了,現在她的拒絕,他早就該料到的。
「我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左鴻,還是因為自己本來就變了,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再看到嚴政,她已經沒有悸動了,沒有恨,也沒有怨,只是很平靜。
「原來錯了一步,就再也無法挽回。」嚴政苦笑,一時間他的聲音就像蒼老了幾十歲。
「相信有一天你會找到你要的。」奇異的,她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這樣平靜的祝福他,是真的沒有不甘,沒有怨慰,這就是所謂的放下嗎?
那麼她對左鴻也可以放下嗎?
她的眼楮浮上一抹陰霾。
「阿政,我要走了。」
「我送。」嚴政強掩失落,對她開口。
「阿政……」
「伶,就算我們無法在一起,我還是關心-,-的臉色很不好,我不放心-自己一個人。」雖然心傷,可是他終究放不下她,尤其她剛剛才在他面前昏倒,他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
「阿政……」她猶豫著。
「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他的雙眸染上一道黑影,瞬間像是力氣都用盡了。
一看到他的臉色,她馬上就後悔了。「好,謝謝你。」
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了葉伶家門口。
「我先進去了。」
「伶……」嚴政欲言又止。
「什麼事?」
「他對-好嗎?」他苦澀的看著她的家門,這個曾經是他可以自由進出的地方,這個曾經是他們編織愛的回憶的地方,曾幾何時竟變成了他們之間的一道牆。
「他……」
葉伶無法說出真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左鴻對她並沒有不好,只是給不起她要的。
嚴政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可以猜出個大概。左鴻是個公子,對于葉伶,他真的很懷疑他的真心能有幾分。
「伶,如果他對-不好……」
葉伶打斷他。「阿政,不要說出我們兩個都會後悔的話。不管我跟他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是朋友。」她的心已經容不下其它人了,她不要嚴政的付出,因為她還不起。
「伶……」嚴政聞言更是感覺苦澀,她竟然連一個可能都不給他。
是因為她太愛左鴻了嗎?他不甘心,為什麼短短的時間,她就如此的深愛左鴻,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他忍不住向前一把擁住她。
「阿政!」葉伶驚呼。
「最後一次,就讓我再抱著-一下就好,好嗎?」他在她的頸間低語。
她軟了下來,靜靜的讓他抱在懷里,那個她曾經以為會一輩子依靠的懷抱。
他語氣中的絕望是那樣的明顯,令她感到心痛。
為什麼他們總是在傷害對方?先是他傷害她,然後她傷害他。
為什麼?
「我是不是應該為你們的深情款款鼓鼓掌呢?」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葉伶一驚,推開了嚴政。
從陰影底下走出的左鴻冷冷的望著他們驚慌失措的分開,眼光牢牢的盯著葉伶。
「左鴻……」對于他的出現,葉伶完全不知如何反應。
左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難道下午他還等得不夠嗎?他為什麼還不死心的在這里等她?
結果等到的,只是再一次肯定的結果,肯定他不過是個白痴!
「怎麼?這樣耐不住寂寞?才從我的床上下來,就急著上另一個男人的床?」左鴻語帶諷刺,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你!」葉伶不敢置信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只能瞪大眼楮。
「對不起,左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跟葉伶只是……」嚴政知道左鴻誤會了,可是一時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們只是老朋友見面打聲招呼而已。」
老朋友?
左鴻的心思轉得飛快,一轉眼馬上聯想出來。
「老朋友?是老情人吧?」他從牙縫里擠出話。
嚴政一時無言以對。
左鴻的心中更是燃起一把無明火,他就是那個男人?那個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那個她還愛著的男人?
「-可真行啊,想不到-這樣會玩手段,前一秒跟一個男人說-愛他,下一秒就跑到另一個男人的懷里,葉伶,-確實有一套。」左鴻只想要報復,每一個惡毒的字眼就這樣從他嘴里出來。
葉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茫然的看著他。
「怎麼?說中-的心事了?心虛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無言的反應更令他抓狂,讓他以為自己的猜測全都是對的。
而這一切,更令他這一天所累積的猜疑及挫敗升到了極點,令他不再冷靜,只想要反擊。
「左鴻,我和葉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嚴政發現左鴻完全沒有听進去他的話,又看到葉伶一臉呆滯的表情,驚慌的想解釋。
「你知道嗎?」左鴻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他的話。「可笑的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她在床上是多麼的熱情如火,她是否也對你展現過同樣的熱情呢?她有像個浪女一樣在你身下申吟,在你……」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話。
葉伶喘著氣,瞪著他發紅的臉頰。
左鴻撇過頭,腳步一跨,頓時將葉伶牢牢的困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他的手撫過她的臉頰,然後突然用力的抓住她的下巴。「-該慶幸我從不對女人動手。」他冷冽的語氣,似乎將四周的空氣都冰凍了。
「也許你是該動手,讓我看看你的男子氣概在哪里。」她掙開他的手,抬高頭,挑釁的看著他,只有微微發抖的手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不值得我動手。」他冷冷的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左鴻!」嚴政在他身後大叫。
「這個女人我不要了,你喜歡的話就拿回去吧!」
宣告完,左鴻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