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著強顏歡笑的芸兒,心中十分疑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天蒙蒙亮而已,芸兒就叫醒了安迪,要他收拾一下東西,說是要帶他到東部去欣賞美麗的風景,而且堅持要不告而別,這種做法一點都不像是芸兒平常的作風,所以安迪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問芸兒,芸兒又顧左右而言他不肯說。算了,等芸兒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芸兒他們兩人在花蓮的夜市好奇的東模模、西看看的,對于一切他們皆感到十分的稀奇。
「你看那個老婆婆賣的貝殼及印章多別致呀!」芸兒贊嘆著,兩人往她的攤子前走去。
「喂!老太婆,你兒子總共欠我們三十萬,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了,你若不還,今天你獨生子就沒命了。」四個彪形大漢押著一名瘦弱的男子,面色不善的向老婆婆說道。
「怎麼會是三十萬呢?我們明明只向你們借了五萬元而已,這是六萬元,我已經準備好了,請你們笑納。」老婆婆驚慌的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借五萬,還六萬,你當地下錢莊是慈善事業呀,二十五萬是你就一年來的利息,所以廢話少說,三十萬拿來!」大漢惡狠狠地說著。
「這可怎麼辦,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呀!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這就給你們磕頭。」老婆婆急得哭著給他們磕頭。
「你們不要欺人太盛,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強盜嘛!」安迪實在看不過去,于是出聲道。
「你這小鬼,你有什麼不滿嗎?」大漢不屑地轉頭看著安迪,一邊摩拳擦掌的。
「先生、小姐你們快走吧!他們都是黑道上的人物,我們平常人惹不起的,謝謝你們,你還是趕快走吧!」老婆婆怕連累了芸兒他們。「想走?沒這麼容易,哎唷!」大漢不知天高地厚的向安迪伸出了手,但是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手就被皮鞭抽出了兩道血痕。
「你們好大膽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們是誰,就敢隨便動手!告訴你,我是蕭家幫蕭亦凡的干妹妹,你若是有任何意見的話,盡管上台北找我哥哥!」芸兒收回鞭子說道。
「蕭……亦凡,你是蕭亦凡的干妹妹?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四人一听到蕭亦凡三個字,臉色發白,因為他們絕對惹不起他。
「那麼今天我們就做人調解人吧!我看這樣,你們就收下這六萬元,你們跟這對母子之間的債務就些一筆勾消。你們看這樣子如何?」芸兒緩緩的說道。「是!是!我們也覺得這樣子很好。」四人互相使著臉色。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們,那對母子和我們是好朋友,若是以後讓我知道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還是會把這筆帳算在你們的身上。」芸兒補充的說。
「是,我們知道了。」四人真是有苦說不出,告辭之後匆匆就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安迪有些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要搬出蕭大哥的名號呢?」「因為我怕我們走後他們會回來找這對母子的麻煩,所以用蕭大哥來恐嚇他們,就不怕有任何後遺癥了。」芸兒得意的說。在那對母子的堅持之下,芸兒及這迪收下了他們送的貝殼,帶著他們的感謝繼續他們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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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悠看著在門口等著的莫伊奇、雪裳及那對雙胞胎,心中一陣波動。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把伊奇從自己的心中剔除了,但不料今天一見到他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努力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她仍然深深的受到他的吸引。
一看到品悠,伊奇已帶著燦爛的笑容走近她,開口說道︰「嗨!品悠,好久不見了,最近你應該不會像前一陣子那麼忙了吧!但是看看你,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現在雖然流行減肥,但是你已經很瘦了,不用再趕流行。今天我可是奉我母親大眾的命令,專程和雪裳一起帶你回家好好的補一補。你不會讓我母親失望吧?」
品悠一听伊奇提到他的母親,她想起了那位優雅和藹的貴婦人,本來開口拒絕的話不禁有些遲疑。
遠遠的雪裳似乎看出了品悠的猶豫,于是牽著兩個雙胞胎小家伙走了過來。
「品悠,走吧!我母親今天可是一大早就在廚房忙了。想要好好的一展身手。你看,連我都被她趕了出來,你不去,她不知會多麼失望呢!」雪裳開口在一旁幫腔。
「阿姨,走啦,走啦!我們肚子好餓了,我們一起回家去吃婆婆煮的菜,好好吃呢!」兩個小家伙一人一手拉著品悠的手,想拉著她上車。
品悠看了看大家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點了點頭,拉著小家伙的手,說道︰「那今天就打擾了。」
伊奇眉開眼笑的看著品悠上車以後,開心的在雪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感謝的說︰「好妹妹,你真是個天才。」因為這次的人海戰術是雪裳擬定執行的。
「親愛的哥哥,你現在才知道你妹妹是個天才呀!」雪裳嬌俏的橫了伊奇一眼。
一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莫家了,一進門,就看到倪羽儂、莫仲威與谷斯哲,正坐在客廳閑聊著等著他們。
「品悠,你來啦!太好了,我不怕你不來了,看來我今天做的這一桌子菜沒白費。」羽儂一看到品悠就高興的說著。
「婆婆,我們好餓喔!可不可以吃飯了?」小家伙一聞到飯廳飄來的香味,已經饑腸轆轆了。
「當然可以。」羽儂親熱的拉著品悠的手,帶著她往飯廳走,還一邊說道︰「前一陣子,你真是忙壞了,看看你瘦成這樣子,不過沒關系,今天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可以好好的幫你補一補。你看看,東坡肉、炖人參雞湯、西湖醋魚、蔥串排骨、千層白菜、黑胡椒牛柳、如意卷等等,這些可是我的精心杰作,等會兒你得要好好的捧捧場,多吃點兒。」
品悠一陣感動,不知說什麼才好。
大家坐定以後,伊奇十分殷勤的幫品悠夾菜,品悠碗中的菜已經像座小山一樣高了。
羽儂看了不禁笑罵道︰「你這個傻小子,你以為你在疊巴黎鐵干革命是不是?堆得那麼高,你也讓品悠喘口氣才是。」
大家听了羽儂的話,再看看品悠的碗,不由得笑成了一團。
這頓飯的確十分美味可口,尤其是融洽的氣氛,更使人胃口大開,品悠不知不覺之中吃了許多。
飯後,大家一起到客廳一邊吃水果,一邊聊天。
「品悠,有沒有吃飽呀?你可是別客氣呀!」莫仲威親切的招呼著品悠。
「嗯!伯母做菜真是好吃,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這種有媽媽味道的菜了,今天真的吃得很飽了。」
「真的嗎?太好了,品悠,那你以後就常常來這兒吃飯,反正人多吃飯比較熱鬧,伊奇,你說是不是呀?」雪裳高興的提議著。
「對,不錯,人多吃飯才開心。」伊奇當然趕緊附和。
大家于是七嘴八舌的要說服品悠以後常常來這兒吃飯,讓品悠無法招架,她只好點點說︰「好是好,但是就怕太打擾了。」
「才不會呢!」大家一看陰謀得逞,馬上異口同聲的如此回答。
「伊奇,你看,我今天做的菜還可以嗎?」羽儂得意的說。
「真是太好吃了,媽媽你實在是進步神速,手藝幾乎已經快趕上雪裳了。」伊奇看著今晚的大功臣,于是乘機拍馬屁的說。
「那當然,有我老公這個一流的老師,當然有我這個一流的學生。品悠我跟你說,我從前可是一點都不會做菜呢!但是……「羽儂對著品悠說著她學做菜的經過。
在愉快的氣氛下,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晃眼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品悠起身告辭,準備回家。
「品悠,你可要遵守諾言常常來,不可以食言喔!」大家都十分熱心的叮嚀著她。
「我會的。」品悠很渴望莫家那種溫暖的家庭氣氛,因為尋是她從小到大最盼望的東西。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伊奇深深的凝視著品悠,似乎要她牢記自己曾說過的話。
「好了,伊奇,送品悠回家吧!一路小心點。」
看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羽儂高興的對雪裳說︰「雪裳,太好了,你的計謀成功了,我們成功的幫伊奇制造了與品悠見面的機會了。」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剩下的就得要靠他去戰勝品悠的心魔了。」雪裳喃喃的說道——
一路上伊奇笑語如珠,讓品悠覺得十分的輕松,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車子很快就到了品悠家門口。
在品悠下車前,伊奇叮嚀著︰「品悠,明天我會去接你下班,我們一起回家吃晚餐。」
「好。」品悠看著伊奇的笑臉,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伊奇看著品悠進門以後才發動車子離開。
品悠回家梳洗一番以後,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她的心中充滿著伊奇的笑容以及他的體貼,她甩了甩頭試圖除去他的身影,但是沒有用。
于是好下床,拿起了相簿,拿起了她和小龍及方信中的相片。在和小龍合照的相片中,自己留著一頭長頭發,在風中飛揚著,自己正放肆的笑著,而小龍寵愛的看著自己笑,相片已經有些泛黃,但是小龍的笑卻像是十二年來都未離開自己過。
她拿起另一張和方信中合照的相片,相片中的自己剪著俐落的短發,依偎在方信中懷里幸福的笑著,而方信中溫柔的對著她笑,為她拂去落在額前的頭發。看著方信中溫柔的笑容,她的精神開始恍惚,似乎眼前又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方信中躺在她懷中,徒勞無功的想為她拭去流了滿頰的眼淚,困難的說︰「小……小悠,你別哭,別哭,我恐怕以後不能再照顧你了,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過幸福的生活……那……那我才能夠安心,你答應….答應我?」
在品悠來不及回答的時候,信中已經在她的懷中斷了氣,但是他似乎因為尚未听到品悠的回答,心有牽掛,而不肯將眼楮合上,那了無生氣的眼光似乎還在叮嚀著品悠,一定要好好幸福的活下去。品悠眼淚落在那些舊照片上,品悠用手輕輕的撫著小龍和方信中,輕聲的問道︰「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幸福的過生活嗎?」
照片中的小龍與信中似乎正用眼光向品悠說道︰「傻女孩,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活得快樂呀!勇敢接受幸福吧!我們會在一旁守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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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奇和品悠的感情在大家的刻意撮合下,品悠似乎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一味的排斥伊奇了,有時兩人也會出去散散步,看看電影或是听听音樂會。
此時兩人剛听完音樂會正散步回家。
「品悠,我覺得我好幸福,在這星空閃爍的夜空下,跟我愛的人散步,送她回家,這種感覺真好,我現在總算是能夠知道我爸媽和雪裳、斯哲的幸福感覺了。」伊奇開心的對品悠說道,他一向不會層于讓品悠知道他對她的感情的。
品悠听了覺得自己並不配伊奇如此深愛,憑伊奇優異的條件,他一直是女人心目中的最佳丈夫人選,而自己不但有著一段傷心的過往,而且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真不知道伊奇到底喜歡自己哪一點。她不能任伊奇在他自己心目中編織她完美的形象,那對伊奇不公平。
所以品悠下定決心,一定要告訴伊奇自己的過往。
「伊奇,其實我覺得你將我美化了,我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好,事實上你對我並不了解。」品悠開口道。
「那並不是問題,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好好的互相了解一下不就好了。」伊奇心想既然品悠自己主動擔起,這倒是一個解除她心結的好機會。
「好,那麼我就把我的過往仔細的向你說。」品悠下定了決心以後,就將她以前和小龍、方信中的事,一一的向伊奇傾訴。
看著品悠眼中的傷痛,讓伊奇到很心疼,也很嫉妒。心疼的是往事為她帶來的痛苦,竟然糾纏得如此深;嫉妒的是那兩個已經不在人世的男子,可以得到她如此深的愛。
看著淚流滿面的品悠,伊奇用手輕輕的抬起她的頭,心疼的吻干她臉頰的淚痕,安慰著品悠說︰「這些地事都不是你的錯,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有定數,我想小龍和方信中他們也都舍不得你為他們整天哭泣,你的幸福是他們最深切的期盼,所以你不該為了他們而封閉自己,相反的,你要為他們過得更幸福,這才能令他們安心。」
「我真的不是一個不祥的女人嗎?」
「當然不是,你是一個可愛、最美麗訴女人。」
「可是我還是無法忘掉他們。」
「我知道,在你那麼深愛他們以後,要你一下子就接受我,那相當不容易,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所以就算你無法愛我,但請你至少試著接受我,不要逃避好嗎?」伊奇深情的說。
品悠無言的在伊奇懷中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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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悠帶著伊奇到蕭家幫去找亦凡,想要介紹亦凡與伊奇認識;因為她並不知道伊奇曾找過亦凡。而她知道亦凡把她當妹妹一樣,十分的關心她未來的幸福,他一直希望她能夠勇敢的走出往日的陰影,再次勇敢的接受別人的感情。所以在品悠漸漸的接受伊奇以後,她希望能夠讓亦凡知道,使他不用為她那麼操心了。而且她也好久沒看到芸兒了,順便想找她聊聊的。
其實她是故意不來找芸兒的,為的是想要讓亦凡有多一點時間可以和芸兒相處,因為她看出來亦凡愛上芸兒了。
一走進蕭家幫,品悠覺得氣氛似乎不太對,因為每人似乎都戰戰兢的,和以往熱絡的氣氛十分不同。
「小黑,你們大哥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品悠問了問亦凡的貼身保鏢。
小黑欲言又止,最後他只簡單的說︰「在房間。」
品悠往樓上走去時,小黑終于忍不住的說︰「鄭警官,你勸勸大哥吧!你也當心一點。」
品悠一邊上樓一邊狐疑的想道︰「小心什麼呀?有話也不痛快的說清楚。」
品悠敲了敲房門,但是沒有回應,本來她以為亦凡不在樓上,于是她開了門走了進去,卻發現亦凡對芸兒的畫你發呆,那畫像她陪芸兒去逛街時,在地下道有人在為人畫肖像進,一時興起好玩畫的。畫中的芸兒十分神似真人,尤其是她那活潑、俏皮的神采十分傳神。「蕭大哥,蕭大哥!」品悠看亦凡如此沒有警覺性,不禁皺了皺眉,十分擔心。因為在道上行走,誰也不知什麼時候會有狀況發生,所以一定得要隨時保持警覺,而如今亦凡居然如此大意,連她走到身邊連喚了他幾聲都沒能喚起他的注意,真是太危險了,怪不得小黑要她勸勸他了。
「蕭大哥。」品悠用手推了推亦凡,終于喚回他的注意力。「哦!品悠,是你呀!」亦凡無精打采的回過身。
一看到亦凡的憔悴與消沉,讓品悠嚇了一大跳,這是那個一向精明且意志風發的蕭亦凡嗎?
「蕭大哥,出了什麼事嗎?」品悠關切的問道。
「沒事呀!」
「看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事呢?難道,難道是芸出什麼事嗎?」品悠想,能夠影響亦凡這麼深的大概也只有芸兒了,而且從剛剛到現在都沒看到芸兒,難道真是她出了什麼事嗎?
「芸兒。」亦凡喃喃的喚著芸兒的名字,眼中的痛楚讓品悠心驚。
「芸兒到底怎麼了?」品悠焦急的問。
「芸兒她沒事,她只是和安迪去環島了。」亦凡不願多談。「我不信,如果事情只是這麼單純,你不會變成這樣,你和芸兒之間到底也了什麼事,你別騙我。」品悠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和芸兒之間什麼事也沒有,從一開始,就是我自己太過于一廂情願了,從沒有想過我和她之間的種種差距,只知道自己愛她、關心她,那麼她應該也會喜歡上我。我真是太離譜了,是我自己在作白日夢,芸兒一開始就很明白告訴過我,她有喜歡的人了,而我卻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而當芸兒和安迪一起出去玩的進修,看得我妒火中燒,所以我無理的對著她吼叫,我……」亦凡痛苦的抱著頭說道。「可是我倒覺得芸兒對你並沒有惡感,而且芸兒和安迪之間據我的觀察,應該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才是,反倒比較像是兄妹之間的感情。」品悠以旁觀者的身份分析著。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一切都已經讓我給攪砸了。我那天晚上趁著幾分酒意,吻了芸兒,而芸兒在甩了我一巴掌以後,第二天一亮就不告而別了,在她的心中,一定把我想成是一個只會佔便宜的大壞蛋,她現在一定巴不得永遠不要再看到我了。」亦凡十分喪氣。
「你別這麼悲觀,我想也有可能因為芸兒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所以對于你的舉動及自己的反應嚇到了,因此她想好好的想一想,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芸兒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會想通的。」「你真的認為芸兒會喜歡上我嗎?我是個黑幫老大,而芸兒她是如此清純可愛,我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她怎麼可能接受呢?算了,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現在我只希望芸兒肯原諒我那天的行為,早日回來就好了,她在台灣沒有熟人,我很擔心她,只要她肯回來,那麼就算我只能一輩子當她大哥,我也認了。」亦凡認命的說道。
看著亦凡,品悠也不知如何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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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和安迪已經環島到了台中,當他們在全省聞名的中華準備市,從小火鍋、碳烤串、虱目魚粥、肉圓、蚵仔煎、烤魷魚一攤一攤的吃下來以後,芸兒已經投降了,而安迪還拉著她說要去吃「虎咬豬」。
「天啊!你饒了我吧!,你自己吃吧,我已經吃不下去了。」芸兒申吟著。
「好吧!你真的不吃了嗎?很好吃呢!」安迪津津有味的吃著。
芸兒不可思議的看著安迪。自從和安迪一直環島以後,她才知道什麼做「鐵胃「,要不是她知道的家世,她準會以為安迪是從哪個非洲鬧饑荒的國家來的。
安迪三兩口吃完了「虎咬豬」以後,就拉著芸兒買木瓜牛女乃,說是可以幫助消化。
兩個人挺著圓流滾滾的肚子,覺得怪不舒服的,于是決定散一散步,讓肚子里的東西消化一些,然後再回旅館。
兩人邊走邊聊,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越走越偏僻,最後竟然走進了一條暗巷。
在寧靜的深夜里,巷尾轉角處傳來人們交談的聲音。
「老王呀!這一次可真是多虧陳先生賣給我們這一批軍火,否則我們哪有辦法這麼容易就擺平了蕭家幫那些家伙。」忽然巷中傳來一個稍微尖銳的聲音,正得意的說著。
芸兒和安迪被他們談話中「蕭家幫」這三個字吸引住了,于是互相使了個眼,找個地方躲起來,听听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就不必客氣了,反正銀貨兩訖,雙方都有利,我想陳先生也會喜歡和你們交易的。」那個叫老王的回答著。
「下一次陳先生什麼時候可以再供給我們家伙呢?這次蕭亦凡那家伙,中了我們的埋伏,不死也月兌層皮,這是我們再度發動攻擊的最好時機。」先前尖銳的聲音繼續說著。
芸兒一听到蕭大哥中了埋伏,心中十分著急,忍不住就跳了出去,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迪也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正談話的兩人,看到從角落走出一位妙齡少女及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倒也不以為意。
「你們將剛剛的事再清楚的說一次,蕭亦凡他怎麼了?」芸兒逼問著那名男子。
「小姑娘,你為什麼要問蕭亦凡的事呢?蕭亦凡那家伙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被我們一槍‘砰!砰!’以後,就像是死魚一樣的倒在地上了。」似乎在表現其英勇事跡,男子得意的說。
「你是說蕭大哥被你們打傷了?」芸兒臉色蒼白折問道。「你們真是太可惡了!」
芸兒拿起皮鞭,兩三下就把兩人解決了,報了警以後,芸兒焦急的對安迪說︰「安迪,很抱歉,蕭大哥受傷了,我想要回家去看他,所以我們的環島之旅以後再繼續,我們先回台北好不好?」
安迪以了然的眼光看著芸兒,說道︰「當然好,玩什麼時候都可以玩,既然蕭大哥出了事,我們就應該先回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