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花木扶疏,遠處夜燈點點。風舞帆穿著鐘杰買給她的淺藍色小禮服,坐在天地盟旗下的法國餐廳的包廂中,優雅地把法國菜送進嘴中。
吃完主菜的鐘杰手指間夾了一根煙,偶爾啜一口咖啡,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風舞帆知道鐘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不敢抬頭回視,只有低頭默默用餐。她心知肚明等會兒回到他家之後,自己會有什麼遭遇,誰教她是他的俘虜呢?想到這兒不禁讓她全身虛軟,她不禁抬頭回望他,卻被他深邃美麗的眸子吸引住了。
鐘杰輕笑一聲,嚇得她慌忙的調開視線。
「呃……你是天地盟的盟主嗎?」她隨便找了個話題。
「是的。我叫鐘杰,英雄豪杰的杰。」他微笑地回答。
「哦!」風舞帆無意和綁架她的男子攀關系。
「你是風舞帆對不對?」她曾說過自己的身分,風英生只有一個女兒,他知道她的名字也是理所當然。
「你很不愛說話。」鐘杰繼續說道。
「因為我對你無話可說。」她率直地回答
「你不怕我在一氣之下殺了你?」鐘杰很好奇。
「我不相信你對風雲集團毫無顧忌。」她冷靜地說。
他深吸一口雪茄,吐出濃重的煙霧。「說的好!不過對于大膽的小女孩,我還有很多處罰方式,你想想試嗎?」
風舞帆連忙搖頭,不願再激怒他。
「既然你吃飽了,我們就回去吧!」鐘杰作勢起身。
「我不要回去!我想去別的地方走走……」就算逃不過他的玩弄,她也寧願多拖一點時間。
「你想去哪兒?」他柔和問她。
「去跳舞好不好?」
他們進了一家同樣是天地盟為幕後老板的舞廳,台上的樂隊現場演奏著,舞池氣氛正熱。
鐘杰帶她走進去時,工作人員明顯的騷動了起來,直到他交代大家別驚動來玩的客人才平息下來。他們兩人被安置在全場最好的位子,亮麗的風舞帆更是受到全場男性的矚目。
「風英生知道他的小女兒又愛唱歌、又愛跳舞嗎?」
她搖著頭。「我是海心女中的學生會會長和風雲集團的千金,我的這些興趣不在我要塑造的形象之內。」
「你的意思是,昨晚在夢潛酒吧舞台上的小野貓不該存在羅?」
「她是只有我認識的人而已。」風舞帆微笑著。
「這樣不會難受嗎?壓抑自己活潑的本性,扮演高貴的大小姐?」
「你呢?難道你不用犧牲自我,就能做稱職的黑道大哥?」
鐘杰乍听微微一愣,但隨即便回神。「可見我們兩人都同樣虛偽。」
鐘杰銳利的評論令她直盯著他。「我不需要你的批評!」
「那不是真實的你。」鐘杰緊追不放。「諷刺的是,你只能讓我這個黑道老大看見你的自我。我勸你趁現在把握機會,否則你回家鐵定會無聊死了。」
他的話使得風舞帆不怒反笑,明眸閃閃發亮。「我決定采納你的提議。黑道老大,下來跟我跳舞吧!」
「好!誰怕誰?」他不會拒絕挑戰。
他們步入舞池,無視其他客人的存在,鐘杰和風舞帆面對面隨著快節奏的音樂起舞。俊男美女的組合加上夸大華麗的舞步,所有人都自動後退,在舞池外替他們打拍子。
「你們快來看!盟主在跳舞耶!」
「哇……太幸運了,竟然可以親眼目睹……」
「他們兩人好美、好相配。」吧台聚集的服務生興奮地討論。
風舞帆的心情立刻輕松了起來,她可以在這里囂張的飆舞,反正這是鐘杰的地盤,她忍不住贊嘆這男人的舞姿,他是到目前為止最能與她的舞配合的人,她的眼中寫滿了驚奇和欣喜。
鐘杰昨晚看過她的表演之後,就想與她共舞,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到,他當然使出渾身解數,只為贏得她閃亮的注目。
「來,抓住我!」他命令她,她會意地交出雙手。
鐘杰把她甩過空中,周圍的人們暴出喝彩及叫好聲。
待他們的舞蹈告一個段落,人群再度涌入舞池,鐘杰決定好人做到底。「我讓你上台唱歌。」
「真的可以嗎?」她已經不顧淑女形象了。
在他的安排下,風舞帆過足了表演欲。她在台上快樂地唱歌,趁著間奏對鐘杰騷首弄姿、大拋媚眼,惹得他不斷發笑。
「我從來沒看過鐘老大笑得這麼開心。」
「好亮眼的女孩……她是他的女朋友嗎?」
「我沒看過他有固定女伴……」眾人仍然持續討論著。
舞池終于放起抒情歌曲,讓客人們有喘息的時間。浪漫纏綿的音符流瀉在池內,于是鐘杰起身走向表演台,把手伸向風舞帆。
「下來!」他命令她。
她咬咬唇,把麥克風物歸原主,走向他。
他把她抱下台擁入懷中,帶領她跳著屬于情人間的慢舞。
她的心因為此時此刻的浪漫而悸勁著,但他倆之間卻談不上什麼關系。
鐘杰擁緊她,令人忍不住猜測他們有關系,她卻不想掙開,反而把縴細的雙臂環抱在他的脖子上,別人怎麼想她已經不在乎了,現在她有話想對他說。
「謝謝你!我玩得好開心!」她對他快樂的笑著。
「不客氣。」鐘杰因她毫不矯揉做作的環抱莫名地感到滿足。
「鐘杰……你能讓我回家嗎?我家人會很擔心的……」風舞帆決定把握這一刻的和諧,向他提出要求。
鐘杰心中的滿足感立刻煙消雲散,她和其他女人一樣,很懂得運用得寸進尺的招數!
「你弄錯了,我不是溫柔的男人。」他惡意的用身體摩挲她的曲線。
她失望的低下頭,她竟想求一代梟雄大發慈悲,真是太笨了。
「如果你好好伺候我,我會考慮放你回家。」他話中的冷意讓她膽寒。
但她無法理解的是,明知他在貶低她,她卻舍不得放下手,終止和他的身體接觸,她無助的望向他。
「可是我……怕痛。」她忘不了他巨大的男性貫穿她的感覺。
鐘杰聞言?以灼熱的眼光望著她。「以後就不會痛了。」
「你不能騙我喔!」討論這羞人的事令風舞帆羞紅了臉偎向他,雙眸直視著他,想分辨他話中的真偽。
「我要帶你回去,讓你享受飄飄欲仙的快感。」他忍得夠久了。
「我不要!」害怕自己成為他的奴隸又令她裹足不前,她掙月兌他的手,有—股想逃跑的沖動。
「我不在乎當眾扛你走。」她竟然敢甩掉他的手!
「你試試看!」她緊握手心,虛張聲勢的瞪著他,他豈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踐踏天地盟盟主的顏面?
鐘杰將風舞帆頭下腳上的抱了起來,掛在他的肩膀上。
「呀……」她害怕的尖叫起來,很難看的被帶出舞廳。
鐘杰把風舞帆丟在他的大床上,她被甩得披頭散發,搖著頭想擺月兌被扔來扔去的暈眩。
「我的小公主,請不要做任何蠢事,阻止一個發情的男人。」他平淡的警告她。
「我不會百依百順的讓你玩弄!」
「隨便你。」他邊說邊月兌下衣物,漸漸露出比例完美、精瘦結實的壯碩身體,身上只剩下貼身內褲。
他上床攫住她,她不斷戰栗著,身上的小禮服很快的被急速月兌除,她美艷的曲線、雪白的肌膚和修長的雙腿也呈現在鐘杰眼前。
「這次你得好好接納我。」他鉗住她的頭,舌忝起她豐潤緊閉的唇瓣。「張開嘴!」他低聲命令。
風舞帆用倔強的目光回應著他,渾身的力氣早已消失無蹤……
空氣中彌漫著後的麝香味,和兩人濃重的喘息聲。
鐘杰把風舞帆攬進懷里。「小公主……」他喃喃低語著,吻如雨點般一一落在她的眉、眼、臉頰、鼻尖,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棒的經驗。
她慵懶無力的癱軟在他胸前,脆弱地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舒服嗎?我的小公主。」他愛憐的問著,她睜開水蒙蒙的大眼,輕輕地點頭,她的乖巧令他滿意,手掌像小貓似的順著她柔軟的長發。
「我會不會懷孕?」體內的熱流讓她害怕,她不是無知的孩子,當然明白可能會有的後果,尤其剛剛那麼激烈……
「若懷孕就生下來,我會照顧你和小孩。」他認真的說著。
為什麼他會毫無顧忌呢?原本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竟要共同擁有一個小生命!她好害怕月兌序的命運。
「我不要……」
「乖乖閉上嘴,我抱你去洗澡。」他浴室里的按摩浴池可以消除她的疲累,舒緩地皮膚上的瘀青,至于她的疑慮,他自有他的安排。
天地盟的辦公大樓,被清晨的陽光照得奪目耀眼。鐘杰坐在頂樓專屬辦公室,冷冷的講著電話,敲著電腦鍵盤將巨款輸入對方帳戶,以阻止風御天的法案過關。
趙子翼進入通報,「風御宙來了,盟主要不要接見他?」
見到對方的談判高手出馬,可見他們也想和平解決這件事。鐘杰和風家那女孩廝磨了兩夜,應該已經滿足了,該是顧全大局放人的時候了。
鐘杰點頭示意,于是兩人終于面對面,並暗自評估對方。
「早听人說天地盟盟主俊逸瀟灑、雄才大略,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畢竟有求于人,風御宙先送上一頂高帽子。
「風雲集團三公子的贊美,我愧不敢當。」鐘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不!天地盟盟主的確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她的三哥竟然這麼滑頭,鐘杰暗自感到好笑。
一旁的趙子翼見風御宙不斷的顧左右而言他,直想掄起拳頭扁人。
「風先生不是專程來向我歌功頌德的吧?」
「既然盟主這麼謙虛,我就直說了。前天晚上,盟主是否在夢潛酒吧遇見一位少女?」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鐘杰冷淡的說著。
「可否告知我她的下落?」風御宙迫切的希望趕快找到寶貝小妹。
「很抱歉,我不清楚。」
風御宙乍听,一顆心直落入谷底,鐘杰這混蛋準備和風雲集團開戰嗎?!
「那位少女是我們風家的掌上明珠,她的失蹤讓我們全家人寢食難吝,而她的母親更是每天以淚洗面。」現在就看鐘杰還有沒有人性了。
「人在我的地方失蹤,我會盡全力幫你們尋找。」鐘杰的眉頭皺也沒皺。
風御宙的眼神此刻變得清冷。「我們早有線索證實誰是主使者!」他還不想扯破臉。
「那麼請告訴我他是誰?」
風御宙忍無可忍了。「就是你!鐘杰。」
「你這個玩笑開大了。」他微笑的回視。
「值得為了個小女孩,挑起彼此的戰端嗎?」風御宙大聲質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鐘杰一手插進口袋,一手按著微微發疼的太陽穴。
「為什麼不放過她?她還只是個高中生啊!」風御宙憤怒的大吼。
其實鐘杰也不懂自己為何不順水推舟讓她三哥帶她回家算了?他已徹底玩過她了啊!
「風雲集團會不計代價奪回她!」風御宙下了戰帖。
「有本事盡管把地帶走。子翼,送客。」鐘杰淡淡的說著,坐回他的豪華辦公皮椅。
「風先生,下回有空到我們盟主的森山別墅坐坐吧!」趙子翼丟了個眼色給風御宙。
風御宙在電光石火之間明白,妹妹就在亞森市郊區的森山別墅,鐘杰的家中。
天地盟里總算還有人識相。「謝謝!」向趙子翼真誠致謝後,風御宙便拂袖而去,
風御宙一離開,鐘杰便狠狠甩了趙子翼一巴掌,現場十分尷尬。
「你倒是把胳臂往外彎了!」他快氣瘋了。
隔天清晨醒來,風舞帆愣愣的瞧著枕邊好大的一束紅玫瑰,它被簡單地用白緞帶綁住,露珠妝點得花朵嬌艷欲滴。她湊鼻聞著玫瑰花香,好奇的打開上頭附著的留言卡,上面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乖乖等我回來,杰。
她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她跳下床,忍著全身微微的酸疼,套上昨晚被扔在地上的小禮服。
她若逃走絕對會觸怒他的!她一想到他可能采取的折磨手段,就害怕地想打消念頭,但留在這兒就得任他予取予求,讓她失去自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風舞帆苦笑,她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大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開始了吧!既然心已沉淪,所以她更要保護自己,不讓鐘杰再找到機會傷她。
她好想回家!這一連串的沖擊已經超過她所能承受的限度!
她走下樓從後門偷偷溜走,這里不但沒人阻止她,四周更是空無一人。
她忐忑不安的跑在寬敞的草地上,快速的沖向外邊的鐵門。殊不知她的動作,完全落入一雙邪惡的眼里,于是一段特殊的哨音響起。
風舞帆听到身後傳來數只狼犬的吠叫聲!
她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不要!救命呀!」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然而狼犬們卻越追越近,興奮的咆哮聲近在她耳邊,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一個不小心摔在草皮上,下意識的抱住頭部,恐懼的戰栗著。
「蘭兒!」風舞帆先听見一聲大吼,隨後狗兒們被一個中年人打得吃痛哀吠不已。其中—只狼犬突然凶性大發,避開保護她的中年人,撲上前咬住風舞帆的左腳踝,她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好痛!她的意識全被痛楚佔據,血從傷口泉涌不止。
保護她的中年人發出憤怒的低吼,揪起那只咬人狼犬的後頸,「喀啦」一聲,扭斷它的脖子,其他狼犬見它死狀甚是淒慘,嚇得紛紛逃之夭夭。
「呵呵呵……勵叔的勇猛真是不減當年啊!」那位呼喚狼犬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出現,發出毫無人性的冷笑。
「你究竟在發什麼瘋?」中年人怒氣沖沖的罵著親佷子。
不理會叔叔的怒罵,他蹲在受傷的風舞帆面前,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鐘俠,是鐘杰的堂哥,這些狗挺可愛的不是嗎?」
她恨不得吐他一口口水!怎麼會有他這種變態?
「阿俠,我警告你別玩,否則總有一天玩死你自己。」鐘勵抱起風舞帆離開他,走進自己的房子內,準備幫她療傷。
很難想像這體形壯碩的中年人,竟可以這般細心溫柔地替她的腳踝上藥纏繃帶。
包扎完之後,中年人看了風舞帆好一會兒,她被他的舉動搞得滿月復狐疑,不知從何問起。
「請問……」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中年男人粗獷的臉上流露出茫然的表情。
「您的意思是……」她開口問,等待他的回答,
「你很像你母親年輕的模樣。」夜蘭婷少女時代的嬌俏可人,多年來一直銘刻在鐘勵的心版。
「伯伯認識我媽媽?」風舞風—臉驚訝。
「嗯!不過我十幾年沒見過她了,她還好嗎?」風英生絕對禁止他出現在自己的妻子四周,這不能怪風英生狠心,畢竟他傷夜蘭婷太深了。
「她是幸福的小女人,我爸像寶一樣的護她。」她忍不住笑道。她父母之問的深情摯愛是她最向往的,但見中年男人臉上的失落更深,她趕緊收起笑容。
「能讓她幸福的人,果然不是我……」喃喃自語之後,他回過神來對風舞帆說︰「你想回家嗎?」
「對!但是鐘杰不肯放我離去。」風舞帆想起鐘杰,不禁又害怕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鐘杰的父親嗎?」
鐘勵點點頭,彎身抱起受傷的她說︰「我讓你回到你母親身邊吧!」阿杰囚禁且玩弄人家的女孩兒,蘭兒知道了不哭死才怪。
萬一他們有了感情呢?與其將來這段情必須硬生生的被斬斷,不如早早防範于末然。
他才踏出門口,兒子高大的身形卻閃出來擋住父親。
「爸!你抱著風英生的女兒要去哪?」鐘杰不敢相信他父親竟要阻止他擁有這個女人!他的語調中明顯含著焦躁不安。
「你剛剛不是在外面偷听到了?」鐘勵反問著。
他看到她腳上的繃帶,更是氣得快抓狂,「是誰弄傷了她?」
「鐘俠。」鐘勵不會阻止兒子教訓他。
可惡!若是他還有余裕,絕不放過鐘俠。「人還我,她哥哥就要追來了。」
「哥哥要來了!」風舞帆興奮的叫了出來,迫切的希望見到家人,無暇管他們父子倆爭執。
「她不是你留得住的。」鐘勵語重心長的說。
鐘杰粗魯的搶她入懷。「我不管!我就是要留下她!我倒要看誰敢阻止我?」
「你愛上她了,兒子。」
「別亂說!我只是還沒玩膩。」
風舞帆听見這句話,不停捶打著鐘杰,「放開我!你這個卑劣的色魔!」
他對她的吵鬧不予理會,逕自往下說︰「我要去紫霧森林,過幾天再回來,爸,你可別破壞我的假期!」他警告父親別故意泄漏他們的行蹤給風家三兄弟知道。
紫霧森林是天地盟轄區內有名的觀光地點,屬于盟主的小木屋附近方圓數里完全禁止閑雜人等進入,保留著最原始的森林風貌。
「我不管你了!要走就快點走!」鐘勵雙手一攤,不想再與兒子爭辯。
「伯伯!」風舞帆感到粉哀怨,鐘勵是不幫她。
「如果兒媳婦是你,我會很高興的。」兩位年輕人不約而同的朝對方哼了一聲。
鐘杰急著抱著她走人,但她卻死命的想掙月兌。
「該死!你再掙扎下去,我就打你!」鐘杰氣得凶了她一句。
「哼!你沒機會了,哥哥們會救我回去。」風舞帆倔強的揚起下巴。
「我不放手的東西,誰也奪不走。」
「你真無恥!只會強佔未成年少女!」
「你沒乖乖在家里等我回來,我上山後會跟你算帳,你別跟我嚼舌根。」他快速的走進車庫,卻遠遠瞧見大門口停了數輛高級房車。
風御宇、風御宙下了車,後面跟隨好幾名部下。
「御宇哥哥!」風舞帆扯開喉嚨喊,希望哥哥們能看見她。
鐘杰抱著她,閃入被樹木遮蔽的小徑。
「我好像听見小妹在叫我。」風御宇對著弟弟說。
「你不要傻了!趕緊想辦法進入森山別墅最重要。」風御宙不以為然的說。
「我和小妹—向有心電感應。」
「你還真不科學。」兩兄弟互相斗起嘴來。
此刻雕花鐵門忽然打開,鐘杰開車,油門踩到底,「吱!」地一聲,車子如箭般飆射出去!
「快追!」風御宙喝令,所有部下紛紛各就各位沖上車,數輛車隨後掉頭往前沖。
「好家伙,竟然欺騙我們!這是你逼我的!」風御宇跳上其中一輛車之後,打開車子天窗站了起來,掏出槍瞄準鐘杰的座車開了好幾槍,鐘杰只得不斷蛇行躲避子彈。
「總裁,要不要炸毀他的車?」和風御宇同車的部下急急問道,他們的車子都配備了充足的火力。
「不行!我妹也在車上,我來對付他就好。」
風御宙命令其他車子抄到鐘杰車前堵死他,無奈卻沒有人能追上他的車。
「前面是紅燈!」最前輛的人透過無線電喊著,只見鐘杰保持原來的車速,趁著車流空檔硬闖過去。
風御宇的車子也跟了過去。鐘杰只好掏出槍,對著他的車胎射了一槍後,便加速逃逸。
開了一陣子,鐘杰確定甩開了風御宇,就找了一個地方停車,察看風舞帆是否有因為剛剛的追逐而受傷,他伸手解下她嘴上的布條。
「你開槍打了誰?快告訴我!」她急忙問。
「你三哥。」
「你殺了他?!」銬在後座的風舞帆嚇得花容失色。
「沒有,只是毀了他的車胎。」他不耐煩的回答,仍舊檢視著她的身體。
「你別亂模我!」她躲開他的手。
鐘杰低低輕笑。「等一下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你想繼續被銬著嗎?」他粗糙帶繭的大掌撫模著她白女敕的小腿。
「你又威脅我?拿開你的手!」風舞帆咒罵著。
「假如你不干擾我開車,我就打開你的手銬。」他對她細女敕的皮膚愛不釋手。
「你不能就這樣帶走我!哥哥他們找到你後,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你在擔心我嗎?」鐘杰擴大了笑容。
「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尤其是我的家人。」風舞帆解釋著。
「你以為我在乎嗎?」鐘杰的笑容夾雜一絲冷傲。
「不管你在不在乎,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已經傷害過我了,不要再去傷害風家其他人。」她定定的看著他,只想趕快結束這件事。
「我們相處的這兩天來,我對你的意義只有傷害?」鐘杰內心焚燒著熊熊的怒火,他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如此牽腸掛肚過。
「你只想玩弄我,這對我而言就是很深的傷害!」風舞帆盈盈大眼泛著淚光。
「對不起!我說得太過分了!」一向很難開口道歉的鐘杰面有愧色。
「你不能放過我嗎?」風舞帆哀求他。
「坦白說,我沒辦法放你走。」他用深情的眼眸看著她。
「為什麼?」
「也許是我舍不得放,也許是我已經對你動心了,小舞。」他第一次不帶威脅的呼喚她,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的眼楮。
「你騙人!這不是真的!」
「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對女孩子表白,你竟然說我騙你?!」鐘杰哭笑不得。
「其實……我也不討厭你。」風舞帆低下頭,羞紅了臉。
「那我們是兩情相悅?」
她害羞的點點頭。
他俯下頭,鼻尖對著她的,她嘆息的閉上眼,感覺他柔軟的唇輕輕吻上她的小櫻唇,他的舌開始刺探誘哄著,她張嘴歡迎他的舌,毫無猶豫地熱情反應,他探著她口中的甜美,吮著她的舌尖,令她無助的申吟。
「願不願意陪我去紫霧森林?我想好好愛你。」他霸氣的問著,手指撥著她的唇瓣。
她搖搖頭。「我不能!我得趕快回家!」
「你一回去還能再見到我嗎?」鐘杰微微發怒了。
風舞帆的心亂成一團,情感告訴她,就跟他一起去天涯海角吧!理智卻逼她不能讓新萌芽的戀情扎根結果,他們的未來是一片暗淡,風家男人不會允許她和黑道大哥牽扯不清的。
「難道你永遠不讓我回家?」
「如果有必要的話,的確是的!」既然愛上了,他就要絕對佔有,他無法忍受失去的痛苦!
「我不要拋棄我的家人,算了!我們就當剛剛什麼都沒說過好了!」風舞帆生氣了。
「你果然是個虛偽的人,連自己的感情也要否定。」他冷冷的看著被銬住的她。
「我不要跟你吵架。」她心灰意冷。
「由不得你大小姐不要!我不準你否定我們相愛的事實!」
「是嗎?你先綁架我、強佔我,現在又要我月兌離家庭只愛你。鐘杰!你好貪心!」她一臉痛心。
「我不允許你隨便觸怒我!」鐘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她竟然不把他擺在第一位,他心中的怒火猛烈的燃燒。
「你想怎樣?殺了我嗎?」她瞪視他。
「別以為我不敢!」
「我受夠了你的威脅!我永遠永遠不要和你說話了!」風舞帆心疼剛才甜蜜的告白氣氛竟化成泡沫幻影。
「你真的惹火我了!」鐘杰下怒反笑。
她別過臉不想理他。
鐘杰冷哼一聲,把她留在後座,回到駕駛座,甩上車門,再度飆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