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喔。」褚豐看呆了眼,嘴巴張得老大的不停贊嘆,「你知道嗎,我生命中最特別的事都是因為你而發生的。」
日出之前那一段辛苦的山路,讓他說出這麼感性的話。
「我也是!」菁菁看起來略顯疲憊,不過神智清醒了許多。
「你肯跟我說話了?」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交一個像你這樣的男朋友。」
「我也從來沒想過會有像你這樣的女朋友。」
「我一直害怕付出感情,因為覺得生命很無常,人好像隨時隨地都會生離死別。」
「我不敢交女朋友是因為我怕她們瞧不起我愛哭膽小的樣子。」
「可是我卻愛上你,也無法避免的跟所有的愛情一樣,愛來恨去的。」
她的語氣非常的平靜穩定,眼楮始終看著山景和日出,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心情。
「菁菁,我有三件事要跟你說,請你靜下心來听我說,不要再爬山了,看在我追了你一個晚上的份上?」
菁菁仍舊動也不動的看著遠方,嘴角微微的笑了。
「第一,我跟你求婚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整整在醫院昏睡了十天,所以沒能去看你,第二,那個說是我未婚妻的女人是收養我的雷爸的女兒,她從小就妄想要嫁給我,但我只把她當妹妹看,他發現我有女朋友了,想用這種方法嚇跑你,第三……」說到第三時,菁菁終于有反應的轉頭看向他,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早點告訴她什麼?摩天輪的事還是蕾蕾的事。他頓在一旁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個很不可理喻的女人嗎?」
是呀,她有時候還真不可理喻,時放浪得不可理喻,生起氣來倔強得不可理喻,前者的不可理喻他是愛啦,可是,要教他半夜死沒命的爬山發泄,他可就不太敢恭維了。
「嗯,當然不是。」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既然不是,就應該要早點告訴我呀,你看,昏睡十天你很爽嗎?讓我以為,以為你吃干抹淨的不要我了。」
「我……我有我的苦衷呀。」
「你的苦衷就是要命又無聊的大男人心態在做祟,活該,昏死你好了。」
「唉呀,不要這樣嘛,我心愛的小菁菁,你知道我這幾天聞不到你身上的香氣,我就像快要死掉一樣,寶貝,我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
「你是喜歡我身上的香味還是我的人呀?」
「都都都有呀,這兩個不都一樣嗎?」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她又要開始爬山了。
「不一樣,你是真的愛我的人,即使我很臭你也要愛我!」菁菁什麼時候變的這樣伶牙利嘴了,連他這個堂堂總裁都說不過她。
不!二應該說,再精明的人一但面對愛情都會不知不覺變笨,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對呀,你很臭我也愛你。」這個男人簡直在要嘴皮。
「可是你剛才說沒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就像快要死掉,不是說沒看到我快要死掉喔。」
什麼跟什麼,她在繞口令嗎?怎麼讓他有听沒有懂。
「唉呀,反正我現在很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你了,這輩子不能沒有你,不管你有香沒有香,懂嗎?」他開始展現出他總裁的霸氣了。
「你?」菁菁對他突然拔高的聲量有些驚訝,反辯的話正要說出口,他就緊接著下一波的霸權,將她緊緊的摟著,狠狠的吻上她的嘴,貪婪的掠奪她的唇,法國式的火熱濃情,唇來舌去的交纏著。
看來,要對付這個女人就是要來硬的才行,辯來辯去是說不過她的。
大約吻了有一世紀那麼久了吧,褚豐才肯松綁她的唇,被他蹂躪的唇,透著潤澤水漾的紅,水靈的大眼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美極了。
「這樣你懂了嗎?」
懂什麼?懂他這狂妄的吻,還是他愛她這件事?
一夜沒睡,宿醉未退,現在腦眼昏花的,思考能力也降低了,這個褚豐怎麼淨做些在香草魔法屋不會做的事。
「我送你的那盆香水玫瑰都柏掉了,你知道嗎?」昨天他沖到花房時,不小心看到的。
「對不起,我……」
「你呀,膽小貓一個,你跟我也是半斤八兩,我們誰也不要怪誰了,反正以後遇到這樣的事不要再逃了,好不好,這樣我好擔心。」
「那你以後也不要逞英雄。」
「好,我們打勾勾,以後不許再逃了。」
他們兩人緊緊相擁在日出的山頭上,露水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串成晶瑩的珠鏈,隨風搖曳的野花閑草為他們的日出愛情舞動喝采。
兩人前賺盡釋的手牽著手走回去,只不過正要起身的褚豐哀號的聲音傳遍了山谷。
「親愛的,我可以喊一聲救命嗎?」
「怎麼了?」
「因為,我全身酸痛,還有腳……腳沒有力氣了。」
因為他剛剛才听菁菁說,回程可能要走五六個小時山路的時候,他終于放下他大男人的自尊,跟菁菁訴苦。
「可以,你盡管叫吧,叫完了還得上路。」
「救——命——呀!葛霸大條來救我吧!嗚嗚嗚……」山谷中傳來一陣陣幽怨的哀嗚回音,他現在的心情真是欲哭無淚呀。
兩人手牽著手安步當車的走在寧靜的山上其實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只是……褚豐不可思議他昨天竟超神勇的走過這些路,看來,下次絕對不能再惹菁菁生氣了,不然……她要是跑去喜馬拉雅山給他追,他就慘該糟了。
「唉,你第三件事還沒說。」
天呀,他都忘了第三件事是什麼了,虧她還記得,這個女人對說過的話很認真,所以以後不可以在她面前亂說話。
「喔,第三件就是,就是……」帶著渾身骨肉移位般的椎心之痛看著她,「我要說了喔,你要听清楚。」
「快說!」哇,她凶起來時還真有魅力。
「郁菁菁,褚豐愛你,很愛很愛你,超超超級愛你。」他卷起手當擴音筒,對著山谷發出狼嚎般的嘶吼,驚天地泣鬼神。
「好啦,我听到了,叫那麼大聲,等一下把大野狼吵醒就糟了。」她害羞的瞠了他一眼。
「大野狼,它敢,我這只大野狼在這里,不怕不怕。」
「啊……我竟然跟一只大野狼在一起。」菁菁裝出害怕的樣子。
「哈哈哈,來不及了,你這只小肥羊已經入我的狼口了,哇……」褚豐扭曲著臉張牙舞爪的撲向她,卻一個跟艙,提醒他身上的酸痛。
「來呀,有本事來追呀,大。」
哈哈哈,她的笑聲回蕩在山林間,回蕩在他溫柔的心窩但痛苦的上。
半個月後,香草魔法屋在褚豐的全權支援下,重新開張了。
既然是他「未婚妻」搞的,那就該由他來收拾善後,這是無庸實疑的。
「對,這是無庸置疑的。」麻花興奮的環視簇新的店面,干淨的雕花銅架上重新擺上各款從歐洲進口的精油、各式的薰香用品和頂極的花茶,當然也少不了麻花最擅長的香草料理。
香草魔法屋再度開始薰燃著各式不同的香氣,薰染著每一個進來這里的客人。
一切都很好,唯一那株香水玫瑰就是沒有起死回生的跡象,任憑菁菁泥土換了,施上最好的肥料,換上最漂亮的花盆,就是沒有任何動靜。
照舊在花房工作的菁菁總在休息時不經意用眼角的余光瞥見濕潤的泥土,總會有著那麼一絲遺憾。
難道豐送她的禮物就要這樣沒了?
對她而言,這是一個比五克拉蒂芬妮鑽戒還要珍貴的禮物,因為小時候她在法國曾經看過香水玫瑰,但驚鴻一瞥,讓她念念不忘。
香水玫瑰開花的時候,花的四周會呈現光暈般的淡紅色澤,從不同的角度看都會有晶瑩剔透的質感,最可貴的是開花時散發出來的香氣,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就是這股力量,讓她勇敢的撐過空難浩劫。
那香氣,她沾染到了,一生相隨,也許褚豐眷戀她身上的香氣,因為會讓他英勇無懼吧。
難怪,難怪他每次時都……都特別的威猛。
想到這里,手中的香水樹精油不小心又多滴了一點進燒杯里,她發現時驚叫一聲。
「完了!」看來胡太太的這款激情靈藥是注定多災多難了。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重調這款難搞的催情香,胡太太說過,不管花多少的錢,一定要把這激情靈藥調出來就對了。
這可關系到她下半輩子的幸福拗。
對沉浸在戀愛中的她來說,這款香氣的成功與否真的非常重要了,因為,唯有在戀愛中,女人才會突顯出她的美。
被愛的女人,就像被細心呵護的花朵,綻放出美麗的花,展現讓人驚嘆的豐姿,就像被男人疼寵一樣。
「親愛的老板娘,大家都來了,快出來吧。」麻花在花房門口看見她一個人發花痴的笑著,就知道她已經沉淪了。
今天是香草魔法產開幕酒會,準備了一些香草做的料理和飲料,邀請一些老顧客,簡單而溫馨的宣香草魔法屋重生。
褚豐穿著一身筆挺帥勁的灰藍西裝,深邃的眼眸帶著濃情蜜意看不厭倦的她,那迷人的豐采,迷倒了在場所有的女人。
「喔,菁菁真是好命,竟然遇到一個趨完美的男人。」
是呀,他人長得帥不說,多金又多情,最讓人尖叫的是他床上功夫,喔!ㄅ抹洙濃抹浣辛鎩
這是知名不具的人所透露的,不過看菁菁那一臉幸福的表情,就知道這八卦有十成是真的。
不過也只有菁菁知道他不完美的那一面,但也因為有愛,所以有了包容
「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菁菁故意虧他的,因為從山上回來之後,他整整癱睡在床上三天,因為只要他稍稍一動,全身的骨頭就像快散了似的痛。
這就是平常不運動的後果。
「是呀,托你的福!」豐齜牙裂嘴的回他一笑。
「哪里,承蒙您看得起。」
這下倆人可相敬如冰起來了。
「親愛的,可以再幫我調一款我專屬的香氣嗎?上次你幫我調的已經用完了,我渴望……你的香氣……襲卷著我……」褚豐這個人倒開始咬文噥字了起來。
還不又是那兩個狗頭軍師出的餿主意,說什麼像菁菁小姐這麼有氣質的女人,老大一定要用文藝青年的形象搭配她比較好。
于是,他除了上班當總裁之外,有空的時間就一書在握,背著鄭愁予和席幕蓉的詩,現在他可是文思泉涌的文藝青年總裁。
菁菁被他矯情的模樣給逗笑了,剛含在嘴里的一口花茶全噴了出來,還害她嗆到,猛咳不已,他急得幫她順順背氣,還不住的埋怨。
「慢點喝,你急什麼?」
「誰……誰教你的?」
「什麼東西誰教我的?」
「你說話干嗎文謅謅的,很奇怪耶上是真的挺嘔心的。
「喔,那是我最近讀了詩之後的一點心得啦,怎樣,我這樣你還喜歡嗎?」豐真的是太愛她了,想盡一切方法討她歡心。
她捉住他的領帶,走到花房去,關上門,將他拉下來,統起腳尖吻向他的唇,一陣法國式的狂野激吻之後,她惡女氣質般的對他說。
「求你以後不要再咬文噥字了好嗎?」
「怎樣,你不喜歡喔?」他還真訝異菁菁不喜歡這一套,媽的葛霸和大條,口口聲聲說了解女人的心理,現在可好了,枉費他拼死背的那地夸,差點讓他舌頭抽筋。
「我喜歡你土里土氣的樣子!」
「我……我哪有土里土氣?」他搔撞頭,還真不想承認自己會這樣子。
「就想怎樣就怎樣的霸氣呀,還有……」她將他的領帶拉得更低,讓他彎腰跟她的臉平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我喜歡听你說,他媽的我愛你,那樣的話。」
她喜歡听他說粗話!不會吧,女生不是都很討厭男生說髒話嗎?他的菁菁怎麼老搞些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玩意兒呀。
哈哈,這個他最會,他跟葛霸和大條也是一天到晚他媽的來他媽的去,唉呀,男人的口頭禪嘛,呵呵。
「是喔,那……我們現在……來個火辣辣的炒飯吧。」喝,原來她喜歡要強的。
「不行啦,現在一堆人在外面。」
「我不管,我就是現在要。」他任性的開始月兌她衣服了……
「你……你真是很……」
「很鴨霸,怎樣……」他洋洋得意了起來,哈哈,難得她愛,如果她不嫌棄的話,他願意在她前鴨霸一輩子。
花房外頭的客人在輕幽的古典音樂聲當中,听到了幾聲瓶罐踫撞的聲音,還有春意盎然的吟喚聲。
啊,她剛剛調好的激情靈藥又打翻了,真是的,這下她又難逃狼爪的肆虐了,這只大野狼每次都成了她這款激情靈藥的試驗品,她每次都覺得,效果不錯呀,為什麼胡太太總是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