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會讓眼前的男人,嘗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會將他的肉一片一片的慢慢割下,然後讓他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他不會讓他死得太輕松的,那太便宜了他。
「別……別……別……」男人害怕的連一句話都講不完,那雙不敢直視伊拉法的眼楮,充滿懼怕及旁徨的望著那群已經被伊拉法打倒在地上的同伴。
他們的死狀都極其淒慘。
「別什麼?」伊拉法佣懶的說,單邊的藍眼沒有稍稍離開過那一個男人,嘴角掛著一個嗜血微笑,似乎在預告他的死期。
那名男子被伊拉法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給嚇壞了,他那雙拿著刀子架在宮昊月脖子上的手抖個不停,這一抖,卻不小心割到了她的脖子。
伊拉法一見到宮昊月脖子上的血滴,及她蒼白的臉色時,眼中的狂暴更加突顯。
他要殺了這個男人!
見到伊拉法慢慢朝他靠近,男人連忙將宮昊月拉近自己的身體,粗魯的讓宮昊月脖子上的血痕又多了幾條。
「別……別……別過來!否……否則我會殺了她!」那名男子故意大聲的說,但他那抖動結巴的聲音,卻將他心中的害怕給泄漏出來。
「你可以試試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比較快。」伊拉法瞥見被挾持的宮昊月虛弱的神情及越見蒼白的臉龐時,心中忍不住揪了一下。
自從他們離開岳域之後,他們周遭的攻擊也旋即不見。魏蒙他們可能以為宮昊星願意幫助他們,所以就撤回自己派出的殺手。
他們不知道,宮昊星回岳域之後,為了他心愛的女人跟長老團卯上了,所以根本沒時間理會魏蒙那一黨人的事情。
但也因此,接下來的這幾個禮拜,宮昊月及伊拉法極為悠閑的完成了他們先前未完成的歐洲之旅。
就在他們完成歐洲行之際,宮昊月開始感到不舒服及不停的晨吐。經過醫生的診斷,證實了伊拉法心中的渴望及猜測——宮昊月已經懷孕了。
狂喜的伊拉法,正準備帶著病懨懨的宮昊月回他的私人小島,專心的讓宮昊月安胎及休息。因喜悅而警覺性稍稍減低的他,全然忘記潛藏的危機。
待在他位於義大利別墅中的伊拉法,只顧著照顧吐個不停的宮昊月,根本沒想到魏蒙居然會發狠,派了將近三十個人來殺他們。
若在平常,以宮昊月及他的身手,要對付這些人,簡直是易如反掌,但因為宮昊月的特殊情況,受不了屋內血腥味的她一個失手,就被人抓了去。
「給你另一個選擇,若你現在放了她,我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伊拉法故意向他提出會令他心動的條件,腦袋卻想著他能采的備用方案。
伊拉法提的條件明顯的讓那個男人的心動搖了,但男人依舊拉著宮昊月往他身後的大門慢慢退去。
伊拉法在見到他的動作時,嘴角彎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幽魅的對他說︰「我勸你別再退了。」
男子一見伊拉法藍眼中閃爍的妖邪,馬上停住自己的腳步,原本已經比較不抖的雙手,突然又不能克制的顫抖了起來。
「你……你閉嘴!你的女……女人在我……我手上,你還敢囂……囂張的命……命令我!」他對伊拉法大聲的叫去。
說時遲那時快,虛弱的宮昊月不知道從哪里得到力量,突然提起腳跟,迅速踢了一下挾持她的那個男人的小腿。
當那個男人因瞬間的疼痛而無法控制他手的力量時,宮昊月用一只手將他拿刀的手架開,又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往他肚子狠狠撞去。
伊拉法毫不猶豫朝男人開了好幾槍。那個人馬上就倒下了。
「真是太便宜你了。」伊拉法冷冷的望著男人的-首,毫不留情的朝他流滿血的臉上重重一踢,然後轉身尋找他的妻子。
已經快受不了房間內血腥氣味的宮昊月,整個人縮蹲在地上,緊緊閉著自己的眼楮。一個溫柔但強健的力道將她從地上拉起。
「我好想吐。」宮昊月氣虛的說。
要不是伊拉法已經習慣她這幾天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他大概听不到她說的話。
「我們先離開這里。」伊拉法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頂,迅速將她整個人抱起,語氣霸道,但動作溫柔的說︰「你需要休息。」
當他看到宮昊月脖子上的刀痕時,馬上又露出一副想殺人的眼神,「還有需要上藥。我真的讓那個男人死得太簡單了。」
宮昊月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躺在伊拉法懷中。
若跟他相處這麼兩個月下來告訴了她什麼事,那就是伊拉法對她的真心及用心。她從來不知道愛情原來可以這麼美妙及甜蜜……
「我愛你,你知道嗎?」宮昊月舒適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眼享受著他的溫柔,然後在伊拉法爬樓梯時在他耳邊說。
「我知道,」伊拉法有一點沙啞的聲音從她頭頂回應她,摟著她的雙手,瞬間把她抱的更緊,「我知道。」
「所以你不能去做傻事。」宮昊月相當輕柔的說。
伊拉法沒有假裝他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沒有要去做傻事,我只是準備要去處理一些『家務事』。」他語氣中的危險,足以讓任何想要與他為敵的人嚇傻。
宮昊月嘆了一口氣。
「你是有妻小的男人了。」她沒有揚聲,但是語氣中的擔憂卻相當明顯。
「沒錯,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們!」伊拉法走進他們二樓的房間,點頭附和她說的話,但又為那些話加了自己的注解。
「我不喜歡你準備要去做的事。」當伊拉法將宮昊月放到床上時,宮昊月將他的頭拉靠近她的臉龐,讓他們都能看清對方的表情,「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你在擔心我嗎,我美麗的月亮?」伊拉法低頭輕輕在宮昊月唇上留下一個吻,「你在擔心嗎?」當他看見宮昊月脖子上的傷口,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等我一下。」伊拉法命令她,旋即起身去找可以幫她包-的東西。
宮昊月望著他的背影,然後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伊拉法勢必要回達珥西家族去,解決他家中因他所引起的糾紛,一如她必須回岳域去處理她心中的結一樣。以她現在的狀況,她的身體不容許她跟著他,但是現在她真的一點都不想離開他。
這會不會是懷孕癥候群呢?宮昊月煩悶的嘆了一口氣。
「別嘆氣。」不知何時又回來的伊拉法,正好听見宮昊月在嘆氣,「有什麼好嘆氣的?」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讓她的背靠在他幫她堆起的枕頭上。
「我真的不希望你去找他們。」宮昊月憂郁的說。
伊拉法將藥水拿出來,小心的幫宮昊月上藥。
「可能會有一點痛。」伊拉法對她說,然後將消毒水敷在她脖子上。
宮昊月感覺到藥水的刺激,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我若不去找他們,他們只會一直找我們的麻煩。我跟魏蒙之間的事情早該做個了結了。」伊拉法邪魅的藍眼專注的望著他手上的工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痛宮昊月。
「所以就算我阻止你,你還是會去,對不對?」宮昊月在一陣沉默之後,問著伊拉法。
「我必須去。」伊拉法簡潔扼要的說,然後抬起他的頭,望進宮昊月的眼中,他的手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
「好吧,那你去,但一定要平安的回來,我跟寶寶都需要你。」宮昊月拉他的手撫在她的肚子上,伸手將他的頭發撥開,望進他的眼楮,認真的對他說。
「我知道。」伊拉法將眼神從宮昊月的臉往下調,看著宮昊月的肚子。他的手保護似的微微壓在那上面,「我知道。」
然後他又將視線調回宮昊月臉上。「等一下我會加派人馬過來。明天的飛機依舊,你不要在這邊等我。」
見到想要反駁的宮昊月,伊拉法只是將食指緩緩的點在她唇上。
「你待在我的島上,我比較安心,因為我已經加派人手在那邊了,這樣子我才可以無後顧之憂。除非他有通天本領,否則休想在我的地盤上,讓另一個人靠近你身邊。」
伊拉法看著她的專注眼神,好像要將她所有的一切牢記在心中一般。
「你要相信我。」他發誓的對她說
「我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魏蒙。」宮昊月坦白的對他說。
「凡夫俗子豈敵得過魔頭的侵擾?魔頭要人死,那人豈能活?」伊拉法在听見她說的話時,魔魅的眼神乍現,嘴巴隨即說出專屬於伊拉法的狂言狂語。
宮昊月才不管他那麼多。她抓起他的手,執著的望進他眼中。
「我只要從你口中听到,『我不會受傷』這一句話。就這一句話而已,你說了,我就相信你。」
伊拉法將他的額頭靠在宮昊月的額頭上,專注的望進宮昊月眼中。
「我不會受傷。」他定定的對她說。
***
又是一個西西里的夜……
一抹黑色人影不費任何力氣輕巧的閃過所有守衛,兩只不同顏色的眼楮因為見到加倍的守衛而微微挑起了眉。
以為這幾個人就能擋住他嗎?也不想想達珥西家中,最優秀的護衛及殺手是誰訓練出來的?說魏蒙沒大腦,他還真是沒大腦。
一個只會逞狠不用大腦的領導人,只會讓手下死的更快。
穿著夜行衣的伊拉法在心中冷嗤了一聲,輕松的躲到達珥西家族主屋的樹叢後面,然後抬頭望著從別墅中傳出來的燈光。他腦袋轉的飛快,想要推敲出魏蒙的房間。
然後他的眼神定在三樓的第一個窗子——那是達珥西家族的族長臥室。
對於「族長」這一個虛名沒有任何感覺的伊拉法,根本就懶得花時間將他的東西搬進那個房間,所以從他父親過世之後,那個房間就是空的。以魏蒙的狀況看來,他一定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的東西全搬進那一個房間吧。
伊拉法伸出一只手,在牆壁上模索著。從中古時代就留下來的城堡,有許多的秘密,其中一個就是他在年幼時發現的秘密通道。
他的手找到了那個可以轉開的手把,然後將已經隱藏幾百年的密道緩緩開啟。他把早先放在他衣服中的手電筒拿出來,悠悠哉哉的往族長的臥室走去。
他一想到魏蒙等一下看見他所會露出的「驚喜」表情,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
敢動他女人的腦筋,下場就只有一個——
死!
在他快靠近那個房間時,陣陣婬浪申吟及粗重的男性喘息毫無保留的傳入伊拉法耳中。
中古世紀的城堡設計著逃月兌及隱蔽的密道,在特定的地點會有呼吸孔及偷窺孔。族長的房間不知為何有許多的偷窺孔,所以那個房間內的聲音,向來都比較容易傳到密道內。
伊拉法站在通往族長房間的門,靜靜的等著。當原本已經有點停歇的聲響有重新振鼓再起的預兆時,伊拉法將他的槍拔出,慢條斯理的上了膛,然後將密道通往族長房間的門一推,踏出了密道。密道的門在他身後安靜的關了起來。
「快一點!快一點!」躺在床上的璦娜意亂情迷的大喊著,雙手在魏蒙的背上留下血紅的抓痕。
魏蒙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喘息著,努力的在璦娜腿間沖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伊拉法用他邪魅調侃的聲音對著床上的兩人說,「我就成全你們的希望吧,誰想先死?」
伊拉的聲音讓兩個原本-火高漲的男女,瞬間失去了他們的-望。
魏蒙迅速從璦娜身上翻下,顧不得渾身,站到床邊,拚命的在床頭櫃上揮拍著雙手,好像在尋找什麼。
璦娜則是將自己用床單包起來,驚嚇的望著突然現身的伊拉法。
「你在找這個嗎?」伊拉法好心情似的,揮動一下他手上拿著的一把槍,「別找了,在我這邊。」
魏蒙的手突然頓住,眼楮瞠大的望著伊拉法手上拿的槍,冷汗慢慢的流下。
璦娜則是被伊拉法的眼楮給嚇住了。
「你的眼楮是兩個顏色的!」璦娜驚呼了出來,眼神中流露出害怕。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她原本對伊拉法的愛戀,隨著他那神秘的半邊臉出現,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家一直都揣測為何伊拉法是將他的頭發放下來遮住半邊臉,如今,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傳說中只有惡魔的小孩,兩只眼楮是不同顏色的,而伊拉法的眼楮,居然就是這一種……
他是名副其實的達珥西魔頭!
小時候跟伊拉法相處過的魏蒙,早就知道伊拉法有兩只不同顏色的眼楮,但是長期以來,伊拉法就沒有將他的頭發再掀起來過,所以他也就逐漸淡忘這件事情了。如今再看,他發現,他很難直視那雙不同顏色的眼楮。
那是一雙看穿所有真實虛假的眼楮!
「你們看夠了嗎?」伊拉法慢條斯理的問著他們。
魏蒙迅速將自己的失神防衛起來,義正辭嚴的怒斥著伊拉法,故意將自己的聲音提高,好讓門外的守衛听見,「你在做什麼?!」
「被槍指著頭的滋味如何呢?魏蒙堂哥?」伊拉法將他的眼神調到魏蒙身上,冷冷的問他,準備先拿他開刀,「想必是相當的『刺激』吧?」
璦娜及魏蒙兩個人都因為他恐怖的笑聲,而全身寒毛直豎了起來。
「我最親愛的魏蒙堂哥,」听起來一點也沒有誠意的稱謂從伊拉法那似笑非笑的嘴中逸出,「在死之前,你要不要穿一點衣服?你這模樣,死了,不太好看。」
魏蒙只能瞪著直直指著他的槍管,無法動彈。
為什麼守衛的人沒有來?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門在瞬間被撞開,潔西卡出現在門口。
以為救兵來到的魏蒙既驚喜又放心的叫道︰「潔西卡-丹以利!」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剎那這麼高興看見她。
「嘻嘻,看來我們又正好趕上看好戲的時間!」一個令魏蒙頭皮發麻的聲音,卻從潔西卡身後傳出。
「哼,不過是來看一只蠢豬在做蠢豬會做的事情。」形影不離的雙胞胎豈會只有一個人出現?
魏蒙吞了吞口水,呼吸慢慢的急促起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你們倆怎麼會在這邊?」伊拉法懶懶的調開他放在魏蒙身上的視線,將注意力分給突然出現的雙胞胎。
「我們發現有人亂動我們辛苦賺的錢之後,就連忙從台灣飛來,想找那一個不要命的笨蛋算帳。」凱文把潔西卡推進房間之後,從潔西卡的身後踏出,「我們以為將整個屋子內的守衛都干掉之後,就能消弭我們積眾已久的悶氣,但顯然效果不彰,因為我們現在還是很生氣!」
伊拉法挑起一道眉。他都忘記他把這兩個小鬼丟在台灣的事了。他的眼神又慢慢轉回臉色變的相當蒼白的魏蒙臉上,詭譎的笑容在他臉上慢慢展開。
「哦?那你們找到惹惱你們的那個人了嗎?」伊拉法明知故問,故意對魏蒙落井下石。
「呵呵,我們蠻幸運的,因為我們不只找到了那個人,嘿嘿,甚至在他之前,先找到了另外一個我們也想算帳的人。」凱宣充滿惡意的笑聲從潔西卡身後響起。
「我做了什麼?」潔西卡害怕的說,原本明亮艷麗的嬌顏因為在半夜被吵起來,而顯的有些憔悴。
「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凱文原本冷漠的臉龐因為潔西卡的辯駁,而在一瞬間充滿怒氣,「要不是你愚蠢的去找堂嫂,然後愚蠢的出現在岳域,我們怎麼會被伊拉法堂哥丟在台灣,辛苦的做著根本與我們不相干的事?報表!會議!更別提那該死的百分之三十的成長!」
媽的,台灣的經濟成長也不過才五點多,要他跟凱宣將達珥西家族的關系企業弄到百分之三十的成長,他想他們倆大概可以去當台灣的財政部或經濟部部長了!
「你還敢說這不關你的事!」
「哼哼,別忘記錢被偷用的事。」凱宣的聲音又從潔西卡身後傳出來,明顯的听出其中的怒意。
凱宣不提還好,他一提,凱文馬上就爆掉了。
「對,還有我們被偷用的錢!」凱文憤怒的說,惡狠狠的轉頭瞪著魏蒙,藍色的眼眸好像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我們兩個人的錢!」
「我只用了達珥西家族的錢!」魏蒙大聲的說。
伊拉法傾了一下頭,相當享受他眼前突然出現的劇碼,語氣懶散的問︰「你們說的是什麼錢?」
「我們兩個人在台灣賺的錢!」凱宣及凱文同時大聲的說。
「我管你是誰!那筆錢是我跟我老弟賺的,你算哪一根蔥?憑什麼動用那一筆錢?」凱文用食指指著魏蒙,冷酷的說。
伊拉法一听,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他那邪魔般的眼神有趣的在璦娜、魏蒙、及潔西卡變化多端的臉色上逡巡。
「你們在台灣賺的錢,被人動用了?」伊拉法相當好心的問著雙胞胎。
「沒錯!」凱文藍色的眼楮迅速轉換了許多妖魅的色彩,殘酷的打量著他面前的三個人,「伊拉法堂哥,你不是來跟我們搶人的吧?這件事是我們唯一不能讓你的。我們一定要痛宰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伊拉法彈了彈手指,然後模了一下下巴。
「我今晚的確是來殺人的,」伊拉法緩緩的說,慢慢的將他那兩只不同顏色的眼楮停佇在魏蒙身上,「但若你們有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我倒可以考慮把我的權利讓給你們。」
倒不是他真的心軟或好心的想將機會讓給他們,而是宮昊月現在懷了孕,他總是要多替她想,太多的血腥對她或小孩子不太好。他向來是一個小氣的人,但為了宮昊月及他的孩子,他可以勉強大方這一次。
「真的?」凱文不敢相信他的好運,眼楮睜得大大的望著伊拉法。
伊拉法堂哥居然這麼輕易的就退讓了?!
說時遲那時快,伊拉法的話才說完,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魏蒙開了五槍。璦娜及潔西卡兩個人全身都瑟縮了一下,大眼瞪著因中槍而緩緩倒在血泊中的魏蒙。
「伊拉法堂哥!」凱宣及凱文兩個人忍不住大叫。
他不是說要將人留給他們的嗎,怎麼可以馬上就食言?!
「放心,他還死不了。」伊拉法狂狷的說,將魏蒙的槍丟給了凱宣。他雖然開了五槍,但都射在不會讓魏蒙馬上死亡的部位,「雖然我將殺他的權利讓給你們,但那並不代表,我不會替我的妻子討回應有的公道!」
他轉身望著癱在地上的魏蒙,眼神迅速轉冷。
「給你五槍,每一槍代表著你在我老婆身上所留下的刀痕。不殺你,是覺得你沒有那個價值。」
而後他將冷酷邪惡的眼神轉到璦娜身上。
「至於你,我『親愛的』繼母,」伊拉法相當諷刺的叫著她,「我想,我的堂弟也應該會好好的『款待』你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接著,他將視線轉到潔西卡身上。
「還有你,我差點就忘了你。」伊拉法注視著被凱宣挾持的潔西卡,幽魅的對她說︰「我想,丹以利家族應該撐不過今年吧。美國多年來的黑道第一大家族之爭,終於快有結果了!」
最後他轉身望著凱文及站在潔西卡背後的凱宣,眼神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色彩,但聰明的他,沒有讓那兩個魔鬼發現。
「還有你們兩個,」伊拉法終於要做他的總結了,「你們做的真好!」
「真的?呵呵。」凱宣高興的聲音從潔西卡背後傳來。
凱文則是眯起了眼楮,狐疑的望著自己的堂哥。
「真的。」伊拉法慵懶的說,然後彈了彈手指,往房間的大門走去,「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若你們做的讓我滿意,我一定重重的給你們獎賞。」
「獎賞」兩個字讓達珥西魔鬼的四只藍眼,都給點亮了起來。
「獎賞?」凱文的嘴角慢慢形成一個恐怖的微笑。
他認真的打量著房間里面惹到他的三個人,開始努力的想要如何漂亮的得到他的「獎賞」。
「沒錯,若你們做得非常好,我會叫老管家把我給你們的『獎賞』賜給你們。我希望這一生再也不要再見到他們三個人,知道了嗎?」
「有了獎賞,你要我們做什麼都行!」凱文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對他的堂哥保證,「對不對呀,凱宣?」
凱宣的笑聲也充滿著邪惡,粗魯的將潔西卡往房內推去,「當然嘍,嘿嘿。」
伊拉法也笑了。「很好,我相信你們兩個應該可以跟他們相處的很『愉快』。記得,我再也不要見到他們三個人的臉。」說完之後,他就踏出房門,將那個即將成為人間煉獄的房間大門關上。
是回到他愛妻身邊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