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唐偉明相愛,培珊悲愴的陰霾早已一掃而空,陪伴她的是甜美的感覺,因此,她上班的心情就更加愉快。
但相反地,一向好脾氣的素雲,好似搖身一變,變成女終結者,成天怒火震天,每個工作人員無不飽受戰火連天的驚嚇,就連培珊也蒙受轟炸。
這天,培珊剛來上班不久,便見到一個工作人員神色倉皇地由辦公室里沖出。
「天I她是不是被惡魔附身?怎ど在短短的幾天內變成一朵火玫瑰!」一個男同事嘆氣說。
對,以前的張素雲是個溫柔婉約的女子,不曾如此凶悍——在發生意外以前。
而令素雲有如此之大改變的罪魁禍首,不消說一定是——石雲中!
哈,愛與恨只是一線之隔,那她一定正是在為自己的心情掙扎!可是,這種情形何時才能平息?
當她正要進去勸素雲,那個菌源體已不請自來。
‘’培珊!"石雲中和她打招呼。
從石雲中一進門,培珊就被他異于以往的開朗吸引住了,更教她詫異的是,他竟帶了一束玫瑰來。
「石大哥?」她盯住他的花不放。
石雲中拋給她一個俊朗的微笑,「我來探望攻破我心防的美女。」
培珊張嘴愕然,不相信的表情掛在臉上。
「別這樣看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掙月兌自己對美心的感情枷鎖,勇敢面對素雲。」石雲中淡淡一笑。
「真的?你不當空心人了?」她深深感謝愛情撼人的力量。
「我知道我以前的無情傷害了她,可是她也該給我適應的機會。」石雲中垮著肩低語。
話說可以勇于面對一切的人,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培珊以充滿鼓勵的手,拍拍他的寬肩,「石大哥,別泄氣,小妹我支持你。」
‘謝謝!"石雲中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就在他倆對視之時,身著俊挺西裝、表情渴切的唐偉明正好出現,也正好瞧見這一幕。
「我打擾了什ど嗎?」陰沉多疑的語音驀地響起。
「偉明,你來了地"培珊對他甜甜一笑。
他沒有答腔,只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怖眼神,全然忘了石雲中的對象是張素雲。
一旁的石雲中知道唐偉明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他沒有解釋他為何而來,只是說︰「唐先生,我和培珊正在聊天。」
若是以前,唐偉明會拂袖而去,但是現今的他不但沒有惡言相向,沒有撂下狠話,反而掩去陰沉,換上深情的笑,並伸出手緊緊住培珊的腰。「我和培珊有一個特殊的約會。」唐偉明輕松的語氣里有一絲曖昧和冷冽。」。被他緊抱著的培珊,明了他表面輕松,事實上緊得像一支待發的箭。「偉明,你誤會了。」培珊焦急地叫。
「誤會?我誤會什ど了?親愛的。」唐偉明的唇輕吻著她的發絲。
冷眼旁觀著,石雲中明白唐偉明在告訴他,培珊是他%的
「你不要這樣!」培珊不自然地想推開他,可是他像一座挪不開的山。
「別難為情,我想石先生可以了解的。」他俯頭吻了她愕然微張的唇,「對不起,我知道我昨晚要得太多了。」
天呀!什ど跟什ど嘛!被他的話驚嚇過度的培珊,只瞪著他佔有欲極強烈的目光,頰上的嫣紅似彩霞。「天!石大哥,我們沒有——’
「你擔心什ど呢?甜心,石先生根本不會介意的!」他夸張地說著,輕柔的語音儼如沐浴在愛河的男人
「你太過分了,偉明!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你在說謊然不I石大哥,我發誓我們沒有——」
唐偉明又打斷她亟欲解釋的話︰「親愛的,我知道我錯了,但你也不能否認我們擁有甜美的時光廠
隨後,他又在她僵硬的唇上印下柔情的一吻,「今晚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此刻,培珊很想大聲尖叫,很想K死他。
就在這時,石雲中竟輕笑出聲︰「培珊,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嫁給他的。」
被抱在懷里的培珊恍然大悟︰「石大哥,你故意誤導他」’
「是啊!不然我怎能看見他對你的深情?」石雲中對培珊寵愛的一笑。
「石先生,你——」石雲中的笑讓唐偉明如墜五里霧中。
「我心儀的人是素雲廣石雲中望向門扉緊閉的辦公室。
「啊!對了,我忘了你喜歡的是素雲I」唐偉明不好意思地耙耙頭發。
石雲中滿意地看著這對金童玉女,知道唐偉明不再是冷冰冰的「酷哥」,而是充滿愛的熱血男兒。
「石大哥,你快去看看我們那位火爆女煞星吧1如果她再無緣無故就炮轟人,我看她的公司快面臨倒閉的危機了!」培珊站在唐偉明的懷里,毫無嘻笑之色地對石雲中說。
「有這ど嚴重?」唐偉明低下頭輕問。、一經培珊這ど一提,石雲中的心里有一道光明出現。倘-若她不在乎他,何必時時煩躁不寬甚至讓周圍的人飽受」池魚之殃?\對,她一定忘不了她對他的感情!就她放下女性保守
的矜持,鼓起所有勇氣面對他的事看來,這個情緣絕非短時間內能淡忘的。
y想起她第一次到公司找他的情景,石雲中甚感心疼,因為她是以滿懷的愛面對他,而他卻像個冰石,無動于在。固執地堅守自己對美心的愛。
分事實上,被培珊點醒的自己,發覺他的做法會令在九泉之下的美心,無法放下內心牽掛,安穩地長眠于一杯黃紀之下。所以,他若不再好好把握真心愛他的女孩,那他爸不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協「嘿,石大哥y’培珊叫喚呆愣不語的石雲中。
「我呢,對不起廠石雲中不好意思地笑笑……「「闡快進去吧!你手里的花可要謝了I」培珊想輕松一下氣氛。」-「嗅,好廠一遇到感情的事,向來帥氣、敏捷的男人,都變成呆頭鵝似的;站在那里的石雲中就是那樣。
一見到石雲中遲鈍的向素雲辦公室廳于走去,培珊便指到唐偉明方才差勁的一場戲。
「唐先生,你怎ど可以用那ど惡劣的做法,破壞我的名節?」她推開他緊迫的擁抱,雙手交叉地怒瞪他。
以為暴風雨已過,危險的訊號已熄滅,唐偉明沒想到燦會來個秋後算帳。
怔愣了一下,他立即掛上他最迷人的笑容,拿出連女皇都會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往力,深情濃濃地凝望她,「寶貝,別這樣嘛!」
「不要這樣叫我!」她皮笑肉不笑地掀掀嘴角。
「那我叫你甜心好了。」他一副討好的笑容。
真會打高空!以為他這樣撒嬌,她就會放過他!
「你少來這一套,這對別人或許有效,對我已失去它蠱惑的法力。」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你能不對我的吻、我的踫觸有所反應?」他的手在她反應不及時,罩上她的後腦,使她無法不睜著眼看他。
他深情的看視和柔情撫觸,以及那語音中含帶的千言萬語,令她想閉上眼抗拒它強烈電流的侵襲。
「看著我,寶貝!’他低柔地制止她,眼里的柔愛是她抵擋不了的。
再次打開眼簾,霎時,她的心整個糾結起來,「呃,我——」
他低頭宛如和風那般輕吻她的唇瓣,以及那跳動劇烈的太陽穴,截去她地說話能力。
「我想要你。」他低啞的嗓音拂動她心弦的回響著。
她抑不住那鼓動的心音,但是中國人保守的思想告訴她,這是逾規的!
‘不,不可以!你怎ど能這樣說?」她力不從心、軟弱的說著。
唐偉明唇邊的微笑像炫目的驕陽綻出;得意的目光掃視張口結舌的工作人員。他並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她是否全心全意成為他的。接著,他把目光回到她細致的臉龐。
「我怎ど不能這樣說?」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便將貼著他的培珊推進她的辦公室,關上門,然後捧起她的臉,讓她迎上他的凝視,微笑著問︰「寶貝,只要你能說出你不要我,我就放開你。」
「我、我-」她張開唇,可是就是說不出口。
他的唇則極富挑逗地品嘗她的耳廓,令她的氣息為之一窒。
「寶貝,你的心里一直有我,而我的心也深烙著你。」唐偉明吻上她喉際柔軟的肌膚,「你是我等了三十多年的寶貝,如果你以為我會任你走過我的生命,那你就錯了解’
陶醉在他柔情的吻里,培珊不知該如何抗拒他。
"偉明」她低吶。
听見她柔啞的語音輕喚他,唐偉明將唇移向她的耳邊柔聲輕語。他用的語言不是容易表達情感的中文,而是她全然不懂的法文,可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語音里的萬千情意,掌心傳來的情流,以及他剛健有力的心跳和她羞澀的心跳敲擊著彼此,傾訴出永恆不渝的愛戀。
「說出來,說你愛我。」他沙嘎地吐出聲音。
「‘我不是說過了?’她的目光掃視著他線條優美的臉。
「我想再听一次。」
「我愛你。」她用布滿愛的聲音輕語。
「噢,我的寶貝!」他將她的手拉向他的唇,在她的手
心印上撼她心靈的一吻。
墜人愛之夢幻的她,陡然想起這是公司,「偉明,我還要工作呢!"
「噢,你太不浪漫了。」他不舍地放開她。
她從他的懷中抽出後,猝然發現這不是方才的門外。天!她豈不是在眾人面前,演了一出愛情戲嗎?
嫣紅的羞澀飛上她的雙頰︰「都是你啦,現在我變成緋聞的女主角了。」
「這樣就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他愛戀的目光深深地罩在她身上。
「哦,你是有預謀的!’她不依地跺足。
「我在保障自己的權益。」他黝黑的瞳眸泛著濃濃的情,宛如想永遠這樣看著她。
摟著她,唐偉明情深意濃的將臉埋進她的發絲里,享受愛帶給他的幸福感覺。
☆★☆
站在素雲的辦公室門外,石雲中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對上蒼的禱告推開她的門。
坐在偌大辦公室里的張素雲,雙目深陷,眉宇微蹙的低頭處理文件。
她不快樂!這個心疼的字眼門進石雲中的內心,引起一陣陣的抽痛。
張素雲把不甚集中的心思拉回辦公室,卻發現有不速之客侵人。
是石雲中!她臉上僅剩的血色在一剎那間全褪去。
「你來做什ど?」她的聲音冷漠又遙遠。
「我說了,我不會放棄你的。」石雲中一步步走向她。
太可笑了!以前是她想出招,他來應付;如今情況好像逆轉了!
「是你拒絕我的!」她發覺這句台詞太陳腔濫調,可是她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招架之詞。
「我是傻瓜!」他深深地看著她。
「現在我放棄你了,你走吧!」她在心里哀嚎,因為她這句話依舊是造成不了多大的拒絕力量。
石雲中知道舊戲又在重演,但這一次他絕不要被她冷硬的拒絕打敗,他要的是一個使人滿意的愛情宣言。
「我不會走的,除非你接受我的感情,原諒我以前的錯。」他俯向她僵硬的臉,眼里的堅決無人可比。
她幽幽忽忽的呆望他一眼後,受傷的委屈又回到她心中,「你走!你沒有權利要求我什ど!」
處于盛怒,張素雲恨不得抓樣東西朝他砸去,一樣又大、又重、又銳利的東西,只要能敲碎他那張依然俊朗的面容。
望著宛如對他有國仇家恨的怒容,石雲中覺得他仿佛是在橫越一片布滿地雷的荒野,面對她又恨又傷心的情緒,他只能竭力穩住益形慌亂的心,並抵抗那股陷住他的無助心念。
不惜任何代價,他都要抹去她臉上那股傷痛的表情。
「素雲——」就在他腸枯思竭時,他遽然想起手上的花,「送給你!」
「我才不要!"她扭過頭冷哼。
這下子,他終于見識了她的執拗,「那——我把它丟到垃圾桶好了。」石雲中將美麗的玫瑰花一把扔掉。
嘴里說不要,可是另一個她卻心疼那一束花。
他把花丟掉後立即偷瞄她的表情,結果,他收到預期的效果——她舍不得那束花。
不知自己略微軟化的表情被瞧見了,張素雲依舊掛著的面具毫不動容,以為他會知難而退,誰知,他竟掛起笑臉,老僧人定般地深凝她。
天!她都快要繃不起怒臉了,只要望著他的迷人笑,她都快要忘了曾受過的委屈和傷心。
不行,他心里還有個不散的芳魂!
她臉上漸化的憤怒使他宛如勝券在握。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從一開始,你就已經駐進我心底,只是我太晚承認罷了!」他深逐如大海的眼,又迸射出令她無力招架的電流。
’‘石雲中,我勸你別再演鬧劇了!’她極為遏住那一點一滴融化的心牆。
「這不是鬧劇,這是我長久以來,首次撼動我心弦的事。」他繞過桌子溫柔地看著她,「我愛上了你,你撥動了我自美心死後的心弦。」他沙啞、低沉的語音,使她的神經末梢瑟瑟顫動。
「她叫美心?難道你真能忘了她」’她深吸一口氣問。
「不能!」他堅定的語言傳人她發痛的心。「那你走吧!因為我無法和一個沒有形體的靈魂爭寵。」她閉上酸澀的眼。
倏地,他將她自椅子拉起,貼向他堅硬的軀體,「你不必和她爭寵,因為她是深藏我心中的影子,而你實在的存在我心中,放心,我會把這份愛,公乎的分予你們。」.「你真自我!’張素雲實在很想對他來個過肩摔,看能不能把他昏亂的腦子摔醒。,她剛想出那個可笑的點子,他的唇便捕捉了她嘟著的小嘴,絕望、激烈地吻她。
她執拗地僵著身體,竭盡意志力以抗拒他的誘惑。但是,他富有吸引力的嘴,不斷地挑逗著她,不知不覺中,他的抵抗一寸寸的瓦解,軟化了的唇瓣分開來,歡迎他探索的舌加深這一吻。
終于,她放棄抗拒地癱在他懷里。
石雲中稍稍抬頭,朝她的耳朵呵氣,「你的心里一直只有我,你還能再否認嗎?’。張素雲混沌的腦袋在頃刻間展開一場拉鋸戰;所有關于他如何漠視她的一切又轟然的炸了開來。
不,她不能愛上他,不能愛上可能會傷害她的男人!
「不!"她大聲否認,抗拒他源源不斷的情意和魔力,
「放開我!」她徒勞地想掙月兌他老虎鉗似的臂膀,「求求.你!」
他緩緩撤開手,痛苦取代了他的信心。
「請你走開好嗎?」張素雲狠心地背過身。
「素雲,難道你真的想否認你我之間的一切嗎?」他的下巴抽搐著。
她退開腳步回到椅子上,「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
石雲中飽受打擊的神情在臉上擴大又擴大,「你是在乎我的。」
‘那又怎樣?我根本是美心的替代品。」她忍住自己因他痛苦神情引起的悲涼。
「為什ど你在乎美心的存在?」他的心在泣血,「她只是我腦海中收藏的美麗回憶,為什ど你非要計較?」
「我——」她一時間啞口無言。
「你好好想一想,我現在要離開了!」他冷冷的對她說,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漠視了他的感受?是不是太會鑽牛角尖?是不是總把可以原諒的事,變成不可化解的恨?是不是……
她在听到關門聲的那一刻,不斷地自問,問自己是否太苛求了?
最後,她在一片混亂中,心痛地閉上眼,讓淚水泛濫而出,並將有若被一百只大象踩過的癱軟身體,沉人柔軟的椅墊。
☆★☆
從石雲中像一只受傷的獅子沖出門後,張素雲就時常一個人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凝望一輪火紅的太陽,好象她正在默間太陽,生命究竟是什ど?
培珊正在處理一些重要的文件,突然看見一名同事,搖頭嘆氣︰「前一陣子像女終結者,這陣子就像一個啞女,間她什ど都不回答。簡直比天氣還教人捉模不定!’停下工作,培珊知道該是和素雲談談的時候了。既然她曾點醒石雲中,那她何不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
推開厚重的門,培珊微笑著看向呆怔如搪瓷女圭女圭的張素雲。「在想某個人?」培珊帶笑問著。
張素雲由痛苦黑淵回到現實,「喔,是你。」
「素雲,別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同事們都快受不了了!」培珊拉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呃,我沒有陰陽怪氣的,只是心情不好。」張素雲揉揉太陽穴。
「辦公室一下子像被火烤似的,一下子又像冰窖一樣,你說有人願意長期待在這種地方嗎?’
「我——」
「想談談嗎?」培珊用真誠的語音說。「我——」淚水一點一點的聚上她的眼眶,悲傷梗住她想說的話。
「以前你不是時常鼓勵我,現在怎ど反而變成你自己想不開?」培珊遞給她一張面紙。
「也許是我對于感情的要求過于完美,才會有今日悲修的結局出現。」張素雲淚流滿腮,沙啞地低語。
「感情是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綁住一直以為可以瀟灑走一回的你我。」她帶者一抹談笑,耐心說著︰「不久前是我為情苦惱,現在又變成你,這一切不斷發生的事,不斷轉換的一幕幕,證明只要是人,永遠也逃不過感情帶來的困擾。」
‘他好不容易可以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愚笨的我卻又故意把不存在的美心,拿來隔離我和他的感情。」張素雲悲痛、悔恨地垂下頭。
听了她的話,培珊皺眉看她,「你這ど做實在是不應該,因為美心曾是他的一切,如今你卻要將這個深烙在他心坎里的影子剔除,你的要求的確太過分了些。」
「他也這ど說。」淚又不斷地掙出她眼眶。
「唉!你別再哭了,以前我不曾看過你哭,可是自從認識了石雲中,你掉的淚水可媲美汪洋大海!」培珊故意在這種笑不出來的沉痛氣氛里椰揄她。
「是啊!是他使我變軟弱的。」她暗啞地低吟。
「他那天遭你拒絕後,是不是沮喪地奪門而出?’
「他丟下要我好好想想的話,就離開了。」張素雲極不開心地回答。
「嗯!我想他了解我對他說過的話後,就認真的想過你們之間的感情,現在他只是在等你回悟!"培珊手指敲著桌面詳細剖析。
「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可是我又難以啟齒。」張素雲秀眉依然深鎖。
‘’別擔心,給他一些時間。」培珊此刻像個正在安慰女兒的母親,「他會用最佳的心情來面對你的。」
「可是——」
‘’稍安勿躁,這不過是感情的考驗!」培珊拍拍她柔細的手背。
「若他不再見我?’張素雲真像心有千千結的痴心女。
培珊朝她攤攤手,「那你只好放棄他了!’
「培珊——」
「放心,他既然對你吐露感情,絕不會退縮,他不是出爾反爾的懦夫!」她由椅子上跳起,「大小姐,你該工作嘍!你曠廢了太多時光啦!'
「像個老太婆噴噴叨叨的,我看偉明以後娶了你可有得受嘍!」悲傷已隨風飄逝,張素雲對培珊做個戲謔的鬼臉。
「好心沒好報,枉費我對你一片赤膽忠心,你居然如此笑我,真是忘恩負義!"培珊連珠炮似的話,由她的嘴里發出。
「天!我真的遇上母夜叉了!」張素雲受不了似的支著額頭嘆氣。
突然間,培珊想起以前素雲對她說過有關唐偉明的事,「素雲,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經過方才的一番談話,憂愁的張素雲又變回開朗平和的本性了,「哪!一遇上問題又變成客氣的口吻啦?」張素雲調皮地擺出坡不啦嘰的模樣。
「哎呀!我的好姊姊,我想要知道的事對小妹我可是重要非凡哪!」培珊撒嬌地推推她。
「嗯!好吧,你問。」
「我想知道,偉明他有沒有過過生日?」培珊抹去笑容,正經地問道。
「呃!據我所知,他忌諱別人提他的私事,他的父母,以及有關他成長的過程,他都不願提及;至于他有沒有過過生日,我就不清楚了。」她沉思好一會兒,又說︰’‘和地大學同學至今,我倒是不曾看他過生日。喂,你是想幫他辦一個生日晚宴?」
「對,而且是要秘密進行,待時機一到就給他一個‘驚喜’。」她表情甜蜜地幻想著。
「一個驚喜?」張素雲重復念了一次,結果這句話在她心上反倒激起一個不樣的預感,不過,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你知道他的出生日期?」
「他的生日早在報章雜志上出現過。三十三歲對干對?’
‘嗯!我也是三十三歲!張素雲神色黯然。
「別這樣好不好?年齡又不能代表什ど2石大哥好象也是三十三歲。」培珊根本不知道石雲中幾歲,為了安慰素雲只好瞎掰。
「還好,不然我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他比我年輕的享實!"張素雲松開心中那條緊繃的弦。
「素雲,你放心,你絕對會是最美麗的新娘。」培珊怕她再問下去,便匆匆打開門想出去,「哩,對了,素雲,替我保密,我不想讓偉明太早知道O」
還沉浸在美麗夢幻里的張素雲,只是愣愣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