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你這個登徒子,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在潺潺水流聲中,阿寶在浴房里的謾罵,顯然一點也引不起默凱的罪惡感,他好笑的看向被他扛在肩上的佳人,用手夾住她不斷踢動的雙腿,好整以暇地等水放滿。
他國家就是這溫泉的設施,建設得還不錯,座落在火山口上,處處四散的地熱在地表四處找尋著出口,而在他的設計之下管線一接,家家戶戶都可以享受到隨手一開即可得的溫泉,這應該也算是他的德政之一。
不過現下看來,這小美人倒是沒什麼心情欣賞他覺得不錯的設備,正奮力在他的肩上拳打腳踢的,默凱一邊幽默的想著,一邊用空閑的一只手開始月兌起自己的上衣,不方便好好的月兌下時,他乾脆用力一扯,四散的衣料登時離開了他的身上,裂帛聲也讓阿寶停止了掙扎。
「怎麼不說話了?」他戲謔的低語。為兩人赤果的肌膚接觸而心神蕩漾。「怎麼?舌頭被貓咬掉啦?」
「你、你、你……不要臉!」阿寶氣得口不擇言,努力的想忽視在她身下灼熱如鋼鐵般的身軀。「放我下來,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快速放滿水的木桶讓整個浴房蒙上一層霧氣,這兒比室內明亮多了,今晚的月光由窗外一大片流瀉下來照亮了浴房,還有浴房里的兩個人。
「做什麼?」默凱偏頭看看她,彷佛覺得她這個問題很有趣。「來到浴房里當然是要洗澡,難不成你要在這里吃飯?」
扛著阿寶,他大步的走向角落的燈架,轉亮了浴房里的煤油燈。
突來的燈光讓阿寶睜不開眼楮,或許是她的潛意識里也不想張開,剛剛兩人才在黑暗中親熱過,但這和兩眼親眼目睹又有很大的不同,視覺上的刺激有時更讓人難以忍受。
「張開眼楮!」
默凱的威脅在她耳邊響起,但阿寶可不打算听話。
「不要!」她搖頭不依地賭氣說道。「你就這樣強暴我好了,反正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強暴?我記得我們從來就沒有做完過。」默凱感受著她的渾圓撞擊到他背部的快感,忍不住低沉的笑道,提醒著她不願回想的記憶。「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強暴應該是不情不願的,不過,你得到的歡愉恐怕還多過我,怎麼,把我利用完,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他一腳踢開他的靴子,現在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條黑色的長褲,難以遮掩其下蓄勢待發的的硬挺。
「張開眼楮!」他再次命令道。
「不要!」阿寶乾脆用手-住自己的眼楮,她最不喜歡有人逼她了。
「既然你這麼不听話,那好吧……」
默凱話還沒說完,就把手稍稍地一放松,原來被他扛在身上的阿寶整個身體就貼著他往下滑,整個人剛好滑進了有半人高的浴桶,埋進了已經放八分滿的水中。
「你要害……」阿寶還來不及說完,整個人就被往她口中淹沒的水嗆得說不出話來,她抬頭又喘又咳,眼楮自然是張開了,而害她落入這狼狽處境的罪魁禍首就站在浴桶旁邊,似乎十分享受的看著她掙扎。
「早听我的話就沒事了嘛!」偏偏默凱還一臉無辜的說道,彷佛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
「你、你、你要做什麼?」阿寶張大了眼戒備的說道,她終於在木桶中站穩腳步,雙手環抱胸前遮住上半身的赤果。
呃!雖然這樣效果不大,但她總是要盡力一下。
「干什麼?」默凱打量了下自己的軀體,提起一邊濃眉無賴的笑道︰「我只是想要公平一點,總是只有我看你的也不太好,至少也讓你先看看貨色查驗一下,免得到時候你不滿意怎麼辦?」
他的眼神故意上上下下、來回梭巡著她的嬌軀,在水中她的綠色小小褻褲看起來更是半隱半現,襯托著女性三角地帶的美好……他的眼神倏然一黯,眸中的深意更是止不住的駭人。
「你……真不要臉。」阿寶氣極地罵道。她現在全身肌膚泛著一片粉紅,說不出是水中熱氣還是害羞造成的。「誰說要看你的了?還有,我才不可能對它產生滿意呢!」
不要臉、真不要臉,她真想一掌揮掉他臉上沾沾自喜的笑容,這個人真是有病。
「話別說得那麼滿。」默凱懶洋洋的用木杓舀起水,由她頸間緩緩澆下,看著晶瑩的水珠在她身上滾動,滿意地笑了。「話別說得這麼早,不然待會兒你就不好意思在我身下嬌喘,要我再來一次了……」
他邪惡的言語讓阿寶听得差點跳了起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但默凱就是有本事打破每一項禁忌。
「閉嘴!我不洗了!」她一腳跨出浴桶。「要洗你自己洗好了!」
她不奉陪總行了吧!?
「別想離開。」默凱堅硬的胸膛快速的擋住她離去的路徑,強硬的說道︰「你不听話,我就喚所有人來觀看我們共浴。」
「你敢!」阿寶緊張的左右張望,這兒的小木屋戶戶間的距離都不是很遠,默凱只要大聲叫喚,的確會把所有人都引來……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默凱的語調雖然是十分佣懶,但他話中的威脅一點也不像在騙人。
「你!」阿寶咬著下唇,被他的無賴舉動氣得全身發顫。
「別出聲,」默凱將她又推回浴桶中,站起身到一旁拿了海綿和肥皂後又走了回來。「你的聲音只有我能夠听到。」
他緩緩地將肥皂搓揉出泡沫,用海綿沾滿它,然後輕松地坐在浴桶旁,黑眸晶亮的望著她。
「你說過……」阿寶緊張的舌忝舌忝下唇,他今晚又有什麼花樣?「除非我求你,不然你是不會踫我的。」
他的「踫」指的是最後一道防線,但其中的樂趣似乎是他樂此不疲的。這陣子以來,她一直咬牙絕不開口要求,但隨著他高超技巧的帶領,她已經愈來愈了解男女親密的藝術了。
現在,連她都沒把握能夠再撐多久了,如果他還是這樣三番兩次地逗弄她的話……
「所以我沒有啊!」默凱的表情雖是一臉無辜,但他聲音中的笑意是任誰都听就知的。「不然你說,我有進入你嗎?」
他手上的海綿已經緩緩地在她身上開始移動,由她的手臂開始,他捉住了一只手,細心的由指間開始緩緩搓揉,然後慢慢往上……
但他的問話卻差點讓阿寶沒被一口氣嗆死。他、他、他……無恥、不要臉!她在心里早就把所有可以罵人的辭語都翻出來復習一遍,如果現在她手上有劍,她不確定他會不會讓她破了不得殺生這條戒令。
「怎麼?你不記得我有沒有進入你?」默凱的語氣听起來真是愈來愈苦惱了,彷佛她的失憶讓他很傷心似的。「要不要提醒你,像這樣……」
「住口。」阿寶呼吸不穩的別過臉,想甩掉他逼近的男人氣息。「別再說了!」
真是天殺的,想到他以往戲耍她的畫面,那樣不算進入,那怎麼樣才算是進入?他還好意思故作天真。
「不說就不說。」默凱的唇形揚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手上的海綿也來到她的胸前。
「那我可以說說我有多麼喜歡你的胸部嗎?它們雖然不是很大,卻很適合我的手,」他的另一手握緊了其中一只渾圓。「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當我吸吮它們時,它們會慢慢的變硬、然後輕輕地顫抖,好像是在對我招手說『我還要、我還要』……」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他的話又被阿寶打斷了,她由水里伸出雙手-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再听如此露骨的言語。
她覺得有一股花蜜從她腿間緩緩流出,全身燥熱了起來。
「哎!」默凱嘆了一口氣,口氣無辜地說道︰「這也不能說,那就只剩下這個了……」
揉搓海綿的手越過月復部中線,以讓人屏息的速度往下滑動,來到了他剛剛才寵愛過的女性幽谷,探索這兒的奧妙。
一只大手按住她掙扎的小腿,另一只手順利的把已經濕濡的褻褲月兌下,讓她完全的果裎在他面前。有點粗糙的海綿刷過了女性的小核,讓阿寶不由得渾身一顫。
「嗯……啊!」她低呼,不安的扭動身子,想要逃開這誘人卻又讓人害怕的殘忍折磨。
「就是這樣,」默凱煽情的低語。「你可知道,當你身子緊緊的包裹住我時,那灼熱簡直會讓我發瘋。還有,你還記得你體內肌肉的顫抖、記得它們的收縮嗎?那一陣陣花蜜如潮水流出時,你知不知道,要忍耐住不立刻佔有你是多麼的困難……」
「夠了、夠了!」不再顧忌自己的音量是不是會吵醒所有的人,阿寶難耐的大聲喊出,為著他在她核心上放肆的摩挲,也為著她體內一陣又一陣堆積起來、難以熄滅的-火……
「結束它吧!」默凱低下頭來,在她耳旁建議道。濡濕的舌尖描繪著她的耳廓。「說你要我,我立刻就給你……」他誘惑的低語,迷惑著她的心智。
「我……」阿寶喘息,理智和情感強烈地爭戰著。
天真無邪的她怎麼可能會是情場浪子的對手?
「嗯?」默凱笑了,他誘哄著,為即將來到的勝利歡欣不已。「我要听你說出來,你想要怎麼樣?」他審視著她,把她的掙扎全收入眼底,當作是勝利果實的一部分。
「我、我……我要你!」阿寶終於說出來了,經過長久的掙扎,她已經不想再逃了,有什麼能阻止她的心呢?
她好累了!
「就照你的要求!」默凱彎來把赤果的她抱進懷里,大步地往臥房走去。
他早就說過,他沒有說結束,這場游戲就得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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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隔天一早,阿寶被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她張開眼楮,有好一陣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門外的人沒听到回應似乎也急了,拉起嗓門叫了起來。
「阿寶小姐、阿寶小姐……你起來了嗎?」
門外呼喊的聲音有點熟悉,阿寶側耳仔細傾听,啊!是喬管家。
「等一下,我馬上來。」她拉開了嗓門回應,慌慌張張的就跳下床。
哎喲!她竟然是全身赤果的,她連忙又把自己縮入被窩中,一雙大眼楮滴溜溜的四處張望。
天哪!她想起了昨夜。
昨夜默凱真的以男人能夠愛女人的方式,好好地愛她。從深夜到清晨,他一次又一次的需索耗盡了她的所有精力,一直到天快亮時,他才讓她休息一下……
她甜蜜地笑了,挪動著還隱隱作痛的雙腿,沒想到由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會是這樣的疼痛,不過默凱沒有騙她,的確只有第一次會痛,接下來的則是美得讓人不敢相信的歡愉。
真好,她陷入一陣恍惚……
昨晚在朦朧中她似乎告訴了默凱她愛他,但他的回應她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不能怪她,是他讓她忙得根本沒辦法去注意到別的事物,只能專心的感受他的唇、他的舌在她身上引起的火熱-望……
哎,如果他現在陪在她身旁就好了!
「阿寶小姐,你好了嗎?」
喬管家急促的詢問又打斷了她的思緒,阿寶慌張的坐起身來,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再等一下,我馬上來。」
她匆忙的回應,開始在房間內找尋她四散的衣服。昨晚她的外衣丟在門邊,肚兜被默凱丟在房間的一角,那褻褲呢?褻褲……她左右張望,想起來了,褻褲被丟在浴房內。
她像是尋寶似的把所有衣物一一找出,然後再急急忙忙地把它們套在身上,匆忙中還把上衣套反了,連忙月兌下來再重新穿上,然後快速沖到門邊,拉開大門,果然看到喬管家站在那兒。
「不、不好意思,我……呃,我睡晚了。」
結結巴巴解釋的同時,她暗自希望喬管家不會發現她凌亂的秀發,還有不整的衣衫,事實上,她還真怕這個老人知道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沒關系。」喬管家優雅的一鞠躬,阿寶這才發現他手上有一個托盤。
「這是什麼?」她詫異的問道。托盤上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是塊絲絨布料,最有可能的是……是晚禮服。
喬管家怎麼可能拿晚禮服給她?
「這是少爺吩咐我送來的,他要你穿上這件衣服。」
他將手中的托盤交給了阿寶,托盤沉重的重量讓阿寶的手不禁往下一沉。
「可是……」她遲疑了半晌,默凱為什麼要送禮物給她?難道他對昨夜有所愧疚?
「可是我下田工作穿這個,不是很方便……」
她看向手中的墨綠色絲絨禮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的確優雅極了,但……但這實在不適合工作時穿啊!還是晚上等默凱來時,她再穿給他看好了。
「少爺吩咐說,從今天起你不用再下田了。請你換上這件禮服後,隨我回到他的宮殿。」喬管家微欠著身向她說明。
「可是,這好像有兩件?」阿寶看向手中的托盤,遲疑地問道。但心里已經喜孜孜的笑開了。
他該不會是覺得兩人之間的誤會已經冰釋,所以想要用禮物討好她吧?
笨蛋!她在心里輕罵。她在皇宮里什麼綾羅綢緞沒見過,怎麼會希罕這幾件衣服?她看重的是衣服背後隱藏的心意啊!
就是不知道默凱那家伙懂不懂……
喬管家的話語又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連忙抬起頭來對他笑道。
「不好意思,我剛剛分心了,能不能請你再說一次?」
事過境遷,她現在連看喬管家也覺得順眼起來,說來這人是默凱的管家,人應該也不會太差。
「我說,沒錯,是兩件。」喬管家耐心的再解釋一次。「少爺吩咐說請你換上一件後,再帶另外一件去見他……」
真正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他只是忠實的傳達少爺的指示。
「好吧!那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進去換好就出來。」
阿寶倒是沒有多想,進了屋里就快手快腳的把衣服換上,反正她再過一會兒就會踫到默凱,到時有問題她再自個兒問他不就得了。
換好了衣服,她快速地打量鏡中的自己,紅通通的臉龐掩不住她的興奮,黑亮亮的眼楮像潭泓水,所有的情感都反射在上面,她就要見到他了。
「我準備好了,走吧!」
推開了小木屋的大門,她拿起了托盤和喬管家一起朝默凱的宮殿走去,眼底有掩不住的期待。
宮殿其實離「佃農莊」不是很遠,走沒幾步出了莊園後,默凱的宮殿就近在眼前。一走進大廳,阿寶就看見了默凱背立的身子。
「默凱!」情不自禁地,她開口喚出他的名字。
默凱轉頭,看到她換上晚禮服的模樣,眸中的光芒倏忽一亮,但一下就被掩藏得好好的。
「好漂亮!」他贊嘆的說道,走過來攬住她的肩,往大廳的正中央走去。
他的踫觸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
「別這樣。」阿寶低頭害羞的說道。「喬管家在這里呢!」
她的手還拿著托盤,上頭還有著他送她的另一件禮服,雖然她很期盼見到他,但突然的見面還是讓她不知所措。
「誰理會喬管家了?」默凱不以為意的說道。手扶住她的臂膀來到大廳中央。「來,我帶你見見其他人。」
其他人?阿寶心里正疑惑著,但眼前看見的人影讓她頓時停止了向前的腳步。
是那個她曾經在大廳里見過的金發女子,還有一位身材瘦削、表情嚴厲的老人,默凱要她來見他們做什麼?
「蘇珊娜!」默凱這次特地用漢語跟其他人對話,目的就是要讓阿寶听得懂他們的談話。「來看看我要送你的禮物……」
「禮物?」蘇珊娜優雅的語調里有掩不住的憤怒。「難不成你要把你的小女奴送給我,那我倒先謝謝你了!」
她輕蔑地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阿寶,這不就是上次讓默凱大鬧宴會的賤女人嗎?
「哈、哈!這恐怕不行。」默凱大笑地搖搖頭,阿寶在他的笑聲中僵硬了身子。「這女奴我還沒玩膩,可能暫時還不能賞給你。倒是她身上的衣裳是特別為你做的,我可是叫十個裁縫師徹夜趕工才完成的,你來看看,喜不喜歡?」
當著諾頓爵爺和阿寶的面,默凱誘哄蘇珊娜的口氣融化了她滿腔的怒火,她緩緩地走過來挽住默凱,看著距離一步之遠的阿寶,口氣已經轉換成嬌嗔。
「說謊的家伙!」縴縴玉手輕刮著默凱新冒出來的胡渣,不依地跺腳撒嬌道︰「真是要給我的,怎麼會穿在你的女奴身上……」
她的眼角余光瞄向阿寶,為她木然的表情感到得意。她就說嘛!默凱對這女奴只是一時的迷戀,哪里比得上對她的感情。
「穿給你欣賞啊!」默凱的語氣甚至加入了一絲笑意,彷佛很享受貼在他身上的嬌軀。「不然你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穿上,到時我還不是要再把它月兌下來……何必那麼麻煩呢?」
默凱露骨的言語完全不避諱在場還有其他人存在,而在一旁的爵爺也是一臉嚴肅地在看著這場好戲。
「喲!你這人!」蘇珊娜輕啐,默凱大膽的言語讓她臉紅,但她不在乎,她就是喜歡他這般的膽大妄為。「講話沒規沒矩的,也不想想爺爺就在旁邊,會讓人笑話的。」
「管他的。」默凱聳聳肩。「沒有人規定我要怎麼樣和未婚妻講話,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婚禮不是下個月就要舉行了嗎?」
他揚眉看著祖父,他這樣的承諾爺爺應該放心了吧!
反正早結晚結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他的生活也不會因為結婚而有什麼改變的……
但這句話听在阿寶耳里就如雷殛般,狠狠地打痛了她的心。
「結婚?」她失神的低語。
原來,原來他的婚期早就安排好了,那昨晚、昨晚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麼?只是一場游戲、還是征服者的追逐……而她竟還在這場歡愛中一步步失去了她的心。
「你要結婚了?」
看向默凱的眼神迷蒙得像失了焦距,本來紅撲撲的小臉現在一片雪白。她不解地望向身邊的男人,希望自己是在一場夢魘之中,醒來後一切都將消失無蹤。
「難道我忘了告訴你了?」默凱故作吃驚的張大了嘴,眼底的寒意一點也不像是不小心的。
「蘇珊娜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到時,你可以來參加。這樣吧!為了怕別人說我這做主人的不夠意思,你身上的這套衣服就留著當作你來參加的晚宴裝吧。我們可不希望有人穿得破破爛爛的來到婚宴上,那可太不體面了。」
默凱的話語一字一句重重的落在阿寶的心上,她腦中空白的只剩下一聲又一聲的回聲。默凱用到「愛」這個字了,她一直希望听到他表白的字眼,如今他卻用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那蘇珊娜對他的重要性,真的是不言而喻了……
「可是默凱……」蘇珊娜的抗議像是遙遠山谷的回音般地鑽進了她的耳里,阿寶強撐的微笑也隨著他們的對答僵住了。「我不喜歡這個主意耶!你不是說這件衣服是要給我的嗎?怎麼現在又改口要送給別人了?」
蘇珊娜紅——的小嘴不滿地嘟了起來,講到最後還不依地輕捶了下默凱的胸膛,撒嬌的成分遠大於抗議。
「別吃醋了,親愛的。」默凱順勢捉住在他胸前揮動的小手,拉到唇邊輕吻了下,漆黑的眼楮卻沒辦法離開站在他一步之遙的阿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擁抱她搖搖欲墜的嬌軀。
「我會再找別的禮服送給你……」他轉頭望向蘇珊娜,拉起一抹不在意的微笑。「再說,你不會喜歡有人和你有件一樣的衣裳的。而且,你已經有我了,就別在意這種小事了。」
這般親密的話語一句句地重擊著阿寶的內心。她現在終於知道,原來人在面臨太大傷害時麻木的反應其實是種保護。她努力地想站穩不住搖晃的身子,希望這場惡夢趕快結束……
她真是太傻了,原本她還抱著一線希望,說不定他也會愛上她,說不定他也覺得這游戲是無聊的,他不想再玩下去了……但今天的一切只是證實從頭到尾,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眼前的地面開始旋轉,匡當一聲,她手中的銀盤先飛向了地面。失去意識的同時,她只覺得窗外有道人影倏忽一閃,接住她的手臂既陌生又熟悉。
然後她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