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先斬後奏沒問題嗎?」盂祁擔心的是陳太太那邊的問題。
「這個讓我來擔心,我實在不想再作那個夢了。難道你想再夢到那個被老婆殺死的男人嗎?」一個人作夢當然沒有什了不起,但是如果兩個人作了夢而還有相關性,現在再爭議她的無神論已經沒有意義了,解開這個謎的方法就是將過去發生的事找出來不就知道了。
他聳著肩,嘴里塞進一根煙。
「師父,請你跟你的同伴把這口井挖開,因為我要重新設計這里,所以要把這口井清除干淨,可以的話就開始動工了。」她微笑的解釋,將她花大筆鈔票連夜請了一組人馬到這個荒僻的宅院來的動機做了個合理化的解釋。
「老板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是。」花錢的本來就是大爺嘛!工頭向他的同伴招招手。「兄弟開工了,認真一點,今天做完還有獎金哦!」
一組人馬開始動工了,看著一群人在面前走來走去,顧穎顯得有點心慌。
「緊張啊?」他的表情只比她好看一點,現在是大白天,又有那麼多人跟他們做伴,他也就沒有感到那麼的害怕。
「你不會嗎?」她給他一枚大白眼,距離事情的真相被揭發愈近,她的情緒也愈不安。想起夢中的小憐,她就急迫的想知道她夢到的情景是不是就是小憐生前的最後遭遇。
她不希望那個夢是小憐特別托夢讓她知道的潤為這樣就表示小憐千真萬確是不在人世間了,而她那晚遇上的小憐其實只是一抹幽魂。
一個死了之後還飄蕩在人世間找尋她的愛人的幽魂……
如果她沒有親身經歷,她會對這一切投以嗤之以鼻的評價,講評為聊齋小說或是七夜怪談看太多導致走火人魔所產生的幻想。
但是,她遇到了!既然遇到了,她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她非得親眼看到能令她心服口服的真相不可。
「那口井里到底有什麼秘密?」趁她張嘴哺哺自語,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煙強迫的被塞進她的嘴里,她轉頭瞪著他。
「我幫你舒解緊張而已。」他皮皮地眨著眼。「別太感動。」
她咬著煙,煙頭上沾著他的味道,現在全跑進她的口中了。他怎麼這樣老是和她做如此親密的接觸,她與他……只是哥兒們,只是相互較量的好對手而已,他這樣,她不知道要怎麼想才不會讓自己手足無措,活像個……像個娘們。
她是愈來愈像娘們了,她嘆口氣,她好像愈來愈瀟灑不起來了。沒有人看得出來,但是她騙不了自己,她別扭得像個娘們。
「你會不會感動?如果說我們遇到的真真確確的是兩個鬼,一個男鬼和一個女鬼,而他們死後仍然在找尋彼此,你會覺得感動嗎?」他嘴里不曾說過,但是他想了很多。如果換成是他,他死後會留戀誰,又有誰會想著他直到地老天荒,找出來的答案竟然是一片空白。
「我說過我不相信有這種至死不渝的愛情,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她吸了一口有他的味道的煙。她又問︰「你呢!如果你變成鬼了,你會對誰戀戀不舍?」
孟祁的目光在她充滿英氣的臉上繞了繞。
「你瘋啦!這樣看我。」被一個超主流的男人這樣盯著看,就算她的意志力再強,耳根也避免不了的熱了起來。
「我說我們還真是有默契。這個問題我剛剛想過,沒有答案,但是你現在又問起……」他停了一下才說︰「我的答案是你。」
甩頭也甩不掉耳根後一直往上爬升的溫度,她略帶惱怒的責問︰「你不想回答也不必隨便扔個不負責任的答案。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你不必怕說了誰又怕漏了哪個紅粉知己。」
听了她的話,他愣了一下,臉上出現詭異的笑容。
「你剛才說話的樣子活像個吃醋的娘們。」他哈哈大笑,笑得可惡極了。
一只拳頭飛快的擊中他的笑臉。
她這一拳力道並不重,只是給他一些懲罰的意味。
他努努嘴,一點也不以為意,甚至笑得更張狂。
她懷疑他被鬼嚇到神經錯亂了,心里盤算著等這里的事告一段落要馬上帶他回家才行。一個大男人被她帶來當捆工,回去時卻變成神經病,于情于理,她應該對他負一點責任。
「你真是太可愛了,跟你相處,我覺得比跟任何一個我認識的女人相處都有趣。」他大笑。「我當然找你啦!又不會無聊。」
可愛!這下子她不只耳根發熱,還不停的發抖。
像Helloitty?竟然說她可愛!
他只當她悶著不吭聲是因為太感動了,他又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有自信以同樣的問題問你,你的答案一定也是我。」
「這麼有自信?」她倒要听听他的自信從哪里來。
「當然,你死後一定會記住我的,難道你會否認我是個很難令人忘懷的對手嗎?換言之,你記住的一定是我。」他的狂妄似乎很有理。
「對不起,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不予置評。」她冷著臉說,她討厭她的想法真會照他說的那樣,她要有點主控權才行。
施工的聲響一直持續著,正好中和一些彌漫他們之間的奇妙感覺。
「挖到一張符。」
「這井里怎麼會有符呢!奇怪。」
正在施工的師父們高聲討論著這個不可思議的發現,而他們同樣的也听到了這些話,頓時頭頂上的太陽熱光也暖和不了他們手心逐漸流失的溫度。
「有符……」顧穎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這個新發現進一步證實了他們心中的疑惑。
「過去看看。」注意到她的情形,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擅自主張攬住她的肩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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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太太的房子回來的第二天,顧穎的心情仍然掛記著小憐和她少爺的事而顯得精神不振。
「真的嗎?你真的遇到鬼了;」
懶懶地看了超級興奮的江小咪一眼,顧穎淡淡地說/對。遇到鬼的還有孟祁。」
這些事她都不想再提了,因為挖到井底的一具白骨夠讓警方和媒體傷腦筋了。該說的她都說了,她不想再說什麼了,她甚至不能說出那具無名白骨是小憐,因為就算說了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選擇將調查的責任交給警方,不想將事情擴大,所以她希望警方不要將她的真實姓名公布出來。也因為如此,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孟祁並沒有說出來啊!」江小咪不解的說著,他們這一趟三日之行竟然踫上這麼刺激的事。
「笨哦,他就算說了又有誰相信。」
「那陳太太那里怎麼辦?」
「我剛才跟她通過電話了。那棟房子她不要了,合作計劃就告一個段落。」
「說的也是,挖出白骨的房子沒有多少人有勇氣住吧!真是太勁爆了,這種事竟然教你們給遇上。」因為遇到鬼的不是她,所以江小咪討論的興致一直很高。
為了讓江小咪不要再開口閉口就是鬼啊鬼的,她說︰「小貓,想不想听更勁爆的事?」她吊了吊江小咪的好奇心。
「還有什麼事比遇鬼更勁爆的呢!不過我還是想听,什麼事啊?」江小咪豎起耳朵洗耳恭听,比遇鬼更勁爆的事,不听怎麼行。
她敲敲原子筆,故意講得輕描淡寫。「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孟祁知道我是女的了。」
久久,她沒有听到江小咪的聲音,照道理說至少也會有驚呼聲才對啊!
她覺得納悶便抬頭看她,這才發現江小咪張大著嘴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小貓,你那個樣子很驢耶!」她取笑道。
「那是因為我听到一件令我不敢相信的事。」好久,江小咪才找到舌頭說話,隨即她又一臉興奮的問︰「真的嗎?孟祁知道了,那你們有沒有怎樣?」她的兩千元似乎有機會回到她的錢包里了。
「我想這三天我們沒有鬧出命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她好笑的看著江小咪說。
江小咪很感興趣的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桌旁。
「干嘛賴在這里,你不用做事啊!」
「我做事很快的,放心啦!現在先來說你和孟祁的事,你們爆出火花了沒有?」這是她最想知的事。
「爆你的頭,沒有啦!」她舍去和孟祁相處的一些事不說。
「可是至少你們現在不打架啦!也沒有那種世仇冤的眼紅啊!」江小咪難掩失望。
「那是他不屑和一個女人對打吧!」
「就這樣,你們不可能有其它的進展了嗎?我還以為這兩千元我拿得回來。」江小咪哀號一聲。
原來是心疼她的賭注。
她笑了一下。「無論如何這兩千元你也拿不回去,因為那是上個月的賭注,你還是輸了上個月的兩千元。」
心里正為飛走兩千元而發出長嘆,怎麼老天爺這麼不幫她啊!一個這麼好的人選竟然沒有讓他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我還以為孟祁這個超主流男人可以鎖住你呢!」江小咪垮下一張臉。
「大概是因為我是個非主流女生吧!我們的電通不起來,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不滿意我還能怎麼樣,只可恨我在他的店刷了太多卡了,現在補也補不回來了。」她要破產了。
有像小貓這種女人,AllMen口絕對倒不了。
她笑著,低頭翻著今天的行事歷。一陣音樂鈴聲響起,她伸進口袋掏出手機。
「喂,我是顧穎。」
「我有東西給你,我現在馬上上去,其它事先擱在一邊,等我。」從手機傳來又急又快一連串的話,說完之後便掛斷,讓她完全接不上話。
這麼狂妄的個性在她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一個。
兩分鐘後,她便听到辦公室外頭又陷入一片混亂,內線才剛響起,一個人影便沖進她的辦公室。
「孟祁。」江小咪看看他又看看她,一臉的匪夷所思。
「親愛的小貓小姐,我有事找顧穎,請你先出去一下。」孟祁展開一臉笑容對著江小咪說。
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便主客易位的被推出門外,江小咪站在門外還是一臉的茫然。
「連我是小貓都告訴人家了,說他們之間還沒通上電那才有鬼咧!」說到鬼,她覺得渾身發涼,這種勁爆的事說說可以,可別真教她給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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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走了江小咪,辦公室只剩下她與盂祁,而他一進到她的辦公室態度自若的根本就把這里當成他的地盤。要不是這幾天多少了解他一些,她恐怕又要以拳頭攆他出去。
「你把我的秘書趕出去了。」顧穎靠在椅背看著他。
「是請,我有說請哦!」他揚揚頭。「我又不是不懂禮貌的家伙。」
「這句話我很難回答。」她搔搔臉頰不做評斷。
他一坐上剛才江小咪坐的椅子,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你睡得好不好?」
她沒想到他竟是問這樣帶有親密意味的話,瞬間她沒有辦法接口。
「我睡得一點都不好。」他伸展雙手,好像很累的樣子。
「干嘛?」她仔細一看,發現他的眼楮下圍還真的有黑眼圈。「不會是那個跟你到你家了吧!」她猜測著。
「才不是,你別亂說,萬一真的跑來了,要嚇死我啊!我一個人住耶!」他白了她一眼,順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這杯是你的吧!」
她點點頭然後就看到他仰頭一口喝下杯里五分滿的咖啡。這是第三次了,見怪不怪的她也不再大驚小怪了。
「沒有我店里的好喝,下次請你喝。」他放下咖啡杯。「你也知道只有一具白骨挖出來,而我夢中的那個男人,我們也不敢跟警方說,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也沒有人會相信,搞不好我們還會被當成嫌疑犯咧!」
「我們說好的不是嗎,將這事交給警方,我們不管了。」他怎麼又提啦!
「我們是可以不提,但是你真的可以就這樣算了嗎?你忘得了那個夢嗎?我擔心他們不會這樣就算了,這就是我一個晚上沒辦法睡著的原因。」
「你覺得我們沒有把他們的死因公諸于世,也沒有找出殺害他們的人,所以他們不會瞑目。」
「我猜的啦!為保萬一,我早上還跑去廟里求了平安符,我也幫你求了一個。」他興匆匆的拿出一個紅色的平安符。「一人一個,感情才不會散。」
她的心為他這句不經意的話重重跳了好幾下,她向來的沉穩老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或行為給攪亂。
「你求平安符給我?」她呆住了,那擱在他手心的紅色細線顯得那樣顯眼、那樣的令她胡思亂想,她竟然聯想到月下老人系著世間有情的紅線。
「對啊!我自己也有一個。」為求得她的信任,他伸進領口拿出他的平安符在她眼前晃著。「不要嫌它迷信,必要時還是挺能讓人安心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好。」他露出笑容。她收下平安符,算是他累了一天一夜最大的收獲。
「給我吧!」她伸出手。
他搖搖頭。「我要親自替你戴上,免得我前腳一走,你就將它扔進垃圾桶。」
「我不會。」她辯解︰「我不是那種不識相的人。」
他考慮了一會兒,仍然很酷的搖搖頭。「你始終是個娘們,你的保證最好打個折扣,還是我替你戴上,而且不準拿下來,我會突擊檢查的。」迅速移過椅子,他拿著紅色細線往她的脖子套進去。「線不會太長,剛剛好。」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件大工程似的。
她撫著紅色平安符,心底破天荒的涌進一股暖意。
「你干嘛這麼做?」她問。
他的眼楮一直注視著她。「為什麼?我也不知道耶!也許是這次的事讓我有些感觸。我希望你平安無事。」
「你不擔心我會因此愛上你嗎?」她挑眉,也有點挑釁意味,她想弄明白他到底想怎麼樣。
「那也很好。為什麼我們不能試一試呢?」他很直接的回道。
「試什麼!變成一對嗎?」她很娘們的嚷了起來。
「是你先提出來的。」他很皮的將責任推回給她。
「我們……我們不可能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起身靠近她的臉。「來,做個實驗就知道了。」
「做什麼實驗?」她嚷,她現在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只是沒有人看到。
「這個實驗。」他說完,一只手箍住她的下巴,隨即他的唇強硬的佔住她的柔唇。
她的眼楮只看得到他的眼楮,甚至連他的黑眼圈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濃眉、他亂糟糟覆在額前的發絲、他一天一夜沒有睡好而出現血絲的眼楮、踫著她鼻尖的高挺堅硬的鼻梁,還有一夫當關殺進她嘴里逮著她的舌頭的舌頭。
一切的發生都是那樣的不講理,而他就是那樣不講理的人,哪會理會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呢……沒有拒絕、沒有反抗,也沒有咬斷他的舌頭,她算是什麼意思呢!
她……迷失了。
最後,他終于放開她,笑著用手指抹著她的唇。「實驗結果挺不錯的。」
「是不錯,但是這沒有其它意義吧!吻我跟吻其女人對你來說都一樣吧!總之,謝謝你的平安符。」她強作鎮定的揮揮平安符,然後當作雲淡風輕什麼事也沒有的低頭假裝很忙碌的樣子。
就這樣,沒有感動與訝異,把他的努力當成白開水似的平淡無奇。
見他還愣在一邊,她又說︰「我會找個機會去AllMen,到時再讓你請一頓。」
這句話很明顯的是間接的逐客舍,他還沒有厚臉皮到死賴著不走。
于是,他有點挫敗的走出她的辦公室。
他一離開,沉重的空氣又變得輕松多了。
他不會是被附身了,還是受到驚嚇過大才變成這樣吧!
剛才,他算是向她示愛嗎?
女人向她示愛的經驗她十分豐富,但是男人嘛……尤其是像他這種超主流的男人,這種經驗還真是沒有,來一回就差點讓她亂了心神,要是真愛上他還得了,她可不想變得像她媽那樣。
而她也沒忘了還有一個古心月呢!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愈來愈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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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擔心啊!」古心月小鳥依人的偎在顧穎身邊。
「擔心我被孟祁宰了,還是擔心我殺了孟祁?」顧穎打趣道。
古心月實在不像她的外表那樣溫柔端莊得像個小女人,她發現其實她很主動,盯上了目標就努力出擊。像今天快到下班時間,她帶著關心的電話就來了,說明的是關心她在陳家所遇到的事,說暗的是希望制造多一點機會給他們。
「我是真的擔心你們會出什麼事,要是你出什麼事,我可是會過意不去。」古心月低下頭。
「放心,我和他一點事也沒有。」看著古心月嬌羞的臉,她感到一絲愧疚。「現在我就要帶你去AllMen吃飯,要是我們真有心結,你想我還敢帶你去嗎?」顧穎笑著掩飾她臉上的不自然,她再怎樣灑月兌也沒有辦法無愧的面對她,畢竟她下午才被盂祁吻過。
古心月好像真的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
「對了,這次你去的地方挖出了白骨,我覺得很可怕耶。」古心月听她提過,所以就算新聞沒有指出那個室內設計師的姓名,但是她還是一推就推出來是她。「我女乃女乃看到電視新聞都嚇呆了,差點沒有把我們給嚇死了。」古心月邊說邊帶手勢。
「真的啊!」她悠悠一笑。
「對啊!我女乃女乃看得血壓升高。嚇死人了,我們差點要叫救護車呢!不過我跟女乃女乃說,要她別擔心,因為你會處理這件事的。」古心月很得意的笑說。
「你跟你家人提起我?」盂祁那家伙呢,將他晾在一旁不管他啦!
「對啊!我說了你好多事呢!」古心月柔柔的笑,能在家人面前介紹一個這麼有特色的男朋友是多麼令她驕傲的事。
她停下腳步,讓古心月月兌離她的手而兀自發呆。
這可糟了。難不成真的像孟祁說的,古心月已經陷進與她的感情世界,但最糟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是女的啊!就這麼陷了進來豈不太冒險了,更該死的是她,眼睜睜的看她陷了進來,而她竟沒有一點表示。
她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表示別人也可以,她這樣似乎有玩弄別人感情的嫌疑,真的讓孟祁那張嘴說中了。
這……太糟糕了,簡直是罪該萬死,她會下地獄的。
「心月,其實……」她可不想因此而下地獄,照她的罪孽判,她要遭挖心之罪的。
「其實你也不用解釋什麼,你不必在意孟祁,我承認我以前很喜歡他,但是後來我遇上你啦!」古心月眨眨滿是柔情蜜意的眼楮,臉頰因為向心愛的人表白而透著難為情的紅暈。
眼光一掃,對上那張充滿期待的臉,她口水咽了又咽,結結巴巴的擠出幾個字。
「心月,其實我……其實我……」多年以來豎立的超然形象將在今天毀于一旦。
「怎麼啦!」心里突然涌起的疑惑讓她很不安。
「你有沒有發現我不太一樣?」她還湊近她的臉讓她好好地觀賞個夠。
古心月一下子笑開了。「你當然和別人不太一樣,你長得好看又有膽量,哪個男人比得上你。」
「呢,我是說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奇怪。」
「你是長得比一般男人漂亮秀氣,那又怎樣,你還是很強的啊!放心,我家人都很好相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刁難你的。」古心月微微一笑。
她的下巴險些合不上了,她與古心月有溝通上的問題.還是孟祁懂她多一點。
唉!她還是搶了盂祁的女人,而他又吻了她,他們三人還真的是亂七八糟。
「其實我……我是……」站在All前,她手足無措的埋怨為什麼此刻盂祁不出來插花一下,事情的真相她始終說不出口,她好怨自己怎麼能讓事情變得這麼不可收拾。
「顧穎……」
她埋怨的對象出現了,她咧開嘴露出笑容,她會記得謝他一次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耳畔又出現盂祁急迫的呼叫聲。
「小心前面!」
不是她失了警覺性,而是她只顧著古心月無暇分心去注意其它事,沒發現有一輛摩托車正以高速向她急駛而來。
才發覺時,從摩托車後座潑下的一整瓶寶特瓶液體已經潑在她的身上了,耳邊嗡嗡作響,沒料到這種遭人潑硫酸的事也會發生在她身上,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她的愛情……
她的自我哀悼結束于古心月發出的驚人的高分貝慘叫。
顧穎這才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痛。
「別叫了,心月。」她叫道,企圖以更高的分貝阻止古心月驚天動地的叫聲。
而那頭,邁開長腿飛奔而來的孟祁緊張兮兮的抓過她繞著身子檢查,他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液體。
「是水。
「所以我一點事也沒有。」
當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沒有言語卻心有靈犀的想著同樣的問題。
是惡作劇,還是警告?
兩人也沒有顧慮到一旁嗓子叫到要破掉的古心月,徑自走到一邊討論起來。
這件事比較重要,至于下午的那個接吻實驗就先哲擱一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