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鷹獵情 第九章 作者 ︰ 桑荷

結束了冷戰,童若燻如重獲新生般,開始積極籌畫開店的事宜,可能是因心情愉悅的關系,所以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相當順利。

童若燻愉悅的微笑,輕哼著歌,認真的寫著菜單。

這時,門鈴聲響了。

童若燻急急的前去開門,一見來人,不禁訝異。

「媽?妳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妳這死丫頭!難道都不曉得要回家嗎?」沈玉琴一見到女兒就先開炮。

「忙嘛!」

「忙忙忙!都不曉得妳在忙什麼?」沈玉琴瞪了女兒一眼,徑自走進了屋里。

「我不是跟妳說過我要開店嗎?」童若燻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就算要開店,也該回家一趟啊!我替妳挑了一堆相親對象,相片和資料都放在家中,可妳都不回來看,妳真是不懂得把握機會。」沉玉琴數落著。

「拜托,妳別一見面就說這種事好嗎?我听都听煩了。」童若燻顯得不耐煩。

「誰教妳一直沒對象,我著急啊!」沉玉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女兒,脾氣又硬又倔,而且外型又容易讓人誤會她是個壞女人,所以自然就十分關心她的婚姻大事。

「著急有什麼用?媽,妳放心,我就算嫁不出去,也可以養活自己。」

「話不能這麼說!女孩子家終究要有個歸宿。」沉玉琴始終都是這麼認為。

「再說吧!」說到這個,童若燻就提不起勁。

「什麼再說!妳想氣死我是不是?」沈玉琴面對女兒那副不感興趣的模樣感到生氣。

「我哪敢啊!」

「不敢最好。對了,若燻,妳還記得隔壁陳媽媽的兒子?」沉玉琴脾氣一斂,切入了正題。

「妳是說那個老戴著厚厚眼鏡的書呆子嗎?」童若燻是有些印象,而且她還記得她小時候最討厭的人就是他了,因為他最小氣。

「妳怎麼講人家是書呆子?」沉玉琴不贊同的看著女兒。「他現在可是個律師,而且也在台北工作,我這次就是來安排你們見面的。」

「我不要,我很討厭他耶!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他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童若燻想起銀鷹那個性,他若知道她跑去相親,肯定會罵死她的。

「妳有男朋友了?!妳怎麼都沒跟我說?」沉玉琴先是驚訝,而後氣憤的詢問。

「妳又沒問,而且……」童若燻遲疑了,不確定自己該不該說。

「而且什麼?快說啊!」沉玉琴可急了。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承認過我是他女朋友,所以我也不敢告訴妳。」童若燻已經等著被罵了。

可是沉玉琴沒有開口罵她,只是關心的看著她,「若燻,妳是不是在單戀人家?」

「不是,媽……」

「妳不用說,媽曉得單戀很痛苦,若是注定沒結果,就該放棄啊!不然以後會更痛苦的。」沉玉琴苦口婆心的說道。

「媽,我沒有單戀!」童若燻無奈的澄清。

「妳別瞞媽了,媽知道妳的苦。」沈玉琴根本沒把童若燻的話听進去,只是一徑的安慰她。

「妳知道才怪。」童若燻實在懶得解釋了。

「若燻,妳別太傷心,他看不上妳是他沒福分,妳就听媽一次,忘記他和我去相親吧。」沉玉琴還是自顧自的說。

「媽!」童若燻突然大吼一聲。

「什麼事?干嘛突然叫的那麼大聲?」沉玉琴不悅的看著女兒。

確定母親是真的有注意在看她,童若燻明確的又說了一遍,「媽,我、沒、有、單、戀。」

「這怎麼可能?妳把他當男朋友,而他不把妳當女朋友,這不是單戀是什麼?」沉玉琴實在搞不懂。

「妳不會明白的,我和他的感情真的不錯,可卻沒有好到讓他想娶我,所以他不會承認我是他女朋友的。」童若燻有些沮喪,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是什麼意思?」沉玉琴听得一頭霧水,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論調。

「意思就是他未來的老婆一定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在他還未確定要不要娶我之前,他都不會承認我是他的女朋友。」

「那妳現在是以什麼身分跟他交往?」沉玉琴覺得太離譜了,明明就在一起,還不承認她的女兒,簡直是胡來。

「這……反正妳別管!」童若燻也回答不出來,只是要母親別插手此事。

「我是妳媽!妳敢叫我別管?」沉玉琴沒好氣的輕打童若燻一下。

「媽……」

「別叫我!若燻,我不曉得妳到底在搞什麼鬼,可是我無法接受妳那男朋友荒謬的論調,我要妳跟他分手。」沉玉琴直覺的認為那男人是在欺騙女兒的感情,所以執意要他們分手。

「不要!我不要和他分手!」她愈來愈舍不下他,所以抗拒的直搖頭。

「不分手也行,我給他一個禮拜的時間,妳叫他打電話告訴我,他已經承認妳是他女朋友了,而且打算娶妳,那我就不反對你們,但要是一個禮拜過後,他沒打電話給我,你們就一定要分手,沒得說的。」沉玉琴強硬的說。

「媽,你這是強人所難!」童若燻有些氣惱的低叫。

「我不管!如果妳不听我的話,以後就別回來。」沉玉琴狠下心腸,她告訴自己,這攸關女兒的幸福,所以她不能心軟。

「妳不要這樣,我很為難,可不……」

「就這樣,我要走了。」沈玉琴根本不等童若燻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

又不听她把話說完!童若燻十分無奈的輕嘆,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這可怎麼辦才好?媽拿親情來壓她,而她又不想為難銀鷹,難道兩者之中,她真的必須要選擇一個,而不能同時擁有嗎?

童若燻感到苦惱萬分,她還真後悔告訴母親真相,來讓自己陷入兩難,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她早就撒謊騙她了,至少就不會有煩惱了。

煩死人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先等個幾天再說,大不了她找林仕倫代打,應該可以蒙騙過去。

這樣想以後,童若燻的煩躁就減少了些,她坐了下來,繼續埋首寫著菜單。

「燻!」

銀鷹的叫喚聲喚回了童若燻神游的思緒,她看了他一眼,以笑容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

「妳怎麼了?整天心不在焉的,妳在想什麼?」銀鷹關心的問。

「沒什麼,我在想開店的事。」童若燻低頭喝了口柳澄汁,不讓他發現她心虛的眼神。

「有困難?」

「有點小小的困難,不過你別擔心,我自己可以解決的。」童若燻的頭垂得更低了。

「真的嗎?燻,妳是不是有事瞞我?」銀鷹察覺到她似乎愈講頭愈低,分明就是在說謊,于是他挑高眉詢問她。

童若燻看了他一眼,見他堅定的想知道答案,但她又不敢直接說,只好用試探性的口氣問道︰「如果我跑去相親,你會怎樣?」

「相親?妳要跟誰相親?」銀鷹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

「我是說如果,沒有真的要去相親。你先回答我,你會怎樣?」童若燻緊張了起來,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我會跑去警告那個和妳相親的人,要他永遠都不準再見妳。」

「就這樣?」

「對啊,不然該怎樣?」銀鷹笑著反問她。

童若燻的表情明顯浮現出失望。她不該指望他的,她早該曉得他會回答這樣的答案,卻偏偏要問,真是傻!

「妳很失望這樣的答案嗎?」銀鷹斂去笑容,正色的看著她失望的小臉。

「是有一點,不過算了,你本來就是個不懂情調的男人,我習慣了。」童若燻收起失望的表情,椰榆著他。

「我不懂情調?」銀鷹可不服,「不懂情調的人是妳才對,妳最愛破壞氣氛了,所以才弄得我懶得跟妳浪漫一下。」他把錯推到她身上。

「又怪我!明明是你不好嘛!」童若燻不悅的嘟起了小嘴。

「我哪里不好?至少我在床上很疼妳啊!」銀鷹朝她曖昧的笑著。

「你那哪是在疼我,分明就是在欺負我。」童若燻不禁臉紅了。

「都一樣啦,反正妳都會得到歡愉,不是嗎?」他壞心的邪笑。

童若燻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說了!每次都這麼不正經!」她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走出了咖啡廳。

銀鷹匆忙的付了帳,追上童若燻,拉住她。「妳想去哪?」

「不要你管!」她使性子。

「妳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以不管妳!」銀鷹牽住她的手,低低的笑道。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童若燻的神情微微一黯,如果他肯說她是他的女朋友,那不知該有多好。

「好吧!我委屈點,我做妳的男人,所以妳要讓我跟。」他厚臉皮的說道。

童若燻忍不住笑了,輕撫他一下。「討厭啦!你沒一句正經的。」

「太正經會很悶的。怎樣,想到要去哪兒沒有?」

「嗯……我想去夾女圭女圭!」

「又夾……這次妳想夾什麼?」銀鷹寵溺的笑問。幾乎每次他們一出門,童若燻都會要求他夾一只女圭女圭給她,雖然他不曉得她為什麼老要女圭女圭,可只要她開心,就算要他每天夾,他也願意。

「這次我要小維尼熊。」她開心的說。

「好。」

「還要史努比。」

「哇!這麼貪心!妳還真像個任性的小女孩耶。」銀鷹輕點她的俏鼻,眼中充滿了愛憐。

「我不管!你一定要夾給我!」童若燻可霸道了。

「好,真受不了妳,怎麼會那麼喜歡女圭女圭呢?」銀鷹搖著頭,那語氣雖像是抱怨,听來卻含著無限的寵愛。

童若燻淡淡的笑著。其實她喜歡的不是女圭女圭,而是喜歡看他認真的神情,還有那份寵溺她的心意,這會令她覺得十分窩心。

不過,她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的,就讓他真以為她喜歡女圭女圭就行了,她要保留這份美感,享受這種甜蜜的感覺。

「我就是喜歡女圭女圭,所以你絕對不能讓我失望,快走啦!」童若燻拉著銀鷹,快步的過了馬路。

「別急,那些女圭女圭又跑不掉,妳走慢一點,別……」銀鷹正想叫她稍稍停下腳步,可她卻突然停了下來不走了,讓在她身後的他硬生生的撞上了她的頭。

「好痛!你干嘛撞我……」童若燻用手揉了揉頭,責怪的看他。

「是妳突然停下來,我才會撞到妳的,怎樣,是不是真的很痛?」銀鷹伸手替她揉著被撞到的地方,動作溫柔而細膩。

「不痛了啦!你不必揉了。」童若燻拉下他的手,要他看著櫥窗里的休閑服。「我就是看到這個才停下來的,我覺得很適合你,我們進去買下來吧!」

「不用了,我不缺衣服。」銀鷹雖然很高興她有這份心意,可他實在不喜歡黃色調的衣服。

「沒關系,衣服不嫌多,我們進去看看。」童若燻先走了進去。

銀鷹無奈的看她一眼,也跟了上去。

曾雄叼著一根煙,忿忿不平的坐在車中。

都怪銀鷹!竟然瓦解掉他的「西堂」,讓他無法再在黑道上立足,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更害他得做別人的司機才得以混口飯吃。

他一直想找機會去向銀鷹報復,可黑道中卻沒有一個人肯賣一把手槍給他,還警告他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士,免得連命都沒了!

哼!想他曾雄也曾是個老大,風光的日子過慣了,一下子就被銀鷹害得慘兮兮的,他還要命干嘛!活著只不過是被人欺負罷了,但他不甘心,他決定就算要死,也要找銀鷹一起上路!

只不過,想是這麼想,可惜他根本踫不到銀鷹,沒武器,又該如何殺他呢?

「媽的!」曾雄咒罵了句,將香煙往車外丟,正想開車離去時,突然瞥見了一對熟悉的身影。

那不就是銀鷹和他那個潑辣的女人嗎?曾雄急忙壓低身子,不讓正路過他車旁的他們發現他。

見他們稍稍走遠以後,曾雄才坐直身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好一會,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看來他報仇的機會來了!

「好累喔!」童若燻捶了捶自己的手,發出了類似抱怨的聲音。

「這才是我要說的。」

「拜托,你什麼東西也沒拿還會累?」這不體貼的男人,都不會幫她提東西!

「我的身體不累,但精神上很累。」銀鷹真沒想到她也是個愛買東西的女人,雖然她買的都是他的東西,可她扯著他一家一家的走,他也有點受不了。

「你們男人都這樣!陪女人逛個街就喊累、不耐煩。」童若燻沒好氣的哼了聲。

「這有什麼辦法?男人又不像女人這麼愛買束西。」銀鷹受不了的直搖頭。

「借口!」

「借口就借口,走了,該回去了。」銀鷹現在只想回家休息,他實在是怕了陪她逛街。

「不行!你還沒有夾女圭女圭給我。」童若燻可沒忘記這件事。

「我下次再夾給妳好不好?」銀鷹苦著一張臉。

「不好!我今天就要!」童若燻任性的說。

「燻,妳不要折磨我好不好?」銀鷹好無奈。

「我哪有折磨你?這明明是你自己答應我的,你要是敢反悔,我以後就不理你了。」童若燻威脅著他,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妳是故意的。」瞧她笑得那麼得意,銀鷹想也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

「是又怎麼樣?你到底夾不夾?」

「夾!走吧。」銀鷹認命的和她走進了游樂場。

大約半小時後,童若燻開心的拿著兩個女圭女圭出來,好寶貝的放在懷中。

「開心了吧?」銀鷹見她笑得開心,剛剛的無奈也消失了。

「嗯!我們可以走了——咦?」童若燻似乎發覺自己好象忘了什麼,她敲了敲頭,然後低叫了聲。「啊!我把買給你的東西放在游樂場了,我回去拿。」她急急的想折回去,可是銀鷹卻阻止了她。

「不用了,忘了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喜歡那些東西。

「不行啦!我要回去拿。」童若燻十分堅持,畢竟那是她買來送銀鷹的,而且又是她挑的,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銀鷹實在拿她沒辦法。「這樣吧!妳先到對面等我,我去拿就行了。」銀鷹轉身走回游樂場。

童若燻听他的話,先走到對面,站在街口等他。

看了看四周,童若燻突然看見不遠處有輛車子正快速駛來,她轉回目光看向對面,發現銀鷹正提著東西要過馬路。

童若燻的心不安了起來,她看著銀鷹踏出了腳步,而朝他行來的車子卻依舊不減速的直沖過來,但銀鷹好象沒有發現,因為他正對著她笑……

童若燻急忙丟下女圭女圭,向銀鷹跑去,在車子快撞到他的時候,用力將他推開,然而自己則逃不開的被撞飛了出去,整個人倒在地上,而那輛肇事的車子並沒有停下來,只是匆匆的離開現場。

銀鷹被這一幕駭得肝膽欲裂,他急急的來到童若燻的身旁,小心的將她攬在懷中,心痛得無以復加。「為什麼這麼傻?」

「不曉得……我不想看你受傷……」童若燻氣弱的用手撫著他的臉龐,胸口急促的起伏,嘴里不斷冒出鮮血來。

銀鷹痛心極了,他請求周圍的路人打電話替他叫救護車,然後心疼的抱著她,眼眶都紅了。

「昊,我好痛……」童若燻拉著銀鷹的衣服,全身顫抖。

「我知道,妳撐一下,救護車就快來了。」銀鷹的心如刀割,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嗎……昊……其實我一直想成為你的女朋友……我知道並不可能……但是……我愛你……」童若燻吐露愛語,深怕如果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妳不要說話,這些我都知道。」銀鷹痛苦的抹去她唇邊不停冒出的血,不讓她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終于來了,他們把受傷的童若燻抬上了車,而銀鷹也隨著上車了。

看著醫務人員在車上為她做簡單的急救,銀鷹的心都碎了,淚水迅速模糊了他的視線……

頭一次,他嘗到了痛徹心肺的感覺。

銀鷹神情木然的守在手術室門前,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只是痴痴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魂像掉了一半似的。

青鷹不禁上前拿了瓶牛女乃給他,好言的勸他。「昊,你喝點牛女乃吧!你才剛輸了血給童若燻,需要補充體力。」

銀鷹只是搖了搖頭,眼光始終沒離開過手術室。

青鷹嘆了口氣,向眾人搖頭,然後退了回來。

終于,手術室的燈滅了,銀鷹急急的站了起來,沖上前去拉住剛走出來的醫生,緊張焦急的直問。

「醫生,她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事?」銀鷹緊抓著醫生的臂膀,疼得醫生微蹙起了眉。

「唐先生,你先別激動。」醫生拉開了銀鷹的手,溫和的安撫著他。

「好,我不激動,你快告訴我。」銀鷹盡量安定自己的情緒。

「童小姐身上有多處的骨折,最麻煩的是她月復腔大量內出血,雖然經過了手術,出血的情況是控制住了,可她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我打算讓她在加護病房多觀察幾天,若有好轉,再把她轉入普通病房。」醫生說。

「你的意思是她會好起來嗎?」銀鷹不願往壞的地方想。

「唐先生,我不想騙你,童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我不敢保證她一定會康復,不過我會盡力的。」醫生拍了拍銀鷹的肩,離開了。

銀鷹面如死灰,頹然的跪坐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很愉快的斗嘴、逛街,非常的愜意。而現在她卻受了重傷,甚至有生命的危險,為什麼會有這麼重大的轉變?他承受不了啊!

青鷹不忍見銀鷹如此痛苦,來到了他身邊,誠心的安慰他。「昊,別難過,她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她。」

「我不確定,我好怕!好怕會失去她。」銀?既無措又難過,心中的恐?不?加大,幾乎要啃噬掉他的心。

「不會的,她不會那??忍的?下你。」青?深知好友是動了真情,才會這?痛苦,只能盡可能的安慰他。

「我知道,可是她傷的好重,我看見她一直吐血……」銀?心傷的抱住了頭,只要一想到她不?流血的畫面,全身就疼得像要裂開似的。

而這時黑?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昊,我找到肇事者了。」??像是被警醒般,抬起短看著黑?,?扎的站了起?,雙眸燃起了可怕的怒火,「是誰?」

「曾雄,他原本是要撞你的,只是?料到童若燻會推開你,替你擋了這一劫。」

「他人呢?」銀鷹身上下燃滿了火焰,?怒的想殺人。

「我已經把他抓起?了。」黑?淡淡的說。

「我要他的命!」銀?沖動的想要去找曾雄算這筆?,可灰?卻阻止了他。

「他用不著你去殺,盟中已有很多人會去對付他,絕對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必去浪費力氣。」

「他傷了我最愛的女人,你居然叫我不要去浪費力氣?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銀鷹失控的向著灰鷹大吼。

「就算你這麼做,童若燻依舊是身受重傷,而現在是她生命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你待在她身邊支持她。」灰鷹不在意銀鷹的怒氣,只是淡淡的提醒他。

銀鷹漸漸的平靜下來。對,現在的他不能離開她,要一直待在她身邊。

銀鷹看向灰鷹,道了歉。「對不起,優,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沒關系,我不在意。」

「昊,你就安心的守在這里,曾雄的命我會替你要的。」黑鷹向銀鷹保證著,先行離開了。

銀鷹落寞的坐了下來,心中實有無限的懊悔。

他當初根本不該放曾雄一條生路的,才會讓曾雄有機會報仇,而傷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在童若燻不斷嘔血的那一刻,他的心疼得快裂開了,那時他才明白他愛她,而且是在很早以前就愛上她了。

他應該要早點承認這個事實,也早該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未來的妻子,而不是讓流言欺近她。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一徑的委屈她。

只要一想到當時她奮不顧身的推開他,只為了保護他,他就更覺得自己愧對她。

她沒必要受這種苦的,可她卻心甘情願的承受,這令他心疼的快受不了了,他不想失去她……

一滴滴的淚水由銀鷹臉上滑落,他心痛得無法自抑。

「昊,你哭了。」青鷹不敢置信的看著銀鷹,沒想到一向堅強的他會掉眼淚。

「我哭了?」銀鷹回過神,才發覺臉上溫熱的液體是他的淚。

「是,你別……」

「不必安慰我!」銀鷹向他搖了搖頭,抹去了淚水。

「可是……」青鷹還想說些什麼,但灰鷹卻不讓他多說,使了眼神,要他和他一起離開。

青鷹擔心的看了好友一眼,知道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于是便跟在灰鷹後頭走了。

銀鷹深吸了口氣,硬逼自己堅強。他告訴自己,他不可以因為心痛、害怕就倒下了,因為燻需要他,所以他要堅強,他要保護她。

「燻,我不會倒下的,但妳一定要為我而堅強。」銀鷹喃喃的說。

他相信她會沒事的,因為他要她做他的新娘,要她擁有幸福,要她被所有的人羨慕……所以她絕不會有事的,也不可以有事。

他還要帶她出國去玩、夾女圭女圭給她,他不信她會舍得拋下這些,她一定會好的!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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