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看嗎?」顧季和諷刺的言語又毫不留情地落下來。
「我沒有必要留在這里欣賞你們的表演。」齊薇格不甘示弱地頂回去。
「听你話中酸溜溜的味道,難不成你也想加入?」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無恥。」她露出鄙夷的表情。「我永遠都不會想和你做那種事。」齊薇格將一切豁出去了,她明白如果自己一副唯唯諾諾、膽小害怕的模樣,只會讓他更加得意。
「是嗎?」
「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和願意娶你是看你可憐,你還不知感恩圖報。」莉娜倒是先替顧季和臭罵她。
「感恩圖報?」這四個字完全是從她的鼻子里冷哼出來。「我是該感恩圖報,因為他拿了五億來幫助我們齊家。」她卻得用一生來償還。
莉娜一听不由得一驚,她是知道顧季和相當地有錢,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花五億在齊薇格這樣的女人身上。看來她可得對他多下點功夫,榮華富貴將一輩子跟著她。
她站起來走到齊薇格的面前,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她一遍。「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值這些錢?」
「至少我比你干淨。」言下之意是她就像個女妓,只要男人有錢,她可以隨時為男人獻出自己。
莉娜一听,沖過去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力氣之大讓齊薇格整個人偏向一邊。「你敢罵我是妓女!」
齊薇格帶著憤恨的眼神盯著她,舌忝舌忝嘴角泛出的血絲,站起來走到坐在床上一直默不吭聲的顧季和面前。「如果這就是你想看到的,那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不打擾你們的好事,否則恐怕會有人因欲求不滿而暴斃。」
「是嗎?」顧季和也站起來,足足高她有一個頭的他,讓她備感壓力。「如果我說我現在對你有興趣呢?」
「我對你卻只感覺到惡心!」齊薇格完全豁出去,她的目的只求能快點離開這個丑陋的地方。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的話落下的同時,他一把撕裂她身上的衣物,一件素色的內衣便在他的眼前露了出來。
「和,你要她,那我怎麼辦?」莉娜驚覺情勢的轉變,馬上使出男人無法抗拒的ㄋㄞ功,整個36F的胸部全都貼了上去。她用著胸部磨擦著他的背,雙手探到他的前面,一一地解開襯衫上的鈕扣。
「好,我今天就來個不一樣的。」顧季和的眼神停留在她只有32B的胸部,她和莉娜比起來真有如天壤之別。
顧季和粗暴地將齊薇格推到那張鋪著紅色床罩的雙人床上,整個人欺壓在她的身上。雙唇攫住她的紅唇,用力地咬開她緊閉的雙唇,直接將舌尖滑了進去,盡情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啃嚙她的唇,雙手更是不閑著地搓揉下的。
齊薇格傾盡全力地扭動身體,頭更是不斷地轉來轉去,想避開他的狼吻。但她一介弱女子又怎能抵抗得了高大強壯的大男人,那有力的鉗制就像釘了鋼筋般,讓人動彈不得。在她的掙扎中,她的胸衣已被月兌了去,兩顆粉紅色小巧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她知道她是該求他放過她,至少不要在他的情婦面前強迫她。但她強烈的自尊,使她說不出哀求的話。她牙一咬、頭一撇、眼一閉,宛若從容赴義般絕然的神情,卻令顧季和停止了對她侵佔的動作。
「我的踫觸令你那麼難以忍受嗎?」顧季和的聲音就像個魔鬼,讓人直由心底竄出一股悚然的感覺。
「你就像是個魔鬼,絕不會有人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一切!」她倔強地與如撒旦的他做無謂對抗。
「是嗎?莉娜,你就告訴她,你是心甘情願?還是我逼你?」
「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是我求你對我恩寵。」莉娜睨了她一眼,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殊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望著他的寵幸,她還拿喬,故作清高。「和,我們別再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你。」她早已欲火焚身,再等不到他的眷愛,恐怕她會因饑渴而亡。
莉娜以惡虎撲羊的速度吻著他敞開的胸膛,雙手更是直接解開他的皮帶和鈕扣,快速地將拉鏈拉下來,隔著褲子直接撫觸著他的壯碩。
「和,求你……快要了我……快……」
他將齊薇格的臉轉過來,帶著譏諷地道︰「怎麼?你不敢看?」
「齷齪、下流。」齊薇格從沒有過這樣的羞辱。
「做這種事是齷齪、下流,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和劭逸交往了四年,從沒做過這檔事?」顧季和一邊說著,一邊任由莉娜在他身上磨蹭。
「劭逸他是個正人君子,才不會像你一樣,只有禽獸才會每天都想找女人逞獸欲心。」
她絕不能容許他骯髒的思想,污蔑她和劭逸之間神聖的愛情。
「他是正人君子,我是卑鄙小人?」顧季和忽然推開莉娜,正陶醉在他堅實的身體上的莉娜一時不注意,整個人差點跌落地上。他拉下齊薇格的長褲和底褲。「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卑鄙小人。」
「和,你要她,那我怎麼辦?」莉娜嬌嗲地央求著。
「莉娜,你可以走了,我的話不喜歡重復第二遍。」
「但是她……」莉娜就算想再說什麼,但見到他眼中懾出的寒光時,也全都咽下去。
「那我先回去,你記得來找我。」她將衣服穿好,心中縱使有再多的不願,她還是得離開。
待莉娜一走,顧季和猛力地壓制住齊薇格,將全身的重量貼俯在她身上。
「你這個禽獸,你放開我。」齊薇格使盡全力地推著他、打著他,他卻穩如泰山一樣不為所動。
「禽獸所做的事是不受控制的。」顧季和快速地將自己的底褲拉下一些,用力一挺,將自己的堅硬強力地送進她緊密的甬道中。
「啊——」齊薇格因他的蠻力侵略,痛得撕肝裂肺。她下意識欲夾住雙腿,卻被顧季和制止住她的意圖。「痛……好痛……不要呀!」她的淚因痛楚,再也忍不住地滾滾而落。
顧季和在她體內踫到意料之外的阻礙時,就已經知道她是處子之身了。只是他怎麼也無法想像竟會有一對情侶交往四年,仍然沒發生過關系!
不過縱使已經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他卻不想馬上離開她的身體里。她熱燙的甬道,完全激起他體內的,沒想到她竟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挑起了隱藏在他最深處、從未對任何人產生的激情。
以前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單純只為了解決男人的需要,縱使和如擁有魔鬼身材般的莉娜溫存,也無法輕易地點起他的欲火。
「忍一忍,等一下就不痛了。」顧季和竟然心疼起她,語氣難得溫柔地安撫著。他開始放慢速度,慢慢地在她的體內抽動。
顧季和等她稍稍適應他的存在後,再也無法忍受地加快了速度,他不停、不斷地在她的身體里沖刺著,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送上雲端。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點起他心中的。這是第一次,然而這個女人卻是他誓言報復的對象。只因她是害死父母的仇人的女兒,父債子還,她該為她的父親付出代價。
他又再次露出了殘酷、冷血的笑容,短暫的溫柔不再,有的只是讓仇恨填滿的心」。
齊薇格面無表情地靠在床頭,眼神呆滯宛如靈魂出竅,剩下的只是一具空殼。自從被顧季和逞欲之後,她就是這副模樣。不哭不笑、不言不語,不再有任何的感覺,她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她知道這樣的事在以後的生活中將會不斷地發生,如果這是顧季和娶她的目的,他又怎麼會只羞辱她一次?
昨夜他強佔了她的身體後,竟連一句道歉、安慰的話都沒有,轉身就離去。
是的,自己之于他來說,只不過是花了五億元買回來的專屬妓女。他又何嘗需要對一個花錢買回來的女人感到任何愧疚。
在她答應接受他所提的條件時,她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她又何需為自己感到委屈和悲哀呢?從今天開始,她將不再是齊薇格,只是淪落為一個被關在牢籠里飛也飛不出去的白文鳥。
齊薇格有了這樣的澈悟,她不再悲憐。帶著滿身的酸痛下床,將那代表著污穢、屈辱、背叛和沾著她被羞辱烙印的紅色床罩扯了下來,用一個大袋子裝起來。拿去丟掉或是燒掉都無所謂,只要別讓它再出現眼前就好。
既然逃不掉,那日子終究要想辦法過下去。如果無法選擇平平靜靜的生活,那她寧願和他過著相敬如「冰」,也不要相敬如「兵」
她換了一套自己帶來的休閑服,穿著自己的衣服多少還能保有一點點的自我。現在才七點多,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會見到顧季和,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因此她能放心地下樓。既然得暫時在這個地方住下來,總得先認識這里的環境,和住在這里的每一個人。
她來到客廳,並未見到半個人,甚至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走到外面的庭院,四目一望。顧家擁有三百多坪的花園,但相當可惜的是沒有多加利用,如果在這片花園里栽種一些花和樹,必定能讓這里顯得更加有生氣,更綠意盎然。
房子的左邊還有一條鋪著大石板的路,該是通往房子的後面,本著一顆好奇心她走了過去,在還未接近時就已經听到水聲。原來在後院有一個長二十五公尺的游泳池。他還真懂得享受,在台北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擁有花園和私人游泳池的人可並不多。更別說在陽明山這樣的地方,能有這樣一棟三層樓,總佔地約一千多坪的房子。
難怪他會對拿出五億來買她,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這五億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他根本不在乎。
正在晨泳的顧季禹一瞧見齊薇格走近,便從另一頭游了過來。他離開泳池,拿起置放在一旁的白色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滴。他一邊擦著水滴,一邊走到她的面前。
「大嫂早。」他親切的笑容讓人感覺輕松。
「你早。」齊薇格對這個稱呼還是相當地排斥。
「你怎麼沒多睡一會,這麼早就起床。」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以他對大哥的了解,是不會枉負良宵的。雖然齊薇格是仇人的女兒,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她的美。
「已經不早了。」事實上她昨夜徹夜未眠,瞪著眼楮到天亮。只因她怕入睡後,方才那一幕幕會如走馬燈一樣對她襲擊而來。「我剛剛下樓後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這間屋子只住著你們兩兄弟嗎?」
「佣人們全都放假一個星期,下禮拜才會回來。」事實上昨天晚上顧季禹先送她回家之後就離開,目的只想為他們留下一個不被打擾的空間。若不是他今天還要回公司上班,得回家換個衣服,倒也不想這麼早回來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
「哦,原來是這樣。」住這麼大的一間房子,是不可能沒有請人打掃的。
「我大哥是不是還在睡?」
「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算什麼回答?她不知道又有誰會知道?
「昨天晚上他是在家,後來又離去。我想他現在還在溫柔鄉吧!」她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嫉妒和生氣,仿佛談論的對象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不是她的新婚丈夫。
「你說他昨天沒在家里睡覺!」顧季禹聞言忍不住氣憤地叫了出來,他的反應好像自己才是那個遭背叛的人。
「這值得讓你這麼震驚嗎?」
「大嫂,你怎能這麼地無動于衷?」雖然他明白她嫁給大哥並非出于自願,可是既然結婚了,她怎能忍受她的丈夫在新婚之夜是躺在別的女人懷里。
「如果他以後每天都願意流連在別的女人懷里,我還要感謝他。」這樣,她的生活或許還能多些平靜。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顧季和的聲音突然從兩人的背後傳出來。
「大哥。」顧季禹抬起頭看著他,對他的作法甚不認同。
齊薇格一听見他的聲音,不禁整個眉頭全都盤結在一起。她僵直著背,不願轉過身去面對他。
顧季和對她這視若無睹的態度感到生氣,她能和季禹輕松地談著話,對他卻是態度冰冷。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
「你想做什麼?」齊薇格故作鎮定地揚起下巴,直視著約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
「你說呢?」顧季和露出鬼魅般的笑容。「我會對我的妻子做什麼?」
「不行,你不能。」昨夜的一幕幕又盤旋在她的腦海里,她開始害怕地顫抖著。
「我不行,那誰行?」明知昨天佔有她時,她還是個處女,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羞辱她。「劭逸嗎?」
「你真是個大混蛋,我詛咒你下地獄去。」她忍不住地對他破口大罵。
「喲,瞧瞧這是你對恩人說話的態度嗎?」顧季和對她的態度不怒反笑。
「如果你是個正人君子,我一定會對你感激地報以犬馬。但你之所以願意幫助我父親,只是因為你有另外的目的,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也已經用我的一生幸福作為償還的代價,所以我不欠你什麼。」
「是嗎?你以為你值那麼高的價碼?我花五億只為了娶一個只會口口聲聲罵我是小人、是禽獸的女人嗎?」他抓著她的手不禁加重了手力,完全漠視她痛得揪在一起的神情。
齊薇格咬著牙卻不願意向他求饒,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能再連一點僅剩的尊嚴也失去。「比起其他女人,相信我是值得的。否則憑你顧季和是不會花五億,買來一個只會和你對罵的妻子!」
「很好,你很聰明,相信這個游戲將會更有趣。」真是個頑強的女人,有求于人,卻還能保留一顆不願被屈服的心。只可惜她是齊偉之那個人渣的女兒,否則他是會愛上她的。
「我不會陪你玩任何游戲的。」
「是嗎?」顧季和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害得齊薇格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進泳池里。還好顧季禹眼明手快,及時地拉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大哥——」顧季禹實在看不過去。
「季禹,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大哥,你——」他正想再說什麼時,卻迎視到齊薇格質疑的眼神,他的話頓時打住。「算了,我還是只有那句話,希望你不會後悔。」
齊薇格失望了,她原以為顧季禹會說出顧季和對她恨之入骨從何而來,看來他是不可能出賣、背叛他的大哥。
她氣得轉身離開有顧季和在的地方。
她一定得想個應對的辦法,她絕不能先投降,在她被氣死之前,她一定得先氣死他。至少她要先將他恨她的理由查出來,她不想被折磨得不明不白。
「季禹,齊偉公司的事辦得怎麼樣?」顧季和坐在辦公桌後的黑色高背椅上,習慣性地模著毫無知覺的義肢。
「今天陳經理已經代表翔和企業去‘齊偉’辦理移交的手續,明天開始‘齊偉’就不再是齊偉之的,而是屬于翔和企業的一環。」顧季禹完全公式化的口吻。
「很好,終于能告慰爸媽在天之靈,我終于將他們失去的東西從齊偉之的手中奪回來。」這些年若不是存著報復的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熬得過來。
「大哥,既然我們將爸媽失去的要回來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手,別再讓仇恨淹沒你的心智。」
「不,如果就這樣放過齊偉之太過便宜他了。爸媽的死、我的腿,就算他死上一百遍也消除不了我對他的恨。」要他放棄報仇,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你難道要將自己的一生埋葬在仇恨中?」父母的自殺只能說是他們懦弱,無法面對失敗,才會選擇死亡來逃避失敗。齊偉之或許只是個導火線,並不完全是主因。
「除非齊偉之死!」
「大哥——」顧季禹實在不忍心見到大哥的仇恨在心中愈積愈多。
「別再說了。」他舉起手阻止了他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季禹,我記得你對哲學相當的有興趣,這幾年你為了公司也付出了很多,你想不想再出國去念書?」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復仇之計,使得這個唯一的弟弟和他同樣背負了許多壓力與責任。如今「齊偉」已經回到他們手中,齊偉之的生與死更是掌控在他的手里。所以現在的復仇對象已不再是他,而是他的寶貝女兒。
既然季禹的責任已了,是該讓他去過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大哥,你如果是在一個月前、甚至一個星期前對我做出這個提議,我一定會毫不考慮地點頭。但——」他的話被顧季和給打斷了。
「今天如果我想對齊薇格怎樣,就算你在也不能改變。」他明白弟弟不放心的是齊薇格。這令他感到相當不悅。
「大哥,我只是不希望你牽連無辜。」
「季禹,我給你兩年的時間,回來之後我要將公司全部交給你。」
「大哥,就算我回來後,也不會接手公司。」不止是因為翔和企業是顧季和一手創立出來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實在對從商沒有興趣。「未來,我要走自己的路。」
「再說吧!」他當然明白季禹並不喜歡從商,或許是他的自私吧!
「如果沒事,我先出去忙了。」
顧季和點點頭,多年來偽裝自己,將自己用千年寒冰冰凍起來,甚至對他唯一的親人也甚少有笑容。自從父母在他的眼前自殺後,他就不知道笑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他就像個冰人,對誰都是冷冰冰的,隨時凍傷每個想靠近他的人,也凍傷自己的心。
齊薇格擔心顧季和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打電話回家後才知道父親到公司去了,她馬上搭著計程車到公司去。一進到父親的辦公室,瞧見的便是父親神情茫然地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甚至連她進來都沒察覺。
她緩緩地走近,輕輕喚他︰「爸,你怎麼了?」見父親依舊木然地沒有回應,她再喚一聲︰「爸。」
齊偉之終于從呆怔中回過神來,他集中注意力,看到女兒擔心的臉,他才泛出虛弱、無力的笑容。「薇格,你怎麼來了?」
「我剛剛打電話回家,媽說你來公司,我才會來這里找你。」
「你找爸有事嗎?」
「公司的事處理得怎樣?」
「都解決了。」若不是女兒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他的債務不可能會這麼快地解決。他不舍的是他辛苦、努力奮斗了十幾年的公司就這麼沒了。頓失重心的他,真不知未來的生活要怎麼過。
「爸,公司雖然沒了,但只要我們的意志不被打倒,還是有重新再站起來的一天,別灰心。」
「爸老了,已經沒那份斗志了。」齊偉之搖搖頭,站起來開始收拾著私人的東西。這間公司從明天起就不再屬于他了。「薇格,幫爸整理整理。」
齊薇格感到相當地難過,含著淚咬著唇默默地幫父親整理私人物品。想不到父親辛苦、忙碌了一輩子,倒頭來終究只是一場空。
「顧季和對你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該是女兒的幸福。
齊薇格听見父親這麼問,背脊忍不住顫抖著,臉上更是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
「他對我還算好。」事情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出實情只會讓父親更加擔心罷了。
「這就好,你都已經嫁給他了,爸希望你要好好地去經營這一樁婚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雖然你是因為要幫助爸爸,才會答應嫁給他。但終究是你們有緣,否則他也不會在爸最困難的時候出現。」齊偉之對女兒提出叮嚀。
「爸,我知道。」
齊偉之將最後的一件東西放進紙箱中後,依依不舍、滿懷愁緒地回首再留戀辦公室一眼。終于還是忍不住地流下潸然的淚水,一生的奮斗、付出、努力,倒頭來只成幻影,什麼都沒有。這叫他怎能甘心呀!
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已經老了,再也沒有年輕時的氣盛和沖勁。「齊偉」交給「翔和」,或許能呈現另種不同的風貌。只希望顧季和能將「齊偉」推向另一個高峰,這樣他才會感到欣慰些。
「薇格,我們回家吧!」
「嗯,我們回家。」齊薇格看著父親一夕之間變得蒼老,一顆心就像萬蟻蝕心般地痛。她知道父親的一生都是為了公司,如今公司沒了,他的支柱也倒了,往後的日子叫他該怎麼過呀!
她真的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她將頭靠在父親的手臂上一起離開了公司,而從明天開始這間公司就不再叫做「齊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