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持續響著,她的淚語和另個女人的要扶在他腦間交錯不歇,于是他這吻帶了佔有意味,張狂而野性。
他摟住她腰身的雙手下移,來到她臀間,微一使力,她的翹臀貼上了他火熱的身軀,他的吻游移至她耳際,輕啃著她軟女敕耳珠。
「允……允玠……」他鼻尖呼出的熱氣侵入她敏感的感官神經,她輕吟了聲他的名。
他像受到鼓舞,貼在她臀部的雙掌一使力,將她身子略提,他抱她坐上她身後的床頭櫃,。身軀擠進她雙腿間,熱唇隨即印上她頸項。鈴聲不停歇,他愈是熱情,憂若能藉此平緩他惶惑的心,他吮著她細白優美的頸線,長指挑開她針織長衫的衣扣。
懷中這個女孩如此愛他,如此希望他快樂,他為什麼不用這種方式愛她呢?愛了,也許就能無懼另個女人的威脅。
那熱唇隨著解開的衣扣,貼上了她的胸口間,長指再挑開一顆鈕扣,他的吻落在她胸衣的蕾絲上,留下一方他吻過的濕痕。
她微喘著,只覺全身熱意不停從它細孔釋出,烘得她臉頰、頸項,胸口都泛出粉澤。她不無知,知道再下去會是什麼情況,她伸出藕臂,環抱住胸前那顆頭顱。
他的熱情絕非偶然,那通電話究競說了什麼,讓他再听聞電話鈴聲對,會這麼失控?像只傷獸,尋求一個慰藉。
被擁住後腦的他卻突然一愣,他止住攻勢,喘了口氣。他緩緩抬眼,見她白暫胸口有他粗魯的證據,衣襟微敞、唇畔噙著彎弧、一雙淚眸含星,他終于望進她溫柔的目光。
他心思一凜,他居然……失控了。
瞧,她那眼底是全然的信任,是不保留的情意,是義無反顧的深刻,他怎麼能在這種一切尚混沌不明的時候,利用她的信任來消弭他的惶然不安?
他垂斂深耳,輕啄了下她的紅唇,沙啞著聲嗓︰「你明天不是上白班嗎?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長指扣上她第一顆衣扣。
指尖觸及第二顆時,柔軟的五指倏然握位他指節,他一僵,垂斂的如夜深眸抹過蒼涼。
「我允玠我可以不回家嗎?」黎礎盈悠悠嘆問。
他沒說話,只是抽出手指,繼續扣上第二顆衣扣。
「允玠!」她張手,再度含握他溫涼的指尖。「我要留下來過夜。」
他徐徐掀起濃睫,眼皮那兩道淺痕逐漸深刻,深褶捺在眼皮上,他漆黑眼珠炮炯火熱。「你對我的言詞老是輕他不正經,你留下來,我怕被你調戲。」
他偶爾會有這種可以冰凍周遭一切的驚人之語,她不是沒見識過,卻還是笑了出來,那眼角還含著淚的模樣教人心酸又心疼不已。「你錯了哦,我留下來不是為了調戲你,我是想讓你調戲啊。」她雙手扭住他上衣下擺,拉了拉,將他更拉向自己,她雙腿微微收攏,大腿內側直接貼在他腰月復兩側。
他腰間一凜,看向她的眼色深濃而灼灼。
她略抬下巴,手心捧住他兩頰,黑而亮的大眼顯得迷離而悠遠。「允玠,你讓我留下來好嗎?」
「留在我這里,你睡得不會比較安穩。」他目光火熱,一語雙關。
她抿抿唇,眼神迷蒙地瞅著他,然後輕啄了下他干淨的下穎。「可是……我想愛你,也想被你愛著……」看他一眼,她的吻來到他喉間的突點,那是男人性感的所在。偶爾,只是覷著他淡淡的側顏,總要被刻畫著他五官的線條吸引好久好久,然後她會一直看著他喉預上的突點,那上下移動對,性感得無可救藥。
當她吻上他喉結時,他低喘了聲,他雙手握住她兩肩,制止她繼續。他啞著低嗓︰「礎盈……」
「你要拒絕我嗎?」黎礎盈看著他,一雙大眼仍是淡罩濕意。「你和她交往了那麼多年,你們……你們一定很親密吧?為什麼她能擁有全部的你,而我卻不能?」在情感的驅使下,她說了這些話,雖然難為情,卻仍想知道他的心思,然後義無反顧地愛他。
他只是看著她,潭眸閃動間,流蕩著她淡覆水氣的目波。
「允玠,你不想愛我嗎?你不想嗎?」她雙手扯住他衣襟。這個男人,讓她在他身上投注了她未曾有過的熱情,嘗到了何謂愛情,即使充斥著不確定,即使未來仍是未知數,她還是想繼續下去,完整地愛這個男人。
等待片刻,他沒有反應,她淡淡垂眸,指尖扣上第二穎衣扣,她拉整針織長衫,滑下床頭櫃,她低垂預項,一臉神傷走過他身旁。
還是會計較的,她雖不會使用心機得到一份愛情、得到一個人,但還是會計較她愛的那個人,究竟在手前女友多一些,還是愛她多一些。
她不知不覺把自己和對方擺上天稈,試圖知道在他心里,哪方重一些,但似乎是……她手臂忽地被拉住,待反應過來對,已是在他胸懷間。
允玠,你不想愛我嗎?你不想嗎?她那一聲聲透著乞求的細軟聲嗓格外撩動人心,他心口被填入滿腔又疼又痛的柔情。他不是愛她嗎?他要的不就是她給予的溫柔和快樂嗎?
低喟了聲,他大掌一探,圈含住她手臂,他一施力,將她拉進胸膛里。他雙手捧住她的後腦,低首吻上她的唇,柔情縫縛,纏綿廝磨,他不再遲疑的將那份對她的愛憐充分展現在這個吻上。
他掌心在她腰月復間模索,然後從她長衫下擺探進,一路往上,直至五指覆上她的柔軟。那溫熱的指掌所經之處,觸醒了她的知覺感官,她伸出手,學著他似的,也翻卷起他的上衣,手心貼觸他手坦的腰月復。
見識過他的身材,卻是第一次這麼親密的觸,她感覺到他像是悸動了下,肌肉微微繃著「他再管不住那逐漸攀升的了。
他高大的身形將她壓上身後床鋪。
他是春風,是夜露,滋潤她這朵初綻的嬌美花蕊,她徐徐展瓣,一室芬芳。
她趴在他身上,听他性感的喘息漸歇,不知為何,突然熱了雙眼。
他火熱的心跳聲在她耳膜鼓動著,他們已是如此如此親密了0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的幸福多作停留,就算下一秒就死去是不是也不要緊呢?
她想起兩人間初識,想起兩人每一次的交手……誰能料到她尋尋覓覓的對象,競是初見看對不順眼的他?
她一直都想戀愛,想了那麼久那麼久,卻愛上。身下這個摟著她的,有個糾纏不休的前女友的男人。
「允玠。」
「嗯?」他低應了聲。
「你覺不覺得這樣子……很幸福呢?」她淡淡闔睫,溫熱液體從眼睫交闔處緩緩泌出。「好像……好像就這樣子死掉也沒關系饅。」
身下男人沒吭聲,但她感覺摟在她腰後的大掌微微使了力,好像將她抱得更牢了。
她輕輕一笑,又喚︰「允玠。」
「……嗯。」
「怎麼辦,我好想哭喔,覺得這樣被你抱著,除了很幸福,也很感動啊。」她無法具體說明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心有所屬的滿足嗎?兩情相悅的甜蜜嗎?總而言之,是一種她沒體會過的,卻讓她覺得想要流淚的情緒。
那感覺就像即使往後真因為什麼因素而無法在一起,但因為和他擁有過現下這一刻,所以她的人生也是沒有遺憾了。
程允玠沒說話,只是輕翻了身,她變成躺在他身側了。那輕柔的舉止才讓她輕輕一喟,他溫熱的指月復隨即輕抹她眼睫。「睡了,你明早起來眼楮會腫。」
她揚起淚睫,看著那張已闔著眼的俊魅面龐,……他其實早發現她哭了嗎?沒有什麼強硬的制止話語,只是抹著她眼捷,只是提醒她眼楮會腫……
「允玠……」她抬手,指尖輕劃過他眉眼,鼻梁,再落在唇畔前,被他的手猛地抓住。
「快睡,明早我有meeting要開,而且還有門診,下午有一場臨床病例聯合討論會……」他閉著眼,大手抓住在他五官作怪的手指。
「好好好,我睡我睡,你別念就是了。」他忙,她知道的,抽回手,改放在他腰後,她閉上眼,想起什麼,又輕輕說了句︰「程醫師……晚安。」
直到听見懷里那沉穩均勻的呼息聲,男人才緩緩掀開眼眸。
而她一直不知道,男人用那雙多情的黑眸,深深地、珍愛地凝視她,直到他的手機發出簡訊鈴聲。
他取來手機,讀取訊息——
不讓我見你,也不接我電話……你信不信,我能甩死來證明我對你的愛。
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後來,他不得不相信。
一下班,黎礎盈便匆匆趕到他住處,守衛認得她,她輕易就踏連這棟大樓。
她看著電梯樓層顯示燈,仍憂心鐘忡。
一早進護理站,就听聞幾個學姊和醫師談論程醫師臨時請假一事,她沒听他提起他要請假,昨晚還一起在樓下的小吃攤吃了宵夜,他什麼也未提起,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很好的,為何會臨時請假?
上班時間禁用移動電話,她又不好用單位的電話撥給他,總怕被學姊們听到什麼,她只能等到下班時候。
一整個白天下來,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想他恆常冷肅嚴峻的五官,想他爾雅的氣質,想他穿上醫師白袍的專業,想他問診對的溫柔和好耐性,想他凶凶地要她謹慎一點的樣子……原來思念是這樣甜蜜又磨人啊!
她唇畔攜著一彎淡笑地踏出電梯,入眼的一切卻讓笑花僵在她唇畔。
他的河前,擺放了一些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上頭,還疊了一些用透明壟料袋套著,看起來都是送洗過的女性衣物。
她看見像是他背影的男人,抬了個立燈進入屋里。
「那個藝術立燈要擺房間,看起來才浪漫。」屋里傳出了女性略尖的聲嗓,她心一跳,屏息等待。
「我的衣服和你的掛一起好不好?」不一會兒,就見蕭意馨勾著程允玠的手臂,從他屋里走出。
三雙眼楮相對,都在彼此眼里見到了意外,她等著他解釋這情況,他卻只是沉沉望住她,似無開口的打算,而他身側的蕭意馨,已是笑著走過來。
她一時消化不了這突然的畫面訊息,腦中被空白佔據了好半晌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緩緩釋放尖銳的痛,然後她身子微微抽搐起來。
這畫面意謂著什麼?方才蕭意馨在屋里說的話又意謂著什麼?衣服要掛在一起又是什麼?她一整日念著他想著他,擔心著他,他卻是……卻是……
一個抽氣,她眼眶疼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