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趕去上課的文上琪,瞥見巷子內有人被圍毆,好管閑事的個性讓她轉入巷內,加入戰局。
「你還好吧?」趕走二名打人的混混,文上琪問著還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嘴角帶著血,直視著為他趕走流氓的女人,他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那瞬間,文上琪突然全身起了疙瘩。明明是純然無瑕的笑容,但那嘴角的腥紅色澤,竟成了美麗的點綴,全然沒有不協調!
「沒有致命傷,上天還留了這條命給我,感謝媽祖。」
感謝媽祖?她有沒有听錯啊,好怪異的人。再看他嘴角的血,她疙瘩再起。
「拿去把嘴角擦一擦,以免嚇到路人。」她拿出了隨身帶著的小毛巾,遞給了男人。
她瞥了一眼手上的表--糟糕,她快遲到了!「我要走了,自己保重。」
反正這種路見不平的事,每個禮拜總是會發生個幾次,文上琪倒不在意別人對她有無感恩之意,她也記不住自己曾在路上幫助過的人的臉。
可這次不同,一跑開,心下就覺不對勁,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那位被她「英雌救美」的帥哥大喊︰「走在路上,別盯著陌生人的眼楮看,那樣很沒禮貌。這習慣要是不改,你下次還會被人拖到巷子里圍毆。」對,一定是那種盯著對方雙眼不放的眼神,讓她感到不舒服。
說完,不再掛心的她,趕緊上課去。
那男人,仍坐著。
「怎樣,搞得定嗎?」巷子內的一扇門開啟,從里頭走出個精瘦中年,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對他的出現不感意外。
他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灰塵,大眼直盯著來人的雙眸。
「你你你想怎樣?」怎麼突然這麼靠近他?還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盯著他不放,害他心跳開始加快。
他性向一直沒變過啊,怎麼這會兒被這個男人一盯,就起了激烈的反應?
「那女孩是個好人呢。」他眼代唇笑,大眼中的笑意何其無辜,彷佛天使般的純潔。
他又更加靠近了,中年男子的心跳愈來愈快。天啊,長這麼大,就連初嘗禁果,都沒這麼緊張過,怎麼今天遇上的男子會讓他如此不知所措?
「那、那你不接這……這份……工作了嗎?」他咽了口口水。
噢,他的薄唇微揚,笑容更加燦爛,絢麗得令他無法直視。
不知該把視線往何處擺的中年男子,在目光飄移中,瞥見了他嘴角那抹鮮紅,瞬間,他的心髒活像被勃住,差點無法呼吸。
「我從不和錢過不去的,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我接了。」他的手伸進中年男子外套的大口袋中,拿出折過的牛皮紙袋。那厚度,不用算他也知道有多少錢。
他把紙袋及文上琪給他的小毛巾一同放進了他隨身帶的購物袋里,開心地離去,那點綴嘴角的色澤,他始終沒去處理。
這男人令他感到害怕,也許他們該找別人來接這份工作。中年男子為自家的主人感到憂心,那樣的男人他們駕馭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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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這麼芭樂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公羊震雷在和文上琪度過了甜蜜愉快的二個禮拜後,今晚,在他家里,從他大哥口中听到令他不敢置信的消息。
「要娶你去娶,我才不鳥和方家的聯姻。」口氣之不善,完全沒有尊敬自家大哥的意思。
「這不是你自己的婚事,也是我們公羊保全的救命丸。在這二個禮拜里,方家不斷對我們施壓,甚至打算中斷和我們的合作,這樣下去,對公司的打擊會很大。為了你一個人,全公司和方家對上太不劃算,再硬撐下去,就怕連公司都會賠上。」他仍是一貫冷靜地敘述,對于公羊震雷的不善語氣完全不以為意。
「憑什麼要我為公司屈就?反正大哥你也沒女友,你來娶不是很好,不要動到我頭上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反對,只可惜女方要的是你。」
「我又不要她,管她那麼多干嘛!」
「不管她的話,公司會受影響。這公司是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更別說那些叔叔伯伯們,要他們到了這個年齡再去轉業,太沒道義,而且他們大半都有前科。你別忘了,小時候他們是怎麼疼你的,現下你有機會幫助大家,別為了私情就把這機會給放了。」他的語調不帶絲毫的強迫,但合情合理的話,卻令公羊震雷听得心虛。
可心虛歸心虛,他公羊震雷從來就不是舍己為人的聖人,他一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人,對其他人的良心便消失殆盡。
「你說這是什麼鳥話!我從沒忘記他們對公羊家的忠誠,我也沒打算害大家失業,但保住公司難道就只有一個方法?我相信還是有其他路可行。」
「如果沒有方家礙事的話。」這才是所有事情的關鍵。
「他們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大哥這麼快就認輸?」
「他們財粗勢大,要從中作梗簡單得很。現下不但護衛組的case都被取消,連平時的社區及大樓巡防都可能不再續約,光是他們方家企業的大樓,就佔了我們平常巡防業務的四成,你說,他們要對付我們,容不容易?」
「可惡的方家,我X!」听到方家對自家公司的打壓,公羊震雷氣得口出穢言。
「保全公司是服務業,沒人願意購買我們的服務,大家就得喝西北風。」
公羊群平靜訴說業界嚴苛的生存規則。接下這間公司,他早就明白可能會有營運不善的一日,只是沒想到這天的到來,全是人為操作的結果。他這小弟啊,闖禍能力還真是不能小看。
「可惡的方家,讓我去跟他們談!」公羊震雷怒打桌面,一副要找人干架的神情。
「免了,你去只會更糟。」公羊群又開始用手指輕敲桌面,這件事著實為他的生活帶來極大的麻煩,害他每天少睡了一個小時;現下看到當事者如他所想的難纏後,平靜的生活又離他更遠了,真是頭痛啊!
「那要怎麼辦?大哥,你真的要把我給賣了?」他看出公羊群的無奈,口氣緩和了些。
「我是很舍不得,不過必要的話,我也得割愛。」他停下手上動作,說出他最後的決定。
「你!」
「震雷,你從小就是我在罩,不過要知道,大哥並非萬能,還是有靠不住的一天。」
「我不信!」怎麼可能有大哥解決不了的問題?
「真的,婚禮已經開始籌備,女方可急得很,我沒有拒絕的余地,一個月後就是婚禮,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順便處理你的女友。」
「什麼?!你居然還沒問過我就開始動作了!我不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娶方麗顏的,我只要上琪,听懂了沒?」他聲大如雷,把整屋子的人都吵醒了。
「你仔細考慮看看,反正離婚期還有一個月,你有什麼想法隨時可以提出,不過要中止婚禮是不可能的。」話一說完,累極的公羊群起身準備去就寢。
「公羊群!」公羊震雷對著他的背影吼。
「即使你不把我當大哥了,我還是愛著你這個任性小弟。」
公羊群語氣溫和地說,一點也不因自家小弟的無禮而生氣,公羊震雷這個從小就受盡大哥照顧的小弟,怒氣頓時泄了大半。
「公……大哥……」
「我也會再多想些辦法的,不過你得明白,方家下了決定,是不可能再更改,他們要和公羊家有個婚禮,那意謂著我們家得有個人娶方家人。」
「真有人能這麼霸道?」
「你以為除了你公羊震雷外,沒人比你更魯的嗎?」
「大哥!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想听正經的嗎?我怕你听了心里會難受。公司里的人,對父親,對你、對我還有小妹,都太重要了,他們為我們賣命了幾十年,我不能在最後為了自家的問題,害他們流落街頭……對不起了。」
「大哥……」
他明白,這些他都明白,留在書房的公羊震雷腦中一片空白,再也無力做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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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窗外敲打的聲音吵醒,文上琪很氣這個在她熟睡後還來吵醒她的不識相家伙。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明天還有課呢!」罵歸罵,她還是開窗讓他進來。
公羊震雷一進房便緊緊抱住文上琪,過猛的力道,讓兩人順勢倒往床上。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文上琪也不急著推開他,拍拍他的背,關心地問︰「怎麼了?」
公羊震雷不發一語,只是緊緊地抱住她,動也下動,壓得文上琪不甚舒服。
「你是怎麼了?不要不說話啊,你壓得我好難受!」
下一刻,他開始上下其手,不斷地在文上琪身上來回撫模。雖說兩人感情已大有進展,但她就是討厭他胡亂吃她豆腐。
「放尊重一點!」文上琪想推開他,但她的力氣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上琪……我心里很難受,今晚就讓我任性一下,好嗎?」
公羊震雷從沒這麼沮喪過,文上琪听到他如此氣虛的聲音,心軟化了一些。
「你心情不好,我感受得到,不過不能因此就對我亂來。如果你真的強迫了我,以後你會後悔的。」她的語氣雖強硬,但話語之中,卻飽含了關注之情。
「嗯。」像只乖順的綿羊,他听話地停下了手,仍抱著她不放。
今晚的公羊震雷太反常。擔心的她不再推開他,拍撫起他的頭,像在哄小孩一般。
「怎麼啦?」
「今天听到不好的消息︰心情煩得很,在家又無法入眠。上琪,今晚讓我留在這里和-一起睡,好不好?」他像個作惡夢的小孩,央求著和父母同睡。
「你這樣我好擔心,看到你這種情況,我也不放心讓你走。你就好好在這兒睡吧,這床小,我去茹萊那里睡。」
「留下來陪我,不然我睡不好,床小的話,-就抱緊我,就不會跌下去了。」他不想她離開,話語中滿是請求。
「這……」她不知所措。不想答應,但他的語氣讓她狠不下心來拒絕。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不想-以後恨我。」他保證道。
「好……吧。」
「謝謝。」
奇怪的是,他的要求得逞,居然沒有很興奮的表現,連個道謝都有氣無力的,他今天真的相當怪。
這樣的他,是她從沒見過的。
「你的心情真的很差耶,要不要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些什麼忙。」自從他倆交往以來,他的情緒一直是High到最高點,今天居然會看到他這麼苦惱,愈看她是愈擔心。
「不用了,這件事是公羊保全的事,我們得自己想辦法解決,我不想讓-也跟著一起苦惱。」他伸手抓了一束她的頭發,湊近他的鼻前一嗅。「好香啊!」
「呃,這是多芬洗發精的香味。」她害羞了起來,一想起兩人目前的狀況,她的心跳得飛快。
天啊!她怎麼現在才發現兩人的身體是如此的緊貼?他那鋼鐵般灼熱的身軀,熱力不斷地傳至她身上,令她覺得愈來愈熱。
雖說他安分地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發,不再有進一步的舉動,但他的鼻息就吹在她耳邊,他不甚柔順的發擦過她的臉頰及耳垂,令她酥癢難耐。
再這樣下去,只怕他不對她亂來,她也可能會失控啊!
並不是排拒上的親近,只是她現在更在意公羊震雷的心事,還是正經點才好。
她扭動著身軀,想要自他身下離開。
「怎麼了?」她不斷蠕動的身體令他身體緊繃。「別亂動……」
「可是你壓得我好難受,快喘不過氣了。」
「-別動啊,再動的話,我可會忍不住亂來哦!」
兩人微喘著氣,心跳如擂鼓,他們彼此都明白,對方紊亂的呼吸是因何而起。
「再這樣下去,我也會很難受的,放開我吧,震雷。」文上琪的臉潮紅,眼迷蒙,薄唇微張,這模樣,令公羊震雷再也忍不住。
「上琪……」他忘情地吻上渴望已久的芳唇,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在她的甜美中,他忘卻了他大哥說過的話,此時,他只想好好地擁抱自己的女人……
他的熱情如野火般迅速延燒,令她無所抵拒,理智在這團熱火中,焚燒殆盡,她的身子本能地弓起,迎向熱源……
她的配合足個鼓勵,公羊震雷更摟緊了她的腰。此刻他的女人正在他的身下,熱情已被他撩起,可是,他怕明日太陽升起時,她會恨他……
于是,從沒當過君子的他,為文上琪破了例,他一個翻身,將身下的她抱起,兩人一起坐在床上。
「震雷……」理智逐漸回籠,她明白她的男人為她所做的忍耐,但她也同樣不好受,坐正後的她大口呼吸著,極力想平息方才被他引發的情潮。
「-還好吧?」這可是頭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定力這麼強。
「嗯……謝謝。」
兩人靜默地看著彼此,不一會兒,他們笑了出來。
「我們好假喔,明明就哈得要死了,還在撐!」
「我可是怕-會討厭我,恨我趁人之危,才懸崖勒馬的,不然-以為我喜歡啊?很痛苦的!」這可是切身之痛,公羊震雷說來感慨無限。
「是喔,都是我害的,是吧?」她-起了腰問。
「不不不,上琪沒錯,有錯的是我,我不該在深夜造訪,不管夜色再美,再怎麼適合夜襲,我都不該來的。」
「還說!這麼不正經,看我好好教訓你幾下。」
「別打啊,很痛的耶!」
只見她握緊拳頭,作勢就要打下,公羊震雷只得吸氣縮月復,閉上眼乖乖地等著拳頭的降臨。
疼痛感一直沒出現,反倒是一個溫熱的身子,貼上了他。
「上琪!」他睜開眼,看見她抱緊自己。
「擇期不如撞日,我看我們就別再硬撐了,會傷身的。」
她的臉緋紅,眼楮羞怯地看著地上,雖然害羞,她仍抱緊著他,用她的肢體動作,昭示她的決心。
「-不會恨我吧?」他溫柔地回抱懷中佳人。
「兩情相悅,你才別事後反悔!」
「我高興都還來不及了,反什麼悔呢?」
無法平息的野火,一經春風吹拂,再度焚盡無邊原野。相擁的兩人不再言語,熱烈地探索彼此的身體,共赴那蝕骨的烈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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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不餓?」公羊震雷起身問著躺在床上的文上琪。
「怎麼,你要服侍我嗎?」文上琪慵懶地回話。經過方才一番雲雨,此刻的她只想沖個澡,再回舒適的床上睡個好覺。
「對啊,-想吃什麼,只要路口7-11有在賣的,我就去幫-買回來。」
「真的?」文上琪一個翻身,以肘支起她的上身,直盯著他瞧。
那鳳眼晶亮亮,他一看就知道,她等著他來為她服務。
「對啊。」他笑看著她。
「啊∼∼真好,我從來沒被人這麼呵護過呢!」得他如此疼愛,文上琪的女人味自然地流泄。
他用指背,順著文上琪平滑的美背滑下,引起她陣陣抖顫。
「會癢呢!」她的肩縮了縮。
他蠱惑地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呵護-,-來保護我,咱們互相護著對方,這樣不是很好?」
「嗯,你說的,可別忘了。我當你的小女人,你做我的大男孩!」
「沒錯,現在……點菜吧,我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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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完澡的文上琪一出浴室,公羊震雷便將她欽點的美食擺在她桌前,看得她心花怒放,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啃豆干,喝著女乃茶。
「我也要吃。」
文上琪將手上的零食分給了他。「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跟你說,我最喜歡香香干配綠女乃茶了,這種吃法超贊的。」
「嗯,還不錯。」甚少吃零食的公羊震雷看文上琪吃得津津有味,也跟著吃了起來。
「對吧?」見他吃得開心,文上琪得意地問。
「不過,沒-好吃就是了。」
文上琪羞得揮拳往他身上亂打。「討厭!」
「痛、痛啊,-力氣不小,別把我打成內傷啊!」
護著手上的零食無法回手的公羊震雷,乖乖地讓文上琪打個過癮。
「放心,我有節制,不會讓你得內傷的。」
「真是感謝-的大恩大德啊……」
「我這麼粗魯,你都不會討厭嗎?」
公羊震雷放下手上的零食,掐著文上琪的臉頰,笑得像個頑皮孩童。
「這樣才好玩,不會一下子就喊這疼那痛的,多好!其他過于細致的女人,跟她們相處還得注意一堆細節,煩都煩死人了-最好,什麼都不用顧忌,又有趣。」
「是是是,我就是皮粗肉厚……可是,被你這樣掐,也是會痛的!」她用力拍打公羊震雷的手,他放開,她的雙頰已被他捏得發紅。
「好難得,-也有臉紅的時候啊!」
「還說,都是你人工制造出來的,這不是臉紅,這叫……」一時詞窮,她說不出個正確的形容詞。
「叫什麼啊?」她皺眉苦想的模樣,多可愛啊!
被他這麼一逗,文上琪玩興大起,「叫作『你討打』!」
拿起床上的枕頭,文上琪動作迅速地打向他,兩人就這麼玩了起來,房間外的室友們,體念好友終于得到幸福,也就忍著不來敲門,忍著自她房中傳出的嬉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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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上琪起床後見身旁的他睡得安詳,心中踏實不少。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表情甜得似要泛出蜜。
「上琪,別離開我……」
他說著夢話,表情十分痛苦,文上琪想起昨夜他來找她時的情況,他的困擾恐怕不是普通的小。
「震雷,醒來,你怎麼了?」
「啊!」被叫醒的公羊震雷,睜開眼便看見文上琪的笑臉。「-還在啊……」
「這里是我房間,我不在這里,要去哪兒?」
「不是要上課?」
「下午才有課,二點十分才開始,待會兒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早午餐。」
看著她的笑顏,公羊震雷忍不住抱住了她。「上琪,別離開我!」
「你到底是怎麼了?震雷,你早上似乎做了惡夢,昨天你又心事重重,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很擔心。」
他沉默以對,令文上琪更加不安。
「別讓我擔心,告訴我你的煩惱。我是那麼在意你,所以我無法看你難受。我們已在同一個球場上了,不是嗎?我們已是partner,理當得讓對方知道場上所有的狀況,及對方的身心狀態,不然到時候怎麼打贏比賽?」
對他,她已不再多做掩飾,對愛情產生信心的她,用她直爽的性子和公羊震雷相處。見她這模樣,公羊震雷心中更是割舍不下她。
「是啊,我們是搭檔,況且這件事是與我們兩人都有關。」他放開了她,嚴肅地看著她。「上琪,方氏企業對公羊保全施壓,讓公司難以生存,如果要他們停手,我就得娶方麗顏。」
「什麼?!」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
「-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娶那女人的。除了-以外,我誰都不娶!」
「可是公司怎麼辦?」
「我和我大哥會想辦法解決的,中間可能會產生一些風波,但請-無論如何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辜負-的,上琪。」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有辦法解決,你就不會這麼苦惱了吧?」
「這……事情的確很棘手,但我一定不會做出讓-傷心的決定。」
「真的?」
「我保證!我不想要-也跟著擔心,相信我,好嗎。」
「嗯。」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突然,她將他的手抓得死緊。
「怎麼了?」
「別動,把手攤開。」
見她認真的模樣,公羊震雷乖乖地照做,而後見她以食指在他的手上畫了三次「人」字。
「快吞進去。」
「啊?」
「把人字吞進去,就不會緊張了,每次我們上場前,教練都這麼教我們的。」
「有效嗎?」吞進了那無形的「人」字,公羊震雷好笑地問道。
「有吧,希望你能不再苦惱。」
公羊震雷激動地抱緊了她,為她的舉動感動不已。
「-果然是個好隊友,總是能適時幫我補充元氣,增強戰斗力。」
「真的?」她很開心。
他點頭。「真的、真的。」他點得很用力。
「其實,-只要好好的陪著我,就能為我加滿油了。」他深情地說著。
「真是的,你最會賴皮跟撒嬌了。」
「說真的,只有-能令我心安。」公羊震雷難得地說起心底的話。「天底下,除了失去-之外,我大概什麼都不怕了-知道嗎?我公羊震雷向來就是誰也不靠,別人要幫我,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這樣的日子,我從來就不覺得哪里不好。可是遇到-之後,我才明白依靠人是什麼感受,我才知道,什麼叫作安心。我也才明白,那些在我身邊幫助我的人,幫我打點好一切,讓我能順著自己的心意過活。」
他收緊環抱住文上琪的雙臂,像是要把她揉入他體內似地用力。
「謝謝。」
「只要你一直愛著我,我就願意永遠陪著你,讓你安心。」她回抱他。
未來,她不願再去多想,此刻,她只想相信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