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曉孟處理完上司交給她的工作,正模魚地在偷看八卦雜志!
那個事件距今已經一個禮拜了,可是曉孟只要一回想起,就又忍不住氣呼呼的。
說到那日,她還真該感謝老天,畢竟它還是眷顧她的,在她往回家的路上走了十幾分鐘後,便讓她遇到了她的上司。
雖然她那副鬼樣子並不希望讓任何認識的人看見,但她的腳已經被高跟鞋折磨到痛得不像話了,這時要是有順風車可以搭,她便已經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再也顧不得其他。
顧明祈——她的上司,不,應該說是老板吧!為人風趣幽默、健談又有內涵,除了在公事上有些一絲不苟外,基本上,他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能在他手下做事,曉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她看看那本雜志封面,上頭有四張一男一女的照片,男的不是和女的搭肩,就是和女的牽手摟腰。
四大鑽石單身漢!?她看是四個風流鬼吧?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四個人的花邊新聞了,只不過,這倒是她第一次看得這麼仔細。
她看著那些照片,順便瞄一瞄那四個風流鬼長什麼樣。
觀光大王……慕謙;新一代的制造業強人……霍振剛;金融業的霸主……丁皓…資訊業的龍頭……藍奕帆……
視線停在那四張照片的其中一張上,她認出了那人。
那個該死的家伙,竟是被稱為四大鑽石單身漢之一的藍奕帆,還是什麼資訊業的龍頭!?
老天沒眼!給了那個臭男人一副好看的皮相就算了,還給他一個這麼好的家世,真是天理何在啊!
突然之間,她听見一道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便趕緊藏起那本雜志。她沒忘記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要偷懶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是吧?
藏妥雜志,她輕抬一下頭,就瞥見在她辦公桌前,一雙擦得十分光亮的皮鞋。
是訪客嗎?曉孟疑惑地皺起眉。如果有訪客的話,樓下櫃台的人應該會打電話上來通知她,可是他們並沒有啊!
而且她也十分肯定,現在這個時間,她的老板並沒有約任何人見面,也沒有要任何主管上來找他,那,站在她前面的這個人是誰?
她還沉浸在閑惑之中,來人已經端起他的招牌笑容,有禮地對她說︰
「應該在里面的人在嗎?」他指了指在曉孟左手邊的那道深色木門。
藍奕帆在原地已經站了好一會兒,發現辦公桌後的人似乎沒發現他的存在,他只好自己出聲提醒她。
他和顧明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常到明祈的公司來找他,這里的員工幾乎都認識他,也習慣他突然出現在公司里,所以,他不需經任何通報,就可以上到這來。
可是眼前的小姐,他好像不曾見過,他記得上次他來時,這里坐的是一位長發飄逸的女性,而不是像現在這位,頭發只及肩膀。
雖然那已經是一個半月前的事了,但他自認自己的記性不錯。難不成是她去剪頭發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曉孟抬起頭來,因為他的話,她終于從猜測中回過神來。
「我是來找明祈的。」他表明來意。
她這一抬頭,可讓他看清她的臉了,她果然和上次他來時,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是不同一個人。
端出職業性的笑容,她並不清楚來的人是誰,可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臉後,她的笑容突然斂起,換上一副晚娘面孔。
「你來做什麼?」他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他來,他就是那個把她當成援交女的可惡男人!
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瞠大雙眼,死命地瞪著他。
真是冤家路窄,他們居然又遇上了!一見到他,她心中已熄的那把火又冒了出來。
「我剛已經說了,我來找你老板。」為她不友善的態度,他也不高興的攏起眉峰,看著這個一見到他的臉,就激動地站起來的女人。
她是怎麼回事?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害他嚇了一跳。
他對女人見到他便突然激動的反應,已經習以為常,但她的表情不像是亟欲黏上他的花蝴蝶,反倒像是見著仇人一樣,恨不得拿刀砍了他。
「你有預約嗎?」她連「請問」那兩個字都自動省略,壓低的聲音顯得很不客氣。
有哪個人面對污辱自己的人,還能和顏悅色的?至少她梁曉孟就做不到。
她沒對他破口大罵,就算是很客氣了,他還能指望她對他有多和善?
「沒有。」他的聲音也跟著不客氣了起來,其中還隱含著一絲的不悅。
他來找明祈從來沒預約過,而他也不需要經過這道手續,這個奇怪的女人是在發什麼神經?
「那你請回吧!我們總經理很忙,沒時間見你。」她也答得很干脆。
沒預約就想見她老板?他以為他是誰?不知道她老板事業做得很大,沒時間和人瞎攪和嗎?身為一個盡責的秘書,她是該把這些不相干的人攔下,不讓自己的老板在工作時間被外人干擾。
說她公報私仇也好,她就是硬要將他攔下,把他趕出公司去,反正他對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而且是有仇的陌生人,她梁曉孟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她也不怕會得罪他。
「喂!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你對待公司客戶的態度?」奕帆自認自己的風度不錯,但眼前的女人這種不友善的態度,激起他心中的不悅,而他也不想再掩飾地將它爆發出來。
「客戶!?」她嗤笑了聲,「有哪位客戶會像閣下一樣,到別人的公司拜訪不會先預約的?」雖然她才上班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公司的客戶尚未全都認識,但至少主要的客戶也都見過了,她可沒在那些人當中看見過他。
他以為他大聲她就會怕啦?她梁曉孟向來吃軟不吃硬,他要凶是吧?她可以比他更凶!
她才不會怕他咧!
「我跟你有仇嗎?」除了這個之外,他想不出她有任何對他態度惡劣的理由,可是,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她,他哪有可能和她結下什麼深仇大恨?
「何止是有仇!如果我說你是牛郎的話,你作何感想?」
他們兩個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大,漸漸引起同一空間的其他人注意。
「你……」他是遇上番婆了是不是?說什麼他是牛郎!?好歹他也是企業家第三代,最賺錢排行榜上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她竟敢這麼說他!?
「我什麼我!?如果你沒說我是援交女,我也不會用這種態度對你。」先無禮的人可是他,她才不會覺得自己理虧!
「援交女?」他盯著曉孟的臉,仔細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突然,那段他在等待夢娜時的小插曲跳進他腦海,好半響,他才把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和眼前這張清純的臉蛋,重疊在一起。
哈!他認出她來了!她就是那天打扮得活像援交女的那個女的。
他眼神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想不到她卸下那身裝扮,換上正式的套裝,再畫個淡妝後,居然可以搖身一變,變成一朵清純的小百合。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啊?」他的目光看得她渾身不舒服,手臂上起了一顆顆的疙瘩。
「原來是你!」他略顯驚訝地說,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並沒有收回,「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差別。」他喃喃說著。
也不過是換套衣服、少在臉上畫些顏色,一些簡單的改變,竟可以在一個女人身上有這麼大的差別。
說實話,和那天的她比起來,他比較欣賞眼前的這一個她,干淨且帶著清純氣息。
「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請你離開,我們總經理很忙,沒時間見你。」
意識到他那討人厭的目光還停留在她身上,她突然一陣心慌,這心慌來得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為了掩飾,她下了逐客令。
就算她的外表有這麼大的改變,她無禮的態度,還是勾起他先前的不悅、怒目看著她,他火氣一步一步爬向最高點。
看出他眼神的轉變,曉孟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霎時,煙硝味彌漫,戰爭一觸即發。
奕帆還想再說些什麼,原本密合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由門後邁出的人,走到他們之間。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吵?」明祈是被他們爭吵的聲音引出來的。
一出來就看見針鋒相對的兩人,火藥味飄散在四周的空氣中,不明所以的明祈在搞不清狀況前,就開始扮起了和事佬。
「奕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來找我?」他拉出一個笑臉,先對老友寒喧幾句。
眼前的狀況十分詭異,兩個合該是第一次見面的人,怎會對對方有那麼大的火氣,還擦出這般強烈的「火花」?
「我是想進去找你,可偏偏有個不識相的人攔著我,說我沒預約,要我請回。」他字字吐著怨氣,雖是對著明祈說,眼神卻一直投射在曉孟身上。
「本來就是!要拜訪別人之前,本來就應該先用電話通知一聲,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曉孟不怕死地回嘴,拐個彎罵奕帆不懂禮貌。
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兩個人都不太正常?他從沒見過奕帆用這種態度,對一個女孩子說話;曉孟也是,上班近一個月的時間,他見她待人極為有禮,怎麼這兩人一踫上,就完全走了樣?
如墜入五里霧般,明祈覺得霧煞煞,弄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知道,再不將兩人隔開,等下他的辦公室就會上演全武行了。
「奕帆,有什麼事先進來我辦公室再說。」他上前拉著奕帆的手,將他拖進辦公室,「曉孟,幫我泡兩杯咖啡進來。」關上門前,他轉頭對身後的人交代著。
而在他做這些動作之前,他早已先用眼神暗示那些盯著他們這里看的好事者,全都回去工作。
接到暗示,沒人敢違背老板的意思,全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曉孟則是嘟著嘴,領命泡咖啡去了。
qydz0820qydz0820qydz0820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對一個初次見的女孩這麼凶?」門一關上,明祈立刻對一坐進沙發里的人發難。
他向秉持著對女人要有憐香惜玉的胸襟,自然見不得自己的哥兒們這麼凶惡地對待女人,更何況這個女的,還是被他視為可愛妹妹的女孩。
「怎麼?見不得我凶她啊?」他沒好氣地問。他的好脾氣,全讓剛才那個女的磨光了!
「你怪怪的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他的態度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說真的,他們倆認識這麼久,他倒真的還沒見過奕帆用這麼惡劣的態度對待女性。
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奕帆索性換了一個話題來回避——
「你什麼時候換秘書的?我怎麼都不知道?」他也不過才出國一個月,外加兩個禮拜的時間在自家公司里忙碌,怎麼他就換了一個秘書了?
「羅小姐閃電結婚,臨時決定辭職,所以我只好再找個新秘書。」揚起嘴角,他笑嘻嘻地接下去︰「我回答完了,換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追問。
看出他藏在眼楮里的精光,奕帆知道要是沒滿足明祈的好奇心,他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識相地說出上個周末所發生的事。
嚴格說起來,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那天所發生的事,那天,她在他耳邊吼了一大串的話,可他一個字也沒听仔細。
「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忍住笑意,明祈說了這麼一句。
那天他在路上巧遇曉孟,著實被她那一身裝扮嚇了一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雖然生氣他的反應,可也只是不說話地猛瞪著他。
或許是因為他免費送了她一程,所以她向他解釋會有那身打扮的原因,當然,她也說了遇見奕帆的事,听完之後,他笑不可遏,得到她好幾個白眼。
「你也知道這事?」他的表情和他所說的話,都像在告訴他,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明祈點點頭,順道好心地告訴他,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部分。
听完他的話,奕帆終于明白,曉孟為什麼會那麼生氣的原因。
「我誤會她了!?」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她也不能怪他呀!是她那身衣服給人有太多的聯想。
「她應該……很討厭我吧!」在話說出口的那一刻,他幾乎可以非常肯定這一點,而且,由剛才曉孟對他的態度來看,他知道自己說得沒錯。
「No!No!No!」一連三個不,明祈還伸了一個手指在他眼前晃動,「她根本就是恨透你了。」說討厭,他真是太含蓄了!
由這禮拜曉孟在他面前咒罵奕帆的頻繁次數來看,她對他根本就是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
吞了口口水,奕帆自知理虧,畢竟,是他先出言不遜的,他考慮待會曉孟進來時,要不要向她道個歉……
還在思索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曉孟端著兩杯咖啡進來。
她一手端著托盤,空出另一只手,在轉身關上門的時候,眼里閃爍著精光,只可惜她背對著那兩個男人,所以他們都沒看見。
將托盤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她雙手奉上咖啡。
「總經理,這是你的。」端著小碟子,她把咖啡送到明祈手中。
堆著虛假的笑容,她端起另一只小碟子。
「先生,這是你的。」她把碟子送到奕帆的面前。
奕帆也不疑有他,以為是曉孟在知道自己是她上司的朋友後,自動軟了態度。
他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咖啡,腦海里思索著該如何將道歉的話說出口。
就在奕帆接過碟子時,曉孟的手微微一個傾斜,那杯咖啡就很「不小心」
地倒在奕帆的身上。
「真是對不起,有沒有燙到你?」睜著無辜的大眼,曉孟聲音里帶著歉意,但那歉意並未傳達到她眼里,她的嘴角甚至還揚著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得意弧度。
燙死你最好!
曉孟在心里說,沒錯,她是故意把咖啡倒在他身上的,為的就是要報仇。
哼!她已經算是對他很仁慈了,沒拿沸騰的水泡這杯咖啡。
「沒關系。」他低頭將濕了的衣物拉離皮膚,取來幾張面紙,為自己稍作整理。看著衣服上面的點點咖啡漬,他知道,這套西裝可以說是報銷了!
奕帆以為曉孟並非是有心的,但當他抬起頭看見曉孟臉上的表情時,他知道自己錯了,她根本就是惡意將咖啡倒在他身上的。
「你是故意的!」奕帆氣憤地低吼。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任誰都听得出她話里的不誠懇,瞅著他的眼眸雖然寫著無辜,可她臉上的表情,偏偏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還在裝蒜。」他真的生氣了。
如果她是無心的,他可以原諒她;但她卻是有意的,這叫他如何吞下這口氣?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樣?」再裝下去就太做作、太不符合她做人的風格了,所以,她就不諱言地承認了。
她就不相信他能把她怎樣,再怎麼說,她老板人還在她身後,就算出了什麼事,她還可以跑到他身後躲著,況且,她就不信他真會動手打她。
「你太可惡了!」他咬著牙說。
做了這種事還一點悔意都沒有,他真想把她捉起來,狠狠毒打她一頓。
「再怎麼可惡,也沒有你說我是援交女那麼可惡!」她從鼻孔里哼出這句話。
她就是記恨,恨死他居然這麼侮辱她。
「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穿成那副德行,讓人有這種聯想?」原來的愧疚被她的這麼一個惡作劇給弄得消失殆盡,現下,他只有滿腔的怒氣。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夫子說的果然沒錯,已經發生一個禮拜的事了,她居然還耿耿于懷!
「你……你真是太、太、太可惡了!」一時之間,她竟找不到什麼難听的字眼來罵他。
穿成那樣又不是她自願的!她氣得握緊拳頭,全身微微發抖。
「最可惡的人是你,你毀了我最愛的一套西裝。」他是無心的,但她的作為卻是故意的,到底是誰比較可惡?
這是他到德國出差時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現在就算有錢,他也不可能再飛一趟德國,特地再去買一套回來。
「也不過是一套西裝,大不了我賠給你。」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幾塊布料嘛!值得了幾塊錢?這點錢她姑娘還賠得起,哼!
「這可是你說的,這套西裝是我在德國買的,價值三十八萬,給你打個八折,算你三十萬就好。」看在她是好友秘書的份上,給她點折扣也不為過。
「三十萬!?」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沒錯,就算你三十萬好了。」他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看著她下巴差點掉下來的詫異表情,奕帆強忍住大笑的沖動,心里的火氣頓時也消了不少。
算了,秉持著好男不與女斗的原則,他就不再跟她計較了,而且,說真的,和她斗嘴也挺好玩的。
不過,要是就這麼放過她,好像又有點不甘心,不然他就再逗她玩玩好了。
「你少騙人了,才不過幾塊布料就要三十萬,你強盜啊?我看,你干脆去搶比較快。」她才不會上當,被他唬住咧!
「我騙人?明祈,你可以告訴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奕帆趁曉孟不注意時朝明祈眨眨眼,要他配合自己演戲。
清清喉嚨,明祈也真的照做了——
「曉孟,他說的是真的。」
一直呆在一旁不說話,是因為覺得看他們兩個斗嘴還蠻有趣的,現在他也被拖下水,知道奕帆不會太過分,所以也就加入他的行列。
「真的是三十萬!?」她回頭看了明祈一眼,發現他臉上的嚴肅,她的心立刻沉了下來,「三十萬就三十萬,有什麼了不起!?」她硬著頭皮說,明知自己拿不出這筆錢來。
「是沒什麼了不起,三十萬拿來。」奕帆對她伸出手。
「給就給,不過……」挺起胸膛,大嗓門的她聲音忽然小了下來,「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她的氣勢少了大半。
她才工作一個月,薪水剛領,從哪一下子生出三十萬賠給他?
看著她可愛的表情,奕帆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來。
她真的好可愛!
笑聲不斷自他喉間逸出,久久不歇,他已經很久不曾踫過這麼有趣的女孩了。
明祈也笑了出來,走過來搭著曉孟的肩膀,「奕帆和你開玩笑的,他沒真要你賠他。」
直到此刻,曉孟終于弄清楚狀況,她被耍了,而耍著她玩的,就是那個誤會她是援交女的壞蛋,和待她不錯的上司。
她看著兩個笑得很開心的男人,心里卻氣得有火無處發。
「曉孟,你先出去吧!我和奕帆還有事要談。」明祈微微斂起笑意,支開曉孟,他要是不這麼做,等會又會有兩個人吵起來。
現在是上班時間,當一個盡責的秘書必須听從上司的指示。曉孟憤恨地瞪了兩個還是笑得很開心的男人一眼,才听話地走了出去。
「好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當他們都止住笑意後,明祈指著奕帆身上慘不忍睹的衣服問道。他應該不打算穿著這身衣服走出去才是。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打電話回家,叫管家拿套衣服來給我。」他有些無奈地說。
「那這套衣服呢?」他知道他所言不假,這套衣服真的有三十八萬的價值,而那上頭的污漬是不可能洗掉的。
「除了丟了之外,還能怎麼辦?」又不能再穿了,不丟了,難道要把它擺在衣櫃里佔空間?
明祈挑眉,又再問道︰「真不和她計較?」
「算了,不過幾十萬而已。」他不在意地擺擺手,這點錢,他還不放在眼里,再說,他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