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燁從久遠的記憶中回神,注視著眼前掩蓋著濃妝的細致臉龐。
他一眼就認出化名小伶的人,就是夢綸,
「陳總你來了。」她對著坐在沙發中央的男人打招呼,舉步緩緩朝他走近。
她看見包廂里有兩男三女坐在沙發上,暈黃的燈光,讓她看不清另一個男人的臉,但她清楚的意識到,那個男人正帶著打量的目光盯著她。
陳總伸出手握住她的,拉著她坐到他和另一個男人之間。
她巧妙的避開他伸過來的手,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他們之間,讓他佔不到她的便宜,卻也不至於難堪。
「老弟,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小伶,怎麼?我的眼光不賴吧?」他邀功似的,朝另一個讓夢綸看不清臉孔的男人說。
夢綸帶著笑,早已習慣被人這麼打量自己的外表。
「是不賴。」被喚老弟的宣燁用著他低沉的嗓音說。
這聲音……
夢綸渾身一震,這嗓音好熟悉,好似午夜夢回時,常溫柔的在她耳邊低喃的嗓音。
不,她要自己鎮定下來,他應該不會是正坐在她身邊的這個他。
「小伶,我幫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老弟,你叫他雷總就行了。他今天是第一次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雷總?這麼巧,他們居然同姓!
「雷總你好。」她端起斟有五分滿的酒杯向他致意。
她抬眼看他,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看清了他的臉,她不敢相信的愣住了。
他,居然是宣燁,她朝思暮想了許多年的人。思潮一下子淹沒了她,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到他們之間所發生的種種。一時之間,她陷入回憶里,卻立刻又從回憶回到現實中。
說她沒想過他們會再見面是騙人的,但她怎麼也料不到,他們會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再見。
她慌了,在沒有心理準備下,她不曉得該怎麼面對他。
宣燁沒說話,拿起酒杯踫了下她的杯子,玻璃踫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後,他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
玻璃的聲音讓她稍微回神,她也跟著啜了一口酒。
壓抑住胸口因再次見到他,而洶涌澎湃的心緒,她的腦海空白了好一會兒,她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她接下來該做什麼,神志呈半呆滯狀態。
「小伶,你在發什麼愣?快幫雷總倒酒啊!」陳正揚輕輕推了夢綸肩膀一把,喚回她的神志,催促她做她該做的事。
「喔,是。」她拿起酒瓶幫宣燁斟酒,在慌張之下,倒出的酒沒進酒杯,反而流到桌面,酒液順著桌子的邊緣,滴落在宣燁的褲子上。
「對、對不起。」她趕緊抽起幾張面紙擦拭他的褲子。
在不經意之間,她瞥見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這狠狠的刺傷了她的心。
宣燁不在意的拍拍長褲上被酒沾濕的地方,拿出口袋里的菸盒,掏出一根菸叼在嘴邊。
在宣燁要替自己點上菸時,陳正揚又說話了。
「小伶,幫雷總點菸啊!」為什麼她今天怪怪的?該做的事還要由他來提醒!
听到陳正揚說的話,她接過他遞來的打火機為宣燁點菸。
她點燃打火機,移至宣燁嘴邊,顫抖的手卻怎麼也無法將菸點燃。
她放棄的縮回尋,將打火機丟到桌上。
她站起身,這突來的動作引起在座所有人的注意,看見眾人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她,她略帶歉意的說︰「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匆匆走出包廂,她快步往位於走廊底的洗手間移動,她現在需要冷水幫她冷靜下來。
洗了把臉,重復做了幾次深呼吸,作好心理建設後,她才步出洗手間,
剛走出洗手間的門口,她就遇見了嵐姊。
嵐姊是帶她的大班,一個待她如妹妹般的好人。她常想,自己真的非常幸運能夠遇到嵐姊,她幫她擋掉許多想趁機吃她豆腐,或是想灌她酒的客人,還常常鼓勵她。
要是沒有遇到她,說真的,她還真不知自己該怎麼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討生活!
「小伶,你要我幫你問的事,我已經問好了,那個王老頭最多只肯出八十萬。」這個色老頭,既又小氣,跟他喊了半天價,他就是不肯讓步,偏偏他又是出價最高的那一個,她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他。
「沒關系,就八十萬。」她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真的要賣了自己的初夜嗎?這麼做好嗎?」她擔憂的問。童貞對女孩子可是很重要的,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她又是一笑,笑容里包含許多的無奈。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麼做,可是想到她父親……就算有再多不願意,她也只有硬著頭皮,徹底出賣自己。
再說,除了宣曄外,她的初夜給了誰都一樣,她無所謂了。
夢綸只顧著跟嵐姊說話,渾然不覺有個人正站在角落,听著她們的談話。
看著她走出包廂,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他,讓他也跟著她走出來。他原本想靠近她,但因為嵐姊的出現而作罷。
他盯著她不放,眼楮注意到她綁在左手手腕上的絲巾。
他站在原地不動,卻被一個不長眼的服務生撞了一下,這一撞讓他漏听了最關鍵的「初夜」這兩個字。
賣?她想賣什麼?他的心里起了疑竇,但又隨即想到一個在這種場所工作的女人,能賣的除了外,還能有什麼?
一把火氣頓時在他胸月復之間燒了起來,他大步走向她們。
「你開價多少?」他單刀直入的問夢綸。
「我……」他都听到了?夢綸錯愕的看著他,才要開口,就被嵐姊搶了白。
「一百萬。」嵐姊不甚在意他唐突的出現,在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說出夢綸原定的價碼。
「我出一百五十萬買你一夜,這五十萬的支票,就當是訂金。」他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張支票寫好,遞給嵐姊。
他的眼楮直盯著夢綸,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眼眸閃著復雜的神色。
「不……我……」夢綸想試著拒絕,可是似乎沒有效果。
「成交。」嵐姊收下支票,擅自替夢綸作了決定。
她想,反正都是要賣掉初夜,與其便宜那個姓王的糟老頭,倒不如選擇眼前的大帥哥。而且他出的價碼也比王老頭高多了。
「明天晚上八點,到這個地方找我。」他塞了張名片到夢綸手里,也不管她的反應就走了。
「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都還沒發表意見,事情就已經成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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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七點五十分的時候,夢綸照著宣燁給的名片,來到一家五星級飯店。正當她在猶豫是否該臨陣月兌逃時,有位侍者上前詢問她。
「請問是何夢綸小姐嗎?」侍者客氣的問著,在看見她點點頭後,又繼續說︰「請跟我來。」
這下子她想逃也來不及了,她乖乖的跟在侍者身後。
侍者帶她來到飯店的頂樓,在一間總統套房前停下。
「雷先生已經在里面等你了。」說完,他便自行離去。
夢綸鼓起勇氣敲了門,對自己即將面臨的不明狀況覺得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她沒得到任何回應,便自行轉動門把,門沒鎖,她輕易的將門開了一條小縫。由小縫往里看,她覺得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沒開燈。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听到開門的聲音,宣燁看向門的方向。
他正坐在餐桌前,一見到夢綸,他便站起身,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走到她身邊。
牽起她的手,他又注意到她仍綁在手腕上的絲巾,心里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但他仍若無其事的帶她來到餐桌邊,拉開他原先坐的位置對面的椅子,讓她坐在上頭。
進到房間里後,她發現房里真的沒開燈,點點燭光在她眼前閃耀,他們被包圍在燭光所圍出的圓圈中,桌上的燭台上也點著蠟燭,浪漫的氛圍環繞在他們四周。
夢綸被他嚇到了,在來之前她曾想過,她可能會面對什麼樣的他,但她猜想中的他,絕不是像現在這麼的浪漫、體貼。
「肚子餓了吧?我幫你點了牛排,等會兒就會送來。」他忽略夢綸臉上的不自在,一派溫文優雅的說道。
夢綸雖對他這麼和善的態度覺得很疑惑,她不相信他已忘卻過去,可既來之則安之,她也只有放寬心、隨機應變了。
沒多久,侍者送上他們的晚餐。他們邊吃邊聊著自己的近況,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也有默契的不提以前的事。
「為什麼在那種地方上班?」就算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也不該如此自甘墮落。
「因為……沒什麼。」她搖搖頭,沒多說什麼,但思緒卻飄遠了。
回頭這幾年的生活,她想只有「造化弄人」四個字可以形容了。
宣燁走了以後,她又回到在遇見他之前的平淡生活,可是卻變得非常的不快樂。
小米和何晉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宣燁的事,他們怕會惹她傷心,雖然她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但是她的笑容明顯變少了,也不再像從前一樣的活潑、愛講話。
順利取得大學文憑以後,夢綸投身社工的工作,薪水雖不多,但日子過得也算快活,直到兩年前,她父親得了重病。
由於年輕時過勞又缺乏保養,一些不經意的小病,經過長時間的累積,再加上上了年紀,身體器官的功能退化,這種種原因累積起來,釀成何晉的大病,死不了,但也好不了。
而夢綸堅持要讓何晉受到最好的醫療照顧,長期住院的結果,是累積一筆龐大的醫藥費。
夢綸花光了積蓄、賣了房子,也不夠支付這龐大的醫藥費。在醫院威脅再不繳交費用,便要將她父親趕出醫院的情況下,她只好辭去社工的工作,轉而到酒店,這能讓她在短時間內賺到大把鈔票的地方上班。
而最近醫院又要求她,最少須先支付積欠醫藥費的兩成,否則將停止對她父親的治療。
這兩成少說也要一百多萬,能借的地方,她全都借過了,酒店的老板也因為她的前債未清,而不願再借錢給她,所以她只好出此下策。
「不能告訴我嗎?」他試探的問。
「不是不能告訴你,而是我不想談。」
一頓飯下來,夢綸已撤除心防,她覺得昨天用冷漠眼神看著她的宣燁,已經不見了。他仍是以前那個默默陪在她身邊、溫柔的陽光男孩,只是現在的他,因為經過社會歷練,多了一份成熟的男人味,但依然讓她心動不已。
優揚的音樂突然響起,不知何時,宣燁來到她的身旁,彎下腰對她說︰「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他就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
低沉的嗓音、深邃的眼眸,在在的蠱惑著她,她不自覺的將手放大他的手中。
夢綸沒有抗拒他過於貼近的擁抱,她整個人靠在他懷里,同他一起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享受她渴望了多年,以為再也無法得到的他的溫柔。
她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
但,這美好的一切卻在突然間消失。
音樂停止了,霎時,燈光大開。宣燁放開她,退到離她一步的距離,臉上的表情不再溫柔,換上冷漠。
「魔幻時間結束。」他攤開手宣布道。
夢綸一陣錯愕,還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剛剛的一切,我安排的還不錯吧?不過,重頭戲現在才要開始呢!」英俊的臉上有著殘酷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惡魔一樣。
她還是疑惑,不懂他為何在一瞬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懂?我是故意安排這一切的,我也要讓你嘗嘗,從天堂瞬間掉入地獄的滋味。」他的眼里有一絲嗜血的味道。
她驚駭得說不出話,剛才他的表現,讓她天真的以為他已忘卻過去。
「這滋味不錯吧?就像當初你帶給我的一樣。」扭曲時臉隱藏著痛苦,好似他尚未走出過去的傷痛。
她不敢相信的望著他,乍見他眼里顯而易見的深刻恨意,她的心緊縮了下。
他恨她?這個體認讓她像被人掐著脖子一樣,痛苦得無法呼吸。
她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想起自己曾做過的事。
沒錯!他是該恨她的。
他一直注視著她的臉,他不解,她怎會有那種有口難言的表情。放棄繼續深究,他丟下一句︰「跟我來。」便走開了。
跟著宣燁的腳步,來到隔壁的房間,他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看著她,回避他的目光,她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Kingsize的大床就安置在房間的中央,床的四角分別有金色的床柱向上延伸,在那上頭有個同床一樣大的方框,白色的紗縵由方框的外緣垂下。
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讓在月光下的美麗街景,能輕易映入他們的眼簾,房里還有一些昂貴的藝術品當作擺飾。
「月兌衣服。」他命令道。
听到他的話,她收回漫游的目光,並將它定在他的身上。
「你忘了你今晚來這的目的嗎?你忘了你已經像個妓女一樣,把你今晚的時間都賣給我了?」看出她的疑惑,他語帶譏誚的說,
妓女!?他竟然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她瞪大眼楮看著他。
是啊!她收了他的錢,賣給他自己的初夜,她的行為真的和妓女沒兩樣。想到這,她的眼眸不禁一黯……
「我不想再重復一次,快月兌掉你的衣服。」受不了她的慢吞吞,他出言催促她。
聞言,夢綸顫抖的手仲向背後的拉鏈。她已經收了他的錢,沒有後路可退。
刷地一聲,連身裙的拉鏈被完全拉開,原本穿在身上的衣物,迅速滑落在她的腳邊。
現在的她身上只剩貼身衣物,鮮紅色的內衣褲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既顯眼又性感;他不正經的吹了聲口哨。
「現在,我要你把內衣褲也月兌了。」他要她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
夢綸順從他的指示,卸下自己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尖叫出聲、逃離這里的。
他眯起眼仔細的看著她,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她還是這麼瘦!對自己突來興起的憐惜念頭覺得不悅,他快速將它們掃出腦海。
想想她曾經對自己的殘忍,他是該恨她的,他的報復也是對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在心中拚命的說服自己。
她站在原地任他打量,看似勇敢無懼,其實她的雙腿微微顫抖著。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身體,這初次的經驗讓她感到無助和恐懼。
「過來。」像是欣賞夠了,他再次命令道。
發抖的雙腳,踩著略為不穩的步伐,緩緩走到他跟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停下。
她的順從換來他輕蔑的眼神,他雙手不留情的攫住她的雙峰,恣意的揉捏。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的身材還是這麼好,胸部也長大了不少。」
「求你……別這麼對我。」屈辱的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受不了他對她的輕蔑,那不屑的眼神和低*的態度,讓她承受不起。
她沖動的想解釋當年的事,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回肚子里。她不認為現在的他,會再相信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求我?你沒想到,你也會有求我的一天吧?」他凌厲的眼神,像是在對她控訴。
攬著她的腰身迅速一轉,她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你也更沒想過,當初被你嫌棄的窮光蛋,如今搖身一變,變成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吧?」往事浮上心頭,由愛轉變而來的恨,經由瞳孔傳遞給她。
她偏過頭不看他。她所經歷的痛苦也不比他少,只是她有口難言。
「心虛了?所以不敢看我?」他誤讀她的舉動,「你是該心虛的,不過做壞事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現在,就是你得到教訓的時候。」他邪佞的一笑。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的唇欺上她細致的頸項,大手撫上她勻稱的大腿。
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因他的踫觸而興奮,一股奇異且陌生的感覺,襲上她的小月復,她不自覺的拱起身子,讓自己貼近他,對他做出無聲的請求。
「很舒服吧?和其他的男人比起來,我的技巧如何?」他是故意說這話侮辱她的,可話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話里包含著多麼強烈的妒意,這讓他恨不得殺了那些,曾踫過這原本該只屬於他一人的雪白身子的男人。
他不應該在意的,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他討厭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
他的話猶如電擊,讓她自意亂情迷中驚醒過來。她伸手關掉床頭燈,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不爭氣的淚水。
「為什麼關燈?」他有些不適應突然陷入黑暗中。
「當我和恩客在辦事的時候,不習慣看著對方的臉。」她隨口胡謅出一個理由。
但他卻當真了。
「不要!」她夾緊雙腿拒絕他的入侵。
「現在才想到要矜持,不覺得太晚了嗎?」他再次出言諷刺她,他想傷害她,因為他發現,她仍和多年前一樣,能輕易挑起他的。
他氣她,所以出言傷她,可他更氣的是自己。
他的話讓她全身僵硬,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任由他擺布。眼淚滑落她的臉頰,她拚命的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快速的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她的一只腳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個猛烈的向前沖撞,他將自己的堅硬挺進她體內。
窄窒的甬道緊緊的包裹著他,那美好的感覺,讓他想一值停留在她體內,也讓他粗心的忽略,自己所穿透的那一層薄膜。
咬緊下唇,她倔強的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就算咬破嘴唇,嘗到血腥味,她也不許自己開口向他求饒。
一陣狂猛的沖刺後,他在她體內釋放熱流,趴伏在她身上微喘著氣。這時,他才發現身下的人兒身體有多僵硬,這讓他覺得不對勁。
他翻身下床,打開燈,卻被眼前的景象駭住……
她閉上眼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因為忍耐而咬破的嘴唇還在流著血,她的也因為他的粗暴,有著未乾涸的血漬,
「你還是……處女!?」他呆住了,伸手耙梳過頭發,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
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強暴犯,剛欺侮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愧疚立即襲上他的心頭,他伸手想踫她,但被她躲過。
「別踫我!」她閃過他伸過來的手,拉過被子遮住自己赤果的身子,靜待的不適褪去。
他縮回手並握成拳頭,轉身離開房間。他現在需要酒精來幫助他消化他剛獲得的消息。
待腿聞的不適感減緩,她起身打算到浴室梳洗一番。一站起身,雙腿間的疼痛感讓她幾乎站不住,她只能扶著床柱、櫃子慢慢的移動。
她梳洗完畢、穿戴整齊後,才步出浴室。這時,宣燁已穿上睡袍坐在床邊等她。
「為什麼故意誤導我?」他的臉微紅,說話時嘴里噴出些酒氣,證明他喝了不少酒。
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沒想到她還是個處女,他以為她早已……他為她所承受的覺得心疼。
「我有嗎?我只是按照你心里所想的,說出你想听到的話罷了。」他早就認定她是個婬娃蕩婦,而且還是個妓女,不是嗎?
他啞口無言,因為她說中事實,可現在他又不確定,她是否誠如他所想的那漾。
「我該走了。」交易已經完成,她沒必要再留下。現在她只想回家,舌忝舐自己被他惡毒的言語刺傷的心。
「誰說你可以走了?如果我沒記錯,我買下的是你一夜的時間。」他故作冷酷,但心里所想的,和他所表現出來的大不相同。
他想彌補她,至少讓她不會因為剛才的不愉快,而害怕男女之間的情事。
那個想給她一個美好初夜的承諾,至今未變。
「你想怎樣?」她的口氣不善,警戒的盯著漸漸靠近的他。
「我想……繼續享用你的身體。」話尾才落,他便已吻上她的唇。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再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他的唇沒有離開過她,手也一件件的月兌去她剛穿好的衣服。
他唇手並用地她的身體,試著再次挑起潛藏在她體內的。
或許是方才疼痛的記憶太鮮明,他她的身體許久,她仍是渾身僵硬。雖然如此,他還是付出他的耐心。
含舌忝她小巧的耳垂,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放輕松,我不會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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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夢綸提著剛煮好,放在保溫瓶里的鮮魚湯到醫院探視父親。
她穿著一件薄長袖上衣,脖子上系了一條絲巾,來遮掩昨晚和宣燁歡愛過的痕跡。
幸好今天天氣微涼,否則要是她父親追問起她這一身的打扮,她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才到病房門口,她就遇上了父親的主治醫師。
「何小姐,我想和你談談你父親的病。」醫生示意她跟他走。
到了診療室,醫生拿出何晉的X光片,對夢綸做詳細的解說、。
「這種情形一定得開刀才行。」醫生做出總結,
「手術費要多少?」花多少錢她都不在乎,只要父親能健康。
「這個手術很復雜,少說也要五百萬。而且你得先付清之前積欠的醫藥費和手術的所有費用,才能讓你父親接受手術。」醫生為難的表示。他不是想刁難她,只是這是醫院的規定。
近一千萬的費用,他想,她短時間內也拿不出這筆錢。
「請你盡快安排我父親的手術,我也會盡快籌出這筆錢。」她深吸一口氣後說,心里已經有底,知道自己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