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無賴在做什麼?」語柔尖叫道。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房子,那有著他強烈氣味的地方逃月兌,怎麼現在他又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搬進來和我心愛的女人一起住啊!」
季安旭理所當然的對著生氣的語柔露出一個誘人的俊笑,不過語柔很不給面子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沖到他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誰是你心愛的女人!你不要太過分,是誰讓你搬進來的?你怎麼會有這里的鑰匙?」到底是誰出賣她?
一邊撫著熱燙的臉,季安旭並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而生氣,他依然嘻皮笑臉的瞅著她。「柔兒,你不要生氣,你屋子里的鑰匙是我請偵探社的朋友幫我弄來的,我好不容易才把我的東西整理好,我想跟你過兩個人的生活,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我想等你更認識我,你一定會愛上我。」
「你不要臉,我才不會愛上你,你……少自以為是!」天啊!他為什麼不會生氣?他明明是一個很自大的男人,應該會因為那一巴掌勃然大怒,為什麼他壓下來了?這樣她就更趕不走他了。
「柔兒,你會愛上我的,我相信!」
那深情的凝視差一點撼動了語柔堅定的心,那張和季-宇相似的俊臉,讓她每次一閃神都會以為他是季-宇。
「季安旭,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好嗎?」他為什麼要死纏活纏呢?
「我不放!」他已經決定跟她奮戰到底了。
不顧生氣的語柔,他徑自把行李拿進她的房間,語柔見自己無法阻止他,她氣得跟著跑進房間,她本來想推他出去,但他根本不讓她有機會靠近他。
「你這個無賴,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人家不給你住,你怎麼可以強行住進?」她已經氣到找不到字眼來罵他了。
「親愛的,你罵得好,我就是無賴,而我這個無賴愛上你了,所以要搬進來和你培養感情,不管你要不要、願不願意都要收留我,因為我房子已經退租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和你窩在一起。」
季安旭對著語柔裝可憐,他知道他的語柔其實心地很善良,而他要和她住在一起,直到-宇和昕柔回來。
「你……」面對他親昵的稱呼,語柔忍不住紅了雙頰。
怎麼可以呢?她雙手握緊拳頭,泛白的指關節泄漏了她內心的憤怒,但是那無賴卻大咧咧的坐在她雪白的床上,還很享受的躺在她的床。
「嗯,這床不錯,我只要想到可以每天躺在這里和你,我就快樂得不得了!柔兒,你心里想的是不是跟我一樣呢?」邪氣的笑容漾著一抹滿足。
太刺眼了!真令人生氣!誰要和他躺在床上!
季安旭怎麼可以這樣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私人天地?
她慌了也急了,看他一副要賴到底的樣子,她除了生氣之外,卻還有一種更復雜的情緒,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著期待的感覺。
她是不是吃錯藥了?她怎麼開始幻想和他過那種情人的生活?
她本以為她從他家里月兌逃就是逃離魔掌了,怎知這個惡魔又出現在她面前,還企圖擾亂她心中的一池春水。
而她該死的竟然期待在那張床上和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共擁而眠,期待在那張床上……不!她是不是被搞瘋了?不行,她一定要自力救濟。
于是她往外沖,打算去討救兵。
「柔兒,你去哪里?」一看到語柔往外沖,季安旭知道自己玩得太過火了。
他頎長的身子躍過地上的行李,跟著語柔跑出去,他著到她正忙著打電話,一抹笑意浮現在他臉上。用想的也知道語柔在打電話給誰,她在討救兵。
季安旭走向她搶過她手中的電話,然後笑得十分邪惡的看著她氣鼓著腮幫子的樣子。
「你要打電話給靖揚嗎?你不用打了,他臨時去美國出差了,暫時不會回來。」
「什麼?」語柔听了揚起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還想找誰呢?」他逗著她。
語柔狼狽的垂下頭,挫敗的頹坐在沙發椅上。
看到她如此狼狽泄氣的樣子,季安旭十分心疼,他坐進她的身邊,輕柔的擁著她的身子。
「柔兒,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真的,我會讓你慢慢習慣生活中有我的存在。」
「可是我不要!你為什麼一定要賴上我?」語柔瞪著眼前邪惡的痞子。
「證明你也是有魅力被愛的!」眨了眨眼楮,他對著她調皮的說道。
「誰要你證明……」語柔本來要大發雷霆的,但是被那帶著十萬伏特電流的關愛眼神一盯,她原本的氣勢消去了一半,反而被他的話語感動,垂下頭,她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這麼溫柔迷人的季安旭,像個惡魔要來掠奪她的心,她能全身而退嗎?她要如何躲呢?她是愛-宇的啊,怎麼會被這個人吸引呢?
「柔兒,試著打開你的心,看著我。」季安旭在她耳邊低低喚道。
不知道為什麼語柔就情不自禁的抬起眼楮看著他。
「柔兒,看著我的眼楮,你看到什麼呢?」
她看到了……她咬了咬牙,考慮要不要說她看到她自己。
季安旭兒語柔不說話,只是緊咬著紅艷的唇,他心疼的伸出手指放在她的紅唇上,然後低啞的聲音再度帶著深情傳出。
「是不是看到你自己呢?」
「誰看到自己?」語柔故意板著臉賭氣的撤過頭,死也不承認她看到了自己。
「柔兒,你的手踫著的是我的心,這麼為你狂跳著,你感受到了嗎?」季安旭拉著她的小手,輕輕貼上他熱燙的胸膛。
當小手一貼上,語柔心里一驚,仿佛有一道電流通過害她被電到,她想縮手,但季安旭知道她想躲開,反而把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讓她感受到他狂烈的心跳。
那是為她而跳的嗎?
語柔的心底浮出疑問,心里酸酸的,雖然季安旭不是-宇,但是她曾期待自己有一天能這樣踫觸著心愛男人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
季安旭將語柔抱坐在自己的大腿,讓她貼著他的身子,依偎著他,然後吐出一口長氣,低頭溫柔的俯視著懷中漸漸溫馴下來的語柔。
「我常在想要怎麼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相處?其實只要讓她听著我的心跳,她一定能感受到我對她的愛意。
我不太會對女人說太多的愛,但是我很喜歡這樣抱著你,讓你坐在我的大腿上,讓我們這樣靜靜听著彼此的心跳聲。」
季安旭咬著語柔的耳垂,對著她的耳朵吐著屬于他的陽剛氣息,並溫柔的上下輕撫著她的背,安定平和的感覺滑進了語柔的心房。
為什麼在他懷里她會有一種得到安全的安定感呢?
仿佛她不必再飄泊了,他就是她的港灣。
他不是-宇啊,她怎麼能夠迷戀他寬闊的胸膛和溫柔的甜言蜜語呢?
她怎麼能夠眷戀他溫暖的胸懷?語柔為了怕自己深陷進季安旭所織的柔情網內,她在他懷中掙扎。
回來以後她明明告誡過自己,她一定要掙月兌他的溫柔,即使他有一張和-宇幾乎相同的臉,他能給的是她一直想要但要不到的愛意,她一定要為了自己始終堅守的愛戀——宇而斷然拒絕。
也許從此以後她會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季安旭也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用著縱容的語氣對她說話,他也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緊抱著她不放。
這不是她要的嗎?為什麼她的心會為了這些可能而隱隱抽痛著呢?
「柔兒,你怎麼了?」季安旭皺著眉看著語柔對他的排拒,他可以感覺她的心離他越來越遠了,她在她的心湖上築了一道與他隔絕的牆。
「季安旭,請你不要一直叫我柔兒,好嗎?」她義正辭嚴的道。
「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叫你?」看來語柔想要和他攤牌了。
「因為我們的關系不適合,你應該叫我語柔,不,你應該叫我喻小姐。」
「以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我應該叫你柔兒啊!」季安旭饒富興味的看著她,看見她的堅決,他得意的暗笑著。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跟你沒什麼關系,你……你干嘛這麼曖昧的看著我?」那誘人的眼眸直視她的眼楮,害她連躲避都躲避不了。
「如果以我跟你的次數,以及我和你的熟稔度來看,我們可以直接上教堂結婚了,搞不好你現在肚子里還有我們愛的結晶,所以我叫你柔兒是最貼切的。」
見自己斗不過他,她氣憤難當的咬著牙,那嬌嗔的模樣讓他心醉神迷的看著她。
那一瞬也不瞬的注視教語柔想罵人又罵不出口,只能皺著小巧的鼻子,死命的瞪著地上,把氣轉移到無辜的地板上。
「柔兒,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還很伶牙俐齒?是贊同我的話了?」他就愛看她這副生氣勃勃的模樣,就愛這樣逗她。
「我才不會生你的小孩。」語柔生氣的回嘴。
「那如果你肚子里真有我的小孩了呢?」他定定的望著她,不相信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語柔遲疑了,他的話狠狠的刺人她的心。
「我如果有小孩也不一定是你的,我的小孩是-宇的!」語柔只好抓住心里面那個最站得住腳的話來掩飾她的心驚膽戰。雖然她一直沒想到懷孕的事,但她如果要生的話也要生一個像-宇的小孩。
黑炯的眸閃著一抹詭異,靠近她,他語氣嚴肅的逼問,「除了檢驗之外,他會有一張分不清楚是季-宇還是我的臉,當你看到那張臉,你會想起我嗎?」
語柔的心口有一種被人刺穿的痛楚。對啊!那她應該怎麼辦呢?每次只要一對上她孩子的臉,便會想她曾經背叛過-宇,也會想起季安旭這個人。
「你會想起我嗎?」季安旭繼續逼問。
「我為什麼要想起你?」語柔死鴨子嘴硬的回道。
「你會想起我,然後十分想念和我在一起的感覺,你會後悔沒有選擇一個愛你的男人陪在你身邊,好好疼愛你,所以為了避免到時候你會後悔,你現在就開始愛我。」他就不相信他講得這麼清楚了,她還是听不懂。
聞言,她的心差一點要被這美麗的遠景動搖了。
「你會愛上我而不是季-宇!」
當季安旭口中吐出「季-宇」這三個字時,又把語柔震醒上听見季-宇的名字,她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安旭,我……我真的不能愛你……」
而臉上原本揚著期待和希望的季安旭,被她的固執打敗了。
季安旭是一個狂妄、據傲的男人,面對語柔如此頑固,不肯走出自己所設的牢籠,他除了心疼之外,還有滿腔的憤怒。
經過一夜的思考,他最後還是把車子開回語柔的住處,當車子停妥,他下了車搭乘電梯來到語柔的家,他遲疑的靠在門板上抽起煙。
每當他心情煩躁時總是會抽煙,裊裊的煙霧可以讓他暫時忘記現實所受到的挫折,如果能喝上一杯酒那會更好,只是語柔現在不知道在不在家,她會歡迎他嗎?
昨夜搬來的行李還放在她家里,她應該會等他來拿屬于他的東西,只是,他真的要放棄嗎?
他能眼睜睜的看著語柔一個人默默守在這里等著-宇的愛嗎?
拈熄了抽到一半的煙,季安旭拿出口袋里的鑰匙打開門。
坐在沙發上的語柔一听到開門聲,立刻由沙發上站起來,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和臉上的憔悴,她的心浮起了很深的內疚和自責。
「你……回來了……」語柔望著他,訥訥的道。
望著語柔滿眼的擔優,他只是撇了撇嘴,回給她一個冷淡的苦笑。
語柔被那笑容震痛了心,她微張開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垂下頭,手足無措的捏緊衣服的一角,然後抬起水眸看著他陰郁的臉。
「你不是沒地方住嗎?」語柔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問道。她知道他沒地方去,所以他才又回到這里來。
「你認為我沒地方去嗎?我沒有別的女人嗎?」季安旭看了語柔一眼,譏諷地道。
「我……」為什麼听到他的答案她的心會一擰呢?
語柔的身子微顫了一下,雖然她刻意穩住自己,不過,她臉上的矛盾痛苦還是落人季安旭那雙被思念折騰不堪的黑瞳。
「你擔心我沒地方住嗎?」壓下滿心的怨對,他還是不忍心的放柔語氣。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我——」語柔驀然閉上了嘴,訝異自己竟然把一夜的等待告訴了他。
那黑眸閃過一道光芒,然後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你不要誤會,我當然會擔心你,因為你不是沒房子住嗎?我想你……我不知道你去哪里,我……」
語柔發現自己越描越黑,她急得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眼前狂妄的男人。
為什麼自己一看到他回來了,就有一種放下心底那塊大石的感覺呢?
語柔的表現越慌亂,季安旭唇角的笑意越濃,看著語柔那解釋不清的「關愛」話語,他的心中浮上了幸福的感覺,他的語柔是關心他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靖揚出差了,我想你一定沒地方住,我們是朋友,我覺得是我害你沒地方去的,所以……」
「收留我!」大大的笑容掛在季安旭的臉上。
「什麼?」語柔抬起眸來直直望進那雙帶笑的眼中。
她的心跳差點漏了一拍。她怎麼覺得季安旭的笑容好耀眼?
「你知道我在台灣沒什麼朋友,靖揚去美國出差了,我的行李又在你這里,就算我去外面玩玩,我還是會回到你身邊,所以,你得收留我!」
「可是你……你不能住在這里,因為我沒有別的房間,我……我想你可以去住飯店,你……你晚上去工作也比較方便。」語柔沒忘記他的職業是牛郎。
「那你昨晚不睡等我,是為了什麼?」
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女人,他真想抓住她,好好打她的小。
語柔轉動著水亮誘人的眸子,囁葉道︰「我……我想你要搬去飯店,我是要……把話說清楚。」
「那現在你說清楚了吧?」他眼眸晶亮。
「說清楚了,我……你要搬去飯店了嗎?」天啊!
為什麼她的氣焰明顯的弱了許多?
季安旭的黑眸滲人了許多的溫柔,緊緊的攫住了她嬌俏的身影。
「我本來還以為我一進來會看到一張晚娘面孔,或者你根本不想理我了,沒想到你為了我在沙發上等了一夜,我……心里很感動,本來我還有一點受傷的感覺,但是因為你的舉動,我現在心里有另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回來不是要搬走,而是為了要住下來。」他眼中閃著一抹急竄的熱火。.
「你……」她表情復雜的望著他。「你……應該要離開,因為我這里沒辦法讓你住,我……」
「我跟你住就好了,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他的表情十足的曖昧,那火花在他眼中閃爍,讓語柔心虛無措。
她用力咬著下唇直想開口拒絕,但這個時候卻說不出口,為什麼說不出口呢?
在她還沒有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時,季安旭又開口。
「你也知道我沒地方住,飯店我住不習慣的,靖揚付了我那些錢,我總是要先履行一些義務吧!更何況我缺——」
「我知道,你住下來吧。」
他話還沒講完,語柔就急急忙忙打住他下面的話。
因為她已替他想到他沒錢,所以去當牛郎,想必這一千萬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也許他有八十歲的老母和老婆小孩要養,他有結過婚嗎?
現在她才知道她對季安旭這個人是這麼陌生,除了他有一張和-宇相似的臉孔,還知道他叫季安旭之外,她對他一無所知。
但他不是-宇,她知道他這麼多事又如何呢?
「你是可憐我才讓我住下來?」雖然很不想由她嘴中听到那個會讓自己心痛的答案,他還是傻傻的問了。
「我當然不是可憐你,我說過我們是朋友。」語柔很善良的不去傷害他的男性自尊。「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要和你同居,我們必須約法三章。」一看到他眼中露出邪邪的光芒,該死的,她真恨自己答應得太爽快了。
「可是我拿了要好好陪伴你度過漫漫長夜的費用啊。」他當然知道語柔是要和他約哪三章,不踫她他會死的。
在季安旭大膽的注視下,語柔雙頰一紅,心跳加快。
「天啊,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我……」她只好假裝生氣的睨了他一眼。
「但是我們要先講清楚啊,不然你哪天怪我沒有好好善盡職責時,我拿什麼來賠你?」他語氣中那明顯的曖昧讓語柔更加手足無措了。
「季安旭!我不會為了這種事怪你!」拜托,她有這麼饑渴嗎?
「可是通常嘗過我甜頭的女人,每到晚上一看到我都會很饑渴耶!」難得看到語柔羞窘的模樣,他笑得更樂了。
「我才不會!如果你要住在這里,拜托你不要這麼輕浮。」語柔輕斥著,但說話的語氣卻不是很有力道。
「唉,你知道嗎?你一直鎖著你的心,你過得很緊繃,連這種會增進兩性之間關系的幽默你都不能敞開心扉去接受,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堪,而是以一種輕松的態度來和你聊天。」
他知道語柔一直活在拘謹的生活中,除了愛-宇和做一個別人眼中的乖乖女之外,她幾乎沒有過過一天自己真正想過的生活。
這是季安旭愛上語柔以後由偵探社得到的資料,他熟知她的成長過程,但語柔卻不知道他這麼了解她,她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恐懼感。
季安旭就像電影中那種專門誘拐純真少女的壞男人,即使眼神透著危險,但是許多女人還是不由自主的掉人他的陷阱中。
「季安旭,我讓你住進來不是要你來看穿別人!你……不要這麼猜測別人的心,我要怎麼樣是我的事情,我只讓你住到靖揚回來,其他的我們不要再談了,我告訴你,如果你當我是朋友,請不要管我的私事,留一點空間給我好嗎?」
「唉,你又在躲了!不過,我有耐心陪你一起磨,我們一起來玩躲貓貓吧?」
「誰要和你玩,我要回房去換衣服了,你自己看著辦。」
她沒辦法在季安旭那雙洞悉人心的眼里坦然,只好選擇落荒而逃。
「語柔,你換衣服要去哪里?」
安旭一點都不想放過逼她的機會,他尾隨著她來到她房間,先一個箭步擋住了門,一只腳就擱著門邊,讓她關上門也不是,不關也不是。
「季安旭,我不是告訴你這是我個人的事嗎!我現在是你的房東,你管房東要去哪里!」語柔瞪著季安旭那張關心的俊臉,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很久沒人這麼關心她了。
「我是關心你,想陪你去。」
「我……我有私人約會帶你去不方便。」語柔斷然拒絕,不過她的口氣已經沒有那麼沖。
「是要和你的好朋友喝茶約會嗎?」他隨意的猜測。
「一大早我和我朋友喝什麼茶?」現在這個時間她的兩個好友搞不好都還沒有起床。
「那你要去哪里?」
她垂下了頭,原本上揚的紅唇向下一垂,「是不是我讓你住進來我就要跟你報告所有的行程呢?」
「我只是想陪你!」他堅定的凝視著語柔,這一次他要讓她清楚知道他再度回來就不會輕易被她趕出去,他會纏她纏到底。
「我不想讓你陪,你不要再纏著我,沒用的,我不會因為你纏著我就愛上你,你為什麼听不懂?」語柔使出吃女乃的力量將他的身子推出門外,然後頹然的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那個臉上掛著淚水的自己。
她不知道門外的季安旭听到那些話會不會受傷,她只能很壞心的詛咒那是他自找的,因為她發現自己屹立不搖的心竟然有點不穩。
只是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再去心煩這些事情了就算被人說是只縮頭烏龜,她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