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妃照約定來到凱悅飯店總統套房,門一打開,一名俊逸非凡的男人早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她風情萬種的走進去,身後沒有跟任何一個宣傳人員。她一向是如此大膽、隨性及獨立。
眼前這個妖冶、臉上濃妝艷抹的女人真的是賀妃嗎?中澤武賢吐出一口煙,望著裊裊煙霧中那抹淡綠的身影。賀妃越往那個男人走近,她的心越忐忑不安。奇怪,他可是中澤秀明?阿靚姊明明是這樣跟她說的呀。中澤秀明對她來說可算是陌生人,可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為何會有心痛的感覺……
敢情是她昨夜的武裝還不夠嗎?更令她驚愕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有一張和中澤武賢一樣的臉孔,刀刻般的五官,深邃的黑眸,狂鷙的眼神以及一臉的冷漠,那薄而性感的唇瓣如同她記憶中滋潤得令人覺得饑渴。
她究竟是中澤武賢還是中澤秀明?但她只質疑了一會兒,便認定眼前的男人是中澤武賢。
賀妃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她的眼中泛起水霧。想起多年前他對她的背叛,如今再見到這張仍令她心如刀割的臉,她的心竟然還為他狂跳,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她的胸口。
房內彌漫著奇異的氣氛,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
賀妃看進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黑眸的主人眸底暗潮洶涌,令她的心又是一震,腦中竟又浮現多年前那一幕幕傷害她至深的惡夢。
她被他的目光震懾住,幾乎想轉身逃走。
「賀妃。」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喚住了賀妃。不對!這個聲音多了太多傷痛和危險,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這根本不是她記憶中的聲音。
「你是中澤秀明先生?」賀妃故意問道。
「要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你並沒有介紹你是誰呀!」賀妃拿喬地道。
「我是中澤秀明。」中澤武賢的口中竟然說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賀妃的眼中閃過一抹詭異,「你說你是中澤秀明?」見他點頭,她隨即狡黠地笑了。「嗨,‘中澤秀明’先生,真高興認識你。」
賀妃嫣然一笑,心底卻浮起一個又一個大問號。
不管他在跟她玩什麼游戲,她對他卻仍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暗自蹙眉,在一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了下來。
「賀妃小姐,你怕我嗎?」中澤武賢的唇角冷邪地往上一勾,視線落在賀妃與他隔著兩個沙發椅的距離空間,不悅的蹙著眉。「我听說賀妃小姐只要一見到長得帥的男人,就一定馬上撲在帥哥的大腿上,而你坐得離我這麼遠,敢情是我不夠帥?」中澤武賢一直在觀察賀妃,他冷漠的表情閃過一抹晦澀,眸底似乎有暗潮浮動。
「中澤先生真是幽默。」賀妃听出他的嘲諷之意。
「幽默?」中澤武賢黑眸一寒,性感的下巴一拉,他的表情讓人覺得撒旦就像他這副冷酷樣。「很少有人會說我幽默。」他撫模著下巴說道,目光深沉得教人透不過氣來。
「沒這麼說的人是你的對手,而他們全輸給你。在商場上,他們想踩死你卻踩不死,而你更想剝奪他們的財富。你想,他們怎敢在你面前造次,誰還有膽跟你說你幽默?」賀妃大膽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我對你來說難道沒有一點特別的感覺存在嗎?」中澤武賢的深眸閃過一抹贊許,隨即被他更深的恨意掩蓋。
「你對我嘛……」賀妃一咬牙,假裝思考,心里卻訝異地暗忖,中澤武賢恨她嗎?為什麼她感到他恨她?
沒道理呀!當初被拋棄的人是她,即便要恨也該是她恨,怎麼她竟然覺得今天這場會面好像是眼前這個滿眼恨意的男人為她而辦的鴻門宴?
「中澤先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她想找出蛛絲馬跡。
「沒錯!」
「那中澤先生不認識我吧?」
「不認識!」中澤武賢眯著眼,對賀妃的咄咄逼人沉穩回應。
「那就怪了,中澤先生,你話中透露給我的訊息讓我很惶恐,你所說的特別的感覺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和立揚也許有特別的感覺在,原因是我和立揚簽了一年的約。會和立揚簽約是因為我喜歡和立揚合作,可是對于中澤,說實在話,我個人對中澤倒是抱著好奇大過于合作。老實告訴你,我會答應接下這個約,是因為我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找我拍廣告嗎?還是另有企圖?」既然他執意要玩,她賀妃就跟他玩到底。
「賀妃小姐貴人多忘事,其實我和你有一層很深的淵源,要不要我提醒你?中澤武賢這個名字對你來說並不陌生吧?」幾乎是惡意的,中澤武賢故意讓她無所遁形。
賀妃坐立難安的移動了一下臀部。乍听到這個名字,她的心狠狠地顫跳一下,下一瞬她蹙眉凝視著他。
她不懂,他明明就是中澤武賢,為什麼要用另一個身份來和她談他自己?
忍不住凝望著他的眼,他的眼神好銳利,眸底有著濃烈的恨,當她凝視時,那抹恨意更加濃烈。
她緊握拳頭,緊到指甲陷入掌心還感覺不到痛,幾乎是在瞬間,在她臉上曾經閃過的痛苦和恨意一下子便被她的堅強所取代。
她伸手輕撥了撥五顏六色的鬈發,微笑的說︰「中澤武賢?!他好像是我小時候一個同班同學,後來好像回日本了。咦,你和他都姓中澤,你是他什麼人?」她淡淡地說著,盡量不露感情。
她的淡漠激怒了中澤武賢。他明明看到她眼中有著傷痛和恨意,但她怎麼可以一下子掩飾得這麼徹底?
幾乎是同時,中澤武賢起身靠近她。「中澤武賢現在是全日本最炙手可熱的名攝影師,他是我弟弟,他的新聞你都沒看過嗎?」
他和她緊貼而坐,賀妃全身僵硬,但沒有移動。她故意掩飾心慌,不經意的說︰「多少吧,但那與我無關呀!」
「無關?!」中澤武賢的唇邊泛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低沉的嗓音透著些許的情緒波動。
他猛吸一口煙,黑眸隱約可見一抹傷痛,極力平撫她的淡漠所帶給他的沖擊。
沒想到當年那一株菟絲花竟然蛻變成一個伶牙俐齒、擅于玩弄男人于股掌中的浪蕩女。
他的眸光一沉,漆黑的深眸隱約有著一股哀慟。天!他竟然會為了眼前這一個毫不知羞恥、放浪形骸的女人失去一切!他的身軀微微抖顫著,雙眸再度閃過恨意。
賀妃見他不再出口刁難,為了掩飾心里的惶急,她拿起面前的高腳杯,喝了一口。熱辣的酒液令她不習慣地干咳了一聲,猛一抬頭就迎上一雙帶著冷酷以及若有所思的眸子。
「你忘記多年前他背叛你的傷害了嗎?」他一針見血地道出她亟欲躲藏的過往。
「多年前?」她聳了聳肩。「我記憶不太好。中澤先生,你不是干記者這行的吧?你這樣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知道的,現在我紅了,連我國小拉過手的男生都還是被記者挖出來才成了我的緋聞,我不可能什麼事都記得清清楚楚。」賀妃四兩撥千金地道。
「我不是記者,可是我听說當年你對中澤武賢說你會報復他,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也沒見你采取任何行動,我不禁覺得納悶。」
賀妃沒有開口,她只是直直地看著中澤武賢。
中澤武賢放肆大膽,甚至毫不留情的打量她,在看見她眸底一閃而逝的驚慌後,他滿意的輕勾唇角,笑得十分殘酷。
他對她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賀妃禁不住咬了咬下唇。她不諱言自己現在仍深受他的影響,她甚至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喜怒哀樂。
她仍是如此愛戀他,即使知道他似乎是回來傷害她的。她下意識的咬著下唇。
「也許你認為把自己變得像個妓女一樣會讓中澤武賢痛苦吧!還是你想找機會再回到他身邊勾引他,之後再狠狠地反咬他一口,還是你在等待更好的時機?」
賀妃刷白了小臉,瑩瑩水眸帶哀的凝視著他。
中澤武賢見她不語,再度傷害她的說︰「我說對了嗎?晃賀介美!」
他說出的話令賀妃覺得渾身發顫。
晃賀介美是賀妃的本名,除非是認識她很久的人,否則不會知道的。
至此她更加相信他一定是中澤武賢!
「你到底要做什麼?」賀妃站了起來,激動的直視著正優閑蹺著二郎腿的中澤武賢。她有一種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覺。
「你別這麼激動,我是听中澤武賢提過你,因此對你很感興趣而已。」中澤武賢並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亦不諱言他對她的興趣。
「你……他為什麼會提到我?」她優美的唇瓣抖顫著,微微閉上眼。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可見這件事對她的沖擊有多大。
「他說你曾經全心全意愛他,你就像是一株菟絲花,只依附著他,沒有他你的世界就會毀滅。」中澤武賢一再激動的語氣以及他支住下巴的動作都帶著嚴厲。
他的話再度令一向伶牙俐齒的賀妃張大眼,訝然地瞅著他。
她該高興听到他這麼說嗎?
「中澤先生,你好像對我的事情了若指掌,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感興趣?」
「你說對了,我對你的確有很大的興趣。」中澤武賢並不否認,他仍舊以一雙仿佛能看穿人的黑眸直視著她。
「為什麼?」她以為她已經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了,听到他的話,她的心又激動不已。
「因為我知道你從來不會放過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關系,你喜歡玩男人不是嗎?而且我也听說你每次都會與和你合作的男人有極特殊的關系,難道你不期待我們發展成那種關系嗎?」他挑情的說道。
賀妃不自在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放開緊抿的唇,淡淡一笑,道︰「我只希望我和中澤先生只保持工作上的關系,可以嗎?」她也懂得保護自己的。
「那當然。」表面上中澤武賢並沒有做過多的要求。「不過你很想知道中澤武賢現在過得怎樣吧?」中澤武賢又把話題引回自己身上。
「我並不想知道。」
「但我很想告訴你!他已經得到報應了,他失去了他摯愛的女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拳頭緊握,銳利的眸光刺向賀妃後,又被垂下的眼睫所遮住。
賀妃忍不住伸手想安慰他,但伸出去的手卻僵在半空中。
中澤武賢也在這一瞬間抬起了頭,剛好看見她尷尬地收回手,他幾乎是立即捉住她的手,激動的朝她咆哮,「晃賀介美,你的詛咒靈驗了,你的詛咒令我……令中澤武賢失去了一切,他夜夜承受著你的詛咒,妻離子亡,他不僅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他們未出世的孩子!他賠上了他的一切,你滿意了吧?!」他猙獰地欺向她!
賀妃望著那一張布滿痛苦的俊臉,血色漸漸自她臉上消褪。她好心痛,為了他眼中的痛苦而心揪,不禁怔住了。
「你傻掉了嗎?」中澤武賢湊近她,只離著她一公分的俊臉帶著一股濃濃的恨意。「現在你高興了吧?你的詛咒,你該死的詛咒應驗了!」
賀妃覺得呼吸一窒。不!我不是有意要詛咒你,天知道我是如此不想看到你痛苦。她在心中喊道。
「我說的事實令你高興嗎?你報了當初被拋棄的仇,你是不是很高興?」中澤武賢狠狠地瞪住她,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兩人形成了曖昧的姿態。
當賀妃發現時,她想抽身卻動彈不得。
她感覺到他無形的壓力向她襲來,他身上有一股恐怖的力量似乎想貫穿她,但她不會再被他毀滅的。
「關我什麼事!那是你……那是他活該,背叛他的人又不是我!哈哈!你說對了,我是很開心,這是他的報應,誰教當初他要那樣對待我?你看,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不過你放心,早在三年前我就對他沒興趣了,再說我和他分手之後就各過各的生活,我不是听說他和那個女人過得很好,還組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你怎麼會說他失去了一切?」該死!他憑什麼指責她,她才是被傷得最深的人,他憑什麼再來傷害她?!
黑眸再度微眯,他很清楚絕對沒有指責錯人。「是你的詛咒害他失去一切!」
「真的嗎?我也不知道隨口說的幾句話竟會靈驗,很可能是老天爺也在幫我吧,我可是有好久沒有再詛咒他們了。」
他認真的神情看得賀妃全身不舒服,為了表示自己所說的都是真心話,她大膽地迎視他的目光,不知道他其實已看透了她堅強背後的脆弱。
發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賀妃像是要掩飾什麼的說︰「唉!我認為他也沒失去什麼啊,你瞧,他不是如願成了有名的攝影師,當攝影師不是他的夢想嗎?可見得老天爺對他還是不錯,沒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中澤武賢突然大笑,他笑問,「你到現在還關心他對吧?」
「我怎麼可能還關心他!」賀妃立刻給予駁斥。她這輩子最不願承認的便是她曾被他傷害一事。
「你難道不恨他嗎?順便告訴你,他現在是單身。」他故意激她。
「我知道。」一說出口,賀妃立刻後悔得想咬掉舌頭。「我的意思是我從雜志上有看到一些你們中澤家的事,當然知道一些中澤家男人的花心史,其實這也沒什麼。中澤先生,你為什麼非要和我談——」
他突然吻上她的唇,打斷了她的話,她一臉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他極其纏綿地吻著她,本來是懲罰性的一吻,可是才一踫到她的唇,他就先淪陷了。
她的唇比記憶中還要芳香甜膩,他盡情吻吮著她,想從她口中汲取更多的蜜汁,全然忘了他的恨。
他的吻激情又狂野,讓賀妃全身燥熱不已,她忍不住逸出申吟。
听見她輕輕的嘆息,狂野的吻轉為溫柔,細細品嘗著曾經在夢里令他失控的甜蜜滋味。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探入她的衣服里,覆上她的渾圓,當他發現她的已然挺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好像捉到了她的把柄。
「你這麼,是不是只要有男人疼愛你,你都不會拒絕?」
他的嘲諷令賀妃不悅的皺起眉,但她知道他是來捉她小辮子的,但她賀妃是何許人物,她告訴自己,她的一切反應只是身體上對他的依戀而已。
「你都已經調查過我,應該很了解我才是,我想你不會想听到我說一些殺風景的話吧?」她大膽的將雙手勾上他的頸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裝成是另一個人來拭探她,不過他既然主動找上她,她便不輕易放他走了。
她大膽的勾引令中澤武賢血脈僨張。
被他踫觸過的地方像野火燎原般,賀妃嬌女敕的肌膚因而燒紅發燙,雙頰也因體內熱潮而呈現酡紅。
她的神情變得很嫵媚,有一瞬間中澤武賢以為自己又回到年少輕狂那段被她所迷惑的日子,他的黑眸狂燃著即將要潰堤的。
賀妃全身緊繃、呼吸急促。
「武……我……」
听見她的呼喚,中澤武賢停下了動作。
「不要停,拜托!」賀妃哀求著。
中澤武賢全身一僵,但在仔細看過賀妃沉醉的表情之後,他才放松他的緊繃,認為她只是把他誤以為是中澤武賢。他不自覺地勾起一抹邪笑。
「你還是這麼愛著中澤武賢呀!」
「我……」賀妃只感到全身熱脹難耐,她急忙湊上紅唇,渴望他給她更多的愛。
「別急,我很快就會滿足你。」看到她這個樣子,中澤武賢目的達到,他露出詭異的笑,低下頭在她粉女敕的胸前嚙咬。他瘋狂的嚙咬著她的蓓蕾,直到它們更加挺立;他的手伸向她的下月復,用力扯下她的紗裙……
「你還真是尤物!並且來者不拒嘛!」
賀妃偷偷眨掉眼眶里的淚,任由他嘲諷她。
只因這是她期待已久的溫存。
激情過後,賀妃蜷縮在中澤武賢的懷中,因疲累而沉沉睡去。
***
當中澤武賢踏進「傲氣的貓」,整個休息室內就只聞賀妃平穩的呼吸聲。看來她是真的累到睡著了,所以一點也沒有發覺有人闖入她的天地。
看著她的熟睡面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純潔的天使,只有他知道其實不然,因為現在的她只可以以沒有貞操觀念、賣色的女交際花來形容。
嚴格來說她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只會躲在他懷中哭泣、看起來楚楚可憐、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小女人。
經過歲月的洗禮,那個必須靠著他才能苟活的菟絲花已經不復蹤影,如今她已經可以不靠他活得多姿多彩。不知道她是怎麼遇見紀宛靚的,他相信若不是紀宛靚,賀妃不會有今天的巨星地位。
算她夠幸運,能夠浴火重生!中澤武賢雙眸一眯,唇角邪氣的往上揚,一張俊臉欺近了她。
熟睡中的賀妃動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沉入夢鄉。
怎麼可以呢?他濃眉緊蹙,心中忿忿地詛咒著。
怎麼可以呢?她竟然可以睡得這麼沉穩,仿佛天搖地動都震撼不了她一樣。瞧她唇邊那抹淺笑,為何她可以在害他失去一切之後還能睡得這麼平靜?
誰能感受到他心口那心如刀割的痛?
就在兩年前,他一夕之間失去了他的家人,尤其是他摯愛的妻子以及她月復中未出世的孩子。想想,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該會多像美麗聰慧的菊代子,如果是男孩,也一定像他既獨立又狂傲,但就因為賀妃,他早夭了。
沉思的目光瞟向賀妃,黑眸底暗潮洶涌,沉睡的人兒卻什麼也不知道。
賀妃正做著和中澤武賢翻雲覆雨的夢,她的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滿足,可是不一會兒冷漠無情便襲上他的俊臉,她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被夢魘纏繞的她發現臉頰濕了一大片,她伸出手抹了抹,才睜開眼便迎上一對含著冷冽的眸子。
「你……」他這樣看著她有多久了?她怎麼會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賀妃趕忙彈坐起來,可是因為剛睡醒,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一個重心不穩便往一邊倒去,幸好有一只手及時把她穩住。
自他懷中抬起頭,賀妃的臉上閃過紅赧,但她很快掩飾過去。
「你倒很會向男人投懷送抱。」
如此明顯的譏諷語氣,讓賀妃有一點生氣。
「中澤先生,我這個樣子你不是早就領教過?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靠美色誘惑人,不然憑我這個弱女子,怎麼能在演藝圈內混一口飯吃。」
看得出來中澤武賢今天是來找她麻煩,她怎麼可以讓他敗興而歸?
亮燦的美眸閃過一抹慧黠,中澤武賢看她這副模樣也只能氣得牙癢癢,他面容一黯,沉聲道︰「我想也是,而我料得沒錯,果然是男人幫你達成目的。」
她挑眉道︰「當然是男人,難道出錢栽培你的中澤伯父不是男人嗎?」
「少跟我耍嘴皮子,你如果準備好了,我們就要走了。」中澤武賢唇邊掛著一抹冷蔑,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轉身,但她的喃喃自語卻讓他驀然停住腳步,回頭。
「你為什麼這麼恨我?該恨的人是我。我在想,一定是你也偷偷愛上了菊代子那個賤女人,所以你才會這麼過度地關心‘你弟弟’和‘弟妹’的事。」
經過幾天的思索,再次見到中澤武賢的她已經沒有第一次來得震撼,她非常理智的想了好幾遍,她相信以她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她決定依自己的假設去套出他在玩什麼把戲。
中澤武賢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但在接觸到賀妃了然和慧黠的眸彩後,他選擇狂傲地轉身。
「我的事你沒有資格管!對了,你先到機場等我,我有重要事情得辦,你最好不要趁這個機會勾引別的男人,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賀妃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可不可以以為他離去前說的那番話是因為佔有欲才這樣對她特別交代?
她拉開紅艷的唇想笑,可是才揚起一個小弧度的笑紋,又立刻隱去。
不,她好累,她搞不懂他要跟她玩什麼游戲,他到底是為什麼失去一切的?
他是為了那個女人所以才來傷害她的嗎?是誰把一切的錯都移轉給她?是誰?會是那個中澤秀明嗎?還是就是中澤武賢自己?或是菊代子?不行!在還沒有找到證據前,她不可以太武斷,否則會壞了她的計劃。
對了,她等著再勾引他一次驗明正身,然後當面拆穿他。
她要知道中澤武賢假扮中澤秀明接近她的真正目的,他如果想毀滅她,她會先毀掉他!
這次跟他去日本,真相終將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