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不瞞你說,直至此刻我還是很驚許你答應了我的邀約,我心中的喜悅絕非筆墨所能形容。」
「楊公子太客氣了,你天天到百香消費介紹親戚朋友舍近求遠的捧場華美布莊,找患我才是那個最驚訝、感激的人。」見過大風大娘的念繡八面玲瓏的陪笑著。
「杜姑娘介意我直呼你的閨名嗎?」楊紹天感覺到她的落落大方,于是更進一步的要求。
「無妨,楊公子不必將我想成那種過度保護的小女孩,因為我不是。」念繡老實的表明。
她當然感覺得出來,眼前的男人對她是有興趣的,甚至可以說步人走火入魔的狂戀境地。
上回她以其實面目出現在百香,正巧讓行經信德鎮的都督之子楊紹天見著。自此,他天天準時到百香報到,三不五時就帶朋友到布莊砸錢,增加了不少的收人,美化了已經呈現好長一段期間赤字的帳簿。
都督,也許不是頂高的官職,不過他算是行動最為積極的追求者了,且也是里頭她最不討厭的一個男人。
想想她乏人問津的日子一經露臉後,突地變得多采多姿起來,愛慕的男人遽增,只是小小的信德鎮鮮少有男子敢突破權勢的心牆來示好,他們終究認為她高不可攀……
幸好沖出來一個楊紹天,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診怎麼填補自己心底的空虛。
她已經嚴厲警告過自己了,家里的產業更勝兒女情長,女愛男不歡的感情不會有幸福可言,既然君無情無緣無故的拿她當燙手山芋看待,她只好成全他,早日尋覓良人,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
這樣不只可以斷了他的不耐煩,還能阻止自己愈陷愈深。
「那麼你也喊我紹天吧,好嗎?」
「嗯,一來一往,很公平。」念繡試著讓自己不要笑得那麼僵硬。
凡事總要有個開頭,而她願意給楊紹天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斯文有禮,風度翩翩,相信是很多女孩愛慕的對象,但他卻鐘情已二十二的自己,她該佩服他的勇氣,更能證明他對她應該比其他人多點真心誠意吧。
至少他沒有被她的蠻悍驕橫給嚇跑,那麼是否可以解釋為他喜歡女人的類型和一般的男人不太一樣!?
「念繡,我不習慣拐彎抹角的說話,我想你也無法容忍男人太虛偽才是。」
「既然不拐彎抹角,那麼就直說吧,太顧慮我的想法就稱不上直截了當了。」她調侃地說道。
楊紹天讓她措正的說辭給逗笑了,「那麼我就直接說了喔,你可不要破我給嚇著!」
「說吧!」突然好喜歡這種沒有壓力的感覺。
神色一斂。他轉為一臉的正經,「我看得出來你是聰明人,那麼可以感覺到我很喜歡你吧?」
「你——」她當然知道,可是從他口中听來卻更加震撼。
「念繡,你也知道我家不在情德鎮,為了討你的歡心,讓你多注意我一點,這半個月我都住在客棧,但昨天我爹派人來催我回去,他認為我借故逗留于此,過著沒有他管柬的不羈日子。」「你是嗎?」因為他不是鎮上的人,所以對他的事她一知半解。
她真的不希望他又是另一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公子哥兒,若是這樣,她原本或許可以說服自己試著慢慢放下的感情,也會毫不留戀的收回來。
「當然不是!"楊紹天飛快的否認,「我不回去是因為怕自己前腳一走,你馬上就讓別的男人給搶了去。」
上回茶坊的驚為天人,接著听到口耳相傳她未識情滋味的小道消息後,他就決定要得到她,讓她成為自己的人。
「放心好了,現在我身邊最讓我滿意的男人只有你。」君無情自然已經摒除在外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被強迫性的柬之高閣,從此不會冉提起。
「真的?」楊紹天有些訝異,他以為她會很難纏的。「那你答應嫁給我了嗎?」
「嫁給你!?」怎麼這麼快就談論嫁娶的問題了!?
「念繡,我是抱著根認真的態度向你求親,所以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可是我……」她不是早就知道接受他就等于決定了兩人的未來,可為何她現在卻產生了畏懼?
楊紹天體貼一笑,笑眸燃著勝券在握的快意,「沒關系,你可以等我們賞完花後,再給找答案。’」他從杜家的花園石椅站起身,「走吧,我們該出發了,這個時候湖畔最熱鬧了。」
念繡發怔,找不到話回駁,只能無意識的跟隨著他的腳步。
「你們要去哪里?」冷峻的聲音伴著一股強大的勢力欺近,一堵肉牆擋在兩人的面前。
「你……是那天的男人!」楊紹天一眼就認出了當著眾位客人的面拉著杜念繡上百香二樓的君無情。
因為擔心他會是自己的情敵,所以他花工夫打听過君無情,哪知造個男人居然沒有過去!?
不過對于無關自己的事情他向來不甚在意,反正調查結果說明了君無情和杜念繡是死對頭,他總是處處阻撓著她的發展,教她恨死了他,既然如此,他就是個一點威脅力也沒有的男人了,楊紹天當然不會放在眼里。
「你要和他去哪里?」君無情看也不看他,注意力土放在他身後的女人身上,視線像要將她吞下般的逼人。
「不用你管!」念繡的呆愣立即被竄近的男聲拉回,馬上感受到他在聲音中顯現出的那種溫怒張力。
「你要和他去湖畔賞花!?」方才他們的交談,他都听見了。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廢話?」她的臉上一片冰雪,恰像湖畔夜半時分的冷冷月光。
「是啊,君少爺,據我所知,你和念繡非親非故,憑什麼于預她那麼多事?」楊紹天看不過去地出了聲。
就算他是天雲府的有錢少爺又如何?氣焰高張成這個樣子,仿佛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根本不知道能治他的人多得是!
啐!
「你叫她什麼?」君無情扯住他的頓襟,緊得令他透不過氣來,只能踞起腳尖以求放松。
「念……念繡啊,有什麼不對嗎?」
「你再叫一次讓我听到,我就割掉你的舌頭2」君無情飆狠的警告。
他臉上尋不著開玩笑的痕跡,教楊紹天倒抽了口氣,但仍強自鎮定,「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楊都督的獨生公子。」他不屑的放手,一個滿嘴臭味的家伙!
「那你還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為什麼不敢?一個小小的地方百,我還不放在眼里,就算你搬出當今的皇上,我還是這種態度。」誰要得罪他,覬覦屬于他的東西,他發誓絕不寬貸,他會用僅剩的一次法力好好教訓他們。甘冒再次觸犯天條的危險。
「這種狂妄的話你居然說得出口你不怕被砍頭嗎?」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說我會怕嗎?」
「你——」如此怪力亂神的銳辭楊紹天不知該相信還是不要信。
「君無情,你到底想怎樣?要我嫁人的是你,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適合的對象了,你卻來這里搞破壞,你究竟要不要我嫁人?」
念繡不懂他這會兒出現為的是哪廂,不過她再也不想知道了。
「他不適合你!」蛛麗的容顏冷凝,眼珠子有如盈盈秋水,似要將他溺斃,要求著他的坦白。
「他哪里不適合了?」揮開所有的感情,她弱質的身體里蓬勃著不屈服的肝脆豪氣。
「對啊,休憑什麼說我和念……她不適合?」憚忌他的警告,楊紹天居然改口了,壓根忘了他只是一個平民老百姓,而自己是都督之子。「而且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垂涎別人的未婚妻是很不禮貌的嗎?」為了顯示自己的勢在必得,他逕自替杜念繡答應了自己方才的求親。
君無情望向了她,發現她只有一瞬間的驚詫,卻無太大的異議,他頓時氣血逆流,氣急敗壞的推開楊紹天,立在她跟前。
「你真的要嫁給他?」
「有……有何不可?」念繡胸口直打鼓,卻努力佯裝不驚不恐的抬頭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在她體內燃燒了數日的問題此刻又復燃——
原來她還是渴望等到他後悔的時刻到來,希望能看到他吃醋的樣子,可她對男人了解不深;根本不懂他的憤怒該怎麼解釋?莫非他仍嫌棄楊紹天的來頭嗎?
「他配不上你!」
「要不然還請君少爺為我介紹個合你意順你眼的男人,否則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嫁得出去,你才不再覺得我的存在礙著你的眼!」她用整顆心、整個靈魂深深愛過他,將自己整個人、生命、未來當成珍貴的禮物獻給他,然而他卻不懂,不珍惜那種全心全意的愛情。
「我從來就不曾認為你礙眼。」
「但卻巴不得我趕快嫁人。」
「我是為了你好。」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她愈吵他愈感覺她的不情願,這樣會讓他放不下心的心。
都已經決定了,他不容自己再次躊躇了。
「沒錯,你有顆菩薩心腸,希望為我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找個依靠的夫家,希望我幸福嘛!」
「念繡——」
「那麼現在我都找到合適的人選了,你為什麼不趕快舉雙手贊成?」
她一心一意付出自己,竟然破棄如敝履,顯然他根本沒有愛過她。真相如青大霹雷,她脆弱的心負荷不了這樣的打擊,為了撐過痛楚的煎熬,她得讓自己不去感覺、不去愛,如今自尊才是她的安慰,只有自尊才值得信賴。
不只是他可以不要她,她也可以大聲說不在乎。
「你是在賭氣!」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賭氣了?我又為什麼要賭氣?別忘了,我全家的生計還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間呢!」她嘲諷道,「二十二歲的女人難得還那麼槍手,我再不懂得把握機會把自己推銷出去,到時候當個老姑婆,你不是要因為沒給我找個好夫家而愧疚一輩子了嗎?且人家楊公子好歹也是名門之後,對我又體貼溫柔,這樣的男人可不多見了!」
君無情強烈感受到了,那自信使她的眼眸更加璀燦耀眼。他討厭看到她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就因為你已經準備好要嫁給他了,所以就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和他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嗎?」她那個該死的丫鬟有沒有大腦?居然放任自己的主子和一個談不上熟悉的男人私下相處。
想起她和他有說有笑的快樂神情,痛苦一再鞭答著他的心。
和他在一起,她從來不曾那麼,治然、如此談笑風生……
「這個問題很嚴重嗎?不會吧,我記得我們不也曾單獨會面過?」好笑,再怎麼有違道德的事情,和他在一起時都是理直氣壯,與別人扯上關系,就成了天理不容了!
「我不同!」
「哪里不同?」
「我不是陌生人。」
「但在我心中,你的確就只能算是個陌生人,我根本不了解你。可楊公子很有誠意,他已經大略和我聊過他的家族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沒頭沒腦的相信他!?你就不怕他獸性大發的玩弄你之後,再狠狠的拋棄你?到時候沒有婚禮、沒有新郎,只有一個被世人訕笑的杜念繡!」她如此不懂得保護自己,一點防衛心也沒有,他根本放心不下。
楊紹天在追個敏感時刻出現,他究竟是不是她命中往定的男人?
為什麼他的眉宇之間總給他一種心術不正的感覺?
念繡沉默了一會兒,「君少爺,女人被拋棄會有怎樣的心情,我想我應該很能調適才是,你真的毋需再為我擔心了。」
君無情想將她摟人懷中安慰。可是他只能收緊拳頭,克制著自己,再也不敢俞矩。
她原本在他的河道中,是他將她送進另一個男人的流域里的……
看著她慢慢閉上眼楮,他還是沒有動作。
這樣好些,他可以不用看見她眼眸中的落寞。
「念繡,你來啦?」楊紹天看到站在客棧房間門口的杜念繡,愉快的招手,「進來啊,怎麼發起呆來了?」
「是……不是不太方便?」念繡仍沒有移步的打算。
「不方便?」
「呃……,我一個女孩子家進去你的房間……」
「喔,我懂得你是怕人家說閑話!"楊紹天輕扣額頭,表示頓悟。「放心好了,我是個正人君子,且整層二樓有很多投宿的房客,你進來坐著,我房門不關,如果我的行為一俞矩,你就大叫,他們會立刻跑來救你的……
他一派挪揄的語調,松懈了念繡的防備心,惹起了她的尷尬潮紅,垂著頭趕緊走了進去。
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這一切都怪君無情左右了她。
「坐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今早他請人送了口信到府里,說是有要事商談,希望她獨自來客棧一趟。
因為對他的認識一直是個又質彬彬的優質男人,所以她不疑有他,沒讓青吟跟著,便自己前來。
可是剛才一到這兒,她卻開始莫名的感到不安……
「先喝茶吧,這鐵觀音絕對不輸貴茶坊的招牌,是我特地叫人從家里送來的。」楊紹天為她添了杯茶,送至面前。
念繡訝然的看著他,「既然你有更好品種的茶,為何還要到百香?」
「念繡,你這樣說就真的太對不起我了,我的出發點全是為了你,你還不懂嗎?」
「你——」她啞口,因為不知該怎麼回應。
「準備好要給我答案了嗎?」那天因為君無情的破壞,他們花沒賞成,感情也沒能繼續發展。現在因為沒耐性再等下去,只好采取行動了。
「我……」怎麼辦?她該如何啟口?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覺得自己根本是在利用楊紹天的感情。她不是真的愛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有愛上他的一天,就算假裝,她也假裝不了,她的感情,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她只是欺瞞自己君無情生氣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吃醋,而他會吃醋是因為在乎她……就是這樣,想保留這份自欺欺人的認知,所以她不想斷了和楊紹天的交情。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嫁給他?
這對他根本不公平!
「念繡?」她的表情幾乎告訴楊紹天答案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
「因為君無情吧,你愛他?"那天從杜府回來後,他反覆思索,總覺得事情不若他的想像,仿拂有哪個地方不對勁,最後他還是得出個答案了。
他們兩人的交談,還有看對方的眼神,那不是恨,而是另一種情愫。
「我沒有!」她大吼,聲音又急又氣,代表心中又慌又亂。
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攤在陽光下,讓所有人都看到了。
以為自己已經收斂很多,為什麼還會讓外人看穿了?
為什麼這個明白的人偏偏不是君無情?
「別慌,念繡,我不會笑你的,更不是那種會因為表白不成而老羞成怒的男人。」
楊紹天仍是體諒的笑著,但她卻發覺他這會兒的笑像暗藏了某種不一樣的情緒。
「情人做不成,我還是很願意和你做朋友的,你的意思呢?」
「當然可以了……」為什麼他的注視會讀她豎起雞皮疙瘩?。
「那麼你會接受我的招待,和我一起吃道點心嗎?不是我自夸,敝府廚子做出來的糕點亦在水準之上。」他朝外喊了聲,像是已在外頭待命許久的中年男子立刻端來兩盤色香味俱全的點心。「老康,謝謝你,你可以下去忙你的了。」
楊紹天對他眨了眨眼,便轉回原先的位置坐下。
「你連家里的廚子都帶來了?」
「沒辦法,我吃慣老康的手藝。」
「我」他說愈多,念繡愈羞愧。為了追求她,他似乎砸下了不少的心血,可她的回應卻教他失望了。
「吃吧,听說你偏愛桂花糕,把它食完,算是接受我的美意,也代表我們之間關系的另一個開始,如何?」楊紹大先鏟了一小塊人喉,「嗯,確實美味。」
念繡心覺自己虧欠他人多,即使不餓,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遂開始品嘗起來。
「好吃嗎?」
「嗯。」其實她根本食不知味,但還是點頭如搗蒜。
之後,他大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其間不忘叮嚀她趁熱將點心吃完,一會兒後盤底已朝天。
「改大有空到寒舍坐坐吧,我想娶不了你當妻子,收個義妹也不錯,我爹娘一定會很一高興多個女兒可以疼愛。」
「嗯……」念繡感動得幾乎落淚,但她的身體突地燥熱起來,亂了她的思緒,沒辦法道出心底的感情。
「怎麼了?」楊紹天見狀,慢條斯理的枕在她的肩上,邪氣的問道。
「你……你干什麼?」他唐突放肆的動作驚著了念繡,她倏地站起身,速度過于急猛,一個不慎,往後跌在地上。
楊紹天跟著貼了上來,就靠在她的身上,有力的將她的手臂舉高至頭顱上方,「雖然在這種不太干淨的地板上做,我不太能苟同,不過若是你偏愛這個地點,我就順你的意吧!」
「你……怎麼了?快放開我!"不是因為這種親密的動作教她臉熱,而是她整副軀體都在發熱。
他的樣子和平日的溫和迥異,噙在嘴角的狡笑令她驚慌。
「我怎麼可能會放開你?我投注了多少的心力在你身上,怎麼可能什麼報酬都未取,就白白的放你投人別的男人懷里?」
「什……什麼意思?」
「我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我的好事,事情還是照著原訂計劃走,你的身體找終究到手了。雖然使了些手段,但這會兒你不是就在我身下了嗎?"楊紹天騰出一掌,包覆住她的揮圓。
「不要,」念繡呼吸一窒,「你干什麼?放開我!"她扭動身子意圖抗拒,但他的重量又豈是她所能撼動分毫?「你再不讓我起來,我就要大叫了。」腦子終于清明了些,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他不是這種男人啊!
「放聲叫吧,任憑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現在整閑客棧只有我和你。」
「騙人,我剛才上來的時候明明看見有根多客人……救命啊!救命啊……」念繡害怕的求救。
「別浪費精力了,所有人都破老康請了出去,客棧被我包下了,沒有第三者可以踏進來。」楊紹天輕撫過垂涎已久的白皙臉龐,「勸你把精力保留下來和我吧!」他婬穢的扯動嘴角。
「不要,找不要!放開我——」念繡仍不死心,更加用力的掙扎。
「你會要的,瞧你熱得都發汗了,怎會不要呢?」楊紹天可憐的替她拭汗,‘剛才的糕點里下了藥,這會兒你說不要,等一下就纏著我放不了了。」
「你對我下了藥?」念繡無法相信,她不知道吃了藥會有什麼癥狀,但他說對了,她真的很熱。"為什麼?」
「為什麼?」他復誦一次,忽地揚聲大笑,「為了得到你,我舒適的府邸不能回去,只能窩在這間小客棧里。為了討好你,我得忍住惡心感吞下我這輩子最討厭的甜食,而且還是天天——」說者,他往一旁地上催吐,挖出方才咽進的糕點。「我犧牲了那麼多,怎可能你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想起她的拒絕,按壓掌下手腕的力道更加重了,「我早部署好了,你一拒絕,就請廚子端出下奕的糕點。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我!」
「不要,你放開我,我求你……」他字里行間的怨恨教念繡更加害怕。
「叫啊,不會有人來的。」楊紹天用力撕開她的前襟,扯掉她的褻衣。「真美啊,白女敕得誘人!」
看著他的頭漸漸逼近自己的,念繡慌得大哭,「不要……不要!君無情,救我,救我!你在哪里?快來救我楊紹天「啪」地掌摑她的臉頰,炙熱的的痛令她幾乎岔了氣,斷了呼喊。
「賤人,還否認不愛他,听听你現在叫的是誰?老子不是你們談情說愛游戲中無辜被利用的棋子。」
「救我,君無情……」忘了要喊痛,念繡仍嘶聲叫著。
「念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君無情頂著凌亂汗濕的頭發沖了進來。
「該死,你果真動起了她的主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撕制了衣裳,他如頭盛怒的獅子,凝聚全身所有的力量,用力踢開了楊紹天,奮力的飽以老拳。
「君無情,真的是你,你真的來了……」一只腳霍地被抱住,這才止住了他的踢打。
「念繡!」他低身摟著她,她交錯的淚痕教他心碎。「你沒事吧?他有沒有——」
「我好熱……」明知道自己該說些其他的,為他的前來搭救,但她真的熱到受不了了,覺得自己隨時都會爆炸。
「熱?」
「他對我下了藥——」
「天!」沒有遲疑,君無情趕緊月兌下外衣為她披上,抱起她奔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