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蕩漾 第一章 作者 ︰ 喬思

「昨天……昨天家楷他……他想……」楊辰辰滿臉通紅、神情嬌羞地看著手中的杯子。「他到底講什麼啦!你講話可不可以簡潔有力一點?」李律儀不耐煩地催促她。

「就是……哎喲!你們知道的嘛!」她羞紅的臉快垂到胸前。李律儀向施冠翎翻個白眼。「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施冠翎好笑地看著兩個好友。楊辰辰今年才二十二歲,是一個天真的小女生,她也是庶務課里唯一的職員。因為經濟不景氣,精打細算的老板認為一些影印、打字、資料存檔等小事只要一個員工就能完成了,所以裁掉了另外兩位小妹,留下楊辰辰。

而楊辰辰是個怎樣的人呢?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天真!講的更精闢一點就是天真得近乎春天里的小蟲——蠢!

不過施冠翎很喜歡楊辰辰,因為楊辰辰是她人生旅途里的善良美麗小天使。楊辰辰長得很美麗,水汪汪的大眼配上長長的睫毛、紅潤的菱角嘴配上可愛的小酒窩,尤其是她粉女敕女敕的臉蛋,總是令人忍不住想模一模。

而李律儀這位大姐呢,她是統馭公司所有女性同胞的精神指標。怎麼說呢?她今年三十二歲,未婚,擔任業務部經理。她是一個講話大聲、敢愛敢恨的現代奇女子,她常說的格言是——男人玩玩就好,別認真。

「我想辰辰的意思是上床這檔事。」施冠翎好心為她解圍。

李律儀怒瞪楊辰辰一眼。「上床!你明講就好了,何必支支吾吾個半天。」

「我不好意思嘛!」她委屈地靠到施冠翎身邊。

楊辰辰在一旁點頭附和。「那冠翎姐你的看法是什麼?」

她想一想。「感覺對了就對了。」

「什麼?」楊辰辰不懂。

「唉!你這種小女生不懂啦!」

「我的意思是,愛一個人全憑感覺。你們這些小女生常常說自己的男朋友一定要長的又帥又高、多金加上高學歷等等物質條件,其實世界上哪來這麼多優質美男?人跟人的相處都是一種感覺,感覺舒服了就在一起,不舒服就拉倒。所以我並不會特別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因為我可能哪天感覺對了就去做了。」

「那要是感覺舒服的對象有很多個,那要怎麼辦?」楊辰辰一臉疑惑。

施冠翎翻了一下白眼,心想︰果然有點蠢。不過她不敢說出口,怕傷了她純真的心。

「你真的很笨耶!人是要慢慢了解的嘛!你就慢慢感覺,找出一個感覺最對的那一個不就好了嗎?」李律儀看不過去了,當場指正她。三個人品嘗著香檳,過了一會兒,李律儀又氣悶的說了。「唉!女人真的是一種感覺的動物,慢慢的感覺、慢慢的了解,尋找最適合自己的那個人。」她又喝完一杯。「男人就不一樣了!只要有一點感覺就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她氣憤的捏緊拳頭。

嗯——看來她以前一定受過很大的創傷。施冠翎心想。

「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如果她一直存著這個想法,那麼要把她嫁出去可能不太容易,看來她得適時的導正她。

「哦——改天你要是遇到一個願意慢慢感覺的男性動物,而你又不適用的時候,請記得讓渡給我。」李律儀擺出絕無可能的表情。

看李律儀的樣子恐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說到願意談感覺的男性動物,施冠翎忽然想起她的大學學長王書文就是個典型代表,或許她真該介紹他們認識。可是,斯文的王書文踫到火爆的李律儀,不知道他倆會迸出怎樣的火花?

「你呢?你媽最近還有沒有催你回去相親?」

唉!一听到她媽媽她頭就痛。施冠翎無奈地嘆口氣。

「她最近比較少理我了,不過哪天她要是又想起我這個高齡女兒的話,我可能要借你們的地方躲一躲了。」

「冠翎姐,沒有人可以躲過施媽媽的絕命連環Call的。」楊辰辰坦白地說。

的確!不管她躲到哪里去,她媽媽都可以用這一招找到她,因為不會有人能忍受得了連環電話攻勢而窩藏她這名逃犯。「唉!躲一時算一時嘍。哎!到底是誰規定女人一定要在三十歲前結婚的?」這真是一個值得討論的議題。

「法律上沒有明文規定,但是社會認知篇里有提到這一點。」李律儀調侃地說。

「社會認知篇?這是哪一本書呀!」楊辰辰呆呆地接話。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听我們說話……算了,不怪你。」看到楊辰辰已經雙眼迷蒙,快進入酒醉邊緣,李律儀決定放過她。「到了這把年紀未出嫁對你會有困擾嗎?」她認真地問施冠翎。「當然不會!如果有……我的困擾只有我的母親,她真的讓我很困擾。其實我還滿自得于單身生活。你呢?」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干嘛自找麻煩。」她撇嘴不屑。

哇!好犀利。看樣子她必定經歷不少風浪,嗯!她一定要找時間好好研究研究李大小姐的戀愛史。

「她睡著了。」李律儀看著已沉睡的楊辰辰。

「想想其實像她這樣天真也滿不錯的。」施冠翎靠過去幫楊辰辰披上一件毛毯。

李律儀不以為然地看著她。「像她這樣等著被傷害有什麼好?女人啊,就是要腦筋放聰明、眼楮睜大點。」

「你太偏激了。」施冠翎對她搖搖頭。「對了,明天開始老板休三個月的假,他的兒子會來代班。」

「他的兒子!幾歲了?」她露出防備的神情。

「這跟年紀有關系嗎?」施冠翎不解。

「當然有!如果是一個年輕小伙子來,我會氣得吐血,想想我一個經驗豐富的商場老將要被一個小伙子管,這對我來說是污辱。」她夸張的扭動身體。

糟糕!二十九歲對李律儀來說應該算年輕級的吧!施冠翎有不祥的預感。

即將來代班的康承志是施冠翎的大學同學,畢業後他們常聯絡。康承志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人長的好、功課也算頂極、家里又有錢,只是多少有一點富家公子哥的性格——霸道加脾氣不好。

「你放心吧,他雖然很年輕,但是能力很強。」

她可不敢告訴她康承志的缺點。

「哼!」她才不相信。

李律儀站起來拉起躺在一旁的楊辰辰。「我會送她回去。」

「好!明天別遲到了,商場老將。」施冠翎送她們到門口,看李律儀熟練地開著她的黃色小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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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對大多數的上班族來說是痛苦的一天,但是對施冠翎來說卻是頗愉快的一天。她會在六點鐘起床、六點四十五分吃早餐、七點十五分出門、七點五十分就定位。當大多數人還在精神委靡不振時,她卻是神清氣爽的坐在辦公桌前喝茶,一副悠哉的模樣。

至于楊辰辰和李律儀就沒施冠翎那般輕松愉快的早晨。當時鐘指向七點四十五分時——

「啊!為什麼我的鬧鐘沒有響!」楊辰辰慌亂的從床上爬起來。「完蛋了!我要遲到了啦!」她火燒的著裝整理儀容後快速的沖下樓。「媽!你為什麼不叫我起床!」她坐在玄關穿鞋還不忘回頭對坐在餐桌前優雅吃早餐的母親抱怨。

「反正你也遲到成自然了。」楊母不理她。

「哎喲!」她沖到門口騎上她的小綿羊立刻全速前進。

討厭!又遲到了,這個月的第十一次。嗚……

當時鐘指向七點五十分時——

「Shit!為什麼這里老是塞車。」李律儀伸長脖子看著前方的車陣。突然,一輛黑色BMW跑車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從旁切入超車到李律儀的車子前面。「媽的!開B弟就了不起,敢插我隊!」她氣得想下車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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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承志看了一下手表。真糟糕!七點五十五分了,第一天代班可別遲到了!公司明明就在眼前卻到不了……拜托!前面這輛黃色福斯小金龜是在做什麼,到底會不會開車!

手隨意動,趁對方停頓之時,他雙手快速轉動方向盤滑到福斯小金龜前面,超車成功!在經過福斯車時他瞄了一眼開車的人。嘖……女人——果然是交通亂源。

快八點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停車位?他的眼楮四處移轉。哈!運氣真好。他笑看著前方五公尺的停車位,熟練地開到停車位前個車身的位置,準備路邊停車。

至于坐在黃色福斯小金龜駕駛座上的李律儀,她正怒視前方的黑色BMW又是這輛死B弟!竟敢停我的御用停車位!看老娘怎麼表演路邊停車的最高指導範本。

趁對方將要倒車之際,她驚險的從後方直接側切進入停車位。「哈!還是可愛的小車好用。」她揚起勝利的笑容,從容地下了車。康承志不可置信地看著後照鏡,然後怒火高漲的下車理論。

「小姐!這是我先發現的位置耶!」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美艷的女子。

「是嗎?這上面有寫你的名字嗎?我剛剛看到這個位置的時候,明明上面沒有任何名字呀!」李律儀故意表現的很機車。

康承志努力忍住怒氣,他不停的深呼吸。這個機車女人!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早就當場扁得你送醫急救。

「我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像你這樣不可理喻的三八女人。」

李律儀听完他的話後張口結舌得說不出話來。三……八……!這個死機車男!

「我才從沒有見過像你這種王八男人。」說完她就氣憤地踩著高跟鞋叩叩叩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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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了!什麼東西嘛!李律儀不斷深呼吸,努力想丟掉心中的怒氣。

她在辦公室門口站定,看看手上的表。太好了!八點整。隨即一整面容,高貴有如女皇般的走進辦公室。

「李經理早啊!」施冠翎站在門口,一看到李律儀走進來立刻朗聲打招呼。「不錯哦!果然是業務部的楷模。」

她奇怪地問︰「你站在這里做什麼?在等辰辰?」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個星期一都會遲到,我又何必等她。我在等代班小老板來。奇怪,依他自律的個性,應該不會遲到才對……」

「說不定他听到我的大名之後落荒而逃了。」說完,她自信滿滿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施冠翎看著李律儀婀娜的身影,心想她怎麼一早就吃錯藥?人家是這家公司的未來繼承人,還會怕她不成。

可是已經八點十分,怎麼她這位大學同學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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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都八點十分了還找不到停車位。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害他上班遲到……她最好求上天保佑不要被他堵到,不然要她好看!

康承志眼看已經遲到了,只好上車把車開到較遠的停車塔去。結果他才把車子轉到車道上,就听到車子後面傳來令他心痛的「踫」一聲。

天啊!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他心痛的步下車,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和一輛已經殘破的小綿羊機車倒在他的車子後面。

不是我的錯!楊辰辰強裝鎮定,其實是惶恐不安的把小綿羊牽起來。都是他自己要突然跑出來的,如果他不跑出來的話,她就不會撞到他了,對!就是他的錯。

她抬頭看向苦主。媽呀!他長的好高大。她偷偷咽下一口口水。如果……如果他生氣打人的話……她……她一定會傷重不治死亡。

那就賠錢了事吧!賠錢總比被打好。她瞄向對方的車子。哇哩咧!BMW!楊辰辰偷偷抹去額上的汗水,看著苦主慢慢接近。

康承志嘆了一口氣。對方只是一個小妹妹,樣子看起來又頗有悔意,要她賠償修車費,看她的樣子也賠不出來。還是算了!

「小……」妹妹……

他才要開口,想不到對方卻——

「哇!不是我啦!不關我的事!」楊辰辰看到苦主準備要開口索賠,嚇得油門一催,「噗」的一聲騎著小綿羊就「落跑」。沒辦法,本能反應嘛,小動物只要感覺到危險或是害怕時,常常是先跑再說。

康承志傻眼地看著小綿羊匆匆溜走。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又沒有要對她做什麼……她逃什麼逃!

可惡!今天真是倒霉透頂。他看一下被刮出一道痕跡的後車門,搖搖頭,氣悶的上車把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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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辰把她的小綿羊停在公司門口後拍拍自己的胸口。

「好可怕!差點命就不保了。」她拿起小包包走進公司。

「楊辰辰,現在幾點了!」李律儀看到楊辰辰畏首畏尾的溜進辦公室,故意嚇嚇這個沒膽的小妹妹。「每個星期一都遲到!你也差不多一點!」

楊辰辰听到李律儀的喊叫聲嚇了一跳,她可憐兮兮地走到李律儀面前。「我……我很可憐耶!你們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差點就睡死了嗎?」

「不是啦,我剛剛在公司附近撞到一輛BMW。」

李律儀挑眉。「BMW!黑色跑車嗎?」

楊辰辰無辜地點點頭。

哈哈!報應!李律儀眉開眼笑地拉過楊辰辰。「撞的好!真乖。」她拍拍楊辰辰的臉,然後滿意地走開。

楊辰辰納悶地模著自己粉女敕的臉。就這樣嗎?津儀姐今天好奇怪,平常有機會她都會欺負她的。

她快步走回自己位于董事長室外面的位子。一個早晨折騰下來,現在她可餓壞了!去找冠翎姐施舍一些東西吃吧!她隨即來到董事長室。

董事長室共分成三個部份,一進門是董事長秘書的辦公桌,再經過一道門才是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辦公室里又分為辦公、待客處及休息室。

「冠翎姐,你還有沒有東西可以吃?」楊辰辰一坐在辦公桌前的位子。「我的肚子好餓哦!」

「你又遲到了!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迷糊,還好大家看你年紀小又長得漂亮,才沒有跟你計較,不然你早不知道被開除幾次了。」不過她還是好心的遞給楊辰辰一個三明治。

「我明明記得我有定鬧鐘的,誰知道它竟然罷工。」還有那輛討厭的車!都是那輛BMW的錯,否則她原本不會遲到的,就算遲到也不會遲到那麼久。

「吃完快出去工作了,代班老板差不多要到了。」八點五十分了,他也應該要到了。可能他在國外待久了,才搞不清楚自家公司的上班時間。「辰辰,等一下泡一杯咖啡進來,代班老板喜歡喝咖啡。」

「好!」解決了三明治,她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謝謝冠翎姐!」吃飽了,她又活力四射的跳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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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五十分!哼!今天真是有夠「帶」!接連踫到兩個神經女人,害他花了一個小時才能進公司。是不是他太久沒回台灣了,不知道台灣女人變了這麼多?

康承志拉長臉,酷酷的走進公司。也不理會身後不停傳來嘰嘰喳喳討論他的聲音,直接步入董事長辦公室。

「冠翎,看到你真好!」有如得到救贖般,他攤在施冠翎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你遲到了!」

「別再提醒我了。」他揉揉額角。「今天真是倒霉,原本我不會遲到的,沒想到先是遇到一個跟我搶車位的三八女人,後來又遇到一個小丫頭騎著機車撞上我的愛車。」

「那位小姐沒事吧?」

他冷笑。「有事的只有我的愛車。」

「好吧,既然沒事,我只能祝福你今天的厄運已經結束了。」

「謝了!」他站起來。「我現在需要一杯咖啡。」說完轉身要走進辦公室。

此時楊辰辰正端著一杯咖啡跑進來。「冠翎姐……哇!」卻直接撞進康承志的懷里,當然咖啡也全數倒在他的身上。

「你別忙……」施冠翎原本想告訴他已經請人去泡咖啡了,想不到晚了一步。

「我的咖啡啦!」楊辰辰看著手上的杯子哀悼。

「媽的!我都快要燙死了,你還在叫你的咖啡。」康承志月兌下西裝外套,接過面紙,徒勞無功地擦著白色襯衫上的咖啡漬。「今天真是夠了!」

我的媽呀!是他!一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楊辰辰嚇得愣住了。

不會吧!他還追到這里來跟她要賠償費嗎?好可怕!她……她剛剛……不是故意要逃走的,她只是……很害怕。想著想著,她的淚水就掉了下來。

「辰辰,你哭什麼?」施冠翎驚訝地看著楊辰辰的淚水像泄洪般流下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她哭的臉上五官皺成一團。

「我們知道!」施冠翎拍拍她的背。「不要再哭了,你這樣可愛的隻果臉都皺在一起了。」

「不……是啦!不是……咖啡啦!」她抽抽噎噎的哭著。

「不是!不是什麼……辰辰,我听不懂!」

康承志受不了她的哭聲了。

「我想她想說的是,她不是故意要撞我的車後又逃跑。」他挑著眉,冷冷盯著楊辰辰。

唉!看來這丫頭又做了蠢事。施冠翎這才明白原來兩人先前已經「交過手」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嘛!」她抹掉淚水,聲音還有一點哽咽。

「嗯……承志,辰辰她絕對不是故意要肇事逃逸的,我可以保證。」這個笨丫頭才沒有膽子做出什麼壞事來,一定是一時害怕才逃跑的。「等你認識她之後,你就會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康承志看著縮在一旁像小媳婦的楊辰辰。「算了!再去幫我泡一杯咖啡吧!」哼!如果泡的不好喝,看我怎麼修理你。

「喔!」楊辰辰轉身快速的跑出去。

「休息室里還有幾件你爸爸留下來的襯衫,你可以拿來穿。」施冠翎領他進入休息室。

「再次謝謝!對了,那個……她叫什麼名字?她是哪個部門的人?」康承志手指著外面。

「喔,楊辰辰是庶務課職員,她歸我管。」

希望他不會興起整人的念頭。康承志的另一個缺點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就是愛整人!真搞不懂他的鬼主意是怎麼想出來的。康承志了解地點點頭。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他下手得輕一點。「我知道了。」

唉!施冠翎看他那心懷鬼胎的樣子,知道楊辰辰是躲不過他的魔爪了。「冠翎姐!」

一聲讓人幾乎听不見的呼叫聲飄入施冠翎的耳里,她笑著告辭,退出辦公室。

楊辰辰正站在門外。「什麼事?」

「咖啡。我不敢端進去。」她嘟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施冠翎。「放著吧。」她又問︰「你剛剛本來要跟我說什麼嗎?」

楊辰辰像發現什麼秘密般,雙眼晶亮的靠在她的耳朵邊。「冠翎姐,剛剛外面的人說看到代班老板走進來,是不是真的?」施冠翎看著她可愛的臉龐,心中又大嘆一口氣。怎麼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偏偏少了一根筋呢!

「沒錯,他是進來了。」

「帥嗎?」她的眼里充滿期望。年輕的富家少爺耶!不知道是不是像電視上演的一樣是個大帥哥?

施冠翎不禁要搖頭了。「你剛剛不是見過他了嗎?」這房間里就這麼幾個人,她還猜不出來?

楊辰辰皺眉想著。剛剛這里只有冠翎姐和那個討債鬼……

「剛剛!」她大聲的叫出來。

討債鬼是老板!哇!她完蛋了啦!

「冠翎姐,怎麼辦!我撞了他的BMW,又把咖啡倒在他的身上。」她又要哭了。

「你可別又哭了!他不會對你怎樣的,只要你離他遠遠的就行了,懂嗎?」

離他遠遠的!這個不難。「喔!」楊辰辰拍拍臉,重新振作的走出去。

「冠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目前的一些工作進度?」康承志換好衣服,打開門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喊著。

「好!」施冠翎端起咖啡,拿起筆記本,走進辦公室向他報告。「這三個月期間你只有幾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處理。億成投信的合約要重新擬定及簽約、協和顧問公司有意與我們合作、業務部年度檢討會議近期也將舉行,請你務必參加。不過下午有一個業務部主管會議,你可以先去了解。」

「好。業務部的主要負責人是哪位?」他不停的翻著卷宗。

「有兩位,負責各銀行及同業間往來的是陳家年經理,另一位是負責企業及個人投資的李律儀經理。你需要現在見他們嗎?」

「不用了,下午我直接去參加會議就可以見到他們了。現在我要先把這些資料看完。」他隨即埋頭苦干。

「好吧。如果有事再按內線找我。」嗯,看來她這個認真投入工作的老同學這些年來沒有在國外打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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