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巧思帶著凌聖繁,到醫院去探視凌柏恩。
凌柏恩依舊持續昏迷,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凌聖繁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父親,一臉漠然。反倒是程巧思關懷備至,不停地和醫生討論病情。
看著她那麼真誠,凌聖繁心里不禁有些感動。看來她真的很關心父親啊!
等她和醫生討論告一段落,凌聖繁才走上前去。
"巧思姐,我爸還好吧!"多年不見,一下子要他承認床上的人是爸爸,他還真不習慣。
程巧思眉頭深鎖,輕輕搖了搖頭。
"還是老樣子,一點起色都沒有。"她眼中泛起淚霧,朦朧了那一一雙清澈的水眸。"為什麼會這樣呢?爸爸是這麼好的一個人。"
對于凌柏恩的病,她心底深處一直有很深的愧疚,畢竟他是在自己的婚禮上發病的,她怎麼樣也月兌不了責任。
"別難過。"
見她哭泣,凌聖繁微微慌了手腳。"我相信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要有信心。"
"可是可是"她六神無主。
凌聖繁拍拍她,鎮定地說,"凡事要往好的方面去想,雖然爸爸的病情沒有好轉,但情況也沒有更壞不是嗎?"听到他這麼說,好像也不無道理,可看到以往疼愛她的凌柏恩,現在卻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她心里還是很難受。
"放心吧!不要哭了,好嗎?"
凌聖繁安慰地伸手輕拍她的肩頭。沒想到手才落下、還沒放到她身上,便突然被一股大力給拍開。
"小子,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冷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程巧思回眸,卻見到那張令她魂牽夢
"說什麼?"夏雪氣得頻頻拭淚。"枉費巧思這麼愛他,他竟然還這樣誤會巧思和你"
"難道不是嗎?"凌聖逸慢慢地找回了他的理智。
"我知道我不好,不該在婚後和陳珈珈藕斷絲連,還擺出高姿態來對待巧思。但隨著與她相處,我愈來愈發現巧思的好,也愈來愈覺得以前的我太主觀,從沒想過要去了解她"
他握住程巧思微涼的小手。"我曾經說過,這輩子我不可能會愛上她,但我發現我錯了,錯得很厲害、錯得很離譜"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凌聖逸很溫柔、很溫柔地說︰"對不起,巧思,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我不在乎你有誰的孩子,我只在乎你"
"就跟你說孩子不是"夏雪又想沖過去,卻被凌聖繁給拉了回來。
凌聖繁走到他身後,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剎那間,凌聖逸整個眼神發亮,神情變得亢奮。他猛然轉過身,盯著凌聖繁,目光灼灼地,像是要把眼前的男孩吞下去似的。"我言盡于此,接下來要看你自己了!"凌聖繁朝他眨眨眼,接著轉身,把滿臉不情願的夏雪拖出病房外。
病房內只剩下兩人,凌聖逸憐惜地凝視著程巧思,低聲地說︰"巧思,對不起,那天,我是在和陳珈珈談分手。她曾經是我的情婦,但我不需要她了,因為,我已經有了妻子,一個我深愛、也深愛我的妻子你願意原諒我嗎?"
他低下頭,深情地、誠摯地,在程巧思的柔唇上印下一吻。
仿佛听見他的召喚,程巧思的睫毛舞動了起來,像采蜜的粉蝶,興奮而滿足地撲著翅膀。
"唔"她困倦地睜開眼楮,卻看見凌聖逸那憔悴的臉。"聖逸哥你怎麼了?為什麼受傷了!"她一眼就看到,凌聖逸額角上那滲血的紗布。"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他緊緊握住她柔弱的小手。
當車禍發生時,他整個人撲在程巧思身上,才讓她毫發無傷。她俏臉上的鮮血,其實是他撞破的額角所染上的。紫的臉孔,此刻難嚴厲地望著她。
"聖逸?"她驚訝地開口,話還沒說完,身軀便被他把給攬進懷里。
她本能地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臉上盡是迷惘與不解。
"喂!你"凌聖繁一臉不爽。
"我怎麼樣?"凌聖逸高傲地揚起眉頭,輕視地冷眼看著凌聖繁。
凌聖繁實在很想罵髒話,可是自己又師出無名,只得恨恨地瞪著那只祿山之爪。
凌聖逸得意地微勾唇角,他低下頭,故作親昵地在程巧思耳畔輕輕問道︰"老頭爸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程巧思沉重地嘆氣。"一點進展都沒有。"凌聖逸皺起眉。"那換間醫院試試。",
"似足爸的病情還不穩定,我想再試段日子"
"本來就是啊!這種病哪是短時間就能醫好的。"凌聖緊插嘴。"而H搬動病人會影響病情,這足常、識!"
有機會損這個驕傲的家伙,凌聖繁哪會放過。
"小予!"凌聖逸一看到他火就冒上來。"你給我閉嘴。"
"笑話,我為什麼要閉嘴?自己沒常識還怕人家說。"凌聖繁依舊不怕死地挑釁-
凌聖逸神色一凜,眸中散發出危險的火焰。
方才那只髒手企圖想踫巧思,就已經讓他夠火冒三丈了,現在又繼續撂瘋話,看來他有必要讓這臭小子明白,中文字的"死"該怎麼寫?
凌聖逸身驅才剛動,一雙香軟的小手就立刻阻止了他。
"聖逸"柔柔軟軟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他望向巧思,卻見她滿臉是懇求的神情。"不要這樣。"
若是以前的他,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情緒反應,可是該死的!現在他卻不想讓她不開心。
不甘心地認知到這事實,凌聖逸勉強壓不滿腔的不悅,狠戾地怒視了凌聖繁一限。
"叫他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他。"凌聖逸命令道。听到凌聖逸開口趕他,凌聖繁立刻不滿地叫起來︰"憑什麼?床上這個人是"
"住口!"凌聖逸喝道︰"你有什麼證明證實你的身份?"
"爸爸笑話"凌聖逸殘忍地截斷他的話。
"老頭現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也沒法反駁你,你愛怎麼說都行。"一被逼啞口無言,凌聖緊求救地看著程巧思。他不看還好,一看反而更加引起凌聖逸的怒火。
箭步擋在程巧思的身前,一邊冷冷地說︰"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被人趕出去?"聖逸"程巧思生氣。"你不要開玩笑。"
聖逸猛地轉過身,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以為我在開玩笑?"被他犀利的眼神給弄得慌亂,她結巴地說︰"我聖繁他"
面對他逼人的氣勢,她頓時手足無措。見他一臉冷肅、嘴唇緊抿,深知他個性的巧思,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只得柔聲對滿臉不悅的凌聖繁說︰"聖繁,你先出去一下。可是"
凌聖繁相當不服氣,可是看到程巧思懇求的神情,只好忍耐下來。我去外面等你。
見小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了,凌聖逸才冷冷地哼一聲表示聖逸你這又是何必?聖繁也是有孝心才會想來探望爸爸的-你為什麼不能對他好一點?"程巧思不明白向來冷靜的他,竟會為這點小事翻臉。孝心凌聖逸嗤之以鼻。
"他都承認自己是為了撈好處才來台灣。"是他媽,不是他。"程巧思澄清。"你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
聖逸眯起眼,饒富興致地望著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讓她一陣發毛,想起逗弄老鼠的貓。
"看來你很關心他。"說完,又加了一句。"也很喜歡他?"
"我沒"程巧思想否認,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卻突然撲鼻而來。
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已別入一堵堅實的肉牆之中,暖熱的氣息瞬陽=J蓋上她柔軟的嘴唇。
血液一瞬問泉涌上她的頭,他火燙的唇熱烈地廝磨著她,彈動的舌靈活地穿梭在她的溫暖之內。
他熱情而富侵略性地吮吻著她,蹂躪她濕潤如蜜的紅唇。
天!她真甜。凌聖逸狂野地品嘗著。和那天的味道樣,新鮮、甜美而充滿汁液,而且還帶著淡淡的青澀與羞怯。
程巧思仿佛被嚇傻了,呆呆地不動,任由他盡情地纏綿舐吻……
未曾有過的高潮整個襲來,佔據了一向冷靜的他。
凌聖逸終于失去控制,任體內的菁華激射而出,讓它們一滴不漏地,全數灌入程巧思的蜜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