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眼花了嗎?否則他怎麼會在這里看到羅盼彤?
回到台北,光是處理公事就忙得方柳時焦頭爛額,原本想等情事告一個段落,他就要親自去找她,偏偏忘了和她要聯絡方式,而這女人居然連通電話也沒打給他。
正當他想透過莫熙要她的個人數據時,卻讓他在這里遇到她!
剛和客戶談好一樁千萬生意,方柳時正打算搭車離開,卻看到羅盼彤從一棟健身中心走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名年輕男子,兩人有說有笑的相偕離開。他微眯著眼,雙手握起拳頭,目送著遠去的兩人。
「總經理,您要上車嗎?」司機看著站在車門外的方柳時,忍不住開口問。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滿月復怒氣壓抑住,原本帶笑的俊容上有著森冷的肅殺之氣,嚇得司機頻頻驚顫。
替總經理開了這麼久的車,還沒見過他這麼恐怖的表情,是誰惹到他啦?
「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需要我載您過去嗎?」他忍住拔腿就跑的沖動,必恭必敬的問道。[熱m書&吧p獨@家*制#作]
「不用,很近。」他關上車門,長腿一邁就過了馬路。
一間露天咖啡廳矗立在眼前,何宇陶貼心的到櫃台點了兩杯義式濃縮咖啡。
羅盼彤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原本郁悶的神情此時才漸漸舒緩。
這條路上幾時開了這間露天咖啡店?看著大家悠閑的坐著談天說地,都市人的快步調在這里似乎就慢了下來,有時停下腳步才能看到世界的美麗。
「抱歉,讓你久等了。」他拿了兩杯咖啡坐在她對面。
「你太客氣了,謝謝你請我喝咖啡。」羅盼彤甜美一笑。
看著她展露笑顏,何宇陶松了一口氣,平時看慣她活力四射的活潑模樣,還真不習慣她死氣沉沉的呢!還是笑容適合她。
「你心情好點沒?」
「嗯,不過我還真沒發現這里開了家咖啡店。」她笑道。
「看來你沒有用心過生活。」他攪拌著咖啡。
杯中濃稠的液體有如她苦澀的心情,羅盼彤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苦而無味的咖啡令她攬眉,沒喝過不加糖和女乃精的黑咖啡,沒想到這麼苦。
「糖和女乃球在旁邊,你忘了加了。」看她揪著眉,他有些心疼。
「我想喝看看黑咖啡,雖然苦,但這樣才能嘗出咖啡的香味。」她笑。
「兩位還真有閑情雅致,在這里品嘗著咖啡啊!」她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嗓音。
她杏眸圓睜,全身僵硬著沒有動作。
不可能!不可能會是他!那男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身後那個男人八成是在跟別人說話,在心里說服自己後,她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著咖啡。
何宇陶驀地起身,俊臉上有著微訝的神情。
羅盼彤柳眉微蹙,看來是他認識的人,她往後看去,對上一雙再熟悉不過的黑眸。
「總經理,真巧,您也來這里喝咖啡。」何宇陶有些拘謹的打招呼。
「原來是信息部的何大工程師。」他語氣有那麼點嘲諷。
總經理?他剛才說總經理?
腦中一片紊亂,她手一松,熱燙的咖啡灑了一身,火熱的刺痛感令她眉頭深鎖。
她還來不及動作,只見方柳時從口袋中拿出一條質料高級的手帕,細心的擦試著她褲子上的黑褐色液體。
看著他細心的舉動,她朱唇微啟,想說些什麼,卻在見到他擔憂的俊容時全數吞了回去,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是笨蛋嗎?長那麼大了,連杯子都拿不穩!」他口氣不佳的斥道。
她應該要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叫罵,罵他始亂終棄,罵他蓄意欺騙,罵他……
淚水瞬間滴落,她怔忡了一下,而後動作迅速的抹去,不讓他看見,偏偏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她怎麼擦都擦不完。一惱,她索性放聲大哭,也不理會路人的目光,兀自哭個沒完。
沒料到她會當眾痛哭失聲,原本滿肚子的怒氣也在她的眼淚攻勢下全部消失無蹤。方柳時再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包面紙,動作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俊臉上有著疼惜。
「很痛嗎?我送你去醫院好嗎?」他哄道。
「嗚……嗚……你這個大騙子……」她泣不成聲的指控。
大騙子?他眉一挑,明明是她跟別的男人約會被他撞見,她居然還說他是騙子?!
「我幾時騙你了?」原本的柔情蜜意在她的指控下蕩然無存。
「還說沒有……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嗚嗚嗚……」她哭得更大聲了。
只見路人用著鄙視的目光看著他,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說他衣冠楚楚,居然會欺負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方柳時沒好氣的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泣不成聲,眼淚鼻涕全在她那張如花的臉蛋上,他嘆了一口氣,抽了張面紙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求求你,別哭了。」再哭下去,他大概會被路人用眼光給殺死。
「總經理……我帶她回去吧?」大概沒想到羅盼彤會這麼失態,何宇陶擔心方柳時生氣,忙不迭的開口。
「不用,我送她回去。」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將她打橫抱起,往另一頭離去。
「嗚……不要你假好心……」她掙扎著。
「你給我閉嘴!」他瞪了她一眼。
羅盼彤瞪著圓潤的眼珠子,哭聲漸停,大概是哭得太過,還不停的抽噎著,小巧的鼻頭紅通通的,看來惹人心憐。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原本是打算來興師問罪,她倒是聰明,懂得用這招來制伏他。[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偏偏他就拿她的眼淚沒轍啊!
「嗚……你怎麼敢凶我?你怎麼能?嗚……」她再次放聲大哭。
天啊!他怎麼不知道她這麼會哭?看著她一臉委屈,他低下頭,直接吻住她制造嗓音的紅女敕小嘴,總算讓大家耳根子清靜不少。
然後,羅盼彤沒去上課,方柳時直接把她帶回他位于信義區的住家,將她丟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摟著抱枕,一雙水眸腫得如核桃般,輕微的抽噎聲仍不間歇。
他從衣櫃里拿了件運動短褲給她,她接也不接,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他將運動褲丟在沙發上,打開冰箱拿了瓶果汁放在桌上,而後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將臉靠在抱枕上,一句話也不說。
「把褲子換下吧!咖啡漬很難清洗的。」他好言勸道。
她動也不動的閉上眼楮。
「要不要喝點果汁?」他柔聲問道。
听著他一句句溫柔的語調,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從眼角滑落。他明明已經丟著她不管了,為什麼又要對她這麼好?在路上相遇應該要裝作不認識,一夜不都是如此?雖然他們不只是一夜……
她無聲的淚水更揪痛他的心,這妮子是存心要來折磨他的是吧?方柳時索性抽掉她懷中抱枕,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枕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右手則是輕拍著她的背,仿佛在誘哄嬰兒般的溫柔。
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傳入她耳中,閉上雙眼,她輕嘆了口氣。縱使他這麼可惡,還故意隱瞞他的身份,她還是沒辦法忘了他,更沒辦法離開這副溫暖的胸膛。
「你騙我。」她悶聲說道。
「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他哭笑不得。
「你欺騙我的感情。」她指控。
「欺騙你的感情?」方柳時瞪大眼,他幾時欺騙她的感情來著?
離開他的懷抱,羅盼彤抬眸對上他疑惑的眼神,小臉上淨是楚楚可憐。
「你不告而別,玩完後拍拍走人,連句再見都沒有。」說完,她淚水再度凝聚。
「我哪有不告而別?」該死的,她又哭!
「你明明有!」她眉一皺,眼淚又落了下來。
喔!天啊!她再哭下去,只怕會哭瞎了她這雙剪水秋眸,他可不想以後娶個盲人當老婆啊!
「我不是在電話旁留了紙條和名片了嗎?你沒看見?」他揚眉問道。
「什麼紙條和名片?」她停下淚水,納悶的看著他。
好樣的,她真的沒看見。
難怪她這幾天來連通電話也沒打給他,還指控他始亂終棄,所以她才會情緒失控,和別的男人去約會,存心來氣他就是了?
思及此,方柳時妒火上揚,將她撲倒在沙發上,一雙黑眸里有著詭異的光芒。
「我留了紙條和名片要你和我聯絡,看來你是沒看到就是了。」
「真的嗎?」羅盼彤眨著眼,在腦海中思索著房間里的情景。
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鼻間,她看著他欺近的俊臉,一顆心忍不住狂跳著,他想干什麼?他們的帳都還沒算清楚,他又想佔她便宜啦?
「喂!你起來,話都還沒說清楚,你別壓著我。」她嬌嗔道。
「是啊,話都還沒說清楚,你和我們公司的黃金單身漢約會,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呢!」他唇邊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什麼黃金單身漢?」盯著他性感的薄唇,她竟覺得口干舌燥。
「何宇陶呀!方氏最有前景的資訊工程師,年薪數百萬,怎麼,你不是看中他這點才和他約會的?」他挑眉笑問。
年薪數百萬?沒想到那家伙居然這麼有錢!這點她倒是沒想到,只是當時心情低落,有人約就出門了,誰知道會遇上他。
等等,他干嘛這麼在乎?
「不行嗎?反正你都對我始亂終棄了,還管我跟誰約會?我就算要嫁誰都不用你同意。」她賭氣的說。[熱m書&吧p獨@家*制#作]
聞言,方柳時俊眸微眯,這女人八成是在考驗他的耐性,偏偏他這人一向沒什麼耐性,看著她倔強的小臉,他索性捧住她的臉,一古腦兒的就親了下去。
他狂野的將舌侵入她微啟的檀口,雙手不安分的溜進她的T恤里,她抬腿住他的鼠蹊部踢去,只見他動作敏捷的用腿壓住她的雙腿,那雙黑眸里閃動著火苗——
屬于的火苗。
「我說過,我沒有對你始亂終棄。」他再次重申。
他認真的表情讓她原本千瘡百孔的心流過一絲暖意,就算她在心里早已相信了他,言語上卻不讓他好過。
「來不及了,我已經打算要和何宇陶交往了。」
「你說什麼?」他震驚的瞪大眼。
「我說,你遲了一步,我已經答應要和他交往了。」她澄澈的雙眸直視著他。
該死的!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之後,她居然說要跟別的男人交往?
管她愛的是誰,她這輩子就只能在他身邊!
「無所謂,回去之後,我會馬上開除他。」他陰鷙神情令她輕顫。
「你怎麼能?」她忍不住驚呼。
「能的,怎麼不能?別忘了我可是方氏企業的總經理。」他冷笑。
沒見過他這麼森冷的表情,羅盼彤柳眉微蹙,剛才她只是隨口說說的,如果害何宇陶真的被開除,那還得了?她去哪里生另一個年薪數百萬的工作給他啊?
「我開玩笑的,我沒有要跟何宇陶交往,你千萬別開除他。」她驚慌失措的搖著頭。
她分明是在維護他!
這女人居然敢在偷了他的心之後,又背著他去找別人,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他戴綠帽?
「你想和他交往,等我死了再說!」方柳時低吼道。
「我說我沒有……」一陣衣帛撕裂的聲音傳來,令她瞪大了眼。
他他他……居然把她的衣服撕破了!
「方柳時!你發什麼瘋啊?沒事撕我的衣服干嘛?雖然不是很貴,但好歹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耶!它跟你又無冤無仇,你沒事干嘛撕我的衣服?」她火氣一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數落他一頓。
「閉嘴。」他語氣輕柔的說著。
「閉你的大頭嘴,一天到晚只會叫我閉嘴,你的行為真是很令人發指,說不過別人就一直叫別人閉嘴,你不知道我最痛恨別人命令我嗎?給我滾開!」她一拳揮去,被他一掌包住。
她嬌小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下,看得她俏臉微紅,哎呀!都什麼時候了,她又開始在天馬行空,胡思亂想了,這習慣真是要不得!
「你真的很吵。」他將她的雙手壓在她的頭頂上方。
「你你你……我勸你最好快點放開我喔!不然待會兒我會使出我的渾身解數,將你痛扁一頓然後……唔!」她忍不住申吟了聲。
「然後?」他低頭拉開她的內衣。
「然後……然後……」要死了,然後啥?
「要我停下來嗎?」方柳時吻著她雪白的頸項,舌尖頑皮的舌忝吻著。
「你這該死的家伙,說不過別人就來這一招,有本事就……啊……」她忍不住輕吟出聲。[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小彤,說你要我。」他咬著她的耳垂。
「我……」她陷入天人交戰,明明身體渴望他的,嘴里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說你要我。」他再次催促。
忍受不了月復間那把火苗的竄燒,她一咬牙,一雙圓潤透亮的水眸里布滿的火光。
「我要你。」
她柔媚的神情令他滿意的笑了,飛快褪去身上的束縛,吻住她紅潤的唇。
她是他的情人,除了在他身邊,哪里也不能去!
激情過後,交迭的兩具身子躺在沙發上,羅盼彤坐了起身,全身腰酸背痛的嘆著氣,一雙健臂環住她的身子,將她擁進懷中。
「唉,你真是一點耐性也沒有。」她哀嘆。
「我本來就沒耐性。」方柳時並不否認。
「我說何宇陶真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啦!話都不听完的,就只會欺負我!」她捶了他一記。
「那男人喜歡你。」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喜歡我是他的自由,我又不喜歡他。」羅盼彤輕哼了聲。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你暴露在危險下。」他專制的說。
他還好意思講?全世界最危險的人就是他!
「你就是最危險的人啦!」她瞪了他一眼。
看著她指控的神情,方柳時吻著她的粉頰,嬌小如她,在他懷中是多麼契合,他這輩子都不會讓她逃離他的懷中。
「小彤,我愛你。」
聞言,她微愣,看著他澄澈的黑眸,明白他不是在精蟲沖腦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話,這是否代表他真的愛她?
「你沒騙我吧?」她不敢置信的說。
「這種事能隨便拿來開玩笑嗎?」他俊臉垮了下來。
「可是,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
「為什麼不會?」方柳時挑了挑眉。
「我們又認識不久,充其量說是伴還比較有可能……」她咕噥了聲。
方柳時眉頭微皺,為什麼他會愛上她?明明比她好的婦女界沒有百也有千,偏偏他就愛上了她!
這個小腦袋異于常人,連在親熱時也長舌得令人不敢恭維的女人,除了他能忍受,還有誰適合當她的愛人?
「唉!小彤,你家有幾個兄弟姊妹?」他沒由來的問。
「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怎麼?」沒事問這個做什麼?
「他們的話也很多嗎?」
「不會啊!我妹很安靜,我弟倒是有點吵……等等,你問這個做什麼?」羅盼彤美眸微眯,直勾勾的看著他。
方柳時干笑兩聲,不過是好奇罷了,他只是想知道,她的長舌是不是遺傳的,但很顯然不是。
「沒什麼,你累了吧?我們去沖個澡。」他笑道。
「誰要跟你去沖澡?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她氣憤地叫道。[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唉!你想太多了,我替你按摩,待會兒再好好的睡個覺……」他哄著。
「睡什麼覺?」羅盼彤踢了他一腳,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衣服,淚水差點淌了下來。
她最喜歡的衣服被這個暴力男就這麼給扯破了啦!全是那個沒事約她去喝咖啡的何宇陶害的,如果她沒跟他去喝咖啡,就不會遇見他,沒遇見他,她的衣服就不會被扯破。
嗚!雖然他說他愛她,但也用不著賠上她的一件衣服吧?
身子被人騰空抱了起來,羅盼彤驚呼了聲,看著罪魁禍首輕而易舉的將她摟在懷中,步伐沉穩的往浴室走去,她俏臉微紅,他還真的想要跟她一塊沖澡啊?
「喂!我沒有說要跟你一塊洗澡!」她怒斥道。
「我知道。」方柳時點頭。
「那還不快放我下來!」她再罵。
「好。」走進浴室,他將她放進浴缸里。
「好個鬼!我要出去!」她掙扎著要起身。
「洗完澡再出去。」
將蓮蓬頭一開,熱水嘩啦啦流了下來,沖得她一身。
「我不要跟你洗……」紅唇被堵,她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響。只有吻住她,她才不會繼續喋喋不休,而他很樂意為人民造福,就算要他吻上一輩子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