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真的要在這里吃飯嗎?」這該不會是做夢吧?他以為姐說的酒店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可沒想到姐會帶他們來這種五星級的。這地方隨便一頓飯的錢便能讓他們一家吃上好長一陣子。
「應該是吧。」她也不太確定。也沒想到這家名為「銀川」的酒店是這種五星級的。她只是常听以前的同事百川麗雪在她面前夸耀自己又和某個企業的大老板到「銀川’,來吃飯。「銀川」又氣派又華麗,東西美味,當然,麗雪總不忘在最後補上一句︰「反正那是有錢人去的地方,不是你這種人能去的,說了你也不知道。」既然知道她不知道,那還給她說這些做什麼?炫耀什麼啊?
「晴,我們另外換一家好了。」這種地方太高級了,不該是他們這種人來的,立川媽媽對女兒說。
「媽,來都來了,就進去吧。」她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與家人進去享受一下,「阿雅,你怎麼了?」她看向正在深呼吸的小弟。
「姐,我有些緊張。」
「什麼?你別沒用了好不好。」她推他,其實她也好緊張。
「笨兒子,你緊張個什麼勁兒?有錢的就是大爺。好了,進去吧!也好讓你開開眼界。」立川爸爸說完,就仰首挺胸地走了進去。其余三人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這……」不會吧!這麼貴。是不是打劫啊?「晴,你來吧。」立川爸爸把手里的菜單遞給立川晴。立川晴接過來一看,也傻了,這也太貴了。這里的菜只不過是名廚煮的,又沒金子在里面,收費可真是貴得嚇死人。
「給我們來幾樣你們這里的招牌菜吧。」把心一橫。她對侍者說。
嗚,嗚!好心疼。
「姐,你今晚還要回去嗎?」立川雅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咖啡輕嘗了一口。嗯,果真不一樣。這咖啡不僅好喝,而且回味無窮,哪是一般飯店的咖啡所能比得上的。
「今晚?不回去了。」因為她好久沒與美惠聯絡了。明天一早,她要去找美惠,看一下她有沒有什麼門路可以為自己找一份工作。再過一個月,她又要開始為生活奔跑忙碌了。再有萬千不願不舍,也還是要做回以前那個立川晴了。
「美惠有沒有聯絡過我?」她應該找過自己的。
「有啊!自從你住進多田家,美惠便常打電話來。你們不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嗎?有什麼事不能見了面說?」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心虛地道。
「美惠打電話到家里找你,剛開始,我們說她打來的不是時候,你不在家。後來,我只好對她說你住到親戚家去了,你應該把多田家的電話給美惠的。」立川爸爸實在不明白女兒為什麼不告訴美惠她是住到未婚夫家去了。
「我知道該怎麼告訴美惠我快要結婚的消息。」其實是沒機會告訴美惠她快要「結婚」的內幕。但是,有那個必要嗎?不告訴也罷,反正再過一個月現在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
「爸,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們有什麼事就打給我。」她從手提袋里拿出紙和筆,寫下手機號碼遞給立川爸爸。
「晴,你都快與一帆少爺結婚了,我看你還是把工作辭了吧。」好好在家做賢妻良母。
「對啊!我想多田家不希望你在外面拋頭露面;」有錢人家是不允許媳婦在外面做小職員的,更何況還是多田家。
「我知道了。」不用他們說,她也沒工作了。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的女兒有一天能嫁入豪門,成為人人羨慕的闊太太。」立川媽媽總覺得這一切仿如夢一般,沒有真實感。
「瞧,你說的什麼話,這事不明擺著嗎?我們家晴是真的要與一帆少爺結婚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不是你在做夢。」立川爸爸驕傲地說。
「是啊。」立川媽媽喜極而泣。
「姐,你會幸福嗎?」立川雅問,他才不管對方有沒有錢,只要姐幸福就好。
「當然會。」她對他燦爛一笑。
會嗎?她知道答案是不會。他是她幸福的泉源,失去了他,她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呢?但她無怨無悔,如果一切重新來過,她還是會選擇遇上他,還是會選擇這種苦澀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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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久違的公司,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但一切已經釋然,已沒有了當初被迫辭職的難受了,沒有了這份工作,日子還是照樣過。
「立川晴。」听見有人叫自己,立川晴轉過身。
「我就說嘛!我不會看錯。」一位美艷的女人扭腰擺臀地走向立川晴,「一個月不見了,你到哪兒發財去了?」說完女人「咯咯」直笑。
「麗雪姐,好久不見。」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
「其實也沒多久,日子過得好,就不會覺得時間過得快。反之,就是度日如年了。」
「是啊!」她懶得理她。
「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公司來啊?」她把手搭到立川晴肩上,目的當然是為了炫耀她手上剛由「風華企業」的少東送的鑽戒了。
「我是來找美惠的。」
「是嗎?哎呀!」她慘叫一聲,「我的這顆新鑽戒差點就掉到地上了。我真是不小心啊!這麼名貴的東西怎能如此大意,不過,掉了也就算了,反正我還有好多呢。」
「是啊,應該小心些。」誰來救救她。
「晴。」
也許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禱告,只見一個女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美惠。」
「你好沒良心哦!這麼久才來找我。」美惠嬌嗔地埋怨。頓時周遭許多男人被她似怨似喜又帶點嬌媚的模樣給迷得神暈顛倒,看到自己的杰作,美惠滿意地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對于她這種常胡亂放電的行為,立川晴是見慣不怪了。
「我說美惠,你把你那雙勾魂的眼收斂一下比較好。」麗雪可看不慣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聚到美惠身上。
「人家哪有。」她立刻反擊回去︰「我說麗雪姐,你走路可要小心些,不然閃了腰就不好了。」
「你……」正與立川晴同步走的百川麗雪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痛恨地瞪著美惠。
「人家可是為你好。」她可是一片「好心」。
「是嗎?」她不氣死她,就該偷笑了。
「當然是。」美女是不需要好心的,「晴,我已經下班了,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吃晚餐吧!」她們好久沒一起用餐了。
「好啊,麗雪姐也一起去吧。」她禮貌性地問,知道百川麗雪是不會與她們一起用餐的。
「不用了,佳人已經有約了。」百川麗雪驕傲地說。
「那只好下次了。」
「下次?下次我也不一定有空。」話才說完,她便巧笑嫣然地看向正朝他們走來的男人。
「親愛的,你怎麼現在才來?」待男人一走近,她便柔若無骨地趴在男人身上。
男人投理會她,指著美惠問道︰「這位小姐是?」
麗雪听了,氣憤得轉過頭,不理睬他。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見麗雪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美惠便自我介紹︰「他們都叫我美惠,能認識你很高興。」
「我是‘風華企業’的少東松田一雄。不知是否有幸與小姐共用一餐。」他笑問。
「這……」美惠故作為難。
「美惠小姐不答應。」
「當然不是,只是我與朋友已經有約了。」她看向立川晴。
「這有什麼關系,兩位小姐一起去便行了。」他大方地說。
「那好吧。」不理會立川晴的搖頭不同意,美惠答應了下來。有便宜的晚餐為什麼不吃?更何況還可以把她的眼中釘百川麗雪氣個半死,何樂而不為?
「那我怎麼辦?」麗雪不依,他們可是有約在先的。
「那就一起去。」他討厭阻擋他好事的人,即使是剛追到手的百川麗雪,「不知美惠小姐可有意見。」
「當然不會,人多熱鬧嘛!」這樣更有報復的快樂感。
百川麗雪見聊得頗愉快的兩人,心里氣得不得了。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答應送她的項鏈還沒送呢!只要有利益可圖,她就一定要忍。
立川晴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上松田一雄開來的車子,一路上都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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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這家名為「銀川」的酒店還真有緣。昨天才與家人來這里消費了一次,沒想到今天還要與美惠來一次。
「這里的東西很不錯,全是有名的廚師做的佳肴。兩位小姐吃過之後一定會贊不絕口的。」松田一雄對她們說,可一雙色眼卻一直盯著美惠,眨也不眨一下。
「確實不錯,我曾與朋友來過幾次,對這里的東西也是非常滿意。」誰不知道來「銀川」是身份的象征?她美惠豈有沒來過的。
「晴,你該好好品嘗一下。對于你,這種機會是不可多得的。」不敢招惹美惠,麗雪便盡其所能地把氣往立川晴身上發。
「好。」老實說,她也非常喜歡這里的東西,但正如麗雪說的,這種地方不是她這種人該來的。她伸手模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心酸地一笑,看著周圍打扮得高貴、美艷的女人,再低頭看看今日為了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換上的過去的那些衣物。她嘲笑地想︰換下了一帆買來的衣服手飾,她還是以前的那個立川晴,沒人看得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美惠見不慣好友被人欺。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
氣氛變得有些悶,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主動打破沉悶。美惠悠閑地吃餐盤里的食物,眼楮不停地東看西看,就是不看正盯著她不放的田一雄。百川麗雪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女,希望就此將他們生吞活剝。立川晴食不知味地吃著食物,一雙眼看向眼前的三個人。
「你怎麼了?發花痴啊?」麗雪問嘴里含著東西不吃不咽的美惠,出言諷刺道。听不到預期被美惠尖銳的回話,麗雪有些不滿地看著一臉呆相的美惠,她該不會是看見什麼被嚇傻了吧?順著美惠一雙睜得大得像隨時會掉下眼珠不的眼看過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麗雪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她連忙用手擦去,咽了咽口水,緊盯著賓館的大門處,眼也不敢眨一下。
「美惠,」立川晴拉了一下美惠的手,見她回神,便問︰「怎麼了?」
「晴,你看。」她指向賓館的大門。
「什麼?」立川晴轉頭。不會吧!千萬別嚇她,一帆怎麼會在這里?日本未免太小了吧。
見一向對帥哥沒反應的好友被大門口的超級大帥哥嚇傻的模樣,美惠興奮地問︰「怎麼樣?」
立川晴沒理會她,她現在在意的是,」一帆身邊那兩位大美女是誰,她們之中可有一位會是一帆的未婚妻?那兩個女人都好美,一個猶如高貴的女神,光彩照人,像一個發光體;一個好似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就像一尊水晶女圭女圭,連身為女人的她看了都羨慕不已。
松田一雄見同座的三個女人都看向自己的身後,也轉身望去。天,大美人!他從沒看過如此美的女人。相比之下,他現在看上的這兩個女人連給她們提鞋都不配了,看向兩位大美女擁著的男人;他更加嫉妒了。老天真不公平。讓他身邊有這麼兩位大美女已經夠厚愛他的了,沒想到,那男人還俊得不得了,這讓他如何不怨恨老天太過偏心呢?
「好帥哦,我從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如果能在他懷里待上一秒,我死也願意。」麗雪盯著男人說。
「這可是最最上等的貨色。」美惠像評估貨物般地說。
「我喜歡他的眼楮,好像在放電。」麗雪說。
「我喜歡他的鼻子。」美惠道。
「我喜歡他的唇,接吻的時候一定會讓人飄飄欲仙?」
「我喜歡他的頭發。」
「他的全身上下我都喜歡。」
「我也是。」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完全視若無人,眼里只有那位大帥哥,完全忘了兩人是水火不容的仇人,更無視同桌的男人想殺了她們的怒火。
多田一雄真想殺了眼前這兩個喋喋不休無視他存在的發騷女人。再看看全對著大帥哥猛流口水的女人,他深信女人只是視覺與感觀的動物,大腦只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
一帆怎麼會來這里呢?她昨晚沒有回去,不知他可會想她?應該不會,不然他也不會不回家等她。他那麼優秀,那麼有錢,身邊女人絡繹不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那麼生氣做什麼?更何況她一立川晴只不過是個代替品,她有什麼理由吃醋?他本來就不需要為她守身如玉,從一而終,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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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一帆冷眼看著眼前在他身邊說個不停的女人,心里的不悅已經達到了底限。再看看這里一個個想把他生吞活剝的女人,更是煩透了。他真不應該答應小泉川來他開的這家酒店吃晚餐。早知道會遇上這些纏人的女人,他還不如回家逗弄他可愛的未婚妻。
「多田少爺,自從在爺爺的壽宴上與你相遇,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近來可好?」牧野秀子嬌羞地問。身為名嬡淑女,她從小便被保護得極好,沒有什麼與男人交談的經驗,所以即使面對心上人她也會手足無措。
「謝謝關心,我很好。」你別來煩我就會更好。
「一帆,听說你要結婚了?」「林堂企業」的女總裁林堂靜江問。生為女強人的她做事果斷、說話直接,她自認為有足夠的能力與條件配得上多田一帆。
「是的。」他結婚關別人什麼事?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來問他?她們管得未免太多了。
「是誰?」是哪個企業的小姐?多田家少夫人的寶座是她的。
「我想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見他生氣了,林堂靜江連忙撒嬌地抓住他的手臂賠笑道︰「人家也是關心你嘛?」
笑話,她憑什麼關心他?他懶得理會她,直接走向正朝自己走來的小泉川,「你的生意不錯嘛!」一帆環顧了一下四周。
「是啊!」他也很滿意,「不知這兩位小姐是。」他看著好友兩側的大美女。
「不認識。」一帆懶得介紹。
「我是‘林堂企業’的總裁林堂靜江,很高興能認識小泉川先生。」雖有些生氣多田一帆的冷漠絕情,不過她可是有名的女強人,什麼風浪沒見過?而且她是真的愛多田一帆,更愛他這種什麼事也不放在眼里的淡然,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那這位小姐又是?」他問被多田一帆的話刺得淚水在眼里打轉的女人。
「我是牧野秀子,請多多指教。」她為小泉川突來的一問嚇得羞紅了臉。
「我餓了。」多田一帆瞪著這個見色忘友的公子,他今天可是忙得沒吃午餐的;
對于好友的瞪視,小泉川無祭一笑。沒辦法,食色性也!這是正常男人共有的特征,他可不像他眼前有兩位絕色美女大獻殷情也無動于衷,他自認沒那種自控能力;
「早就讓人準備好了。」真是的,現實的家伙。
「那快走吧!」這種艷福他可無福消受。
「一帆,如果不介意,我也一道去吧。」林堂靜江挽住他的手臂撒嬌。「當然不介意。」在多田一帆未回答前,小泉川便搶先答道,並問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牧野秀子︰「牧野小姐也一道用餐好嗎?」
「好。」牧野秀子對他感激一笑。就這樣,由小泉川帶路,四個引起騷動的俊男美女走向里間。
「他們要走了嗎?」百川麗雪可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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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記得有個朋友說過‘銀川’有一個特別的雅座。是為‘銀川’的老板與他的好友‘多田企業’的少東多田一帆特別準備的。」美惠說出她得來的小道消息。
「那他們到底是誰?」那四人的來頭不小啊,如果能勾搭上那種人,那她這輩子穿金帶銀還會少得了嗎?
是誰?她怎麼知道?「晴,你說他們是誰?」美惠問心事重重,一直低垂著頭的好友。
「他們是……」這讓她怎麼說?
「算了,你怎麼可能會知道。」見好友為難的表情,美惠猜她一定是不會知道的。她巧笑嫣然地看著對面盯著兩位大美女自得其樂地欣賞的松田一雄,「松田先生可知道?」
總算被注意到的松田一雄驕傲地道︰「當然知道。」隨後抬起紅酒淺嘗一口,再看看三個豎起耳朵、全盯著他的女人,滿意地一笑。
「走在前面,也就是剛才加入的那一位便是‘銀川’的老板小泉川。」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來「銀川」見過他,當時听身邊的人議論時听來的。
「原來‘銀川’是小泉川開的。」立川晴低語。
「听你的口氣,不認識你的人還會以為你和小泉川很熟呢。」麗雪嘲諷。
「我不認識他。」她只不過是常听一帆提起他。
「那另一位男士呢?」美惠問,她對那個俊得過火的男人比較有興趣。
「是啊,是啊!」這一下,連麗雪也興致勃勃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松田一雄也很好奇那位得天獨厚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那他身邊兩位小姐呢?」這是立川晴比較想知道的。
「不知道。」他好想知道。
「哦。」立川晴失望地垂下頭。
「啊!我知道。」麗雪尖叫出聲。
「你知道那位大帥哥?」美惠睜大眼。
「不是。我是說我知道左邊穿紅衣服的女人是誰。」
「是誰?」其余三人異口同聲。
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真不賴,她慢條斯理地道︰「她是‘林堂企業’的總裁林堂靜江。我在報紙上看到過她。」
「你沒看錯吧?‘林堂’是大企業。而林堂靜江更是商業界出了名的女強人。」松田一雄不敢置信地問。
「是真的,我不可能記錯。」百川麗雪肯定地說。
「她那麼了不起!」立川晴黯然地道,她會不會是一帆真正的未婚妻呢?如果不是,那他們怎會在一起?如果是,那她就該離開了。
「晴,你怎麼了?東西都還沒吃上兩口呢?」美惠關心地問。
「你不也是?」
「我不一樣,我是在看帥哥。不過你也覺得那個男人很帥很有型對不對?」她邊說邊看向正與小泉川低語的男人。
「是啊!」一帆光芒四射。
「我說你們看看就大飽眼福,還在那兒痴人說夢話。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麗雪「嗤嗤」笑出聲。
「你……」
「他們往我們這邊走來了。」麗雪興奮地揮動雙手。
正想討個理的美惠一听,連忙整理自己;就盼大帥哥經過她身邊時能看她一眼。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立川晴他們能很清楚地听到對方的交談。
「一帆,你什麼時候有空去我那兒一趟啊?」林堂靜江把大部分的重量放在多田一帆身上,整個人如水蛇一般地纏著他。一句話就惹得他們經過的這幾桌的客人極為強烈的反應。
一帆?是多田的少東多田一帆嗎?一定是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能見到這位神秘的傳奇人物,今天可真是不虛此行了。
「不會吧?」美惠低喃,她今天是走了什麼好運?
「多田一帆。」松田一雄大嘆老天不公平。
「最富有的黃金單身漢?」麗雪真不敢置信。
立川晴看著那紅衣女人把她的大胸脯靠向多田一帆,她心里怒火高漲,真想用手里的紅酒潑向她,看她還怎麼勾引一帆,她瞪著那個女人,把酒拿到唇邊,想一飲而盡,借酒的香甜澆滅一些心里的苦澀。
「晴,他可是富可敵國的……」美惠興高采烈地晃立川晴的手,想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富有。可是由于她搖的剛好是立川晴拿起酒杯正準備把酒送人口里的左手,再加上興奮使她用力過猛,好巧不巧地,立川晴手里的酒被突來的力搖飛了出去,而大半杯酒剛巧潑到紅衣美女林堂靜江的臀上。進餐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連呼吸也極小心。
「你……」紅衣美女瞪著立川晴,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美惠連忙站起來低頭賠禮道歉,並伸手推了推被嚇呆了的好友。怎麼會這樣呢?都怪她太大意,不該沒看清楚就去搖晴的手。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林堂靜江杏眼圓瞪,氣勢洶洶地問。她才不管這女人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得罪了她就是不對。
「對不起。」立川晴站起來,但一見對方凶狠的眼神,連忙膽怯地退後一步。
「怎麼回事?」走在前面的小泉川听見爭吵,連忙回頭問。
「她竟然用酒潑我。」林堂靜江指著立川晴。
「也許只是無心之過。」他可不希望在他的酒店里有人不愉快。
「對,對,對!她是不小心的。」美惠連忙搭話。就希望大帥哥能幫幫忙。
「我不管她是有心無心。」林堂靜江才不講道理。
「她是故意的。」從頭到尾冷眼旁觀的多田一帆冷冷地道。
「什麼?」小泉川吃驚地看著好友,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有了「俠義心腸。」
「看吧!一帆都這麼說。」林堂靜江好不得意,她從沒想過一帆會幫著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立川晴看著多田一帆。
心疼不已,他不僅沒有幫她,而且還站出來指責她。他沒有起伏的眼里看不出一絲想法,好似他們並不相識,如陌生人一般,他怎能如此對待她?
「我看算了吧!」牧野秀輕拉了一下一帆的衣袖,這女人都快哭了,如此膽小的女人是不可能用酒潑人的。
「站到一邊去,沒你的事!」林堂靜江大喝一聲,從一帆進入「銀川」,這女人就纏住他,她還沒給這女人顏色看,她反而管起閑事來了。
「我……」牧野秀子害怕地退到一邊。
「多田少爺,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的。」美惠著急地辯解著,只差沒指天發誓。
「是啊!她不是故意的。」松田一雄也開口幫腔。
「我說多田少爺,這事可與我無關,都是她做事沒大腦。」麗雪擠開眾人,來到多田一帆身邊,拋著媚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話才說完,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眼里滾落出來。他怎麼能不相信她呢?她是這麼愛她啊!怎麼能?
「哭就能解決問題嗎?」林堂靜江厭惡地道,女強人的她最看不慣喜歡哭哭泣泣的女人。
「我……」她也不喜歡哭啊,可是她好委屈,淚水就是不受控制。
「把淚水擦了。」多田一帆掏出手帕遞給她,雖然很心疼她,但他還是有些生氣。已經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她就那麼樂不思蜀?而且還是和男人在一塊兒,她也未免太不當他是一回事兒了。他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非常吃驚。她接過手帕,有些負氣地用力擦著。他見了,從她手里拿過手帕輕輕地替她擦。
不贊同她那麼不愛惜自己,「那麼用力,你不痛嗎?」他可是心痛死了。
痛!當然會痛。但這一點點痛還不及他的不信任所帶來的心痛。
「你什麼時候回家?」他很想知道。
「一帆,你認識她?」林堂靜江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他幫那女人擦淚,而且還那般溫柔。那是他嗎?「多田」的少東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他可知道他這一舉動跌破了眾人的眼楮。
「還不想回去?」他沒理會林堂靜江,只是專注地用手把她垂到臉上的發絲撥開。
「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用晚餐的,用完飯就回去。」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朋友?」他看向松田一雄。
「嗯。」立川晴沒發覺他的異樣,指著美惠道︰「她是我的朋友美惠。」
被突然點名的美惠不明所以地指著自己,傻愣愣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美惠。」
他看向這個剛才一直幫立川晴辯解的女人,淡淡地道︰「謝謝你陪她。」
「哪里。」她被超級帥哥看得全身沒力,忘了她是立川晴的好友,幫她是應該的,而那男人是憑什麼身份來謝謝她?
「吃飽了嗎?」
「飽了。」其實她根本就什麼也沒吃,不過她就是不想告訴他。
「飽了?」他很懷疑,看著餐盤里幾乎沒動的食物,不滿地皺了皺眉。
「我還沒吃東西,你陪我。」說完,不待她答應便牽起她的手往雅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