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蕊覺得全身像火在燒般的燥熱,渾身不對勁,口干舌燥。天啊!我到底怎麼了?
她想要喝水,還想要一些其他東西,但不知道是什麼,只是感到身體里面似乎住了一條蟲似的,拚命在各處鑽動,使她坐立難安,不曉得該如何控制體內騷動。
我到底怎麼了呢?她再次問自己,但是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一點也不像是自己的一樣。她用力甩甩頭,希望自己的神智能夠清楚一點。
突然間,她的視線落在蔣季陶唇上,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霎時,她感到丟臉極了,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不知羞恥呢?
她努力集中意識,困難地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蔣季陶。」他面無表情地說著。
茹蕊著迷似地盯著他性感的雙唇不停地咽著口水,感到渾身的不自在。「蔣先生,我要告訴你,我並不是妓女,我是被剛才那群人捉走,他們非法囚禁我,還逼我上拍賣台,這……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
她的目光由他雙唇移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心中不禁出現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想法;不知道他的手撫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滋味,還有他寬闊的胸膛是否模起來會很舒服呢?
將季陶不以為意,當妓女的女人總是滿口謊言,當然會事先編好一個故事來博取同情。「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如果你不想當妓女,還會有人逼良為娼嗎?」他冷冷地嘲笑。
「我……沒騙……你……」要茹蕊清楚地講完一整句話,越來越困難。她的眼神往上移,再度逗留在季陶的唇上,她不自主地舌忝舌忝下唇,動作極盡挑逗,呼吸變急促起來,滿腦子只想要嘗嘗他的吻是什麼滋味呢?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撫上季陶偉岸、結實的胸膛,同時莫名地渴望著他會給自己同樣的觸模。
「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嘛!頗有職業水準嘛。」他的嘴角淨是嘲弄。「我在開車,別挑逗我。」他粗魯地移開她的手。
茹蕊的身體像著了火似的,根本無法依理智去思考自己的行為,只能靠女人天生的本能趨使。顧不得他輕蔑的態度,全身幾乎要貼上他。當她的手遇到障礙時,喉嚨里發出一連串抱怨的申吟聲,狂野地地撕扯著季陶的衣服,無法忍受他身上的衣服阻止自己的觸模。
蔣季陶兩道黑黑的眉毛皺得更深了。一點也不明白她的轉變怎麼會如此快速?在台上時,她像一只飽受驚嚇的小白兔,現在卻是一副饑餓如狼的模樣。
她急切的動作、火熱的身軀,在在表明她就是一名熟練的妓女!他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閱人無數,居然還是被她高超的演技蒙騙過去。
望了茹蕊美麗帶激情的臉龐,他仍被她的美麗折服。不論怎樣,她都值得三百萬這個數字。季陶心中猶豫一掃而空,今晚他打算要盡情享受!
他仍專注望著前方,一手捉住茹蕊放在胸膛的手,阻止她再繼續過分的舉動。茹蕊發出失望的申吟,掙扎著想要抽回被他禁錮的手,卻又從掙扎中得到另一種快感,身體反而更加貼進他。
季陶被她火熱的身軀激起強烈的反應,他低聲咒罵︰「可惡!」語氣尖銳地吼道︰「住手!你在這樣下去,別怪我在車上就要了你。」
茹蕊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天啊!我怎麼了?怎麼變成如此放蕩的女人呢?心里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受季陶的吸引,她只感到臉頰越來越火熱,分不清楚是因為激情還是羞赧。總而言之,她現在好想死掉,免得再繼續丟人下去。
她痛苦地環抱住自己,低著頭,申吟道︰「我……也不願意要這樣的。是真的……」
季陶松了一口氣,他也怕自己再這樣被她挑逗下去,不知會不會沖動地在此要了她。潛意識里,他不知為何期望著兩人有美好的第一次,不希望傷害到她。
他踩了油門,加快速度,想趕快回到家里。
猛然間,茹蕊捉住他的手臂。「我無法解釋……自己放蕩的行為,但這些舉動絕非我的本意……」她引頸企盼地道。「你能不能送我回辰瑄那里?他看到你平安地送我回去……一定會重重酬謝你的。拜托……拜托!」
「辰瑄?哪一個辰瑄呢?他是你什麼人?」
「辰瑄……就是我的男朋友,再過幾天我們……就要訂婚了……他現在人應該在皇後大道東……你願意送我過去嗎?」她滿懷期盼地道。
這時車子已經駛進季陶坐落在山頂的屋子。他熄了火,轉頭望著茹蕊,手順著她的臉龐滑下,最後執起她的下巴。「你口中的「辰瑄」到底是誰?」
茹蕊愛極了他的踫觸,本能地閉上眼楮,抬起下巴,微敔雙唇,希望他能帶給自己更多。「就是「亞洲船王」史辰瑄。」她意亂神迷,呢喃低語道︰「他很愛我,我也愛他。」
季陶眼底一片冷涼。這種鬼話虧她也能掰得出來,也只有經驗豐富的妓女才說得出口,但誰會相信「亞洲船王」辰瑄會跟一個妓女訂婚呢?簡直是異想天開,這個外表純真卻滿口謊言的黑眸小女巫!他輕蔑地想著。
季陶露出邪惡的笑容,低頭吻上她的朱唇,幾乎是立刻的,她像觸電了一般,發出低微如小動物般的申吟聲,雙手攀上他的後腦勺,用力壓下他頭,狂野地回吻著他。
季陶毫不憐惜,粗暴地揉搓她的朱唇,像是為懲罰她的欺騙,然後硬生生抬起頭,不讓她得到滿足。她立刻發出不悅的抗議聲。
季陶淺淺地笑。「告訴我,是他的吻厲害呢,還是我的?」
茹蕊氣喘吁吁,理智早已離開她的腦中,她乞求道︰「我喜歡你的吻,請不要離開我……我還要……還要……」
季陶閃耀著火光的眸子,是一種充滿掠奪性的眼神。他迅速離開車子,茹蕊也跟了下來,她急忙捉住他的手,目光火熱,幾乎要將兩人燒成灰燼。季陶一把抱起她來,性感的唇立刻覆蓋住她的唇。「別忙,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好好地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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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蕊趴在床上,感到全身酸痛,像是受到重大的撞擊似的,無一處不抗議著,她緩緩翻過身來,眼楮掙扎著想要睜開,但陽光太耀眼,弄痛了她的眼眸,令她瑟縮了一下。
她頭痛欲裂,口中喃喃申吟著,感到一種從來都沒有的感覺,像是被人撕裂般的痛楚,隨著她挪動身體而更加的疼痛。她半眯半睜開眼楮,慢慢適應了早晨的陽光。她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發呆了一下,想不起來自己置身在何處。
當她意識到被單下的身體是全果時,臉上刷地變為慘白,一時之間仍不明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睡在她身邊的蔣季陶翻了個身,一只手佔有性地壓在她胸前,她的呼吸幾乎被奪去,霎時,昨晚的回憶片片段段地回到她腦中。
羞愧的淚水立刻涌上眼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好恨自己的行為,但仍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痛哭失聲,而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大滴大滴地滾落。
突然間,她想起昨晚媽媽桑硬逼她吞下去的藥,一定就是那藥在作怪,才會有昨晚放蕩的行為出現。
她含淚的雙眸,射出殺人般的目光看向仍在她身旁熟睡的男人。都是這混帳家伙!為什麼不听我的解釋呢?要是他昨晚能將我送到皇後大道東去就好了。
要是辰瑄知道這件事情,他會怎麼看待我呢?茹蕊霎時感到一股寒意由背脊升起,全身顫抖如秋天的落葉,哭得更厲害了。
我要回家……回家……她腦海里浮現父親的模樣,她要回台灣去,把這場夢魘永遠壓在心底,再也不願提起。
有了主意之後,她擦干淚痕,打量四周,開始盤算如何逃跑。她眼楮瞪著那只橫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一點一滴移挪開身子,不敢驚動到蔣季陶,突然間,他身子動了一下,她嚇得臉頰發白,呼吸幾乎被奪走。
這下他手不但放在自己的身上,同時腳也跟自己的腳糾纏在一塊,她的臉頰頓時火紅,心中暗罵不已。
她用力深吸了兩口氣,眼神開始四處搜索,她發現床頭畔有個木雕品,眼楮亮了起來,毫不考慮將木雕弄到手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望著蔣季陶英俊的臉龐,她心突然跳了一下,有一絲的猶豫。
這時候,她看到蔣季陶的眼皮動了動,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她對準目標,閉上眼楮往他的額頭用力敲下去。
蔣季陶發出一聲慘痛的哀嚎。
看著他額頭的血冒出來,茹蕊已經沒有勇氣再敲第二下了,她立刻跳離床,用床單裹緊自己的身體,朝向門邊跑去,在她快逃到門邊時,一只巨大的手攔腰抱住她。
茹蕊驚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混蛋!」她的呼吸幾乎被奪去,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又被捉住。
她不甘心,又捶又打又咬的,希望捉住她的手能夠松開,然而他的手更加用力收縮,像個鋼筋似地緊緊禁錮住她,使她動彈不得。
「別動!你再亂動,別怪我不客氣。」季陶按著額頭不斷冒出的鮮血,臉色鐵青地捉住茹蕊的頭發令她的頭向後仰。「你竟敢利用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他嘴角突然出現冷酷的笑容。
茹蕊嚇得臉上毫無血色。「是你不好……你不應該趁人之危,在我神智不清醒時欺負我,強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又快要掉下來,她努力控制情緒,頑強地道︰「你最好立刻放開我,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神智不清?強迫?」他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你昨夜的表現,一點也不像是被強迫的樣子,倒是滿樂在其中的。」
茹蕊臉頰如同火在燒般灼熱,她難堪、忿怒地大喊︰「你這混帳家伙!」
「跟我要花樣?昨晚明明喜歡得不得了,怎麼到早上就翻臉不認人?好!那我們就再來重溫昨夜舊夢,看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不顧茹蕊的掙扎,把她扛在肩上,走到床邊,用力把她丟在床上。
茹蕊眼眸里充滿了驚嚇,全身繃緊。不行!我不能讓昨夜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絕不!她在心里絕望地吶喊著。
她像一只刺蝟般拚命地想保護自己,語氣堅決地說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靠近我,要不然……」
季陶露出危險的笑容。「不然你要怎樣?」
茹蕊緊握著拳頭,拉開喉嚨瘋狂地喊叫︰「救命呀!救命呀!」
季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這里是我家,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她不理會他,繼續放聲大喊。「救命啊……失火了,失火了!」
季陶笑容隱沒。「閉嘴!叫你閉嘴沒听到嗎?」
她反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繼續大叫︰「失火了……失火了……」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一位面容嚴肅,看起來約五十上下的中年人沖進來。他看到房間並無失火的跡象,然後又看到茹蕊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中央,臉頰立刻通紅。當他轉頭看到季陶額頭正流著血,所有的尷尬立刻不見,他蹙著眉頭問道︰「少爺,怎麼回事?您額頭怎麼流血了呢?需要我去叫警察來嗎?」
季陶一臉惱怒。「不用,沒事。」
茹蕊豈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要!要,這位先生,您一定要去報警。」她指著季陶。「這男人不但非法囚禁我,又……強……佔了我。請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求求您!」
季陶眯起眼楮,眉頭深鎖,不發一語。
陳管家一臉為難的模樣,他看了茹蕊一眼,又望了望季陶,心想一定是小倆口在鬧意見,不過這小姐倒是沒見過,不知少爺又在哪里認識的。她優雅的氣質、落著淚的美麗容顏,令人心中憐憫。
不過她為什麼打傷少爺呢?算了!他還是少管為妙。于是他道︰「少爺,陳嫂待會兒就進來替你止血,我會請王醫生過來看你的傷勢。」說完,他從容地離去。
「喂,你不要走啊!」茹蕊急得眼淚又快掉下來。
「鬧夠了嗎?」季陶全身充滿了怒氣,隨後換上得意的笑容,冷冷地道︰「知道了吧!這里是我的地盤,沒有人會幫你的。」
茹蕊眼淚奔瀉而出。「我恨你!我恨你……」
「盡管恨吧!這里是我的地盤,沒有人會幫你的。」
茹蕊這時恨得牙癢癢的,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季陶來到床畔坐下,語氣強硬。「過來。」
茹蕊眼底寫滿了恐懼,死命地捉住胸前的床單,拚命往後退。「我告訴過你,只要你再踫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季陶嘴角微微往上揚,語氣冰冷。「要是你再不過來,讓我親自捉到你……那後果你自行負責。」
茹蕊瑟縮了一下,考慮他話中的危險性,最後她決定先妥協,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惹惱他對自己絕沒好處。
她拉緊身上的衣服,用力吸了一口氣,抬頭挺胸,緩慢地靠近季陶。「你要干什麼?」
季陶面無表情。「幫我止血。」
「什麼?」她訝異極了,然後又說︰「為什麼要我呢?」
「這傷口是你弄出來的,就必須由你親自來治療它。」
茹蕊輕咬著下唇,一言不發,走到浴室里拿了一條濕毛巾出來,柔順地蹲在季陶面前,輕拭去他額頭上的血跡。
她發現到自己的手微微顫抖,血很快滲透毛巾,一股內疚感自心底升起。「你一定很痛吧!」
季陶維持原本坐姿,不見他眉頭稍微皺一下。
茹蕊捉住被單的指節泛白,一股歉意油然而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季陶的眉頭動了動,依舊沉默不語。
茹蕊深深嘆了一口氣。「我會傷害你,那是因為我必須逃跑,要不然等你醒來之後,一定會把我再送回去。」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一想到要再回到妓院里,她害怕得身體直發抖。「我真的是史辰瑄的女朋友,他很有錢,也很有勢力,只要你願意送我回去,我不會告訴他你對我做過的事,真的,求求你!」
「你是史辰瑄的女朋友?」季陶抬起了她的下巴,用大拇指在她唇上來回撫模,瞬間怒目瞠視。「說謊!」
茹蕊狂吼道︰「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我曾經在一個聚會中看過他帶女朋友出席,在我記憶中,他的女朋友端莊賢淑、儀態萬千,跟本不是你這妓女所能比的。」
茹蕊眼中寫滿了不相信。不可能的!辰瑄除了我之外,沒有別的女朋友,他一定是看錯了,要不然就是在騙我。
這時陳嬸走進來,她接手處理他的傷口,很快便干淨俐落地幫季陶額頭做了個簡單的包扎之後,又離去了。
「你一定是看錯了,辰瑄真的只有我一個女朋友。」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模樣,季陶心想,這女孩一定是讓史辰瑄騙了。以史辰瑄的身分,怎會去娶一名妓女呢?那些風花雪月的話,哪能當真呢?或許只是她自己心存幻想。
季陶有一絲的不忍。「好!你要是不死心,我就打電話跟史辰瑄求證。」
她臉上立刻神采洋溢。「你打了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電話號碼多少?」
茹蕊念出一長串數字,滿心期待好潸息的來臨。
「喂,找哪位?」葉芳芝溫柔的聲音響起。
季陶愣了一下,看了茹蕊一眼,用低沉著嗓音道︰「你好,我找史辰瑄。」
「請問你哪里找呢?」
季陶沉默了一下。「這里有個女人,她自稱是史辰瑄的女朋友,我想跟他求證一下……」
葉芳芝眉頭深蹙,小心翼翼地說道︰「不可能,我才是辰瑄的女朋友。不過,像辰瑄這種有名的人物,多多少少都會踫到這類的問題,有時候真是傷腦筋。」
「我能理解。真是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關系。」葉芳芝望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史辰瑄,壓低嗓音繼續道︰「你可以告訴我,那個自稱是史辰瑄女朋友的女人的名字嗎?」
「你等一下。」他眼神淡淡地望著茹蕊。「你叫什麼名字?」
茹蕊的一顆心七上八下,以為有好清息了,連忙道︰「我叫陳茹蕊,他知道我的。」
他繼續對著話筒道︰「她說,她叫陳茹蕊。」
葉芳芝倒抽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冷靜地道︰「我們不認識她,請她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我會轉告她的。」說完,季陶便掛上電話。
「怎麼樣?」茹蕊興奮地問著。
季陶表情冷冷的。「電話是他女朋友接的。」
茹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沮喪頓時浮上臉龐,她噙著淚水望著他。「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不曉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真的!」
季陶面無表情的模樣,讓茹蕊的一顆心墜入谷底。難道她真的要被再送回妓院嗎?
葉芳芝合上手機,手還微微顫抖。陳茹蕊不是應該被賣掉了嗎?怎麼還會在香港呢?可惡!一定是那媽媽桑收了錢,又不按計劃進行。
為了怕茹蕊再打電話來,她索性把電池拿掉。
躺在沙發沉睡的史辰瑄這時醒來了,他神情憔悴疲累,雙眼泛紅,聲音沙啞地問︰「有沒有茹蕊的消息呢?」
葉芳芝心虛地轉身背對著他。「沒有,一點消息也沒有。」
辰瑄揉揉疼痛的額頭。「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居然沒半點她的消息。」他憤怒地用力捶打桌面,玻璃破裂,割傷他雙手,鮮血直流。「可惡!我就不相信翻遍整個香港還會找不到她。」
葉芳芝驚惶地跑過去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辰瑄鮮血直冒的手,心痛極了。「你在干什麼?這樣傷害自己有什麼用嗎?都已經過一個月了,說不一定茹蕊早已經遭遇不測,你還是放棄不要再找她了,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辰瑄的臉沉了下來。「不可能的,茹蕊她不是短命的人!生要見人,死我也要見尸。」
葉芳芝感到喉嚨有一個硬塊,讓她呼吸變得不順暢起來。她千辛萬苦地才除去茹蕊,就是為了贏得辰瑄的愛。
她不要事情到了最後還是一場空,她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久而久之他就會忘了茹蕊的。辰瑄終究是我的,葉芳芝信心十足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