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搖了搖頭,但從她的話中,更加肯定此人與‘精大’有關系。
她說︰「他可是‘精大’的校長啊」
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真的沒想到他的頭餃竟如此之大。不免漏出驚慌之色。
他笑了笑說︰「跟我回學校把,開學典禮上少不了你。」
道別了這座世外桃源,來到這座陌生的學校,竟有些迷茫,畢竟對這里一無所知,在這里會發生什麼,會遇到掃什麼人,全都是未知數。但我相信自己的潛意識。
當我和校長一同走進會議大廳時,全場鴉雀無聲,兩萬多名師生正看著我們。可我卻一眼便瞧到了甄馨。茫茫人群中,我可以一眼望到你,在我迷失的時候,你是否也和我一樣,總是能在不經意發現我呢?
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著我。而我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怒視著她。我那麼的相信你,堅定不移的信賴你,甚至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何如此信任你,可結果呢?你又耍了我,又一次欺騙了我。此刻我只是憤怒嗎?不,更多的是失望。對一個陌生的、並不熟悉的人的失望。
當希望化作失望的那一刻,是種墜落,是種痛徹心肺的折磨。
「下面請吳雙同學為大家講訴一下,作為一個大學生應該具備什麼品德?」
校長的一句話將我從失落的世界召回,原來這是他要我做特邀嘉賓的真正原因呢。可我應該說點什麼呢?校長大人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一下呢?
接過麥克,我撓了撓頭,說︰「大家好!」
剛說出三個字,甄馨竟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這分明是在向我挑釁。憤怒之極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開口道︰「你不用氣我,我大人有大量就是不生氣。不過,你等回家的,我非修理你不可。我到底做錯什麼了?那婚約你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告訴你,我現在生氣了,我要休了你。你知道我有多相信你嗎?義無反顧的坐上了那輛車,始終堅信,全世界的人都會騙我,只有你不會,可」
我停頓了一下,長吁口氣說︰「當說謊成為一種習慣時,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實!」
我起身離開了會場,不顧眾人的議論離開了。我不知道校長是怎麼收的場,也並不關心這些。只覺得自己很失落,像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一樣,一時不知如何做,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不再去接觸那些傷感,可一切又那麼遙不可及,那麼的不現實。
走在這座陌生的城市,無法預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更不明白來這的真正目的,是誰的召喚?眼前又是一片迷茫。
「帥哥,買張彩票吧?」一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越過耳畔。
轉身而望,只見一二十出頭的美女正含笑看著我,她很漂亮,笑起來更是醉人心房。剛剛的不快竟瞬間化作煙雲而去。女孩兒的容顏,女孩兒的笑聲,女孩兒的熱情將我的意志徹底擊垮。我決定把身上的所有錢都拿出來,只希望自己的行為能給她留下絲絲回憶。
我小心的將彩票放好,生怕將它們折損!臨走時,女孩兒對我深情地說︰「帥哥,我不會忘記你的。」
霎時間,覺得自己這幾百元花得值。可當走上公交車時,才意識到沒錢買票了,司機大哥怒視我,我卻含蓄的低下了頭。
「快點給錢!」
我拿出一張彩票說︰「大哥,這彩票值兩塊錢,就當車票了行嗎?這你還賺我一塊呢。」
「你給我滾!」
九月的北京炎熱至極,偶爾刮起一陣微風,淡淡的氣流卻是滾燙的。從中午我就朝家的方向走去。眨眼間,天都黑了,走了這麼遠,我沒有責怪那個漂亮的女孩兒。相反,卻大罵︰北京干嘛弄這麼大,害得我都快累死了。
天已盡黑,仰望蒼穹,一輪明月,幾點泛泛的星光。只有它們,整個世界竟只有它們默默地陪在我身邊。
‘我被世界拋棄了!’多麼辛酸的句子,卻突然縈繞在心頭。我好孤單,想回家,沒有離開過家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家的溫暖,
推開大門,院子里的燈還在亮著。一個身穿粉紅色外衣的少女正仰望星空,月光下,她凝望出神的樣子,竟會讓人佇足停留。曾經的恨意全部化作煙雲,不知飛到何處。由然而生的卻是一份感動,
我的眼楮有些痛(因為想哭,可又流不出一滴淚,眼楮會感到痛)。當你深夜回家,發現有人站在門外,驚惶的等著你出現時,你是否也會情不自禁的讓淚水洗去你的風塵?
「謝謝你,這麼晚了還要等我回家。今天在會上說的話太對不起了,我全部收回。」
「你別臭美了,鬼才在等你。我還沒那麼低賤。」
暖暖的心窩,瞬間被凍結。像永遠被冰封一樣,再也不會復燃。
不知何時,伯母已將飯菜放在我面前,說︰「快點吃吧,別餓壞了,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干什麼去了?」
「我出去逛了逛,所以回來晚了點。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什麼叫逛逛啊?是沒錢坐車回家了吧?」甄馨插嘴道。
我忙爭辯道︰「你別胡說,什麼叫沒錢坐車了,哪有的事?」
「你還敢說沒有,看人家女孩兒長得漂亮,就把所有錢都給人家了。」
被說中的我竟不知所措,問︰「甄馨,你跟蹤我?」
「我沒那麼無聊,快吃飯吧,沒時間跟你討論這些。」
伯母長嘆了口氣,轉身回屋去了。
我又做錯什麼了?不就幾百塊錢嘛?至于弄得所有人都不開心嗎?
我坐在甄馨身旁問︰「天上又沒幾顆星星,你看什麼呢?」
「看自己啊。」她停頓一下,反問道︰「你听過天使的故事嗎?」
我搖了搖頭。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下著大雨,一個天使正要從人間返回天堂,可她的翅膀卻被雨水打斷。她落到一片森林中。幸虧一個游人將她收留,並細心照顧」
「這麼無聊的故事,騙小孩子的,你都二十幾歲了,還那麼天真?」我打斷她的話說。
她沒有與我爭辯,又靜靜的看著夜空,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又似承受了些許痛苦。而我則大口吃我的夜宵。
「你相信有天使嗎?」她突然問道。
「我相信世界上有狗屎。」話音剛落,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而她隨即跑進了屋!好像剛剛挨揍的是她一樣。
我捂著臉喊道︰「開個玩笑嘛,至于出手傷人嗎?」
抬頭仰望,月色朦朧,一道光線劃過天際,留下一道完美的弧形。是流星,還是又一個天使降落人間?
次日,正在听課,可門突然被一腳踢開。每個人都被嚇得驚悚神栗。待我回過神的那一剎那,竟被震驚了。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人,不,她不是人,她是妖。只有妖才能長得如此完美。
潔淨的皮膚,像瓣瓣雪花,不帶半點人間塵埃。濃濃的眉,仿佛蘊藏無數情思。一雙明眸,像似會看透一切,眼波也溫柔如水。高挺的鼻,薄薄的唇。簡簡單單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竟如此讓人心動。看著她,就像在觀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既賞心悅目,又心曠神怡。她可以完全將你帶入另一個世界,說她是妖一點也不為過。
她美麗容顏之下,竟蘊藏殺機。那‘乘萬里風,破萬里浪’的氣勢讓人心驚。我暗笑道︰「不知道哪個混蛋要倒霉了?」
她四處巡視,然後大聲問道︰「吳雙,你給我站起來。」
我先是一怔,隨即暗笑︰「那個混蛋竟然還和我同名。」
耳畔傳來陣陣私議,「他怎麼得罪冰仙子了?」
「看來那小子死定了。」
許久,竟沒有人轉起來。她大怒道︰「你再不出來,我就把學校炸了。」
听此言,我不禁笑了出來。旁邊的哥們似乎看出我不相信她的話,竟說︰「你別不信,她可是校長的女兒,她叫辛靈,這學校就是她家的。最重要的是,她說出去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原來她這麼厲害,我忙站起來,對著一百多人喊道︰「哪個混蛋和我同名,趕快站起來得了,她萬一真把學校炸了該怎麼辦?做人得偉大點兒。」
話音剛落,所有的同學都用一種憐愛的目光注視著我。
「你就是吳雙?」冰仙子問道。
「我是啊,但我確信自己沒得罪你,所以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我找的就是你,快點給我出來。」,她的語調很溫和,但溫柔的背後卻暗藏無限的憤怒。
「我也沒得罪她啊,為什麼找我呢?難道是愛上我了嗎?可我已經有老婆了。難道是喜歡我了嗎?那我也不能娶你啊!怎麼突然間我就變成那個混蛋了呢?」我一邊朝門外走,一邊嘟囔。
我怯生生的站在門口,她打量我許久。我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干什麼這麼看我啊?我會不好意思的。
‘啪’
「你干什麼打我?」
‘啪’
「你憑什麼打我?」
她欲再出手,我忙阻止道︰「你有病啊,長得漂亮就可以隨便打人嗎?」
「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去學校?」她收回手問道。
「我這不是來了嗎,而且還學得很認真。」
「我是問你為什麼沒去照顧那些孩子?」她幾乎是咬著牙吐出的字。而且目光似狼,像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想起來了,剛才有人說她是冰仙子,而郊外的那座學校中的老女乃女乃也口口聲聲的說仙子怎麼怎麼善良。看來她就是那里的主人了。
怪不得她找不到老師呢,都被她給打跑了,我這次算是栽了!
「跟我上車,去給孩子們上課。」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現在的我還能怎麼辦?跟著去吧,不然大巴掌又要乎在我臉上了。想不到剛來這里不久竟惹出這個麼多事。先是無意間救了劉倩,成了劉幫大哥。後又和一個陌生女孩兒在荒山上住了一夜。再後來,接到了甄馨的繡球,弄得她總想辦法整我。現在又惹上了冰仙子。天呢我的未來真是凶多吉少啊!
坐在她的車上,竟一點兒女孩兒的氣息都沒有。
‘啊’
我大叫了一聲,她怎麼開這麼快啊?不想活了嗎?
我還沒系安全帶呢,大姐你慢點好嗎?驚慌失措的我竟撲倒在她懷里,抱著她的腿不放。哀求道︰「你慢點,我害怕,求求你了。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八十歲老爹,現在還不能死啊。我死了我老婆怎麼辦啊?」
停下了,終于停下了。我慢慢的坐起來,竟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激動地說︰「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許久,我才將她慢慢推開,仔細打量她的面孔,美麗又溫柔,善良又莊重,似乎和她冷酷的性格形成極大的反差。她竟伸手為我拭去臉頰的汗珠,那一刻,汗水化作我們之間的結晶。
「你能再抱抱我嗎?」她的聲音滿是羞澀。或許這是她第一次講出情人間的悄悄話吧。
我撓了撓頭,苦苦的笑了幾聲,雖然她很美,可我也不能隨便抱你啊。就有人曾說過我是,有色心沒色膽兒。
「你吻我好嗎?」這一次,她竟帶著幾分嬌氣說。我靜靜地看著她,她羞澀地低下了頭,臉色緋紅。這還是剛剛的冰仙子嗎?這是那個一連打我幾個耳光的仙子嗎?
透過她的雙眸,我看到了愁思,看到了一顆受傷的心,看到了一絲脆弱。
「我們快去學校吧。」我轉過頭,系上安全帶說。
面對美女的誘惑,又有幾人能抵抗得住,可我能,一個已經忘記愛的人又怎會那麼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呢。我不會去喜歡你,也不會讓你喜歡上我。
「你馬上給我滾下去。」她冰冷地說。她的聲音很低沉,像一條沒有盡頭的溝渠,要把我狠狠的拋下去,永無生還。
「這是荒郊野外,你」
「下車!」
我無奈的走下去,嘟囔道︰「讓我下去,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呢。」
看著遠去的背影,我沉默了
記憶就像沉在湖底的沙,想要永遠拋棄,卻偏偏埋的那麼深。又似一條小魚,不時地浮出水面,擊打那已沉睡的心靈。我又一次想起了遠方的她。那些痛,那些苦,雖都已沉淪,可卻無法釋懷。愛,真的太復雜了,我不敢再去接近,更不可以讓它們重演,我會選擇默默離開。
獨自一個人走在荒涼的郊外,雜亂的思緒讓我忘記了勞累,只想這樣走下去,希望路的盡頭是沒有盡頭
靜靜的,一直走下去
如果時間不可以淡化一切,那麼時間早已失去它存在的真正意義了。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突覺身體乏累。抬頭仰望蒼穹,滿天星斗,不禁大笑起來。昨晚,一個人在深夜中,獨自回家。今夜,又是一個人。同一片夜空,同一輪明月,不同的是回家的路。
一束光刺入眼中,我下意識的用手遮住雙眼,透過指縫間的空隙,看到了一輛藍色大卡向我駛來。我忙揮舞手臂,大叫︰「停車」
從車內探出一中年男子的頭,並問︰「干什麼?」
我將自己的遭遇對他講述一遍,他讓我登上了車。
剛推開車門,刺鼻的香味忽地飄來。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弄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噴這麼多香水。
他打量我一番後,竟伸出手,輕輕的撫模我的面頰,我不解的問︰「大哥,你干什麼啊?」
「你幫我月兌衣服好嗎?」他竟用一種女人特有的嬌氣說。
我有些迷茫的問︰「大哥,你有病啊?我月兌你衣服干什麼啊?」
「你不覺得這良辰美景,這荒山野嶺,我們不應該做點沒什麼嗎?」
今天怎麼踫上個同性戀呢?不容我多想,推開車門便要跑,他卻突然將我壓到,那惡臭的大嘴向我看來。
我用力掙扎,經過一番大戰,終于從車上逃了出來,暫且保住了自己的身體。可我已狼狽不堪,全身幾乎一絲不掛,就只有一條內褲了。
‘撲通’
我又一次被他撲倒,那瘋狗婬笑道︰「媽的,老子活了三十幾歲,什麼貨色沒玩過,今天還是地第一次玩學生呢,我就喜歡你這種掙扎的感覺。真他媽刺激!」
我絕望了,什麼都沒有了,就在這一個夜晚,在這一刻,我失去了全世界!冰仙子,我們扯平了。我抱了你,現在卻用自己的一生償還你。
星星閉上了眼楮,月亮也躲到雲後,他們是在憐惜我嗎?
一幅幅曾經美好的畫面浮在眼前,往事一件件倒映在黑暗的夜空上。這是最後一次想念你們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了。我要走了,去另一個世界,一個屬于我自己的世界。
伊斯蘭教有個傳說,人的左肩和右肩上各有一個天使,一個是記錄你此生的善行,另一個是記錄你的惡行。當善大于惡時,你會進天堂。反之入地域。我會去哪里?現在還不清楚。
‘我想見甄馨’一個發自內心深處的聲音在呼喊,我還要再見她一面,我們之間還有未了的事。
曾經的朋友,愛我的父母,還有那個曾給我帶來無盡傷痛的她,在我臨行之前沒有去想一個,卻想起了那個整天想辦法整我的甄馨。或許此刻的我,才真正的明白,什麼是召喚,什麼是內心深處的呼喊吧!
「住手」正當那惡狗扒我內褲時,一個聲音傳來,歪頭一瞧,是兩位警察叔叔。
「親人呢,你們是我的親人呢!」我高喊,吳雙的身體保住了。
那惡人見警察忙起身逃跑,一警察去追,另一個將我帶上車。
由于驚嚇過度,我撲到叔叔的懷里,嗅著男人特有的氣息,月兌口道︰「叔叔,你就是與眾不同,身上的汗味都特好聞。」
「那老子今天就讓你聞個夠。」
說著他竟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下。
我忽地惶過神來,問︰「你要干什麼?」嘴上雖這樣問,但心里很清楚,他也是個同性戀。今天怎麼這麼點背呢,我遇鬼了吧?
趁其不備,回手一拳將他擊倒,下車便跑。
家,甄馨的家。我剛剛跑出不足十步遠,怎麼就回到家了呢?有些難以置信,回頭去找,警車,警察,都不見了。我在做夢嗎?不是啊,我現在確實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家門口啊。剛剛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氣雖酷熱,但夜晚的涼風,仍不禁讓人打顫。顧不得許多,忙推開門跑進屋子。伯母和甄馨正在看電視,見我狼狽的樣子,竟絲毫沒有著急的感覺。
伯母冷冷的問道︰「怎麼搞得?怎麼晚才回來呢?」
「我掉廁所里了。」我隨口答道。
甄馨卻說︰「你自己怎麼就沒掉進去呢?」
伯母說︰「別說了,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吧。」
這夜,我無眠
甄馨,你可曾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心頭縈繞的人是你。
甄馨,你可曾知道︰生死一線間,我的思緒只有你。
甄馨,你可曾知道︰我又一次對你放開心扉。
甄馨,你可曾知道︰我不敢再愛,可仍卻不能把你忘懷。
甄馨,你可曾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
直到今夜,我才知道,我對甄馨的感覺是愛!
呤
一陣鈴聲把我吵醒,接起電話後才知對方是辛靈(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你怎麼樣了?」
我答道︰「還活著,大姐,我今天肯定去學校,求你別再來纏著我了。」
「今天你哪也不用去了,馬上給我到‘宇航賓館’來。」
「我不去,你要再把我扔在什麼地方,那該怎麼辦?」
「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照做。別問為什麼,否則你死的會很難看。」
我無奈的起床,洗簌過後便來到了賓館。
按完門鈴後,許久,門才打開。
只見她穿著白色裙裝,笑盈盈的望著我。
我問︰「怎麼才開門?還有啊,你穿這麼白干什麼?」
「好看嗎?」她半張著嘴,羞澀的問道。
我笑了一下,然後很嚴肅地說︰「誰要敢說不好看,我就舉雙手在贊成。」
‘啪’
又一個耳光打在臉上,我捂著臉,怒喝道︰「你憑什麼打我?開個玩笑罷了,至于這樣嗎?」
可她卻振振有詞道︰「你要早說是玩笑,不就沒事了嗎?」
這天理何在?我挨打卻還怪起我來了,無語了。
我被她拉進臥室,坐在床上,我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看看你。」他含笑道。她的笑就像菊花,泛著淡淡的幽香,既美又香。
「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我現在是有婦之夫,不能在外面瞎搞,最重要的是,我不是那種人。」我開玩笑道。
‘啪’
又一個耳光,尚未等我講話,她便先喊道︰「你別在那臭美了,看你兩眼是給你面子,告訴你,馬上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然後來娶我。」
「可我不喜歡你啊,怎麼娶?」
「我不管,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哪來的這麼多煙?」我起身推開臥室的門,一股黑色的濃煙直撲而來。
「著火了。」我大喊道。
「我的湯,那是為你做的湯。」
我怔住了,她在為我做湯?因為為我做湯,所以才引起了大伙,我心酸了,眼楮很痛。我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她打破了我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世界上沒有一見鐘情’,看來我又錯了,有的,現在自己遇到了。我不得不相信。
「打電話求救,快」我說。
她撥通了樓下服務台電話,只听她說︰「大哥,我家著火了,快點來吧。」
那邊有人說︰「妹子,別急,有哥在呢,你啥也不用怕。告訴哥你家在幾樓?」
辛靈卻答道︰「大哥,你可別問了,快點來吧,不然就著沒了。」
听她的回答,我忙將電話接過來說,將情況說了一遍。
火已經燃進屋內,她縮在我懷里,驚惶不已。我撫模著她的長發,輕聲說︰「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她看著我,眼波如水,那雙在煙火中仍舊美麗動人的雙眸望著我,深情道︰「我不怕,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而此時,我卻問她︰「我們才相識不到一天,你確信自己真的喜歡我嗎?」
「你抱我的那一瞬間,你說愛我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跳的好快,我好想讓你永遠抱著我。我想勇敢的再愛一次,哪怕傷痕累累。你知道嗎?昨晚,我又回到了把你丟下的那個地方,找了很久都沒見人,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有一種心跳,叫感動。
你真的讓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火愈燒愈大,我們躲到窗前的拐角處。為什麼還沒有人來?賓館的人都去哪了?
‘啊’
頭好痛,是辛靈!她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要讓我在火中靜靜的昏睡過去。當閉上雙眼的那一剎那,我的目光仍注視著她,那一眼,足以冰凍時間,凝住世間萬物。
不知過了多久,是一天還是一世?我睜開眼時,一雙天底下最美的笑臉映在面前。
「你醒了?」
我原本激動萬分,因為自己沒有死。但想起她打我的那一拳,卻硬生生的將頭甩向另一邊。
她輕輕撫模我的頭發,說︰「你是在怪我把你打昏嗎?對不起啊。」
「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嗎?」
「可我必須那樣做,只有那樣,火來的時候,我才可以撲到你身上,那你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我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我愣住了,眼楮被霧籠罩著,真的很想哭,可淚水就像一條干涸的河,無論我又多麼感動,都不會施舍一滴給我。
吳雙,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可以讓一個女孩兒為你去死,我無法回答,這輩子都無法回答。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該做什麼。只是靜靜的凝望她,希望也能給她一點感動。
「你的手臂還疼嗎?」她問道。
听了她的問話,真的感到左手臂隱隱作痛。掀開被子,赫然見到手腕上多出一個‘心’。這是一條心字形的印記。我忙問︰「這是怎麼搞得?」
「我弄得,用濃硫酸畫上的,不管你怎麼弄,都不會掉色,這輩子它跟定你了。」
「你畫它干什麼啊?」嘴上雖這麼問,但心里卻暗自慶幸,她沒把硫酸潑到我身上。
「我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就會想起辛靈這個名字,就會想起我。」
一見鐘情,我不禁仰天長嘆道,世間真的有一見鐘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