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換上。」小雀才在屋里休息沒一會兒,史仁斌便推門進來,手上還捧著一套干淨的衣裳
「哎喲!史大幫主還有時間理我啊?」小雀記仇記得緊,頭也不回的冷哼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興,不過,大廳是談正事的地方,還是得有點分寸。」他好言解釋著。
「反正以後別這樣對我說話,我听不慣。」怎麼說自己也曾是一幫之「代幫主」,地位和他沒差多少。
不過她壓根沒想到,自己之前也在大廳上凶巴巴的數落他的不是,要是以前,他早將她「正法」了,還會親自拿衣裳給她換嗎?
「好了,沐浴後換件衣服,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史仁斌轉移話題。
「不要,我身體痛死了。」小雀捶著肩,一臉苦瓜樣。
「我對穴道有研究,要不要試試?」史仁斌知道她這身子骨太久沒活動,方才和蓉兒一番較量下,肯定會全身酸痛。
「真的假的?」不會吧!難道,當華龍幫幫主的條件之一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嗎?
「真的,不過你得先洗干淨。」史仁斌把衣服交到她手上。
小雀看看他,希望還有「討論」的余地,最後還是在他堅持的眼神下屈服了。
「好啦、好啦!洗就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踏出門。
是真的很用力的「踏」出門喔!門檻都差點給她踩破了。
約莫一刻鐘,小雀左躲右閃的模進房間。
「喂,你給我這是什麼怪東西,綁手綁腳的,我穿不慣。」小雀低聲抗議著,深怕讓別人看到她這副蠢樣。
「很好看不是嗎?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樣。」史仁斌眯起眼,贊嘆的打量著她。
「我想穿像韓蓉一樣的衣服,多帥氣。」那種勁裝才是女孩子最好看的打扮。娘以前都穿成那個模樣。
「也好,不過我得去替你訂幾件,你就先將就一下吧!」
早知道她無法習慣一般姑娘家的打扮,他也不勉強。
「喂,冰人,這衣服是誰的呀?」兩人之間有了一段小小的沉默,小雀想了半天,好不容易開了口。
「我妹,史世芸。我會介紹她給你認識的。」敢情這小妮子也會對他身邊的女人好奇?
至少這證明了她的神經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大條,這或許是件好事。
「你有妹妹?」
「對,她和你年齡還蠻接近的,我想你們會很談得來。」何止年齡,連大嗓門、話多的性子都有點像。
說著史仁斌的手已從背後搭上她的肩,讓毫無預警的小雀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你你……干嗎沒事踫我?」她漲紅著臉,驚慌道。
「史某替你拿穴道。」這丫頭年紀輕輕,怎麼老是忘事?
「哦!我差點忘了。」其實是根本忘了。
「我知道。」史仁斌無奈道,雙手在她肩上慢慢按起來。
「等一下……有點痛……」小雀悶哼一聲。
「抱歉。」他減緩了手指的力道,從肩頭、背部、腰……漸漸往下移。
沒想到史仁斌還真有兩下子,小雀在他的「服務」下,不知不覺趴到桌上,舒服得幾乎快睡著。
「嗯……」她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可听在他耳里,竟是一種撩人心弦的聲音,仿佛在引誘他似的。
史仁斌停下了手的動作,閉起雙眼,許久才張開,凝視著已然熟睡的小雀。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應該先讓她到床上睡覺,才不會著涼。
他在小雀身邊比劃半天,不知該怎麼扶她起來,又不至于吵醒她,最後終于下定決心,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床鋪走去。
仔細的替她蓋好了被子,正要離開時,他發現自己的腰間系帶竟被小雀緊緊的握著。
他微微皺了皺眉。
她是真的睡著了嗎?怎麼一個不省人事的人抓東西還抓得這麼準?
輕輕的將系帶從她手中抽出。才松一口氣,不料她又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袖口……
而且這次是兩手。
「不要走……」她喃喃囈語道。
史仁斌瞠目望著小雀無邪的容顏,終于壓抑不住這幾天以來對她柔軟唇瓣的想念,俯身下去吻住她。
他的舌頭輕輕撬開她的唇,不住的吸吮、舌忝舐,極盡纏綿。
「唔……」甜膩的聲音自她喉間傳出。
她絲毫不做作的純真性感,差點引爆了他的亢奮。
「斌……我愛你……」她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也是……」他像著了魔似的回話。
她知道是他!她說她愛他……
小雀自始至終死命的抓著他,讓他真切感覺到自己被強烈的需要,情不自禁的將手探進她的領口,感受她細致肌膚傳來的溫暖。
她身體不安的扭動著,仿佛在習慣他的觸踫,史仁斌按捺著在她身上尋寶,溫熱的雙唇也順著她的頸項慢慢向下滑。
也許是全身的溫度節節升高的關系,小雀原本健康的膚色浮起了淡淡紅暈,煞是好看。
「小雀……你……美得不可思議……」史仁斌著迷的呢喃。
當他發現小雀也開始學著拉開他的衣襟、在他身上模索時,他知道是該喊停的時候了。
以一個長長的、但不激情的吻作為道別。
他咬緊牙關放開抓住她的手,靜靜的退後。
也許他真的走得太急,壓根兒沒注意到小雀的雙手仍緊抓著地的衣領。
一聲「哎喲!」將他喚回到現實。
小雀竟跟著他一齊移動,因此硬生生的摔下床。
「好痛……嗚……」小雀縮成一團,小聲的嚶嚶哭泣著,簡直把他的腸子都哭得打了好幾個結。
「乖……不痛……都是我不好,沒注意到你的情況。」
他歉疚的小心將她抱回床上,低聲安撫了一陣,直到她哭累再度進入夢鄉,才靜靜的掩門離開。
看來今晚又要失眠了。但他很在意小雀剛剛講的話……
她真的會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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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正廳的會議進行到一半,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史仁斌和四位堂主的對話硬生生打斷。
「喂。死人冰,我有話要問你。」小雀才不管旁邊是不是有人,橫眉豎目的沖著史仁斌道。
史仁斌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本還在擔心今天和她見面會有一些尷尬,沒想到才一大早,她竟自個兒找上門來。
怪的是,廳上四個堂主居然沒有人出聲制止她放肆的行為,似乎對他倆一天上演一出的鬧劇很感興趣。
「昨天是你扶我到床上睡的嗎?」
「小雀,這個問題不適合在這里討論。」史仁斌一反平日的沉著,拉過小雀,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在哪還不是一樣,你的規矩可不等于我的規矩!」她哼了一聲。
「是呀、是呀!小雀不算是華龍幫的人,可不用守咱們的規矩。」
韓蓉馬上附議道,她可不願意為了一點小規矩,而錯過小雀對幫主嗆聲的精彩片段。
「我問你,你是不是趁我睡著以後,偷偷打了我幾拳?」小雀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仿佛認定是他干的好事。
「我?怎麼可能?」他若要打她幾拳機會多的是,何必要等她熟睡後?
「那為什麼我背痛得要命?昨天你替我拿穴道前還沒這麼嚴重。」難道是他技術太差,當下沒感覺,過後反而更加嚴重。
「拿穴道?!」其他四人皆異口同聲驚道,不敢相信的瞪視著史仁斌。
「斌,是真的嗎?」唐文彥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若是真的,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和你兄弟這麼久,還沒听說過你會幫人拿穴道。這一向不是安衍的工作?」楚偉軒酸溜溜的說。
「斌的學習能力強。我替他拿個幾次,他就學會了九成。」與其他三人年紀相仿,卻多一分沉穩氣息的銀縝堂堂主安衍想了想,倒也覺得沒那麼值得大驚小怪。
「三位大哥,重點不在斌會不會拿穴道吧!而是他對小雀很偏心喔!」韓蓉神秘兮兮的沖著兩個人笑。
「喝!這倒是。斌,怎麼回事。說來听听。」唐文彥對男女之事根本是一知半解,簡直像個學堂里的學子,想從夫子那學點毛皮。
史仁斌面對大伙你一言我一句的轟炸,也無心繼續留在大廳了,他一語不發的拉起小雀的手往外頭走。
「奇怪,這麼簡單的事你大可直接講清楚。」小雀掙月兌被他握得有點疼的手腕,埋怨道。
「我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又沒要耽誤你很多時間。」干嗎非得避開其他人,真是搞不懂。
一直到了小雀的房門口,史仁斌才定定的看著她,陰沉沉的開口。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什麼什麼事,我只知道你一定是偷偷打了我,不然為什麼我今天差點連床部下不了?」手臂和上還各有一塊痛得要命的淤青哩!
「我沒有,也不可能打你。」他有些火了。
她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
那表示昨晚那讓他一夜難眠的告白,也是夢話羅?
而他卻當真……可惡!
「我只知道你替我拿穴道,然後我就睡著了,接下來的事應該你最清楚。你該不會告訴我,我身上這幾處淤青是我自己弄的吧?」
「算是。」他老實講。
「你……」沒料到史仁斌當真把責任推得一干二淨,小雀听了差點氣死。
「好好好,听你的口氣,你似乎很清楚我這身傷是哪來的。現在,請你仔仔細細的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嗎?」
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她還等著看他露出狐狸尾巴哩!
「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史仁斌冷冷的笑著,讓小雀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先說好,你若不能讓我心服口服,可得好好的道歉,外加叫我一聲姑女乃女乃。」小雀先開出條件。
「我一定會。」史仁斌很認真的說。
小雀頓時愣了一下,他是說一定會讓她心服口服?還是一定會道歉?
不管了,對于賴皮功,在教導小乞丐的時候她早就練到出神入化,看他還能有什麼花招。
今天就讓他「破功」,看他以後還-不。
「你,先到床上去。」史仁斌指揮道。
「哦!到床上去。」為了讓他無話可說,小雀倒也乖乖照做。
「然後,這個你拿著。」史仁斌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
「拿著了。」
「你昨天就是這樣死賴著我不放,先是抓腰帶,再來抓袖子,我根本就走不了。」史仁斌指證歷歷。
「你該不會是為了要讓我放開,就狠狠的揍我幾拳吧。」這就對了嘛!講了這麼多,還是他的錯。
「我可沒有揍你,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如果說你沒揍我的話,那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她咄咄逼人的質問他。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目光閃著難以解讀的光芒。
「廢話!」她沒有思考便回答。
「那……我就失禮了。」
史仁斌說著,便以非常迅速的動作將小雀壓在床上,吻住了她。
事出突然,小雀根本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這個狂人,每次說吻就吻,從來也不事先知會一下,她可不希望被強吻變成一種習慣。
史仁斌知道她不專心,那可不成,她得和他一樣投入才行。
他將她緊握在他袖口的手放上衣襟。
「替我解開。」他命令道。
為什麼要听你的?我偏不!小雀在心里犯嘀咕,小手半天動也不動一下。
史仁斌見她這樣,倒也不以為意。
她不會?那就由他先示範吧!
意識到他的大掌巳然輕松的探進她的衣襟內,她驚得想往里頭閃躲,不料他的雙腿已搶先一步箍住了她的身體。
「你今天表現很差喔!一點也沒有昨晚的熱情。」史仁斌一面自己月兌下外衣,一面埋怨道。
「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真的不記得曾經和他上演這麼激情的片段。
「我會讓你想起來的。」他肯定的允諾。
「不用了……哇!」小雀見史仁斌已將上身衣物月兌得精光,露出精壯的肌肉,羞得忙用手遮住眼楮。
「上次不是挺愛看,怎麼這回倒害羞起來?」他指的是在溪里頭那次,有個小色鬼色迷迷的盯著他的直瞧,他可沒忘記。
「不一樣。」她仍是遮著眼,含糊不清的回了他一句。
「一不一樣,要仔細比較過才知道,你這樣逃避我,會讓我以為你討厭我。」
史仁斌完全沒了平日的嚴謹,他只覺得逗弄這小丫頭是件再有趣不過的事,他愛煞了她為他而慌亂的表情。
「你這個狂,愛不愛穿衣服是你的事,我警告你,以後吻我要先知會我一聲,不然我肯定把你舌頭咬下來。」
雖然覺得幾乎抵擋不住他的熱情,但她說話仍是凶巴巴的,企圖讓自己即使處于弱勢,也不至于被他一口吃了下去。
「哦!那麼我現在要吻你了喔!」史仁斌賊賊一笑,猛然吞沒了她沖口而出的抗議。
「死人冰……」她詛咒了一聲,听起來卻像蚊子叫。
「距……」他可不想再讓她破壞氣氛了。
就像昨天一樣,他吻著她的唇,慢慢的往下滑動,滑過了她美好的頸項、耳垂、肩、渾圓的胸脯、細腰……
小雀被他迷惑了,只能緊緊的攀著他厚實的肩膀,無助的喘息。
「等一下……我受不了……」他身上的熱度幾乎灼傷她,像受到煉獄之火的煎熬,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我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史仁斌抬眼望著她已然半果的美麗身軀,強迫自已就此打住。
在她不解的眼光下替她拉好衣服,他緊緊的擁她入懷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放手,還她自由。
「怎麼啦?」看到她一臉怔忡,他不禁替她擔心起來。
是驚嚇過度嗎?
「死冰人!」她突然回過神,對著他的耳膜大吼一聲。「我還沒同意,你就吻我,你犯規!」
「我哪知道,你只有說要先知會一聲,可沒說要經過你的同意。」史仁斌同她裝傻。
她回復得也太快了,這是否意味剛才灌的迷湯還不夠多呢?他認真的檢討起來。
「哼!真不知道你這個幫主是怎麼當的,個性真差。」
「我個性差,那剛才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他沒好氣的啐道。
秀色當前卻沒把她一口吞了,天底下有幾個男人像他這麼君子?
恐怕用五根手指就數完了。
「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很過分了。」她又不是他的誰,為什麼總是得接受他的騷擾?
「你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嗎?」他又惡意的想挑逗她。
「我……」小雀頓時啞口無言。
或許吧,畢竟從來沒有人可以讓她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只能盲目的應從,他……為什麼可以輕易撩動她?她不懂。
不就是一樣的身體、一樣的手、一樣的嘴,這些她也有呀!可他的就是有一種魔力,讓她失神到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好啦、好啦!豆腐也讓你吃完了,可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麼一早起來會全身酸痛?」
就算自己無意識的和他玩了一個晚上的親親,也不應該會玩出這麼嚴重的淤青呀!
「很簡單,因為你硬抓著我的衣袖不放,我走時沒注意,你就跟著摔下床了。」他簡單的用兩三句話帶過。
「什麼?我自己掉下床,就這樣?」她不敢相信的大喊。
「沒錯,昨晚你還抱著我哭好久。」想到她嚶嚶哭泣的樣子,他還沒來由的心疼了一下。
「那你之前和我……是鬧著我玩羅?」不會吧!從床上摔下來的確是個很合理的說法,那他也不必從頭到尾和她演練一遍啊!
「是你要求仔仔細細的讓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只好多花一點時間向你解釋了。」他一臉無辜樣。
「話是沒錯……但你不會自己衡量一下嗎?」他真的是幫主嗎?是幫「豬」吧,這麼笨!
「不會。」反正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講什麼都來不及了。
「好好好,算你狠。」反正自己再修練個十年也斗不過老奸巨猾的他,她認了。
小雀忽而注意到他的臉泛著不尋常的潮紅,不由得伸手觸踫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燙?」
「沒事。」史仁斌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迅速整理好衣服。
「正午時記得出來用膳,我還有事要忙。」他說著便匆匆離開了客房。
用力的捶了一下屋旁的老樹,史仁斌閉上眼努力讓自己……降溫。
果然男人是不能逞強的,再這樣悶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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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柳員外送布匹來了。」正廳上,一人來報。
「稍待一會兒,我馬上到。」
「是。」
偏廳上。
「幫主,老朽給您送東西來。」這次華龍幫訂的貨可真奇了,姑娘衣裳的布料比往常足足多了一倍,想必是有貴客臨門了。
「多謝了,還勞世伯您親自跑一趟。」史仁斌對柳行的敬重自不在話下。
因為華龍幫的老幫主和布商柳行是從小一起長大,五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因此華龍幫所有成員的衣裳都是先向柳行訂了布匹,再做裁縫。
而柳行從來也不佔華龍幫的便宜,幾乎都只以比原價高一點點的價錢售出,好在華龍幫每回出手都很大方,也算是柳氏布莊的一大經濟來源。
「哇!哥,好多漂亮的綾羅綢緞,柳伯怕,你最好了。」一個身著粉紅色美麗衣裳的姑娘跑進來驚呼道。
「世芸這麼乖,柳伯伯當然拿最好的布匹給你做新衣。」柳行看到史仁斌的妹妹,和她女兒一般年紀……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
「她會乖嗎?別一天到晚給我惹麻煩就好了。」史仁斌笑道。
「謝謝柳伯伯。」史世芸才不管哥哥嘲笑她,徑自一頭鑽進成山的布匹中尋寶。
「哥,我喜歡這個。」她指著一塊樣式很簡單、像湖水般綠的布料。
「那不是給你的。」他搖頭拒絕。
「是要給蓉姐姐做功夫裝的嗎?」她早想和蓉姐姐一般穿那種又帥又挺的衣裳,無奈大哥死也不肯,非得把她打扮得像個女圭女圭。
其實就是想讓她行動不便,連爬樹都會滑下來吧!大哥那點壞心眼,她怎麼會不知道。哼!
「也不是。」
「咦?」這就奇了,難不成幫里出了個娘娘腔,要同她們姑娘家搶衣裳?╴
轉念一想,她賊賊的笑了。
「哥,該不會是要給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的吧!我去偷看過她,她好可愛。」
史世芸成天無所事事,只得到處溜達,一听說有個小姑娘進幫里頭來,當然得先去一窺究竟。
「沒錯,你以後別偷偷模模的看她了,去和她說說話。不然她也怪悶的」
「原來幫主多了個貴客,難怪這次好大的手筆。」柳行仔細的打量這個貴為一幫之主,卻沒有絲毫傲氣的年輕人,心里頭著實滿意得緊。
「世伯見笑了。」史仁斌微微頷首,隨即喚人道︰「請易姑娘來一趟。」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找不著易姑娘,可能是同韓姑娘上市集去了。」
「也罷,世伯難得來一趟,不如留下來共進晚膳如何?」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有什麼需要再吩咐。」柳行喚著隨行的家丁,將原先裝布的空箱子扛起。
「那晚輩就不送了,世伯慢走。」
「別再世伯世怕的叫了,咱們都快成親家了,還客氣。」柳行笑呵呵的搖搖手,帶著一幫家丁打道回府。
親家?和誰呀?
史仁斌愣了一下。他沒听錯吧?剛剛柳行的確說了親家兩個字。
該不會是他那老來閑發慌的爹娘干的好事?
不行,他得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