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朧的微風里飄過淡淡酸甜的檸檬香,一股掩不住的情意,泛濫在夏日的空氣里。
夏初音抬頭,望進他的眼里去。燦耀耀的日光兜頭罩了下來,映著他火熱的瞳,她眨著眼,幾乎不能適應他身上那燃燒般的光亮。
「我不該再見你,我根本不該跟你來喂鴿子的。」她心慌意亂地想抽回手,他卻不讓,緊緊將她的手壓在胸前。
夏初音突然感到一種欲淚的沖動,因為覺得心中的城池正漸漸被他攻陷,兩人之間那岌岌可危的距離,根本擋不住什麼——擋不住她驟然待變的心,也擋不住他火一般的熱情。
「我應該立即跳上飛機回台灣去,遠遠地逃離你!」
黎夜熙輕笑,溫柔地為她拂開垂落頰畔的發絲,如陽光般的俊美笑容看起來既耀眼又危險。
「-盡管逃吧——不管-逃到哪兒,-信不信我會追-到天涯海角?」
他低下頭,醇厚如酒的深沉嗓音在夏初音耳邊回蕩著,騷動著她所有的感官知覺。兩人的呼吸就在寸息之間,交融成一片火熱的氣息。「對-,我有著一份始終不肯滅絕的盼望,絕下會輕易放手!」
夏初音驚喘,亟欲逃開他的糾纏,他烈焰般的呼吸撲在她臉上,烘得她臉紅心跳、渾身發熱,只覺得空氣中充滿了他狂炙的氣息。
「-知道我為什麼要邀請-和日恩來看我執導的歌劇首演嗎?是為了-的緣故,一直就是為了-!」
他抓緊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蠻橫地逼近她的面龐,抵著她的鼻尖,望住她的眼楮,態野的神色里有著不能滅的狂熱與執著。
「我想見-,知道-就要嫁給日恩,我不甘心;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見-一面,我想知道對-的一切憧憬與莫名的迷戀只是出自我的幻想,想證實-並不如我想象中美好,這樣,我就能教自己對-死心!」
呼吸著他炙熱溫烈的鼻息,听著他蠱惑般的魅語輕喃,夏初音發覺自己的心情就像搭雲霄飛車一般,隨著他的話語,忽高忽低地跌宕著。
「可是-來了,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模樣,甚至更美好……當心中多年來的夢想驟然成真,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時,教我如何能放手?」他狂野地說。在他身上,有一股無法約束的熱情,不能節制的焚燒著。
「我知道-是日恩的未婚妻,也曾掙扎猶豫于究竟是該放手追求-?還是該隱藏這份心意,眼睜睜看著-嫁給日恩?」
他喑啞低訴,長久以來的迷戀和等待,已然豐碩成如沃土般綿綿不絕的情愛,一股腦兒的全傾給了她。
「對-的夢想幾乎逼得我快發狂,我完全控制下住想接近-的心——知道我是如何的愛著-嗎?我甚至在未見-之前,就那麼不可救藥的愛著。如今-終于來到我身邊了,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影,我怎能輕易放棄?!」
夏初音瞠大雙眸,被他突如其來的「愛」給震懾住了,內心掀起了最激蕩的感情波濤,在胸腔中撞擊洶涌著,讓她有一陣子無法正常呼吸。
她正漸漸被他逼到了感情的斷崖處,不能進,不能退,只有即將失足的岌岌可危。
他要跳崖,還打算拉著她一起跳。
「你……你怎能如此輕易就說愛?」她顫抖著說。就連日恩也不曾這樣對她說過,而他太過激烈與赤果果的感情讓她害怕——她害怕自己再也無力抗拒他!
「你昨天才見到我,你甚至並下了解真正的我。」
「我想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如果這不是愛,那什麼才叫?」
黎夜熙咄咄迫視著她,眼里的火焰幾乎吞噬了她。
「別忘記我在意大利長大,意大利人從不掩飾自己的熱情,我也從不欺騙自己的心,我說的全是心底話︰我相信這世上,再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就連日恩,也絕對不能給-這樣深的感情!」
她受了蠱咒般的望著他,渾身戰栗著卻無法-開視線,激烈的震撼在心里回蕩著。
她如何能夠逃避這樣激烈而坦率的靈魂?他步步進逼而來,她感覺自己就要丟兵卸甲,任他擄劫自己的心魂而去。
「別再逃了。初音,-明知道我對-的感情,-明知道我愛——我愛-幾乎有一輩子那麼久了。」他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像是深深的嘆息,宣誓般地貼著她的面頰低語,輕喃道︰「別躲避我,別抗拒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比日恩更適合-!」
「我……我是日恩的未婚妻……」暈眩昏亂中,她只能從混沌下清的理智里緊緊抓住這個借口,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截枯木般,明知終會溺斃在洶濤巨浪的情海之中,卻仍掙扎求生,死命下肯放手。「回台灣後,我就要嫁給日恩了。」
「-真能嫁給日恩?當-為我動心之後,-真能毫不在意、無動于衷的回去嫁給日恩?」
他深幽璀璨的眸中浮上了嘲諷和幾近憤怒的質疑神色。驀然用力一扯,在她的驚呼聲中,他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緊密地熨貼著她的身子,讓她身上的每一寸曲線都融合在他的懷抱里。
「不要否認你為我動了心,我知道你對我並下是毫無感覺,否則你不會這麼苦惱、這麼慌亂、這麼樣的驚惶失措……」
他抵著她的鼻尖,呼出的氣息在她鼻端繚繞著,暖呼呼的,卻又濃烈迫人。
「要我對你放手,除非你能發誓——你完全不在意我!」
困在他的懷中,被他炙熱濃烈的男性氣息繚繞包圍著,她只覺自己快要癱軟在他的懷抱里,沒法兒呼吸、沒法兒喘氣,一顆心狂跳得幾要蹦出胸口。
「你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我,你听听你的心跳得這般厲害。」
他伸出大掌,覆在她急遠起伏的圓潤胸膛上,听到她尖銳的倒吸一口冶氣,滿意地感受著她柔軟溫熱肌膚下的激烈心跳。
「你為日恩心跳過?臉紅過?手足無措過?你為他輾轉難眠過嗎?」
她只覺心跳劇烈到難以負荷的程度了,他熱情燦亮的眼光讓她墜落,那如火灼,卻又似冰激般的矛盾情感在她心中拉扯著說不出來的痛楚。
「你愛日恩嗎?只要你能看著我的眼楮說你愛他,那我就轉身離開,絕不會再糾纏你。」
他筆直望進她的眼楮,不讓她有絲毫遁逃的空間。
「如果你愛日恩,完全不能夠接受我的感情,那就叫我閉嘴、叫我走開——我會尊重你,我絕對尊重你的意願!」
明知該叫他閉嘴、該叫他走開,但面對著他毫下掩飾的坦率與熱情,她顫抖著,嘴唇開了又合,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咬緊牙關,用手蒙住臉,戰栗地潮濕了眼眶。她知道,她已經被他逼到無路可退,她的世界再也下會跟以前一樣了。
「你無法看我、無法回答我嗎?」他拉開她蒙住臉的小手,拾起她尖細小巧的下巴,望進她迷亂失措、泛著盈盈淚光的眸中。「要你承認自己的心,真有這麼難?」
夏初音顫抖地別開臉,下讓他看進自己的眼。
「別看我。」她用手捂住雙眼,淚水從手指縫隙問滑落了下來。「別看我的眼楮。」
她害怕自己眼中會映出她心中那初醒而全然無力遮掩的情愫。他就像一束璀璨的亮光,照亮了她對愛情的無知和渴求,誘引她一步步踏入那瑰麗如幻、令人意亂情迷、全然不能自主的愛情陷阱里。
黎夜熙捧起她的臉,只見她長長的睫毛如蝴蝶撲翅般,眨動著晶瑩的淚露,柔美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知道我太心急、太直接,將你逼得太緊了。」他嘆息著,輕輕吻去她眼睫上的淚珠,暖暖的鼻息,吹在她睫毛上,吹入她耳朵里。「我應該慢慢追求你,讓你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啊,你就要嫁給日恩了!」
聞著他身上被陽光烘曬過的男性氣味,感受著他輕柔溫存地吻去自己睫上的眼淚,有一股溫暖的熱流,沸沸然涌進了她的心扉,一寸寸融化了她的心。
「我不強求你立即接受我,只是,你不要連一個機會都不給的便拒絕了我。」他望著她,雙眸灼灼燦燦,閃爍著熱烈而神奇的光輝。
「答應我,在你嫁給日恩之前,在你拒絕我之前,先听听你自己心里的聲音。」
她簡直無法招架他的熱情,一種混合著痛楚與狂喜的矛盾感情在她胸中翻涌著,欲淚的酸楚涌上來。她無助而慌亂地掙開了黎夜熙的懷抱,轉身走開。
心里的沖擊太過強烈,各種錯綜復雜、百味紛陳的情緒倏忽而來,她幾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無處逃,也無路退了——一種下被容許的幸福與甜蜜感綿綿密密地罩了下來,讓她絕望得想落淚。
她知道她已經跌進了他密密織就的情網之中,再也無力掙月兌了。
黎夜熙沉默地跟在她身後,讓她靜靜去沉澱心靈和感情上的沖擊。
兩人的足音回蕩在偌大的主權廣場上,金黃色的陽光暖暖地灑在兩人身上,空氣里沁著玫瑰、檸檬和橄欖樹的清香,甜美虛幻得宛如一場夢。
他們緘默地走過雕刻走廊,來到海神噴泉旁邊。廣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陣陣浪漫纏綿緹緒的小提琴旋律回蕩在微風之中。
「在歐洲,到處都有這種街頭藝術家。」一直跟在夏初音身後的黎夜熙打破沉默開了口,佣懶悠閑的聲音止住了她的腳步。
「我當學生的時候,也曾到街頭去拉過小提琴!」
夏初音從紊亂的心思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石鋪人行道上,有一對正拉著小提琴合奏的年輕男女。
她回頭,靜靜瞅著他,迷蒙水靈的雙眼里有種奇特神采。
「我知道你自幼就學小提琴,日恩說,你們兩個兄弟中,只有你遺傳了母親的音樂天分!」她站在離他一臂之遙的地方,和他隔著似近若遠、若有似無的距離。
「我和日恩都曾經以為你會當一個小提琴演奏家!」
黎夜熙微微-起眼,深深凝視著她刻意疏離卻隱含掙扎矛盾的雪白容顏。
「我來意大利之後,就深深的迷上了歌劇。」明知她刻意遁逃,有心回避兩人之間那昭然若揭的微妙情意,他也不逼她,綻開一抹輕松而爽朗的笑容。「在意大利,歌劇被視為是一個綺麗而魔幻的王國,在歌劇的舞台里,可以讓人盡情作夢和幻想。」
他的眼神熱烈,因夢想而閃閃發亮。陽光溜上了他的臉,俊美眩耀得教人幾乎不敢直視他的光彩。
「羅馬歌劇院、米蘭的斯卡拉歌劇院、那不勃斯的聖卡羅歌劇院,並稱為意大利三大劇院;而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所執導的歌劇能搬上這三大劇院的舞台!」
夏初音覺得眩惑,這人似乎具有一種令人無法約束的狂野力量,渾身燃著恣煮的烈焰,毫不隱藏或掩飾自身那強烈而火熱的情感。
他的坦率和熱情形成了一種活力四射的光芒,吸引著人們眼光,擺不月兌他如旭日般璀璨的魅力。
「音樂是很奢侈的藝術,演奏出來後,在一瞬間就消失了。雖然好听,卻不能當飯吃。」他眼里帶著笑,大跨步向前,下著痕跡地打破了她刻意防衛的距離。「我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了,我們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
他神色自若地將她的手攥入自己大掌中,領著她往廣場邊的攤販走去。
一陣柔軟溫暖的感覺整個包住了她的手,她心中悸動,微微一掙,卻掙不開他溫柔而堅定有力的掌握。
他緊握她的手,像一對攜著手兒的情侶般,帶著她走到一個販賣甜餅的攤位前。俯臉向她笑道︰「你有沒有試過在早餐時吃冰淇淋?我保證你吃一次便會上癮!」他用意大利話向攤販點了兩個薄餅、兩杯拿鐵咖啡。
夏初音看著攤販用面粉、雞蛋和牛女乃烘制成一片片薄薄的雞蛋餅,並且把薄餅卷成甜卷筒,里面再放一杓冰淇淋。她睜亮晶圓的大眼,有種意料之外的驚喜,輕聲嚷道︰「我知道這東西,台灣也有賣,叫做可麗餅。」
「我離開台灣太久了,不知道它在台灣叫做什麼?我只當它是歐洲人的蛋餅!」
黎夜熙接過攤販遞來的甜薄餅,送到她嘴邊,眼中有著寵溺和疼惜般的笑意。「快吃吧,不然冰淇淋便要融了。」
「我自己吃。」夏初音臉頰染上了綺麗如醉的馥馥輕紅,伸手要接過甜薄餅,卻在下經意間,她的指尖踫上了他的掌心。
她像觸電一般想縮回手,他卻乘勢捉住了她縴細的手,偎到唇邊,輕輕吻上了她粉紅柔女敕的手心。
她心中一跳,像被什麼螫了一下、麻癢癢的,整顆心不能提防地悸顫起來。
她抬頭,望進了他那雙野性、火焰般的眼里。他正一瞬也下瞬地盯著她,眼中有種讓她心慌、令她屏息的神情。
有一瞬間,她幾乎以為他會吻她,但他只是執著地鎖著她的雙眼,柔情而挑逗地舌忝吻著她柔女敕的手心。那濕潤溫熱的男性唇觸在她掌心拂吻著火熱的氣息,騷亂著她所有敏感的感官知覺,一股搔癢酥軟自她心口擴散,流竄到了四肢百骸里去。
她身子微微抖栗起來,一種想要擁抱、想被撫觸的渴望突然襲上心頭,她微微喘息,敏銳地感受到體內有種屬于女性的本能,正悄悄地被撩撥了起來。
黎夜熙含住了她的指尖,輕輕噬咬,那種十指連心的酥癢與微疼像通了電流一般,震得她整個身子微微麻軟。
她呼吸困難地望著黎夜熙,心中升起一股想親近他、想投入他懷中的親昵渴望,那種想被擁抱的感覺強烈到令她迷惑與害怕,她慌亂失措地急急抽回手,神狽地從他身邊逃開了。
望著夏初音倉皇逃離的縴細背影,黎夜熙眉頭緊緊糾結了起來,挫敗地用手扒梳著垂落眼前的一緇發絲,有一瞬間,他相信自己確實捕捉到了夏初音的心——可她,卻又從他的手中逃開了。
他想探觸她的心靈,無比急迫,偏偏又尋不得門路,敲不開她的心扉。
飄揚溫軟而含愁的小提琴聲流蕩在廣場之中,兩支小提琴的合奏就像是戀人間的糾纏和竊竊私語,追逐著彼此躲藏而又相互交纏的旋律。
夏初音在海神噴泉前停住了腳步,回身望著遠遠向她走來的黎夜熙。她覺得怔仲、恍惚若夢,一顆心飄飄蕩蕩像踩在夢境的邊緣,踏不到地面。
不管她逃到哪兒,一回頭總是可以看到他,看到他在她身後追逐與等候——而她,還能躲避他多久?
「A大調小提琴奏鳴曲。這是法國作曲家法郎克為了兩種樂器所作的曲子,小提琴和鋼琴有極精致豐富的對話旋律。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小提琴取代了鋼琴的地位,還可以合奏得這麼好。
黎夜熙緩緩走到她面前,灼灼的眼光盯視著她。「這曲子就如同夢般清新閃亮、捉模不定——就像-,夏初音。」
一種奇異的、教人迷惘的氣氛彌漫在他們之間。夏初音痴痴凝視著他溫柔、專注而狂熱的眼,在他的眼光里,她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急速地沉淪和墮落,有某種始終踫觸下得的禁咒在此刻完全被打破了。
「-知道嗎?」黎夜熙的乎悄悄移到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問,輕柔地、不動聲息地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拉近了自己胸前。「二重奏就像談戀愛,一個人動,另一個人就追;一個人痛苦,另一個人就流淚。」
他微微嘆息,眼里那幾近煎熬的痛楚和苦惱,讓她抓下住地心疼了起來。
「-,還要我追-多久?」
夏初音心在狂跳,呼吸急促,臉龐酡紅,輕輕軟軟涼涼的身子緩緩貼進了他的懷里。
不想逃,也不想躲了,她想跟著他,一同縱身投入這感情的烈焰里。
察覺到她的軟化與轉變,黎夜熙胸口激蕩;心跳得跟她一般狂亂,呼吸促迫得連自己都不敢置信。他不明白為什麼片刻之前還在躲避抗拒的夏初音,竟會在瞬間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對她,他從來就沒有把握,只能孤注一擲、放手一搏。
他俯下臉來,觸到她的鼻尖,兩人呼吸交纏間都嗅到了彼此動情的氣息。
他強壯結實的臂膀圈住她,將她馨香柔軟的身子緊緊密密地嵌摟進自己懷里。長久以來的迷戀與等待在瞬間突然化為伸手可及的真實,他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場夢。
他們緊緊擁抱相偎,心貼著心,感受到彼此震蕩發燙的心跳。
「-嘴邊,沾了冰淇淋。」他抵著她的臉,輕舌忝去她唇畔方才沾到薄餅上的冰淇淋,貼著她的唇角低喃道︰「真糟,我好想吻。」
她輕輕顫了一下,微仰起頭,還來不及反應,他灼燙的唇已熨貼到了她唇上。
彷佛害怕嚇著她一般,他火熱的唇輕柔地在她唇上游移、摩挲、試探著她的反應,耐心地誘哄她張開唇辦,當她意亂情迷輕啟雙唇時,他靈巧霸道的舌立即探入了她口中,吸吮糾纏著她的舌尖。
夏初音腦中暈眩昏沉,她感覺窒息、無法呼吸,唇齒問全是他狂烈的火焰氣息小提琴糙絕如詩的合奏聲宛如情人低語般在廣場上回蕩著,金黃色的陽光暖暖地灑落在這對纏綿擁吻的戀人身上。
在這異國的城市里,他們找到了彼此、找到了愛情,卻是誰也下知道幸福就像一場稍縱即逝的夢般,即將與他們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