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也太會保密了吧,我們同學這麼多年,怎麼沒听說過你有這麼一段?」電話里傳來大學室友的聲音。
「那是因為我和他本來就沒關系。」多多耐心地跟她解釋。
「什麼呀,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剛才查了一下駱揚帆的新聞資料,人家可是有商場聖人之稱,一向不近,原來是在守身如玉地等著你呢,說吧,你們當年進展到了哪一步?」
「進展到我恨不得殺了他的那一步。」耐心盡失的多多掛斷了電話,可在下一刻電話鈴聲又重新響起,這一次是她在H市的同事,內容與上一通大同小異。
在接了幾十個這樣的電話後,多多終于痛下決心拔掉了電話線,以求能得到應有的安寧。
但是剛剛不過十分鐘,放在床頭的手機又響起了往日听起來悅耳動听,現在听起來卻刺耳至極的和弦聲,捉起手機直接關機,多多覺得自己好像要崩潰了。
「啊!」在大聲地尖叫後,多多終于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地板上,一會兒之後,多多又翻身站起,跑入洗手間拿著抹布走了出來,開始打掃原本就很干淨的房間。
她不停地翻箱倒櫃擦擦抹抹,不能讓自己閑下來,不然的話,她會直接沖到罪魁禍首面前割掉他闖禍的舌頭。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林多多只得放下手中的抹布來到玄關處,打開對講機,「請問是哪位?」
「我們是八卦日刊的記者,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對講機內傳來女記者尖細的聲音。
「我拒絕采訪,還有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我叫警察了。」林多多冷聲回答。
「林小姐,您別這樣嘛,再說……」女記者試圖說服她,煩亂的多多顧不得禮貌,直接關上對講機,不一會兒,門鈴再一次響起,這次多多干脆關掉門鈴。
鍥而不舍的記者則直接敲起了門,多多拼命捂住耳朵,但仍擋不住敲門聲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只好再次打開了對講機。
拿起手機直接報警︰「喂,我這里是XX區XX棟xx號,我的門外一直有一個陌生人在敲門,請你們……」
听出她是動了真格的,記者們只好悻悻然走了。
多多下一個電話則是直接撥到了樓下的管理員那里,「喂,我是B座的林多多,李伯,下次請不要讓那些記者上樓。」
「是,我知道了,林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是那個電視上的企業家的初戀情人?」李伯也八卦地問道。
「不是。」多多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可是他在電視上說……唉,你自己打開電視看吧。」
「電視?」林多多掛斷電話,模起地板上的遙控器,搜索著電視上的頻道,終于看見了SHV推出的新產品發布會。
在問過一些關于產品的問題後,一位記者玩笑似的問起︰「听說,雖然這是外話,但相信我們的觀眾都會感興趣的,您在參加母校奠基儀式時,遇到了初戀情人?」
全場的人起哄似的鼓起了掌,駱揚帆狀似為難地皺了皺眉,他身旁的助手立即回答︰「對不起,我們只回答和產品有關的問題,駱先生有權不回答私人問題。」
駱揚帆卻按住了他的手,「不,我是在想該怎麼說,畢竟當年我們只是朦朦朧朧的感情,而且她好像也不願意提起這件事,算了,人家說沒有,就沒有吧。」
「請問,您說的人家是指誰?」另一名記者趁熱打鐵地問道。
駱揚帆沒有再說話,只是在面對鏡頭時多了幾分落寞之色,之後回答其他問題時,仍帶著些許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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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發布會後,駱揚帆走回休息室,在離開記者的視線後,他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經過了這一番精心的表演,林多多這次想逃都不可能了,二十四小時之內,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他余情未了的初戀情人。
有人說流言只有三十天的壽命,在這個資訊爆炸、每個人接觸的信息量都高得嚇人的時代,流言的壽命更短。
再加上駱揚帆並不是什麼影視明星,主流媒體的記者又不屑于扒糞,八百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除了八卦周刊有興趣炒炒冷飯外,基本上沒人理會當年十七八歲的駱揚帆和那位林姓女子到底有什麼,只不過會在一些場合玩笑似的提起罷了。
于是在一個月後,林多多的生活基本上恢復了正常,曾經喧騰一時的沁陽也恢復了平靜。
午後的校園在經過了一陣的沉默之後,各個教室里都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盛開的花朵妝點著整座校園,一旁的小樹林里傳來蟬鳴。
空曠的操場一角,一個班級的學生正在體育老師的帶領下做著準備活動,用網袋裝好的十幾個籃球靜靜地躺在體育老師身邊。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年輕的體育老師一邊吹著哨子一邊注意著學生們的動作。
「停,立正、稍息,同學們,我們這節體育課主講是籃……」體育老師剛剛開口,便被人打斷。
「劉老師,校長請你去一下。」遠遠的有一位教工模樣的人說道。
「好,知道了。」體育老師大聲應道,「這樣吧,全班的男生分成兩組演練,要注意安全。」囑咐完之後,體育老師快步跑開了。
心里惦記著校長大人是否有什麼新指令的他,忘記了他現在所教的班級是全校最頭疼的班級--三年級F班。
其中的另一個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從換了新班主任後,F班的秩序好了很多,好到讓人暫時忘記了他們的斑斑劣跡。
「菲菲,我最近看到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小店,里面的東西……漂亮極了。」一個女生在體育老師走遠後大聲說道。
「你說的就是那家店吧?我曾經去過。」菲菲興奮地說道。
「真的?」女生們都聚攏了過來,開始談論起那家小店,而且越談越起勁,到最後簡直欲罷不能。
「既然大家說得這麼高興,我們不如……」菲菲眯起了大大的眼楮,笑了起來。
到最後幾個人互相一使眼色,便分別溜開了……
男生們則還算遵從體育老師的教導,開始分組對抗賽,不過比賽之前的談話內容……
「咱們不能白白在大太陽底下流汗,說吧,輸了怎麼辦?贏了又怎麼辦?」班長高大明說道。
「輸了的人就請贏了的人吃麥當勞……」喬說道。
「好,那我們開始吧。」高大明拼命仰起頭,對高大的喬說道。
「等等,誰來當裁判、記分員?」喬說道。
「這……」平時都是體育老師兼任裁判,除了兩個隊各五名隊員外,班里的人都不太懂籃球,怎麼當裁判?
「我來當裁判如何?」身著粉色套裝、足登兩寸高跟鞋的林多多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
心情有些郁悶的她在路過操場時發現自己班級的學生被放在操場上,便走了過來,知道他們要進行一場比賽,想要活動一下的她,破天荒地也想要參與進來。
現在的她,基本上歡迎任何不用腦子又能把自己累個半死,好讓自己沒有精力去想那些煩心事的運動。
「老師?」學生們交頭接耳,對這位嬌滴滴的女老師能當籃球裁判有些懷疑。
「怎麼?不相信我?那我負責記分也行,高大明,你是班長,你來當裁判。」
「好,不過林老師,你知道規則嗎?」高大明說道。
「當然知道。」
高大明隨即吹響了口中的哨子,一場籃球比賽正式開始。
一群身穿寬大的背心和短褲的男孩們在賽場上奔跑著,歡笑聲和呼喊聲不時地響起。
站在場邊記分的林多多有一種時光錯亂的感覺,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炎熱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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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預報說晚上會有大雨,從下午起空氣中便彌漫著悶悶的水氣,到了夜晚這種悶熱更加難耐,而在市區的一角,一個簡陋的露天球場里,卻有一大群人在大雨來臨之前,痛痛快快地打著球。
這群人里有老有少,年輕的大概只有十七八歲,年紀大些的有三四十歲的樣子,然而到了球場上,這些人卻看不出太大的區別。
在球場的四周滿是看熱鬧的人群,尖銳的口哨聲不時因為某個人的精彩表演而響起。
而在球場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一個女孩子手里抱著一件男式的薄外套,百無聊賴地看著比賽,如果不是因為身處喧鬧的賽場外,女孩怕是已經睡著了。
兩條長長的辮子垂落在身體的兩側,她腳邊上的運動飲料已經喝空了大半,討厭的蚊子一直在她身邊飛繞,前僕後繼地向她進攻,讓睡意頗濃的女孩不勝其煩。
「呵……」張嘴打了個哈欠,女孩用力拍開想要吸她血的蚊子,在一拍落空之後,女孩遲疑了一下,從放在身邊的運動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據說是驅蚊藥水的東西。
女孩扭開蓋子小心地聞了聞,「惡,好刺鼻的味道。」女孩皺著眉頭放下了藥水,身邊細小的黑色小蟲不停地在她身邊飛繞,女孩站起身挪了挪身子,烏黑的雙眼瞪著在場上揮汗如雨的罪魁禍首。
她只不過是說了「你會打籃球嗎?」這句被他曲解為有蔑視意味的話,他不但真的帶她來了,還惡作劇似的讓她坐在全場蚊蟲最多的地方--一盞燈下。
最可惡的是,就因為他走之前說了一句不可以亂動,而她居然也被他嚇住了,坐在這里一動也不敢動,奉獻了不少鮮血給蚊子。
不過他還真的會打籃球,而且還打得挺不錯的,就連不太懂籃球的她,也能看出他是全場的核心與亮點。
就在這個時候,賽場的外圍產生了一絲騷動,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高大男生領了兩三個人走了進來。
場上的比賽停了下來,發現了不速之客的出現,駱揚帆抬起胳膊,用纏在手腕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在眸光一閃後,他很快展開了愉悅的笑容。
「原來是你?武子風,你難道想來參觀一下我們的球場,回憶自己過去的歲月嗎?」不戴眼鏡月兌去制服的他此刻就像一只年輕的豹子,語言也尖刻了起來。
「不,我是來挑戰的,這次如果我真的又輸給了你,便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武子風冷聲地說道。如果說駱揚帆是一只擁有華麗皮毛善于偽裝的花豹,那他更像一只桀驁不馴的黑豹。
「好!這次如果我們輸了,將會無條件地退出這個籃球場。」駱揚帆笑著道,眼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等等,你們比賽,那誰來當你們的裁判?」一位年紀稍長的人說道,他們兩個和他們的隊伍可不是一般
的球隊,而是自有一套籃球規則的3ONE3籃球以身體的沖撞為主和炫目的技巧取勝。
「裁判?」兩個人分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又左右四顧,這才發現要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真的很難,事實上他們的上一個裁判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我們不用裁判,以進球數為準。」武子風充滿挑釁地緊盯著駱揚帆的雙眼。
「好!」用同樣犀利的目光反擊回去,駱揚帆和武子風互相瞪視著,誰都不肯示弱。
「等……等……」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充滿殺機的互視,「誰來記分?」
「這……」駱揚帆四下搜尋著,終于發現了躲在人群之後的小小身影,「林多多,過來。」
抱著男式外套的林多多真的很希望自己听錯了,或者是在場的有另一位姓林名多多的人。
「別找了,就是你。」駱揚帆來到她的跟前,拉著她走到人群的中間,一時間原本毫不起眼的多多便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你看過籃球比賽是吧?」駱揚帆問道。
「是。」
「知道籃球是怎麼記分的嗎?」
林多多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你到底懂不懂?」駱揚帆低頭柔聲地問。
「懂,不過我……」多多剛想說她只知道有的球是兩分,有的球是三分,但記分實在是強人所難。
「好,那就由你來記分吧,你只要盯緊兩邊的籃框,進一個球加兩分就成了。」駱揚帆鼓勵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被趕鴨子上架的林多多只得站到了場邊,手里拿著紙筆,小心地注意著籃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那場籃球比賽的比分她不太記得了,只記得球剛剛打到一半時,一只不長眼的籃球擊中了鐵制的籃框,直直地朝她飛了過來。
當時的她嚇得忘了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那只籃球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一只大手攔在了她的前面,將籃球擊開,可是那個人也失去了重心,整個人跌倒在她身上。
四周響起了和現在一樣的尖叫聲--「老師小心!」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當年的那一幕戲劇性地重演。
「小心!」一個身手矯健的身影向她這邊沖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多多小心!」
回過神來的林多多眯起眼楮,午後熱辣的陽光直射入她的瞳孔,讓她有瞬間的失明,呼在頸邊的熱氣和身上的重量,還有周圍人的聲音讓她仿佛重回十年前。
「駱揚帆,你為什麼拼了命救我?」她幾不可聞地問道。
「你說什麼?老師?你說什麼?」拼命趕來救她的喬不停地問道。
「老師一定在說你重死了!她沒被球砸死也被你壓死了!」高大明用力將喬自多多身上移開。
「咦?不疼?」站起來的喬直覺地模向自己的後腦。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麼笨!球早被我們救起來了。」高大明一邊用力過度地拍著喬身上的土,一邊說道。
「我是關己則亂,看到老師要受傷,就慌了手腳。」灰色的眼眸拼命向多多放電,喬笑著道。
「惡……」周圍的同學都做嘔吐狀。
關己則亂?多多在學生們的攙扶下站起身,口中不自覺地自語著,喬平日里就喜歡纏他,嘴里還口口聲聲說著要追求她,他關己則亂還算說得通,那駱揚帆當年又是為了什麼?
「雨點兒?」高大明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濕濕涼涼的,像是要下雨了。
「下雨了嗎?」喬伸手去接,可是卻感覺不到水氣,但很快他的掌心便被幾滴雨點兒沾濕。
「真的下雨了,你看那邊的雲!」另一個男生說道。
「好了,同學們快進教室。」多多大聲說道,領著全班的同學與大雨賽跑,在她們沖入教室後,一場大雨緊跟著降落。
進入教室後,學生們紛紛用紙巾擦拭不小心淋到的雨水。多多模了模自己身上單薄的絲制套裝,沾了水的真絲變得冰涼,失去了保暖的作用。
十年前的籃球比賽好像也是因為突然下起了雨而不得不停止的,駱揚帆拉著她的手拼命往前跑著,想在雨勢加大前送她回家。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駱揚帆邊跑邊回頭問她,只見多多身上只有單薄的T恤,手中緊緊抓著自己的薄外套。
「你腦子進水了?手里有外套也不知道穿上?」聲音不由得提高,話語也尖刻了起來,駱揚帆搶過她手里的外套,動作極大但卻小心地替她穿上。
林多多愣愣地看著他,其實他身上也只穿著運動背心,他應該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才對,為什麼會?
「愣著干嗎?還不快跑?!前面就是馬路,這種天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駱揚帆緊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繼續向前跑。
「老師,沒關系,我今天帶了外套來,你凍不著的。」細心的喬大聲說道。
「不,不用!」回過神來的多多搖了搖頭,「這場雨很快會停下來的,這堂課就改成自習課吧,你們可以復習一下以前的內容。」
學生還算听話地乖乖坐回座位,只不過從書包里拿出來的並不是課本,而是各種各樣的書籍,高大明甚至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和同桌的喬不知在一起研究些什麼。
多多搖頭輕笑,真是一群孩子。不過如果她知道他們在干什麼,就不會這麼輕松了,他們正在試圖突破
SHV公司的防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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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中心的一處寫字樓內,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頗有興致地欣賞著窗外的雨景。
樓下的人群在四處躲避雨水的侵襲,汽車的速度也明顯加快了起來,一排排的行道樹在雨中搖曳。又下雨了,B市的雨真的讓人懷念。
「總經理,武氏集團的武子風先生來電。」對講機里傳來秘書的聲音。
「接過來。」閑適地走到辦公桌前,駱揚帆接起電話,順手從筆筒中拿出一只筆,不停地擺弄著。
「喂,老友,新聞里的那個女孩是不是那只可愛的小老鼠?」電話那頭傳來武子風調侃的聲音。
「都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現在才想起來說,而且還明知故問,該打!」駱揚帆笑著道。
「我是不想湊那個熱鬧,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比我還要長情,竟然從高中一直喜歡人家到現在。」
「什麼呀,在高中時代我們可是純純的同學關系,不像你明日張膽地談起戀愛來了,對了,你什麼時候結婚?」靠入寬大的椅背中,駱揚帆扯松了領帶。
「你先別往我身上扯,純純的同學關系?你駱揚帆最是自私,能讓你在大雨天讓出衣服的人到目前為止我只見過她一個,更別說你還因此而感冒,燒到快四十度。」
「所以才給了你這個家伙救我一命的機會,我才交下了你這個損友,老友,你找我該不會只是問這些陳年舊事吧?」駱揚帆將手中的筆精準地丟回筆筒中。
「不是,你不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說要,舉行同學會嗎?怎麼樣,加上我這個F班的如何?」
「不行,除非你能把全年級的人都請來。」
「尤其是那個她?」
「尤其是那個她。」
「總經理,技術部的人打電話來說,有人正在攻擊我們的防火牆。」對講機里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
駱揚帆目光一凝,關掉對講機,聲音依舊爽朗地說道︰「我不跟你聊了,晚上一起喝酒。」放下電話,按下對講機,「怎麼回事?」
「技術部的人說,在五分鐘前我們的防火牆受到攻擊,黑客已經攻破第一層,已經和我們的技術人員杠上了。」秘書說道。
「好,你叫他們一邊攔住一邊追查對方的IP地址,我馬上就到。」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駱揚帆步伐穩健地走出辦公室。
SHv的技術部一片忙亂,幾名技術人員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移動著。
「怎麼樣了?」駱揚帆在技術部主管的身後問道。
「差不多了,我快要抓到他了,那個黑客想要攻破我們的第二道防線至少還要一個小時,到那時警車怕是
已經到了這個混蛋的家門口了。」技術部主管雙手不停地說道。
「該死!對方關機了。」技術主管罵道。
駱揚帆展眉一笑,「沒關系,下次總會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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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干什麼?」林多多本來不太注意高大明和喬,以為他們頂多是玩玩游戲,但他們越來越緊張的臉色讓她起了疑心,悄悄來到他們身後,卻發現電腦整列整列的英文字母不停地閃動著,她雖然是電腦白痴,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是在玩游戲。
「沒什麼,我們在試著上一個網站。」喬邊說邊關上電腦。
「沒什麼?」林多多懷疑地問道。
「真的沒什麼。」高大明很無辜地聳聳肩。
「那些女生干嗎去了?怎麼還沒回來?」多多看了看窗外,雨已經停了,她們就算在外面躲雨,也應該回來了。
「她們這些女孩子,一買起東西就忘了時間,這會八成還在逛著呢。」高大明說道。
「買東西?你不是說她們跑到保健室偷懶去了嗎?」
「嘿嘿……」高大明搔了搔頭,不停地干笑著。
「那她們怎麼回來?」林多多擔心地問道,沁陽的門禁雖然已經不像過去那麼嚴格,但偷跑出去的她們肯定不敢從大門回來。
「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唄。」高大明不以為然地說道。
「什麼?糟了。」說完這句話後,林多多跑出了教室,直奔校園西側。植物室後面的圍牆最矮,而且還有一塊大石頭墊腳,是比較矮小又沒什麼力氣的女生們逃學的首選路線。
站在圍牆處抱臂等待,在十分鐘後,圍牆邊果然露出了黑黑的小腦袋,在看到了林多多後,又嚇得縮了回去。
「王雨菲,你別躲,我看見你了。」多多大聲說道,她的話音剛落,牆那邊便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呵呵……」王雨菲討好地笑著,一張可愛的圓臉很快便完整地出現在牆頭上。
「先別笑,剛剛下過雨你們知不知道?」
「知道。」王雨菲點了點頭。
「知道還敢從這里回來,現在石頭上滑得很,草地下面又全都是泥,你們不要命了?」林多多提高了聲音說道。
「老師,您對這里的地形真清楚,我們還以為這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呢。」王雨菲不停地灌著迷湯。
這個地方八百年前就被狡猾的駱揚帆知道了,這個大石頭還是他搬過來的呢,多多暗道,當年她曾經在這里無數次看到駱揚帆翻牆而出。
「少說廢話,你快帶著同學到學校的西角門等我。」林多多狀似嚴肅地說道。
「是。」王雨菲的頭又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