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莫里這麼做的?
哦!一定是該死的史雷斯下的命令!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燃燒的怒火燒紅了火月美麗的雙眸,她「唰!」的一聲便轉身朝外頭走去。
火月正準備走往狩月宮小徑的步伐,在不經意的發現遠方正從一扇門走出的人影時,又猛地一個轉身,改往人影出現的方向邁去。
艾蒙突然感覺到有股殺氣來勢洶洶的襲向自己。他警戒的緊繃起神經,回頭一瞧,才發現火月正怒氣沖沖的朝他走來。
大王和她足足七日未曾踏出宮殿半步的事,在宮里已不是什麼秘密,而此刻再見到她,她仍是一副火氣十足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變。
「艾蒙,大王在里面嗎?」火月問道。
「大王與幾位大臣在里頭商討要事。」
艾蒙的回答讓火月正打算拍開會議廳大門的手驀地一頓。「剛開始嗎?」
「不,已經快結束了。」他的視線落在她微露疲態的臉上,眸光閃爍著一絲興味。
火月垂下雙手,站到一旁。不過,她靜下來的時間並沒有超過三分鐘,因為她馬上又像頭焦躁不安的小母獅般,在門外繞起圈來。
艾蒙並不介意自己被當成隱形人,他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觀看著這有趣的一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火月的圈子也在不知不覺中越繞越大,就在她快要失去耐性時,門終于讓人從里頭拉了開來。
一干人等魚貫的步出了門外。火月躲得遠遠的,等待全部的人離開會議廳。
當最後一個人的腳伸出了門外。她便如旋風般的卷進了門內,而且動作一氣呵成的踢上了厚重的門。
門外,艾蒙壓抑著想笑的沖動,他抿著唇,上前扶起了狼狽的跌坐在地的書記官。「沒事吧?大人!」
「剛……剛剛那是火月大人嗎?」書記官心有余悸地問。天啊!他剛才差點就被壓斷了腿耶!
「顯然是的。」
艾蒙緊抿的唇仍忍不住地輕輕抽動了下。哈!除了她之外,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幸認識其他脾氣如此火爆的女人了。
「砰!」的巨大關門聲驚擾了仍在里頭的史雷斯,雖然他此刻所處的位置看不見門那邊的情形,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將目光移開桌面片刻,他只是挑動著一對英氣勃勃的劍眉,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由眼角余光看見那熟悉的倩影沖向自己。
「雷斯大王,你——」
「‘大王’兩個字就免了。」他頭也不抬的打斷她的話。「我說過,只有你我兩人時,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哼!她只想叫他混蛋!「你太過分了!」
「哦!你是指今早沒有跟你好好吻別,就一聲不響的離開寢宮這件事?」
「當然不是!」她紅著臉,迅速果決的否定。
「你的回答真令人傷心啊!小月兒,難道你一點都不懷念我的懷抱?」他用受傷的語氣問道。
她嘟起小嘴,「我不是來談這件事的!」
「是嗎?那是什麼事?」
「是赤月軍的事!」一想起這件事,她心中的怒火又冒了上來。
「哦?」
什麼?他的反應只有「哦」?如果可以,她真想痛罵他一聲混蛋!
「我听到了。」史雷斯悶悶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咦?火月一愣。
史雷斯的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抬起臉,眸子鎖住了她的。「你方才不是罵我混蛋嗎?」
咦?他怎麼知道?「我……我不會道歉的!」明明就是他太過分了,她沒必要向他道歉!她抬高下巴,迎上他那對仿如會吃人的眼楮。「因為大王不應該未經我的同意,就私自調走我的赤月軍!」不應該?「容我提醒你,小月兒,你和你的赤月軍都是屬于我的,所以並沒有該或不該的問題。今天就算我要解散赤月軍,你也沒辦法阻止我!」
「你解散了赤月軍?」她倒抽了一口氣,臉色倏地轉為蒼白。
「沒有。」她緊張的模樣讓他微蹙著眉。「不過……」
「不過什麼?」火月緊張的問道,她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呼吸困難,不祥的預感讓她心跳加快,身子也不知不覺的靠向阻隔在他們之間的桌子。
「你和赤月軍已經毫無關系了。」
「什麼意思?」火月完全忘了自己該有的分寸,她毫不客氣地對他扯著喉嚨吼道。
「意思是——你已被我撤了赤月軍主帥這個職務,而莫里頂替了你的位置。如果你想知道赤月軍的動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去了梅鎮。雖然梅鎮暴動已被平復,但仍需要軍隊整頓,我相信莫里會做得很好的。」
「你……你……混——」驀地貼緊住她唇瓣的長指令她硬生生的吞下了「蛋」字。
史雷斯眉頭輕蹙的靠近她,他的俊容在她怒火沖天的雙眸里放大了一倍。「噓,我容忍了你一次,可不表示會有第二次!」溫柔的口吻里滿是不容質疑的警告意味。
混蛋!混蛋!混蛋!既然嘴巴不能罵,眼楮總可以吧?她惡狠狠地瞪了那一臉優雅神情的臭男人三眼,這才僵硬的推開他貼在她唇邊的手指。「你怎麼能……」她憤怒得話不成句。
「為什麼不可以?那些人是我一時興起丟給你的‘玩具’罷了!現在我只是將‘玩具’收回而已。」「可是……可是你明明看見我費了多少苦心,才讓他們有如今的成就的!」赤月軍是她的驕傲啊!可現在他卻要奪走她的驕傲,這怎麼可以?
在做這個決定時,史雷斯已有面對這一切的覺悟,他可以了解她會有如此過度反應的原因。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準備安撫她。
「別踫我!」她氣得大吼。
他不顧她的反對,也容不得她有任何閃躲的舉止,鐵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了出去,瞬間便把她柔軟的嬌軀牢牢的固定在胸前。
擁抱她的美好感覺令他滿足地揚起嘴角。嗯,這樣好多了!方才只能瞧著她,卻不能踫她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火月自知敵不過史雷斯的力量,很快的就放棄了掙扎,改用一對噴著怒火的美眸狠狠的怒瞪著他。
她被怒火燃亮的雙眸迸射出一波紅色詭光,顯得既美麗又神秘,讓史雷斯著迷地凝望著她的雙眼。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愛極了這小女人生氣時的美麗模樣。
「我明白。我想大家都看見你確實造就了一個奇跡,也證明你不僅有一副天生學武的奇骨與敏銳反應,更具有領導的才華,我要你知道……」他厚實的大掌輕柔地扣住她的下巴。「你讓我感到佩服與驕傲。」
不!她在心中喊著,她不要他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她寧願他用他那一貫強硬蠻橫的口吻跟她辯論!她……她……
她的抗議根本發揮不了絲毫的作用,她的心終于還是軟化了下來。「但是……」她囁嚅著,語氣已不再火爆。
「你似乎忘了自己當初被帶進宮里來的目的了。」
這句話讓火月心頭一驚,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職。她曾發過誓,要用全部的生命去保護他的安全,可如今……
「如果你總是不在我身邊,又如何保護得了我?」
「我……」
「難道你不擔心像黑龍那樣的刺客再度出現?如果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也許這一次我就沒僥幸逃過的機會了,因為我命中的小福星並沒有在身旁保護我。」
「我……」想起當初黑龍那把致命的飛箭險些穿過史雷斯胸口的那一幕,她原本漲紅的臉蛋立刻變得有些蒼白,她對他生命的安危感到強烈的不安!
史雷斯並不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他太了解她對自己要命的責任感,他並不願意用強硬的手段留下她——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旁!
而現在他只要下一帖猛藥就行了。
「其實,有件事……」他用拇指輕撫著她柔女敕的粉頰,故意支支吾吾的說︰「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讓你知道……」
「什麼事?」他奇怪的語氣令她不由自主地繃緊身子,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神情專注的看著他。
「幾天前,神官曾來找過——」
「他怎麼說?」她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雙手不禁也跟著揪住了他的衣襟。
「桑克斯預測我最近將會有場劫難,小月兒。」他凝望著她揪緊他衣裳的柔荑,不讓她有機會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狡獪光芒。
劫難?這兩個字如利箭般射進了火月的腦海里,她原本惱怒憤慨的壞心情全然被憂心迅速淹沒……
火月相信桑克斯的預測不會失誤,因為當年黑龍的那一劫,桑克斯早就預測到了,只是驕傲自大的史雷斯並未將它放在心上,否則她也不會目睹那駭人的一幕,甚至還為此受了傷……
史雷斯的生命安危與她的赤月軍兩者相較之下,前者在火月心中遠遠勝過了一切!
這不就是她在這里的惟一使命嗎?
而且她相信,縱然有黑龍那樣的前車之鑒,史雷斯還是不會學乖的!
殺氣瞬間凝聚在她琥珀色的雙眸里。「我明白了!」她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放開了他的衣襟。
呃?史雷斯一閃神,火月便輕易地離開他的懷抱。
「你要去哪?」他下意識的想拉回她,卻不小心抓了個空,這令他感到有些失望,因為他正打算要好好吻她呢!
「我要去磨亮我的赤月刀。」她得先做好準備,絕不允許有人動他一根寒毛!
火月走得很急,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在半途中差點撞上了人。
史雷斯微怔地看著她如旋風般的飄出他的視線之外,壓抑許久的笑意再也忍俊不住地展露在他完美性感的唇邊。
我的小月兒啊!你這個沖動的小糊涂蛋!我既有史家魔法護身,想取我性命又談何容易?再說……這個劫難根本是隨口胡謅的……
不過,他還是得防著她發現事實才好,否則,依她那種難馴的個性,他鐵定又會有一大堆麻煩。「大王,神官求見。」貼身侍衛艾蒙恭謹的通報聲倏然打斷了史雷斯的思緒。
史雷斯劍眉一挑,他來得還真巧啊!「請神官進來吧!」
「是!」
須臾,一身白袍的桑克斯已抱拳站在史雷斯面前。「下官叩見大王!」
「免禮吧!神官大人。」
「謝大王,大——」
史雷斯抬手阻斷了桑克斯的話,「等等!先談談本王的事,本王正好有事找你……」他簡單扼要地將情形說了個大概。
「下官不認為這種事能拿來開玩笑啊!大王!」桑克斯微蹙眉頭,一副不贊同的神情。
「話是本王說的!你只要照本王的話去做就行了。」
「這……呃,是!下官明白了!」陰沉地射向自己的冷冽眸光令桑克斯心頭一驚,語氣也立刻跟著一轉。
「既然你已明白,那麼就來談談你要說的事吧!」史雷斯微斂起冰冷的眼神,折回了書桌後方。「是這樣的,大王,幾位長老們要下官來問問大王,您那件事考慮得如何了?」
「哪件事?」
「就是大王立後這件事啊!不知大王在幾位長老列出的名單中,是否有屬意的人選?」
史雷斯眉一挑,「他們倒是比本王還急啊?」
「長老們是關心大王,大王早該立後了!」
「是嗎……」史雷斯坐下的動作驀地一頓,若有所思的沉吟了半晌,「你認為方才從這里走出去的那個女人如何?」他漫不經心的問。
桑克斯愕然地愣在當場。方才他只瞧見一個差點將他撞個滿懷的……「大王說的可是——火月?」
桑克斯失態的驚呼出聲,表情是既錯愕又震驚,但是——他的心卻忍不住興奮地鼓動起來。
暈黃的燈火讓寬敞雅致的月之殿處處顯得溫馨,而且透著教人精神放松的舒適感。
可惜的是,火月似乎並未感受到這種舒適感,相反的,她的身子是緊繃著的。
「小琳!這是怎麼回事?」由濡濕發梢滴落的水珠幾乎沾濕了火月的背,可她卻仿若未覺似的,雙手環胸地怒視著小琳。
「我……我……」小琳捧著衣物,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席琳!」火月怒目橫眉的看著她。
怎麼辦?小琳當下刷白了臉,每當小姐連名帶姓的叫她,就表示她真的是非常非常生氣……嗚……不要啦!她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可憐下人罷了!
「小姐是大王啦!」小琳腿一軟,跪了下去。
「什麼‘小姐是大王’?你想讓人摘了腦袋是不是?」她彎月似的雙眉擠成了一團。
「不是啦!是大王吩咐的!」小琳的眼楮委屈的一紅。
火月甚為惱怒的表情在听清楚她的話之後,愕然一怔。
「大王趁小姐不在的時候,命人送來一堆新的女裝,說要給小姐一個驚喜,大王並吩咐小琳,要小琳將小姐所有的舊衣裳整理出來,讓侍衛順便帶走——」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他送來的這些衣服,我已沒別的選擇?」
「大王下令不許遺漏半件……」火月風雨欲來的可怕表情讓小琳忍不住地灑下無措的淚雨。「小姐別生小琳的氣!小琳只是奉命行事啊!小琳雖然知道小姐一定會非常的不高興,但是……但是小琳不敢違抗大王的命令啊!你別生氣啊!小姐……」
火月不理小琳的叫喚,徑自越過了她的身旁。
「你要去哪?小姐,你身上還穿著浴袍呢!」小琳著急的從地上爬起,臉上滿是淚痕。
小琳的提醒讓火月的步履猛然一頓,她立刻折向掛著外袍的長榻。
「小姐你等等——啊!」
小琳恐慌的想追上前,卻不小心被自己的裙擺給絆了一跤。
好痛!
小琳揉著跌疼的膝蓋骨,再抬頭已不見火月的身影。
小琳的淚水忍不住又落了下來,為什麼小姐總是這麼沖動呢?
火月站在狩月宮外,提起外袍下擺,一腳踢開了門,在兩旁侍衛驚艷的注視與錯愕的表情下,如旋風般的卷進了門內。
她視若無睹的一路疾步越過那些頻頻頷首致敬的侍女們,很快的便在離浴池不遠的一張長榻上瞧見她要找的人!
精油芳香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這本該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火月卻感覺到格外的刺鼻!
她燃燒著火焰的一雙魅眼,落向了那雙正在厚實肩背上推揉著的柔荑。
貌美的侍女被火月瞧得不知所措,雙手不由得僵住了。
正閉著眼楮享受侍女靈巧推揉的史雷斯察覺到侍女的異樣。「怎麼不動了?」他不悅地輕蹙眉頭,懶懶地睜開了眼,不期然的撞進了一對飆著怒火的美眸。
他精明的黑眸掠過一絲輕愕,卻沒有太多的訝異,仿佛早已料到她會來這里似的。
只是,史雷斯沒想到這個沖動的小女人竟會如此急迫!若在平常,她可不允許自己披頭散發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她一定是整整齊齊地將它們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
「你們統統下去吧!」
史雷斯目光慵懶的落在她已被濡濕的發沾濕了一大片的外袍上。她不會是直接從浴池里沖過來的吧?
「告訴我,你在外袍底下穿了些什麼?」
「我原有的衣服已被搜刮一空了,大王。」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在告訴我,你什麼都沒穿嗎?」呵!他喜歡這個感覺!
但他馬上又摒除了這樣的想法。她若真敢這麼做,他一定會好好地打她一頓的!
火月攏高兩道柳眉,她無法相信這個躺在長榻上的男人,竟然還能如此悠閑地調侃自己!
「你所謂的‘驚喜’真是讓火月‘受寵若驚’啊!大王!」
「我早就猜到你會喜歡了,小月兒。」他微笑的回應,如預期地立刻听到她劇烈的抽氣聲。為此,他嘴角的笑容漾得更大了。
瞧她像陣風般的沖向自己,他依舊氣定神閑的在保持著原本趴臥的慵懶姿態。
「該死!我根本不喜歡你的驚喜!」惱怒至極的火月再一次的忘了自己該有的分寸。
「是嗎?」
「當然是!」她怒喝。
「沒關系,你只要乖乖听話的照著做就行了。」
她的怒火更熾了。「我不喜歡女裝!」
「我比較喜歡看你穿女裝的模樣。」
「那種衣服綁手綁腳的,我根本無法好好保護你!」
「關于這點……我相信依你如今的實力,絕不可能擺不平一件小小的裙子的。」
這話可擊中了火月的痛處!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十五歲那年,那件滾著金邊的紫色長裙讓她在一年一度的競技賽上,在眾人面前出丑地跌了個狗吃屎的事!
所以,她討厭女裝!
「不管大王怎麼說——」
「叫我雷斯。」他悠閑地打斷她的話。「我說過,只有你我兩人獨處時,我允許你這麼喊的,小月兒。」
去他的雷斯!火月腰桿一彎,惱怒的將臉貼近他。「我會把那一堆衣物全丟進池塘里!」
「好吧!」
咦?「好……好什麼?」火月沒想到史雷斯會回答得如此干脆,所以有些反應不過來。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我就不再勉強你,不過……」
「不過什麼?」火月太過專注于史雷斯的話,所以根本沒發現到他眸里熾熱的火光。
因為火月外袍的帶子在不知不覺間松開了,而她俯首彎腰的姿態,讓史雷斯得以輕易瞧見浴衣里的那兩團雪白凝脂。
欲火瞬間燒向了史雷斯的兩腿間,教他立刻起了反應,他不舒服地略調整了個姿勢。「我要你歸還那把刀。」
「哪把刀?」
「赤月刀。」史雷斯優雅地笑著,精明的雙眸充滿了自信。
火月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那已經是我的刀了!」她的怒火沖上了最高點。
「那是我送你的,小月兒。」他絲毫不受她的怒火所影響,反而肆無忌憚地享受眼前的美景。
「你已經將它送給我了,怎麼可以要回去?」
「我後悔了。因為我發現自從你擁有了那把赤月刀之後,似乎越來越懂得如何反抗我。」
「你……你怎能言而無信?」他是一國之君耶!怎能說反悔就反悔?
「如果你要這麼想也無妨。」他揚揚眉,口吻十足無賴。「如何?你是要乖乖換回女裝呢?還是要忍痛舍棄那把刀?」
「你……你卑鄙!下流!無恥!」她險些克制不住地朝那張英俊的龍顏揮了一拳,「史雷斯,你這個無賴!」
她嘶聲咆哮,激烈張合的雙唇幾乎咬上他高挺優雅的鼻梁。而就在下一秒,咆哮聲倏地變成了一句驚呼。
火月只覺腰際猛地被勒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你……你干什麼?」她反射性的伸手想推開將她制伏在身下的男人,卻沒預期到自己的雙手竟會模到他堅硬結實的赤果胸膛。
火月的心跳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身子也跟著感覺到一股燥熱。
「你認為呢?」他笑得既狂妄又邪惡。「當然是做你口中的無賴會做的事!而且,我剛剛就很想這麼做了,甜美的小月兒。」
最後三個字淹沒在她輕啟的紅唇里,他有力的大掌撕開了她身上的浴袍,懲罰性的用力揉捏她的雪白柔軟,滿意的听見她輕喘的口中逸出一聲聲嬌美的吟哦。
他的欲火會立刻滅去她的怒火的,他迫不及待的將想法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