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牆男子漢 第四章 作者 ︰ 沐秀

婚禮如白紫淅期望的那樣順利進行中,除了和父親鬧了一陣子的脾氣。

最後父親還是順了她的意,尊重她的決定。

白紫淅興高采烈地穿上自己設計的婚紗,美美地和列風拍了婚紗照,而後列風全家人也都遷進新居。

婚禮當天,-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讓她微微吃了一驚。

「冉勛,你怎麼回來了?」她一臉驚喜,走上前去抱住他。

「紫淅!」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疼愛地摟住她。他是傅冉勛,和白紫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海竹馬,過去幾年一直待在美國打理家族的產業。

「冉勛前天在電話里听-父親提起-要結婚的事,特地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的!」白母在一旁微笑著,隨後體貼的掩上門出去。

白紫淅放開傅冉勛,朝他甜甜一笑,掀起自己禮服的裙-轉了個圈,「我漂亮嗎?」

「為什麼忽然結婚?」傅冉勛問得急切。

「很奇怪嗎?想結就結了。」她回答得不甚在意,她可以預料他要說什麼,而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告訴他自己要結婚的原因,誰知他還是從父親那里得知消息,現在又出現在這里。

他再度貼近她,「紫淅,-說過要給我機會的。」

「我是說過沒錯。」她淡淡地點頭,「但是冉勛,現在不可能了,今天是我的婚禮。」

「為什麼?是那個男人嗎?你要嫁的是那個男人?」他指指外頭。

「對。」她被他問得有些不高興,微微皺眉,「冉勛,你是我的好朋友,祝福我好嗎?不要這樣。」

「我做不到!」傅冉勛激動不已,「紫淅,-愛他嗎?-真的愛他?」

她任由他抓著自己的雙手,看著他滿臉的痛苦與激切,沒有馬上回答。

「-不愛他是不是?-是為了要報復他?-說過痛恨他拋棄-!為什麼要嫁一個拋棄過-的男人呢?他不會珍惜-的!」

「傅冉勛!」白紫淅火氣上來了,「沒錯,他是拋棄過我。可是今天以後,我就得到他了!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就算他拋棄過我又怎麼樣呢?最後得到他的還是我!」

傅冉勛搖頭道︰「紫淅,-錯了-只想得到他嗎?婚姻的意義怎會是如此呢?不,-不愛他,這不是愛,不是!」

白紫淅怒不可遏,「傅冉勛!我不要再听你說一個字,我就是想要他,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干涉我?」

「紫淅。」他痛苦地喊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有人比我更了解-嗎?-為了得到他,一定是不擇手段吧?這是個錯誤,停止吧!這不是真正的愛,-只是想佔有他-一直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紫淅,就算-現在以為這是愛,將來-也會後悔的!」

「我不擇手段又怎麼樣?為了得到他,我的確定做了錯事,我欺騙很多人,包括我的親人,但那又如何?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再惡劣的事情我也會做。這樣你還不明白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回頭!」白紫淅冷冷地說。

「紫淅……」傅冉勛哀傷地看她,神色淒楚,「怎麼會這樣……」

「冉勛,你走吧。如果不能給我祝福,你就離開。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她語氣變緩,「但是千萬不要來破壞我的幸福,否則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森冷的話語讓人心上發寒。

「-變了。」傅冉勛喃喃低語。

「你走吧。」她轉過身子,對著鏡子補妝,不再看他一眼。

傅冉勛像木偶般慢慢走出去,長長的走廊拖著他長長的背影,顯得十分沉重。

列風靜靜站在門後看著他走遠,他想不到自己會听到這場激烈的談話。門里的兩個人都沒發現他,交握的雙手泄露他起伏的情緒,他仰頭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一片湛藍。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雪白的手套,眼里露出一絲傷感的笑。果然,這世上沒有純粹的幸福,任何快樂都是與痛苦並存的。

白紫淅坐在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那的確定個美麗的女人,細膩無瑕的臉蛋,玫瑰般柔潤的嘴唇,深黑的眼瞳,全身上下綻放著惑人的光彩。她悠悠一笑,鏡中的女人也笑起來,那樣的笑容嬌艷無比。

忽然,門口傳來兩聲叩門聲。

「進來。」她輕喊。

鏡子里出現男人挺拔的身形,深黑的禮服,雪白的襯衫,寬厚的肩膀,剛毅的臉龐,他是那麼英挺、那麼迷人。看著這個即將要成為他丈夫的男人,她露出驕傲的笑容,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風。」她站起身向他走去,等著他張開雙臂將自己抱住。

他幽幽的眼眸是是看著她,並沒有抱她。

她微咬嘴唇,「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很漂亮,非常漂亮。」他輕語,眼神透著淡淡溫柔。

她嫣然一笑,主動靠到他懷里,雙手圈住他腰身,那是讓她舒服的尺寸。「婚禮就要開始了嗎?」

「嗯,一會兒就開始。」

她閉上雙眼,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我好緊張。」

「紫淅。」他扶正她雙肩,讓她面對自己,「-沒有懷孕,對不對?」

他的話讓她的臉瞬間刷白,吃驚地望著他,「你……」

「我听到了.」

「你听到了?」她驚慌起來,「列風,你听我說……」

他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不該欺騙自己的父母。」

「不是這樣的……」她急于辯解,「我……」

「紫淅,不用解釋。」

「你……要取消婚禮嗎?」她臉色蒼白,不安與驚駭讓她的聲音里透著一絲顫抖。

他又搖頭,「不會,我說過會娶。」

「可是……」她感到困惑。他答應娶她是因為孩子啊,現在他都知道她騙了他,為什麼還願意和她結婚呢?她的心里一片混亂。

「相信我好嗎?我是真心要娶。」

她抬頭,對上他深摯的眼,卻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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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一天婚禮的疲勞,白紫淅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看到正在陽台上凝望遠方的丈夫,眼神柔和。她向他走了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

「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他轉過頭,深沉的眼望住她。

她神秘地一笑,拉著他的手走進房里。

當那幅畫像擺在列風面前時,他的神色先是不可思議,再來就是泛紅了臉。

白紫淅盈盈一笑,望著他,「不好意思了?」

「怎麼……」他的聲音有點破碎,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他還震驚于那幅畫,沒想到她居然畫了他,在他們相識的最初。

她把畫移開,俯首向他,攬住他的腰,「這是我畫得最好的一幅,我一直保存著,誰都不給看,這是紀念我們的那段美好時光……你是我一個人的……」她如夢囈般喃喃低語,手指輕輕的在他後背上游移。瑩亮的眼望是他,微微一亮,「老公,再給我看看你那完美的身材吧!」

看著她頑皮又閃著捉弄的眼,他面上又是一紅,深沉的眸里有絲尷尬,他別開視線。

看出他想逃,她先一步撲倒他,接著一起倒在純白柔軟的大床上。她咯咯一笑,壓住他,「都結婚了,不要那麼小氣嘛,快來,給我瞧瞧!」

柔軟的紅唇隨即覆上,吻住了他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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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飄散著歡愛後的余味,她與他抱在一起,依舊交融。

修長的手指畫過他胸膛,「這些年,你對幾個女人這樣做過?」她忽然問,氣息依舊不穩。與他狂野之後,她-然嫉妒起那些女人來,那些也曾經這樣待在他懷里的女人。

她的話讓他心上一刺,幾個女人?要怎麼回答她?男人為一個女人守身只怕沒人會相信吧?而她更不會相信。他咽下心底的苦澀,沉默地不作回答。

她張口在他肩膀上重重一咬,他悶哼一聲,她滿意地看到兩排細細的齒印浮現,「為什麼不回答?你是我一個人的,只能是我的!」她狠狠地說,修長的玉腿勾過他的腿,緊緊壓住他。翻過身,整個人都趴到他身上。

她的扭動惹得兩人都申吟出聲,狂野之火再度燒起……

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兩人才在急促的喘息中慢慢回神。

她羽睫微合,酥軟無力地癱在他懷里,濕濡的汗水黏著兩人的皮膚。他伸出胳膊,摟住她縴細的腰肢,寬厚的手掌熨貼在她細膩的肌膚,溫暖的熱度從他手掌傳到她身上。

她抓住他的手,在自己腰上輕揉起來,閉上眼嘆息道︰「好舒服。」

「腰又酸了?」他知道她有腰酸的毛病,便輕柔地替她按摩起來。

他的撫觸讓她忍不住輕吟一聲,小月復上又有熱潮泛過,但她實在筋疲力竭得沒有力氣。「風,我很壞吧?」她在他懷里輕喘,疲倦的聲音里帶有一絲嬌柔。

「為什麼這麼說?」他低低地回應。

「我很野蠻,又不講理。」她呢喃著,「但是我很高興成為你的妻子,你一生都無法擺月兌我了……」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困倦地睡著了。

他放平胳膊,讓她枕得更舒服,掩過被子,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娶到-,我也很開心。」湛黑的眼眸里帶著深情,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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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安定的時候好像過得特別快。

每天早晨,列風都會早早起床去準備早餐。

他一向早起,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結婚時,白紫淅本來提議請個佣人照料家事,但是被拒絕了,她堅持不喜歡有個外人干涉家里的事情,說有個外人在家里晃來晃去很古怪,所以一切只得作罷。

白紫淅的作息時間則一向不規律,非常喜歡睡懶覺。

列星已經去參加為時兩個月的游學團,而母親和列瑩還不大適應這個新家,對屋里的一切都還很生疏。

「她呢?」坐到餐桌上,方萍淡淡問了句.

「還沒醒吧。」列風想到妻子熟睡的模樣,微微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果然是千金大小姐。」

他沒有接話,三個人默默吃著早餐,樓梯上匆忙的腳步聲-地打破這片沉默。

「紫淅。」列風站起身,看到她急匆匆跑下樓來,穿著一套粉紅套裝,一副要外出的模樣。

「我要遲到了!你怎麼沒叫醒我?」她神色緊張地喊道。

他怔了一下,「今了天是假日,-還要去公司嗎?」

她急忙套上高跟鞋,「今天有個特別會議要開。老公,我要出門了。」她在他臉頰印上一吻,便開門出去。

「不吃早餐了?」

「來不及!」

她像旋風似的離開後,他還站在那里有些發怔。她剛才的那聲「老公」,就像在他心上化開一塊蜜,暖暖甜甜的感覺將他包圍。生活有了轉變,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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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會議是討論NV新一季的主打風格。目前市場上對NV的新舊品牌有兩極化的反應,有人喜歡新事物,也有人不習慣改變。

所以針對下一季的主打風格而召開了這個會議。

正要邁進會議室的白紫淅看到面前的身影,有些吃驚,「冉勛,你怎麼會在這里?」

那西裝單履的男人正是傅冉勛,他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了手,「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事,我會上任設計部經理一職,紫淅,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不明白。」她的眼里有絲迷惑,「你為什麼……」

「傅氏本來就是2CWV0zuo的股東之一,我只不過要求想調回來,父親自然順了我的意-還不明白嗎?紫淅,我想待在-身邊。」傅冉勛輕嘆一聲,「-那個倉促的婚姻一定會讓-受傷,我就是要在-身邊守護-,讓-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

他的話讓白紫淅皺眉,感覺非常的刺耳,「冉勛,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我們那麼多年的踫友,你想要我和你一刀兩斷麼?」

「紫淅,-真像個孩子。」他低嘆,「-不喜歡听,我就不說。我只是要-明白,無論如何我都會在-身邊守護-的。」

他的話讓她想冷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但又辯駁不了什麼。她一甩頭,走進會議室。會議的主旨牽涉著她和季芸兩人誰擔任負責人,白紫淅坐在那里,已經不只一次感受到季芸射向她的憤恨眼光。

她在心里冷笑,這個女人自從她結婚以後對她更不友善,她清楚那是因為列風的緣故。她不想去揣測季芸和列風從前的關系,但心里難免不愉快。

她知道列風有好幾次想和她說以前的事情,但都被她找借口避開。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她沒有勇氣去听那些事情。各種傳言已經在她心里造成陰影,讓她害怕知道他的情史,她直覺的想要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所以,她寧可不了解他的過去。

會議的結論令白紫淅不滿,事實上,並未做出確實的決定,而是要她和季芸以個人負責的範疇來做競爭,最後再決定到底由誰負責新一季的主打發表。

從小她的好勝心就強,很好,競爭嘛,她不會輸給任何人,特別是季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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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風掛斷齊朔的電話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十點,還不見白紫淅回來。

結婚以後,列風就辭去模特兒的工作。他接受了齊朔的提議,兩人要合伙搞一間酒吧。

齊朔準備開一間酒吧,提議列風跟他一起打拼,因為列風一直在酒吧打工,所以對這方面很熟悉,又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列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畢竟模特兒的工作不能做一輩子,他必須為自己和白紫淅的將來打算,所以欣然接受了。

午夜十二點,喝醉的白紫淅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里。

滿身的酒氣燻得列風直皺眉,「紫淅。」他輕拍她,想確定她是否還清醒?她最近的工作壓力好像很大,經常讓她喝酒來排解,列風以前不知道她這麼會喝酒。

「列風……」她慢慢睜開眼,看清他的臉,悠悠笑了,雙手勾到他脖子上,笑得很開心,濃烈的酒味散逸在空氣中。

列風伸手扶她,他們的臥室在二樓,她不能隨便倒在大廳就睡。無奈她貼著他的身體,像是找到一個支柱,整個人都躺靠下來,昏昏欲睡。

他干脆橫抱起她,是上樓去。把她放到床上後,她還在喃喃自語,他貼近她,輕聲道︰「紫淅,你說什麼?」

她動了動嘴角,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列風無奈地笑笑,替她月兌去外衣,蓋上被子。

半夜,他發現她像夢游似地跑去洗澡,整個人搖搖晃晃,但是動作居然出奇的順暢,看起來不像是頭一次這麼做了。

列風不禁猜想,難道她過去經常喝醉?他靜靜地躺在那里,不去驚擾她的一舉一動。

她洗完澡,又迷迷糊糊的躺到床上,隨即昏睡過去。

*********

早晨,列風沖澡出來,看見她像個天使般安睡在那里,美麗的嘴角帶著一絲甜笑,長長的羽睫密密地覆在眼簾上,他听到自己怦然的心跳。禁不住地輕輕走近她,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她慢慢地睜開眼,睡意末消的眼瞳帶著迷惘與純真。

他微笑,「醒了?」

她慢慢點頭,「頭好昏……」

「誰教-要喝那麼多酒。」

「老公,過來。」她悠悠一笑,向他伸出了胳賻。

他俯子讓她抱,她頑皮地環住他頸項,將頭埋在他頸窩,嗅著他身上沐浴過後的香皂味,那干淨又清爽的味道讓她覺得很舒服。「真香!」之後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拽著他往下躺。

「為什麼總是咬我?」他低低一嘆,溫順地將她摟到懷里。

「我喜歡。」她咯咯一笑,驀地又在他耳垂上咬下去。她躺在他懷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他的頭發。「把頭發留長好不好?」

「為什麼?」他拉過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喜歡我留長發?」

「我喜歡把你的頭發纏繞在指尖,那種感覺很……」她輕笑,「性感。」

他沒有應聲,像是在想什麼,半晌才說︰「紫淅,-最近工作不順利嗎?」

「沒啊,我在查數據,正在努力捕捉靈感,這次的設計對我來說很重要。」她的口氣有些刻意的輕松。

他有點在意她不對自己傾吐心事,但他心想,也許彼此徹底的坦然理解還需要時間,畢竟他們才剛結婚。「別總是喝酒好嗎?那對身體不好。」

「你好像老爺爺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她不習慣有人這樣管她、想要理解她的想法,那讓她覺得不自在,好像隨時會泄露心底的脆弱。

「想听听我的事嗎?」他繼續說著,想要和她溝通,畢竟他們是夫妻,有些事情必須一起分享。

「什麼?」她心底掠過不耐,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快點尋得自己的靈感,絕不能輸給季芸。

「酒吧啊,地點已經選好,今天下午我會和齊朔去簽約,然後就要著手裝修了。」他的聲音里透出一絲期待,這畢竟是他剛開始的事業,他很想做好。「-想去我們選的地點看看嗎?」他很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努力。

白紫淅坐起身,穿起睡衣,「列風,我現在沒時間去看那些。我不是說過嗎?這次的設計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現在滿心想的都是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回頭看他的表情有些呆滯,她低頭在他額上一吻。「親愛的,隨你怎麼玩,我都支持你,但是別來影響我的工作好嗎?我必須養這個家。」她微微一笑,離開床走進浴室。

列風僵硬地躺在那里,玩?在她眼里他現在所做的事是玩?

她到底把他看成什麼?不在乎他做的事,不在乎他的工作。她來養家,那麼她要他做什麼呢?那是否代表,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無關緊要的?

心里有點刺痛,他默默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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